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秦小猪-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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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要求。为了追求樊二郎，武戒低三下四投其所好，能做的都做了。就冲着她在自己拒绝她后，还不辞辛苦护送大伙北上、处理乡兵们的后事，樊二郎便认定武戒是个靠得住的好女子。

　　　　想来，她就是那种人。无牵无挂流连花丛，突然一朝大彻大悟下定决心，从此安稳过活。这样的人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对待真爱，会无怨无悔付出许多。但樊二郎却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总不能见个好的便弃先前那个不顾。论其周到细致，秦小猪也没输给谁。就像樊大郎说的，她和自己性格互补，如此才能长久。

　　　　樊大郎掰过樊二郎的肩膀，笑道：“难不成竟是真的，还另有其人。”樊二郎忙声辩道：“哥哥莫要取笑，我……是对那小猪有好感。”樊大郎便道：“那你是肯了。”樊二郎也不抬眼，点了点头。

　　　　樊大郎不禁长舒一口气，轻抚樊二郎乌发道：“哥哥虽是嫁去了方家，你和锦儿一日不成家，我便一日放不下你俩。难得你找到个相互喜欢的。把你顺利嫁出去，如此我身上担子就可以卸去一半了。”樊二郎听了这话，不依道：“哥哥难道日后便不管我们了吗，那我可不嫁了。”樊大郎看着樊二郎但笑不语，樊二郎不一时便败下阵来。

　　　　秦贾氏到郭二屋里说话，看到小婴孩天真可爱，喜欢的不得了。她准备等家里老婆子打从吐蕃回来，就把两个丫头的身世大白天下。堂堂正正给秦八角娶夫郎，让小夫妻两也给自己生个白胖丫头。和郭二闲话几句，樊家兄弟也过来陪坐。秦贾氏问起怎么没看到玲珑和敏儿。才晓得那两个去厨下看秦小猪掌勺去了。

　　　　秦贾氏听说过秦小猪喜好那些男子的营生，没想到能近距离接触一回。不到一会，他便坐不住了。内心里他是已经把秦小猪樊二郎。归类到女儿女婿的范畴。女婿在眼跟前和人谈笑，女儿却到厨下烟熏火燎做饭食。这种事搁在哪家老爹身上也不痛快，特别秦贾氏现下连数落樊二郎的立场都没，心里更是郁闷。只好借口要去参观新式灶间，下了楼去找秦小猪。

　　　　秦小猪设计小楼的初衷。是建造适合一家人居住生活的小型别墅。和现代社会建筑类似，卫生间和厨房都建在一楼楼内。景观放到了楼顶，小小的庭院里只做简单绿化。大片空地留白长草，或是由着樊二郎、郭二叔在院子里种些蔬果。厨房放在一楼，需要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油烟排放。秦小猪设计了两套装置解决，一个是手动模式一个是利用风能。手动就是安装脚踏式风箱。用人力把油烟吸进烟道排出。风能则是通过在烟囱口安装小风车，风吹过带动风车旋转，拉动底层空气向上流通。从而达到减少消灭室内油烟的目的。

　　　　一大早按照今天的风向，秦小猪调整好风车角度，就开始清清爽爽的快乐烹饪时间。秦贾氏来时，秦小猪刚送了一趟点心回来没多久。和武戒做精神层面的争斗消耗很大，她正在吃东西补充体力。几个灶眼有的在煲汤。有的在炖菜，还有保温开水的。厨房占了一整间厢房。统一用大理石做了台面，科学地划分成了若干区域。秦小猪抱着一壶花茶坐在窗前，一面吃小点心，一面看天上飘过的白云。就跟一只慵懒的大花猫一般，心满意足脸上渐渐放空。

　　　　秦贾氏见秦小猪这傻孩子模样，觉得有些心疼。心想这丫头以前一定受过不少苦，在厨房里偷摸吃块点心都能乐呵成这样。人站在门口便问道：“怎么不叫下人做事，你们不是请了个灶上厨子嘛。”

　　　　秦小猪见秦贾氏过来，忙起身笑脸迎接，言道：“今个请客，我自己做的好吃一些，所以……”秦小猪听出秦贾氏话里的关爱，心里一暖。在秦小猪看来，这位大叔和方家老爷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全是满满的亲切。秦小猪和秦贾氏问好，又问可有什么事，需要她做的。秦贾氏解释说，他就是来找玲珑，顺便看看厨房。秦小猪笑道，刚才出炉一锅点心，一半自己拿去大厅，一半都叫玲珑拿到天台吃着玩去了。大约这会，那两小子和阿贵都还在上面看鱼呢。

　　　　说完，秦小猪便引着秦贾氏看自己在灶间的许多新式玩意。秦贾氏见秦小猪确实享受下厨，脸上的高兴不似作伪。便想着，兴许是自己想岔了，说不得这孩子就是爱吃爱捣鼓。他在做秦府老爷之前也是普通的家庭煮夫，随着秦小猪的介绍，渐渐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真个关心起设备装置好不好用的问题上去了。

　　　　秦小猪很是高兴有人喜欢她的厨房，便力邀秦贾氏坐下喝杯茶。小楼的灶房不像别人家的到处油腻，总也刷洗不干净。反而布置的清爽整洁，临窗一张小圆桌上，还摆放了盛开的鲜花和香薰。看起来不像是个灶间，倒像是个茶室。秦贾氏一面品尝着花茶和点心，一面暗暗纳闷，这个丫头是随了哪一个呢。既不像自己，也不像秦五岳。长了副好皮囊，却是又馋又爱赖皮，脑袋里全是些稀奇古怪玩意。

　　　　两人一面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一面闲话八卦。秦贾氏说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这丫头怎么跟个长舌男相似，东家长李家短，这么爱打听京城里神神叨叨的事。如果这是别人家孩子也还罢了，倒是个好谈伴。偏偏秦小猪是他秦贾氏心念念，丢失已久的二闺女。自家闺女这幅模样，做父母的好郁卒。偏偏在真相大白之前，秦贾氏连个诉苦的人都没。秦小猪对此毫无所觉，展望未来，觉得有谈资的人生无比灿烂。

　　　　秦贾氏下了楼去，屋里只剩下郭二和樊家兄弟。樊大郎抱着小婴孩。想起樊二和锦儿当初也是那么小。眨眼间这两人成了要谈婚论嫁的大人，真像做梦一般。郭二叔见樊大郎抱着小丫头不撒手，笑道：“大郎。我与你们兄弟素来亲近。说话也不用避讳，我问你，你与探花娘子几时也养个娃娃出来。”樊大郎一听，想到圈圈叉叉的事。便有些红脸，口中忙于掩饰。说起樊二郎和秦小猪的亲事。

　　　　樊家没有家长，秦小猪也是孤寡一人。樊大郎的意思，是请郭二叔从中主持。只是这事可不简单，操办起来要花不少精力时间。二婶出事和秦小猪有些间接关系，樊大郎不晓得郭二叔是否心中还有芥蒂。他不愿意强人所难，便只随便露出点口风。郭二叔笑道：“此事哪里还用你来说。那小猪早和说起过我此事，连锦儿那里她也打点好了。”

　　　　樊二郎闻言气恼起来，心道好你的个秦小猪。原来把功夫做的这样透彻。只是还瞒着他一个。这就是传说中的惊喜吗，为嘛感觉一点也不好。樊二郎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止住在场两人道：“且慢，打住。谁说我一定就要嫁给秦小猪的。”

　　　　樊大郎还没作答，就听外面“咣当”一声。杯碗落地碎成几片。却是秦小猪端着东西，跟秦贾氏一道上楼。给郭二屋里几人送吃食。走到屋外，陡然听到樊二郎这么一句。秦小猪崩溃了，他们不是互相爱慕，两厢情愿的嘛。为啥子突然变卦了，莫不是有了小三插足。屋里人打开门看到外面打头一个是秦小猪，也都愣了神。秦小猪眼圈红红的，看着樊二郎就要哭，嘴里还道：“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说完扭头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在场的大小男子，都被秦小猪的反应弄得有些黑线。大顺女子的正常反应不是应该落寞的走开，或者穷追猛打叫樊二郎改了主意，非她不嫁才是正理吧。秦小猪的表现，怎么说呢，真是弱爆了。樊二郎平时最爱欺负秦小猪，小猪真哭假哭他还是分得清的。适才匆匆一瞥，樊二郎晓得秦小猪是真的伤心生气来着。只是这会话一出口后悔也晚了，樊大郎低声问樊二道：“如何，追不追。”

　　　　若没有这么多人在场，樊二郎大约会立刻追过去。捉住秦小猪把她骂醒，顺便发泄下被这小猪背后玩花招的不悦。但现在嘛，人这么多，樊二郎拉不下脸面。他硬下心肠，板着面孔道：“不理她，秦小猪最爱哭，让她自己反省错误去。”说完，便请秦贾氏和郭二、樊大去屋里，自己去拿工具打扫一地狼藉。

　　　　秦贾氏没想到樊二郎和秦小猪的相处模式是这样。心里烦恼，也不知道担心哪个。樊大郎和郭二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大郎宽慰秦贾氏道：“您有所不知道，他俩打从第一回见面就不对盘。吵吵嚷嚷好些时日，后来居然喜欢上了彼此。”秦贾氏细细回想，可不是如此，在船上时就看出樊二郎对秦小猪是情根深种。到了京城里，看秦小猪的表现。这丫头也是努力创造条件，想早日迎娶樊二郎。

　　　　秦贾氏心知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小儿女打打闹闹方是常态。

　　　　PS：　　四十度了，人都要化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面谈

　　　　外面樊二郎收拾地上的瓷盘子瓷碗，还有散了一地的点心，这几样拿到手里都还是热的。想到这是秦小猪亲手做好，没耽搁就往自己这里送。樊二郎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可惜秦小猪傻瓜透顶，连真心话和气话都分不清。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看过去。秦小猪那傻子果真又回来了，小心翼翼蹲在樊二郎边上，耳声道：“我挺好的，你就嫁给我吧。”说着郑重起誓道：“我秦小猪发誓，会一生一世对樊二郎好。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这下连樊二郎也不淡定了，眼睛里有些湿润。口中说出的话，却还是硬邦邦的责骂：“真不要脸，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你这个呆子，我既是欢喜你，自然便要嫁给你。”此言一出，秦小猪再没有其他顾忌，飞扑过去，就想把樊二郎抱个结实。

　　　　秦小猪拥美人入怀蹭蹭的理想眼见得一朝实现，就听到有人喝道：“住手！死猪，你不地道！”

　　　　秦小猪被吓了一跳，樊二郎反应极快，立马起身闪过秦小猪的熊抱。来人正是武戒，她大手一挥，把秦小猪拎着后脖领子提了起来，口中怒喝道：“席驴儿走前，大家不是说好的嘛。谁都不许主动追求樊公子，你怎地出尔反尔！”

　　　　樊二郎并未走远，闻言狠狠瞪过秦小猪和武戒。这二人才想起来，这话不能叫当事人听见。便拉拉扯扯，跑到楼梯转角说道此事去了。

　　　　屋里隔着门窗，樊大郎镇定自若，与郭二和秦贾氏喝着茶水，互相用眼神传递信息。

　　　　“看吧，我早说过。”

　　　　“恩恩，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内幕。”

　　　　“好吧，我是老人家，对敢爱敢恨的年轻人理解不能。”

　　　　樊二郎和秦小猪达成了和解，秦小猪在武戒这里遭了殃。把人就道僻静处，武戒掐着秦小猪的脖子骂道：“世上最可恶的几件事，不碍乎杀女夺夫阻人发财。你说怎么办吧，给姐姐说说，你得手没有。”秦小猪确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遵守和席驴儿武戒定下的协议。面上略有些尴尬，她刚得了樊二郎的应承。秦小猪幸福的找不到北。心里洋溢着满山满谷的小粉红，颇有点天下大同，世界真美好。美滋滋道：“还没……可是他自己都承认了。喜欢我，要嫁我。”

　　　　说完，全不顾武戒的黑脸。露出一脸胜利者特有的平易近人，拍着武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不要放弃，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嘛，要爱惜自己。你懂得，对自己好一点。”

　　　　然后就从还在领会精神的武戒手里，拽出自己的衣领，迅速离开现场。好一会。武戒才弄清楚秦小猪这厮说了啥，气哼哼大声“呸”在空荡荡的楼梯走廊上。到了开席时候，秦三山来了。因为要拜见方夫人这位长辈。郑重其事起见，秦三山下午特地请了假。结果中午时，正好陪武戒喝酒，下午两人都回秦府睡大头觉。武戒爱花的岁月，常甩别人。有时也会被男子甩。可是被认定的孩子他爹连甩两回，还是生平第一回。

　　　　方明德和秦八角午间只略吃了些酒。下午各自回去公干。秦八角近来背着药箱跟着师傅出诊，增加实践经验。午后内庭来人指名道姓请秦八角单个进宫，到地方才晓得是颜妃要见她。姬璞也在当场。连打个平安诊作掩护的意思都没有，颜妃上来便问姬璞道：“你可考虑好了，便是这个娘子了。”姬璞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颜妃笑道：“你下去吧，我与这位郎中娘子有些话说。”姬璞却不肯就走，颜妃帮着二皇子整整衣裳道：“我记得皇后说要送我些好茶，你去帮我取来好不好。”颜妃说完嫣然一笑，拿出自己最陈恳的眼神看向姬璞。颜妃的笑容富有感染力，连姬璞瞧着也是没脾气。待到二皇子不甘心地离开，颜妃又打发了周围伺候的人。这才隔着纱帘，叫秦八角坐下说话。

　　　　和以往跟着师傅到这边看诊性质不同，她已经和姬璞私下里确定了对彼此的心意。此次单独来见颜妃，简直就相当于见家长。准媳妇见公公免不了手足无措，有些紧张。

　　　　颜妃很是和气一个人，说话都不用大声气，慢条斯理对秦八角道：“听说你和二皇子有缘，这些时日，他总和你在一处作耍。”

　　　　秦八角闻言一惊，但略一思忖便心中了然。自己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民，姬璞却是身世烜赫，备受今上宠爱的当朝二皇子，他身边时时有眼线也是应该的。想来颜妃对他二人的交往心知肚明，便不加掩饰坦然承认自己对姬璞的爱慕。颜妃点点头，突然问道：“你是个郎中，又自称喜爱我家璞儿。那么，你对他了解多少？或者该说，你喜欢的是其中的哪一个。”

　　　　秦八角这下吃惊不小，姬璞一直对治病的事躲躲闪闪，就是不想叫其他人知道。说是此事连女帝和他父妃也瞒着，怎地颜妃说出这样的话来，听起来可不像是毫不知情。颜妃见秦八角没有作答，面上却露出些慌乱和尴尬，便笑道：“怎么，你莫不是以为我这个亲生父亲，真的对自己亲生孩儿一无所知。”秦八角忙起身作揖答道：“在下不敢，不过确是有些意外。殿下说过此事机密，连您在内也是不知的。”

　　　　颜妃叹了口气，悠悠道：“二皇子那事有些内情，其实和本妃有关。”原来宫中阴阳失衡，不光宫女和小侍会找相好对食。有时男子与男子之间有些看对了眼的，也会互相牵手。适逢先后去世，继后尚未站住脚。后宫一时没有主事之人，颇有些混乱。崔后一直到生下五皇女后，身边有了两个嫡皇女傍身，腰杆子才硬气起来。

　　　　姬璞幼时顽皮，喜欢像个疯丫头一样四处乱跑。颜妃一时不察，结果意外撞见个成年男子在对小男孩下手。因着宫里僻静处很多，平日少人来往，那两人大约也料想不到会有个小鬼去角落里玩躲猫猫。

　　　　结果姬璞这个倒霉孩子，就从头到尾观瞻了一场违逆人伦的男子间的不和谐。事后追查起来，才知道当日那个孩子并不是心甘情愿与人欢好。而是被用了强，可想而知场面有多惊悚。菊花残、满地伤。其激烈程度，便是成人看了也要面红耳赤，更别提二皇子这样一个小孩儿。而且最糟糕的是，宫中的小人儿都早熟。姬璞居然看懂了那两人在做什么。然后这孩子就有心理阴影了，开始也没人看出有什么不同。

　　　　姬璞被人背回来时是睡着的，醒来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不许别个近身，又有些疑神疑鬼，对谁都有敌意。连偶然看到颜妃和姬盂动作亲密些，都会胡想八想。后来他自己顶不住这种紧张情绪，衍生出第三种人格，便是那个小孩儿般总也长不大的姬璞。

　　　　说到这里，颜妃声音变得冰冷道：“此事陛下也是知道的，造成我儿一声不幸的那两人，还有宫中发觉二皇子不同的人，如今都从这世上消失了。外间不明白璞儿为何喜怒无常，便都道他是被娇宠惯坏了的少爷。”秦八角听了这话打了个冷战，突然明白了颜妃这话里的意思。她既然知道了姬璞的秘密，如果反悔不愿意娶二皇子，就会跟颜妃话里提到的那些人一般，人间蒸发消失不见吧。

　　　　若是平日，秦八角断断不肯窝囊受个男子胁迫。但颜妃做的这一切，却是为了保护那个他们都关心爱护的人。何况姬璞的情形，除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其他诸如症状表现、医治手段，她可比颜妃清楚多了。便再不犹豫，起身向着颜妃长揖道：“在下在求娶二皇子一事上无怨无悔，还请颜妃和陛下放心。殿下既然愿意嫁给我做夫郎，便是我秦八角最亲近的家人。纵然我凭着一己之力不能给他锦衣玉食，也必会事事护得他周全。”

　　　　颜妃看着秦八角脸上的坚毅表情，闭了闭眼。这人是姬璞自己亲选的，也问过曹神仙，说这两人有些缘份。秦八角说出这些慷慨激昂的话，可能发自真心，也可能是在做戏。但也只能姑且信她，好在自己和女帝还能活上些年头。好与不好，尚能为姬璞掌看。

　　　　便道：“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若是日后有违逆，自有你的苦头吃。”秦八角听了这话，不禁苦笑，还没做成亲便先威胁一通。该说不愧是二皇子姬璞的亲爹吗，说话都是一个调调。等姬璞带着葳蕤拿着茶叶回来，秦八角已经走了。

　　　　姬璞问颜妃道：“她人呢，怎么走了，你们谈了些什么。”

　　　　颜妃叫小侍接过东西，笑道：“请秦郎中过来不是给我看诊的嘛，看完自然便叫她回去了。你是有事要找她吗，怎不早说。”姬璞当即恼了，刚才没头尾地问了那么一句，怎么可能没有后续发展。父妃一定是和秦八角说了些什么，又不肯告诉自己。姬璞便也不再打听，准备明日出宫自己亲自问秦八角去。

　　　　耳中却听见颜妃道：“明个起，你不要出去玩了。”姬璞开口想问为什么，颜妃已经回答了他。“跟我去你母皇那里，把亲事定下来。皇子大婚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做许多准备。你年纪老大不小，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姬璞听到后面，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也不知道颜妃后来都说了些什么。

　　　　PS：　　准备完结了＝】谢谢各位陪我到现在，没有你们，真不知道这么多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正文　地二百二十六章　八卦

　　　　秦小猪的亲事，与秦八角的婚期差一点定在同时，说这差一点主要是差在秦小猪身上。便如前话所说，秦小猪被女帝指派满大顺地去修路，和樊二郎的婚期也被耽搁下来。武戒对此喜大普奔只可惜席驴儿身在海外，投递信件也不方便，不能和武娘子分享这个好消息。

　　　　筑路铺设水泥，少不了钢筋铁骨，军械监名下炼制的钢材又多了个去处。王家因着女帝许下的话，决心不惜血本造出好路。通过秦小猪购买了许多钢丝，朝廷意外得了笔进项，竟是从此把秦小猪看做财神一般。

　　　　方夫人等人得知小猪和樊二郎不能马上完婚，颇有些失望。但听说小猪此去是修桥铺路，按照老辈人的说法，这是极有功德的。便都劝她不要急在一时，一定要做好圣上嘱托的事。方夫人尤其叮嘱秦小猪，务必要注重质量，造福一方。至少要按照一百年的使用年限，来修这些路。不要贪图一时便宜，在建造上耍滑头。不然日后别个走过，便要骂她秦小猪。子孙问起此事，也不好回答。

　　　　秦小猪听了连连点头，其余人心中对方夫人的佩服都腾腾上升。心道这才是有社会责任感的大学问家。方夫人为人做事的大道理深入浅出说给秦小猪，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再没什么比身后留下个糟糕名声，让子孙蒙羞更丢脸。小猪接受了夫人的建议，打定主意把别的事先放下。安全生产两把抓，为自己也是为百姓做点实事去。

　　　　另一方面，古代结婚一点不比现代人轻松，秦小猪也没法即刻就娶樊二郎。大致来说，不管是穷人还是天潢贵胄，结亲都有许多固定程序要走。从起细贴子、缴檐红、回鱼箸。到小定大定插钗子下财礼定日子。再到过大礼，铺房、发利市，起檐子放“杜门”。如此不算完，还只是刚把新婿迎到家门口。后面另有许多需要新人亲力亲为之事，总之“明媒正娶”四个字是严肃的。

　　　　婚礼是礼仪，更是一种仪式。通过这一来一回的交流，慢慢把两个孤立的家庭和个人编织在一起。姻亲不是简单两个人过日子，而是两个家族盟约的开始。整个国家，整个社会，就是通过层层密密的婚姻融合巩固。私以为。这样的婚姻家庭才称得上是社会稳定的基石。可惜到了现代，婚姻的文化内涵被抽离，只剩下个躯壳。婚姻大事也被当做儿戏。有些不顾责任的人去结婚，真还不如去一夜情。此外，单从婚姻的繁琐，也可以看出古人对正室郎君的尊重。只要家主不是昏了头，结发夫郎从来超越随便一顶小轿抬进来的无名小侍。

　　　　所以。秦小猪刚到大顺时，对樊大郎的追求，貌似很美好。其实是对大郎的轻慢和不尊重，被樊二郎吼了一嗓子也是她活该。

　　　　最后秦小猪虽万分不舍，还是出门去修路了。因着方明德租住的小院有限，小楼这般小猪一走。家里空落落的。方夫人便除了樊大郎外，把其余人都带到秦小猪的小楼居住。锦儿就近得到方夫人的指点，学业上大有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