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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骄妻_千金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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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荷见阮诺如此,猜着她大概是不大情愿听关于红玉的事情,于是便收了话头,歪着头看阮诺写字。
  “曾占东风梅傲雪,惜春且作留春赋……”轻轻地念了两句,月荷心里赞叹,忍不住感叹道,“夫人的诗写得真是越来越好了,心境也似乎与以往不大一样了。”
  看着纸上娟秀雅致的簪花小楷,月荷心里直不住地自豪起来,便是曾经在京城众多闺阁女儿中书法第一的大小姐也未必能写出她家小姐这样好看的字来啊!
  阮诺搁下笔,接过月荷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之后才慢慢悠悠地比划道:“你如今果然精进了,这点儿差别都让你瞧了出来?”
  月荷把这一句当做是夸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笑道:“那是自然咯,不过也是夫人教得好呀~”
  看着月荷眉开眼笑的样子,阮诺也不由抿嘴静静地笑了。
  说起来,闲时她也曾翻过原主旧日写过的一些诗词小文,虽然原来的主儿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但是字里行间仍然有着淡淡的挥不去的忧伤。阮诺以前是不大喜欢这些诗词的,如今换了个地方,换了副身子,心境却也如月荷所说的那般跟着发生了些许变化,不至于自怨自艾,但是终究做不到坦然以对。
  她是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闲观庭前花开花落,然而沈家之于她而言并不是长久的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她与沈缙两个人顶着夫妻的名头倒也相安无事,长久下去却到底不是良策。
  阮诺看着纸上那一句“曾占东风梅傲雪”,不自觉地又想起前世的事情来,她长叹一口气,尽管前世对阮老爷子诸多抱怨,而今却觉得闺阁绣房实在不是她能安心待下去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阮诺想,若是有一天能离开沈家,会不会有另一片海阔天空?
  就在阮诺出神的时候,院子里红玉的声音响起来了……

  ☆、机会

  “珍珠姐姐,这是哪儿的风把你给吹这儿来了?”红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惊喜,放下手里打了一半的络子,满面堆笑地就迎了上去。
  珍珠和红玉是旧识,在红玉被调来回雪居之前都是在沈太夫人的院子里当差的,这会儿见了红玉,珍珠也笑了,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才拉着红玉的手问道:“那位主子人呢?”
  红玉原只当珍珠是来看望自己的,刚刚扬声说话也不过是故意让屋里的阮诺知道她在太夫人跟前还是有人的,这会儿听珍珠这么说便有些意外,忍不住轻声哼哼道:“太夫人让你来的?”
  珍珠点点头,低声道:“回头再与你细说,你先进去通报一声。”
  红玉撇了撇嘴:“呶,那一位可不让我进屋伺候,你要我如何通报?”
  “你可收敛些吧!”珍珠对红玉的脾性多少了解一些,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皱了皱眉,也懒得与她多话,绕过她便往正屋走,只不过走了两步便看见珠帘被轻轻挑开,阮诺扶着月荷的手款款地走到石阶上。
  珍珠往前走了两步,福了福身子,才毕恭毕敬地道:“奴婢给夫人请安。”
  阮诺笑了笑,静静地看着珍珠,就听到她继续道:“太夫人让我来给夫人递个信儿说,明儿就是十五了,循着旧例要往山上寺庙里去斋戒礼佛的,还望夫人准备一下。”
  阮诺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身旁的月荷,后者立即会意,轻笑着与珍珠道:“明日夫人定会跟着太夫人一起的,劳烦珍珠姐姐跑这一趟了。”
  “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哪里谈得上劳烦不劳烦。”珍珠甩了甩手里的绢帕不在意地笑了笑,才与阮诺告辞,“太夫人那儿还等着奴婢去复命呢,奴婢就先告退了。”
  阮诺颔首,目光触及一旁的红玉,才比划了一句:“红玉替我送送罢。”
  红玉面上划过一抹喜色,第一次恭恭敬敬地朝着阮诺行了礼才跟着珍珠往回雪居外走。
  月荷看着红玉和珍珠的背影,秀气的眉头皱作一团,有些担忧的问道:“夫人就不担心红玉向那珍珠告状?”
  “我不给她这个机会,你以为红玉自己就没有了门路麽?”阮诺伸手理了理微乱的鬓角,勾唇一笑,继续比划道,“与其让她暗通沟渠,不如把机会明晃晃的推给她,且看看老太君能护着她到什么地步。”
  月荷对于阮诺的打算似懂非懂,但是看着自家主子眼底的光亮,她忍不住就点了点头,心里生出几分好奇,嘴上却只道:“外面风大,夫人还是进屋吧。”
  阮诺看了一眼回雪居正屋前蜿蜒的石板小路,没有说话,只扶着月荷的手慢慢地走回了屋子。
  回雪居外,红玉拉着珍珠的手将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事情细细地说了,又说阮诺如何不把她当回事,行为举动分明不把太夫人放在眼中云云。珍珠一开始只是静静地听着,后来眼底就生出几分不耐来,心里觉得红玉实在是个没脑子的。
  珍珠见红玉一脸委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抱怨,“你可改改你自己的脾气吧,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跌了你自己面子是小,连带了太夫人面上不好看了,你可自己掂量后果吧。”
  “珍珠姐姐你……”红玉登时有些不乐意了。
  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人经过,珍珠才停下脚步看着红玉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话说的重了你也别不乐意,那一位主子再不济终究是个主子,你呢,不过是个在老太君面前略微得脸的丫头罢了,你行事张扬可不是把把柄双手奉上?”顿了顿,她才继续道,“主仆尊卑有别,这是你越不过去的,老太君调你过来,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别拎不清轻重了。”
  珍珠年纪与红玉相仿,但是在沈太夫人身边伺候的日子却比红玉久得多,资历深当着红玉的面说起话来就不由带了几分说教的意味。红玉听着忍不住在心里哼了哼,但是明面上却不敢顶撞珍珠,只得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
  “可你总得帮我在老太君跟前说说话呀,好歹也让我知道要在那位主子那儿伺候多久呀。”起初得知要被调来伺候新夫人的时候红玉心里还高兴过,总想着在新夫人跟前伺候接近起将军来也便利些,可是到了回雪居后,她才知道这位新夫人有多么不受待见,她在这回雪居少说也有半月之久,别说是将军了,便是其他几位少爷也没机会见上一面,即便是老太君吩咐在前,她也不想在这回雪居一直待下去,实在憋屈的很!
  珍珠静静地看了红玉一会儿,抿了抿唇,半晌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为免那位心里生疑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至于你说的,我斟酌着再与老太君说道说道。”
  心知珍珠一贯说一不二,红玉点了点头:“我可就指望姐姐你了。”
  说完挪着步子不情不愿地往回走去。
  看着红玉的身影渐行渐远,珍珠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老太君怕是昏了头才想着在夫人身边安这么一枚沉不住气的棋子呢。虽说阮诺看起来乖巧温善,可是眉目间飞扬的神采却昭示着她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珍珠扯了扯嘴角,怕是老太君的一番心思又要落空了……
  次日一早,阮诺由着月荷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在回雪居简单用了点儿早饭以后就往上院沈太夫人屋里去。
  跟着珍珠走进屋子里的时候,阮诺一眼便看到坐在下首椅子上的安氏,她不由抿嘴一笑,而后柔顺了眉眼走到沈太夫人跟前屈膝行礼。
  沈陈氏淡淡地看了一眼低着头行礼的阮诺,眼底划过一抹厌烦,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后,才开口道:“起来吧。”
  阮诺这才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安氏跟前,正要福身行礼时却被安氏握住了手,一抬头便对上安氏含笑的双眸。
  “我早与你说过,都是一家子亲人的何必这么多俗礼,瞧你这手凉的,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儿衣服。”
  安氏并没有可以压低声音,那边沈陈氏听了脸色就不大好看了。沈陈氏知道安氏这话明着是说给阮诺听的,暗地里却是说给她听的,是对她刻意为难阮诺表示不满呢。
  沈陈氏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安氏和阮诺阴阳怪气地笑道:“你们婆媳俩儿可是和睦了。”
  “阿诺这么乖巧的孩子我见着可心疼了,不由得啊就想起我那苦命远嫁的绾儿,倒教我更疼爱她几分了。”当年沈绾远嫁的事情除了皇家旨意之外,沈陈氏在其中也颇下了几分功夫,这一点安氏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因此面对婆母沈陈氏,安氏素来都是面子上过得去,要说敬意却早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沈陈氏见安氏提起远嫁的沈绾,目光不由微微一闪,倒是没有继续接话下去。安氏见沈陈氏不说话了,便抿嘴一笑,拉着阮诺坐到自己的身边,细细地问她这几日的起居问题。
  说话间屋外又传来一阵嬉笑声,阮诺闻声抬头看过去,便看见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相携而来,个子略微高挑些的身着一身湖水绿长裙,而小些的那个则是一身鹅黄。阮诺转了转眼珠,心下了然,知道这是三房的两个小女儿,名字分别唤作沈缃和沈绯。
  两个小姑娘嬉笑着向沈陈氏行了礼,逗得沈陈氏笑得合不拢嘴了,才转身跟安氏行礼,待看到坐在安氏身边的阮诺后,两个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些。
  沈绯估计是年纪更小一点的缘故,直接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抱住阮诺的胳膊,嘻嘻笑道:“大嫂啊你还记得我不?”
  见阮诺点了头,沈绯笑弯了眉眼,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沈缃,道:“我就说了大嫂一定会记得我的,你输了呀,那个荷包归我了哟。”
  感情是拿她来打赌了?阮诺心里失笑,抬头便看见沈缃面带微笑缓步走了过来,看着她从容得体的见礼,暗叹这姐妹俩的性子倒是差了许多。
  沈缃伸手点了点沈绯的额头,抿嘴笑骂道:“你就念着我的东西吧,当着嫂嫂的面也不害羞呢!”
  “大嫂又不是外人,怎么会笑话我呢!”沈绯颇不以为然,扭过头看着阮诺笑嘻嘻的问道,“嫂嫂今儿也一起往清凉山上去麽?”
  阮诺点了点头,心想,她不往山上去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毕竟中间隔着一个安氏,作为孙媳妇,阮诺倒是不必每日都往沈陈氏这儿请安的。
  沈绯知道阮诺也要同行,之前还有点儿小抱怨的她顿时就乐呵了,拍着手笑道:“这实在是太好了!”
  这边沈绯拉着阮诺絮絮地说话,而阮诺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融洽的很。至于沈缃则又默默地坐回了沈陈氏的身边陪着她说话。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沈缃和沈绯的母亲三房的曾氏和长房的洪氏及其女儿沈绫才姗姗来迟,因为时辰耽误得比较久,也就未在上院耽误太久,径自往二门外备好的马车处而去。
  伴随着辘辘的马车声响起,阮诺不由伸手挑开了垂下来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

  ☆、寺庙

  位于上京都城外的清凉山绵延巍峨,山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常青树,这会儿正当是初夏时节,过了清晨的凉爽劲儿空气中还是带着几分炎热的。
  沈家的马车停在清凉山脚下,阮诺扶着月荷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抬头仰望面前的高山,眼底明光半合。
  因为先帝在清凉寺出家在前,当朝太后在清凉寺静修在后,这清凉山上的清凉寺可谓是不折不扣的皇家寺庙了,虽然并没有明旨禁绝官绅百姓登山入寺拜佛,但渐渐地还是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除却皇家王侯以外的官僚子弟及其家室但凡要上清凉山的一律不得乘骑马车,至于轿辇就未加约束了。
  沈家虽然因为沈缙近些年的赫赫战功在上京出尽了风头,但到底不可能乘坐着马车登山,这会儿山脚下早有轿夫候着了。
  阮诺移步走到安氏身边,才停下脚步便听到洪氏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这轿子是不是少了一顶?”
  洪氏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场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纷纷下意识的往轿子那边看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啊,少了一顶呀!”沈绯忍不住惊呼起来,蹭蹭的跑到曾氏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疑惑地问道,“娘,昨儿不是说好了是八顶轿子麽?”
  曾氏面上有些尴尬,因为长房是庶出的,二房的安氏又不爱管这些庶务,府中的中馈一直是由三房的曾氏主持,这次来清凉寺拜佛的一应事宜也都是她负责操持的,这软轿被她动了手脚,谁来拆穿不好非要自己的女儿来?曾氏忍不住瞪了一眼沈绯,见其他人看向自己才笑了笑解释道:“大哥儿媳妇身子弱,我只当她今儿不来这才疏忽了。”
  安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曾氏,抿嘴一笑:“弟妹事多人忙疏忽了也在所难免,只我记得昨儿老太君是打发了人去问过阿诺的,阿诺难道当时推辞了?”安氏的后半句话问的自然是阮诺了。
  曾氏自然是知道阮诺今儿回来的,故意少准备一顶软轿,存的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瞧瞧,殊不料安氏竟然不依不饶起来,她心下有些生气,看向一直低着头的阮诺,倒是没什么害怕,在她看来,阮诺那柔柔弱弱的性子难道还敢明着跟她这个管家的婶娘对着干不成?
  然而阮诺注定是要让曾氏失望的,她歪着头看了一眼曾氏,明亮的水眸扑闪了几下才伸手比划道:“昨儿珍珠来说了,我是应下了的。”说着眉睫轻颤,还露出了一丝委屈来,这才叫人觉得虽她不能开口说话,可是神态之间流露出来的比说出来的话还要掷地有声。
  曾氏等看不懂阮诺的手势,安氏却是知晓的,她拍了拍阮诺的手,才笑着道:“阿诺说珍珠去传过信,她也应下了,想来还是下人传话的时候传差了罢。”如今身在外面,安氏不想和曾氏闹得撕破脸,再者而言为了这么点子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也着实有失身份,便轻声笑了笑,道:“左右只差了一顶,阿诺身子骨瘦弱,便与我同乘一轿也是使得的。”
  曾氏默默不语,而沈陈氏也不会多说什么,事情牵扯到她身边的珍珠,她若是插手了倒是说不清楚了,故而只道:“既是如此,就走吧。”这会儿日头渐高,到了山上还不知道要多少时辰呢。
  正当阮诺跟着安氏准备上轿的时候,沈绯却跑过来挽住阮诺的胳膊,笑眯眯地与安氏道:“二伯娘,让嫂嫂和我坐一顶轿子吧,绯儿小不怕挤的哟。”
  她笑得一派天真,安氏心里对这个侄女儿也喜欢得紧,想了想便与阮诺道:“你就和绯儿一起罢,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在一起也自在些。”
  阮诺点了点头应下,转过头看着沈绯的笑脸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沈绯是打心眼里喜欢阮诺温柔和顺的性子,这会儿瞧见她脸上淡淡的笑容也跟着呆了呆,反应过来以后就拉着阮诺朝自己的轿子走去。
  沈绯的轿子很大,阮诺坐在沈绯边上,两个小姑娘坐在一起也不显得挤,沈绯眨眨眼睛笑道:“我的轿子可大了,每次都让我一个人坐可无聊了~”
  “你姐姐呢?”沈缃和沈绯年纪相差不大,两个人关系又亲厚,沈绯觉得无聊完全可以和沈缃同乘啊。
  沈绯眨了眨眼睛,伸手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尴尬的道:“嫂嫂你别生气,我,那个,不大看得懂呢。”之前一直都是她说得多,阮诺安安静静的听,这会儿阮诺比划了手语,沈绯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嫂嫂是与旁人不大一样的。
  沈绯说话的时候眸底澄澈并没有半点儿轻视,阮诺抿了抿嘴角,轻轻地扯出一抹笑容,侧着头看着沈绯,半晌眼睛一亮,拉过小姑娘的手,在沈绯惊讶的目光下缓缓地在她的手心将刚刚地问题写了一遍。
  “姐姐才不愿意和我坐一起呢。”沈绯嘟着嘴巴抱怨,沈缃满口的说教,把规矩说的比天大,总说两个人同乘一顶轿辇不合规矩,教外人瞧了要说沈家寒酸没规矩,可沈绯却不以为然,只不过懒得与姐姐争辩。
  阮诺静静地听着小姑娘的抱怨,看着她生动的眉眼,蓦然想起前世谢家的那个小姑娘谢筠,眼神微闪,嘴角轻扯,继续在沈绯的手心写道:“我陪你。”
  “嫂嫂,你教我认手势好不好?”沈绯眼睛晶亮带着一丝跃跃欲试,心想学会了手势才能更好地和阮诺交流,这以后再去找她玩也方便些。
  不知道小姑娘心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阮诺微微沉吟也就应下了。说起来,阮诺之所以会懂手语也是前世偶然间跟着一个老妇人学的,当时只觉得好玩,哪里还知道自己会有如今这番境遇,想一想倒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轿辇稳稳落地,沈绯才将将回过神来,她拉着阮诺的手娇笑着开口道:“等回头嫂嫂得了空闲可要多教我些才好呀。”
  “好,只要你不觉得枯燥乏味。”
  沈绯勉强看懂了阮诺的意思,喜得眼睛一弯,甜甜的笑了。
  下了轿以后,阮诺乖乖地跟着安氏,而沈绯也跟着粘了过来,惹得曾氏狠狠地拧了拧眉。
  清凉寺整座寺庙坐北朝南,为一长形院落,山门采用牌坊式的一门三洞是我石砌弧券门,分别是象征佛教“空门”、“无相门”、“无作门”的“三解脱门”,红色的门楣上嵌着“清凉寺”的青石题刻,它同接引殿通往清凉台的桥洞拱形石上的字迹一样,是前朝遗物。清凉寺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山门外的广场上布着放生池,石拱桥,放生池左右相对有两匹石马,大小和真马相当,形象温和驯良。山门内东西两侧有摄摩腾和竺法兰二僧墓。五重大殿由南向北依次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和毗卢殿。
  清凉寺的寺名和寺内的清凉台同名,只因为摄摩腾和竺法兰两位高僧曾在清凉台上的斋房打坐念经,传扬出去,百姓便多识清凉台,久之原来的寺名被遗忘,只余下“清凉寺”流传下来。
  阮诺跟在安氏身边拜了佛听了经,一番折腾下来倒有些吃不消了,小脸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脸色也露出几分苍白来。安氏瞧见了,有些心疼地询问:“这一大圈儿折腾下来也难为你了,莫若先去后面的禅房休息休息罢。”
  沈家早就派人来寺里知会过,因而供人休息的禅房也是早就清扫准备好的。
  阮诺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会儿她掌不住去后面禅房休息了,沈老太君指不定就要心里膈应了。她知道沈陈氏对自己这个长孙媳妇儿是不大满意的,疏离冷淡,想起回雪居里的红玉,阮诺心下一笑,这老太君可等着揪她的小辫子呢。
  安氏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前面被曾氏哄得乐呵呵的沈陈氏,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只拍了拍阮诺的手叮嘱道:“你自己掂量着些,也别太勉强自己了。”
  阮诺心下微暖,眉眼含笑地应下了,才又继续扶着月荷的手往前走。
  等到将五大殿的神佛拜完,阮诺抿了抿唇,叹道:“可算是到了头了。”
  只是还没等她松口气,那边沈陈氏的声音便不咸不淡地响起:“当初沈阮两家的婚事是神佛指路,也幸得神灵庇佑,缙哥儿媳妇才能转危为安,今儿来了,缙哥媳妇儿也该好好谢谢神佛,便在此为缙哥儿多多祈福罢。”
  安氏眉头一蹙,刚想开口说话,那边曾氏便笑意吟吟地接过沈陈氏的话头,笑道:“这话老太君不说,缙哥媳妇儿这么乖巧懂事也是知道的不是?”
  曾氏开了口,安氏有心护着阮诺却不好说话,心里暗恼,而阮诺则是看着沈陈氏和曾氏嘴角一翘,微微笑着比划道:“便是老太君和婶娘不说,我也是要提的,这毕竟是我这做晚辈该做的事情。”
  言罢,阮诺便又走到观世音像前提着裙子慢慢地跪了下去。
  沈陈氏见状,一张沧桑的老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由着曾氏扶着她往外面走去,而安氏动了动唇刚想开口说话,那边洪氏便走过来轻声道:“弟妹,我们也走罢。”她对安氏轻轻地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希望安氏这会儿跟沈陈氏唱反调的。
  安氏看了一眼阮诺,见小姑娘规规矩矩地跪在那儿,抿紧了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抬步走了出去,大殿内顿时就剩下了阮诺和月荷主仆俩……

  ☆、听琴

  清凉台上毗卢殿东西面阔五间,南北进深四间,大殿内幽深僻静,只有偶尔响起的一两声梵唱,月荷跪在阮诺的身旁,听着那梵唱不由觉得背脊生寒。
  “夫人……”
  阮诺听到月荷微微颤抖的声音,知道小丫头是害怕了,不由抿了抿唇角,目光四下里游弋了一回,才落到月荷身上。她眨了眨眼睛,冲着月荷比划道:“月荷我腿麻了,你来扶我一下。”
  “夫人,奴婢给您揉揉?”扶着阮诺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月荷有些担忧的道。
  阮诺没有拒绝,实在是因为腿难受得很,她由着月荷给她揉腿,等到腿上的麻意散了才活动了一下站起身来。
  “老太君摆明了是要为难夫人啊。”不然怎么所有人都去后面的禅房休息了偏偏让她家主子一个人在这儿跪着祈福?
  阮诺抬头看了一眼满殿神佛,没有急着回答月荷的话,只正了脸色朝着佛像又跪了下去,她双手合十,闭目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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