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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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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丹青与莫玖樱本也是故交,早已听闻她与聂羽熙的古怪韵事,马车上这一路,也不免提了一提。谁知才开口问了一句,聂羽熙的抱怨便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丹青姐姐你只听了外人评说,可不知我心里苦楚,我和她也不能成亲啊,她老缠着我娶她,我可怎么娶?等你得了空,可得好好劝劝玖樱,你说她这闹的算哪出啊?”
  沈丹青用丝帕掩着嘴偷笑不已。要真说起来,这聂羽熙还是她与陆尘煜的半个媒人,她自是感激不尽。自己也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当时便觉相谈甚欢、十分投契,不过碍于男女有别,算不上亲密的朋友,更偶尔觉得她身上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协调,如今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些不协调尽消,反倒立刻觉得她身上那股女儿家的气韵十分明显,即便她此刻坐在马车里唉声叹气,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也只觉更多了几分可爱。
  聂羽熙是女子,沈丹青倒觉得是件好事,总算可以踏踏实实地与她相交一场。
  “丹青姐姐你笑什么呀,我都愁死了!”聂羽熙努着嘴,满脸不高兴。
  “羽熙妹妹稍安勿躁,我与玖樱熟识已久,虽女儿家比不得男人,不能随时随地见面相聚,不过比起旁人,我与她也是多了几分亲近的。不如我待会儿下车去看看玖樱妹妹,顺便探探她的心思。”
  聂羽熙点头如捣蒜:“那我先谢谢姐姐了!不过光探探可不够,她那丫头一根筋的、可固执了,还望姐姐把她给劝住了!”
  沈丹青笑得温婉:“嗯,我尽力而为。不过,羽熙妹妹如此介意这些,可是心底有了喜欢的男子?”
  聂羽熙一愣——怎么人人都要问她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不过……
  “喜欢。”不知为什么,沈丹青娴静的目光里明明没有任何刨根问底的意思,却让她不由地说了实话。或许是因为气场合拍、意气相投,又或者,她已然充当了她的爱情引路人,又怎么可以连承认自己心动的勇气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也不再藏着掖着,满腹的心事到最后只凝成一句:“不过喜欢又怎样,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也不算是知道吧……”聂羽熙忽然叮嘱道,“丹青姐姐,你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知道我喜欢他的人,拜托,千万不要说出去,就连陆大哥都不行!”
  沈丹青又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陆尘煜登门齐府送婚帖,由于都是齐府的老常客了,便也不多拘泥,请沈丹青也到府上坐了坐。
  沈丹青自然不负重托,跟着聂羽熙去了轩木阁。
  莫玖樱的屋子虽在西厢房的茉香阁,她却是在轩木阁逗留的时间更多。
  “玖樱妹妹。”沈丹青步履优雅地跨进门槛,“有些日子没见了。”
  莫玖樱见她来了,一喜又一惊:“你怎么会和羽熙在一起?”
  聂羽熙扶额,她怕不是得了传说中的被害妄想症吧?这也要吃醋?难道要她从此众叛亲离她才满意吗?
  沈丹青倒不介意她话里的些微抵触,解释道:“都说待嫁的闺阁女儿不能出门,可把我闷坏了,趁着尘煜出门送婚帖,才找了借口跟出来散散心,又恰好在熠王府遇到齐大人和羽熙妹妹,这才一同来了。”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即表明了自己即将成婚,绝不可能冒出其他念头,又顺便替聂羽熙解释了她确实只去了齐府,并没有到别处。
  莫玖樱这才展露笑颜:“丹青姐姐,我也□□叨呢,说你筹备个婚事,怎将我这好姐妹都给忘了,既已送来婚帖,想必婚期近了吧?”
  “嗯,十日后。”
  莫玖樱一脸向往地眯着眼睛遐想:“那日的丹青姐姐定是极美。”
  沈丹青也不谦虚,拉着莫玖樱坐下细说:“可不仅仅是那一日。”她将脸凑近过去,“你看看,我昨日才行开脸,皮肤可是细腻光洁了许多?待婚帖全发出去,我便要举行‘上头’仪式,介时便可将头发绾成我们小时候羡慕的模样。”
  “婚礼那日,我是新娘,自然披戴凤冠霞帔,而尘煜他,也将穿上新郎专属的状元袍。”沈丹青脸颊微微红了一下,低头抿了口茶继续说,“你可还记得,你我小时候见到别人迎亲的队伍,总觉得那些穿着红色状元袍,骑着骏马的新郎显得特别风光,喜气洋洋的,特别有意思。”
  她又喝了口茶:“这些日子,为了三书六礼那些规矩,可把我和尘煜都累坏了。虽说我与他早已熟识,可是这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种种礼仪一样少不得,我呢,也是在这一桩桩礼数愈发齐整时,愈发感受到待嫁的喜悦。”
  “玖樱妹妹,你可别怨我太聒噪了,这几日我也是胸臆难抒。”沈丹青笑得腼腆,眼里却光彩熠熠,“等有朝一日你也将这些礼数逐一循上一遍才会明白,这些看似繁琐的礼数,是如何一步步将女儿家即将嫁为人妇、即将得木而栖的喜悦与欣然推向极致……”
  她竟能将那些被现代人嗤之以鼻的繁文缛节,描述得如此意义非凡,每一个字都令人心驰神往。
  而她满面红光、滔滔不绝的模样,完全是个好不容易与闺蜜见面的准新娘,忍不住满肚子的愉悦要诉说,顺带也提上一句“你也抓紧,结婚的感觉可棒了!”。
  沈丹青说话时眼里透出的动容绝非造作,竟让聂羽熙一时也吃不准,她口若悬河地说了这么多婚礼的好处,并刻意强调“新郎新娘”,更提了几次她们小时候对婚礼的期许……究竟是真的忍不住秀个恩爱,还是有意要提醒莫玖樱,千万不要被错误的感情冲昏头脑?
  若是后者,她的情商和演技也实在太高了!
  沈丹青说完这些,还不忘掩嘴羞涩一笑:“玖樱妹妹,我还说是来看你的,自己倒说了这许多话,还望见谅。对了,之前听说你心情不好,今日见了,倒觉你面色还不错呢。”
  莫玖樱显然是被她刚才那番描述给打动了,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良久才吸了吸鼻子道:“都怪丹青姐姐,说得那样动情,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说起我……”她哀怨地瞟了聂羽熙一眼,“她要是个男子,那该多好啊……”
  聂羽熙心头一喜——沈丹青这一招果真有效,总算把这小姑娘一时模糊的性取向给掰回来了!
  不过很快她又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莫玖樱话锋一转,又绕了回来:“不过,若能和羽熙在一起,那些……都不要也没关系!”
  聂羽熙心死如灰,沈丹青却嗤嗤笑出声来,点了点莫玖樱的鼻头:“你呀,是真不明白何为喜欢。若真喜欢一个人,巴不得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都给他,又怎忍心要求她为你割舍什么。”
  说罢,她抬头看了看外头:“聊了好一会儿了,往后有的是时间,眼下我也该告辞了,十日后还请二位妹妹赏脸,来吃一杯喜酒。”
  聂羽熙起身作揖:“我送送姐姐吧。”
  沈丹青笑:“在我面前,便不要行男儿礼了吧,看着怪别扭的。”
  聂羽熙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莫玖樱面前,也要尽可能表现得更像个女人一些才是!
  她立刻低眉顺眼,两手交叠在身侧,端庄优雅地欠了欠身子:“是。”
  “这样才是极好看的。”沈丹青一面往外走,一面补充道,“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你穿女装的模样了。”
  聂羽熙笑得柔情:“妹妹我一定尽快找机会恢复女儿身!”
  她送沈丹青到垂花门前便停了步子:“我就送姐姐到这里罢。”
  沈丹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孺子可教。”
  好在聂羽熙在现代时对古宅还算有些兴趣,知道些三进院宅子的分布规矩,二进院通往一进院之间的门便是“垂花门”,再往外才是对外的府邸门。而通常宅中女子对外客迎来送往,都只停在垂花门口,不轻易踏出去的。
  既然要活得“更像个女人”,自然要从这些规矩做起。况且如此一来,她也得到些别的提示——莫玖樱向来不拘小节,在出入府邸这样的事情上,大致如男儿一般随性,能令她“心生爱慕”的女子,必然不会是凡俗意义上的大家闺秀。
  所以聂羽熙决定,从这一刻起若非必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琴、绣花、能多矫情就多矫情!
  刚回到庭院中,见齐溯和莫柒寒似乎也是刚送走陆尘煜回来。
  聂羽熙看四下无人,眉眼一娇,温婉地欠了欠身子:“大人,莫公子。”
  齐溯在她娇俏柔美的笑容里心头一紧——她这是怎么了?
  而莫柒寒却似乎十分欣赏,抬了抬手臂:“羽熙妹妹却乃奇人,扮男子时英姿飒爽、忽而温婉起来又楚楚动人,实在弄人心弦。”
  聂羽熙挑了挑眉——他在说什么?怎么听上去有些暧昧?难道他也看出她喜欢齐溯,故意说给他听的吗?或者仅仅是拿她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开个玩笑?
  整日里被不同的人拿她的“暗恋”开涮,偏偏那个暗恋对象又熟视无睹,她恨得牙痒痒,刚要发作,却见莫玖樱从轩木阁里走了出来。
  她立刻松了松咬紧的牙根,笑得更温和了:“莫大哥真会说笑呢。对了……”她转身向齐溯,弱弱道,“大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我即是女儿家,便该做些女儿家的事。我想学学女红,还望大人允准。”
  她装得辛苦,却不知她这番矫揉造作,在齐溯看来却像是刻意向莫柒寒献媚一般,那故作的娇羞,也更像是眉目传情了!他的心凉了个透彻,随意应了一声,便拂袖而去了。


第36章 他原来讨厌她
  羽熙神思一震,整个人都愣住了。
  齐溯转身之前的目光如一把冰锥,瞬间扎进她心底,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心寒”也会令人周身凝滞,久久动弹不得。
  原来,他不仅仅是不喜欢她,更是讨厌她啊……所以他眼里的冷漠,和小时候从爸爸眼里感受到的如出一辙呢。
  “羽熙,你怎么了?走啦!”莫玖樱推了推她,她虽回过神来,心却仿佛被丢在了遥远的童年时代,那片寒风料峭的荒漠里。
  她低头,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转身回答:“没事。”
  能有什么事呢?自从妈妈走了以后,就不再有人那么喜欢她,给她温暖了,这一点不是很早就确认了吗?怎么换了个时空,就又自作多情起来了?
  很早以前就告诉自己,不抱希望才不会失望,仅仅因为看起来在路朝混得风生水起,就得意忘形了吗?
  真是活该!
  晚膳,莫柒寒发现聂羽熙碗里堆满了菜,却无精打采地没吃几口,忍不住关切道:“羽熙,今日胃口不好?”
  聂羽熙恹恹地搁下筷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行吗?”
  “你怎了,有心事?”莫柒寒也搁下碗筷,“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
  莫玖樱默默看了他一眼,她这位兄长自幼心高气傲、云淡风轻得很,何时对人这么献殷勤过?难不成,他也是来抢人的?她郁闷得很,难道她莫玖樱在过去的十九年里平顺无虞、无忧无虑,全是为了要她一次性将该吃的苦头都放在情路上?好不容易看上个白面小生,英俊儒雅有才华,谁知却是个女的。是个女的她都不计较了,却又四处冒出情敌来。
  她怎就这么倒霉?
  “要你管!”她向莫柒寒皱了皱鼻子,“还不是你最近来得太平凡,惹羽熙不高兴了。你一男子,怎好频频出入女儿家的闺房?这也太不合礼数了!”
  莫柒寒反唇道:“你还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女儿家?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
  “你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
  聂羽熙被他们兄妹两个争得头疼,也无暇分辨他们话中的含义,只扶着额头,微微抬高音量道:“你们就让我静一静,拜托了,行吗?!”
  莫柒寒和莫玖樱顿时收声,怯生生地偷瞄聂羽熙——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
  “羽熙,你可是身子不适……”
  “出去。”聂羽熙终于忍不住冷冷道,“你们都出去。”
  终于送走这对聒噪的兄妹,聂羽熙对着一桌子饭菜兴致寥寥,干脆离开餐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那幅能将她送回现代的画卷正对着卧室门,只消一推门,它便映在眼帘中。
  聂羽熙看着它叹了口气,这还是来到路朝后,头一回有些想回去了。
  不经意间,脑中又浮现那一晚,齐溯轻轻浅浅地问她:想家吗?
  她走到窗前,幽幽的凝望庭院中间摆着的石桌圆凳——那夜他们在月下对饮畅谈的快意仍历历在目,怎如今想来,却像是幻觉一场?
  她忍不住又一遍回想与齐溯相识至今,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难道,那都仅仅出于对女性的谦恭和关照?又或者,是为了探清她的敌我,才故作优柔隐忍?再或者,是为了共同的大业,才勉强与她和平共处吧。
  然而今天,他却露了馅。
  她才刚做出些女儿家的姿态,他便抑不住心中的憎恶了。
  殊不知,她原本也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她那样做不过是为了赶紧从莫名其妙的纠缠中脱身,好更干净利落地走向他罢了。
  不过好像是多此一举了。
  不知是不是被夏夜的微风迷了眼,视线竟有些模糊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终于从余光里发现,戒指变色了。
  片刻之后,聂羽熙又从画里钻了出来。
  原本是打算好好在现代躲上几个小时,可刚一回去,便又想起上次与齐溯一同饮酒时说好要带些啤酒来给他尝尝。
  虽然眼下是不可能再去自取其辱找他了,可她不想言而无信。
  “啪呲……”易拉罐打开的声响在这个时代显得极为特别。
  齐溯自从今日傍晚见她对莫柒寒暗送秋波,他的心就像被封进了密不透风的罐子里,闷得连气都顺不过来,看什么都不顺眼,干脆早早躺在床上,想着睡过去便忘了。
  可他如何睡得着?
  那幅将她从不知名的远方送到路朝的画卷,明明是他得到的。她也分明是出现在他府上,他的书房里,是他先看上的!可为何却偏有这么多人来抢?
  想那莫柒寒,也是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且与聂羽熙往来匪浅,他若对她有意又先一步表明,她有所应承也在情理之中。
  只要一想到她已然接受了他人的美意,齐溯的心口便闷得发痛——早知如此,他又何必介意她最终会不会离开路朝?他本可在当下拥她入怀,却偏为远虑而弃了眼前,如今再没有他说话的份了。
  如若将情场比作战场,他便是那个最愚蠢的将领,原本胜券在握,却偏偏自缚手脚,如今兵败如山倒,自食苦果又能怨谁呢?
  忽然听闻庭院中传来异响,他立即起身打开窗户,见她手中拿着个奇异的罐子仰头喝着,还时不时高举过头,一副遥敬苍天的快意模样。
  她该有多得意忘形,才将这异世之物带来,明目张胆地饮用?
  转念又想,如今莫玖樱和莫柒寒总也与她一同待在轩木阁里,恐怕她的秘密也藏不住了吧?他本是唯一知道她真实身份之人,可眼下,想必这仅有的一丝胜过旁人的牵连都断干净了。
  或许,她此刻饮用的那是她上次提起的“啤酒”?
  本该是他与她畅谈对饮,如今她又是否另邀他人?
  “御征。”齐溯在夜幕里轻声下令,“叫府兵守住此地,莫让旁人进来。”
  他自知如此阻挠不算光明磊落,可这是他的府邸,他的庭院,他不愿见到她与旁人在此处相谈甚欢,也无可厚非吧?这或许是他此刻唯一能对为自己做的了。
  聂羽熙喝这闷酒却是喝得寂寥,想学古人“举杯邀明月”,又觉得自己连“对影成三人”都不配。
  她就活该孤孤单单把自己灌醉。
  大不了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失恋”,大醉一场,或许就能把一切都抛诸脑后,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可“明天”还没来,她就已经大醉酩酊,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了。
  齐溯许久不见她动弹,仍有些担心,忍不住走到她身旁:“羽熙?”
  “嗯?”聂羽熙长长呓语一声,呢喃道,“好烦啊,你们都走开!”
  齐溯取下她手中握着的剩余半听啤酒,闻了闻,又皱着眉头尝了一口——如此苦涩之物,她竟将它说成美酒?
  她抬起头,目光涣散地朝他望了望,又趴了回去,喃喃道:“你骗人……说好一起喝的……你为什么不来……”
  齐溯心头一紧——果然是约了莫柒寒吗?只因他没来,便将自己喝成这样?
  他攥了攥拳头,万幸没让莫柒寒进来,若不然,她醉成这样,他还要将她抱回房里不成?
  至少在这齐府之内,这件事,只他齐溯一人能做。
  他将聂羽熙打横抱起,小心地如同托着奇珍异宝,刚将她安置在床,她便皱着脸胡言乱语起来:“头好晕……好想吐……不不,我要回去……才能吐……这里没有抽水马桶……”
  他只知她难受得很,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暗暗叹了口气凑近道:“你忍一忍,我去向医官讨些醒酒汤来。”语声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深觉意外。
  谁知这一来一回她却不见了,这才似乎想起她刚才那番呓语里,说了一句“要回去”。
  他端着醒酒汤伫立在画前,心中莫名地恐慌。
  她这样满心惆怅地走了,可会……不再回来?
  都是莫柒寒的错!
  莫柒寒此刻却早已回到自己的府上,对聂羽熙在庭院中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方才晚膳间,他与莫玖樱都被赶了出来,还是头一回见聂羽熙这么不留情面。细细回想她那时的模样,却不明白他究竟何处惹恼了她,又或者……她因何事而心绪低落成那样?
  或许惹恼她的并不是他,而是莫玖樱。玖樱这丫头实在有些得寸进尺了,被聂羽熙请走之后,竟一路拉着他走出齐府,甚至要挟他不准再来,决不允许他“抢走聂羽熙”。
  她还真以为自己能与聂羽熙结成眷属?难道看不出羽熙对她的隐忍已至临界?
  他这么想着,自然也这么说了:“玖樱,你也该闹够了!你与羽熙同是女子,究竟有什么可争抢的?”话说一半,他又怕自己语气过重,再令她受什么打击,赶忙换了一幅说辞,“你看,既然你与她成亲无望,可若有一日她成为你的嫂嫂,与你同住在莫府,你与她不仅能日日相见,还多了一层亲眷关系,岂不皆大欢喜?”
  莫玖樱虎着脸,气势汹汹地大吼:“不行!不行!!就算我愿意把她让出来,也绝不会让给你!你快回去,明天开始也不许再来了,否则我就告诉爹娘,你每日不务正业,天天泡在清白姑娘的闺房里,看他们如何惩罚你!”
  “你……”莫柒寒重重叹了口气,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如此一来,恐怕近几日都见不到羽熙妹妹了。玖樱这丫头他了解得很,她说不许的事只可慢慢劝解,不然她可绝不会息事宁人。


第37章 你竟然穿得如此暴露
  莫玖樱也深夜无眠,她一个人坐在茉香阁里,脑海中全是白日里沈丹青对她说的话。
  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八抬花轿……昭告天下且饱受祝福,这些她自然心向往之,是问这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子不曾向往呢?只是若能与聂羽熙相伴终老,得不到那些凡俗的仪式,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沈丹青的那番话里,只有最后一句戳中了她的心——“若真喜欢一个人,巴不得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都给他,又怎忍心要求她为你割舍什么。”
  在这件事上,莫玖樱确实理亏,她明知聂羽熙心里有齐溯,却硬要将他二人拆散,蛮不讲理地剥夺了她风光大嫁的机会,如此,她真的会高兴吗?
  恐怕非但她不高兴,齐溯哥哥也会恨她入骨吧。
  她幽幽地长叹一息——若是齐溯哥哥喜欢上羽熙,羽熙定会比眼下更幸福百倍。若真有那一日,她便放手,全心全意祝福那二人吧。只是在此之前,她能为她做的,也只有把搅局的莫柒寒推远一些,拦在这各怀鬼胎的风波之外。
  聂羽熙从画里回到自己家,抱着马桶吐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了些。没想到几罐啤酒就让她醉成这样,果然闷酒喝不得,酒入愁肠愁更愁。
  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刚才在院子里好像看到齐溯的脸,却又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出现幻觉。
  她端端庄庄的时候齐溯都挺嫌弃她,何况醉得七荤八素丑态百出,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头还是晕得很。
  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下一身直裾,穿起宽松的居家服,决定先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过去,她是舒坦了,齐溯却在她的房里等得手足无措,心神不宁。
  难道,只因他固步自封,曾在梦里出现过的预兆,便提前应验了吗?她就这样走了,不留只言片语,放弃所有大业,与路朝再无瓜葛?
  他纵有天大的能耐,手握兵权大杀四方,也不能将心爱之人寻回,强烈的无力感将他牢牢困住,难受得仿佛整颗心都被剜走了。
  眼看就要到卯时,该更衣准备上朝,可他仍旧呆呆地立在画前,除了呼吸什么都干不了,就连呼吸都费尽了力气。
  聂羽熙熟睡间听到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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