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是说这些物品,我心里慌得很,万一我能留下,我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齐溯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面上仍旧维持笑容:“到那时再说吧。”他打开她带来的“贝尔刀”,走到火堆前,对豺肉戳了几下,“就快熟了。这刀果然锋利。”
有肉吃,自然要有酒喝,聂羽熙取出一瓶红酒,打开:“荒郊野外就不用杯子了。”她对着瓶子喝了一口递给他,“喏,尝尝。”
吃饱喝足后,聂羽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挽着齐溯的脖子,笑颜如花:“大人,就寝吗?”
齐溯面容一滞,眼里全是惊诧:“羽熙,这……”
聂羽熙嗤嗤笑出声来:“不逗你了,可惜我只带了一个帐篷呢……”
“我就在帐外,守着火堆,你睡吧。”
齐溯看着她从戒指里取出牙刷牙膏和矿泉水和洗面奶,仔仔细细刷了牙洗了脸、又往脸上涂抹了许多层“护肤品”才安心钻进帐篷,脸上的笑容在她离开视线后全然敛起,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叹息。
翌日,二人精神奕奕地再次启程,向齐溯计划中的另一处山谷缓缓前行。
不料才行了半日,忽有一人快马奔来,喊声急促:“主子请留步!”
二人停马回头,见是御征。
他送来了来自帝都的急报,皇帝紧急下令,命齐溯亲领齐翱军,趁漠亚重创之际将其一网打尽。他之所以如此心急,或许是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若非即刻行动,或许便无法亲眼见证这一生最关注的朝局危机彻底化解。
齐溯立刻拉了缰绳往回跑,对聂羽熙也只好抱歉一笑:“羽熙,军务在身,我……”
“没事啊大人!”聂羽熙跟着策马,“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
“大人你忘了,我曾对熠王殿下说过,我未来的心愿就是随着大人出征,成为齐翱军的专属军医。如今漠亚在路朝损失惨重,想来不难收服,正好趁此机会也让我历练一番。”
“不可!”齐溯一面策马,一面断然否决,“漠亚人生性狡诈,你又是手刃灼笙、并献计杀死数万漠亚余孽的首功之人,整个莫亚王朝恐怕早已将你视若仇敌,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你无论如何都不该再掺和漠亚之战!”
“道理我都懂,可架不住天时地利人和啊!况且……”聂羽熙清浅一笑,“有你在,怕什么。”
“羽熙!战况难料,即便是我也不能保你万无一失。万一……”
“大人这样说的话,我随军出征的心愿算是没戏了?既然是战争,自然每一次都是凶险的,就是因为凶险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啊!”
“羽熙!”
“齐溯!明知道你去做些九死一生的事,我却只能远远地祈祷,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你若坚持不允,我就……我就不留下了!”
齐溯心头一滞,无意间带着缰绳一紧,马被拉得前足高高扬起,长嘶一声急停。
聂羽熙吓了一跳,也赶紧拉停了马,面上无辜,目光却是坚定。
御征一脸无奈地催促:“主子,战事紧迫……”
齐溯重重吐了口气:“罢了,你只可扮作普通护卫守在军帐中,不可外出,换上男装,切勿张扬,且要御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聂羽熙心满意足地展露笑颜:“是!”
第85章 胡闹
回到帝都,出于形势急迫,齐溯直接带着聂羽熙进了皇宫,太子殿下要代替皇帝向他发放兵符,以便调用镇守帝都、西域和北域三方的齐翱军一同出征。
而聂羽熙却说是有些东西要交给太子。
齐溯领了军令,即刻出宫调动人手预备尽快出征,而聂羽熙留在了东宫书房。
太子成为储君之后便入主东宫,直接代理朝政,虽比起原先当亲王的时候权势大了许多,可毕竟不再住在独立的府邸,再难与臣子私下会面,更别提见什么朋友。
是以聂羽熙此番求见是他当上太子以来头一回见面,确切地说,是微服私巡时那一夜,他酩酊而醉,倒在她肩上大大失态之后的头一回见面。
他静静看着她向他行蹲跪之礼,只觉恍若隔世。
聂羽熙:“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他例行公事地完成礼节,又道,“许久不见。”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奴婢怎可随意叨扰。”
太子脸上略过一丝苦笑:“我还是我,不必如此生分。”
聂羽熙面容一紧,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殿下慎言,在宫里‘你我’相称实在不妥,殿下的善待之心,奴婢心里明白。”
太子愣了愣,终于释然:“今日你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回太子殿下,奴婢斗胆献药,或许能稍稍缓解陛下的痛楚。”
太子眸光一亮:“噢?那甚好,赶紧拿来!”
聂羽熙从兜里取出一张药方,暗示道:“殿下大可先问过宫中太医再做定夺。”她手心里攥着另一个小小的纸包,趁着将药方呈上时偷偷塞进了太子的掌心,并向他挤了挤眼睛。
太子心领神会地收起小药包,自然地将她递来的药方送给了身旁的随伺太监:“去,给段太医过目。”
聂羽熙心满意足地又行大礼:“药方已献,奴婢告退。”
“等等。”太子叫住她,犹豫片刻问,“听说你要与齐帅一同出征?”
聂羽熙挑了挑眉,心想这事不会还要通过太子同意吧?不过好在原本他也对他说过这般心愿,想必他也应当能理解。
“回太子殿下,是。”
太子目光向四下一扫,四周的下人顿时知趣地退了出去,刚屏退左右,他便卸下了架子,耐心道:“羽熙,你是出于何目的而要随军出征我自然清楚,也并不打算阻止你。只是此番面对的是漠亚,漠亚本就与你聂羽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自身全无功夫、对战事又毫无经验,一旦发生险情,你根本无力躲避危险。到那时,三弟必然豁出命去救你而乱了军心,你此番随军,非但不能为我朝出力,更是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啊!”
聂羽熙沉着脸听了半晌,总算弄明白了:“是大人让殿下来劝我的?”
“虽是如此,可他说得句句在理,此战非但是路朝来日数十年太平无虞的保障,更是父皇此生最后的心愿,我决不能容忍任何人任意妄为,徒增败数!”
聂羽熙心头一滞,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刚给你的药叫索拉非尼,是我专门托了关系才弄到的,对抗肝癌晚期的新型靶向治疗药物,虽不能治愈,却能让陛下稍稍延长些寿命。每日服用两次,每次两片,空腹服用。用法用量在药包里也有写明。”
太子不知她为何忽然换了话题,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是同意不去了?”
聂羽熙苦涩一笑:“我不会同意的,你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到目前为止,我还拥有许多路朝可望不可及的装备,如果连现在的我都做不到,何谈以后?万一等我任务完成之后,我身上这些特殊的博古通今般的能力都消失了呢?我不趁现在熟悉一下流程,以后可真要成为齐翱军的绊脚石了!”
太子凝眉:“你可有把握确保自身安全?”
聂羽熙欣然一笑:“我曾孤身一人一骑独闯漠亚老巢也得以全身而退,自然是有不为人知的本事,太子殿下大可放心,羽熙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即决议随军,自然不会影响战事。”
“我劝你三思并不仅仅因为路朝安危,更因担心你……”
“殿下慎言!”聂羽熙恭敬行礼,“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自当以天下安危为第一重任。不过,殿下对羽熙的回护之心,羽熙铭感五内,断不会让殿下忧心。”
太子怔神片刻,终于长叹一息:“罢了,你去吧。再不去,他可走远了。”
聂羽熙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场劝阻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齐溯想趁此机会把她丢下!
“殿下,请借我匹马!”
太子勾了勾嘴角:“你倒算准了他会带走你的马。来人,将本宫的汗血宝马牵来,赐予聂羽熙。”
聂羽熙作揖谢过匆匆行出,一路向北直追,终于在城门外不远处追上了齐翱大军。
齐溯的马车停了,往外一看,竟是她策马拦在了车前。
“你……”
聂羽熙不由分说下马上车,怒气冲冲:“齐溯,君子当言而有信!”
齐溯扶额,摇了摇头:“未想连殿下都拖不住你。罢了,随你吧。”
陆尘煜在马车上看傻了眼:“羽熙……你……你也要去?”
“是啊!不仅这次要去,以后每逢你出征,我都要跟着!”
“嚯,真不愧为女中豪杰!”
齐溯清了清嗓子:“你如何胡闹都好,只有一点你必须听我的。”
聂羽熙见他严肃起来,立刻乖乖坐正听令:“是!你请说。”
“无论战况如何,你都不准走出军帐。无论我面临如何危局,要你离开时你必须立刻离开。”
聂羽熙毫不犹豫地点头:“是,遵命!”
马车一路奔波,过了两日大军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这两日间聂羽熙当着齐溯和陆尘煜的面,取出画卷进出好几回,也算是吃饱睡好,过得舒坦。
这回她又从画里钻出来时,眼前景象俨然已不是在马车厢内,而是换到了一顶军帐中。
“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刚看清外头的景致,整颗心顿时抽紧——这不正是梦中那片山脉,梦中齐溯的……丧命之地?
“为何停在这里?”她面色惨白地问。
齐溯耐心解释:“翻过这座山头便是漠亚城池所在,此处是最佳的扎营之地。”
他说得轻描淡写,聂羽熙却完全轻松不起来,不详的念头将她牢牢抓紧,整颗心止不住地打颤——万一,她什么都没能改变呢?她胆战心惊地回忆画卷给她发布的指令,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句“协助齐溯辅佐熠王登基”,所以,如果她最终都没能救下齐溯的命呢?!
她焦躁地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指甲啃得咯咯作响,拼命劝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梦境发生的时候熠王还不是太子,熠王和莫柒寒都在场,而灼笙才是最后出现的刽子手。如今灼笙已经死了,甚至连幕后黑手烈王也死了,此番出战只为收拾残局,并不会出现梦境中那样险象环生的局面!
可无论她如何自我安慰,心底的忐忑和恐惧始终没有减少分毫。
齐溯却迅速而专注地投入用兵布阵,并没有多余的心思顾忌她在想什么。
她该怎么办?让他临阵改变战术,换个地方扎营吗?不,他一定会告诉她扎营之地并不是关键,如今局势与先前截然不同,这一战齐翱军胜券在握。而扎营在此处不过是因为此处最合适罢了……
她心头一紧,又一个念头将她牢牢抓住——既然齐溯知道此处是最适合扎营之地,世代生活在此处的漠亚人就不知道吗?!他们如此狡诈,又在前不久受了重挫,说不定早就猜到了这一步。
忽闻军报,先前已然人声鼎沸的漠亚城池竟早已人去楼空,留下的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
齐溯却似乎未卜先知般笃定,勾了勾嘴角道:“等。”
这一等便等了三日,除了山脉周边零星的打斗,几乎算是风平浪静,齐翱军上下五万人,连一丝头疼脑热都不曾有过,更别说什么伤损。
而越是风平浪静,聂羽熙便越是心神不宁。终于,她趁着一次与御征单独相处的机会,向他提出了近乎疯狂的请求——将她随军的消息散布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她知道齐溯一定将她随军的消息封锁地滴水不漏,也隐约能猜到在等什么。他应当早就布好了局,只等四散在周边的漠亚人自投罗网。只是他们迟迟不来,消耗的全都是齐翱军的军备和军力,长久地耗下去,终究不利。
所以,她大胆地将自己这个“漠亚公敌”就住在这片山脉上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求让一切速战速决。
果不其然,消息散布之后不过一日有余,漠亚的战鼓便在深夜间突然响起。
聂羽熙一个机灵惊坐起身,掀起帐帘,只见御征就在门外:“主子命我守着你,半步也不许离开军帐。”
“他人呢?”聂羽熙惨白着脸问。
“敌军即已出动主帅,主子自当亲自应战。”
“什么?!”聂羽熙战栗着从戒指中取出望远镜向远处探看,那一看,更是惊得魂不附体——对方的主帅,也穿着同样的紫色战袍!
而齐溯正骑着战马举着乌金长戟与他近距离对峙,与此同时冒着火光的箭矢漫天飞射,一切可怕得如同梦境在重演!
“齐溯,不要!”聂羽熙抓着御征的手臂声声苦求,“御征你让我出去,求你,让我出去!”
御征纹丝不动:“羽熙,此时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聂羽熙歇斯底里地喊:“御征,他会死的啊!”
御征也怒了:“若非你一意孤行,我此刻便能在主子身旁护他周全!聂羽熙,你到底要任性到何时?!”
聂羽熙浑身一震,愣愣地退了三步,连连点头:“对,说得对,我不出去了,我乖乖听话,你快去帮他……”她很快又战栗道,“不,你去的话,你也会死的……御征……你和齐溯都会死的……”
御征无言以对,他还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在两军对战之际如此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一口一个“死”,究竟是担心他还是诅咒他?
“我不与你胡闹了!主子身经百战,哪是这群宵小之辈能伤得?你只需在军帐内静候佳音便是,我这就去帮主子!”他一面转身还不忘叮嘱,“记住,你不出军帐,才有望保他性命!”
第86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聂羽熙从未想过,自己竟有除了祈祷之外束手无策的一日。
她在帐篷里焦躁难安,她不懂原本满心笃定的战事,为何忽然变得如临大敌?
不过御征说得在理,她决不能踏出军帐一步,必须要让齐溯心无挂碍地全力应战,不然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她强迫自己乖乖在军塌上,哪怕如坐针毡也一动不动。
忽然,帐帘被大力掀开,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陌生而狰狞的面孔。
齐溯骑在马上,手握战枪,冷眸中满是逼人的杀意,他看着身穿紫色战袍的男人,咬牙念出他的名字——“丰天池”。
丰天池嘴边漾着讥讽的笑容:“哟,你到认得出我。”
齐溯原本并没有见过丰天池,只是听聂羽熙提起在梦里见过此人,便要她画了下来。此番看来,她那梦也确是真实不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有认不出仇人之理?”齐溯手臂一用力,绷直了长戟就要开战。
丰天池以□□格挡,到底力不能及,顿时连人带马退了两步,唇边的狞笑却未减分毫:“到底是年轻气盛啊,比起你爹,正所谓青出于蓝。若不是你身旁那位小娇娘害死了我们年富力强的太子,才不会再要我这把老骨头上阵。今日一战,我自知漠亚几乎毫无胜算,不过好在……”他笑意更浓,“你将那位小娇娘也带在了身边。”
齐溯眉宇一簇:“你说什么?!”
丰天池不答,只仰天长笑一阵,笑声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齐溯一举长戟猛戳,矛尖顿时刺入他的大腿,轻易便将他挑落下马。
谁知丰天池捂着血涌如注的大腿却仍旧面不改色:“你也不想想,我这一身老骨头,本可轻轻松松躲在后方发号施令,却为何偏要引你出来对阵?明知不讨好的事情,我又为何要做?”
齐溯怒不可遏,面如冰霜:“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可不像是传说中聪明绝顶的齐翱军少帅啊!”丰天池失血过多,面色白了一度,可言语却不减尖刻,“你哪位小娇娘害死我漠亚数万忠魂,害我漠亚这数十年的复国大计毁于一旦,你说,天要亡我漠亚,我何不要她陪葬?我身在此处,自然不是为了与你对战,而是为了声东击西,顺便,还能诛了你的心。”
齐溯心底猛地一震,身姿却岿然不动,故作平静道:“你说的若是聂羽熙,她为我路朝立了大功,自在帝都齐府留守,又怎会与我同来此处?”
“呵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丰天池喘了几口粗气,又道,“你此刻怕不是早已惧得神魂不在,却又不敢回头看一眼你为她准备的军帐吧?我漠亚亡国之际,为何要与你讲规矩?若不是你派去守护那小娇娘的护卫早已破了我弓箭阵,你此刻恐怕早已被乱箭射死,又如何能与我安静对峙而不受打扰?”
此话一出,齐溯是真的惊了,再绷不住身形,迅速取出暗哨吹响。
御征很快出现:“主子!”
“你?!”他怒目圆睁不可置信,“不是让你守着她,你为何来此处!”
“主子,她也是担心你才按捺不住,我与她已有约定,她不离军帐,我保你安全。”
丰天池又一次长笑起来,笑声不再响亮,却直直刺入齐溯的心底。
“嚯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对愚笨的主仆!你这位护卫方才与你的小娇娘起了争执,可是十分大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如今,我的人早已冲入军帐,恐怕此刻,你那位小娇娘已然被剁碎了喂狗!不过,我们自会留下她的头颅,往后的日子,供你慢慢欣赏……”
“你……”齐溯举起长戟又是一计猛刺,矛尖全数没入他的脑门,继而他撒手放开长戟,双手策马回身,毫不停歇地向聂羽熙所在的军帐飞奔。
敌军主帅已亡,齐翱军势如破竹,以碾压之势迅速剿灭余孽,另有一些叛逃的,也在齐溯的命令下趁胜追击,不斩不休。
只是此刻,这位迅速平定了战事的主帅,却在空空如也的军帐中浑身战栗,欲哭无泪。
“羽熙……羽熙?!”
他冲出帐外疯狂地寻觅,而辽阔的山脉此刻狼烟未尽四处焦土,他每踏出一步、每唤响一声,心底的希冀便更泯灭一分。
在那样的情形下,她如何护住自己?她究竟被他们带去了何处?又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她死了吗?!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痛呼。
齐溯回头,见一名漠亚余孽血涌了满脸,当着他的面倒了下去,而他倒下之后,聂羽熙竟举着大石块站在他面前。
“凉……风……?”齐溯凝视她的脸,只觉浑身都虚脱了,瘫软地几乎站不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哽咽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齐溯,我没事。”聂羽熙两步上前撞进他的怀中,“我说过的,在敌人面前戒指会让我隐形。当漠亚人掀开帐帘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到我了。我趁他怒发冲冠地冲进来找我时偷偷溜了出去。刚才,我听见你在找我,几度到你眼前你却看不见我,我就知道身旁一定还有余孽未清,这不……”她指了指地上刚被她狠狠砸了脑袋的人,“我把他砸死了,你就看见我了。”
齐溯心里的巨石轰然落地,他却不觉轻松,只觉得心尖都被那巨石砸碎般的痛。
“你确定没事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当然!”
“可你的外衣……?”
“噢,我原本太担心你,想趁着自己隐形状态去帮你的忙,结果被乱箭射到两下,不过我很机智地穿了件防弹衣,然后我就跑进丛林里啦。”她笑得仿佛等待褒奖的孩子,“你看,我可是有好好保护自己,毫发无伤哦!”
齐溯眉宇一凝,将她压进怀里,也不知是因喜极还是余悸,竟难忍落泪。
“齐溯?你在哭吗?”聂羽熙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啊,吓到你了。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齐溯心头一坠——以后?她还想要以后?!这样近乎死别的恐惧,远比任何一次想到离别都更痛苦万倍,他怎敢再试一次?如今她身负神力都命悬一线,更何况将来的她只是肉身凡胎?
不,他不要她留下了。他宁可饱受相思之苦也要她回去,离开这片硝烟不断的纷争之地,回到属于她的平和喜乐中去!
班师回朝后,齐溯面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严正军法,彻查到底是谁走漏了聂羽熙随军出征的风声,甚至因此军法惩治了一批传过话的副将和士兵,与此同时,还给了御征从未有过的惩罚——五十军杖。
毫不意外,聂羽熙第一时间找到齐溯为他求情,可齐溯的态度却生冷刚硬得毫无温情,甚至将她一并斥责了一顿。
他毫不留情地瞪着她:“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差点毁了全局?”
他还是头一回对她这般怒目圆睁,聂羽熙心底一怵,怯怯道:“我是以为你也希望速战速决……”
“你以为?!”齐溯的眼中除了难掩的愤怒,竟毫无一丝疼惜。
“你可知战争为何物?可知军法为何物?又可知为何将在外连君命都可不受?只因你胡乱揣测便肆意妄为,稍有不慎,丢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性命!”
“我……”聂羽熙被他训得凄惨,泪水噙在眼里,扁着嘴道,“我知道错了,我认,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请你放过御征和无辜的士兵可以吗?”
齐溯却严厉否决:“在军法里,没有不知者不为过的道理!你不懂规矩,他们也不懂吗?!我向来严令禁止将士在征途中谈论一切道听途说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