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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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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既然这些消息她是从莫侯爷和莫柒寒的密谈中听见的,那代表莫柒寒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又为何没有告知齐溯?
  她不太确定地问:“大人不知道这些事?”
  “他若是不说,你便万万不可多言!”莫玖樱这才有些后怕了,“或许是曾经文官主和、武将主战的矛盾一度激化,陛下登基后不久便发布明令铁律:关于境外之事,文武官员之间不得私自互通消息。即一旦发生境外骚乱,需要哪边的官员来出谋划策,只能由陛下圣心独裁,即便皇子也不得违背。”
  “齐溯哥哥是武将出身,当年齐将军又是歼灭漠亚的首功之臣,他虽在朝中出仕文职,可在陛下心里,他的主要身份还是齐翱军的主帅,自然算是武官。我爹知道他却不知道,便是他‘不能知道’了。无论谁透露了消息,都是要杀头的!”
  看她眼下战战兢兢的模样,聂羽熙哭笑不得,明知有这样的避讳,她却知无不言地与她闲聊了这许久。
  不过这些信息对她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令她心如擂鼓——木茨在八年前死在北域,灼笙在七年前来到路朝帝都街头,并十分巧合地出现在熠王面前……
  将这些信息摆在一起,若说灼笙正是在路朝悄然扎根的漠亚人绝不为过,甚至极有可能正是他害死了木茨!
  唯一能让他降低嫌疑的,或许只有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写着故土“凡尔赛”的纸卷。
  “那凡尔赛呢?”她脱口而出,“凡尔赛作为路朝境内的边塞之地,是否仍与漠亚有所牵连?”
  莫玖樱摇了摇头:“凡尔赛人当初也是被漠亚人利用了,战败后悔不当初,对漠亚也是恨之入骨,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聂羽熙攥了攥拳头,思绪飞速运转——按照齐溯的说法,御征在襁褓中时便被带到了帝都,他自己对故乡绝不可能有任何记忆,唯一能证明他与灼笙有“同乡”情谊的也只是胸前挂着的纸卷。
  而灼笙却对这段情谊坚信不疑,且十分看重,甚至是主动接近了……这样一想,似乎灼笙确实是凡尔赛人的可能性又更大了些。
  她无意识地咬着嘴唇苦思冥想,却始终不曾理出头绪。
  此时,房门被叩响了,是莫柒寒与齐溯聊完了正事,前来道别。
  聂羽熙将房门打开,莫柒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低头浅浅一笑:“羽熙,我这便告辞了。”他的目光绕到她身后,顿时眉头一皱:“玖樱!你看看你,将羽熙的屋子弄得这么乱,成何体统!”
  莫玖樱满不在乎地将刚剥出的花生送进嘴里:“明明是我俩一同吃的,兄长为何只说我?”
  “你是客,不说你说谁?”莫柒寒摇了摇头,伸手,“出来,回你的茉香阁去。天色都这么晚了,别影响了羽熙歇息。”
  莫玖樱撇了撇嘴,掸掉满手的花生粉末,心不甘情不愿地朝他走去:“知道啦!”
  聂羽熙瞥了莫柒寒身后的齐溯一眼,心头一怵——那种怪异的冷淡又来了!
  她咧开嘴冲他笑:“大人……我这就收拾,您别动怒……”
  她一笑,齐溯顿时松下面容,又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向空中唤了一声:“御征。”
  空中一声飒飒,御征便从不知何处“飞落”下来,向齐溯揖了揖手便走出了院子。
  “你去我房里等着,我有事要对你说。”齐溯绷着脸对聂羽熙下令,转而又向莫玖樱,“二哥就劳烦玖樱相送了。”
  聂羽熙向齐溯的屋子一步一步慢慢挪,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渗人,他那屋子的大门此刻仿佛成了血盆大口,保不齐一步跨进去,便被吞个干净。
  她走得极慢,以至于莫柒寒和莫玖樱走出院子,紧接着御征又带着人回来了,她也才刚走过庭院的一半。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绵锦儿带着两名负责洒扫的婢女走进了轩木阁,心头瞬间舒畅了——原来齐溯让御征找人来给她打扫屋子呢!
  挨骂的可能性降低了,她又自鸣得意起来,见御征就在不远处,轻巧几步跑了过去:“御征大哥,有个问题烦扰我许久,我实在想问个清楚!”
  御征愣了愣:“有什么问题是我能为你解惑的?”
  聂羽熙啧啧地抬起头向四周张望:“你平时到底都躲在哪里呀?平时从不听见响动,每每大人一叫你的名字,你便立刻出现了……你是有隐身术的神仙吗?”
  御征见她问得认真,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分明你才是神仙,神仙不是应当无所不知吗?”
  聂羽熙倒是好久没有听见别人叫她“仙士”了,以至于她自己都忘了这档子事。自我反省,自从与齐溯确定恋爱关系以来,她在齐府的日子是过得愈发懒散了,非但平日里作息饮食全无规矩,更是与各司丫鬟打成一片。
  莫玖樱成日缠得她脱不开身的那些时日,为了避免尴尬,她也只好拖着她与休班的丫鬟们一同在府内玩耍,最初迫于压力而勉强端着的那些“仙家”姿态,如今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这会儿被御征旧事重提,她倒有些接不上茬了。
  齐溯走到她身旁,语气与方才判若两人:“在说什么?”
  聂羽熙努嘴撒娇:“大人,我只是想知道御征平时究竟是躲在树上还是房顶上,他便用‘仙家’的身份戏弄我,你说,怎么罚他!”
  齐溯被她娇滴滴的语调绕得哭笑不得:“你本就是位仙家,怎还不让说了?”他又回头向御征,故作嗔怪道,“‘仙家’问话,怎可不答?这就躲一次让她开开眼吧。”
  御征眉宇一动,低头:“是。”话音未落,只听“唰”地一下,人已没入墨色苍穹,遍寻不着。
  “嚯……”聂羽熙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是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啊……大人,是否每个贴身侍卫都有这样的本事?”
  齐溯温和一笑:“未曾做过比较,不过御征的身手确实不错,尤其是轻功和潜伏。”
  “大人也会轻功吗?可有他厉害?不然……你也飞一个?”
  齐溯眉梢一挑,点了点她的鼻尖:“武术并非儿戏,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表演和炫耀的,必要时学以致用才是正道。”
  聂羽熙吃瘪地低下头,闷闷道:“噢。”
  忽然,身旁一空,她惊诧地仰头四下寻觅,齐溯今天穿的可是白色直裾啊,居然也能在这大半夜的玩“消失”?
  一弹指的功夫他又回来了,笑容里尽是宠溺:“可还满意?”
  聂羽熙瞠目结舌,木木然地鼓了几下掌:“我错了,我真不该说自己是神仙,你们才是神仙,我只是个麻瓜!”


第47章 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夜色渐浓,轩木阁里已经打扫干净,丫鬟们纷纷退出庭院,终于只剩下齐溯和聂羽熙两人。
  聂羽熙笑得精怪:“大人,我好像有点饿呢……”
  齐溯眯了眯眼:“才用过晚膳不久又吃了那么多花生,眼下又喊饿?”
  聂羽熙又吃瘪:“噢,当我没说。”
  齐溯抿嘴一笑:“方才让你去我房里,为何不去?跟我来吧。”说完,他拂袖转身,信步走向自己的房门。
  夏夜,月色正好,一席白衣的他清逸脱俗,他清清淡淡地留下一句“跟我来”,便悠然自得地背过身去,闲雅的每一步又透着些微不经意的期许。
  仿佛藏着一个惊喜,或者……酝酿着一个温柔的拥抱。
  聂羽熙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四周的风都存了爱意,心也莫名地雀跃起来。
  跨进房门见他直接去了餐厅,忙着打开一只看似铜罐的器物,冷静的面容掩不住眼底的喜悦,献宝似的。
  “大人?”她走上前,目光顿时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晶莹剔透的青翠葡萄和棉白的糯米圆子幽幽地飘在碗里,被透明的碎冰隔着,仿佛悬空一般,“哇哦!这是冰的吗?”
  “嗯,今年受天灾影响,冰块送来迟了些,到今日才运了第一批进宫,下朝时陛下按例赏了下来,我便命膳房做了这些冰果点心放在冰鉴中,到这会儿正好化开些,口味最好。”
  聂羽熙简直要感动哭:“太棒了!你们这啥都好,就是热起来要人命。”她拉开椅子坐下,毫不客气地端起一碗鲜果冰圆子,冰块刚好化成小小的碎粒,沥干汤汁吃进嘴里,和冰沙颇有几分相似。
  “小圆子好有嚼劲呢。”她一面吃一面夸赞,“邵师傅果然好手艺,他之前问我要过几本菜谱,里面有些现代甜品做法,难为他食材短缺的情况下还能模仿得入木三分。”
  齐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未想她夸了邵立江半晌,也没想着感谢他半句,忍不住提醒道:“咳……慢点吃,炎炎夏日,冰块可是十分稀有的御用食品,若非王侯将相,也不能得赏的。”
  “是吗?那下次我再回去的时候买上几大包带来,顺便再去买一台手动刨冰机,再给邵师傅找些罕见的食材,以谢他冰饮之恩!”
  她一本正经地说完,瞅着齐溯满眼若有似无的小委屈,噗地一阵长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大人,你这样真可爱。”她不由分说地在他脸颊亲上一口,“大人知道我怕热又爱吃,专门把最好的恩赏都给我了,大人是天底下最懂我,最好的人!”
  齐溯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褒奖,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切莫贪食,免得伤身。”
  “嗯!大人你也吃啊!”她将另一碗推到齐溯面前,“可甜了。”
  齐溯看着眼前的甜汤有些犹豫,正如他从幼时便不吃糖一般,也有那么久不曾吃过冰饮了,如今只单单看着那个女子吃得欢喜,心也跟着甜了起来。
  聂羽熙见他轻轻搅动着勺子,就是不往嘴里送,问:“大人不爱吃冰饮吗?”
  “倒也不是。”
  “大人莫不是牙口不好,吃不了冰的?”聂羽熙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有据,煞有介事地从戒指中取出牙刷牙膏:“送给你,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每天早晚都要刷。”
  齐溯无奈:“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我……不喜甜食。”
  聂羽熙努了努嘴:“上次在旅人栈里,我给大人吃糖沾,大人明明吃得挺欢乐的。”
  “有吗?”
  “大人你不记得了?咱俩一人一颗,吃完了一整包呢!”
  齐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自然记得。”
  聂羽熙从他的表情里莫名地嗅到一丝惆怅,搁下碗认真地看着他:“大人,有心事吗?”
  齐溯吸了口气,顿了顿才扬起笑容:“没有。”
  “难道是因为不习惯和别人一起饭?”聂羽熙忽然问,语声极尽温柔,“大人,大家都说你从小时候起就是一个人吃饭,是这样吗?”
  齐溯愣了愣:“嗯,我从七岁起便独自用膳了。”
  “为什么?”
  “我爹是武侯,我自然也要成为武将,武将要的是铁血无情。我爹坚信从我年幼时起便要磨炼独立清醒的心智,任何贪欲皆不可存之。而口腹之欲……”他向聂羽熙淡淡一笑,“他许是要我明白,饮食不过为了果腹,并不是什么乐事。毕竟战场上时常餐风露宿、粗干粮就水,有个温饱便是万幸。若是有了旁的期许,反倒令人心智脆弱了。”
  聂羽熙有些心惊,那位传说中的齐大军侯……竟是这么个魔鬼老爹吗?有什么坚强的心智,需要从孩童时期开始、用摧毁他所有脆弱和依赖的方式来建立?难怪初见时的齐溯,从面容到眼神都冷得那么彻底,完全分辨不出情绪。而他现在这一脸淡然无谓的笑容背后,又埋藏了多少难以想象的孤单和落寞?
  “大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好在大人不负众望,终究成为了侯爷所期待的大将。”
  齐溯侧脸看她,眼神莫测:“你也这么认为吗?”
  聂羽熙似乎被问住了,尴尬地愣了一会儿才诚实道:“大人成为了众人所期待的模样,这点不假。可是……”她垂眸,语种带着明显的心疼,“我怕大人并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模样。”
  齐溯心口一收,良久,低头轻轻笑出声来,顺手将她揽进怀里:“原本是没有。可现在,不同了。”他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深深吸气,她的气息总能让他平静而安心,“这也算是我家的家规,我爹,只与我娘一同用膳。”
  聂羽熙原本还沉浸在莫名的伤感里,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爹只与他娘一同用膳?所以他只与她一同用膳,说明……?
  他这是变相求婚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都热了,讪讪地打起太极:“不过,侯爷至少把御征送给你了呀。你看,他从小在府里长大,视你如兄如友还对你言听计从,更何况功夫还一流,也算是填补了一部分的遗憾了。”
  话说到这一步,她竟急着岔开了,齐溯的心里到底还是凉了一下——毕竟她终究还是要走的。
  他笑了笑,将她抱得更紧:“嗯,言之有理。”
  聂羽熙心里也有些涩涩的,她当然知道齐溯想得到的什么样的回应,甚至她也十分愿意配合他聊上几句热恋情侣标配的甜言蜜语——对未来充满遐思和规划,怀揣憧憬地谈论结婚生子,谈到白首偕老。到此时,关于“一定要回到现代”的决心已然没有最初那样强烈,若真的可以,为他沦陷这一生也不算蹉跎。
  怎奈她一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留在古代,二……甚至不确定有没有把握改变那个可怕的结局。
  想到这里,她清醒了。这位值得珍惜的眼前人,可是捆绑了英年早逝的悲惨命运,她若不够努力,他都活不到明年,何谈未来?
  眼下她只能孤军奋战,凭借一己之力查出灼笙和御征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叛徒,每一次促膝长谈都至关重要,绝不能只陶醉在两情相切里!
  既然提到了御征,她顺势问了下去:“对了大人,御征到底知不知道我不是仙人?”
  齐溯扬了扬眉:“不知,我记得你说过不希望再让旁人知晓。”
  聂羽熙长长“噢”了一声:“还还以为主子和自己的贴身侍卫都是无话不谈,绝无秘密的。”
  齐溯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世上哪会有两个人之间毫无秘密,总要有些隐瞒的,善意或恶意罢了。”
  聂羽熙夸张地瞪大了眼,倒抽一口冷气:“大人竟有这番感悟,真让我大吃一惊。”
  “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蛮横无理?”
  聂羽熙嗤嗤地笑:“大人可还记得,我刚来路朝时,被大人剑指好几回,口口声声说着‘你若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可把我吓坏了。”
  齐溯也跟着笑:“你当时一袭黑衣出现在我书房,手里还拿着熠王与我的密信,我不过是……”他顿了顿,目光和煦,全是宠溺,“不过是当时我并不知,眼前的女子,竟是我命定之人。”
  聂羽熙在他怀里笑得蜜甜:“我现在当然知道大人不是弑杀之人,要不然早就被一刀毙命,哪里还能坐在这里与大人一同聊天?”她仰头看他,又将话题拉了回来,“不过,我看你几乎每件事都要御征去办,大到通传密信、小到找个丫鬟来扫地……事无巨细的,能有什么秘密?”
  “你可忘了,我说过此番你设计的‘妖姬计划’便没有告知于他。倒也不算刻意隐瞒,要他替我办的事自然全无顾虑,若有顾虑,找他人去办便是了。我的人手,也不止御征一个。”
  “那……你也会要他去探测敌情吗?就像熠王殿下要灼笙做的那样。”
  “不会。”齐溯否决得干脆,继而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你似乎对‘贴身侍卫’一职特别有兴趣?”
  聂羽熙心底一颤,故作轻松道:“是啊,因为在我们那没见过才特别好奇嘛!”
  “嗯。”齐溯动了动身子调整了舒适的坐姿,让她安逸地靠在怀里,做好了逐一讲解的准备。


第48章 “办公室恋情”
  齐溯整理了一下思路,向聂羽熙娓娓道来——
  “熠王殿下是亲王,手上并没有兵权,却有必要熟知朝局内外多方情形,是以必须培植一名全能亲信替他办些不便动用亲王权利来办的事,而之所以要将那些隐秘之事集于灼笙一人去办,是为便于控制和守护。他身处朝局中心,任何一丝隐秘被人抓着把柄都可能被夸大其词,从而万劫不复,是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灼笙是即是天下皆知的亲王随从,越是声势浩大,旁人便越不能轻易动他。”
  “而我恰恰相反,我手握齐翱军。齐翱军体制庞大,总有十数万兵将,路朝各地皆有分营,仅帝都内部留守将士便有三万。且保卫疆土不受侵犯本是我分内之事,若要打探敌方消息,不用请出陛下的虎符便可办到,即便必须秘密探访也有的是人手,便不用御征去冒险了。御征虽是我的贴身侍卫,地位却与灼笙不可同日而语,他知道得越多,越与我齐头并进,便越引人注目,反倒更可能招来祸端。”
  聂羽熙茅塞顿开,频频点头:“那御征会跟着你去打仗吗?”
  “会,不过他也只是作为我的贴身护卫,只听命于我,在军中并无职级、也不管战事。哦对了,我的副将,是四弟。四弟这人虽大大咧咧,心思粗糙了些,但骁勇善战,功夫了得。”齐溯拍了拍聂羽熙的脑袋,“所以你不用担心,即便出征,我作为主将需要在后方筹谋主事,并不是次次冲在最前头,比起血战拼杀的士兵们,反倒是更安全了。”
  他之所以这么详细地解释和分析了这么多,是因为怕她担心吗?
  聂羽熙心头一暖,拥进他怀中:“嗯……我知道沙场无情,也知道打仗拼的就是一股不怕死的劲,可我还是希望在危险面前,你能尽力保护自己,就算是为了我。”脑中不由地又浮现梦境里他被一剑穿心的画面,即便那样,他脸上仍旧没有半分迟疑和畏惧。而彼时的他,并没有遇见她。如今有了她的挂念,那些傲气凛然和视死如归,又是否会削弱几分,化成在这之前更多的谨慎和小心?
  “大人,你一定不能死,活着才有希望。”她抱紧他,眼里有真切的恳求也有一丝惶恐,“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知道的,局势动荡、外忧内患,不仅熠王殿下会遭人构陷,一旦你作为他的臂膀羽翼出现在世人眼中,也自会有人想着先折了你的力量……”她说着竟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羽熙……”齐溯感受到她的惊惶,心底百感交集,轻轻摩挲她的脊背,“不怕,羽熙,不怕。我齐翱军是路朝最强盛的军队,我作为主将自然也是最强的,我不会死,不要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脑中竟闪过了父亲的遗容。
  十年前,西域靠近北部突然有一支部落吞并了十数个小型部落,称国“溟来”,并在短时间内壮大到足以对路朝疆土构成威胁的地步。这算是西域塞外第一个独立而稍有实力的大国,陛下本着先礼后兵的态度,一度对武将一流只字不提,只与文臣商议是否可能兵不血刃、与其达成相安无事的共识。
  不料,溟来人十分奸诈,一面假意主和,一面暗中培植军队,到了四年前,对路朝发起大规模突袭。齐溯的父亲便是在那时急领诏命紧急发兵,而西域塞外森林繁茂、易守难攻、事先准备又不够充分,这一役堪比齐翱军建立以来最胶着凶险的苦战,最终虽是险胜,可主将却没有活着回到帝都。
  父亲重伤不治,死在了回朝的路上,不足二十岁的齐溯亲眼看着齐翱军的大旗挥着胜利的旗语一路凯旋而归,路朝上下举国欢庆,而胜利的号角下,他的父亲却已然是一具遗体。
  那场战役他并没有参与,当捷报频频传来,溟来一败涂地惨遭覆灭,一举被打回了最初的散碎部落。他以为那又是一场毫无疑问的胜战,然而却没有等到父亲载誉而归。
  情绪的对冲如此强烈,令他久久难以释怀。而母亲却显得平静如常,她说战争的背后总有无数人命的代价,每一次有人凯旋、必有人命丧沙场,无论主将还是士兵的性命都是一样的,战死沙场便是宿命和荣耀。
  他信了,他从始至终都坚信自己的父亲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对他的严苛教导、亦或奋不顾身的厮杀,哪怕父亲一度被烈王诬陷为心存叛意才导致战事持久最终殒命,他依然坚信父亲用血肉之躯换来的和平是值得恭祝之事,他只可为他骄傲,却不能有丝毫感伤,任何一滴泪水都将玷污了他的荣光。
  而如今,他怀里的女子却对他有着截然不同的请求,他竟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如此真切地告诉他,他的命重要过世间万物,他不能像父亲那样,来不及与爱人告别便匆匆撒手而去。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给她添了烦忧,他却难辞其咎。她本该在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安享平和喜乐,如今却卷到这乱流中来。一无所知的她正费尽心力明理知事,要在这动荡的朝局中助他一臂之力。
  她已然为他做了这么多,而唯一的诉求却只是——要他活着。
  “我不会死的。”他抱紧她又说一遍,“你不用担心我。”
  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怀中的人儿不知在想什么,好似总也觉得他死期将近似的,贴着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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