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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夫人不好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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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上了小轿,由着侍卫护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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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是深夜,一路上对她不断安抚,她心情已经平复,恢复了往日笑颜。只是笑中多了些怅然。
“我们到家了,阿姚。”拉着她过了垂花门,回了房间,阿锦提前把那盆金鱼放在了二人房间里,此时那木鱼缸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七只红色小鱼游得欢腾,让心情不悦的人看了也随着轻松几分。
“今日是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方姚强打精神,笑的灿烂至极。
二人之间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应该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管他什么缥缈道人,什么天机、命运,何苦为难此时此刻的自己。
“闭上眼睛,在这儿等着我。”她故作神秘的伸手放在他前,在他面前晃了晃,确认他真的闭上才轻轻的去开自己的柜子。
层层衣服包裹中,藏着一个小小的物件,她拿好了藏在背后,才回到他面前。
“可以看了。”
李言蹊睁开眼睛,只见她手捧一个灰黑的小陶人,举在自己面前。
那小陶人身形修长,头发高束,表情严肃,一双剑眉几乎直竖。李言蹊认出那是自己,虽然。。。 。。。陶人太过丑了一点。
“果然别出心裁。”他接在手中,这陶人气韵很像他,只是做工甚是粗糙,身上的袍子都破了好几处。“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我跟着师傅学的。”她献宝一般跟他炫耀,“只学了。。。 。。。一天就会了。”
为了给他过生日,她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想亲手给他做一份礼物,本想绣个荷包,又怕自己的女红太差露了马脚,这才选了一个古代闺中女子一般来说绝对不会接触的陶艺。
“阿姚真聪明,我很喜欢。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也是最好的礼物。”
方姚听他喜欢,也就不枉她辛辛苦苦学了好几天,才弄出这个勉强能看的小陶人。还有一只,是个身穿罗裙的女子,被她自己藏着。
“你自己看吧,我先睡了。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跑到了卧室,麻利的钻进了被子里。”
李言蹊本来还有话,她却突然躲了,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把玩着小陶人,在手心翻翻看,这才发现陶人背后从脖颈到腰间有个小小的暗格,原来里面藏着东西。
他浅浅一笑,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竟让她如此害羞,不肯见他当面打开。
他指尖放在暗格上稍微一推,那格子就打开了,一张小小的布卷从里面跳了出来,抖开那小小布卷,原来是一块方方的帕子,布底上画着两棵连理树,空白处提着几行小字,是她无章而十分独特的字体: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诗是管道昇送给丈夫赵孟畹模哟苏悦项绝了纳妾的念头,与她相守白头。
她将这诗送给自己,拳拳心意,跃然于这小小一方帕子上。
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正是他期盼的。当初成亲算是奉了师命,没想到阴差阳错,娶得正是自己想要的人。
他将手帕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淡淡的兰花气味让人心宁。
步入卧室,她已经躺下,面朝里,蒙在被子里。
李言蹊知道她肯定没睡着,在她身边躺好,伸出双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被子里。
“阿姚方才还说要与我生同一个衾,怎么自己先睡了?”
她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他扒开她头上的被子,抚上她额头,“你我成亲半年多了,阿姚,我。。。 。。。准备好了。”
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抱着了他。
“再等一等,好不好。我。。。 。。。还没有想好。我今天心里很乱。”她缩在他怀里喃喃道。
李言蹊也知道今天她心情不佳,更搂紧了她几分,下巴抵在她头顶。“好,都听你的。别多想,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糖够不够吃,不够我这儿还有。。。
第44章 四十四章
日子如往常一样飞逝而过,七夕在喜乐交加之中过去。方姚仍是百无聊赖的看书、逛街,这一日又是倾城馆说书的日子,方姚收拾好了形容准备出门,这时收到了一个帖子。
余叔送过来时她微微迟疑了一瞬,已经很久没人给她下过请帖了,谁会想着她?
她打开一看,竟是刘芄兰请她过府一叙。
她那日赌气与齐苇杭决裂,听说为了避开他连续几天没有上朝。突然要见她,不知道所为何事。
方姚自知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总觉得刘芄兰会因为齐苇杭对自己死心塌地而心生嫉妒,下手害她。如今虽然知道她并非如此小心眼,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难保她不会因为七夕之事而变了性情。
“夫人,是不是不去倾城馆了?”今日阿罗终于得了机会,要陪她出门。
“罢了,去刘府吧。多日不见她了。”方姚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刘芄兰的品行,不恶意猜测。“找个合适的礼物,我带去。”
阿罗应声去了,过了片刻,主仆二人坐着马车奔向了刘府。
一座威严森峨的大宅立在她面前,气派的大门比之李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方姚早就听说刘府是先帝亲自赐给刘芄兰,让她单独开府的,果非同一般。
想来她一介女子得如此荣耀,世间男儿多有不如,真是令人羡慕钦佩。
步入垂花门,走过长长的抄手游廊,府中美景落入眼中。青松石潭,一步一景,雅致又清新,由此可知主人的心性也是随意洒脱,大气潇洒。
然而这样大的一座府邸,却只是住着她一个主子。她母亲因为她地位大增,却还是只能跟着她父亲住在刘府本家,也不能陪着她。
长庭深深,想来也是挺孤单的。
刘家的侍女没有将她带入客人应入的会客南房,而是直接引着她到了府里的里院,方姚不禁好奇,“这是内府,怎么引我到这里来了呢?”
那侍女礼貌答道:“大人说夫人与大人不分彼此,在刘府就如主人一样。”
“嗯?”方姚一愣,刘芄兰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作为女子,竟然将情敌视为至亲之人,她好想知道她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
思索间,已经到了刘芄兰的书房,侍女直接将她请了进去。
方姚带着阿罗步入,刘芄兰正在摞满书本的桌案后执笔疾书,只对她抬头笑了笑。道:“阿姚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写完最后一点。”
“好。”方姚见她语气之中全是亲昵,半分不将她当成外人,心中狐疑更重。
刘芄兰加速书写,片刻完成了教案,交给了侍立在侧的助教侍女,“写好了,拿给秦助教看看吧,让他做好下个月的详细教案。”
那侍女拿了本子,落落大方的退出书房,看举止形态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而非一般的侍女。
刘芄兰从书案后走出,款款向方姚走来,停在她对面。
方姚这才看清她的脸,虽则如往常一般甚是美丽,却隐隐有些浮肿,眼眶在脂粉的遮掩下仍然露出了微红。看样子她是独自哭过了。
“还以为你这次也不愿过我这门,我本来是没有多大的信心你能来的。”她亲手为方姚斟了盏茶,笑意盈盈,似乎心情很好。
“你请我,我是很高兴的,至于以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方姚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她。
刘芄兰眼中露出一丝感慨,语气惆怅,“是啊,都过去了。心里多年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好受多了。”
方姚看出她的勉强,不由想要出言安慰,只是他们几人之间关系太过错综复杂,她又不敢多言。
“阿罗,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你家夫人说。”刘芄兰突然说道。
方姚心里紧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女二号想要陷害女一号的时候,就会故意创造一个没有外人的环境,而后再用手段造成自己被欺负的假象,这时候男主或者其他人就会冲进来,女一号就身败名裂了。
“呸呸呸!”方姚心底不禁暗自唾骂自己,明明做好了相信刘芄兰的准备,却还是生出这般恶意的想法。她肯定不是这种人的。
饶是她心底暗自走过了好多种猜测,还是叫阿罗出去了。
阿罗一将门带上,刘芄兰的脸上就垮了下来。再也没有那份悠然,落寞神色让身为女子的方姚也是我见犹怜。
“阿姚,今日我才知道断情之伤是什么滋味,饶是当年他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没有这般痛苦过。”刘芄兰微微抬首,望着天花板,眼中已经有了雾气。
“我是真的忍不住了,才想找个人说一说。可是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居然只有你。这几天,我把国子监下个月所有的教程都安排完了,以为这样我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可是根本没有用,我还是忍不住想他,想从小到大那些点滴小事。”顿了顿,她轻声一叹,“阿姚,当初你忍痛断情,表面上也是云淡风轻,我还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沉痛诉说的模样让方姚心里一阵难过,按照方姚这段时间对前事的了解,刘芄兰和方姚之间曾经因为齐苇杭的缘故而疏离,方姚嫁人后刘芄兰曾主动示好,但方姚没有重拾这段友情。
而刘芄兰,在这种时刻却只能对着方姚说这种话,可知她心里多么珍视和信任她这个朋友。也可以看出她多么的孤独,除了方姚,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芄兰,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喜欢你的人从这里能派到皇宫门口,别太难过了。”
刘芄兰摆摆手,“阿姚,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想找个人说一说。既然已经决定了放手,那我就不会再回首看他一眼。”
方姚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是为了面子死撑啊。“芄兰,你是不是后悔了。那天的那番话,你是不是说的太冲动,所以。。。 。。。”她想着还是往回劝一劝,毕竟说实话,他们两个还是很般配的。
“不不不。”她一连说了三个不,微微低头看着桌上的茶具,揉搓着手中的小小青瓷杯。
“本来也后悔过,但是我从中挣扎出来之后,以旁观的视角再回首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他从来没有主动看过我一眼,也没有将我放在心里过,而我却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也许我喜欢的,只是曾经他对我的那一点点维护,而不是现在的他,否则,为何连你都放弃了呢?”
她幽幽的双眸锁定了方姚,似是在询问,又像在探索。方姚见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有些手足无措。
她始终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方姚突然下嫁李言蹊,若只是因为齐丞相不同意两家的亲事,方姚要么早早就会放弃,要么坚守不移。
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知道。
“我?我是,我只是。。。”方姚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是要让你想起那段日子,现在你和李大人感情很好,我不该提起这些的。只是。。。 。。。”
刘芄兰放下茶杯,拉过方姚的手,“阿姚,我很累,忙着应付朝堂上那些人那些事,还要忍受这些。”
“你跟我说。”方姚也拉住她的手,“说出来就好了,都会过去的。”失恋算什么,她连世界都换了,如今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谢谢你,其实只要你陪着我,我不那么孤独了,心里也就好受多了。”刘芄兰秀眉深深的皱着,眼眶中泪水打转,却始终倔强的没有容它落下。
正日二人贴心说话间,书房门被敲响,只听是刚才送书的侍女回来。“大人,前堂收了件礼物。奴婢给您拿过来了。”
刘芄兰赶紧收拾了一下形容,恢复往常的泰然之色,“拿进来吧。”
侍女七媛拿着红漆木盒进来放在桌上,边拆封边解释道:“大人,送礼物的人虽然没有留下姓名,但是奴婢听他们描述起来,应该是安家的人。”
“安家?又是安隽送的吗?”刘芄兰看着她打开了木盒,华光闪耀,一件金丝雀缕的彩裙齐齐整整的放在其中。
衣领处放着一个小小的桃花笺,上面书着几行飘逸的行书小字:山海关外,冰雪奇绝。待吾归时愿邀芄兰同往。厚衣相赠,愿卿早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儿童节快乐!!!!!
老衲我越来越爱兰兰了,怎么办。好稀饭她。
当然兰兰也不是完美的,不可能一开始就有这般性情,在考虑怎样写更好。
小伙伴问我最喜欢自己写的哪个人物,我发现我有一个毛病,最喜欢的人设,会让他去国子监做官,已经不经意间两次了,下一次,是继续国子监呢,还是换官职呢?
第45章 四十五章
衣领处放着一个小小的桃花笺,上面书着几行飘逸的行书小字:山海关外,冰雪奇绝。待吾归时愿邀芄兰同往。厚衣相赠,愿卿早做准备。
署名是安隽。
刘芄兰一看他的名字又恼了,随手扔了那笺纸,“谁要跟他去关外?总这么自以为是。”
方姚目光从那五光华彩,做工精致的冬衣转到刘芄兰脸上,看来安隽追求美人很久了呀。只是他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这种斑斓的衣服,明显不是刘芄兰喜欢的。
“芄兰,虽则衣服浮夸了些,但是看来他好像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必定是他在出游的路上看见了这个好东西,才买来送你的。这份心意,也够让人感动的了。”
方姚随口调笑,让她更加羞恼了。“阿姚,你怎么能跟他串通一气呢。他就是个孩子,一时兴起才对我示好。”
“是吗?我看安隽虽然比你小了点,可他也不是随意无状的纨绔公子。除了你,这京中那么多世家小姐可都没一个如得了他的眼的,我可从没听说过安隽给别的姑娘送过东西。”
“你再胡说。”
刘芄兰脸上带了笑颜,心情显然是已经好多了。“罢了,等他再大一点,自己就想明白了。我是朝廷命官,他是闲云野鹤,注定不是一类人。”
她随手扯开了那件雀丝绣袍,对着方姚的身段比来比去,“这裙子我肯定是不穿的,阿姚,不如你拿了去吧,你长得媚,适合这艳丽的。”
“别,别。”方姚虽觉得这锦衣好看,但是让她穿这么花哨的衣服,她还真是做不到。“我可不想走在路上被人家当成个大鹦鹉。”
“哈哈。”刘芄兰被这句话逗笑,把袍子往盒子里随手一扔,“就是说嘛。这衣服谁敢穿,亏安隽能挑出这么一件。呵呵。。。”
刘芄兰笑着,方姚却是听着有心,安隽自己就是个随性洒脱的男子,与刘芄兰的性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纵使送的话也不会送如此俗艳之物。
莫不成他的故意的,用这个笨招博刘芄兰一笑?难不成他知道她心情不佳?可他明明已经离京游玩去了,怎会知晓?
也许只是个巧合吧。
方姚想着安隽行事素来乖张,出其不意,应只是看着好玩儿就给她送了,也没有太过在意。
“芄兰,今日天气甚好,你也没有朝事要处理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倾城馆玩儿吧。”她突发奇想,想陪她散散心,又想到倾城馆今日有说书,于是提议。
“说书?”她眼眸微垂,“很久没有听说书了,也好,反正今日无聊,那就去逛逛吧。”
二人约着一起去听书,没多久就钻上了一辆马车。李家的马车只是在后面跟着。
“阿姚,我们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一起出门了,现在这样,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你总是带着我到处去玩儿,有什么好的也都会想着我。”
方姚缩了缩始终被她握着的那只手,这种热情让她稍有不适,可是又不想让刘芄兰伤心。就让自己充当那个对她无限好的小小少女,让她能够心里不再那么孤独吧。
“以后我们就像从前一样,你若是朝中无事了,就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其实方姚也很想与她做真正的好朋友的。
“太好了。”刘芄兰深深一叹,“得你这个承诺,我可真的会像以前一样处处烦你,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姚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好好,你来吧,李府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对方也爽朗一笑,笑过之后神色稍微郑重了几分,语重心长的对方姚道:“阿姚,还有件事情我一直挺想问你的,就是,你与李员外虽然早已定了终身,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就只是甘心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内妇?”
这话让方姚有些不解,她抬眸望着刘芄兰,问:“不然,我还能怎样呢?我们都已经成亲了。”
“我是说,你可以不止是依靠于夫主的家室。说实话,我觉得李员外刚正有余,变通则不足。在朝堂上很容易得罪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想年前一样。也许你可以帮一帮他。”
“帮?我怎么帮他?”方姚心道他平时基本不会将朝廷上的事拿到家里说,就算说了自己不知道实情实景也出不了什么大的主意。
“你也可以做官啊,这样不就随时可以帮到他了吗?而且你以前不也是有心入仕的吗?现在正好有时间准备。”
“啊?”方姚一惊,做官,她倒不是没想过,只是从未当真过。
刘芄兰点头微笑,“以你的聪慧,想考科举一定是可以的,现在没有人拦着你了,正是好时机。连我都成了国子监的夫子,何况是你。”
对这话,方姚不敢苟同,刘芄兰教的那都是世家青年才俊,要么就是各地录取的最优秀的学子,可知刘芄兰的学问见识有多深。
而她,文言文盲。。。 。。。方姚好想知道前世的她是怎样一个奇女子,让刘芄兰都自愧不如。
“我不行的。我只怕是。。。 。。。”
“我知道,你想考的是武试,但是武试还未有收女子的先例。其实文官也一样,都是为百姓谋福利的,你何不试试?”刘芄兰真心诚意的向她建议。
方姚才知原来自己还有过如此宏大的目标呢。武试,驰骋沙场的将军,还真的是难以想象。
正欲回答,外面马蹄声打断了二人谈话,马车突然停下,只听七媛跟别人说了几句话,随后来禀报。
“大人,皇上有旨,让您即刻进宫。”
“现在?”刘芄兰掀开车帘,见一御前侍卫在马侧,那侍卫见她露面,行了一礼。
“今日我休沐的,皇上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大人,皇上说是为了南都选拔明年的入学士子一事,具体的小人就不知了。”那侍卫恭敬有礼的回答。
南都就是陪都建安,在行政上与京都一样,都设有三省六部等机构。
“我知道了。”刘芄兰转头不好意思地向方姚道:“阿姚,突然有些事要处理,今日不能同去了。”
“无碍,你去忙你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方姚叫来阿罗,由她扶着下了马车,送她掉头返回。
“夫人,我们还去吗?”阿罗看她兴致不似十分高昂,于是问。
“去,今日《听雨闲庭》就要说完了,怎能不去。”上了自家马车,方姚继续向着倾城馆而来。
每五日倾城馆说书,方姚都是要听的,这几次听得都是一个游侠闯荡江湖的故事。
今日她神色怏怏,心里似乎有事。
阿罗以为她和刘芄兰可能说起了往事,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因而没有多话,好在她还会听书散心,否则自己真是要愁死了。
阿罗哪里猜的到,方姚此时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彷徨不定呢。
七夕那日见到刘芄兰之后,方姚就十分震撼,国子监博士刘芄兰依靠自己的能力活的如此潇洒痛快,连爱都不屑于让男人施舍。今日听了刘芄兰的话,她更是动了心。
这个时代男女不止是身份上可以一样,也可以在灵魂思想上平起平坐的。
像她那样,爱就爱了,即使得不到回应,也能泰然自若。因为她有高傲的资本,她有自己的地位与事业,风光无限。
而自己,从来到这里就依附于李言蹊,开始是怕无家可归,后来便是心甘情愿。
自己以前故意放低姿态就是顾虑着古代的人情法度,真真都是错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没有找到半点回去的方法。她已经做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打算了。
既然要过,就要过好,她要与李言蹊并肩而立。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心痒难耐,一直在思索。越想,这种想法就越强烈。
方姚也没有注意到说书人已经开始了,心不在焉的握着双手,撑着下巴,双眼放空。
阿罗在她身后,还以为她听得认真,松了一口气。
而隔壁,男子一身洁白素装,头戴白玉冠,十分的夺人眼球。
身后的中年幕僚劝了又劝,还是劝不住。睿王真的是疯了,为什么偏要招惹礼部员外的妻子呢?那女子容貌是有几分美丽,但也不是倾国倾城,何至于连睿王都不顾及她已经嫁了人。
他自然想不到,睿王此举一开始是为了教训齐苇杭。
打那日七月七见过齐苇杭后,睿王让人打探齐苇杭与刘芄兰的关系。本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儿,结果手底下的人查到的竟然是齐苇杭心中所属另有其人。
而且女子已经嫁人了,嫁的正是那日他眼熟的那个男子——礼部员外郎李言蹊。
这四人当真有趣。之前他们的内里纠葛竟是没有听闻过呢。也是自己以前从不注意这些个事情,才至于如此。
第46章 四十六章
睿王不顾属下反对,声称自己对美丽的方姚心生爱慕,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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