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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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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羽熙想了想答:“倒也不是,就是突然好想吃花生。上次都让玖樱吃完了。”
  齐溯眉头一皱,抱得更紧了:“羽熙!我信得过你!你不用刻意吃花生……”
  “我是真的喜欢吃啊!”聂羽熙轻松道,“我从小就喜欢吃花生的。况且,眼下这个境况,恐怕也只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磕花生,才能洗脱一些嫌疑了吧!大人,不然,你去弄些来,越多越好,大张旗鼓地天天给我一大堆。一旦我爱吃花生的事实传了出去,你也会好办些。”
  齐溯仍不松手:“羽熙,是我无能,没有护你周全。”
  “哪里无能!大人是无所不能!”聂羽熙也抱住他,“大人,我原本也想把紫衣和漠亚的关系告诉你呢,只是……我并没有想好怎么说,也不希望你再去冒险……”
  “我明白。我要御征跟着你,你可会生气?”
  “当然不。”聂羽熙抱紧他,“大人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的。大人明明知道我做了什么,却也不直接问我,而是等我自己开口告知,这宽怀的容忍度恐怕整个路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齐溯失笑:“数你嘴甜。”
  聂羽熙嗤笑一阵,状若无意道:“灼笙还真是厉害啊,我有神功护体还九死一生的,他居然轻车熟路地就把消息带来了。他人呢,回来了吗?看来我还真得去讨教讨教!”
  “他是飞鸽传书传回来的消息,如今应当还在回程途中。不过……”齐溯抬起她的脸,认真道,“我不要你去讨教什么,我已然说过,这次便罢了,往后,再不要以身涉险了。我……只怕承受不住。”
  聂羽熙心头一暖,点头:“嗯!还是我好命,同样是去做间谍,我就有御征大哥保护,灼笙呢……或许也该找个隐卫,远远护他一程才是。”
  齐溯笑着摇头:“他自己一身武功,要什么隐卫。”
  “那不然,我也练个武?”
  “你不需要。”
  离开书房后,聂羽熙坐在案几前,才真正觉出心头那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感的源头——灼笙太阴险!他居然恶人先告状,光明正大地利用了她的行动来给她挖坑!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件事,或许又不是坏事。
  她之所以在与齐溯坦诚的交流中也没有指认灼笙就是罪魁祸首,是因为她很清楚,在信任稳固的基础下,一旦有人遭到指认,其主必定先站在他那边,向他求证真伪。就像齐溯对她所做的,毫不犹豫地告知所有指控,并等着她的反驳。
  然而论及信任,齐溯、熠王、以及他们身边的人对她聂羽熙的信任,绝不逊色于灼笙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奠定的基础。这一点她尚有几分自信。
  在信任度并驾齐驱的前提下,她就算掌握了百分百有力的证据,也不敢轻易揭露灼笙。而他却为什么鲁莽地要置她于死地呢?
  他明里暗里指认她是漠亚人,但由于漠亚人天生花生过敏这件事,他这招出得再气势恢宏,也只能是花拳绣腿。她轻易就能让自己脱罪,甚至很容易再反咬回去。
  灼笙这么做不仅没有扳倒她,反而暴露了自己,原本背地里与她较劲的暗流被推到了明处。
  他这么做十分不明智,而一个思维缜密、以阴谋为生的人为何会自乱阵脚?一定因为他慌了。
  聂羽熙从戒面中取出紫衣战袍,刚才谈话时,齐溯没有问,她便也没有提。她并没有想好要不要将它交出去,但是无论如何,在交出去之前,她都要仔细记录它的材质面料以及制作工艺,以备不时之需。
  她也没有告诉齐溯,保她顺利进入漠亚王朝的不仅仅是这件紫衣,更是她脸上入木三分的仿妆——她把自己画成了灼笙。
  这一点,远远守护的御征不可能发现,而听到内部消息的灼笙却一定已经知道了。
  此刻,她摩挲着这件令她深恶痛绝的战袍,凝神思索——让灼笙慌到不惜行了下策、恨不能将她一举歼灭的点到底是什么?是身份暴露?还是这件衣服被人穿了?
  无论是什么,她决定从这一刻起,珍惜生命,不出府门。
  如果连她这么个和平年代长大的遵纪守法好公民都不得已动了杀念,那灼笙……必然是随时恭候机会,要将她碎尸万段了。
  第二天一早,运送花生的车马就到了。
  齐溯果真有求必应,整整一斗花生,当着众人的面,又在正门前大声宣告:“聂羽熙要的花生。”才送入府中。
  聂羽熙倒是十分高兴,当即让人送了一半去膳房,请邵立江炸了。
  当天下午刚练完字,得到片刻休息时间,她刻意抱着一大碗油炸花生,一面吃,一面走遍了整个府邸。
  虽然行事有些夸张,不过按她的话来说,特殊时期该行特殊之法,有人要陷害栽赃,她手里有着现成的反驳证据,还不能用吗?要不是因为怂,她恨不能端着花生碗满帝都晃悠去。
  然而就在这时,熠王匆匆来到齐府,正在行至书房的游廊上,见到了换回女装的聂羽熙。
  “是你——!”
  直愣愣地看了她许久,他才发出了这么一声感叹。


第67章 糟糕,身份暴露
  聂羽熙愣了愣,捧着装花生的碗侧身屈膝:“熠王殿下。”
  “免礼……”熠王上前两步抬手将她搀起,目光流连中泛这异样的神采,啧啧称叹,“羽熙,你竟真是女儿身,还恰恰是……”
  话没说完,齐溯已经到了,只见他三两步上前,顺势跨到聂羽熙身前:“殿下。”
  熠王见了他,仿佛又想起什么,双眸一瞪:“三弟,你倒是瞒得紧!”
  齐溯垂首告罪:“殿下恕罪,只因母亲不在府上,收留一名女子多有不便,是以要她以男身示人,并非刻意隐瞒殿下。”
  “这便罢了,那日在承安大街,我在马车上瞥见的女子,可不正是她?!你当日分明也看见了,却故作不识……”他顿了顿,笑意盈盈地抬头向聂羽熙道,“难怪当日见你便觉得眼熟得很,我不过玩笑一句,说此等美人若能娶回家去,那是何等有幸。三弟他竟还训我一番,说什么男子要以社稷为重,可不能贸然对身份不明的女子动了念头……你说,你哪里是身份不明?对了,那日你身旁还有位翩翩公子,我看你与他甚是亲昵,敢问那是何人?”
  聂羽熙笑:“那是玖樱扮作男装呢。殿下,想必您错怪大人了。当日街上人潮济济,大人本也从未见过我穿女装,我又是存了避嫌之心,刻意改了妆容的,他哪里认得出我来。”
  “改妆容?”熠王虚着眼,仔细端详她的脸,眉眼间的气韵虽是相仿,面容倒确实略有差异。
  “羽熙你……可会易容之术?”
  “殿下!”齐溯眼中流露一丝警觉,侧了侧身子道,“有事去书房谈吧。”
  聂羽熙站在原地,见两人都没有要她一起进去的意思,便也作罢。倒是熠王的问话还在她脑中盘旋——她算是会易容吗?她大学时有个室友,家境殷实,对化妆特别有兴趣,还自己在外面报了化妆课。她总说聂羽熙底子好,时不时拿她来练手,还自创了许多种仿妆手法。聂羽熙多亏跟她学了好几招,才能把自己画成灼笙的模样。
  这技能放在路朝,应当算得上是易容的一种了吧。
  所以熠王刚才那样问,到底是何用意?会易容算不算好事呢?从齐溯的反应来看,好像并不乐观。
  书房里,齐溯正对熠王深深作揖:“殿下,微臣敢以性命担保,她不是!”
  熠王叹了口气,示意他站直回话:“我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不诡之心,只是灼笙传信中所说的那匹黑马……确实是她当日所骑,我也只是想讨个说法。”
  “殿下,羽熙见我重伤,心有疑惑才请命出府查探。她也确实与我回禀,探知了漠亚城池的具体方位,并作了详图予我,想必便是在那时被漠亚人发现了踪迹。”
  “可她身穿象征漠亚领事人的紫色战袍又是怎么回事?”
  齐溯煞有介事道:“殿下,紫色战袍,便是此番袭击我的刺客所穿,想必他也未曾料到自己会失手。眼下,这身战袍即已暴露人前,又极有可能以此为线索追踪到真凶。漠亚人想必是将计就计,胡乱放出了讯息以扰乱视听。”
  熠王沉缓地点头:“你所言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你又如何确定,聂羽熙真的毫无嫌疑?”
  “只因她外出期间,我要御征全程跟随,并未见什么紫色战袍。”
  “噢——?”熠王长长应了一声,似是也同样在心头松了口气,“如此,我便安心了。”
  他这一句“安心”可让齐溯比刚才更难安心了。
  当日在马车上,熠王看见穿着女装的聂羽熙,便是惊得眼睛都直了,还说什么真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到手。而今日,他又一次对她露出了倾慕而贪恋的目光,若真有一日他有心强娶了她,他又要如何应对?
  “三弟,发什么愣呢?”
  齐溯回过神来,又作揖:“殿下,我方才只是在思索,究竟是何人会如此精准地给灼笙透露讯息……”
  “三弟怀疑,灼笙被人盯上了?”
  齐溯心头一虚,立刻摇头:“倒也不是,我只是……”
  “要不,请羽熙进来一同商议吧。”熠王打断倒,“从前不也时常如此,如今她又不惜冒险闯入北域境地,精神实在可嘉。况且,确实还有些事想听听她的想法。”
  齐溯虽不太情愿,若是拒绝却又觉不合常理,便从了命。
  聂羽熙听说又让她进去了,心下自然觉得是个好消息,至少证明熠王对她的疑虑已解。
  她又捧着花生,欢天喜地地走进了书房:“殿下,大人!”
  齐溯无奈地看着她手中的碗:“少吃些,上火。”
  “嗯嗯。”聂羽熙又往嘴里丢了三颗,才搁下碗。
  熠王笑得温和:“羽熙喜食花生?”
  “是啊,从小就喜欢,特地让大人弄了许多来,待会儿我还要让邵师傅做花生酥。”
  齐溯跟着附和:“她倒真是从来就喜食坚果,房中从没断过,上回玖樱与她闲聊时吃了她一些,她便急着要呢。”
  “哪里是一些,她吃了好多啊,都被她吃完了呢!”
  “噢……”熠王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羽熙喜欢,明日我也让人送些新鲜的来。”
  “嗯嗯!谢谢殿下!”
  聂羽熙脸上笑得痴傻,心底却得意——原本还犯愁要用什么借口大量讨要花生,即便讨到了也怕让灼笙心生警惕。如今,他既然先摆了她一道,她惨遭怀疑,还不天天吃花生自证清白?真真是给她送了个极好的理由。
  熠王此番突然登门,必然不是为了看聂羽熙吃花生。
  与平成国开战前,他们为烈王所布的那个局,终于走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齐溯刚出征时,烈王遭到幽禁三月的惩罚,战事过了月余,幽禁也已过了一半。
  这月余间,朝中官员大批改换,都由熠王主理,如今几部尚书已然就位,还差一名吏部侍郎官职悬空置,熠王一时并未找到合适的人手,想与齐溯筹谋一番。
  聂羽熙弱弱地问了一句:“沈儒沈大人……有没有可能?”
  “沈大人?”熠王想了想,“他倒是有这能力,只是他本是礼部侍郎,位从二品,如今吏部缺人,若要从礼部调配,又不升品,恐怕难以服众。”
  齐溯接口:“如今各部官员皆有调动,从礼部调个人手去吏部本也不是什么错事。礼部郎中程前多年来兢兢业业,且是礼部尚书蔡震青的表亲。这蔡震青向来不涉党争,不为党羽,为官倒是正派清廉。殿下虽不能笼络他,借此机会给他的表亲升上一品,倒也算半个人情。”
  熠王点头:“言之有理!那……我先准备调职文牒,一月后呈于父皇。”
  齐溯不动神色地扬了扬嘴角:“殿下英明。”
  聂羽熙却听不明白:“一月后呈上?难道不是要趁着烈王幽禁,赶紧完成替换吗?”
  “羽熙有所不知。”熠王怔怔看着她,向她耐心解释,“吏部尚书虽然已更换人选,吏部原侍郎也遭罢免,而吏部郎中汪原朝却仍是烈王的人,且对他忠心不二,一直以来也都是他为烈王鞠躬尽瘁,拉拢各地级官员。此番烈王受了如此重创,想必一旦解禁,必先忙着重新收揽羽翼,巩固地位。那时,他必然会再为烈王出一份力。“
  聂羽熙恍然大悟:“到那时,便可参他一本,让烈王再次受挫!”
  熠王赞许地点头:“不愧是羽熙,一点就通。”
  “哪里哪里!”聂羽熙抱拳,“殿下英明!”
  齐溯见这二人一来一去相互奉承,心里不是滋味。熠王原本就对聂羽熙赞许有加,如今见了她的女子装扮,那份有别于旁人的赏识更是不加掩饰起来,甚至愿意将自己的计划和图谋详细告知于她,可见……他对她确实动了心思。
  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羽熙,母亲今日要你抄写的内容,可都抄完了?”
  聂羽熙愣了愣:“还没……”
  “那便去吧。”
  熠王立刻接口:“噢?羽熙正在习文?我府上有几个不错的老先生,若有需要,随时可引见。”
  聂羽熙抓了抓脑袋:“呵呵,不用了……只是夫人看我行事张扬,要我学学规矩呢。”
  “哪里张扬,我倒觉得正好!”熠王笑声朗朗,“看来三弟府上还是太过严苛了,你若受不住,便来我府上,准你自由自在,不拘礼数!”
  聂羽熙偷偷瞥了一眼齐溯的脸,果不其然,阴沉极了。
  她讪讪一笑:“呵呵,熠王殿下又在说笑了,羽熙早已言明,终生不伺二主,即便换回了女儿身,曾经说过的话,仍旧作数的。”
  “噢……”熠王长长应了一声,又道,“我尚有些事要你出谋划策,抄写一事,便再等等吧?稍后,我自会向夫人说明缘由。”
  他都这么说了,齐溯自然也不敢否决,悻悻然应了。
  聂羽熙撇了撇嘴,总觉得事态变得有些微渺,难不成是齐溯的“被迫害妄想”又犯了?
  人家可是熠王殿下,堂堂皇子,从小在皇宫里养尊处优,见惯了皇帝三宫六院,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要成亲也得娶个门当户对的豪门闺秀,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么个没规没矩的野姑娘?


第68章 杀人灭口
  熠王留下聂羽熙,自然还是为了讨好皇帝。
  当时送他的那些贺礼,他都快玩熟了,俨然开始盼着更有趣的新玩意儿。
  聂羽熙虽是许久不曾现代,好在当时为皇帝准备贺礼时,一次性买了许多玩具回来,如今那些剩下的也足够再送个两三波。
  她答应熠王稍作准备,如上次那般画下图纸之后,亲自送到府上去。
  之所以要亲自登门,必然是为了见灼笙。
  他已然摆出了“开战”的架势,她又怎能不应?她虽怕死,却知道他绝不会在熠王府内动手。他最终的大业尚未完成,绝不敢轻易招惹事端。
  不过,他那个“大业”,只要有她聂羽熙在,绝对是完不成的。
  深夜,聂羽熙循例研究了半天笔记,做好了下一步的计划,正打算睡觉时,听见有人叩响了窗户。
  她自然以为是齐溯,不料刚一打开窗户,御征跳了进来。
  聂羽熙吓了一跳:“嚯!说好的守礼呢?!你三根半夜闯进我的卧室,不怕……”
  御征示意噤声,听了听屋外的动静,鬼鬼祟祟地吹灭蜡烛,才压低声音道:“你在密林中找到了那件紫衣……是否仍对灼笙有疑?”
  聂羽熙一听他是来聊这个,顿时放松许多:“既然你来找我,一定是有话想说,开门见山吧。”
  “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不能远行,所以并不知道灼笙近日究竟在做什么。不过,我发现齐府附近多了些形迹可疑之人,恐怕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千万小心。”
  “嚯,还真有!”聂羽熙啧啧嘴,“放心,我早就想到了,一定会有人要杀我灭口。”
  “可……究竟是为何?”
  “因为我查到了他们的底牌呗!噢,底牌,就是底细。”
  “这么说,你已然确认?”
  聂羽熙盘算片刻,还是不敢贸然行事,不答反问:“你冒着被大人误会的风险闯进我的卧室,不只是为了提醒我府外有危险吧?”
  黑暗中出现片刻的沉默,继而听见御征长长叹了口气道:“此番跟随你去北域,路过了我的家乡凡尔赛,便忍不住寻了几名妇人打听一番。我发现……灼笙曾与我说了许多关于家乡之事,其中有几桩与凡尔赛的习俗大有出入,反倒更像是漠亚的习俗。漠亚与凡尔赛相邻,许多民俗互通,可也有些是完全相悖的。”
  聂羽熙提了口气:“所以,你怀疑灼笙是漠亚人?”
  “我并不确认,只是……”
  “他吃过花生吗?”
  “我并未亲眼见过,不过熠王殿下应当不会有此疏漏,想必是试过的。”
  “你平时与他一起用膳时,可有见过他吃花生?”
  “我与他的吃食中从未出现过花生。”
  聂羽熙长长叹了一声:“看来还得找机会专门试一试才行。”
  御征思索片刻,不解道:“可灼笙若是漠亚人,又为何要回报漠亚的真实信息?毕竟你确实骑着黑马穿着紫衣只身闯了进去。”
  “可他并没有说出事实的全部。我是闯了进去,但是又逃了出来。如果你在附近,应该也听见了漠亚人十分紧张,说‘太子’行迹暴露了。”聂羽熙头头是道地分析,“漠亚城池周边的荒凉可见一斑,除了漠亚人亲口传言,没有第二种消息来源。假设灼笙真的从漠亚人口中探听到消息,那完整的消息也应该是‘有人冒充紫衣人闯进漠亚城池’,而绝不是什么‘紫衣领导者回过一次城池’。”
  御征幡然若悟:“你是说……他是故意散布消息,只为扳倒你?”
  “是啊,我都说了,我查到了底细。”
  “你所谓的底细究竟是……?”
  话题又一次进行到不得不亮底牌的境地,聂羽熙斟酌再三,决定赌上一把,黑暗中倏地握住御征的手:“御征,你能保证我对你说的话,绝对不告诉大人吗?除非有一天,我死了。”
  她忽然意识到,若有一日她真的败给了灼笙,死于非命,总得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告诉齐溯发生了什么,以免凶手一面之词蛊惑人心,最终又将齐溯引入歧途。
  御征被她握住的手先是一颤,继而用力回握了一把:“我明白!”
  聂羽熙深吸一口气道:“我那日进入漠亚城池之所以畅行无阻,不仅仅因为一身紫衣,还因为我把自己的脸画得与灼笙八分相似。城门口的守卫见我就称‘太子’,我是在城里遇上了一群人,一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才暴露了身份。这才是他们恐惧的根源,我不仅找到了那身衣服,也确认了这身衣服主人的长相。”
  御征在黑夜中倒抽一口冷气:“未想,真是他……!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
  “我也没想好呢。”聂羽熙忽然有些惋惜,“抱歉啊御征,他可能是你唯一的朋友了吧。”
  御征苦笑几声:“我早已说过,不需要友人,你为何偏不信?”
  “可是……”
  “羽熙,我是与主子一同长大的,亲如手足,虽名义上是主子与奴才,可若论情义,又有何人比得上他?你若非要从我身旁找个人定义为朋友,那也必然是主子。更何况,我曾经与木茨也有着深厚的同袍情谊,灼笙毕竟替代了他的位置,是以,他再如何以同乡待我,我与他也并不亲和。”
  记忆中,这还是御征头一回与聂羽熙说这么多话,他的这番话,终究是让她释然了:“原来是这样啊……”
  “嗯。”御征坚定道,“如此,你可愿告知,你打算怎么做?”
  聂羽熙呵呵一笑:“我真的没想好呢,总之你记住,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可是赌上了性命的。若有一天我不幸栽了,你一定要替我告诉大人提防灼笙!”
  两人匆匆完成了这场暗地里的对话,御征又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聂羽熙耸了耸肩,总觉得像梦一场——前不久还被她列为危险名单的御征,居然主动与她统一战线了?她虽然没有说出事实的全部,也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可毕竟也算是冒险了。
  只希望他真的可信才好。
  翌日,熠王果真没有食言,送来了整整一车花生!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斤!
  聂羽熙喜不自胜,要人将花生全都搬到东厢房的后院去。齐溯却面如死灰——这世上还有用花生献殷勤的亲王?
  往后几日,她更是一脑袋钻进后院里与花生为伍,精挑细选之后,又切碎成小颗粒,仿佛突然间对花生的各种烹饪起了极大的兴趣。并且,她还要御征为她去府外的铁铺,打造各种形状古怪的器物。
  刚开始,齐溯满心计较那些花生的来源,甚至生了一会儿闷气,到后来,他逐渐意识到,她或许是有什么“大计划”。
  为此他细细观察了聂羽熙想要打造的器物图纸——一个半大不小的圆柱形铁桶,上头布满孔洞,底下镶一圈圆盘,看着像石磨底下的石盘,带有一个小出水口。圆筒中竖着一根带螺旋的铁棍,以及一柄恰好能旋进铁棍的横杆……
  他实在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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