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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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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溯自然也十分清楚,她近来每日“消失”一整个时辰,时常在家乡留到最后一刻,以至于昏昏沉沉地穿着奇装异服被“扔”回路朝,而每次回来后又形单影只地摸着那副画卷发呆。
这一幕总让他心痛如绞,她是在思念家乡吗?她竟如此迫切地想回去吗?
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想必距熠王登基并没有多少时日了,她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她向来那样聪慧、机敏、善于未雨绸缪,她近日里频频回去,回来后又总是伏案阅读、奋笔疾书……她是否在忙于重新建立家乡的人迹关系?或者,她在重新找“工作”?又或许……她与她曾提过的那个“在追她”的主任又再续前缘?
恐怕她已然将自己回到家乡之后的生活重新安排出了头绪,时日一到,便将如同出笼之鸟,毫无挂碍地离他而去吧?
齐溯日复一日地揣测着她的心,万般自苦的同时又千般自我劝诫——那才是她真正应当拥有的生活,若那是她发自内心的选择,他理应含笑送她离去。
如果这样还不能平内心波澜,他便百般自责自贬——她生在和平年代,无论如何度日、总能安然一世。而路朝却是个征战杀伐之地,他又偏有战将之责。她若跟随他,只能面对生死难卜的未来。
表面上,他仍旧与她一同用膳且谈笑风生,她也时不时给袁慈云送几样新鲜物件,一切一如既往,只是每每入夜,那一轮复一轮的杂念在他脑中盘旋肆虐。
他一再自我开解,而开解的内容最终又总是奔着“送她走”而去,曾经出现在梦里的锥心之痛夜夜相随,令他陷入更深的困苦,周而复始,简单的一句“请你留下”便越发说不出口。
与此同时,聂羽熙却焦躁得不能自已,以至于顾不上齐溯在琢磨什么。她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这令她不安至极——若不能留下,她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是在熠王登基的那一刻便在此事消融,还是会给她时间慢慢告别?若能留下,那副画又能否维持原来的作用,任她随意回到现代取用日常物品?若画的作用不再,她现在已经带来的那些物品又能否全数保存?如果可以,她还应该准备多少囤货来应对路朝的生活,如果不行……她手上现有的技能又是否足以支持自己当起一名“军医”?
她每日回去都待足十二个小时,除了利用时差抓紧学习和采购之外,更是尝试了各种方式与画卷沟通,只为求得一个答案。可是,最初以对话的方式向她发布任务的画卷,此刻却装聋作哑,默不作声。
终于,当她发现自己全部的预设和准备都是为了留在路朝而筹划,忽然茅塞顿开——她的焦虑和不安都是因为深爱齐溯。而若最终不能留下,她此刻闭门造车般的所有努力,非但付之一炬,还白白浪费了与她深爱之人最后的相处时光。
到头来,得不偿失。
埋头苦学了十日后的那个凌晨,聂羽熙忽然将一切都放下了。
她满面笑容地出现在齐溯的房门口,精神奕奕且悠然自得。
“齐溯。”她叫了他的名字。
齐溯刚换上朝服将门打开,脸上浓重的倦意和沉闷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那些郁郁寡欢的神情却在她的笑容里一扫而空。
“羽熙?你这么早……”
她又一次不由分说地抱紧他。
这样的紧拥只能用“久违”来形容,齐溯只觉心潮迭起,险些溢出泪来,失语的一瞬,只能回以更坚实的拥抱。
他过了许久才抚平心绪,关切道:“又做梦了?”
聂羽熙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上,用力摇了摇头。
齐溯只觉心跳漏了一拍,继而突突地生猛跃动,恐惧得语声都在发颤:“你……要走了?”
聂羽熙一愣,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陛下……没了?”
“不得胡言,若是国丧,自会鸣起丧钟。”
“那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要走?”
齐溯宽怀一笑:“那你这又是怎了?不多睡会儿?”
聂羽熙抱着他,咧嘴一笑:“等你一起吃早饭啊。”
正说着,早膳传了进来,绵锦儿见那二人缠绵相拥,呆呆定立在庭院入口手足无措。
齐溯轻咳一声:“进屋吧。”
虽不知她为何突然一反常态,只见她眼底的星辰又回来了,齐溯的心也跟着敞亮温暖起来。
“齐溯,今天别吃路朝的早餐了,尝尝我带来的!”聂羽熙等房门关上后,从戒指中取出好几只外卖盒,献宝似的一应打开介绍,“生煎、小笼、油条、煎饼果子、麻球、糖糕、粢饭糕……”
“你……”齐溯冲着满桌各色的食物发愣,思虑又缠了上来——她的家乡,即便吃食都比路朝丰盛许多。她这么爱吃,若不能回去将是极大的遗憾吧?
“你想说什么?”聂羽熙摆完了盘,坐下开吃。
齐溯看着她悠然自若的模样,一时又什么都问不出口,摇了摇头道:“我只想问你,为何一下取这么多来。”
聂羽熙答得理所应当:“因为每次回去的时间点都不一样,碰上一次早餐点也不容易,想让你多尝几种口味嘛!”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只汤包放进齐溯的汤勺中:“这个,轻轻咬开一个小口,嘬里面的汤汁,可鲜!”
第83章 我们请假去玩吧
聂羽熙在府上坐等齐溯下朝回来,满心欣喜地做着外出游玩计划。既然学海无涯,她决定从这一刻起,暂且放下最终去留的困惑,与齐溯一同享受相处的每一天。
齐溯刚跨入庭院,她就迎了上去:“齐溯,你能请几天假吗?”
齐溯挑了挑眉:“为何而告假?”
“去玩啊!我们去露营打猎看星星好不好?
齐溯愣了愣,笑容一展:“好,羽熙可有想好要去何处?”
“我就想找一片有山有水的地方,打野味、钓鱼、住在帐篷里。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你有什么地方推荐吗?”
齐溯想了想:“我这就去安排。”
“我们骑马去,不要坐马车,也不带御征,就我们俩,好吗?”
“嗯,好。”齐溯语声温柔,“我这就上书向太子殿下告假,你来准备行囊,今晚你我一同向母亲辞行。”
“嗯嗯!”聂羽熙取出笔记本,一面打钩一面念念有词:“趁戒指魔力还在,带多少东西都能轻装上阵,好好玩玩。要是没有它,你们这运输这么不方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上路呢。”
齐溯心底微微一滞——她果然还是适应不了路朝的寻常生活。
翌日,二人各自策马,向西而行。
日夜兼程地赶了两日,才行至聂羽熙期待中的无人山野。
“总算到了啊!我们可以放慢脚步了!”聂羽熙呼吸着纯天然的山野气息,心旷神怡。
齐溯笑了笑:“羽熙可是累了?”
“骑马两天,肯定累嘛!”她动了动酸痛的肩膀,“要不是我钻进画里好好睡了十个小时,可怎么受得了。你一连两天没怎么休息,真的不累吗?”
齐溯勾了勾嘴角:“行军打仗瞬息万变,往往没有片刻安心歇息的时候,习惯了。”
聂羽熙频频摇头:“你这样不行啊,身子会垮的……在我们那有一种死法叫‘过劳死’,顾名思义,就是太累了累死的!你现在是年轻没感觉,再过个十年……”
“羽熙,再过个十年我也会随时待命,但凡我朝有战事,我随时愿意为保家卫国而身先士卒。”
聂羽熙见他突然严肃起来,耸肩吐舌头:“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嘛!”
齐溯扬了扬嘴角:“不生气,只是……”他摇头,“罢了,你想歇会儿的话,我们便在此处停留片刻。”
“嗯!”聂羽熙下马,拍了拍马脑袋,“辛苦啦,你也休息休息!”
说罢,她开始捣鼓自己的戒指,不久便取出一张大野餐垫,用力一抖,在草地上铺平。
“齐溯,来这里坐,我们野餐吧!”
“何谓野餐?”
“就是坐在草地上露天吃干粮。”她一面解释一面取出矿泉水、面包、饼干和零食。
齐溯还是头一回见她取出这么多异世食物,大部分见所未见。
她将包装一个个都打开,一样样送到他嘴边要他品尝。她吃这些食物时眼里写满了喜悦,比吃酱肘子的时候更甚。
“羽熙很喜欢‘野餐’?”他问。
她一下躺倒,微微虚着眼望向湛蓝如洗的晴空:“小时候每逢学校春游秋游总是以野餐为主。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会为我买许多零食装满书包,告诉我多带一些,要与大家一起分享。于是每次我都能翻出最多的零食,大家也最喜欢坐在我这组吃饭,所以野餐这件事快乐的记忆比较多吧。”
她分明面容安宁地说着“快乐”,齐溯却为她心疼了,摸了摸她的脸:“嗯,不说这个了,歇息片刻便启辰吧,再往前不多久便能到我说的朝华平原了,今日天朗气清,夜间想必繁星璀璨,今夜便宿在那里。”
昨夜晚膳后,他向聂羽熙介绍了他对此行的规划——他将此次出游规划为一次为期十日的行程,在两处景致停留,第一处是西域以北的无名山谷,依山傍水,物种繁多,满足她所有的期待,只是山谷幽深,月光透不进来,夜晚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另一处是广袤平原,白天有牧民放牧,野生物种不多,不可随意猎杀,但是在晚上却十分适合仰望星空。
聂羽熙自然十分欢喜:“可惜朝华平原还是会有路人经过,等到了你说的山谷,我给你换上现代徒步的衣装,比路朝服饰轻便舒适许多。”
“嗯,好。”齐溯跨上马,理了理缰绳:“走吧。”
二人顺利在入夜前抵达朝华平原,那是一片稀树草原,聂羽熙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从戒指中取出帐篷和一应工具开始扎营。齐溯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很快掌握要领,也跟着一起忙碌起来。
片刻之后,二人站在自己扎稳的帐篷前相视而笑,掸了掸手掌,十分默契地开始寻找适合生火的木枝。
聂羽熙见齐溯三下五除二便把火堆搭了起来,好奇道:“你会钻木取火吗?”
“自然,虽然平日里有火折子生火,可行军打仗时常需要野宿,钻木之法也是必备。”他笑意盈盈地看她,“羽熙可要见识一下?”
“嗯嗯!”聂羽熙点头如捣蒜,“我们那打火机打火石十分方便,没见过真人钻木取火呢。”
齐溯唇角一弯,随手找了块粗壮干燥的木块垫在脚下,又在上头铺满了细碎的草穗绒:“正巧,如今是秋季,最适合用柞木取火,此处便恰有柞树。”
他一面解释一面娴熟地用匕首将枝条削尖,戳在草遂中间,又用另一条粗糙的木条擦着削尖的枝条前后搓动,不多会儿,草遂里就见到了火星子。
“来!”他向她招了招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有了些烟气的草穗,“过来,像我这样轻轻吹气。”
聂羽熙跪坐在他面前照做,忽然觉得这一幕美轮美奂。
万籁空寂的天地间,相爱的人面向而坐,吹拂中捧在手心的火种,像是在对它灌注生命的能量。草遂从最初的一丝烟气,到能见火光,随着气息吹拂,一漾一漾地将彼此的面容照亮,温暖而暧昧。(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齐溯……”她不再吹气,而是痴痴凝望他,“我有没有说过,你好帅。”
齐溯被她看得都有些局促起来,小心地将稍稍燃起来的草遂放在细小干枝中,又吹了几口气确保燃了起来,才回头道:“帅是何意……”
她却回之以突如其来的深吻,唇舌缭绕,穷极缠绵。
齐溯只觉天旋地转,他是头一回知道仅仅一个吻都能让人大脑空白、感官凝滞、呼吸急促又欲罢不能。
他浑身上下乃至每一个细胞都被她的吻调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摩挲她整个脊背,甚至还不够……
“羽熙!”他忽然一个激灵将她推开,脸在火光下显得通红,目光局促以至于不知如何安置。
“这样不妥。”他怯怯道。
聂羽熙噗呲一下笑出声来,从身后又将他抱住:“哪里不妥?”
随着呼吸和心跳愈发剧烈,他的胸背不由地耸动。聂羽熙的耳朵贴在他背上,轻而易举便能听见如雷的心跳声。
她唇角轻勾,双手不安分地隔着他的衣衫,轻轻触过他的胸肌、又一块块悉数腹肌,直到……
“羽熙!”他紧紧攥住她的手,嘶哑地喊出最后的理智,“真的不妥!”
“到底哪里不妥?”聂羽熙嗤嗤笑着绕到他身前,调皮地捧起他的脸,“大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她竟是故意拿他打趣!齐溯哭笑不得地撇开眼:“羽熙,你我尚未成亲,不可……”
“是是是!就连接吻都是要留到洞房花烛的对吗?我这样主动不是正妻所为,更像小妾是吗?”她狡黠地看他,将他曾经说过的教条句句重复,罢了又道,“在我们那,热恋中的男女亲亲抱抱是常事呢。”
齐溯忽然皱了皱眉:“我记得你说过,曾经在家乡‘谈过恋爱’,你可有与他……”
想了想又不知如何问下去,他闷闷地别开脸:“罢了,我不该问。”
聂羽熙双手捧着他的脸,迫使他正视自己:“你可以问的!相互询问对方的感情史也是热恋男女都要做的事啊!你要是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她挤了挤眼睛,“如果你只想知道我和曾经的前男友进行到哪一步,我只能告诉你,像我们刚才这样都不曾有过。”
她又扑进他怀里:“齐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从没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别人。以前的我面对感情被动、自卑又木讷,本以为只会在合适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人平平淡淡凑合余生,未想阴差阳错,老天却给了我这样一个奇迹。”
“我爱你,齐溯。”她又亲了亲他的嘴才继续说下去,“爱到时时刻刻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就像我毫无选择地被送来路朝,我不知道当任务完成之后,会不会又毫无选择地被带走。”
齐溯深提一息——没想到她竟会主动提起这个令人讳莫如深的话题。
“你……愿意留下吗?”或许是漫天繁星太雅致、或许是窸窣虫鸣太温婉、又许是她的目光太炙热,他捺了许久的疑惑终于问出口来。
聂羽熙扬起嘴角:“当然,如果可以,只要你希望,我当然会留下。”
第84章 快乐的两个人
夜幕无垠,漫天的繁星与地平线无缝接壤,嵌实了肉眼可见的每一个角落。入秋之际,每一棵草上都有葱心绿的穗子,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虫鸣似近似远,像一种白噪声,悠长不绝
聂羽熙在半米高的草丛间躺倒,眼前的一切令她的心出奇地平静。
在现代时,她也曾与一群徒步爱好者到过类似的草原,只是现代都市人烟繁杂,即便走到人迹罕至之地,总也要三五成群相互照应,哪里都寻不得如此刻这般、辽辽旷野、天地唯二的情怀。
更何况“唯二”的那个人,恰是她深爱之人。
她回想起齐溯方才,情到浓时慌乱无措的表情,忍不住暗自偷笑。这刻板保守的势头若放到现代,恐怕是要引起各种揣测。
而恰好,她自己也是这样一个刻板保守的人。
他无意间问起她的感情史,她说的全是实话。她虽有过恋爱经验,却淡薄得像个怪胎,总是隐隐抗拒着各种情侣之间司空见惯的亲密举动,为此她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个另类。
未曾想,情真意切时,一切都自然而然。她甚至时有怀疑,自己或许原本就该是路朝人,只是无意间被落在了现代,二十余载只等着这位真命天子的出现,如今这般才是拨乱反正了。
只是刚才她已表明心意,只要他希望,她就愿意为他留下来。他却意外地未曾表态,多少还是令她有些失落了。
齐溯此刻正仰躺在她身旁,幸而半米高的野草令二人近在咫尺却相互不见,若不然,仅仅是合衣平躺在一起,都足以令他血脉喷张,难以冷静思考。
她终于说出了“愿意留下”,那一刻他却退缩了。
彼时与她相处的细枝末节一股脑全部涌上心头,她到路朝已半年有余,可从头至尾,她时刻都仰赖着来自于她家乡的所用所取,从未曾真正放下那些,如寻常路朝人一般活过。
她那枚戒指中,除了出其不意的医疗用物,更有许多“护肤品”和“化妆品”、有“指甲钳”、“牙刷、牙膏”、甚至洗漱也是用的“矿泉水”……
她每时每刻都表现出那些物品至关重要,视同生存所必须。
有好几次她从画里回来,都无意识地坦言在“现代”洗个“淋浴”令她多么心旷神怡,她在现代的床褥又是如何柔软舒适……
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她赞叹家乡用物时,每每都在他心头打下一个结,以至于当她真正说出那句“只要你愿意,我就会留下”时,他一时间只觉不堪重负——若是他要她留下,她所失去的将是她赖以生存的一切,纵使他能耐滔天,也难以弥补的一切。
终究,她是否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从而责怨他如今要将她留下在路朝的执念?
可她若离开……
他始终无法冷静思考可能失去她这件事,只这么一想,如锥如刺的痛感便立刻攀上心间。
他的左手窣窣地穿过两人之间的草丛,直到握住了她的手,他心头的痛才缓解了。
聂羽熙原本昏昏欲睡,右手被他用力一握,顿时醒了个透彻,翻身起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齐溯……”
她的脸庞如同从天而降,她眼里的繁星比背后的夜幕更璀璨,齐溯又一次被她撩拨,心潮涌动,不知她要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聂羽熙眨了眨眼,问的却是:“你饿吗?”
齐溯吞了吞口水,心头百感交集,好在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你饿了?要不要猎些野味来?”
“好啊!”聂羽熙坐直了,从戒指中抽出一架弓箭,“我带了武器!”
齐溯笑得委婉:“你倒是无所不能。”
“哪里哪里,我以前只是玩过几次,根本射不中靶心的……”
“那你这是……?”
“临时买的呀!”她拉了几下弓弦,“这个比较适合我的臂力。”
齐溯又笑:“你若不能确保例无虚发,夜黑风高之际,散落的古怪箭矢必会被牧民看见,介时可如何解释?”
聂羽熙皱着眉头想了想:“有道理诶,那……我们用什么打猎?要不你来?”
“我不用箭,你收好,跟我来便是。”齐溯握住她的手,笃定地向草原边上的丛林里走去。
聂羽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见他时而压低身子细细观察,时而蹲下拈些土起来闻闻,实在很难搞懂他是在找什么动物。
忽然,他手向后一摆以示噤声,右手缓缓探向腰间。
聂羽熙睁大了眼睛,忽然见到一只灰兔飞快地从眼前一窜而过,齐溯的右手也在此时猛地一震——她知道他一定不只做了一个动作,可她肉眼能分辨的只有那“一震”。
齐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聂羽熙噤若寒蝉不敢做声,却不停偷瞄方才灰兔跑过的位置,心里想着“应该是没有打到啊……”
谁知齐溯却提着一只黑黢黢的小兽向她走了过来:“这一带最好吃的野味不外乎这种小型野豺。”
聂羽熙张口结舌,崇拜得五体投地,不由地鼓掌:“厉害啊……我勉强能看见只兔子,根本没看见这只豺子……”
齐溯莞尔一笑:“兔子只有被追逐时才会跑得那样激烈。”
“真是高手……”聂羽熙啧啧赞叹,“你是用什么打的它?”
齐溯从豺的头部抽出一把短小的柳叶刀答:“飞刀比弓箭更快。”
“嚯……”聂羽熙只剩惊叹,原本只在武侠片里才见过的手法,如今竟亲眼所见。
齐溯收起飞刀,又抽出一柄匕首,熟练地将手上那只豺剥皮去内脏,又很快找到合适的树枝搭起烤架,将它架到了火堆上。
聂羽熙坐在火堆旁边,听着烤肉慢慢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心情极好。
“以前总在古装剧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想到还能亲身经历呢。哦对了!”
她从戒指中取出盐和孜然,往豺肉上撒了点,舔了舔嘴唇:“一定很好吃!”
齐溯笑而不语。
她又从戒指中取出一柄匕首:“这是我为你买的,它叫贝尔刀,算是求生战术刀,特别锋利好用,它的手柄可以打开,里面是打火石,遇上雨天也能成功生火。”
齐溯见她洋洋得意地介绍自己家乡带来的用物,即便是专程送给他的,他心底仍旧不是滋味。
他伸手收下:“谢谢。”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留下来。”聂羽熙望着火堆感叹。
“什么?”
“我是说这些物品,我心里慌得很,万一我能留下,我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齐溯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面上仍旧维持笑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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