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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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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向齐溯打听的,陆尘煜最大的爱好不外乎骑射和饮酒,即要赔罪,投其所好总没错。
陆尘煜一屁股在圆凳上坐下,仍不愿看她一眼。
“陆大人,在下确实是真心来赔罪,可……得意却也不假。”
“你……!”陆尘煜一回头,正撞上她的笑脸,那笑容恳切又欣慰,好似从里到外都在为他道贺。
“陆大人,在下可是为一对璧人指点迷津,促成佳偶了呢,怎就不能得意了?”
话虽不假,可陆尘煜就是心有不甘:“若你只是有心提点,直说便是,闹这一出岂非作弄?”
聂羽熙噗呲笑出声来:“大人啊,老爷夫人早就为您把通往幸福婚姻的康庄大道铺好了,您倒是愿意走吗?我要是开门见山,说你就是喜欢沈小姐,别矫情,娶她!您能愿意吗?”
她忽然深吸一口气,敛起笑容,目光置空,幽幽如同叹息:“有些事,不走一遭撕心裂肺,便不能体会心底藏匿最深的索求。”
这惆怅虽来得突然,话却打进了陆尘煜心里。
他长长吐了口气道:“罢了,实际上我心中对你是感激的。只是……”他挠了挠发迹,语调忽然明快许多,“你也太让我丢脸了!能不能与我说说,你到底做了多少准备?丹青她知道吗?”
聂羽熙又笑起来:“可以啊,就让我来数数,有多少人参与了这场‘作弄’,可不能我一人背锅了!”
陆尘煜听她说完整个过程,才知道从一大清早,赫皙送来的那杯茶开始,他就完全落入了“圈套”里。
那杯茶里加了微量的泻药,聂羽熙对剂量和效用进行了精准的预算,算准了他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会被迫无奈,避开沈丹青去方便。
而就在此时,齐溯和莫柒寒负责请沈丹青和芬儿去别处,又故意在披帛上洒了血迹丢在山崖边,此后便有人假装狼嚎并发出些奇怪的声响。
那群冲上山来说打狼的樵夫,实际上是齐溯从军队里调来的新兵所扮,他们本也没见过陆尘煜,不知他的身份,便没有以下犯上的心理包袱,只按本子说话办事罢了。
最终,又是齐溯向陆老爷陆夫人打了招呼,才放她和御征二人守在陆尘煜房内,主动向他赔罪。
所以,沈丹青和芬儿并不知情,可赫皙、齐溯、莫柒寒却都涉事颇深。陆尘煜心有戚戚——他们可是都他身旁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啊!
不过回头想想,有这么多人为他劳心劳力,点醒他的蒙昧,实在也是幸事一桩。
陆尘煜抬头问:“御征,今夜三哥在府上吗?找他喝酒去!”
聂羽熙抢答:“他们都在府外等着呢!”
行吧,连他会需要畅饮一杯都被算准了。陆尘煜无言以对,用力点头:“你……行!”
马车分了三辆,一同向齐府行进,聂羽熙和御征自然坐在齐溯的车上。三人头一回一同坐车,缄口不语,气氛古怪。
不过二三十分钟的路程,要是若无其事地聊聊天,转眼就到了,偏要这么大眼瞪小眼干坐着,马车两边只有两扇小窗户,被帘子盖得严严实实,三人近得几乎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尤其是他们都知道聂羽熙是个女人,而两男一女一同坐在不足三平米的空间里,在古代简直是秽乱世风的行为。
聂羽熙只觉道阻且长,遥遥无期,必须说点什么打破僵局!
“咳……”她清了清嗓子,向坐在她对面的御征道:“御征大哥,今天谢谢你啊。”
御征看了她一眼,不语。
“那个……我是说,多谢御征大哥今日出手相护!嗯……小女子感激不尽!”
仍旧不语。
聂羽熙无奈,绞尽脑汁又开口:“御征大哥,我知道你曾经对我有些误会,不过,相信那也全是出于对主子的维护之心,如今误会已解,你我都在大人手下当差,份数同僚,今日又愉快合作了一场,我想……你能不能对我放下成见,与我冰释前嫌,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御征终于有了些反应,刚抬眼与她对视,立刻收了目光垂首道:“我不交朋友。我眼里只有两种人,主子,和主子的敌人。”
齐溯本闭目养神,到这会儿也睁了睁眼,眸光冷冽:“都闭嘴。”
聂羽熙不可置信地瞪他,她都这么放低姿态求和了,眼看气氛就要破冰,他这是什么意思?!
马车颠簸了许久终于停下,聂羽熙轻轻舒了口气,舒展舒展筋骨,第一个蹦了下去。
莫柒寒已经下了车,正饶有兴致地看向齐溯的马车,一见聂羽熙下来,他笑得满脸敬佩,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聂先生好智计。”
第一次被叫“先生”,聂羽熙实在有些不适应,虽然女扮男装了这些日子,她心底里却从没把自己当成男人。从前最多被称为“公子”,毕竟是个现代不常用的词汇,给她的冲击并不强烈,可“先生”二字却不同了,听得她一身别扭。
“呵呵……”她讪讪地笑,“在下哪里称得上‘先生’,莫大人谬赞了。”
“非也非也,四弟当你是下人,我可不认同。若非束于官场,我定与先生结金兰之契。”
聂羽熙眼珠子转了转,和一个侯府世子、而且是齐溯的朋友当朋友,从此与齐溯平起平坐、意气风发,再也不怕他一生气就喊打喊杀,好像是件无本万利的好事啊!
“哈!金兰结不结的不在于形式,我们自己心里当彼此是哥们儿不就好了?”她心底得意,险些忘形地搭了他的肩,余光瞥见齐溯走到了她身旁,她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慌忙垂首道,“承蒙大人抬爱,在下只是区区一名侍从,不敢与大人谈友人之情。”
莫柒寒见她变脸之快,险些笑场,咳了两下,拍拍齐溯的肩膀:“三弟,你这位侍从实在有趣得很,你若不介意,不妨让给我算了?”
齐溯目光一寒,忿忿地瞥了聂羽熙一眼,面无表情道:“莫侯爷的府上何时这么缺人手,竟要来我齐府要人?”
莫柒寒冲聂羽熙使了个眼色,耸耸肩:“玩笑罢了,三弟何须如此严肃。”
说着,陆尘煜的马车也到了,经过一路颠簸,他终于把心里那些乌糟糟的坏情绪抛诸一空。他有了心上人,且不日就要成婚,这分明是件大喜事,丢几分颜面便丢了罢,耿耿于怀反而还丢了风度。
这么一想,他非但一点儿也不介意聂羽熙背后使诈,反而对她感恩戴德起来,她能在几天之内解了他二十多年都没有解开的心结,着实不简单。
他跳下马车,一脸欢喜地跑来:“二哥、三哥,羽熙,我们今日好好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齐溯虚着眼睛睨他:“羽熙?你这是想明白了?”
“那是自然!”陆尘煜抓了抓脑袋,“今日上午,确实是小弟糊涂了,说了些过分的话,还望三哥不要介意!”
齐溯皱了皱眉头不予理睬,转身踏入府中。
陆尘煜不知,他不悦的只是那句“羽熙”,他齐溯都不曾那样对她直呼其名。而莫柒寒则更可恶,竟要向他讨了她!
都怪她不知检点!明明是个女儿身,仗着一身男装便可随意与男子喜笑颜开,对谁都极尽讨好吗?她甚至还当着他的面,与御征推心置腹!
原本要她扮成男子是为了省去麻烦,谁知如今看来却更麻烦了!
今日,她为陆尘煜出的那个主意,虽来龙去脉他早已知晓,且几乎全在他的安排下才得以完成。
可亲眼见到陆尘煜在山林间万念俱灰、继而又在见到沈丹青的瞬间重焕生机……这一幕竟将他这沙场老将也震撼了。
他见过无数次尸横遍野、百废待兴,也见过盛世夷平成荒、荒漠又崛起成朝。天下之大起大落他早已司空见惯,也向来不以儿女情长为然。
谁料,她却偏认定渺渺人心可因爱而宽广无垠,由情而生的执念,可让人或不堪一击、或坚不可摧。
昨夜,她与他和莫柒寒最后一次推演今日这场戏码,继而与他戏说打赌,若她胜了,便要讨一个随意出入齐府的权利。
如今,她非但大获全胜,仿佛还赢得了些别的——
那一幕即震撼了他齐溯,又何尝,不曾震撼了莫柒寒和陆尘煜呢。
第11章 第一次逛青楼
齐府的下人,从没有过可以随意出府的先例,聂羽熙是头一个,实际上她也是头一个能随意进入书房的下人,更是头一个除御征外,离齐溯那么近的下人。
府上其他下人自然清楚聂羽熙独享特权的缘由——他是仙人啊!
一位仙家委身在人间,为避免泄露天机而屈尊扮演“下人”,那是齐府的荣耀,自然不用遵守一般下人的规矩。
而齐溯给她那些特权,却绝不是因为她画仙的身份。
究竟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在与她相处时,愈发频繁地“走神”;在远处望她时,总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
却又在每每见她与陆尘煜和莫柒寒一同外出游玩时,莫名地恼火。
自从陆尘煜与沈丹青定了亲,他与莫柒寒这两位未在朝中出仕的闲人,时常以准备婚事为由,邀聂羽熙出府一同采买婚礼用品。而齐溯却是朝中的内阁辅臣,位从二品,政务繁多,也不便时常相随。
实则,像侯府世子这样的大人物成婚,何须他亲自操持?
可聂羽熙偏说,那是“用心”,那是“浪漫”,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准备些什么才好。甚至为了探听沈丹青的喜好,她还频频出入沈府,更与沈丹青也成了朋友。
齐溯明知她只是借机贪玩,本想劝诫几句,可每每见她从府外回来神采飞扬,滔滔不绝讲述所见所闻的模样,又于心不忍起来。
彼时的她像个孩童,天真烂漫,市井中一切寻常之物于她而言皆意义非凡,大到宏伟建筑、小到一方丝帕,她都细细品赏;无论是人头攒动的熙攘市集、或是清寡荒凉的林荫小道,她都要去走一遭。
齐溯一面不愿扫她的兴,一面又格外忧心她的安全,以至于这些日子,时常要御征当她的护卫,还不许露面,只好作为隐卫远远护着,又免不了来回奔波,时时向他禀报她的动向,好不辛苦。
这日傍晚,聂羽熙又别出心裁,说这帝都第一热闹的承安大街逛了许多次,还没见过夜景,偏不愿像往常那般,在天黑之前回府。
陆尘煜和莫柒寒到底也是大户世子,自幼无拘无束,爱玩爱闹惯了,夜不归府是常有的事,且两人也都有功夫在身,又各自带着贴身侍卫,实在没有怯步的理由,便答应了,想着带聂羽熙去城里最大的酒馆吃顿大餐,听听曲儿便罢了。
聂羽熙却偏要自己选地方,殊不知她老早就盯上了一处——青楼。
青楼这样的场面,只在古代才能合理合法见识,现代的影视小说又时常将青楼描述成人间仙境——佳肴美酒、琴瑟美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一旦踏入烟花之地,个个卸下身份飘飘欲仙,因此也有奇绝之事层出不穷,聂羽熙这样的“穿越人”绝对不愿错过。
莫柒寒和陆尘煜得知她偏偏看上了城里最有名的花楼“嫣婉楼”,心中不免矛盾。
两位世家公子自是嫣婉楼的常客,可眼下正是陆尘煜一门心思准备婚事之际,再去烟花之地实在不妥。况且,齐溯向来对这类场所厌恶至极,聂羽熙毕竟是他府上的人,他们若是带他去了,回头让齐溯知道,恐怕免不了怪罪一场。
正犹豫间,聂羽熙已然提着衣角拾阶而上,与门口迎客的鸨母攀谈起来,两位公子面面相觑,也只好相陪了。
嫣婉楼共有三层,一层是厅堂和戏台,二层是跃层设计,围栏绕梁而建,桌椅摆在围栏边上,低头便可欣赏楼下的舞曲,邻桌之间互有隔墙,互不干扰。
莫柒寒和陆尘煜出面,自然被奉为上宾,三人坐在二层最好的隔间,点最贵的肉,喝最贵的酒。
“干杯!”聂羽熙欢快地与他们碰杯,对倚在楼梯边上卖弄风情的姑娘评头论足,“那几位姑娘,你们觉得谁最好看?又最喜欢谁?”
她问得这么直接,倒让两位不知怎么回答了。
陆尘煜清了清嗓子道:“羽熙你有所不知,这些站在厅堂中迎客的女子皆为下品,虽品相不错,却少有知书达理的风雅之辈,难登大雅之堂。”
“噢?那在陆大哥眼里,哪位女子才登得上‘大雅之堂’?”
莫柒寒偷笑不已:“羽熙这是打定主意,今夜便要‘春宵尽欢’?”
这回却换聂羽熙被呛了,刚喝进去的酒呛得她满脸通红,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想见见罢了,没有那个意思!”
莫柒寒面上了然,眼里却藏了一抹坏笑,抬头向传菜的侍女道:“把林妈妈叫来。”
鸨母很快赶来,满脸堆笑:“三位爷,今日想点哪几位姑娘作陪?”
莫柒寒指了指聂羽熙道:“今日我等来此,是带这位小兄弟见见世面,要见,自然要见你这嫣婉楼的头牌。”
鸨母却面露难色:“哎哟这可真是不巧,嫣儿和婉儿眼下恰好都在接待贵客,这……不然奴家为小公子推荐几位新人吧,那可是才情出众倾国倾城,怕是不日便要成为新的头牌呢。”
“得了吧林妈妈……”陆尘煜努了努嘴道,“你这来过几个新人,我等还不清楚吗?人人在你口中都是倾国倾城,我等可不像平常公子那般好诓骗。今日无须嫣儿婉儿多陪,只需过来敬个酒,说几句话罢了。”
“这个……”鸨母想了想,“好好,三位爷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请……”
未想,她刚离开片刻,便从隔壁传来吵嚷:“放肆!本王点的姑娘,竟要作陪他人,林妈妈这嫣婉楼,怕是不想开下去了?”
“哎哟王爷您的身份何等尊贵,只要您贵步驾临,嫣儿和婉儿还不是随时随地听候差遣。只是今日……”
“今日又如何?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抢本王的人!”
“哎哟不是抢,只是……”鸨母声线渐慌,“王爷,王爷您等等,奴家去回了他们还不行吗……哎哟王爷……”
鸨母话音未落,聂羽熙所在的隔间门便被踢开了。
聂羽熙吓了一跳,还以为打架抢姑娘的戏码这就要上演了,可陆尘煜和莫柒寒却好似认识那人,起身:“沈威?隔壁的贵客,竟是……”
“自然是本王。”烈王黑着脸走来,一见隔间里的人,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又是你们。”
“王爷……”莫柒寒恭敬作揖,“若没有记错,我等还是头一回在此处相遇,何谈‘又’呢?今日我等不过想着有些日子没见着嫣儿和婉儿姑娘,想打个招呼罢了。拂了王爷雅兴,实在是误会。”
“呵……”烈王冷笑着慢慢转身,“误会……”他忽然抬脚,将鸨母重重踹到在地,“误会!他们不知是嫣儿婉儿伺候的是本王,你也不知吗!”
鸨母倒在地上疼得起不了身,一脸欲哭无泪:“王爷息怒,嫣婉楼为保私密,从不向客人透露彼此身份……”
“你还狡辩!”烈王又狠狠踩了一脚,“尊卑有序都不懂,做的什么生意!”
嫣儿婉儿吓得抽噎,嫣婉楼惊声四起,陆尘煜忍不住阻拦:“王爷,林妈妈只是向您借两位姑娘出来喝一杯酒,您若不愿意,拒绝便是了,何至于此?”
烈王狠狠瞥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聂羽熙惊得瞠目结舌,一见那凶悍的男人走了,立刻蹲下为鸨母查看伤势:“林妈妈,你先别动,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和内脏。”
鸨母唉了几声,擦了把涕泪冷汗,慢慢支起身子坐直:“公子是贵客,居家怎好劳烦。今日有所怠慢,真是对不住了……”
“是我对不住才是啊,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就不会害你挨打了……”
“公子言重了!”鸨母坚定地推开聂羽熙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刚立直了身子,立刻恢复悠然的姿态,虽头发乱了,面容却淡定如常。她欠了欠身子道,“抱歉,奴家形容不整,不便再招待几位爷,请稍后片刻,奴家去去再来。”
聂羽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转身,明明疼得站不稳,却还是勉强维持优雅的姿态,一步步走出视线,心里不是滋味。
“刚才那人是谁?怎么这么霸道?!随便打人不犯法吗?”她气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莫柒寒关上门才道:“那是烈王。”
聂羽熙恍然大悟,难怪听到“沈威”这名字觉得熟悉,原来正是她躲在齐溯床底下那夜,听他们说起的“烈王”,而沈威就是砍伤齐溯的人。
她皱了皱眉,虽然她之前对这位烈王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仅仅出于爱屋及乌,不喜欢齐溯的敌人而已。如今亲眼所见,他对人蛮横霸道毫不尊重,真是比市井流氓还让人讨厌!
“林妈妈不会有事吧……”她忧心忡忡,刚才烈王那几脚可是用了蛮力的,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没伤着骨头,可下脚的位置在腰上,若是踢到了肝脏引起大出血,可是救都来不及。
陆尘煜叹了口气:“嫣婉楼自有郎中,羽熙不必太过担忧了。”
“可是……”
莫柒寒叹了口气道:“这伺候人的生意便是如此,受辱挨打是习以为常,尤其遇到像烈王这等位高权重之人,怕是死了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他说中了聂羽熙的心思,她无言以对。身份即是一切的封建统治下,何谈人性尊严?她又如何指望众生平等,如何打抱不平呢。
忽然,隔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这回推门的竟是御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垂首作揖:“聂公子,主子在门外等你。”
第12章 难道她被……玷污了
聂羽熙又坐上了齐溯的马车,齐溯铁青着脸,不置一词。
他是真的气坏了,聂羽熙每日出府闲逛也就罢了,日渐晚归他也忍了,可她竟去了那种地方!
御征一见聂羽熙进了青楼,当即拔腿奔走向齐溯禀报,半刻都不曾耽误,齐溯原本在熠王府上商议政事,一听这情形,当即搁下政务赶了过去。
这一来一回过了快半个时辰,只要一想到聂羽熙在那风月之所流连了半个时辰,他整个人都顺不过气来。
她是个女子,怎可这般肆意妄为?莫柒寒和陆尘煜只当她是男儿身,她自己呢?也毫不避讳吗!
而聂羽熙却没心情猜他在想什么,此刻她满脑子都是鸨母被踹倒在地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的画面。
她心里堵得慌。好似是为这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性如此不受尊重而感到悲哀,却也不尽然。
只是不经意间,被挑动了深埋心底的那根脆弱的弦。
聂羽熙的母亲在她十岁那年病故,而她的父亲在三个月内火速再婚。年仅十岁的她经历了生活的剧变,更可怕的是,继母对她厌恶至极,父亲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在最脆弱敏感的年纪,她像个寄人篱下的弃子活得战战兢兢。
年幼的她时常在继母的冷嘲热讽中坚持礼貌、乖巧、懂事,咬着牙强颜欢笑,假装一切安好。只因她知道,在她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委曲求全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鸨母脸上卑微的隐忍、毫无尊严的笑容,瞬间唤醒了儿时的痛苦记忆,令她感同身受。而烈王趾高气昂的嘴脸,恰与她年幼时对继母的记忆重叠,刺痛她的同时,也让她愤恨不已。
聂羽熙安静地坐在马车上,攥紧双拳深深呼吸,没有人知道在这十多分钟的沉默里,她的心备受煎熬。
马车停下了,车身一震,将她摇醒了几分。抬眼,见齐溯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到了吗?”她撇开眼,从马车的窗洞往外探看。
“嗯。”齐溯应了一声,先一步下了车。
聂羽熙一言不发地跟着,又木木然走进齐府大门,神色中满是难掩的倦怠,而那双总也灵动的眸子也仿佛失了色彩。
“等等!”齐溯叫住她。
她只是停了步子没有回头。
齐溯在她身后心绪烦乱,半晌才开口:“齐府家规,不得踏入烟花之地。谅你初犯,回房静思己过,这几日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要出门了。”
“是。”聂羽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直直回了房。
她必须马上离开齐溯和御征的视线,不让人看见她濒临崩溃的狼狈。她需要独处,好好抱住自己,来让自己恢复平静。
从十岁起,每一次受尽委屈、每一个漫漫长夜,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尽管她在人前乐观开朗,交友甚广,可每每陷入困境,她都是自己唯一的支柱。
聂羽熙蜷缩在床头,念咒似的一遍遍给自己抚慰:“没事的,那些都过去了。再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了,没事的。
她急于避开人群是为了让自己平静,而这一举动却让齐溯急火攻心。她刚关上房门他就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道:“御征,我需要立刻知道嫣婉楼里发生了什么!”
御征领命,一个闪身融进了夜幕之中。
齐溯却心神不宁,忍不住在庭院中来回踱步,一刻都都静不下来。
聂羽熙去了一趟青楼,怎么整个人失魂落魄成那样?刚才她在马车上虽没有说话,可时而忧伤时而愤恨的神色,他半点也没有错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那个曾在他剑下命悬一线,都不曾轻言放弃的女子,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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