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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夫人不好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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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隽将今日听的热闹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听闻祭礼快要开场之时,圣旨忽然到来,太常寺卿奉旨主持祭礼。礼部饲祭清吏司员外李言蹊接完旨后当场甩袖而去,好在礼部侍郎在场,不然礼部只怕是要落个不敬圣旨的名声了。
方姚一颗心揪着,李言蹊啊,他怎么就这么任性?双眉蹙拥的看着安隽,跟他讨主意。
安隽仍是气定神闲,全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似乎这事如灰尘一般轻小不可见。
“安公子,你这般无视,可是这件事是影响不大,只是他心里可能会过不去,所以你特地来相劝的吗?”因为安隽的神色态度,方姚也安心起来。
说到底李言蹊也没有做更出格的事,不过是甩袖走人而已,而且也没有离开城隍庙,不算不敬。
方姚最担心的是他为了办好这件差事,听取了自己的建议,创新改变,在别人眼中也可能是曲意逢迎。这其实是违背李言蹊一贯的原则的。
偏偏这样却遭到了皇帝的嫌弃,李言蹊只怕会扎进规矩的眼儿里出不来了。他又是那个脾气。。。 。。。
安隽闻她之语,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赏,这女子果真没有被误导,换了别人,担心的重点只怕是皇帝会因为李言蹊的行为对他怪罪,从而耽误了他的仕途,或者安危了。
比如刘芄兰,他目光飘向此时才恍然大悟,眉头纾解的她。果真在朝中做了几年的官,对功名利禄就更敏感了,她也不例外啊。
“你想得明白,是好事。”安隽瞥着刘芄兰,“芄兰,这一次,你可是又输给她了。”
对方一听此语,双颊瞬间因为气恼变得红润了几分,配合上偏男式的朝服,更让她多了些羞急之色。
“我走了!下次再来拜访。”刘芄兰抬步就走,也不理慌忙拉她袖子挽留的方姚,三两步就走了出去,跳上方家的马车就再也不露面。
方姚几乎追到门外,见马车已经远去,才返回了客厅,见安隽一脸得意却有点失落的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安公子,你何必这么气她,难不成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吗?你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啊。况且,你这样说,让我们两个以后怎么相处?”方姚生怕刘芄兰会因为安隽的话黑化来对付她,要知道两人根本不是一个能量级的。
“我和她从来都是这样说话的。你不懂。”安隽白了方姚一眼,“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四弟吧。小心你家的房顶被拆下来。”
“房顶拆了重修就是,我家屋子多,住的过来。”方姚心道:你不就是特地为这事跑来的,有你在前面顶着,只怕用不着我劝他了。
安隽恍然摇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有恃无恐了。也许我真是来的多余了,你应该能对付他。”
“安公子改了心思,想看热闹了?”方姚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甩锅。“看吧,我家椅子也多的是,再多几个人也够坐。只是。。。安公子,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如此清楚的,我真是有些好奇。你不是不涉朝野,闲散随心吗?”
安隽一张俊脸露出些别样的色彩,这女子聪明的紧,跳脱的很,和李言蹊完全是不同的人,偏偏两个人就在一起了,真是奇哉、怪哉。
“我啊。。。我就是听了别人的闲话才知道的呗。”他避而不答。
方姚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
当下,时辰渐渐过去,近了黄昏。这一日,李言蹊回家格外早,只是,祭礼冕服在身的他怒色冲冲,一脸肃杀之气,将家里的一众人吓得不敢多话。
安隽笑着对方姚道:“来了。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被燎了毛的猴子。”
“你…你这谪仙一样的人物也会说这种话。”方姚看着李言蹊走进了院里,嘴上这么说,心里虽然不乐意,却觉得他说的。。。嗯。。。有那么点儿像。
安隽这张嘴,太毒!
“你这样是对待朋友之谊吗?怎么能如此取笑他呢。”
安隽没有接话,从客厅迎了出去。微笑对上气急败坏的他。
李言蹊看到好友,脸色好看了一些,情绪稍微收敛。“安隽,你来了?”
“不,我要离京了。来跟你辞行的。”
方姚刚出客厅,就听到安隽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兰兰好厉害的来,齐丞相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老师,还有一个大人物也是她的老师,你们猜是谁啊?
至于阿姚,她好像没有兰兰幸运。。。 。。。兰兰啊兰兰,看我多疼你。
第35章 三十五章
始料未及的对话让方姚有些手足无措,安隽此人,行事果真让人难以预料。
他要离京,是来辞行的?之前怎么半点风声没有透露,还跟自己扯了半天的祭礼之事。
李言蹊也是愣了一瞬,而后明白他话语所指,欣然接受。
“游山玩水?这次是去哪儿?”李言蹊问,已经走到了屋内,心思放在了安隽要出游的事情上。
方姚见李言蹊注意力被转移,明白了安隽的用意。
“今年广南的荷花开得好,现在去还能看到秋荷,岂能不去一观?”安隽道。
对方听了,眉头稍微舒展,回应道:“每年七月你都不在京城,是该你启程的时候了。前两年你都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今日倒想起知会我来了。”
“以前我是看你穷,不到你家蹭饭吃。今年你发达了,这一顿践行酒可是免不了了。”安隽大咧咧的将手臂搭在李言蹊肩上,拦着他催促道:“快点上酒啊,我都等不及了。”
李言蹊终于露了个笑颜,转而对方姚道:“阿姚,今日我要和安隽喝点酒,你快让双婶儿准备吧。”
方姚正钦佩的看着安隽。他根本就没有给李言蹊发牢骚的机会,等会儿灌醉了直接扔到床上去,第二天醒了也没有今天这么大的火气了。
她本就觉得此时自己的存在感为零,道声“好”,转身让人去准备。
等方姚走了,安隽才拿开手臂,收敛神色,正色道:“言蹊,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
对方一怔,随即苦笑,面上不解又不甘,“这事情今晚便会传遍朝野,没想到连你都注意了。我们礼部,真是丢人!”
“你别忘了,我姓安,朝廷上的事就算我不想听,也有人故意放风声。我知道你想不开,有些话我都不敢跟你说。”安隽道:“只是不说你又自己想不明白。只能冒着你继续做傻事的风险跟你点名了。”
“什么话?”李言蹊仿佛受到了对方的嘲笑,有些苦闷。
“太常寺,是齐丞相的嫡系。是他做的如此安排。”
李言蹊闻听此言,果然是又惊又奇又气,就差跳起脚来。“什么,齐丞相?不是皇上?”
安隽对他的敏锐度表示无奈,他这般的性情真是不适合做官,如今没有了平毓秀的保护,他可怎么走下去。
“皇上自然也是同意了的,只是背后推动的是齐丞相。你要看的明白。”安隽觉得再不点透,他更不明白,于是道:“你没有发现你回京这些天,齐丞相家宅有些不宁吗?虽然齐家大小姐与皇上的婚事刚定,正是风光时候,可是齐苇杭可是险些在刑部犯了大错,前几日的案子里差点冤死了无辜的人。”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齐家的事难不成要算在我头上?难不成齐苇杭的失职是我害的吗?”李言蹊声色俱厉,若安隽所言属实,齐丞相也太不讲理了。
虽然他确实得罪了齐苇杭,而且如今这个夺妻之仇,算是有名有实了。
安隽早料知他会发怒,接着说道:“自然不是你,可是旁人硬说是因为你李言蹊,你也无从辩驳。”
此话是实,谁让齐苇杭审案子之前偏偏被李家夫妻在宴会上气的不行,第二日就有齐苇杭痴情依恋青梅的话传出了。
李言蹊怒火中烧,双目圆睁,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恨道:“以权谋私,我要写折子弹劾他!”
安隽没有出手阻拦,只是在身后跟着叫道:“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此事前提是皇上同意了的,你不管不顾的要上奏,是还想被贬一次吗?万一这次是衣食不饱呢?让家里人跟你一起受苦去?”
李言蹊快要跨出门槛的脚一停,正好方姚携着阿锦阿罗端着酒菜回来,将这话听入耳中。
抬头望着他,明知他坚持本性是对,可还是希望他为了自己能够忍受一时之气。
他面上抽动,对上她渴望的眼神,戾气渐收。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可是一朝丞相如此弄权,将朝廷大事当做儿戏,社稷岂能清明!”他别过身,对着墙壁,不去看他们二人。
安隽对方姚使了个眼色,她便让婢女放下食物退了出去,自己留下了。
“你就是太过较真,眼里容不得沙子。齐丞相掌权以来,也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安隽拿起方姚斟满的酒杯,轻轻呡了一口。
方姚拿着另一杯,走到李言蹊面前,递到他手边。
他接过,一饮而尽。
又一杯,仍是如此。
一连喝了三杯,面上都带了喝急酒的红晕。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方姚耐心仔细的轻轻替他拍着后背,轻声问道:“好点儿了没有?”
李言蹊很久才恢复平静,粗声喘着气,肺里有些难受。
“言蹊。”她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官职越大,不仅是要面对的事情越多,更要对付方方面面的压力和诱惑,不可能是一味坚持己见,宁折不弯能做到的。你心里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他声音渐息,心头一凛,举目看她,回答他的是她的肯定。
安隽眉心一挑,有些无奈,又有些惘然。
正值此际,何顺和王明慌乱的从外院跑来,口中低呼,“老爷,圣旨到!”
李言蹊惊讶抬头,此时已经入夜,这时候来圣旨?
方姚更是对这横加的变故惊慌失措,难不成是今日他的表现果然让皇帝震怒了,才连夜下发了圣旨?
她看向安隽,对方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脸上甚至挂了些悠然笑意。
“摆香案,接旨!”李言蹊最先反应过来,莫管是吉是凶,这圣旨是必须马上接的。
香案迅速摆好,宣旨官大门进入,对着跪拜在地的李家众人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员外郎李言蹊,忠仁敏德,行为有加,特命尔专办大行成宇皇贵太妃祭礼一事,另礼部饲祭清吏司主使上元节祭祀事宜,钦此。”
“臣接旨。”
那宣旨官将圣旨交到李言蹊手中,微胖的脸上写着少许讨好,“李大人,皇上一连赏了两项差事,可见李大人受皇上重视,恭喜大人啊。”
李言蹊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他以为这圣旨是问罪的。“多谢大人吉言,只是为皇上办事都是分内应做的,皇上信得过,李某当更加尽心竭力办好差事。”
宣旨官又啰啰嗦嗦了几句,这才退出李家。
李言蹊手捧圣旨,将里面的内容来来回回读了三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皇上一连派了两项差事给他。
方姚也是大大松了口气,扶住他手臂也将圣旨看了一遍。
“你们两个是在看金山吗,如此贪婪的眼神?”安隽在一旁打击他们。
两人一起抬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将圣旨恭恭敬敬的放到香案上。
“言蹊,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呢?”方姚忍不住要认为皇帝注意到李言蹊,想要锻炼提拔他了。
对方摇摇头,表示不解,他也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下旨照拂礼部。
“大行成宇皇贵太妃是皇上生母,中元节的差事也是不小,依我看,你得罪了齐丞相,却得了皇上的心啊。”安隽在一旁哈哈笑,“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莫要胡言,对圣上横加揣测。”李言蹊见他态度实在不羁,住口制止。
“好好,我不说。只是皇上确实重视礼部,被抢了一项案子,就给你送来两个。这两个,一个往年由内务府督办,一个是太常寺与礼部合办,你担子可不轻啊。”
安隽走到酒桌前,饮了一杯,眼中那一丝怅然落寞在仰头时吞噬消没。
“看来你也不用写折子了,光是差事就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弹劾别人。”
李言蹊对上他悠然探知的目光,又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被人抓紧了,他偏头看过去,她正温和看着他。
“皇上如此重视礼部,我怎么会再上书,岂不是让皇上难堪吗?”李言蹊终于想通了。
安隽浅浅勾唇,“你这怒酒喜酒还有我的践行酒都喝过了,我也不在这打扰你二人瞻仰圣旨了,走了!”
他大袖一挥,已然迈出门槛。
“哎,你不日就要离京,便这般焦急走了?我还没。。。 。。。”
“有就是无,无就是有。”安隽打断他的话语,“本就是为你的俗事而来,事过就不必再留了。”言罢,翩然而去。
“两次见他,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来来去去,性子倒是潇洒。”方姚越发觉得安隽实在是过的惬意。
“确实。只是,我好像有一点看不懂他了。”李言蹊自然的挽过方姚的手,拉着她回了屋里。
“哪里看不懂?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她将微凉的四指缩到他手心。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李府外,安隽被送出,两辆马车在街道一旁等候。
“公子,回家吗?”老仆问。
安隽看了看后面的马车,那驾车人身形高大,像是个有武艺的。
“主子说若是公子不想去见他,那就不必去了。”老仆转达驾车人传来的话。
安隽望了一眼漆黑无月的天宫,心头烦闷。“红尘世里来,红尘事里往。欠了别人,还是要还的。”
他叹息着钻上了身后的华盖马车,碌碌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行〃一词后面会讲述来历,认真的天使暂时莫喷。
……………分割线………………
今天是个大日子,是一个坎儿。好紧张好紧张。
第36章 三十六章
到了七月,天气开始转凉,礼部却开始热起来,尤其是饲祭清吏司,成为炙手可热的官衙。李言蹊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七月十五中元节,二十七先皇贵太妃的忌辰,日子十分紧凑,让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起先两日,方姚还陪他在书房查阅资料到很晚,时而练练字,时辰就这么打发了。
后来方姚实在是困顿的不行,便不再等他一起歇息了。
一日,方姚自己睡了,没过多久又醒了一次,一看,他还是没有回来。
“什么时辰了?”她问还在守着的阿锦。
“快过亥时了。”
他真是废寝忘食了。
方姚让阿锦为她披上外衣,步入书房寻他。
桌案旁他专注的读着手中的厚厚书本,对她的到来浑然不知。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看书?”她嗔怪。
他抬头,这才发现是她起身过来了。“七月流火,夜里转凉,你又起来做什么?”
方姚手按在他的书上,将书压在桌面上,调笑道:“想你了,想看你。”
直白的情话让他面上一燥,这女子,越发乖张,口不择言了。
他清清嗓子,“方才不是还一起练字的吗,不过才两个时辰。”
“你有想我吗?”她反而追问。
李言蹊拿开她的手,想要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临时却改了主意,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犹豫了几秒,轻轻的抱住她。
“想,想你。”
短短三字,已是他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缩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檀香气,温暖而满足。
“明日就是初五了,再过两天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她凑在他身上咬耳朵。
“记得,七夕。”
“不,是你的生日。你想怎么过?”
他认真的想了想,从前过生日也就是一碗长寿面,老师不喜欢他们过度铺张。
“跟你一起过。。。 。。。”
他小声的回答清清楚楚落在方姚耳中,让她欢喜不已,原来李言蹊一直是闷骚罢了,这么会说情话。
然而他还有后半句,“我还真不知要做什么。左不过多做几道菜罢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明显身子一僵,自己苦闷了好几天怎么给他过生日,他却毫不在意。想随意对付过去。
“哦,那我们出去吃饭吧。初七你不是休沐吗?听说够月楼的海鲜是一绝,最近出了很多新菜品,去那儿好不好?”她游走了好几天才发现这个好地方。
“这。。。 。。。”他有些为难,“阿姚,离中元节没有几天了,我想先做好手边的事情。生日嘛,老师说年轻人不宜大肆张扬,我们就在家里过吧。”
方姚有一点不高兴了,但念在他重压在身的份上,没有便表现出来。
“一年就一次生日啊,怎么能这么随意,我们都没有一起出去过。”她期待写满了整张脸,很想让他答应。
他却仍是不解风情的拒绝了,“阿姚,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吧,十一月月很快就到了,或者等我忙完这一阵儿。”
方姚简直是对他无语了,他怎么就不懂自己的意思呢?第一次约会,放在两个月以后,谁还要出去啊。
挺机灵的一个人,办了几天皇家差事怎么就那么不开窍了。
“那好吧。等你忙完这一阵再说吧。”方姚闷闷不乐的说道:“但你也别太累了,今天别看书了,眼睛都熬坏了。”
李言蹊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一下,“好,我看完这一点就去睡了,你先回去,别着凉。”
他替她拉了拉衣襟,将她包裹的更严实。
方姚白了他一眼,果真他用心的点跟自己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回去了,不等你了。”方姚见他还是要继续,只好自己回去了。
走出书房,又对门外的阿锦嘱咐道:“回吧。等会你去厨房看看,做点宵夜送来。”
“是。夫人,您快睡吧,时候不早了。”她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也看出方姚心里不开心了。
方姚踏着夜色,自己回到了卧房。
李言蹊又认真研究起那本厚厚的仪典章程来,还有几页没有看完。
门被再次推开,他以为是方姚又回来了,抬眼望去,却是阿锦这个丫头端了一碗温牛乳过来。
“老爷,夫人让奴婢给您送点夜宵。”阿锦将餐盘里的汤羹放在书案上。
李言蹊心里一阵感动,温暖如春。
“知道了,下去吧。告诉她我马上就回去了。”
他埋头于书中,却没有听到阿锦远离的脚步声。
“还有什么话吗?”
阿锦抿了抿唇,“老爷,我想跟您说点事。”
“什么事?”见她神情严肃,李言蹊也紧张了起来。
“夫人她,想去七夕月老庙会。就是那个今年刚建的月老庙,七夕晚上开庙,但是又因为您太忙,不想耽误您的正事,一直没有跟您说。”
“月老庙会?”李言蹊认真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仿佛是听说过的,就在城东。“是她跟你说的?”
“夫人没有说,但是她这几天一直在刻意打听,连倾城馆的说书都听不进去了。所以奴婢想着夫人应该很想去。”
她为了出游准备了几天,结果被自己三言两语拒绝了,那一定是伤心至极吧。
月老庙,够月楼,难怪她方才提到这个地方,原来是想让自己想起七夕庙会。
这小女子,还耍起小心机来了。
“老爷,夫人回京之后,性子比之前沉闷了不少,应该是太憋闷了。”
“哦,我知道了。”他也发现她性情变了,变得确实不少。是因为方家的变故而心里不快吧。
她实在想去,带她去玩一玩也好。
“老爷,阿锦还有一句话要说。老爷若是带夫人出去,可不可以不要让夫人知道是因为知道这些才这么做的。否则夫人心里可能会因为耽误了您的正事而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她如此替自己思量周全,小心翼翼吗?可是方才她明显是要他陪她出去的,没有半点怕耽误他时间的意思。
“那我明日就邀她出行,初七就休沐一天吧。”他自言自语。
阿锦见自己说动了李言蹊,十分开怀,这几天夫人的心愿总算达成了。
“多谢老爷,奴婢告退。”阿锦忙不迭的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阿罗去。
他合上书,心头雀跃,暗恼自己太笨。
第二日一早,睡梦中的方姚就被人摇醒了。“干嘛呀,这么早叫醒我。”
她睁眼看了看刚刚发白的窗外云空,翻了个身继续睡。
“阿姚,听说七夕有庙会,你我同去好不好?”
睡梦中的人清醒了,睁着迷蒙的睡眼问道:“你不是说没有时间的吗?”
“累极,想休息了。”李言蹊将丝锦薄被给她掖好,伸手随意的撩拨了一下他额间的碎发,“去上朝了,你接着睡。”
方姚哪里还有困意,在他离开后就穿衣下床。梳洗完毕,带着阿罗和阿锦出门选新衣、到酒楼定位置去了。
初七,李言蹊看着身穿大红底色交襟深衣,更添妩媚光彩的方姚,一惊一叹。
原是她本就生的妩媚,凤眼狭长,红唇丰润,如今再穿了这大红色为底的衣衫,更是妖娆动人。
“这衣衫太扎眼了,换个素雅一些的吧。”他看着这红衫,莫名就想起成亲那天他们穿的喜袍。
方姚对镜中的自己倒是很满意,她就是适合这种颜色,清雅的颜色反而不衬她的样貌和气质。
“不扎眼,刚刚好。今日所有人都会穿的喜气洋洋,若是穿的太过素雅才会醒目呢。”她整理好衣服,将为李言蹊准备的长袍抖开,在他身上比量着。
“刚好合身,快去试试。”
对方瞅了瞅深红色为底,黑色绣纹襟边的长袍,嘴角扯了扯。
“这个颜色?”他有点为难。
“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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