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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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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羽熙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难道他昨夜说的让她“不再当下人”竟是这个意思?回想昨夜齐溯的态度是有些古怪,可要真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大人怎么说?”她问。
“他能怎么说!今日下朝后,他借故有军情奏报刻意面圣,只怕熠王哥哥一心急,立刻去请求指婚呢。”
聂羽熙头疼:“想来就算他去求,陛下也不会首肯吧。”
“羽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笃定?”莫玖樱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晃了几下,“你虽名义上只是齐溯哥哥的随从,可也从来不是默默无闻的。一旦熠王哥哥向陛下禀明,他那些机巧玩具都是你寻来的,再者,此番擒杀漠亚领头人有功,这桩桩件件加起来,再添油加醋一吹捧……陛下还会只当你是个无名之辈吗?况且陛下本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关于皇子的婚配事宜,也是以他们的意愿为先的。不然以熠王哥哥的年纪,早该婚配了。”
聂羽熙如何都想不明白,熠王眼看离至尊之位越来越近,怎能在这个节骨眼意气用事?她怒其不争地哀叹:“糊涂啊,糊涂!他是有宏图伟略之人,婚配怎能不考虑将来!而且这时代的男人都不把女人的想法放在眼里吗?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也能先斩后奏?”
莫玖樱比她更丧气:“羽熙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是你考虑熠王哥哥将来如何打算的时候吗?!你就要失去嫁给齐溯哥哥的机会了!我哥都替齐溯哥哥愁坏了,你却还优哉游哉顾左右而言他!”
聂羽熙郑重其事地按住她的肩,缓缓道:“玖樱,在我这不行强娶这一套,你懂的,我要是不想嫁,他也逼不着我。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当面对我说起过这事……我要是巴巴地跑上门去,说嘿我不能嫁给你,万一到头来是个乌龙,让我面子往哪搁?”
莫玖樱急得脸都拧巴到一块儿了,刚想反驳,只听院子里有了些动静——齐溯回来了。
聂羽熙张了张口,招呼还没打出去,他已然神情落寞、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还将大门关了个严实。
这一来,她多少有些相信熠王要娶她不是空穴来风了。
“不然,我去找熠王殿下聊聊吧。”她老大不情愿地起身向门外走。
聂羽熙其实向来不乏追求者,可由于家庭缺乏温暖和关爱,以至于她很难分辨别人的真心或假意。无论收过多少情书,听过多少告白,她总是条件反射地认为对方不过一时新鲜,多半不曾当真,对于那些不曾明确表白的暧昧或殷勤,她更是习惯性视而不见。
想来活到这个岁数,真正让她恍然彻悟,发现自己也“值得被爱”的,就只有齐溯了。
因为动了情,所以见不得他片刻的落寞、见不得他丝毫的愁容,哪怕只是臆想中的假想敌,只要她力所能及,便都要为他剔除。
熠王似乎早知道她要来,正独自端坐在正厅里候着。
聂羽熙沉了沉气上前:“殿下,可否去密室一叙。”
熠王挑了挑眉,心头有些忐忑起来,走向密室的一路思绪万千。
他是故意将自己要娶聂羽熙的意图说与莫柒寒,为的就是让她能多了解几分他的心思。
他虽不愿认同齐溯仗着近水楼台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让她自己选”,可他心里到底也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地嫁入王府,欢欢喜喜当他的王妃。至不济也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待陛下指婚下来,她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他知道今日一下朝,他娶她的决心便会顺利传到齐府,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应当会来王府找他当面聊上几句。他等得焦心,而她真来了,他却又生出一丝怯意。她张口便要去密室谈话,他不明白她究竟是来谢恩而心有羞涩、还是铁了心要拒绝才不愿让他难堪?
到这一刻,他竟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便不受齐溯的影响,按照一开始的决定先斩后奏便罢了。而眼下她若直截了当地说明了不嫁,往后即便强娶了她,便是摆明了不尊重她,日子也很难舒心了吧。
作为一名皇子,他还是头一回感受到这般自相矛盾的纠结。随着密室大门隆隆关闭,他倒反成了没有退路的那一个。
聂羽熙欠了欠身子:“殿下,今日情形如何?”
熠王眉宇一颤:“什么情形?”
“朝堂啊!灼笙这号人物,纵是陛下也不会陌生吧?他骤然暴毙,还暴露了隐藏至深的幕后身份,又是死在我这么个无名小卒的手里……”她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我可是担惊受怕了一夜,陛下没有要责罚我的意思吧?”
熠王如何都没想到她此行的目的竟是为这事?一时竟说不清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这毕竟是我府上的事,父皇不会过多干涉,不过毕竟灼笙就是前些日子刺杀三弟之人,父皇也早已下令对此事严查不待,想必假以时日,还是要呈上详细的奏报。”
“嗯……哎……”(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为何叹气?”
聂羽熙一屁股坐下,愁容满面:“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当医生的,你知道,医者仁心,可我却……”她又长长叹了口气,继而面容坚定起来,“不过在这世上,但凡有人伤了大人,便是我聂羽熙的仇敌,道义礼数我都可不要,睚眦必报,至死方休。”
短短一句话,她的表情却瞬息万变,从隐隐的自责、到不悔、到愤恨、最后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熠王心底猝然——她对齐溯的感情竟是深厚至此吗?他又自我安慰,或许那仅仅出于护主之心?
他定了定神道:“羽熙不愧是女中豪杰,我倒是好奇,若有朝一日有贼人伤了我,你又是否也会追查到底?”
“那是自然!”聂羽熙不假思索道,“毕竟殿下是我在路朝的任务啊,我要是不能完成任务,会死的!这么说的话,伤了殿下,等于间接杀我,我要是死了,可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大人也会因此伤心欲绝,所以辗转来说,也等于是伤了大人嘛!”
熠王还来不及高兴,心情便立刻跌落落谷底——她根本不是来问什么早朝的事,她就是在绕着弯阐明自己对齐溯的深情不二,以此要他知难而退!
第74章 非他不嫁
熠王扯了扯嘴角,换了话题:“你昨日说你的任务便是保我登基?”
“是!”
“假设此事能成,你可有想过将来……”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一笑,才把话说完,“将来想要什么赏赐?荣华富贵?还是位极人臣?”
聂羽熙笑得快意:“殿下是想现在就许我些好处?”
“也不必急于一时做决定,只是,你即立志匡扶于我,我便不能薄待于你,准你随意畅享一番,想要什么?”
聂羽熙抬头想了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满脸得意,几度失笑,看得熠王又是一阵怦然。
她停止遐思,带着笑意开口:“即是随意畅想,殿下可准我直言不讳?”
“那是自然。”
“等有朝一日,殿下成为新君,若要给我赏赐呢……荣华富贵我是肯定要的。我不要金银珠宝,只要真金白银,必须得好好享受一把挥金如土的感觉!至于位极人臣呢……”她俏皮地转了转眼珠,“我都那么有钱了,还不可劲儿玩儿?要什么工作呀!”
熠王嘴角一勾:“言之有理。”
“嗯!”聂羽熙得意地点头,“到时候大人仍然会是齐翱军的主帅吧?虽然我也希望他不要工作,陪我一起游手好闲快意人生,可他毕竟是个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荣耀。我虽然担心,却不能阻止他为国效力啊,所以我决定当他的军医,随军出征,他到哪我就到哪,他再也别想让我一个人守在空落落的府里坐立难安!”
“殿下你呢,若是愿意收我做个义妹、封我做个名义上的公主什么的便更好不过了!毕竟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嘛!”她得意忘形地瞟了熠王一眼,发现他一脸沉郁,顿时收声,懦懦道,“殿下,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我那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熠王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这哪里是畅想未来,不过是将计就计,告诉他她关于未来的计划和期许,全寄托在齐溯一人身上,而他能给的,充其量是些钱财和虚名罢了。
可是,他仍不甘心。
“羽熙为何认为公主才是女子的梦?在我看来,女大当婚,总不能永远当个闺阁姑娘。即如此,一位绝顶的丈夫才应当是最好的归宿。要梦,也该梦着当皇后才是。”
聂羽熙大咧咧地摆摆手:“不不不!皇后多可怕,怎么可以当皇后!”
熠王不解:“皇后何处可怕?”
“噢,我当然不是说当今的皇后娘娘可怕,我说的是‘当皇后’这件事极其辛苦……”
“我明白,此处只你我二人,你大可畅所欲言。”
聂羽熙顺手抱了个拳以示感谢,继续说:“殿下,当皇后可真是对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苦差!首先,她母仪天下,就必须端庄从容,大度稳重,时刻维持优雅高姿态,不能有小情绪、也不能显露疲态;其次,她要统理后宫、知人善用,清算开支用度、重视繁文缛节、筹划节庆仪典……繁杂琐事大小巨细必须尽在掌握;再次,她还要忍受和无数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照顾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而且不能有丝毫嫉妒之心。”
她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继续逐一道来:“殿下,是人都有负面情绪、也有疲惫不堪的时候,总要有个可以宣泄的出口,若是永远端着架子不能放下,迟早有一天会得心理疾病的。还有哪些大大小小的杂事,后宫人多口杂、众口不一,光那些差役、婢女、太监……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就够受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皇亲贵胄背后的七大姑八大姨,这其中的尔虞我诈、口蜜腹剑……可不是一般人的脑子能算计得过来。说句不好听的,皇帝治国安邦统理天下,可有文武百官出谋划策,可皇后这看似小小后宫里,充满了明争暗斗,她却不能找任何帮手,甚至不能交什么知心朋友,一不小心就要让人扣上偏私弄权、舞弊失职的帽子。”
“其实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最后那条!”聂羽熙直愣愣地看着熠王,“殿下,在我的那个时代,男女都是一夫一妻制,受婚姻法的保护,任意一方与原配以外之人媾和,那都是为天下人所不齿的!况且我们还讲究婚姻自由,可以自由恋爱、自由成婚、甚至还能自由离婚。任何一方不满意婚姻现状,都可以提出解除婚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正是如此,所以婚姻观也大抵如是。”聂羽熙说着,又甜蜜一笑,“不过大人倒是对我说过,在路朝也流行专情不二的夫妇,他就十分认同这一点!”
“可皇后就享受不到了啊!毕竟皇位是世袭的,身为皇帝,必须开枝散叶,子嗣越多才越能从中挑选出最优秀的人才,以确保国本不衰。即需要诸多子嗣,皇后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后宫佳丽三千便是责任所在。”
聂羽熙停下来,悲天悯人地咂咂嘴:“殿下细想,天下哪个女人不渴望一份忠贞不二的婚姻呢?皇后也是女人,只是苦于求不得罢了。她心里凄苦,却要强颜欢笑,天天端着温和端庄的态度,看着一代又一代千娇百媚的女子,前赴后继地抢走她的荣宠,更何况……那些女子中也不乏有些心机深重的,卯足了劲使出暗箭,要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撬走取而代之。”
“因此,她可能被人下药而迟迟怀不上孩子、更可能好不容易生下嫡子却又被人暗算夭折,所谓母凭子贵,后宫多少女子为了生下自己的孩子和不让别人生下孩子而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皇后,便是天下最阴毒暗箭的众矢之的啊!”
“这日复一日下来,皇后终有撑不住笑脸的一日,她精疲力尽、不堪重负,继而变得性情古怪,难以接近,难得与陛下见上一面,也只有满心的怨怒,再无往日的温情。曾几何时执手平天下的豪情壮志,被这周而复始的诡计、阴谋、隐忍、埋怨所取代。纵使皇上对皇后再情深义重,也难免心有失望,失望便会冷落,冷落了她,尚有无数燕瘦环肥争相博怜。”
“到最后,皇上终会遇到令他再次怦然心动的嫔妃,而到那时,皇后已然芳华不再,韶华尽逝,漫漫长夜、孤冷凄清,那一身凤冠霞帔与高高在上的地位,全都成了困死她的枷锁。”
聂羽熙戚戚然地长叹一息:“更可叹的是,即便到了那一步,所有人还依然将她架在云端,以为她独得了天下女子最大的好处,她所承受的妒火与压力,至死不休……”
她终于说完自己对“皇后”这一身份的理解,像是说了一个极其悲惨的故事,到最后自己也不由地满脸伤怀。
熠王听得认真,也不免身临其境,到最后望着她怅然若失的面庞哑口无言,竟也有了一丝心疼。
“羽熙……”
原来,她便是这样看待他要娶她这件事吗?非但没有丝毫期许,更有无尽的恐惧,仿佛那是万丈深渊,只有一目了然的无望。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的那些猜想纵然夸张,却也不无道理。世人都说高处不胜寒,江山与美人总难兼得。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夺嫡之心,便无法给她她想要的生活、无法给她全心全意的照料、甚至无法确保在世俗纷乱中护她平安。
他再次苦笑不迭——她这拒绝的方式,看似绵软迂回,却又令人猝不及防。仿佛他再不放手,便成了妖魔鬼怪,成了那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恶人了。
聂羽熙偷偷观察他的反应,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咯咯笑出声来:“好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我刚说的这些也都是从我们那的故事书里看来的,要是哪里说错了,殿下可别笑我!”
熠王扬了扬嘴角,不语。
“既然说完了当皇后的坏处,还是聊点高兴的,我便再说说当公主的好处吧!”聂羽熙的语调轻快起来,“殿下细想,公主嘛,身份尊贵、养尊处优,既不用忧国忧民,也不用身负重任,而且还有钱,尤其是那些……”她小心翼翼地瞅他一眼,“就那些养女啊、干妹妹啊……总之不是嫡亲的,那是最幸福了!即有身份、又有宠爱,真到了要送公主出去联姻的时候,非直系血统又不够格,绝对是人生赢家!”
熠王将她的言下之意听得真真切切——在她心中,与他最亲近的关系,也只能是兄妹情义。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勉强了。
“我还有最后一事要问,只愿你如实回答。”他说。
“殿下请问。”
“若是齐溯当上皇帝,你……又是否愿意当他的皇后?”
聂羽熙脑袋一懵,大惊失色:“殿下,这大逆不道的假设可万万使不得!”
熠王苦笑出声:“你方才那些关于后宫宫闱之事的长篇大论,句句危言耸听又满口不忿,难道就不是大逆不道吗?我若真要治你的罪,恐怕你脑袋都掉了好几回了。”
他敛起面容,郑重地重复:“说罢,最后一个问题,我要你如实作答。”
聂羽熙恍然感受到了独属于帝王的威压——他明明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施压的打算,甚至因为感受到她坚定的拒绝而有些伤心,以及内心深处对她还存留一丝讨好的残念。
他只是敛了敛神色重复提问而已,便让她不由地肃然起敬,再耍不出任何花招。
她不由自主地起身,在他面前屈膝下跪,深深叩首又虔虔仰视:“回殿下,羽熙不愿当皇后乃是肺腑之言,若真有一日走到两难境地,羽熙愿挥剑断情,离开路朝回到自己的时代,自此身如燕过,了却无痕。”
第75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聂羽熙回到齐府已是傍晚,正当晚膳时分。
她例行公事地向袁慈云请安,实际上是去请罪。
“夫人,实在抱歉,刚有些事去了熠王府,今日的抄写任务……”
袁慈云见她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又忍不住嗔怪:“你这几日都在熠王府,这一回来又去,到底何处才是你的主府?”
聂羽熙扁了扁嘴:“夫人,也不想啊……”
“罢了。”袁慈云摆了摆手,“退下吧,今日你回来晚了,没有为你备膳。”
那就是不给吃饭了?
聂羽熙愁眉苦脸地道了声“是”便向外走去,还没跨出门槛,又听见袁慈云补充道,“溯儿近来胃口不佳,想必一人也用不完那些膳食,我可不喜欢浪费。”
聂羽熙心头一喜,回身行礼:“是!”
没想到这位齐夫人这么善解人意,才接触不多久,就主动暗示要她和齐溯一起吃饭,想来这位“未来婆婆”也不会太难相处!
诶?怎么就“婆婆”了?
聂羽熙在心底啐自己一口,兴冲冲地往齐溯的屋子去了。
齐溯正独自对着满桌的饭菜食不知味,他已然许久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顿饭了。
近来也不知怎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他百结愁肠又束手无策的事频频发生,聂羽熙独自外出冒险时是这样、她被指认为漠亚细作时是这样、她被软禁在熠王府三日亦是如此,而如今好不容易看似一切风平浪静,熠王却又偏偏盯上了她!
他能借故拖住陛下一时,难道还能拖住一世?
这简直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他当然相信聂羽熙绝不是那种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人,可若是熠王真心示爱,她是否会为之动容,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他最怕的是,一旦陛下真为她指了她不想要的郎君,她必定当机立断地离开路朝。
如此,他的噩梦便真的应验了。
无论以何种方式,他就要失去她了,这令他食不下咽。
聂羽熙叩了叩门,便直接推开了:“大人。”
齐溯抬头,眸子微微一颤:“嗯。”
“我今天回来晚啦,夫人说没有我的晚饭了,所以我来蹭个饭。”她兀自在餐桌边坐下,举起他搁在桌面上的筷子,夹了块肉就往嘴里送,“饿死我了。”
齐溯一时漾着笑,鼻子都泛酸:“嗯,多吃点。”
聂羽熙抬头冲外头喊:“御征,加副碗筷!”
齐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神色复杂——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她今天又去熠王府究竟是做什么?她如今这么喜笑颜开地回来,是听到了什么喜讯吗?
聂羽熙仔仔细细地剥了只虾:“大人在减肥吗?这几天都快瘦脱型了,不好看啊!男人还是要壮实点好。”说着,她将白煮虾沾了沾酱油送到他嘴边,“多吃点!”
齐溯像被施了法一般,木然地张开嘴。
“好吃吗?”聂羽熙笑着唑了唑自己的手指头,继而毫不避讳地从戒指中抽出一瓶寿司酱油和一支芥末,“你们这的酱油就是不够味,等我给你调一个刺激的!”
她一面捣碎芥末,一面叹惋:“可惜最近戒指都没变色,我都不能回去,不然……还真想回去带点刺身回来呢……”
齐溯凝眉看她,还没想到说什么,只听她惊喜一叫:“啊,变了变了!”她欢喜地举起自己的左手,“终于又变色了!我得去看看能不能回去,你等我,别吃太饱,等我带刺身回来,等我啊!”
她搁下筷子,拔腿向轩木阁跑去。
齐溯苦笑不已——“刺身”究竟是何物?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知道了答案——是一些完全不经烹饪的水产。
他看着聂羽熙大快朵颐蘸足了“芥末”的生食,表情愈发古怪:“这……好吃?”
“可好吃了!”聂羽熙夹起一块蘸了料送到他嘴边,“尝尝!”
齐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方才等她的时候,他已然稍稍尝过那称为“芥末”的蘸料,鼻头猛一阵酸涩、舌尖刺痛、涕泪横流,实在是有苦难言。
“第一次吃这个都会被吓一跳,多吃几次就习惯啦!”聂羽熙痴痴笑着,状若无意道,“来尝个新鲜嘛,就当是庆祝解决了熠王殿下这个大难题!”
齐溯心头一顿:“解决了……什么?”
聂羽熙搁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熠王殿下不娶我了。”
齐溯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难以置信:“真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去做什么?”她往前送了送筷子,“吃啊!”她将夹着的生鱼片送进齐溯嘴里才继续说,“大人你老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好玖樱一大早就来给我提了个醒,我只好亲自出马去拒绝他了。”
齐溯满口呛辣,生鱼肉的口感又实在特殊,他几乎是囫囵吞了下去,仍旧眼眶湿热,语声哽咽:“你拒绝?”
“必须啊!”聂羽熙瞅着他,噗嗤一笑,“大人你这是太感动了吗?什么表情!”
齐溯蹙了蹙眉别过脸:“辣!”
聂羽熙毫不顾忌地长笑一阵才答:“大人,熠王殿下已经答应我,不娶我啦。”
齐溯抹了抹眼睛又转回脸来:“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不愿意嫁给他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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