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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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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在思索该如何解开这该死的误会,她却跑了,而且她手上那枚戒指与平日的颜色明显不同。
  她说过戒指变色的时候便可离开!
  他顿时慌了神,她带着满腔怨愤一走,恐怕真的不会再回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响彻天地也只有三个字:拦住她!
  他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就在她离画卷只毫厘之差时,用力将她拉扯回来,而他整个人立刻站在画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聂羽熙被他用力一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顿时万念俱灰,只觉自己这回真的小命不保。抬头看他,心却狠狠一收——他的目光,为何那样焦灼又心痛?
  齐溯见她摔倒,又想去扶她又怕她趁机钻进画里,进退两难全写在眼里,良久,近乎哀求道:“别走。”
  聂羽熙糊涂了,与齐溯相识也有小半年,常见他冷面无波、偶见他薄怒而威、也见过他疏忽一瞬的温柔、还有屈指可数的笑容。可像现在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眼神,却是难以想象的。
  “啊?”她憋了许久,也只问出一个字。
  齐溯眼底的忧伤更浓了:“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去熠王府,不要去‘现代’,可好?”
  他磁性的语声此刻特别温柔,她的心都要化了,可也让她更捉摸不透,他倔强地死死拦住那副画,究竟是为了不让她逃走,还是不让她“逃离”?
  “大人……你不是被我气坏了,要杀死我吗?”
  齐溯愣了愣,眼里竟闪过一丝悲凄:“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不可理喻吗?”
  聂羽熙一看他委屈的眼神,恨不得立刻给他一个慈母般的拥抱,什么气都消了。她忽然意识到,他近日那些格外冷淡的表现,或许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吃醋?难道是因为莫玖樱对她强烈示爱,而让齐溯吃醋了?
  同样的行为,换个角度思考,确实会得到截然相反的解读。如果真的只是吃醋……那他这醋劲也太大了吧?!
  她自己撑着地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靠近,再靠近,直到四目相对,她踮起脚,他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静默中鼻尖蹭着鼻尖。看着他的脸颊瞬间泛红,呼吸变得急促,甚至能听见他心口的怦然……
  她整颗心都安定了。
  他是喜欢她的,怪只怪两人各有各的木讷愚笨,才相互误会了这么久。
  她俏皮一笑,更用力踮脚,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感觉到了吗?”她笑着问。
  “什……什么?”齐溯只觉得自己的脸要着火。
  “我……”
  “什么?”
  “在、发、烧、啊!”聂羽熙哭笑不得,“大人,好在戒指变色来得及时,让我回去拿些药就来,行吗?”
  齐溯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如此一来,松了口气之余,心里某处又有些微微的失望,不过这么说来,她的额头确实是烫得吓人。
  “我让医官为你诊治。”
  聂羽熙摇头:“不,我可是西医流的,再说这里连个体温计都没,让我回去拿一下吧。”
  齐溯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道:“你会回来,你保证?”
  “当然,其实我不能……”她本想告诉齐溯她充其量也只能消失一个时辰,超时便会让画丢回来。只是话到嘴边,突然觉得他这总是怕她一去不回,提心吊胆的模样特别惹人怜爱,又不想告诉她了。
  “不能什么?”齐溯追问。
  “不能再说了,再不吃点抗生素,我会死的!”
  齐溯目光一收,赶紧侧开身子让出空间来:“那……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知道啦!”聂羽熙一骨碌钻进画里。
  她当然也想快去快回,如今,齐溯喜欢她这件事,总算是石锤了,她还急着琢磨个对策,逼他亲口承认才好。


第40章 迟来的表白
  说是快去快回,也用了半个时辰。
  聂羽熙再从画里钻出来时,整个人无精打采,病态显露无疑。
  齐溯立刻迎上前去将她扶稳:“不是去拿药么?怎回来反倒更严重了?”
  聂羽熙扶额:“是病总有个过程,即便是现代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啊。”回去经历了一场排队挂号验血,忙了半天才匆匆赶回来,确实是更疲惫了。
  她毫不顾忌地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吩咐道:“大人,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齐溯正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一听有事可干,跑得勤快,很快便将温热适宜的白水送了过来。看着她从奇异的盒子中取了更奇异的药丸,就水吞服,仍是不安:“这便是了?不需要煎药?”
  “嗯,这叫胶囊,吞了就行。”聂羽熙打了个哈欠,“大人,我实在是头疼得不行,要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齐溯抿了抿唇:“嗯。”
  须臾,聂羽熙感觉到额头上被放了一块湿凉的棉布,顿时烧痛的脑袋一阵清凉,很快睡熟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聂羽熙这一睡过去,竟迷迷糊糊地睡了三日,而齐溯也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她三日。非但吃饭洗漱都没要她下过床,甚至还破例让人把恭桶端进了房里,生怕她外出上茅房又受累着凉。
  只因聂羽熙提过一句“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齐溯便将抗生素的服药规矩给琢磨透了,每每准时叫醒她吃些点心再服药。天知道他对着那张字比蚂蚁还小、通篇简体字和医学术语的药物说明书研究了多久,才搞懂了吃药的时间和剂量。
  他还学会了使用水银温度计,每每聂羽熙醒着便要给她量一量,随着体温忽高忽低,他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
  聂羽熙虽然觉得炎炎夏日会着凉简直是笑话,不过能少走些路在房间里解决“三急”,对养病来说也确实有益。更重要的是,她十分享受齐溯无微不至的照顾,生病三天,让她过足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每次睡醒,便有温水送到嘴边供她漱口;饿了便有清粥小菜端到床边,她若面露娇弱,还能得到喂饭待遇;想上厕所只要拧几下眉毛,便有人将恭桶送到门口,齐溯亲自提进来放在床边,再退出门外等她……简直活得比皇太后还精致。
  对此,府中下人也是传得沸沸扬扬,比起与齐溯一同用餐,这可是更让人惊掉下巴的奇闻。越来越多的人确定,齐府这位主子,对这位“仙家”的照顾体贴,已经到了超越一切合理解释的地步,要么,是这位仙家对齐溯施了什么仙法,让他俯首帖耳;要么……是齐溯爱上了他!
  一时间,齐溯有断袖之癖这样的谣言又卷土重来,甚至更为言之凿凿,说聂羽熙就是齐溯的专属男宠,话虽荒唐,可从他的种种行迹看来,又确实难以反驳。
  整个齐府,怕是只有莫玖樱一个明白人。
  三天前她离开轩木阁时,特地告诉齐溯“羽熙身子不适”,便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了。
  她确实喜欢聂羽熙,喜欢到可以超越性别阻碍的地步。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喜欢,才不舍得挡住她的幸福。
  如今,齐溯在她房中细致入微地将她宠成珍宝,她莫玖樱那颗心,也算安下了。
  这日,聂羽熙坐起身来,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齐溯照常端来漱口水,她也照常接了。
  只是这回,她的眸子却亮了许多,笑盈盈的格外好看。
  “大人,我好啦!”她说,“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没事了。”
  “没事?”齐溯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不烫了,却还是不放心地将体温计送到她嘴边,“再测个体温吧。”
  聂羽熙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大人这口吻,像极了现代医生呢,我要是再病几回,大人恐怕都能诊断开药了。”
  齐溯皱了皱眉:“别说不吉利的话。”
  聂羽熙吐了吐舌头,乖乖将体温计塞进舌头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齐溯也看着她,目光柔和中又带点犹豫、犹豫里还有些紧张。
  这几日与她朝夕相处,闲暇之余,他也对自己的心有了新的认知。他细细疏导了自己对她的各种感觉,最终决定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向她隐瞒自己的心思了。
  只要一想到那莫柒寒竟有可能捷足先登,他便怨自己不够果敢,不过是承认一句真心,又有何难?
  他虽是第一回对女子动情,可那感觉来便是来了,汹涌澎湃难以自拔,想要与她共度余生永不分离的信念、在每一次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再三确定。这无关乎经验、亦无须怀疑。他想娶她,绝无二志。
  可他该如何与她说明?这却真的将他难倒。
  本以为男欢女爱只是找个恰当的时机上门提亲罢了,谁知……这法子对她却是实难执行。
  聂羽熙将体温计送到他眼前:“看,好了!”
  齐溯熟稔地转动体温计读取数字,并且十分清楚37℃以下为正常体温。
  “终于不烧了。”他轻轻舒了口气,“这些日子只吃清粥小菜,腻味了吧?要不要吃点别的?”
  聂羽熙眸子一亮:“要!我要吃冰糖酱肘子!”
  “不可。”齐溯点了点她的鼻子,“我命人给你煮碗鱼粥。”
  “还是粥……”聂羽熙努了努嘴。
  齐溯莞尔失笑,补充:“还炖了鸡汤。”
  聂羽熙心中的欢喜全写在了脸上,竟让齐溯鼻头一酸——好久都没看见她这般全然无邪的笑容了。
  为守护这笑容,他愿拼尽全力。
  “羽熙。”他忽然敛起了表情,沉静却不严肃,满眼柔情却又藏着些许仓皇。
  聂羽熙心口一提:“嗯?”
  看着她炯炯期许的眼神,齐溯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由衷道:“我希望你一直像现在这般喜乐。”
  聂羽熙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大人只是给我炖鸡汤喝哦?”
  齐溯目光闪烁,想了想又补充:“我是说……我要你在我身旁时,都像现在这般喜乐。”
  聂羽熙窃笑:“大人,羽熙愚钝,听不明白呢……”
  齐溯抿了抿唇,低着头问:“羽熙……可喜欢二哥?”
  “莫柒寒?你怎么会问起他?”
  “难道二哥没有向你……表明心迹?”
  “表明什么?!”聂羽熙不明所以,“你不会以为莫柒寒喜欢我吧?他只是为了照顾玖樱才……”
  齐溯抬头看他,深眸沉静如海,荡漾的全是释然,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出一分青涩:“那便好。我还以为,你与他互生情愫了。”
  聂羽熙被口水呛得一阵咳嗽,面红耳赤地问:“大人,你这想得也太远了……”罢了,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狡黠一笑,“大人,难道你是看他和我走得太近才吃醋的?你之前对我那么冷漠,是因为吃醋对吗?而你吃醋是因为……喜欢我,是吗?”
  “是。”齐溯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鹰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聂羽熙吃了一惊,心底却炸开了花。虽然最终还是她先问出口,表白也并不算浪漫,可是她很高兴。
  “我不喜欢莫柒寒,也不喜欢陆尘煜,不喜欢御征,也不喜欢熠王。所以你猜,我喜欢谁?”
  齐溯还是头一回觉得猜谜游戏这么惹人讨厌,老大不满地瞪着她。
  “你不猜?那我不说了,睡觉!”
  聂羽熙说着就要蒙头倒下,急得齐溯一把抓住她的手:“聂羽熙!你喜欢的人是我!”
  聂羽熙眨巴着眼看他,总觉得这一刻特别有趣。他在这三天里极尽温柔面面俱到,可说起情话却又生涩得如同钢铁直男、一窍不通。
  她忍不住逗他:“我也没说答案就是你呀!”
  “你……”
  “你就不能先说一句喜欢我吗?”
  “我……”齐溯合了合眼,瞬间虔诚得如同朝圣,“聂羽熙,我齐溯,倾慕于你,至死不渝。”
  聂羽熙眼眸晶亮,盈满的笑意像波荡的星海。
  她不由分说地抬起手臂圈住齐溯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又在他惊疑的目光里,轻轻柔柔地与他对视。狡黠和俏皮铺在眼里,里头又有说莫名的余悸:“我也喜欢你,齐溯,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所以你不要再胡乱猜忌了好吗?你吃起醋来好讨厌,讨厌得我差一点就不喜欢你了!”
  齐溯眉宇微动,仍旧觉得很难接上她的话,良久才应:“嗯。”
  “又是‘嗯’!你知不知道嗯是敷衍,是冷淡,是结束谈话的意思?”
  齐溯皱了皱眉:“嗯?”
  聂羽熙虎着脸看他。他有些尴尬地转了转眼珠,补充道:“我是说,是这样吗?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聂羽熙看着他绞尽脑汁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来,良久才捧着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齐溯轻柔地握住她的手:“你可知这样的动作,在我朝是大不敬。”
  “嗯?”聂羽熙挑了挑眉,随即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促狭,顿时笑着捶打他,“看不出来你挺狡猾啊!欺负我懂的规矩少,动不动就吓我!”
  齐溯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是我不好,再也不吓你了。”
  其实“大不敬”并非玩笑,不过那又如何呢?是她的话,尽管无法无天去吧,他一定会护她周全。


第41章 齐溯要去打仗?
  聂羽熙虽然退烧了,人也全然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甚至因为开始了甜甜的恋爱,比从前更是活泼伶俐了。
  可齐溯却还是不容辩驳地将她在房里又关了三天,说什么都不允许她四处走动,以免大病初愈又受风寒。
  聂羽熙耗尽一身医学知识,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在三天后终于求来“解禁”,回头想想,这病一场,简直比当初被禁足更难熬。
  她既然好了,齐溯自然也该回到自己的屋子恢复日常生活,只是日夜相处了几天,即便只是相隔一个庭院的距离,也让他有些恋恋难舍,整日都敞开着大门,时不时向对门瞄上几眼,对独自用膳这样的事更是难以适应了。
  怎奈,莫玖樱刚听说聂羽熙身子大好,便又巴巴贴了上来,在轩木阁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羽熙……”莫玖樱带着一脸坏笑,凑近聂羽熙的脸,上上下下地打量,“羽熙羽熙——”
  聂羽熙被她幽幽的略带挑逗的语调叫得一哆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莫玖樱嘻嘻一笑:“总觉得你这病了一场,越发好看了呢!”
  “那是天天清粥小菜给饿瘦的!”聂羽熙叹了口气,“你说大人是不是矫枉过正?我都好了这么多天,还不让我吃肉。”
  “齐溯哥哥那是关心你。你没出门是不知道,齐溯哥哥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白天除了上朝哪也不去,晚上就宿在这门厅里,甚至亲手为你提恭桶……这些事看在那些下人眼里,你可知他们怎么说的?”
  聂羽熙心底一紧,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怎么说?”
  “说你是齐溯哥哥的男宠啊!”
  “噗……”聂羽熙噗嗤一声,继而大笑起来,“他们的脑洞永远这么优秀!”
  莫玖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一点他们倒是说得没错……”
  “什么?”
  “他们说羽熙你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刚才那句就是!”
  聂羽熙自觉失言,尴尬一笑:“呵呵,那都是我的家乡话……”
  “我好像还隐约听人私底下叫你‘聂仙士’……”莫玖樱的眼里带着一丝侦查的意味,“这又如何解释?”
  “呵呵呵呵……”聂羽熙笑得更尴尬了,“底下人乱叫的,我从东域边塞来,那里总能换到些外域来的稀奇货,我拿来给大家用,大家自然觉得我……”
  “所以……”莫玖樱不等她说完,忽然认真地看着她,话锋一转,“你真的和齐溯哥哥情投意合了吗?”
  聂羽熙被她跳脱的思维搞得晕头转向,这才想起这位大小姐还心心念念要“嫁给她”,这么一问,倒不知她会不会又闹什么别扭出来。可明明是已经确定的恋情,既然被人问了,她也不想说谎。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莫玖樱的表情,答话更是斟字酌句:“嗯……你觉得呢?”
  “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这么执着,聂羽熙倒不好再迂回了,眼一闭心一横答:“是!我和齐溯在一起了,我与他两情相悦,所以玖樱……很抱歉,我不能……”
  莫玖樱忽然笑了,笑得灿烂真诚,眼里却有薄薄的泪意。她吸了吸鼻子,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兴许你和齐溯哥哥相处一阵,回头发现其实你更喜欢我呢?”她握住聂羽熙的手,“羽熙,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男人了,再回头找我,我等你!”
  “天呐!”聂羽熙抽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玖樱妹妹,你这病也该好了吧!我都已经……”她忽然住了嘴,只因她仿佛从莫玖樱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情绪,那不是嫉妒、也不是痴情,而是诚心诚意的……祝福?
  她在祝福她吗?她终于想通了吗?看来沈丹青那番话,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还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啊!”她猛一拍脑门,“丹青姐姐的婚礼是不是快到了?我这一病就过去六天,差点给忘了!”
  幸好前些日子回去拿啤酒那次,已经把贺礼带来了。
  莫玖樱看她默默抚摸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发呆,轻轻推了推她:“羽熙……出神想什么呢?”
  “我在盘算给陆大哥和丹青姐姐送什么贺礼呢。”
  莫玖樱不解:“要送贺礼吗?”
  聂羽熙更不解:“不用送吗?”
  “整个路朝都没有这样的礼数呢……”莫玖樱眼底细微的审视又浮了上来。
  “那个……”聂羽熙本想说这也是从外域传来的习俗,可又怕言多必失,正一筹莫展时,忽然听闻庭院外头传膳的小厮出其不意地报了几道菜名:“梅菜闷酥肉、桂花封腊鸭、冰糖酱肘子……”
  这三道菜名把聂羽熙馋的口水多流了好几倍,她瞟了一眼天色,慌忙道:“我不与你说了,今日午膳是与你一同用的,晚膳……我要找齐溯一起吃,你也赶紧回去用膳吧!”
  莫玖樱又摸了摸下巴——齐府从来也没传菜报菜名的习惯啊……
  因为对聂羽熙的女儿身心知肚明,她又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现在齐府,所以在轩木阁里反而比旁人更自在些,出入卧室也几乎没有忌讳,因此可能她是第一个发现聂羽熙的床垫有异的人。
  那床垫柔软有弹性,枕头也是,躺上去让人有如躺在云间,这些……绝不是什么异域舶来品能解释得通。
  聂羽熙,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嚏!”聂羽熙刚进齐溯那屋的餐厅,关上门,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齐溯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责怨:“着凉了?你自己也是医者,怎不能照顾好自己?”
  聂羽熙揉了揉鼻子:“大人,打喷嚏有很多种原因的,而且我再说一遍,现在是夏天,夏天!你看我一头汗,到哪里去着凉?”
  齐溯撇了撇嘴作罢,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聂羽熙看着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舔了舔嘴唇道,“当然是来陪你吃饭的啊!你看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是不是很浪费?浪费可耻!而且一个人吃饭多无趣啊,正好我也无趣,拼个桌呗?”
  齐溯低头失笑,抬头时又敛起了表情:“你大病初愈,仍需清淡饮食。”他向外淡淡道,“送进来吧。”
  话音刚落,居然又推门进来两人,默默地将聂羽熙早已吃腻的鸡丝粥、清水焯白菜送了进来。
  聂羽熙拧巴着脸看齐溯:“不会吧……?不要啊大人……”
  齐溯嗤嗤笑出声来。方才,他是特地命人报了这三道菜名,心知一定能将她馋过来。
  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她这一来,总算一解思念之苦。
  他默默拿起筷子,将每样菜色各夹了少许放在自己面前的空碗里,又取来聂羽熙面前的碗,乘上热腾腾的粥,加上两片菜叶,最后将两只碗都端到她面前:“各吃一些,慢慢来。”
  这些事他做得理所当然,聂羽熙却只觉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齐溯见她迟迟不动筷,倒是意外:“怎了?没胃口?”
  她吸了吸鼻子摇头,捧起鸡丝粥乖乖喝了一口:“大人,我其实没有那么娇贵的,自从妈妈走后,一直是粗生粗养,生病也是一个人扛,忽然被人这么悉心呵护,我会不习惯的……”
  齐溯怔了怔,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嗯。往后慢慢习惯便是了。”
  真暖,暖得像很小的时候妈妈在她被窝里塞的暖水袋。
  聂羽熙默默吃着冰糖肘子,味道没变,却又有些不同——他特地让人把骨头都剔了,切成小块,大小适中刚好入口。
  这种被人捧在掌心里当成宝贝的感觉实在来得太意外,也太美妙,美得她忽然想到了永远——永远不用回去该有多好?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齐溯才开口:“对了,熠王传信,吏部和户部在汉州装模作样的核查,确实‘查出’了些事来,如今烈王底下一应官员个个自危,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倒是纷纷表示中立了。”
  聂羽熙笑了笑:“那可不仅仅是见风使舵,还有心寒。这一查,功劳是熠王的,锅却都是烈王背。要不是他逮着工部建设堤坝一事不放,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那些年年顶着被雷劈的风险搜刮民脂民膏来孝敬他的官员,到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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