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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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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愿意嫁给他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她将另一双筷子送到他手上,“所以大人现在可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吗?”她从戒指中取出化妆镜对着他的脸,“你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黑眼圈都耷拉到嘴角了!”
齐溯握住她的手移开镜子,凝神看着她:“果真,一切都不用担忧了?”
聂羽熙轻轻扬起嘴角,继而笑容渐深,缓缓答道:“是的。”
“往后,不要再冒险了。”他又说。
“好。”聂羽熙倒进他的怀里,轻声呢喃,“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此后,日子倒是难得地宁静起来。
聂羽熙不再时常出府,也不再对整日不停歇的抄写任务怨声载道,反而她自己似乎也十分乐忠于此。
袁慈云与她的关系日渐亲密,外加莫玖樱时常来府上做客,三人仿佛总有说不完的“秘密”,分享不完的新鲜事。
齐府上除了齐溯每日上朝下朝,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战乱难事,几乎日日定时下朝回府,也有大把闲余时间去轩木阁坐上一会儿。
这日,他见她抄着密密麻麻的笔记,终于忍不住问:“母亲近日允许你抄写硬笔字?”
“嗯。”聂羽熙继续埋头苦读,“我对夫人说用什么笔抄不重要,抄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静得下心。夫人同意了,允许我自选抄写内容,每日让她过目就行。”
“那你现下抄的是何物?”
“《中医内科学》,我这不是在抄书,而是在学习。”聂羽熙甩了甩手臂,抬头,“前些日子戒指似乎出了些问题,变色也不能回去,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一来,其实我完全可以不依靠现代装备活下去;二来,我的医学知识在没有设备保障的前提下实在不成大器,以前虽然也学过中医学,不过到底不是主要专业,现在也不记得多少了,还是得恶补一些和路朝相近的诊断和药理知识。”
她低头又翻了几页书补充道:“我已经与府上的医官商讨过,这些内容也适用于路朝现有的物品和药材。”
齐溯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又指着案几上厚厚一摞书道:“那些也都是医书?”
“一部分吧,有些是历史书,还有最早期的手术和抗生素的使用,有些是菜谱。”
齐溯仿佛忽然听见他想听的词:“菜谱!”
“是啊,还有调味料的口味取材和运用。”
“那……是否可以用膳了?”
聂羽熙看了看庭院中自制的“日晷”:“哇,都到吃饭时间了!”她理了理案几,“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齐溯轻轻扬起嘴角,透过她手忙脚乱的背影,似乎能一眼望见这一生的尽头——若真能与她厮守终老,往后的日子大抵也是这般,在她的稀奇古怪又稀里糊涂里,日日都是欢喜吧。
转眼,烈王禁足之期已满,悠闲日子也到此为止了。
按照齐溯在江湖上暗查的眼线近期的回禀看来,汪原朝果然不出所料,半月前已然开始向各州府地方官员发难,明里暗里挂着烈王的牌面,言下之意却是要各地筹集银两以表忠心,重新建立烈王的威严和地位。
齐溯就此事与聂羽熙商议过几回,最终一致决定——再给他造个罪状。
先前那些被江湖人士截下的,各地方知府官员送给烈王的贿银,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他们等来了一辆假装送货、实则给烈王送银子的镖车,故技重施。
只是这回他们不再盗取银两,而是将先前累下的银子一股脑塞了回去。
原本那镖箱中不过是一些当地特产、用物、以及区区百量白银而已,只为表一下衷心,哪怕被陛下查问也无可厚非。
然而经这帮“盗匪”一掳掠,不值钱的物品全部搜刮一空,还塞满了整整一箱银锭子,足有八千两。
这一整车银两堂而皇之地停在了烈王府上,刚准备收货,熠王的人就到了。
第76章 微服私访
傍晚,齐溯接了封密函便匆匆出府去了,回府时聂羽熙已然在用晚膳。
“咳咳。”他站在轩木阁门口,清了清嗓子。
聂羽熙把门打开,顿时展露笑颜:“大人,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吃饭了呢。”
“我自然是要回来的。”齐溯一步跨进门槛,勾着嘴角似是话中有话。他方才在熠王府听了他半晌的抱怨,熠王确实有意留他用膳,而他婉拒了,只为早些回来见她。
聂羽熙从绵锦儿手上接过新加的碗筷,搁在桌上:“今日倒是要大人来我这蹭饭了。”
“嗯。”齐溯跨步坐下,又道,“实乃万幸。”
“什么万幸?”聂羽熙恬着脸追问。
“万幸有地方‘蹭饭’。”
聂羽熙不太满意:“只是这样吗?”
齐溯抿了抿唇,莞尔一笑:“万幸有你。”
聂羽熙咯咯地笑:“这才对!”
齐溯吃了几口菜又搁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方才从熠王府回来。”
“嗯?”聂羽熙扬了扬眉,“然后呢?”
“今日是烈王禁足三月后第一次复朝,下朝后陛下命殿下去他府上给他“补补课”,将他这禁足三月间落下的朝中变数,向他逐一详解一番。”
聂羽熙蹙眉:“还有这种操作?陛下不知道熠王殿下和烈王殿下在暗中较劲吗?”
“恐怕正是太清楚,才刻意为之。”
“我不太懂,大人解释一下?”
“烈王的生母宁贵妃到底是陛下心中第一宠妃,烈王在她的唆使下也是最会讨陛下欢心的。是以,即便他犯了大错,陛下总也有心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今日他在朝上的气焰确实有所锐减,令陛下甚是满意。”
聂羽熙不解:“那又怎样?为什么要让熠王殿下去给烈王殿下讲解朝中变化呢?”
“如今熠王殿下与烈王在朝中是平起平坐的两大势力,这早已是满朝皆知,陛下此举应当有三重意思,一则,向众人宣告对烈王既往不咎,他依旧是他爱重的皇子;二则,近来所有被罢黜的官职,替任官员都是由熠王选的,要熠王去向烈王介绍这些新官,便是在提醒他,官员不论亲疏,理应一视同仁;三则,便是由此提醒熠王殿下……适可而止。”
聂羽熙拧着眉:“所以到头来,陛下还是更看重烈王?”
“那倒未必,陛下虽偏心烈王,熠王殿下的能力和为人他却也看在眼里。此番,许是要提醒他,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仍希望他们兄友弟恭,不可斗出血腥气来。”
聂羽熙咂嘴摇头:“虚伪!”
齐溯轻笑一声:“更气人的还不止如此。”
“那是什么?”
“今日给烈王的那一车贿银到了。”
聂羽熙眼眸一亮:“这么快!那不是好事吗,正好今天熠王殿下奉命去烈王府,人赃并获啊!”
“确实是人赃并获,只是,殿下当即回宫面圣,参了烈王一本,然而……”
聂羽熙拧巴着脸:“反而挨骂了?”
“倒也不算,只是……陛下的反应似乎没有预期中那样强烈,反而犹豫不决,难下定论。”
聂羽熙频频摇头:“那必须啊……太不是时机了,枉费我们囤那么久的贿银。”
齐溯叹息:“早知如此,便应当如实告知殿下才是,是我自作聪明了。”
“你……没有告诉他?!”
“我想既然是暗箱操作,越少人知道便越安全,谁知殿下如此沉不住气,一见到那满箱的银两,半刻都不耽误便去面圣。”
聂羽熙表示理解:“熠王殿下向来最看不惯贪官污吏了……那现在他知道真相了吗?”
“我方才已然原原本本告知于他,不过这些本也是真的贿银,只要想查,都能查出名目,算不上弄虚作假。陛下对烈王的为人也是心知肚明,不过眼下方才将他放出来,若紧接着再次处置,烈王的威严必定荡然无存,恐怕形同直接将他排除在立储人选之外了。”
聂羽熙继续点头:“不仅如此,也是打了陛下自己的脸啊……”她往齐溯碗里夹了好几块肉,“大人快吃啊,先吃饱再想办法。”
“羽熙可有对策?”
“倒也不是扭转不过来,不过肯定不能急于一时,陛下前一刻才宣布烈王还是会改过自新,也算是骑虎难下,总要缓一缓。我们现在只需要为陛下搭好台阶,等他自己想通了就会走下来。”她顺手往齐溯嘴里送了口菜,继续说,“况且,他身边还有个宁贵妃娘娘呢,他也总得给她留个面子不是?”
“你所指的台阶是……?”
“对比!熠王殿下继续维持优异的表现就行,一面埋头办事,一面持续讨好,让陛下越来越喜欢他才是最重要的。”她握拳抵在嘴唇边上,凝神思索片刻问,“陛下有没有微服私访的先例?”
“微服私访?十年前倒是有过一回。”
“效果如何?”
“当时是因刚听说漠亚细作混迹在路朝境内,陛下专程微服私访了一回,耗尽半年,近乎踏遍路朝每一寸土地,也由此确信漠亚人早已根基深厚,实难拔除……”
“那正好啊!”聂羽熙眸光一闪,“上次我不是给了殿下榨油机吗,备齐用物,假装成油商,一路走一路卖。还能借机清除残留在路朝境内的漠亚人。”
齐溯深提一息:“此法倒是可以。不过……恐怕执行起来太难。且不论一台器械榨油的速度实难供应全路朝售卖。即便产量能满足,所需花生也是大量,若带着那么多花生一路随行,很难不引起怀疑。”
“带我啊!”聂羽熙亮了亮自己的戒指,“你忘了这枚戒指里空间无限了?而且我前些日子回去,不仅带了许多书和吃的回来,还买了许多花生油呢,我们一边榨油,一边用现成的,这一路管够!”
齐溯缓缓点头:“确实可行,不过这与烈王又有什么关系?”
聂羽熙嘴角一勾:“让陛下微服私访,尤其要走一遭汉州一带,被烈王压迫深重的区域,听听一路上的民声鸣怨。陛下若是个心系天下的君主,心中必定能有所触动。”
“原来如此……”
“等我今夜好好整理一下细则,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趟熠王府吧!”聂羽熙志得意满,继而又面露愁容,“只是上次拒绝熠王殿下之后,他还没主动邀请我去过王府呢,也不知他心里的尴尬劲过去没。”
齐溯似笑非笑:“你那日……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那夜他那样自降身份、低声下气地恳求,熠王也不曾松口,她只是去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彻底改变了心意?
聂羽熙笑颜如花:“你真想知道?”
“自然。”
“那……”她将自己为他夹满菜的碗送到他面前,“吃光它!我就告诉你。”
见齐溯乖乖吃饭,她将那日与熠王的对话娓娓道来,齐溯听完,面上却有些不敢苟同:“以你的说辞,陛下娶妻,倒还是害人了。”
“噗……”聂羽熙噗嗤长笑,许久才道,“我们那有句话,‘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意思是同一件事放在不同的人眼里,便有不同的看法。所以在我看来当皇后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在别人眼里却未必。毕竟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还是世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齐溯点头表示同意,忽而目光一深:“你说……今后打算随我出征当军旅医官?”
这代表她开始考虑长远了?便是有意长留在路朝,与他厮守终生了吗?
聂羽熙努了努嘴:“我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暗示熠王殿下,我最渴望的生活是与大人在一起。至于今后如何……”她耸了耸肩,“我自己也不清楚呢。”
那副画只说要她留在路朝直到完成辅佐熠王称帝的任务,可完成之后会如何,最终会不由分说地将她送回现代,还是会由她选择?她实在没有把握。
若真要她选,她又是否真的可以放弃现代科技便利的生活条件,放弃她所有的学识和工作经验,还放弃亲朋好友……只为齐溯一人而留在陌生的时代?
齐溯面容一黯,仍旧维持着平淡的笑容:“嗯,将来要如何,便由它去吧。”
聂羽熙也跟着笑,继而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刷刷地写起“微服私访”的行动计划。
她强迫自己专心致志,思维却还是不由地飞散——这本笔记本,写写画画到了这会儿也已经用去大半。它记录了她来路朝的每件大事以及所遇所思,实在是一本珍贵无比的纪念册。等她完成了最后的任务,也不知它会不会跟着这段奇异的时光一同烟消云散?
那日她与熠王所说的“未来计划”,刚开始确实只是为了强调她宁可跟着齐溯餐风露宿行军万里,也不愿意留在他身旁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只是那些计划一旦说出口来,她却也着实为之心动了。
齐溯的主帅身份曾困扰她许久,每每想到即便有幸与他结成眷属,也难免聚少离多,且时不时要她独自一人留在偌大的府上,感受可能死别将至却又无能为力的恐惧。
这对她而言太难接受,以至于一度不敢真正期许与他共同的未来。
而那日,她却豁然开朗,仿佛柳暗花明——若是真的可以一同奔赴战场,同生共死,又有何惧?
她终于有了值得正视的长远目标,奋力学习中医技能,也正是为终有一日失去神迹的辅助、也失去现代化的装备,她依旧能就地取材,成为真正能在路朝治病救人的医官。
第77章 开始“花生油”的推广
聂羽熙再踏入熠王府,不过也就隔了二十来日,熠王却总有一种隔世般的恍惚。
她的身份着实太多变了——短短数月间,她推举过良荐、惹上过嫌疑、自证过清白、一度沦为杀人凶手、转眼又成救国英雄……
最初不过是个尚有些可疑的陌生小厮,继而一度成为他十分信重之人,再后来,她摇身一变,成了令他魂牵梦绕的美人。
她才貌出众、蕙质兰心又忠心不二,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只一见她,便忍不住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偏偏,她不愿。
最终,她所有的身份却定格在了“与友人相好的女子”。恐怕从此即便再有变数,也只能是变为“友人之妻”了。
熠王心有扼腕,竟显得有些拘谨。
聂羽熙却自在得很,毫不拘泥地与他行礼问候,又若无其事地跟着齐溯走进了密室。
熠王将目光锁定在齐溯脸上,竟有些羞于偏移:“三弟,今日造访,可是想到了良策?”
齐溯状若无意地指了指聂羽熙:“是,羽熙有一计要献,是以将她带来了。”
熠王迫不得已正视她那双炯炯的眸子,却又不由地在她自然而然的笑容里释然了些:“那便说说吧。”
聂羽熙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开始详细解说她的构思。自从上次向他坦白了她的特殊身份,倒是免去了齐溯用毛笔将笔记重新誊抄一遍的麻烦。
熠王终于在她镇定自若的侃侃而谈中,逐渐找回了昔日的感觉——她是个可信可用之人。无关乎男女性别,也无关乎身份良莠,她就是她,不愿意嫁给他的她,也还是她。
他暗暗长叹一息,终于决定暂且搁下自己心底的些许别扭,转而谈起正事来。
“让父皇微服私访或许行之有效,歼灭残留在路朝的漠亚余孽也是迫在眉睫,难就难在如何说动父皇亲力亲为?如今朝中各要职官员刚经过大幅易动,朝局动荡,正是需要他主持大局的时候,况且,父皇近来身子微恙,总说比年初更易疲惫,进食也不如从前香了,太医嘱他多多休养,劳累不得。”
齐溯接口:“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记得先帝在择储的最后半年间,也曾要当时如日中天的两位皇子先后代政历练,现如今,也该有人提醒陛下,是时候效仿一回了。”
“三弟的意思是,父皇微服私巡,我却不随行?”
“殿下自然不能随行,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要陛下见证百姓对烈王的怨怒,殿下若随行,日后难免要糟他强辩,说陛下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皆是殿下暗中安排,最后殿下反倒成了居心叵测之人。”
聂羽熙却有不同意见:“大人,我倒是觉得殿下随行未尝不可。”
熠王饶有兴致:“说说原因?”
聂羽熙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开始发言:“从陛下如今对烈王殿下的态度看来,或许他自觉‘禁足三月’的惩罚有些过重,心底难免想要稍作弥补,因此才又生了偏袒之意。如今在朝中,应当是熠王殿下的人气更旺吧?此时此刻无论由哪位官员提出皇子代政,最后大概率得利的会是熠王殿下,陛下反倒更容易疑心这都是熠王殿下勾结朝臣布下的局。不如干脆就让烈王一人留在帝都一力代政,想来陛下也是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的。至于他能将天下治理成什么样子……”聂羽熙狡黠一笑,“他原本也不是治国之才,况且殿下也总有法子让他雪上加霜吧。”
齐溯蹙了蹙眉:“如此,岂不是以我朝国本在冒险?”
“哪里冒险了,大人可别忘了,我们在外头干的可是稳固江山的一等大事。既然先帝早有先例在此时休政,陛下如今又轻微抱恙,实在是宣告暂居幕后不理朝政的大好时机,也免得漠亚人心生怀疑,存了戒备。”聂羽熙欢喜地一拍手掌,“这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大好事啊!”
熠王一瞬不瞬地凝望她,眼底那层难以察觉的微茫又从眸光里透了出来——她确实心思灵活机巧,善于利用一切现状,让自己的筹谋顺理成章,又将自己的目的藏得滴水不漏。
更令他钦佩的是,她那些小心思往往只消片刻便串联完整,说出口来又轻快欢脱,丝毫没有寻常谋士那般再三思虑的沉重。而再深究缘由,却又句句在理无懈可击,大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他在心底赞赏了许久,回味却又有一丝苦涩——她如此机敏,怎会应付不来后宫琐事?她如此津津有味地为他筹谋,又哪里像她说的那般懒怠,不愿理天下事?
万般言辞都是借口,唯一真的,只是不愿嫁给他罢了。
齐溯见他看向聂羽熙的目光又复杂起来,暗暗动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才道:“殿下,可是有了周密的计划?”
熠王眸光一闪,回过神来:“我方才是在想,既如此,便做得彻底一些,明日我会开始部属,设法让支持烈王的官员先一步提出皇子代政一事,至于我……”他瞥了聂羽熙一眼,“恐怕不得不将灼笙如何暴露身份、又如何殒命一事向父皇原原本本地交代一番了。只有如此,才能另父皇深感危机,相信漠亚余孽在我朝已成虎狼之势。只是介时难免提到羽熙,毕竟她是在我府上,当着众人的面下的手……”
聂羽熙无畏一笑:“没事啊,你尽管提,原本也是需要上带我造的榨花生油的器械出巡,另外,我本人也必须跟着呢,先让陛下心里对我有个概念也不是坏事,我也好知道一下他对我的态度,免得到时候冷不丁将我提去问话,我反倒手忙脚乱了。”
往后的谈话便再没有聂羽熙参与的份,如同上次商议将烈王诱入青楼那般,她只是提了个草案,那两位一言一语地将整个行动细化得天衣无缝,甚至已然将微服私巡的路线都规划了个大概。
三日后,朝中传来喜讯,皇帝同意微服私巡的提议,随行人员除了熠王、还有齐溯、莫柒寒、陆尘煜、以及聂羽熙。想必皇帝心中对他们几人私交甚笃一事再清楚不过,也确实为避免熠王一党借机作梗而费尽了心思。
聂羽熙倒是很欢喜同去的都是她熟悉的人,介时从戒指中取用物品也更方便自如,不用时刻藏着掖着。更令她欢喜的是还有一名资深太医随行,她这一路上也好顺便学上几招。
不过也有个不太好的消息——皇帝似乎对她格外感兴趣。
这位陛下本就对新奇事物格外好奇,年逾五十,还对各种新鲜玩物爱不释手,如今出现了令他耳目一新的女子,自然十分期待见上一面。
如此一来,聂羽熙原本打算穿回男装,尽可能稀释自己存在的计划便泡汤了。
齐溯似乎为此更为发愁,总在聂羽熙准备细软时提出些许意见——颜色太鲜亮的服饰不妥、外衣薄纱的服饰不妥、宫绦太精致的服饰不妥……
最后不得已,聂羽熙向绵锦儿讨了几套最最朴素寻常,为下等婢女配备的服饰装进行囊,齐溯才勉为其难地许可了。
聂羽熙撇着嘴,心底将他好好吐槽了一番——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这么出的,难不成还真以为她是万人迷,无论是谁见了都要神魂颠倒,连坐拥天下一等美人的陛下也不例外吗?
皇帝将启程日期定在了十日后,并且当朝向文武百官宣布由烈王代政三月,而他将择选部分要员与他一同前往承安山庄“静养”。
烈王因此气焰大涨,迅速故态复萌,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自己不日就要成为太子的预兆,除了在皇帝面前还算小心谨慎,其余人等一概入不了他的眼,甚至熠王选出的那些官员也一并受到打压,要不是陛下有言在先,代政期间决不可私自调动官员,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将文武百官都换成依附他的人。
而熠王,则按照计划表现出明显的消极怠政,心存怨怼,甚至时不时与烈王争执几句,引得陛下大怒,当众宣布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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