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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秦小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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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那娘子念了给他听。代笔娘子便从头到尾,一字一句把这份信念了。
这信原是秦八角写给沈家老爹看的,用的字词简单直白,窦大碗一听全都明白,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沈家茂德妹子蒙冤入狱,恰逢朝廷开恩,征召刑徒从军,不日便要北上戍守。算来书信抵达之日已然开拔,也不知何时归来。连老爹也托付给个外人,当他窦大碗是死的吗。
窦大碗怒不可遏,也不知道自己气得是什么。一会生气沈茂德这个不长进的,终于自己毁了自己。一会又气这人一去许多日,连个口信也没捎回来过,如今辗转来封书信,却是别个投来报噩耗的。又觉得沈茂德真是个捂不热的石头心肝,自己全心全意待她,她临走记得叫个外人照料她老爹,却一句话也没给自己和丫头留下。
他从代笔娘子那里拿回书信,心中万分委屈难过和担心。一脑门心思也没有回沈家,拐个弯就回她亲爹窦屠户家哭去了。
樊二郎叫方章氏先吃着,自己出了门去叫秦小猪。方章氏坐下来后才想起这事还没跟夫人说过,贸然行事恐有不妥。便叫个小小子搭个车去书院,把这事给方夫人说了。过得一会,他这边准备停当,樊二郎也带着秦小猪她们过来了。韩宅那里只留了小伙计看着,余下众人都跟着秦小猪过来了。
秦小猪虽说是韩家请来总领重建的,大小算个管事,待人却全没架子。帮工中谁家有事需要应急,秦小猪也愿意预支工钱。平日还总弄些汤汤水水,吃食玩意的分与众人,事情不大却着实暖人心肠。便是开始还有几个瞧着她脸嫩男儿腔,不愿服她管束的,被狗丫娘镇压下去,这些日子安稳相处下来,也都觉着这秦小猪真个不错。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秦小猪会做人,大家便也都愿意给她几分薄面。这不听樊二郎说了方家的事,秦小猪不计前嫌要去帮忙,大家伙也都哄闹着要跟去壮声势。其实秦小猪自己也是不敢去的,恨不得同去的人越多越好。她便拿眼看小伙计,这个小伙计名义上是韩霖拨来给秦小猪帮忙的,实际上也代表了韩家的态度。至于韩霁韩裹儿,这还是个孩子,指着她说话,不是哄小孩子嘛。
小伙计见秦小猪看她,知道这是问她韩家的意思,笑着拱手道:“秦娘子尽管带着大伙去,方家夫人也是我家大小姐素来敬重的师长。今个是去为方家出头,便是我家大小姐在此,也是责无旁贷要同去的。”秦小猪闻言连连点头,道:“确是如此,连方家的沙石砖瓦也是你家小姐帮着弄来的。只是那工匠可恶,拖了恁久不开工,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韩霖也要同去,却被秦小猪留下了,叫她和小伙计在这里守着。一来小丫头太小,待会争执起来,伤到她不好。二来她俩是韩家人,不好明面上为方家出头。樊家和方家有姻亲,秦小猪和樊家、方家都有些瓜葛,他们领人去讨公道也算说得过去。三是今个从别处订购的雕花木窗石砖要到一部分,此处没人接洽不好。
一行人便由樊二郎领着往城隍庙去,打算和方章氏会合拿了契约先。他们到时,去往书院通知方夫人的小小子还没消息。看来也是不能等了,方章氏拿着一纸契约,便和这些人一道往半路抢了自家工匠的那户人家去,要讨个公道回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在路上,早引起了街面上巡视差役的注意。这会子班头孙大头受宋县令之命在镇上维护秩序、组织重建,另一方面也是叫她留心有没有漏网的贼人。听到手底下的差役来报,说有这么一群人,手里拿着砖头木棍,气势汹汹在路上走动。她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筷子面碗,招呼上一通吃饭的伙计们,也往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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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两家争工匠
“都站住了!谁都不要动。”孙大头远远看见樊二郎他们这群人,大吼一声道。秦小猪被那惊雷一般的吼声惊了个趔趄,歪在狗丫身上往身后看。还是熟人,这不是那位在县衙见过的威风女子嘛。这位官娘子虽然生的凶悍了些,为人还是不错的,中规中矩。她便定了心神,看看旁边众人也都有些不知所措。
方章氏最甚,一个后院老爷们哪见过几回官家,况且是这样形貌的。方章氏抖抖索索,全仗着一旁樊二郎扶着。这会秦小猪看得分明,樊二郎的肩膀也在抖哩。想想也是,搁在现代,这个总是凶巴巴的小子不过就是个中学生罢了。想来以前在当街骂退泼皮时,这人心里也不是不怕的。秦小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往前跨出一步,挡在樊二郎和方章氏前面,冲着孙大头抱拳行礼。
“班头娘子可还认得小人,上次县城一别,过去好些时日。我家姐姐回来后,还常与小人说道,说班头是位难得的好官娘子。端的是正派讲道理。”
孙大头听到秦小猪这么一席话,她此刻也认出来,这位可不就是那个秦小猪嘛,还有后面那个少年正是樊家小二。那日她不过是对着三钱随口提点一句,不想这姐俩至今还记得她的好。她心里受用,便也敛了凶煞之气。和颜悦色还了礼,又问起秦小猪一行所谓何事。
秦小猪见孙大头果真是个能听人说话的,便愈发胆大,上前一步噙着眼泪,万分委屈地就要开始诉说方家和那工匠的纠葛。孙大头见识过秦小猪有多会哭,那晚公堂上还哭了一场。怕这人闹起来没完没了,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叫过樊二郎详说此事。樊二郎原是有些怕见官。被秦小猪这么一打岔,又担心起这小猪言语无状,会惹恼官娘子。
见孙大头指定叫他过去说话,心里反而安定了些。使个眼色叫狗丫把她师傅拉走,自己上前把这事的始末详细说了。孙大头一边听一边点头,又要过方章氏手里的契约看过。她也不如何识字,但两个鲜红的手指头印看的明白。既然宋县令信得过她,把这里大事小情都交予她。她便不能辜负县令的厚望,凡事都要钉是钉铆是铆的处置了才好。
这上面的手印一个是方明德方举人的,一个是那工匠自家按下的。问清方明德所在何处。便分出两人去请方举人,其余人等都跟她一道去人家宅地,捉拿那工匠。樊二郎见状大喜。有衙门的人插手秉持公道,这事就是铁板钉钉了。方章氏却是且喜且忧,喜的是这事总归要有个说法了,忧的是还是免不了要打断方明德用功。
几人到了那处宅院,正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富户张旺家。这人是镇上金银首饰店铺的老板娘。听说家里有门亲戚是在京城做官的。也正是因此,这人才有胆量与举人家里争工匠。方章氏还是头回匆匆见过那工匠一面,是个矮小黝黑,两眼灵活的中年女子。他一眼认出来,指给孙大头她们看了,现下这人正领着几个徒弟和帮工给张旺家铺地砖哩。
有同来的泥瓦师傅眼尖看出不妥来。悄悄和狗丫娘咬起耳朵。狗丫娘一听,这还了得。向着孙大头,方章氏和秦小猪团团抱拳道:“那人用的砖却有些不对。像是韩家小姐给方家备下的地砖。”孙大头道:“此事不可乱说,可有什么证据。”狗丫娘便叫那泥瓦师傅来说过。
泥瓦师傅在衣襟上蹭了蹭两手,来到孙大头面前行了礼,这才道:“大人,因着本地许多人家同时起屋。砖瓦木石便有些紧张。我们主家韩宅上用的瓦当地砖,都是从别处定做运来的。为着有了问题好追索。谁家定做的都有各自的记号。”又拿过一块地砖给众人看,见果有一面上有和在韩宅上地砖一样的标志。这个秦小猪也有看到过,她还因着好奇,向人仔细打听过此事。
这事到此再明白不过了,这张旺家用高价截了方家的工匠来做活,还用了方家建宅子的材料来盖自家的屋舍。众人都是不忿,连孙大头也觉得这张旺家事情做得有些过头。
张宅里的人见呼啦啦来了一大堆人,只因这群人里有几个公差打头,都不敢阻拦。四散去了,有些去叫工头,有些便去通知张旺。孙大头见这事确凿,叫人守住大门,只准进不准出。那个工匠是这里主事的工头,见人寻上门来,只好过来相迎。孙大头问明这人便是事主,也叫她原地站住不准走。
不一会,张旺来了,方明德也到了,连方夫人听闻此事也跟着来了。孙大头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口道:“此事或有误会,我今日且与你们两家调解一二,若是能化解此事便是最好,若是在下才德疏浅,不能叫你们都满意,少不得便要上公堂理论了。”
众人给孙大头面子,都道不敢。孙大头便拿出方明德和工匠的契约,问过双方道:“这可是二位亲手按的手印,定下的约定。”方明德正写文章写的酣畅,叫这些人搅扰了心情,闻听宅地上这件烦心事,更添不快。也没好颜色,沉声道:“确是我与那匠人定下的。”
工匠面上也不好看,她却不是自愿撇下先头的主顾,做下这背信弃义之事的。名声就是脸面,谁没事自己打自己的脸玩。其中有个缘故,与这张旺家在京城的亲戚有关。张家那位亲戚不晓得具体是个什么官,却貌似与进学有关,恰好卡住家中举人的脉门上。那日张旺家派人来找她,也不说别的,只报了那个亲戚的大名,叫她回去问问举人再作答复。
果然隔了几日,这位工匠便只能就范,乖乖去了张家做事。工钱是比先前高,手里活计干着,她心里却着实不踏实,担心不知哪日方家便要找上门来。今日终于来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昨日到了午后张家定的地砖也没到,张家的伙计便来和她商议,晚间去把方家的砖悄悄搬来自家先使,等自家的砖到后再如数还回去。
话里话外虽说的是个借,也不是白拿了去。可终归是不告而取,她有心不答应,可工期赶得很。再说方家院子里那一摊子也没人打理,若得侥幸,或许不会被发现。奈何人在做天在看,这事昨日做下,今天一大早便被人堵在家门口了。
工匠吞吞吐吐半天,只能承认是她所为。孙大头又问张旺,为何明知这工匠是方家定下的,还找她来做事,又问可知那地砖之事。张旺只道自己全然不知此事,她只听伙计说自家给的工钱高。那工匠见财起意,这才转而到了自家。又反问这有何不妥,她出银子,匠人出力,不过是价高者得之。
方夫人听了这说辞直摇头,人心不古,没理的换个说法说出来也成了有理的了。方明德也被说的火气上来,捏着契约道:“我们有约在先。”工匠被臊的不行,拿眼睛恳求方章氏和樊二郎。她想着男儿家心肠软,或可为她从中说和。两个男子还没如何,秦小猪看到那工匠瘦小佝偻模样,不禁有些心生恻隐。
正待开口,却听孙大头道:“如今事实都清楚明白了,且说怎么办吧。”
樊二郎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用了多少东西便还回多少来。工匠们也要全回方家这边来。”
他这么一说,方家人都很满意。方家人本没想着要如何对付不守信的工匠和不道义的张家,只是想尽快把自家建起来。张旺却不愿意了,说什么她家这里已经在建了,哪有临时换人的道理。便是那些铺地上的砖头,也不能半路换个不一样的。一半这样,一半那样,成什么样子。
两家不能协调争执起来,秦小猪带了的工匠师傅们便和张家的伙计、帮工们吵了起来。开始还说些道理,后来闹得不成样子,什么话都说出来。两边吵嚷的本都是些市井之徒,话里话外就净说些人参公鸡,听得方夫人和方举人直皱眉。叫过樊二郎,让他和方章氏先回去,这里由她们处置。
秦小猪也劝樊二郎回去,方家那些人说的不像话,要不是还顾忌方举人的举人娘子身份,和方夫人本人是书院的师长,早把话题扯到男女关系上去了。只是樊二郎和方章氏走了后,方举人见这秦小猪还留在这里,颇有些意外,又似乎是才见到秦小猪一般。
想到当初若是没多此一举,直接用秦小猪,哪里还有这些烦心事。如今这小猪却丝毫不与自己计较,带着这许多人前来支应。见秦小猪看了自家的笑话,方明德面子上颇有些下不来。也不好很没素质地问秦小猪怎地还不走,内中憋屈,竟是愈发觉得看她不顺眼。
张旺使了个眼色,一旁贴心伙计请过方举人到边上说话。方明德心道有什么话非要避开人才说得,又好奇张家有什么解决之道,就跟着伙计去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衙内行军
张旺并没有什么好法子,私下里只是和方明德闲聊,问方明德明年可是要去京城参加春闱。方明德不知道这回说这事什么意思。但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便如实答了。张旺便说起自家在京城也有亲朋,连着说了几个名字出来,问方明德可曾听过。方明德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闹不清这人现下没头没脑说这些做什么。
方明德闹了一头雾水回到方夫人身边,张旺主仆只能慨叹书呆子就是书呆子,恁得不识时务。最后双方吵吵不出个结果,都请孙班头为自己做主。孙大头听双方理论了半天,早有些不耐烦。见众人终于肯安静下来听她说话,孙大头长了个心眼。
先问过方夫人、方举人和张旺,既是请她做主,可是怎么断都听她的。双方应承下来,说是全听班头吩咐,孙大头这才拿了个折中的方案出来。因一时找不齐人手,方家的宅院仍是交给这工匠,只叫这工匠两头跑着做活。
衙门这几天会征发劳役,方家和张家届时可以花银子为人代赎劳役,再叫这些人来自家帮工。因事出有因,衙门可以优先考虑给她们两家配齐人手。花费的费用分成三份,由方家、张家、工匠分摊,具体如何出银子就由三方协商后决定。还有那些用掉的砖,既然张家定的砖瓦不日便到货,双方协调下,多退少补,两家找匀乎了便罢。
僵持不下终归不是目的,方家母女觉得大差不差就可以了。张旺家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对上举人和宿儒,也不好来硬的,只好也认下了。两家人在孙大头主持下避免了一场械斗,大致算是解决了问题。便找个地方,继续约谈细节问题。见大局已定。秦小猪这时才带着人手向方家母女告辞。方夫人如今对秦小猪的好印象又添一条,这人是个仗义的。真印证了那句老话,仗义每多屠狗辈。
方举人对此却很是不以为然,秦小猪仗不仗义她不知道,这人实是太烦有木有。先是住在樊大郎家,教坏锦儿,还弄得一家人官司缠身。现在窜到自己家,又管起自家的闲事来。方明德有个想法,似乎只要有这秦小猪在的地方,便难得清静。总有事故。隐隐约约,她把今日这码尴尬事也归结到了秦小猪头上。她又是个凡是放在脸面上的,便有些爱理不理这小猪。
孙大头处理完这桩麻烦。回到原先的店家,打算继续吃她还剩一半的早饭。却见刑捕快迎面走来,孙大头笑迎道:“邢捕头,你不是在县衙值守吗。怎地到此,可是县令大人有事召我。”刑捕快看看孙大头一行人留在桌上的汤汤水水。有些不好意思道:“确是有事要求孙班头帮忙。”
孙大头听了,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莫非邢捕头此番前来不是为着公务,便请邢捕头坐下详说。邢捕头心里急的不行,可这话一句两句说不清,只好坐下和众人细细讲了宋衙内失踪始末。
孙大头等人听了都觉得奇怪。这怎么能够呢,哪里都找过也没找到,一个大活人就这般消失在空气里不成。宋县令原是不着急的。过去几日那死丫头也没回,又被老爷闹得头疼,只好按走失人口办理这事。叫县衙上下得闲的都去寻找,结果还是没找到,她这才有些慌神。
人到中年才得此一女。虽然顽劣不成器,可到底是亲生的。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弄丢了宋衙内,再生一个也来不及了。家里老爷还嫌不够乱,又把这事捅给了家乡的老父老母、伯父婆母。现在大家都知道,宋县令把衙内弄丢了。
宋县令每日里不敢回后衙,食宿皆不如往日,日子过得着实可怜。全因老爷一句话,我闺女在外风餐露宿不晓得多可怜,你凭什么在家吃香的喝辣的,软榻高卧。此言一出,全府上下用度水平直线下降。宋老爷说了,不把衙内找回来,大家伙都别想快活。
宋县令委实也没得力的人手,且这其中大半是家事。不好整个县衙三班人马什么事都不做,只管这一桩麻烦。如此,她便想起远在镇上的孙大头了。孙大头是个仁义的,懂得知恩图报,又实打实有能耐。便叫侄女邢捕头来镇上替换孙大头回来,临行前交代须得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莫要叫她心生误解。
邢捕头都答应下来,快马扬鞭大清早便赶了过来。府中气氛紧张,她本被人称为副衙内,如今宋衙内失踪,便有那些不怀好意的说些混账话。说若是宋衙内回不来,她日后便可取而代之云云。话说的实在叫人尴尬,有鼻有眼的,连宋老爷对她态度也有了些变化。对她而言,能早得一刻离了县衙也是好的。
孙大头对宋县令的吩咐不敢耽搁,把本地的事务与邢捕头交待好,哧溜玩碗底最后一些面汤,用大手抹了把嘴就起身回县城去了。
果真是父女连心,宋衙内的日子确实不好过,真是遭了大罪了。原本在蔡玉琦那里的大营,管制松散。虽吃食上猪狗一般,到了晚间总算还有个有顶的屋子、有脚的床铺歇息。如今倒好,白日里没命的赶路,晚间就宿在露天,赶巧了也不过有个破庙栖身。夜间没雨时,点起篝火睡觉还能有点热乎气。若是半夜下起雨来,便是小雨也能把人浇个透心凉。
人马疲累,伙食也是极不如前。口味差得没边,份量大为减少,慢一慢便抢不到馒头饭食。一起子人没有统一着装,穿的乱七八糟,又都是人困马乏。人人饿得前心贴后背,眼里冒绿光。远看近看,若不是领头的是些官兵模样的,这群人与那混的不如意的山贼草寇何异。
宋衙内一身的肥膘不停往下掉,别人掉膘掉得面黄肌瘦,宋衙内这朵奇葩,居然出落得水灵了。以前被她爹养猪一般不间断地投食,现在三餐定时不定量供应。每日里又有大量的强制体力运动,宋衙内想不苗条都不行。除了宋衙内还有几个与众不同的,譬如田沙河,这厮是马大鱼手把手教出来的。之前单枪匹马混淝河时便是有名狠角色,泼皮中没有敢跟她对上的。
现在田沙河可不是一个人,有马仔有帮衬,还有狗头军师,更是如虎添翼。正式的马仔有两个,一个是席驴儿,一个是马骝,帮衬自然是马大鱼那几个陷进来的手下,狗头军师便是膏药钱了。沈茂德一直和她们一处,却并不参与其中。田沙河其实也不大看得上这个书生,生的跟个小鸡崽一般孱弱,三天两头走不动路。遇事也是前怕狼后怕虎,唧唧歪歪没个主意。
什么别人家的庄稼不能糟蹋,吃到老娘肚子里怎么就是糟蹋了。又说别人家的鸡鸭猪狗不能不告而取,告诉那主人家了,你掏银子出来补给她吗。还有什么叫不能涸泽而渔?对不住,咱们姐们不爱读书没文化,听不懂。
宋衙内被算作泼皮那一伙,开始她细皮嫩肉的拉不下脸面,和泼皮们尿不到一个盆里去。又不敢往起义军那边靠,她在她们手底可吃过苦头。只好跟着灾民混吃喝,混了两天,发现这些泥腿子贱民和她的人生观世界观差距太大。受不了她们一个馒头掰八瓣,你一瓣我一瓣的寒酸样。还有吞吞吐吐的言辞,乡党小团伙排外什么的。宋衙内最后只瞧着沈茂德顺眼些,便也愿意和她混在一起。
后来时日,席驴儿和膏药钱也认出这里怎么有个宋衙内呢。有听人宋蝈蝈、宋蝈蝈的叫她,有些不确定。最后这两个打定主意,她们如今倒霉都是因着宋县令而起,便是此人真是宋衙内,也是她活该吃苦头。都装作不认识她,照面也叫一声宋蝈蝈。宋衙内见这两个往日捧臭脚的装腔作势,衙内脾气上头,也硬气起来,只当与那两个素昧平生。
安逸时日短,苦逼日头长。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这些人在京城来的武将的鞭策下,一路向北。越往北天越冷,算她们走了狗屎运,许多正规兵丁都没发棉衣的情况下,被她们走到京城附近赶上了好时候。三皇女刚到手的粮草装备,没捂热就撒出去求人品。这支人马来的及时,赶上头一拨发了装备和军械。以兵代赈的那些乡民另外还有几两银子的军饷,归顺的反贼和刑徒都没有。
田沙河她们有马大鱼塞的私房,倒也不在乎那几个小钱,唯有那些没做成山贼的起义军们心有不甘。按说她们都已经是被招安了,怎地官家还如此见外,拿她们不当自己人。虽是想不通,但已然上了朝廷大船,轻易也下不去了。她们到了京郊,但最终目的地却比京城还要往北。
也没有进城观瞻的机会,一股脑到了北营。上官把人都打散,和别处来的兵丁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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