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十男九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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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有人知道，将要离开的是何人。

　　　　他和他约定，无论谁去谁留，他们都会好好地爱护这个女人，并且。他们要珍惜每一秒相聚的时光，不再仇视和嫉妒，如果可以做到的话，他们留下的应该过得快乐，离开的走时没有遗憾。

　　　　“凰后，若是我和独孤狼注定要有一个人离开，你更希望谁留下来？”完全被独孤狼给同化了，这样无聊的问题也问得出来。

　　　　“你不介意我有两种回答吗？”当你的面自然是希望你留下来。当着独孤狼的面自然是请他不要离开，哈哈，原来你们的约定和这件事有关吗？

　　　　放心吧，你们谁也不会走的。因为所谓的星际首席星象师，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至于他的首席星相师大名，自然是朕花银子帮他搞定的。

　　　　嘿嘿，朕似乎是有那么点卑鄙，可是，以爱的名义腹黑一点，你们可以理解的对吧，失去爱人的危机感，会让人格外珍惜和包容握在手心里的幸福，若非想着保不定明天醒来，枕边的人已经悄然穿越回地球去了，他们两人能如此豁达，我们三人会如此和睦地相处吗？

　　　　转眼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阔别近一年之后，韩子高和欧阳子衿也回到京都，和兄弟们共叙别情，他们先去拜会了一字并肩王，小毒物已经和二丫成婚，新添了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在这个王国里，人们来来去去，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这里都在上演，唯有国王唐樾生活得无忧无虑。

　　　　上元夜，沐小鱼带着朝臣和皇亲国戚，登上揽月台，韩子高突然想起柳依依火烧鸟窝事件，心里不由感慨万千，自己竟是替沐小鱼做的替身。

　　　　几个小包子也被抱上揽月台，嵇康夫妇一个抱着星河，一个抱着九九公主，两个孩子呜哩哇啦的交流着，谁也听不懂他们的言语。

　　　　沐天骄对重阳的偏爱溢于言表，他并不喜欢和小孩子玩耍，但是，每次见到重阳，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抱一抱，并且向沐小鱼请求，在沐氏祠堂正式收了重阳做义子。

　　　　他对女人无感，现在，更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对男人也失去兴趣，所以，小重阳是他心灵的寄托。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从不接受生人亲热的重阳，第一次见到沐天骄，就表现得颇为友好，现在，他就坐在义父的怀里，蹙眉看着自己的母亲，为毛每次见到岳端阳，妈咪就把自己和妹妹忘在了脑后，抱着端阳就不肯撒手。

　　　　“赌神，和老子赌一把如何？”独孤信半蹲在大理石桌前，向端阳伸出右手，上面赫然是四粒象牙骰子，这是四粒真正的骰子。

　　　　“赌什么？”沐小鱼打趣儿，在月光下看独孤狼，柔和而又朦胧的感觉，让男人看起来越发帅气得让人想要直接把他扑倒。。。。。。

　　　　“呜哩哇啦。。。。。。”端阳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伸手就去抓他手上的骰子，也难怪，自从他会抓东西的时候起，骰子就是他的玩具，看到这玩儿自然就兴奋。

　　　　“赌。。。。。。”男人一语未了，就听有人惊叫起来：“快看，天狗吃月亮。。。。。。

　　　　刹那间，揽月台沉入黑暗之中，待月光重新探出头来，沐小鱼突然发现，身边少了独孤信的身影。

　　　　四粒象牙骰子静静地散开在桌面上，一色儿的四个点，最完美的一掷，满园春色。

　　　　异样的恐惧猝不及防的袭来，沐小鱼脱口吼叫道：“独孤狼，独孤如愿，你在哪里？找人，快点寻找左相大人。。。。。。”

　

　第290章　小叔叔亲你一下

　　　　独孤信就这样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首席星相大师，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周书》的作者。

　　　　正因为男人很清楚，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沐小鱼，所以，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宽容，包括慕容冲的存在。

　　　　还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难以忍受的呢？若是有可能，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换取和她天长地久。

　　　　没想到会那么突兀的离开，不经意中，已是永别。

　　　　在此之前，独孤信曾经想过，和她好好地话别，可是，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他回地球上去，将会生养八个儿子七个女儿，因为，《周书》就是那样记载的，他的三个女儿将会成为，北周明敬皇后，大唐元贞皇后，以及隋文帝的文献皇后。

　　　　历史不可更改，他不能，任何人都不能纂改历史，所以，他必须回去，甚至连什么时候回去，都由不得他自己决定。

　　　　沐小鱼大病一场，整整有一年时间，拒绝见任何人，她就像幽灵一样，飘忽在大明宫里，在每一个月圆之夜，沐小鱼都会独自登上揽月台，坐在大理石桌前，对着月中的他，豪赌一把。

　　　　她赌的是——天长地久。

　　　　不能和他天长地久的相爱相守，那就让她怀念他，直到天长地久。

　　　　向他们透露所谓星相师的预测，告诉他们在下一个月全食之夜，他们中的某一个将会重返地球，本来只是自己编撰的谎言，没想到却成了真实的悲哀。

　　　　慕容冲完全没有想到，因为独孤信的消失，沐小鱼的心窗会对所有人关闭，他总以为，在她的心里，自己和独孤信可谓平分秋色。没料到。独孤信会带走她的全部情感世界。

　　　　她拒绝见他，她甚至绝情到连九九和重阳兄妹二人也不再看一眼。

　　　　因为，她觉得自己愧对独孤狼，在他和自己相爱的时候，她没有一心一意的对待他，她甚至生下别人的孩子，还无耻地欺骗他，声称，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九九，他那么喜欢九九。就因为，他以为九九是他的小公主吧？

　　　　老实说。不是她心里没有慕容冲，而是，独孤信的突然消失，让她对独孤狼的内疚无限扩大，以至于，她在那段时间内，根本无法面对自己。更别说去面对其他人。

　　　　连续几次被她拒绝之后，慕容冲终于心灰意冷。

　　　　原来，她真正爱着的只有独孤狼，自己只是她和独孤狼之间的调味品，独孤狼消失了，自己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凤皇的骄傲，注定了他们的隔膜会越结越深，终于有一天，他把女儿留在嵇康家中。自己带着儿子远离京城，浪迹江湖，一去再无踪影。

　　　　揽月台就像沐小鱼的情感世界一样，已经对所有人关闭，这里是她和他心灵交汇的地方，他们都感受得到，她在月亮的这边，而他，就在月亮的那边。

　　　　她深信，他们看到的是同一轮圆月。

　　　　这是两年后的上元之夜，沐小鱼独自登上揽月台，坐在石桌边，刚拿出那副象牙骰子，就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从祭坛后边传来。

　　　　“陛下，本王要和你赌一把！”稚嫩的声音，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狂傲霸气。

　　　　朕早说过，擅闯揽月台者，杀无赦，是谁如此大胆，敢到揽月台来和朕叫板儿！

　　　　“怎么，你不敢和本王赌吗？”亮晶晶的眸子，高高的鼻梁，肉嘟嘟的小嘴巴，眉宇间的狂傲劲儿，活脱脱就是独孤狼的翻版。

　　　　端阳，这是小端阳，这孩子应该快三岁了吧？瞧他说话的神情，瞧他狂傲不羁的语调，简直就和独孤狼如出一辙。

　　　　该死的沐小鱼，你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他不到一岁就失去父亲，你怎么可以忽略了他的存在，不去关注他是怎么成长的。

　　　　大红色的锦袍，大红色的小皮靴子，压眉系着大红色的抹额，乌黑的长发在头顶编成无数根小辫子，高高地垂在脑后，只见他手腕潇洒地一翻，四粒骰子“啪”的放在石桌上。

　　　　“敢和本王赌一把吗？我们各用各的骰子。”

　　　　“英王想要赌什么？”两年来，她拒绝去想任何事情，但是，却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册封他为英王。

　　　　“本王和你赌，那个。。。。。。”显然是忘了大人教他话，毕竟，小家伙还不到两岁。

　　　　回头去看祭坛后边，送他上揽月台的人早已经悄悄地溜了，可也是，谁那么大胆，敢违背女皇陛下的口谕，擅自登上揽月台呀。

　　　　就算登上揽月台，也不敢让女皇陛下抓到现行，因为，脑袋掉了，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吃饭了。

　　　　“怎么，忘了想和朕赌什么了？”沐小鱼的声音格外温柔，独孤狼在看着那，我可不能惊吓到他的儿子。

　　　　“就赌月亮那边的东西！”端阳突然一指天上的月亮，小孩子觉得好奇，他想知道那边都有什么好玩儿的东东。

　　　　“好，可是，我们又上不到月亮上去，怎么会知道那上边有什么呢？”

　　　　“小叔叔是从月亮上来的，他会知道的！”口齿还不很清楚呢，可是说话的气势一点不输给大人。

　　　　“好，都依你！”什么都依你，端阳，今天月亮真美，你是月亮送来的天使知道吗？

　　　　“本王先掷。。。。。。”端阳随手一掷，四个四点，绝杀，沐小鱼根本就不用再掷。

　　　　四粒骰子，六面都是四点红，端阳可是不折不扣的赌神！

　　　　“嘿嘿，我赢了，陛下，你答应我。。。。。。”

　　　　终于想起小叔叔让他下的赌注是什么，端阳勾着沐小鱼的脖子道：“小叔要亲你一下。。。。。。”

　　　　这句话把沐小鱼雷得外焦里嫩，卧槽，端阳的小叔叔不是岳君豪吗？不对，岳君豪是他的堂兄，他名义上的父亲虽然世袭淮阳王，可是，在兄弟中却是年序最小的。

　　　　“你小叔叔叫什么名字？”顺手把端阳抱在怀里，想起他们曾经互相亲嘴嬉戏的情景，沐小鱼的心软得化了一地。

　　　　肉乎乎的小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的嘴唇上使劲儿吧唧一口，得意地说道：“小叔叔，他叫，卫玠。。。。。。”



　第291章　谁为谁心痛

　　　　还记得樱花别墅吗？还记得美少年卫玠的樱桃园吗？今夜，月光如水，满园的樱花含苞待放。

　　　　清幽淡雅的花香，把整个夜晚都渲染得淡泊而又静谧，远远地，传来古琴声。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真的是卫玠在弹琴吗？他的古琴，总能弹出淡淡的美丽的忧伤，可是，我怎么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眼泪不可遏止的奔流，忘忧草，这是自己在麟德殿唱过的歌，似乎只唱过一次，而且，当时卫玠并没有在场呀，他是怎么知道的这首歌。

　　　　从第一次弹唱这首歌，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三年的时间，那次，她是因为独孤信公开选妃，慕容冲下落不明，兰陵王公开和柳依依的恋情，太上皇册封独孤信和慕容冲为两宫皇后，册封公孙子都为皇贵妃，被他们断然拒绝，极度失望中，她不由弹唱起这首忧伤的曲子，表示要把他们全都忘记，可是，当他们真的离开，她才发现，想要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早已经铭心刻骨。

　　　　想起慕容冲，想起他最初的漠视和他最终的迁就，想起他难得的一次孩子气，他问她，若是我和独孤狼必须有一个人要离开你。你希望离开的是谁？

　　　　想起公孙子都。想起他对她用强之后，又舍身救了她的性命，生命攸关之际，他介意的，依然是自己春秋美男代言人的形象问题，他可以被她戏弄，但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被戏弄。。。。。。

　　　　想起独孤狼，想起他的每一次卖萌和率性行为，他最爱和她斗气，却也最好哄。因为，她知道他的弱点。就是无法抵挡她的哀求她的撒娇卖痴，此时此刻，最想的就是他不正经的坏笑，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赌天长地久。。。。。。

　　　　“陛下，你弄湿本王的脸颊。”端阳蹙眉推开她的脸，本王才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哭泪了，本王是男子汉。本王才不会哭鼻子。。。。。。

　　　　“端阳，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抱歉，小男子汉，朕帮你把眼泪擦干净好了。

　　　　“去年我出疹子，小叔叔每天陪着我，后来，小叔叔带我来这里，这里是小叔叔的家。。。。。。”

　　　　或许是担心被她再弄湿脸颊，端阳从她身上出溜下来。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背着小手，神气地在前边带路。

　　　　这个小端阳真是奇葩，不到三岁的孩子，个头却比四五岁的孩子还要高，并且，情商很高哦。

　　　　“你娘放心让小叔叔把你带走吗？”真的很奇怪，端阳是岳家最宠爱的小小少岛主，怎么可能如此放任他离开通吃岛。

　　　　“娘说我匪气十足，应该斯文一点，所以，就让我跟小叔叔学礼仪，学、学琴棋诗画。”

　　　　柳絮希望，他和她父亲一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不是，成为一个赌徒。

　　　　当然，这个父亲，指的是独孤如愿。

　　　　园子里静悄悄的，她已经两年多没来过这里，她在刻意的约束自己，不去碰触那些往事。

　　　　王妈带着小宝去二丫娘家串门儿，整个樱花园，除了卫玠，没有外人。

　　　　院门敞开着，站在街门口一眼发现影壁上面的变化，旧的字画已经色彩斑驳，两行阴刻的篆体格外显眼，那是修罗凤皇的笔迹，她还记得昔日和慕容冲时，曾在他的手臂上写下这两句古诗：“玲珑塞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深深的凹痕，可以看出，是他用手指直接刻上去的，点、提、撇、拉中，百味杂陈，耐人寻味。

　　　　显然，他曾经来过这里，沐小鱼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快两年不见了。

　　　　不得不说，修罗凤皇真的够冷够狠，若是独孤狼，铁定熬不到一个月，就会跑回来和自己腻味，什么尊严，什么恼怒，死乞白赖的一个拥抱，或者是一个热吻，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这也正是她舍不得他的地方，可惜，他这次走得太远，再也没有办法回来对她耍无赖了。

　　　　“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沐小鱼情不自禁地跟着琴声哼唱起来。

　　　　“铮”的一声脆响，琴声归于沉寂。

　　　　“陛下，你惊扰小叔叔弹琴了，本王不是让你别出声吗？”端阳满脸不爽，呀，听声音，小叔叔的琴弦是不是断了？

　　　　没有理会端阳的谴责，沐小鱼加快步伐，疾步走进书房，琴案前，披着雪青色大氅，缓缓站起身来的美男子，不是卫玠又是何人？

　　　　“卫玠？真是你吗？”长高了，和安逸大夫一般高，也显得健壮了很多，和安逸大夫一样宽宽的肩膀，细长的丹凤眼依旧清澈如秋水。

　　　　“是，小鱼。。。。。。”干净的阳光味道，浅浅的笑，优雅恬淡。

　　　　“你怎么如此狠心？”是的，比之慕容冲尤甚，沐小鱼大步上前，猛地薅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朕以为你死在大漠，你让朕为你伤心难过。。。。。。”

　　　　“小鱼，卫玠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

　　　　“安逸？”安太医，那个包子脸的小安子，那个去而复返，守在自己身边的小医生。

　　　　“是，安逸，卫玠祖籍安邑郡。。。。。。”

　　　　这能怪卫价吗？这两年来，若非安逸一直在身边照顾你，开导你，沐小鱼，只怕你早已经患上精神抑郁症了吧？是你没有认出他来，曾经和你在一个屋星生活，一个床上睡觉的男人，就因为面容的改变你就认不出了吗？还是说，你能记住的只是卫价无与伦比的俊美容颜？”小鱼，望，能再象从小鱼，小鱼……”卫价轻轻呼唤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他一直希那样直呼她的名字，而不是，称她女皇陛下……

　第292章　美丽的忧伤

　　　　“我该怎么惩罚你，我要惩罚你，卫玠，你这小混蛋，明知道朕不喜欢看包子脸，为何还要易容成那样？明知道我在想你，为何不出来和我相见。。。。。。”

　　　　已经语无伦次，完全是没话找话胡搅蛮缠，太兴奋了，不是梦想终于实现，而是根本就不敢去幻想。

　　　　他没死，他还活着，他叫着她的名字，眸光清澈而又暖心，依稀还是当年的美少年，嘴角似乎立刻就要翘起来，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诱人，干净得让人不忍亵渎。

　　　　“小叔叔，本王和陛下掷骰子，本王赢了，你可以亲她一下！”端阳突然插进来，仰头看着他两，骄傲认真的模样颇具喜感。

　　　　卫玠扶额羞涩，慕容公子真逗，竟然教端阳下这样的赌注，原以为，这种狗血的事情，应该只有独孤公子才做的出来呢。

　　　　他哪里知道，所谓近墨者黑，慕容冲实施“五日”约定时，没少和独孤信搅合在一起，自然学了不少损招。

　　　　“女皇陛下，我可真的要亲一下哦。。。。。。”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卫玠的笑容暖得令人心醉。

　　　　忍不住想要咬他的红唇，回味一下曾经的甜蜜，似乎这才发现，卫玠长高了，她得踮起脚尖才能亲到他的薄唇。

　　　　手腕猛一用力，把他拽下来俯就自己，饿狼般地凑上去，在他的唇上狠咬了一口。

　　　　鲜红的血液浸了出来，深深的对视，热泪同时噙满了眼眶。

　　　　沐小鱼尤其感伤，不仅仅是因为就别重逢，更多的是因为失去的一切，她其实，是那么珍惜他们每一个人，不仅是独孤狼，除了卫玠，还有慕容冲。还有公孙子都。甚至还有兰陵王、宋玉以及最早逝去的公子鲍。。。。。。

　　　　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对她来说都弥足珍贵。

　　　　“啊呀，小叔叔的嘴巴流血了。。。。。。”端阳利落地爬上琴案，站得高高地，想要帮他擦去血渍，可惜还是不够高。

　　　　“女皇陛下，弯腰。。。。。。”端阳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肉嘟嘟的感觉，软得人心里嫩豆腐般轻颤。“你要这样亲小叔叔。别把小叔叔咬哭了。”

　　　　“噗嗤。。。。。。”眼里还含着泪呢，两个人不由一起喷笑。

　　　　顺手把端阳抱在怀里。她已经忘了，什么时候曾经这么开心过。

　　　　“卫玠，你变坏了。”

　　　　“小鱼，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教的，教坏小朋友的，是慕容公子。

　　　　“小叔叔，本王困了。想睡觉觉。”被沐小鱼抱在怀里摇了几下，端阳睡意来袭。

　　　　“来，小叔叔抱你去寝室安歇。”卫玠接过端阳，刚走出书房的门，就见王妈带着小宝和两个小丫鬟归来，其中一个丫鬟伸手想要接过端阳，被他一巴掌挥开。

　　　　“去把床铺好，还是我来抱小王爷。”卫玠大步走进寝室，把端阳放在大床上。

　　　　“明天本王就可以回通吃岛了吗？”

　　　　“怎么。小王爷想和人赌骰子了？”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肩膀，哄孩子睡觉的美少年，看着竟然那么暖心。

　　　　“我想娘亲了。。。。。。”端阳使劲儿眨巴了一下眼睛，唔，我要忍住，男人不可以哭的。

　　　　“乖乖地闭上眼睛，就可以梦见娘亲了。。。。。。”

　　　　好容易把端阳哄睡着，猛抬头发现沐小鱼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卫玠的脸颊倏地飞起红晕。

　　　　“看你这样子，倒真像一个称职的小父亲。”沐小鱼打趣儿，两年来，第一次坦然地，对人提起独孤狼的名字：“独孤公子若是看到你对端阳如此关爱，定然会心存感激的。”

　　　　卫玠，谢谢照顾端阳，我心中，更是感激不尽。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通吃岛最近流行瘟疫，害怕端阳被感染上，和泰公主家的小千金出疹子，她家自然是不好留住，淮阳王和王妃又不放心别人带他，所以，就送到我这里来。”

　　　　说到这里，卫玠不由抿着嘴儿忍笑道：“其实，嵇康大人和庞舵主曾接他去水云居，说是那里孩子多，一起玩儿免得端阳孤单，谁知道，他老是欺负九九公主，星河又极是袒护九九妹妹，因此，两个男孩子没少打斗，没办法，我只好强行把他带回来了。”

　　　　九九，我的小九九，独孤狼曾经最宠爱的小公主，端阳这个小坏蛋，是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怎么可以欺负妹妹，那可是你爸爸给你指定的小媳妇儿。

　　　　手指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一下，沐小鱼心里不由就想，这个小东西，是不是犯了小男孩都爱犯的毛病，明明喜欢某个女孩子，却因为人家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别人，所以，就会因为妒忌，而有意欺负那个女孩子，借此引起人家的关注。

　　　　自从九九生下来，庞采莲就时常把她带回水云居，可以想象得到，她和星河的感情自然会更亲密一些。

　　　　“九九，她长高了吧？是不是白白的，胖胖的？她长得是不是很好看？端阳哥哥欺负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会伤心的哭泣？端阳这个小混蛋，若是他爹还在。。。。。。”

　　　　声音突然哽住，情不自禁地就又想起独孤狼来，他走了，出远门儿，那是没有归程的旅行。

　　　　“卫玠，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