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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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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怀中的人儿不知在想什么,好似总也觉得他死期将近似的,贴着他的胸膛久久不放。
  他笑了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玖樱和二哥前些日子时时都在轩木阁,与你朝夕相处,是否已然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
  “当然没有!”聂羽熙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忽地抬起头来,带着半分意气道,“哪里来的朝夕相处,就是白天唠唠嗑,也经常去院子里和大伙一块儿玩耍好吗?我被他们扰得不行,本来还想找你求救呢,谁知你那几天很少回来,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说着她又想起了那一阵心底的闷气,向齐溯心口捶上一计,“你说说,我主动找你多少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我……”
  齐溯语声闷闷地打断她:“两回。”
  “嗯?”
  “一回在去熠王府的马车上,一回……送走沈小姐后,你问我能不能学女红。除此之外,你并没有与我说过话。”
  聂羽熙愣了愣,没想到他记得比她还清楚,这是要秋后算账吗?虽然这恰好证明了那几天他过得比她更煎熬,可明明受委屈的是她,怎么好像听他的语气,还是她不对了?
  “你没有听说过事不过三吗!”她努着嘴赌气,“明明是你……”
  齐溯收了收手臂,将她拥紧:“抱歉。”他又拥紧些,重复道,“羽熙,抱歉,是我不好。”
  聂羽熙顿时脾气尽消,整颗心都软了:“也不是都怪你,我当时对你的感情也有许多不确定,并且不够自信,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两个都难受了好几天了。不过以后我们再不要有这样的误会了可好?”她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大人,我很专一的!”
  到底,对话的最后还是结束在没完没了的打情骂俏中。聂羽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才忽然想明白为什么现代的老板都不喜欢“办公室恋情”,人一旦谈了恋爱,办事效率真的大打折扣。
  不过这一天得到的信息量已经堪称巨大,足够她躺在床上盘算许久。
  除了北域漠亚的崛起之外,她也更对御征目前的实力和地位有了几分了解——他轻功虽好,却不如齐溯;他确实是与齐溯一同长大的好伙伴,却也没到无话不谈、毫无秘密的地步;齐溯是从小经受严苛训练的军人,在战事上不会轻易错信任何人,尤其是御征,他在战事上,并没有直接的发言权……
  聂羽熙打了个哈欠继续思考——最后那场战役,如果灼笙是紫衣男人,御征又是什么角色呢?梦了那么多次,他并没有出现过。
  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聂羽熙极不愿意将梦里的结局再看一遍,它还是来了,不过这次却见证了更重要的信息——
  她一入梦,便见到满目硝烟、战火正盛,两军人马尚有余力,正刀剑相向奋力厮杀。她焦躁地寻觅齐溯的身影,最终在一顶军帐中见了他。
  他神情肃穆眉头紧锁,这是聂羽熙头一回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忐忑,同样在军帐中的还有熠王和御征,而熠王的表情看上去比齐溯更仓皇,反倒御征,却似乎惊觉了什么:“殿下,主子,援军许久不到,一定出了问题,请允许属下外出一探。”
  齐溯看着他犹豫许久,眼里流转着各种情绪,显然已是穷途末路,不得已才首肯:“万事小心!”
  聂羽熙紧跟御征的步伐冲出军帐,好在近来在梦境中,她的主动性愈发增强了,以至于御征施展轻功腾空而去,一连在山间奔走了整个日夜,她的视线也能紧随其后,并没有被甩开。
  可就在这时,她又看见了那面令她胆寒的王旗,以及那个穿着紫色战衣的恶魔。
  御征一见来了队伍,赶忙落下身去,待看清紫衣男子的面貌,神似一惊:“陛下竟要你领兵?”他摇了摇头,“顾不得这么多了,战事吃紧,熠王殿下和主子都快撑不住了,我们凭着区区三万兵将,将敌军杀了近八成,如今双方都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援军要是再不到,恐怕殿下和主……”
  话说一半,只听唰地一声,御征——身首异处。
  聂羽熙惊怒万分瑟瑟战栗,即便早已见过熠王、陆尘煜、莫柒寒也是这么个骇人的死法、即便她是个见惯血腥的外科医生,这一刻的漫天的血色合着巨大的震撼,还是让她难受得想吐……
  凭御征的轻功,但凡有一丝防备,都不会这么轻易被取了性命啊!
  所以御征是无辜的,他说的话以及他的死,不遗余力地证明着他的清白。她虽为此赶到欣慰,却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第49章 莫玖樱的试探
  御征是无辜的,聂羽熙惊醒之后,勉强靠着这唯一的好消息才稍微平复了心情,可只要一想到忠心耿耿的他也惨遭利用,死得不明不白,心头那股怒火便愈烧愈旺。
  她闭着眼睛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回想御征对紫衣男子说的话——“陛下竟要你领兵?”
  这句话透露了几个信息:其一,御征与他相识;其二,御征没有用尊称,代表他的职级并没有高于他;其三,他本没有领兵的权利;其四,御征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怀疑,说明他们不仅相识,更有几分信任,甚至他也应当对救熠王于水火这件事同样挂心……
  无论从哪一点看,都与灼笙极为匹配。
  所以她可以下定论了吗?又要如何确定灼笙就是漠亚人呢?
  她倒是想找莫玖樱再聊上一回,可既然那都是些不便与外人道的密事,她自己提便也罢了,主动去问又难免显得别有用心。
  她又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每次梦醒,分明感觉抓到了新的线索,眼看离答案更近了,可每每细思却又陷入新的迷局,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她越随波而下,便对深渊里的那个答案愈发执迷。一面恐惧,一面渴求,无路可退、也无从探寻。
  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困住,思绪凝成一团乱麻,推理不下去、却又无法排空纷扰重新入眠,心浮气躁地非得干点什么才好,干脆起身取出笔记本和彩色笔,将梦境记忆中的紫衣男人和那片延绵的山脉画了下来。
  她喜欢画画,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曾学过几年专业素描,父亲再婚后便没有人给她交课外班的费用了,只好自己买书自学,好在她在这方面还算有天赋,勾勒一副简单的风景或人像不在话下。
  随着记忆中可怖的画面跃然纸上,仿佛它们忽然从梦境跨越到现实,那个恶魔的背影、刺眼的紫色战袍像是在她的心里扎了一刀,她啪地合上记事本塞回戒指中,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翌日清早,一抹身影悄无声息地探入齐溯的庭院,刚靠近他的房门便被御征拦住:“莫小姐,清晨前来,所为何事?”
  莫玖樱毫不拘泥道:“齐溯哥哥起身了吧?我找他问几句话,不会耽误他上朝的。”
  正说着,齐溯已身着朝服,开门出来了。
  “玖樱?”
  “齐溯哥哥。”莫玖樱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溯犹疑片刻,将她领出院子,带进了书房:“说吧。”
  “听闻昨夜齐溯哥哥与羽熙闲聊到深夜?”莫玖樱问地不着边际,表情却有些严肃。
  “是又如何?玖樱,你与她毕竟都是女子,你也该……”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莫玖樱匆忙打断,“我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什么?”
  “关于北域塞外,漠亚。”
  齐溯目光一凝:“你对她说了什么?”
  莫玖樱却不答,眼中流露一丝焦灼:“你先回答我,她可有向你透露什么?”
  “自然没有。”
  莫玖樱长长舒了口气:“没有就好。昨夜我……将漠亚死灰复燃的状况告知于她,并再三强调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你知道,幸好她什么都没说。”
  齐溯吐了口气,略显不耐道:“你这么做用意何在?你在试探什么?你怀疑她?”
  “当然不是!”莫玖樱皱着脸,神色困顿,“我有多喜欢她你是知道的!只是……我也不知怎的,可能因为在轩木阁里待久了,发现她身上实在有许多不同寻常之处,她房里也总能见到些奇异的用物。何况哥哥也说她是前不久才突然来到齐府……我便多想了些。”
  “所以你便将路朝最大的威胁告知于她?”齐溯显然有些动怒了,“你真是胡闹!你一面对她生了疑心,一面却将我朝对漠亚的所闻所知和盘托出,最后仅凭她有没有为你保密,便能断定她清白与否吗?”
  “不是的!”莫玖樱被他训得有些委屈,急忙解释道,“你没有看到我们一直在吃花生吗?传言漠亚人十有八九吃不得花生的……另外,我也不算是和盘托出,在‘文武禁令’上,我是撒了谎的。漠亚正在悄然崛起,这早已不在禁令范围内,另外……我谈及有漠亚人扎根在路朝市井时,也仔细观察了她的表情……”
  齐溯扶额,她说得言辞恳切,仿佛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到头来不过是故弄玄虚,若聂羽熙真是漠亚逆贼,她这便是将路朝所有可能的应对之策都暴露了个干净。
  “玖樱……你也不是头一回与羽熙一同用膳了,她何曾忌口过什么?那盘花生,若我没有看错,原本就是她房中的小食,你这到底算哪门子试探?”
  “是她房中的小食,可她未必真的吃呀!漠亚人不可食花生几乎是天下皆知的秘密,她若真是漠亚人,为了伪装,也必须装出爱吃的样子。”
  齐溯哭笑不得:“那结果呢?你满意了?”
  “嗯!谈话间她表情坦荡,吃了许多花生也未见异常,最后一丝疑虑,方才也已然确认了!”莫玖樱灿烂的笑容里竟有一丝邀功,“齐溯哥哥是不是该感谢我?”
  “感谢你?”
  “自然!齐溯哥哥对羽熙说起北域时,只说那里如今是荒凉一片,无国无土,难道不是出于心存忌惮吗?”
  “胡说。”齐溯皱了皱眉,“我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忧。羽熙她对许多事都不甚了解,贸然将最坏的可能说与她听,岂不是平添烦恼?”
  难怪昨夜闲谈时她显得忧心忡忡,几度欲言又止,绕着弯子问了好一番问题,本以为她仍只是为平成国一事烦忧,谁知这莫玖樱竟多此一举,令她的恐惧雪上加霜。
  不过关心则乱,许多时候越是喜欢,便越是受不住背叛与欺骗罢。正如当初她坦言辅佐熠王的决心,他也不得已试探了一回。想起他当时心中的矛盾、愧疚与不安,便也不忍心再责怪眼前这委屈巴巴的小姑娘。
  “罢了。”他叹了口气,“玖樱,虽说莫府对你向来宽容,但你毕竟是女儿家,朝局上的事你并不全知,也无法拿捏准确,往后若再对谁心存疑虑,便让你哥哥、或者我来想对策吧,切莫再心直口快,以免坏了大事。”
  莫玖樱扁着嘴点了点头,悻悻地离开了书房。
  齐溯长长叹了口气——聂羽熙确实是太惹眼了些,时日渐长,她身上的秘密愈发难以掩藏。所谓树大招风,招来的是福是祸却实难预料。今日的疑心好在只是玖樱的一念之差,若换了更有权有势之人偏要问个究竟,恐怕她实难自保。
  看来,该尽快为她定下个更合理的身份才是。
  齐溯将这事挂在心上,整了整衣衫便出门了,继而整日都与莫柒寒、陆尘煜和熠王对即将展开的“妖姬行动”做最后的统筹和演练。
  莫玖樱见齐溯离府,便又故态复萌,窝在聂羽熙的轩木阁与她谈天说地,谈论的内容却只是闲话家常,再未涉及任何有关北域的话题,即便聂羽熙稍稍试探了一番,说上一句“希望灼笙此番能安全归来”,莫玖樱也只点头称是便很快换了话题,与那夜突如其来的八卦精神大相径庭。
  对此她也只当是玖樱小女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罢了。只是有些惋惜,信息来源又断了。
  一日后,陆尘煜的婚礼终于来了,只是本该畅快尽欢的婚礼,却因为被当成“妖姬行动”的起点而显得有些不够纯粹了。
  为此,聂羽熙心怀愧疚,趁着沈丹青在房内等着掀盖头的时候,便无法无天地溜进了婚房。
  沈丹青听见有人来了,还以为是嬷嬷来送吃的,悄悄撩起大红盖头的一角,顿时与聂羽熙四目相对。
  “新娘子好美啊!”聂羽熙笑道,“我是来给你送礼的!”
  “送礼?”
  “嗯!”聂羽熙转身面朝门外,从戒指中取出一个大大的木盒,假装从门外搬进来,打开——
  沈丹青顿时眼神都亮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险些弄掉了红盖头。
  “这是……你从何处弄来的这些?”
  聂羽熙清浅一笑:“我家乡与东域塞外往来频繁,总能寻到些稀奇物件,这可是我刚得知姐姐与陆大哥定亲,便写信让人从老家送来的。姐姐可还满意?”
  “嗯!”碍于大红喜帕顶在头上,沈丹青只好微微点头,也不敢伸手去摸,只好远远看着,啧啧感叹:“真美啊!”
  “就知道姐姐一定喜欢!”
  聂羽熙说着又背过身去,从兜里取出两块糕点:“喏,外头胡吃海喝的,姐姐在这里坐着也没个酒菜,饿坏了吧?赶紧吃点。”
  沈丹青是真饿了,尤其听着外头嚷嚷的闹酒声与报菜声,更是愈发难熬。她也不拘礼,接了点心小口小口吃起来。
  吃下一块才问:“羽熙为何忽然送我礼物?”
  好在聂羽熙之前就从莫玖樱那听说,路朝的婚礼不兴送贺礼,也不需要随份子,只要宾主尽欢酒足饭饱,便是最大的礼数了。
  是以,她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振振道:“自然是谢谢姐姐啊!我有两件事要谢谢姐姐,一来,姐姐那日的一番话终于让玖樱幡然醒悟,眼下虽还不愿离开齐府,但对我已然如姐妹知己一般,不再提荒唐的婚嫁之论了。二来……”她低头抿嘴一笑,“我与齐溯大人……”
  沈丹青立刻反应过来,满眼惊喜:“你与他互明心意了?”
  “嗯。所以,也要多谢姐姐当日提点。”
  “我哪有什么提点,全是你们的缘分。”沈丹青笑得温和,目光又落向色彩绚丽的礼品,“不过这礼,我是一定要收下的,我真是太喜欢了!”
  聂羽熙将木盒的盖子合上,移到墙角处,掸了掸手道:“姐姐喜欢就好,我不能在此久留,就先出去了!”
  想着沈丹青是真心喜欢她准备的贺礼,她也跟着心情舒畅。早知沈丹青独爱女红,绣工堪称帝都一绝,她便从现代买下了一套整整一千二百色的丝线。
  在染色工艺单一的时代,这洋洋洒洒的一整箱缤纷色彩,自然是最讨人喜欢的。


第50章 烈王上钩
  婚宴到了尾声,戏台骤然安静,戏台周边的火把一应灭尽。前一刻丝竹相合、弦管齐鸣,后一刻骤然寂静、鸦雀无声。鼎沸人声随之哑然,在场之人无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凝视戏台,只为一探究竟。
  忽然,筝声起,初起单琴独奏、空灵悠扬,转而数琴趋渐入声,高亢迭起、婉转绵延。数枚火把同时燃起,熊熊火光里,只见一红衣女子飘然而至,轻盈地落在戏台中央,随着曲调舞动起来,舞姿婀娜撩人,继又合曲吟唱,嗓音绵柔清寡,却又直直绕进心头。
  那女子身姿绰约、歌舞超凡,虽面戴薄纱,只那唯一露出的盈盈双眸,足以撩人心魂。
  技惊四座,四下悄然无声,直到一曲终了,先有一人起先鼓掌,继而掌声雷动,满堂喝彩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在此时,宾客中开始交头接耳,熙熙攘攘地揣测起那神秘女子的身份来——
  “这位,莫不是名扬天下的秦昭姑娘?”
  “可不是嘛!我虽没见过本人,但见过画像,那双眼睛像极了她!”
  “普天之下除了她,更有谁能在独独一曲之间令人如入仙境?”
  “是啊!一定是她,陆世子好大的面子!听闻秦昭姑娘出了名的二不为,一不过戌时、二不登门演乐。此番硬生生将两条规矩都打破了!”
  “何止是登门,更是远道而来,出城登门呢!”
  “莫不是秦昭姑娘有意来帝都谋生?”
  “不可能!秦昭姑娘在宁南根基深厚,怎会轻易离开?”
  “是啊……不过如此一来,怕是帝都的王孙贵胄都要卯足了劲将她留下了。”
  “呵……我是不信秦昭姑娘能卖谁这个面子!”
  “这一点上,陆世子可是拔了头筹啊!”
  “往后便看看还有谁的地位能在秦昭姑娘心中,够得上此等分量了!”
  ……
  这些经过设计的对话被迅速传了出去,不过一日功夫,便在整个帝都传得沸沸扬扬。继而秦昭姑娘到了帝都这件事便大白于天下,并高调宣称,因抵不住各权贵名流盛情相邀,却又着实不愿在帝都长留,因此暂驻嫣婉楼,并以比试的方式选出一位胜者,破例侍奉十日,以谢厚爱。
  这消息又一次在帝都炸开了锅,出了名卖艺不卖身的秦昭姑娘,平常只与她对饮一杯都要候上三日,如今却主动提出愿意献身谢恩,还侍奉十日?!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美事,无论什么比试,哪怕刀山火海都值!
  这一氛围又被轻易炒了起来,第三日,齐溯的人来报——烈王上钩了。
  他做了些乔装,姓名上也有所修饰,报上去参赛的名讳称:陶山宗,取自本名“陶殊崇”的“崇”字。
  实际上,这也是齐溯和熠王的策划起的作用。参与谋事的人手中不乏一些小有名气的文人墨客,他们便是这样改头换面报了名,而后各路王孙贵胄争相效仿。烈王之所以第三日才真正报上名去,恐怕正是自作聪明地观察了两日,最终为自己定了名讳。
  而“陶”姓在路朝却是皇亲国戚独有的姓氏,烈王一面更名、一面却不愿改性,可见确实求胜心切,巴不得用尊贵的姓氏宣称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从而获得几分优待。
  到了这一步,妖姬行动算是正式拉开帷幕。
  就像编好的程序,一旦按了“启动”,程序员便退居一旁,除非出现错漏,否则也不用再做什么。
  齐溯和熠王亦是如此,甚至为了避嫌,连消息都甚少打听,事态进展便交由“与秦昭姑娘颇有私交”的陆尘煜负责打探,从传回的消息看,进展一直颇为顺利。
  熠王本就思维缜密,外加对烈王的了解,一应行动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算计在内,可以说从烈王听闻“秦昭”二字起,便已然是瓮中之鳖,自以为是地一步步向陷阱中心走去。
  于此同时,路朝与平成国的初步谈判宣布失败,两国对峙日趋白热化,齐溯政务繁忙,聂羽熙也日日苦思如何才能尽快证明灼笙与紫衣男人之间的关系,更在每夜睡前强迫自己盯着笔记本上的画像看个半晌,以求再梦见些别的信息。
  怎奈她夜夜安眠,又日日思路郁结,全无突破。
  一晃眼便到了妖姬行动的最后一场比试,按照计划,烈王全无意外地进入最终决赛,而与他对垒的另一人正是齐溯所找来的江湖高手。
  比试的形式是开放式的武场竞技,内容是马上射箭外加活动打靶。由二十人全副武装举着全身盾牌在武场内四散跑动,其中十张盾牌上贴着不同的数字,代表相应分值。每人手上五支箭,通过箭羽的颜色区分不同的参赛者。一刻之内射完手上的箭,最后公开计算,高分者胜。
  这是聂羽熙提供的方案之一,不过原本她只让人立定打靶,也没有设置空靶干扰,未想熠王将比试难度拔高了好几个档次,对此他的解释是——烈王虽擅长弓箭,可远没有到百发百中的地步,越是制造混乱的场面,越能应对他一时失手的可能。作为靶子在场中奔走的二十人,全是“自己人”,就连观众席上也安排了一部分,一旦舞弊可能被人看穿,便大肆吆喝,带起声势掩盖过去。
  到这会儿,这场比试在全帝都可谓是无人不知,关于“陶山宗”的真实身份也早已被揣摩清楚,并在市井中传开。这可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与江湖人士的公开对决,光这个噱头就足以让人津津乐道,无论对秦昭姑娘有没有兴趣,大伙儿都兴致勃勃地想来看个热闹。
  聂羽熙虽也心痒难耐,可她心里却清楚,作为齐溯的随从,碰上给烈王挖坑这样的诡计,还是远远避开免生牵连的好。
  只是莫玖樱却不知其中门道,无论如何都耐不住好奇,非要拉着聂羽熙一同观战,为这事已然缠了她好几日。
  “羽熙!你就陪我去嘛!”
  聂羽熙扶额:“玖樱……你看如今大人日日为朝政烦忧,开战在即,而我作为他的侍从,自然代表了他的形象。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保持冷静严肃的态度,不该去看热闹的。”
  莫玖樱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不然……我们换换衣服?”
  “什么?”
  “你对外从未以女儿身露面,想必不会轻易被认出来。你就穿上我的女装,我换上你的直裾。只要我们混在人潮中小心行事不张扬,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热闹给看了!”
  聂羽熙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况且……她看了看莫玖樱的服饰,更跃跃欲试起来。
  须臾,风雅俊秀的公子幻成清水芙蓉的美人,而英姿飒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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