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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馥春-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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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人们使用,这岂不是功德一件?”
易大夫便点点头,道:“老祖,若是真寻着了蜂场,是不是可以让在下也一并跟去,开开眼界,也一并琢磨琢磨?”
没等纪家老祖发话,纪家大爷已经点头,道:“蜂场已经寻着了,只待过两日等我家小七能够搬动的时候,便过去。小易愿意同往,自然是求之不得。”纪家安排得极快,竟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联系好了蜂场,想来是昨日下半晌,傅春儿提过“蜂针”以后,纪家就动了用蜂毒为纪小七疗伤的念头了。
易大夫闻言大喜,周大夫与他交好,见状也拈着须微笑起来。
跟着纪家大爷转向傅春儿,问:“傅姑娘不晓得有没有空闲,也去蜂场那边小住几日?”
“……”傅春儿实是没有想到纪家竟然是这样一个态度,她一时竟没好意思接口。
“其实这也是小七母亲的意思。她也会一道过去,如果傅姑娘不嫌弃,自然是希望有姑娘陪伴。”纪家大爷微笑着说。
与座的周大夫与易大夫等人,都望着傅春儿微笑起来。
只有纪家老祖,这会儿依旧声如洪钟发话道:“小姑娘一定得去,这蜂针的事情,我还想与你好好说道说道。老大,你回头上人家家里,将这话好好与人解释一下,我纪家不会亏待了这小姑娘。”纪家老祖也是个不通庶务的“医痴”,这番话说出来,偏偏又有两重含义,人人觉得好笑。
“这——”纪家大爷脑门上有点汗,这事儿,是不是寻个女眷上门去说说更好些?他心里便盘算着使自己的夫人今日晌午后就去一趟傅家。
*——*——*——*
两日之后,傅春儿搭了黄氏的车,随纪家的人一道,往纪家事先联系好的一处蜂场过去。蜂场位于离广陵城外百余里的一处小山坳里,刚从广陵府出来的时候,道路宽敞,路上也不颠簸。然而越走,路况便越是不好。黄氏心疼纪燮的伤,生怕他的腿伤有什么不妥,因此便吩咐慢行。
傅春儿一直与黄氏同车。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面对那位讨嫌嬷嬷的。令人惊讶的是,余嬷嬷这回竟然没有跟着出来。黄氏带了另外一位年长的嬷嬷,那嬷嬷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因此傅春儿觉得耳边清净了许多。
车上,黄氏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不与傅春儿交谈。她时不时双眉紧蹙,似乎极为担心纪燮的伤势。然而有时却眉头舒展,嘴角含笑,不晓得是不是想到了与纪燮有关的趣事。
车行缓慢,众人干脆在路上寻了客栈歇了一宿。起居之际,黄氏对傅春儿颇多关注,更起意问起傅春儿平日在家都做什么。傅春儿晓得黄氏的用意,但也无法,只一项项说与黄氏知道。
第二日晌午,众人来到了那座山坳之中。
这座山坳,落在山阳处,一带碧水蜿蜒,从山坳中流过。山坳中有一座小小村落,几十户人家,还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别院。
两旁的山上,此时开遍了海棠花。人常说“海棠无香”,但是这里的海棠,也不晓得是不是品种有异,盛放之际,那花香竟格外的香甜。众人下得大车,一时闻见海棠花香,心旷神怡之际,又听见隐隐的蜂鸣之声,不禁都相视一笑。
傅春儿笑得尤其开心,因为此时纪家的从人正将纪燮从大车里抱出来,放在一只藤制的圈椅上。圈椅旁边加了轿杆,就如“滑竿”竹轿一般。纪燮终于有机会出来透一口气,赶紧与傅春儿递眼色,仿佛在说:你看这里风景多好,不如日后住在这里吧!
傅春儿白了他一眼,心道:拜托您还是先将腿伤治愈了再想其他吧,没得叫大家伙儿一起为你担心。
纪燮那头就有点讪讪的。
他身侧,易大夫正陪着纪家老祖,两人正激烈地争论着什么。然而大爷问起二爷:“这间别院,也是黄家的?”
“不是黄家的,是黄家一个故旧借出来的。听说,还是动用了花园巷那边的关系。”
花园巷,难道指的是靖江老王爷?不过,傅春儿对此也没有放在心上。
别院多时没有人住了,因此洒扫费了很多辰光。好在众人是晌午时分到的,到了傍晚,各间院子已经收拾好,可以入住了。纪家自己随身带了不少食材与药材过来,厨下用不着傅春儿亲自动手。然而傅春儿并不那么放心,还是一一检视了一遍给纪小七晚餐的食材,确认没有什么犯冲的,这才放心。
黄氏一一看在眼里,眼下她少了余嬷嬷在旁嚼舌根,对傅春儿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三百三十一章 蜂针(下)
一直到晚间临睡前,傅春儿才晓得,这山坳之间的小小村落,叫做“袁家村”。
第二日一早,她秉着傅家“黎明即起”的习惯,起来洗漱了,又自己将所居的小小院落略洒扫一遍。然后便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自己对镜簪了一朵院儿里采的山石榴,看看周身收拾得整洁利索,便出了小院。
她先去厨下看了看,见纪家的下人正张罗着给所有人熬小米粥,准备好配粥的都是些精致的小菜。傅春儿这便放了心。
看看时间还在,她深吸了一口乡间清晨清新的空气,正想着要不要出门走走,不防耳边细细的一阵笛声传来,自成曲调。她忍不住循声踏上几步,那笛声细细地耍了一个花腔,突然又激越起来。
傅春儿信步走出了所居的别院,那笛声却又停住了。
晨间小山坳里的风景甚好,晨间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依稀可以听见远处村落之中,有犬吠之声。质朴的乡民们大多早已起身,男人们扛着农具三三两两地下田去。碧油油的水田里,偶尔露着几个辛勤劳作的身影。
村落旁边的小小山包上,海棠花树已经静静开着。隐隐的傅春儿又听见一阵蜂鸣之声,大约在这山间的蜂儿,也与乡民们一样,勤勤恳恳地为了甜蜜的岁月,甘心地劳碌着吧!
傅春儿只觉得心旷神怡,突然想到,若是以后,她能够与纪小七一起,日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依山傍水,春华秋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许生活会艰辛简朴。但是长此以往,滋味却是甘的。她刚想到这里,嘴角正露出几分笑容,刚刚听在耳里的那笛声却又响了起来。似乎带了几分幽怨。
傅春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几乎是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
这难道是?
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随时随地地察觉自己在想什么呢?自己曾经猜测过此人会读心之术,后来才慢慢将疑心放下来,以为这只是巧合吧了。
可是如今,笛声一转,去了幽怨之情,其声转底,渐渐委婉。仿佛情人在低低地诉着衷肠。
傅春儿循声四顾,却不见人影,那笛声一时也渐去渐远,终于悄然无声。
傅春儿硬下心肠,转回别院去探视纪燮。
黄氏正在纪燮屋里。低声地说:“昨晚听老祖说,用那蜂针怕是很疼,小七你、你……”“你”了半天便说不下去了。
纪燮像是安慰一个小女孩儿似的拍着她的手,低低地安慰:“没事……”他的目光已经越过杨氏的肩膀,与外头傅春儿的视线相遇,稍稍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
傅春儿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要纪燮莫要担心。她惊异于纪燮眼光如此之利,只怕是刚才听了一曲笛音,自己以为是袁时来寻,面上多少有些怔忡之色,便被纪燮一眼便看了出来。
“是傅姑娘过来了啊!”黄氏也回身打了一声招呼,“老祖他们去蜂场看看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傅春儿做出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再三谢过黄氏,这才坐到了远离纪燮床榻的桌边。纪家从人就捧了刚熬好的小米粥与酱菜上来。
纪燮示意母亲也坐过去,招呼傅春儿一起用餐。黄氏看看儿子,纪燮有点心虚地低头下去。黄氏怜爱地一笑。还是坐了过去,与傅春儿坐了一道。
果然过不了多久,纪家老祖如洪钟般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道:“老二,蜂农不是叫你不要动的么?这下可好,给咱们小七当了先锋官,先尝试了一下这蜂刺的味道。”
黄氏一听说丈夫被蜂蛰了,连忙撂下手中的碗筷,就抢了去门外。
她一边走一边说:“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每一个省心的——”
傅春儿望望纪燮,朝他点头,示意自己出去看看情况。纪燮双目微闭,马上张开,似乎明白了傅春儿的意思,又似在向她致谢。
出得门来,傅春儿见众人都站在院儿里。纪家老祖身后还跟着一个乡农模样的人,只是他穿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还围着一方细纱,这应该就是纪家老祖口中所说的“蜂农”了吧!
纪家二爷额上,这会儿肿起了一个大包,红通通地,黄氏心疼地携了丈夫的手,仔细地在查探伤口。那蜂农突然开口,道:“已经看过了,没有毒针留在伤口里,已经用五行草叶子敷过,隔一个时辰抹一点白醋,不消几个时辰就好了。”
“啥?毒针?”黄氏夫人看着丈夫额上那个令人骇异的大包,突然就激动起来,指着众人道:“这不是毒么,你们就用这个给我儿子治病?这,这万一要治不好,我儿岂不是白白还要受这样多的苦楚?”
众人一时语塞,纪家大爷几欲向他这位弟妹解释,黄氏却丝毫听不进去,嚷嚷着不许众人在纪小七身上动蜂针。
黄氏正在胡搅蛮缠之际,纪家老祖突然大声说:“不行!”老祖本来嗓门就大,这时用力呼喝,众人都觉得耳中直震了震。只听老祖说道:“他老子为他都挨了蜂蛰了,他怎么能在后头躲着。老子被蜂蜇,儿子也得蛰,否则不公平。”说着他便蹬蹬地往纪燮房中过去。众人见状都跟了过去,只留黄氏与纪家二爷在院中,面面相觑。
纪家二爷在夫人耳边道:“刚开始是*辣地疼,敷上药之后便只觉得麻麻痒痒的,并不那么难受。夫人啊,你看在我都为了儿子挨蛰的份上,就让老祖动手,去治小七吧!”
*——*——*——*
一时众人都到了纪燮所居的小院里。那蜂农手中有一个白纱制成的网兜,可以听见兜里有“嗡嗡”之声,想必捕来的蜂便是装在哪里了。傅春儿心中一凛,去问老祖,道:“老祖,头一次用这蜂针,剂量千万得当心。老祖打算给小七爷用多少药量?”
纪家老祖表情严肃,稍稍放低了声音道:“我此前查了不少因蜂蜇而受伤致死的病例,因此特地备了药物,会护住小七的心脉,蜂毒停留在下肢之中,应该不打紧,至于剂量么,今日先只用两对蜂,看了效果,明后日再决定剂量。”
纪家老祖说了这话,人群中懂得医术的纪家大爷和易大夫两人,也都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已经商量过很久了。
“傅姑娘,蜂毒入体之后的一个时辰,会是最疼痛难耐的时候。我的药物虽然可以护住小七心脉 ,可是却防不住他觉得疼痛。我想,请你届时与他说说话!”纪家老祖有点担心地看着纪燮住的屋子,口中对傅春儿说话。
傅春儿郑重点点头,她也听说,蜂针,那可是很疼的。
少时纪家老祖和大爷带了蜂农进屋,其余人都惴惴不安地在外间候着。黄氏面上神情尤为不安。纪家二爷额头上红肿了一大片,可是依然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几人进屋不多时,便出来了。大家见纪家老祖面色如常,都是松了一口气。黄氏带头,第一个就冲了进去。傅春儿虽然也很想做,却总算矜持了一把,跟在大家身后,慢慢地进屋。
纪燮果然看上去还好。
黄氏正在握着他的手问长问短。纪燮答道:“母亲,我没事,您千万别担心。刚刚那蜂针下去的时候,是有一阵刺痛,眼下已经不疼了,我只觉得酥酥麻麻的,热乎乎的。膝盖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纪家众人听了,都是大喜过望。纪燮膝头那里觉得发热,便是血脉开始畅通的迹象。如此看来,这蜂针真的有效!
然纪家老祖却有点愁眉苦脸的,他对黄氏说:“老二媳妇啊,你不妨先出来吧!让小七歇歇,歇歇!”
黄氏嘟起了嘴,可是对自己老祖的话,终究不敢违拗。慢慢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纪燮的屋子。纪家老祖给傅春儿使了个眼色。傅春儿会意,放慢了脚步,落在最后。见众人都出了院子,她回身轻轻地问:“又炎哥,我陪你坐坐,说说话,可好?”
纪燮喜不自胜,点点头。他想了想,却说:“你去将窗前的纸笔拿来,我还是想说一些事情与你听,你替我记下来,可好?”
傅春儿自然无有不允的。她见纪燮此刻还是念念不忘将他在各地的见闻记下来,心里钦佩,嘴上却打趣他,说:“等又炎哥这本手札整理出来,就叫做’防疫录’,或是‘防疫手札’,一定是传世之作。”
纪燮笑道:“传世不传世的,并不打紧,只是对世人有用,就好!”
傅春儿听了这话,不晓得为什么,眼眶微湿,借口出去打水洗笔,跑到院中去,将水缸里的水盛了一些出来在笔洗里,跟着又滴了几滴在砚台里,将墨给磨了。
她将这一切都忙好,转脸看向纪小七,只见他额角见汗,呼吸微微有点急促起来。
三百三十二章 忍痛
傅春儿只好又去取了手巾,在凉水里浸了,拧干,再递给纪燮,由他自己擦拭了汗水。傅春儿有些担心地说:“又炎哥,你若有什么不舒服,请一定要说啊!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寻老祖去,叫他想办法给你止痛。”
纪燮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道:“傻丫头,老祖若是能止痛,刚刚一早就动手了。”
“老祖说,若是强行止痛,只怕这蜂毒的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傅春儿沉默片刻,突然振作了精神对纪燮说:“又炎哥,你来说,我来记,咱们不是原先就有这计划,要在这几日里,将你在湖北和蜀中的见闻都记下来么?”
纪燮见她振作精神,眼中也是一亮,道:“对!”
*——*——*——*
“申辰年十一月初五,余行至苍溪。苍溪老人毅山陵,掌苍溪医馆四十余年,尝有言,时疫者,非其时而有其气,自人受之,皆从经脉而入……”
纪燮此行,不禁走访了医馆、惠民局,拜望了曾经经历过时疫的医者、官员、差役,甚至贩夫走卒,也记下了不少疫病的症状、防疫措施和对症的药方。傅春儿一边听一边记着,同时心中暗暗惊异。同时对于纪燮这番天赋——过目过耳,皆能不忘,她一时也十分钦佩,十分自豪。
傅春儿忍不住抬头看了纪燮一眼,却见他面色有些发青,额角渗出黄豆大的汗珠,登时语意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
“……俾邪从经脉入者,仍从经脉出……此以发汗为去路也……”
眼见着纪燮越说越艰难,傅春儿忍不住就想要丢下笔,想去看顾对方,却被纪燮一个眼神止住了。
纪燮带着几分艰难,却认真地道:“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脑中清醒得很。每件事情都记得住,否则……便可惜了。”
傅春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曾经似乎有人说过,疼痛的时候。往往是人最清醒的时候,也是头脑最灵活的时候。她一想到这一点,几乎马上开始鄙薄自己——“拜托,要不要这样残忍。”
看着纪燮竭力忍住疼痛的样子,傅春儿木然地将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记在纸上,然而自己心中也似有一把小刀子在用力剜着。她记着记着,终于忍不住,泪珠儿便悄然挂了满脸。
这时候纪燮连吐一个字都很困难了,可是还是能看出他在竭力忍受,其实是在竭力对抗着蜂毒侵袭。给他双腿带来的剧烈疼痛。
傅春儿一声不吭,偷偷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抬头对纪燮说:“又炎哥,这么着,我来给你念已经记好的笔记吧。你一旦觉得有什么错漏, 就告诉我,这样我好修改。”
纪燮努力朝傅春儿笑笑,倒是颇为响亮地答道:“好!”
“邪从口鼻入,或香苏饮,加玉竹川穹忍冬,或神术散。加葛根葱头,或藿香正气散之类……”傅春儿的声音在房中稳稳地想起来。
她坐在纪燮榻边,左手执了字纸,将已经记下的手札,一字一句都念给纪燮听。
突然觉得一只凉沁沁的手攀上了自己的右手,傅春儿的声音被打断片刻。便又接了下去。她下意识地用右手去回握住了那只手,两人的手便紧紧地握在了一处。有时傅春儿觉得纪燮握得甚是用力,知道他此刻怕是疼痛难耐。她力争不让自己的语调出现一点偏差,努力地念着手札,希望把纪燮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而自己的右手任凭纪燮用力地握着。
间或,她会觉得纪燮手上的压力便小一些,在这种时候,纪燮往往能挑出手札之中一两个错处来。傅春儿这时候没法放开了纪燮自己去修改,只好将这些地方一一在心里硬生生记住。
“春儿——”纪燮突然唤她,这才将傅春儿从全神贯注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疼得厉害?我去请老祖来。”傅春儿吓了一大跳。
“没事,我是想说——”纪燮松开了傅春儿的右手,见到她整个右手被自己揉捏得红通通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愣了会儿神,才说:“你扶着我,我想站起来看看。”
“真的?”傅春儿见纪燮面色如常,晓得这次使用蜂针的疼痛应该是过去了。“千万不要逞强啊!”傅春儿有点紧张,这毕竟只是第一施针,纪燮便真的能站起来,能走路了吗?
纪燮坚持想试试,傅春儿无法,只将盖在他双腿之上的那一床薄被撂到一边去。纪燮一双膝盖便露在傅春儿眼前。
傅春儿喜道:“果然消了些肿了!”
纪燮也很高兴,道:“是么?我也觉得双腿总算是有些热热的感觉了。来,春儿扶我,扶我走出去,咱们悄悄儿的,吓他们一下。”
傅春儿登时起了玩心,二话没说,将纪燮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扶着他朝屋门口走去。
纪燮走了几步,开始还是不太稳当,有些踉跄,到后来,便好得多了,但是纪燮呼吸有些重,想来是走了几步之后,膝盖又开始疼痛。
果然,二人出了房门,走到院中的时候,纪燮一个趔趄,傅春儿本来身小力弱,被纪燮这么一带,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院子外头等着了解疗效的人,都是早已等得急不可耐了,听见院里的动静,一起都奔进院子里来,见到两人这副模样,都是愣在了当地。
院子里安静了片刻,纪燮便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劫后重生之时才有的欢悦。
一时满院子里就都是他清朗的笑声。
傅春儿这时候突然觉得手软脚软身子软,可是也不由自主地望着纪燮微微而笑,眼中却闪动着泪光。
易大夫头一个发声:“有效啊!真的有效了啊!”跟着便是纪家老祖粗豪的声音,“哈哈,我家小七的腿,有救了啊!”
黄氏就已经冲了上来,她一时跪坐在纪燮身边,扶着纪燮的胳膊问:“小七,你可觉得还好?”
纪燮点点头,道:“松快了不少。母亲,这些日子里来,教您悬心了,是孩儿不孝。”
黄氏点点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直落下来,口中却说:“娘这头没事,你好了就好!”
旁边易大夫就恭贺纪家老祖和纪家大爷,“恭喜两位,这’蜂针’已然见功,不如我与二位商讨一下如何能够取了蜂毒,制取药膏的事情吧!”
纪家老祖似乎甚是喜欢易大夫,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来来,咱们不禁要商量一下将这蜂毒制成药膏,还要再想想,如何君臣调和,避免受者承受过大的痛哭,这两件,都是当务之急。”
“对,都是当务之急。”纪家大爷立刻应道。三人一起,围拢到纪小七身边,细细检视一番他的伤处。又互相商量了一番。反而将傅春儿与黄氏两人阻在了外头一圈。
院门口,纪家二爷乍闻喜讯,搓着手,简直不知道怎样才好,甚至都没有想起将自己的妻子扶起来。
反倒是,傅春儿自己爬起来之后,先去扶起了黄氏。黄氏激动得语无伦次,拉着傅春儿就要一起下厨,“走,我们去为小七做一些补身的甜汤去。”
傅春儿还真的怕黄氏擅自给纪小七做吃食,会与他的伤有什么冲撞,连忙答应了,与黄氏一起往厨下去。
*——*——*——*
这一日,虽然纪燮承受了不少苦楚,可是终于见到了成效,众人面前,像是在浓云之中陡然见到了一道光似的。然而,纪家老祖与易大夫等人商量了许久,决定第二日还是只用两对“蜂针”,待纪燮对蜂毒有了些耐受性了之后,再考虑加大剂量。
第二日,纪燮稳稳当当地受完了“蜂针”的痛苦。而傅春儿又将他在川中的见闻,又多记了二十多页下来。
见到“蜂针”有效,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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