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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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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话将聂羽熙的身份来历一笔带过,又提醒了她下一步该做什么,甚至做了铺垫,意指今后他若在规矩上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
  聂羽熙心怀感激,向两位大人各自作揖:“奴才谢过王爷,谢过大人!”
  熠王见状大笑起来:“看来三弟是真心疼爱这名小厮,这就提前为他开罪了。”他转身正对聂羽熙道,“我们啊,关上这扇门,便是友人,出了这道门可不行,必须恪守尊卑,明白吗?”
  “是,羽熙明白。”
  熠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真机灵,一点就通。至于你呈上的那些机巧玩意儿,我练了个大概,往后若有需要,免不了还要麻烦你指点一二。”
  “王爷尽管吩咐就是,说什么麻烦。”
  “既如此……”熠王忽然收敛笑意,认真起来,“你可愿离开齐府,跟随本王?”
  这话一出,聂羽熙和齐溯都吃了一惊。
  齐溯刚张了张嘴,便被熠王伸手拦住,直直凝向聂羽熙的眼眸带着几分犀利与执着。
  聂羽熙也静静回望他,平静且不卑不亢,须臾,她起身深深作揖:“承蒙熠王殿下赏识,奴才感激不尽。只是,奴才是齐府的奴才,不敢高攀殿下。”
  “噢?”熠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可知,本王是怎样的人?敢拒绝本王,可有想过后果?”
  聂羽熙依礼伏跪,行了个大礼:“奴才愚钝,不敢窥探皇家事迹,不过奴才是医者,经常需要去市集采买药品,因此,对王爷的为人也略有耳闻。”她顿了顿,继续说,“听闻熠王殿下为人有情有义,更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沙场上铮铮铁骨、官场上严守法度,多年来,征战平乱保国泰、赈灾扶弱维民安,在百姓心中,熠王殿下绝对有心系天下的大贤德……”
  齐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她才停止了口若悬河的奉承。其实这些赞誉并非她随意编造,反倒是齐溯亲口说的。
  那日,聂羽熙答应面见熠王后,齐溯便向她介绍了一番熠王的为人。
  在齐溯心里,熠王不仅是从小一起长大、亦兄亦友的王爷,甚至有着雪中送炭的情义。
  齐侯爷早些年战死沙场,那烈王竟编造了齐侯投敌不成反被歼的污名,威名赫赫的齐府一度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那时,正是熠王顶着朝中各方势力的恶意倾轧,在皇上面前以皇子之名力保、又动用所有的势力日以继夜明察暗访,最终才证明了齐府的清白。
  这份恩情对齐溯而言,更胜过再造之恩。是以他对熠王的信赖和赞颂,绝不仅限于聂羽熙方才说出口的那几句美言,她那番说辞,看似马屁拍尽,不过也只是归纳总结而已。
  自从听完齐溯的叙述,聂羽熙对熠王也是肃然起敬,眼下说的这些话全是出自肺腑,并非有意奉承。
  而正因有了这番了解,熠王方才虽看似说了重话,她也能从他温和的眼里看出些许鼓励,不曾胆怯。
  熠王抿唇一笑,瞥齐溯一眼:“看来,你把这小厮□□得很好。不过……”他意犹未尽地又定睛向聂羽熙,“你既将我夸上天去,又为何不愿效忠于我?你可知,我好歹是个亲王,未来若是……你今日辅佐于我,来日便有可能加官进爵、流芳百世,你的子孙皆受荫封,可不比你留在齐府更有前途?”
  这倒让聂羽熙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他抛出的利诱,而是他竟会如此轻易地明示了自己的野心。她深深提了口气,又行一礼:“羽熙叩谢熠王殿下,只是,若非齐大人不弃收留,恐怕羽熙早已惨死街头,这份恩情,形同再造,还望殿下宽宥羽熙不愿易主之罪。只是殿下仁德,羽熙谨记于心,即便无缘隶属于王府,没有荫封厚赏,羽熙也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熠王耐心听完,再次笑出声来,意味深长地与齐溯对视一眼,点头道:“三弟,如此,我便再无疑虑。我信你的眼光,往后,便准你便带上他一同来我府上议事。”
  聂羽熙愣了愣,抬头向齐溯求证,齐溯向他勾了勾嘴角,笑得和煦。
  “起来吧。”熠王解释道,“本王方才威逼利诱,你都不曾改变初衷,确实是个可用之才。”
  原来是这样!
  聂羽熙虽然被试探了,却对眼前这位王爷更多了几分钦佩。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试探本无过错,更何况,他试探的当下,那些看似犀利的言语,却并非不留余地,所谓宽严有度、看重贤才,比起那位烈王,他果真是更适合坐拥天下的人。
  而若真不幸应验了那场噩梦,这样的贤王败给了烈王,恐怕整个路朝也将迅速覆灭了吧。如此甚好,不仅齐溯信了她,更是让熠王也信了她,她便有机会大展宏图,真正为辅佐熠王做出一番作为。
  熠王看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向房门的方向喊了一声,“灼笙。”
  立刻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主子。”
  “嗯。”熠王从他手里拿过木盒,亲自递给聂羽熙,“这些,便权当我的谢礼吧。”
  聂羽熙恭敬接过,打开,顿时眼睛都直了!那是明晃晃的十个大金锭子!
  她合上盖子,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抱着木盒鞠躬:“奴才谢王爷赏赐!”
  齐溯哭笑不得,刚还一副能说会道的正经模样,怎见了钱便判若两人?作为他齐溯身边的人,竟这么缺钱吗?
  熠王也不介意,扬了扬手臂:“对了,这是灼笙,我的贴身侍卫,我不便出府时,会命他传讯,你二人也该相互认识一下。”
  聂羽熙顺势看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这人分明是第一次见,却似乎有些熟悉。还不是平常的熟悉,而是一种,催响她心底警铃的熟悉。
  她故作镇定地揖了揖手:“在下聂羽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目光却丝毫不转,势必将那张脸牢牢记住。
  送走熠王,晚膳时分便要到了,聂羽熙干脆直接进了齐溯的屋子,欣欣然地抱着金元宝盒子反复翻看,甚至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抓起金锭子咬上一口。
  齐溯忍俊不禁:“这么等不及用膳?”
  “金锭子不是都这样检验吗?”聂羽熙答得坦然。
  “这又是哪里看来的谬论?”
  “不是吗?”聂羽熙愣了愣,“看来我又被电视剧骗了。”
  齐溯笑:“民间是否需要这样检验真伪我并不知晓,可这毕竟是王府里出来的官银,哪里需要检验?”
  “我就是好奇能不能咬出牙印而已。”聂羽熙说着,又啃上一口,用手指拨弄着小小的凹陷,“还真可以诶!”
  齐溯哭笑不得:“往后,我会定期给你发放俸银,别再一副囊中羞涩的模样了。”
  “这你就不懂了……”聂羽熙握着金锭子来回掂量,“可惜这里的东西一概带不回去,不然,光这一枚,都够我在那里吃喝不愁好一阵了。”
  “你在‘那里’,缺银两吗?”
  “缺啊,可缺了。”聂羽熙唉声叹气,“你是不知道,为了买东西来这里,可花了我不少积蓄,我又辞了职,再这样下去,可就坐吃山空了。等完成了路朝的任务回去,恐怕真要穷困潦倒,衣食不保了。”
  齐溯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尽,沉吟片刻才问:“你……必须回去吗?”
  “那是当然……”聂羽熙想也不想就回答,见他满脸晦涩,又起了兴致,忽然凑近他的脸问,“大人,可会舍不得?”


第22章 她才不要当“渣男”
  关于聂羽熙突发奇想的“挑逗”,齐溯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甚至对此有些生气——既然最终总是要离开的,又为何要对他说那些不明深意的话?
  她本就是带着任务而来,便让她好好履行本职,到了该分离的时候,才不会心有挂碍吧。
  他自认坦坦荡荡,只是夜里无端梦见她最后的离别——她迈着轻松的步子,眼里没有丝毫留恋,有的只是如获大赦般的畅快。
  她笑着挥挥手便跨进画里,未曾留下只字片语。继而在梦里迅过完了一生,再未曾见她,他却在垂垂弥留时,又坐在那副画前,孤单地迎来死亡。
  他惊醒了,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梦里难以遏制的压抑和寂寥。
  想他十四岁便血战沙场,满手血腥杀戮无数,手起刀落时,时常亲见那些濒死的眼神。他们也曾频频出现在梦中,他却从未因此惊醒,更未在醒来之后仍怀余悸,长久也不能消散。
  他只身走向庭院,如往常那般漫无目的地远望,却不知聂羽熙今夜也在梦中陷入别离。
  自从聂羽熙决定安心留在路朝为齐溯扭转败局,便没有再做那个梦了。而这夜不知为何,那鲜血淋漓的梦魇却带着更胜于以往的狠厉卷土重来,令她灭顶其中。
  她又回到那片被鲜血浸透、满目狼藉的山头,死去的士兵遍地支离,倒下的战旗破碎成絮。
  血红的残阳将天边滚滚的鳞云染得如同烈焰,零星的几支箭有气无力地、从这磅礴如同天谴预兆般的苍穹底下滑过。
  在最后一小片没有被攻陷的丛林里,聂羽熙第一次看清了齐溯的脸。
  残阳余晖将他脸上的血痕映得特外扎眼,而他那双鹰一般的眸子里,却未显出丝毫畏惧。
  “坚持住,援军就快到了!”他虽精疲力竭,却仍不停歇的挥动手中长剑,将敌军射来的乱箭扫落,勉力将身后之人护住,“敌军的力气也快耗尽了,等援军一来,我们就能立刻班师回朝!”
  在他身后是熠王、陆尘煜和莫柒寒,他们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在齐溯不断的鼓舞中,勉强维持着一最后一丝呼吸。
  终于,路朝的战龙王旗来了,遥远的号角带着胜利的骄傲,将所剩无几的敌军全数湮灭。
  就在这胜利在望的时刻,只听刷刷几声,齐溯身后几人瞬间身首异处。
  齐溯痛不欲生的嘶喊在漫山遍野久久不息。
  聂羽熙亲眼见到举着王旗的大军踏过满地碎尸,疯狂地对齐溯展开围杀,而他孤军奋战苦苦支撑,终究一分分被逼到绝境。
  他忽然停下了,带着满身的伤和染透了战袍的血,孤身傲立,凝望王旗的目光层层流转,从不可置信、到心如死灰,最终自嘲地冷笑:“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啊,他这么容不下我们?”
  聂羽熙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紫色战袍的男人,那个最终杀死齐溯的刽子手,甚至可能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梦境自顾自地往后推演,每一次都没有意外,齐溯拼尽全力厮杀到最后一刻,穿着紫色战袍的恶魔从背后一剑刺入他的胸膛,继而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脸踩在脚下。
  最后一丝残阳落尽,黑夜吞噬和掩盖了一切,除了那个恶魔凄厉诡谲的大笑,这天地间再无一丝生机。
  聂羽熙拼命揉干泪水,克制恐惧向战场靠近,使尽浑身解数试图看清穿着紫衣战袍的恶魔的脸。可一切都于事无补,她醒了。
  她惊坐而起,哭得抽噎,不能自已。
  从前做这个梦只是远远旁观,醒来不过惊心,这回却更加身临其境,醒后痛彻心扉。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抽泣着呢喃:“快停下,快停下,别再哭了……那是梦,是梦而已!”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脑中无情地提醒——如果你做不到,这就不仅仅是梦。
  “不要,不要……”
  他们都是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要遭受这样悲惨的结局?
  忽然,房门被叩响,继而是齐溯有些担忧的语调:“羽熙?你怎么了?”
  他竟在门外吗?
  她知道不该这样狼狈地见他,可她无法自制。那是她喜欢的人,他在她的梦里惨死,这一刻没有任何安慰能好过见他一面。
  她打开了卧室的窗,齐溯听见动静走了过来,凝白的月光将她满面的泪痕映得星星点点,她那盈盈楚楚的眸子,更是将目光瞬间扎进他的心底。
  “怎么了?”他头一回如此无措,更是头一回明白什么叫心痛。
  “没事。”聂羽熙不断擦着滚落的眼泪,脸上却展开笑容,“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不要问。让我看看你就好。”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将梦境和盘托出,告诉他万恶的命运曾经给他、给熠王和他所有珍视的人拟定了那样凄惨的下场。而她也正是因此,才被那副神秘的画卷从遥远的另一个时代召唤而来。
  可是她说不出口。
  且不说夺嫡之路本就凶险异常,他们在做出决定之前,应当早有准备。更何况眼下的熠王已经搅入乱流,朝中的各种明暗支持,也都是压上了自身的前途,盼着他兑现最后的承诺。如今再要悬崖勒马早已来不及。
  况且,既然那画将她送来,从她踏上路朝土地的一刻起,通向未来的路就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有她在,熠王的结局最终会通向何方?她除了尽力而为,也全没有先知之力。
  既如此,她又何苦平添烦恼?
  聂羽熙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流泪也不再纠结。
  在这宁静无声的夜晚,因为意外的惊醒而与心上人四目相对。
  “真是个浪漫的巧合。”她轻声呢喃。
  “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再重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而她却不知,她不偏不倚的目光,也正安抚着被噩梦惊扰的他。
  他虽不愿动摇远离儿女私情的决心,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翌日,齐溯照样神采奕奕地,在老大清早就下朝回府了。聂羽熙也算是“照样”睡到了中午才醒来,洗漱完毕穿戴齐整,正好到了午膳时间。
  两人默默吃饭,他依旧给她夹菜,她也照单全收,彼此心照不宣,谁没有提起夜里那场意外的对视。
  快吃完时,齐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刚睡醒不久又打哈欠,摇了摇头道:“你总这么晚才起身,于理不合。”
  聂羽熙随口答道:“我们那的人都是要睡到这个点才能起来的,否则会‘死’的。”
  齐溯挑了挑眉,试图从她的表情里分辨出真伪。分明她也有早起的时候,并没有见她因此有什么生命危险啊?可若是谎话,她为何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刚要追问,忽然有人无礼地拍响了房门。
  “羽熙,羽熙你在里面吗?我带来了我在府上做好的栗子酥,特地给你尝尝。他们都说你在……”
  齐溯唰地拉开房门,略有恼意地看着她。
  绵锦儿欠了欠身子道:“大人赎罪,奴婢已经说了大人与聂羽熙一同用膳期间不得打扰,莫小姐偏不信……”
  莫玖樱一眼看到坐在餐桌边上的聂羽熙,顿时没了气焰,怯生生道:“齐溯哥哥,对不起,我还以为他们骗我的……以为房间里没人才这么敲门,失礼了。”话是对齐溯说,目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在聂羽熙身上。
  “嗯。何事?”齐溯面无表情地问。
  “我找……他……”莫玖樱指了指里头。
  聂羽熙见躲不过,搁下碗筷向她走去,刚一靠近,便被她一把阻拽出门外,走出两米才压低嗓子道:“羽熙,齐溯哥哥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只是一起吃饭。”
  莫玖樱的表情百转千回,诧异中又带着一股莫名的敌意,狠狠瞥了齐溯一眼,向聂羽熙解释:“从小到大,齐溯哥哥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的。”
  又是这套说辞,上一次听说这回事,聂羽熙只觉隐隐心疼,到这回心底却扬起一丝别样的甜蜜——这是不是恰好证明,他对她确实与众不同?
  才刚偷着乐,却听见齐溯在不远处慢条斯理道:“之前是看你没有适合规制的正餐,才要你一起用膳。我已命膳房每日为你备膳,即日起,不用再来我房里了。”
  聂羽熙求证地回过头,见他神态自若又不容反驳的样子,并不像是带着什么情绪说出来的话。
  她心里莫名凉了凉,看着莫玖樱巴巴给她送点心,想起自己前阵子还满心傲气地暗笑她不会追男人,眼下,自己也猝不及防地吃了瘪。忽然对她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怀,也没那么抗拒了。
  “嗯……要不去我房里坐坐?”
  莫玖樱兴奋得两眼泛光:“好!”
  进了房门聂羽熙才又有些后悔,毕竟莫玖樱是真心把她当成男人在追求,他如今态度一缓和,等同于默许了她的付出,再往后可怎么撇清?岂不是当定了“渣男”?
  她暗自捶了捶自己神志不清的脑袋——蠢!


第23章 商议正事
  聂羽熙颇感欣慰的是,她和莫玖樱才在轩木阁里待了不多会儿,御征就来敲门了。
  “主子命我传话,即刻启程,去熠王府。”
  一听熠王府,聂羽熙指了指自己:“带我一起?”
  “是。”
  莫玖樱凑上来问:“熠王哥哥要设宴吗?能不能也带上我?”
  “不可。”
  好不容易盼来聂羽熙莞尔一笑,说告别就告别,莫玖樱心中百般不甘,可到头来也明白男儿自当以正事为先,只好恋恋不舍地欠了欠身子:“那我便告辞了,羽熙,我明日再来。”
  看她迈着欢快的小碎步离开庭院,聂羽熙扶额——还真是个心大的姑娘,为人也真诚善良,虽有些任性,可毕竟侯门千金的身份压着,足有任性的资本。
  她若不是这尴尬的男子身份,定是要与她好好结交一场。可惜,太可惜!
  御征见她神思迷惘,小声提醒:“羽熙,主子已经在马车上候着了。”
  “哦,知道了!”聂羽熙一个激灵向外跑去,忽然又停住,回头,“御征大哥?”笑容迅速绽开,只冲他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府门跑去。
  刚才似乎是他第一次称呼她“羽熙”,聂羽熙窃喜,看来这块硬骨头,也并不是那么难啃。
  再度三人同车,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气氛也不那么僵持,齐溯却一成不变地不言不语,闭目养神。
  聂羽熙托着下巴,眼神不自觉地定在他的脸上,遐思流转。
  昨夜她打开窗户与他目光相触的瞬间,她明明能感受到他心底也有同样的悸动,可为什么到了今天,他就突然不想再和她一起吃饭了?
  古代人的心思真难猜。
  她思考得太入神,以至于御征清了几回嗓子她都没听见,不得已才又叫她:“羽熙!”
  “嗯?”她转过头,见他正用手指点着他自己的侧脸。
  “怎么了?”
  御征叹了口气,手指尖凑近她的脸颊:“这里。”
  聂羽熙顺手一摸,原来脸上沾了栗子酥的碎屑。
  她讪讪地笑:“谢谢啊,出门太急,都没来得及照照镜子。”说完,她左转身子,偷偷从戒指里取出随身镜照了照。
  忽然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到坐在她身后的,齐溯的脸。她心底一怵——他又怎么了,脸黑成这样?
  她却不知,刚才御征叫她的时候,齐溯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从他那个角度看他们的动作,更像是御征摸到了她的脸。
  他齐溯都没有摸过她的脸!
  他就这样一路生着闷气,直到马车停下。
  熠王知道他们要来,已在正厅迎候,齐溯和聂羽熙按规矩行了礼,便跟着熠王从正房的后门走了出去,兜兜转转过了五进院,拐进一间十分简谱的屋子。
  这屋子像是一间储藏室,除了屯粮和干柴,只有幽幽的一盏烛火。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聂羽熙竟有些心慌地看了看齐溯,他却泰然自若地,好似习以为常。
  熠王命灼笙搬开两捆干柴,露出后面的空墙。往地上某处用力跺了两下,继而蹲下移开跺松的砖块,又抽出一根铁链用力一拉。
  “跟我走。”齐溯上前,在空墙最右侧用力一推,隆隆声起。
  原来这面空墙是一堵沉重的旋转石门,墙另一边别有洞天,桌椅笔砚一应俱叙话,全,墙上还挂着几副硕大的地图。
  这才是齐溯与熠王平常谈话的地方。
  “路线记住了吗?”齐溯随口一问,仿佛平常叙话,转眼才发现聂羽熙面色惨白,目光骇人。
  “怎么了?”他问,“羽熙?可是吓到了?羽熙?”
  直到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噢,是啊,奴才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密室,果真精妙绝伦,吓了一跳呢。”
  她脸上虚弱又勉强的笑容实在假得透彻,可毕竟是当着熠王的面,齐溯也不好多问,见她身体无碍,便迅速回到正题。
  “今日带你来此,是要你记住这密室的出入口,以备不时之需。”
  “嗯好。”聂羽熙点头。
  齐溯转身向熠王:“殿下,陛下可有问起寿礼之事?”
  熠王示意几人坐下说话,面带愉悦:“自然是有的,近日父皇召见我的次数,可比往日一月间加起来都多,不仅商议玩物,也共同商讨了许多治国之策。父皇从未如此耐心地听我说话,要说起来,真该给羽熙记一大功!”
  聂羽熙起身作揖:“羽熙不敢居功,全因王爷聪慧过人,又知人善用,才给了羽熙献礼的机会。”
  熠王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拘礼,才又向齐溯:“三弟要御征匆忙来王府求见,可是有要事相商?”
  聂羽熙没有错过这句话——还以为是熠王突然来齐府找人,原来是齐溯主动要求立刻上门的?所以,他是担心她被莫玖樱缠上,才特地以熠王急召为由来替她解围吗?
  很快,她发现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齐溯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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