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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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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宫。
  盛俞瞧见来信气得险些掀桌,他怒喝:“把贵妃给朕带回来,女学馆不办也要拉她回来。”
  “嗻。”闵三忙领命去安排。
  “慢。”盛俞无奈,取下帝王冠冕揪着头发,“罢了,她这般看重女学,若朕强行阻拦,她回宫后怨朕怎么办。”
  闵三迟疑,忧心主子:“陛下,真的不请贵妃娘娘回宫么?您每日宿在披香宫,夜夜都瞧娘娘的画入睡,那画已皱,画卷上都沾了茶水污迹,陛下思念娘娘心切……”
  “滚下去。”
  龙椅上的帝王音容冰冷。
  闵三忙哆嗦着退下殿,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盛俞从龙椅上起身,来回踱步徘徊,打开画着薛盈的那幅画细看。
  画的确皱了,下方绘着的裙摆处还被他弄脏,那不是茶水,而是喷上了那东西。他是前些夜里实在忍不住,衾被上是她的香气,他骨髓血液里都涌动着对她的浓烈思念才看着她的画像下手干了那种事……
  那虽然不敌她一万个舒服,但他心中害怕,若薛盈知晓,会不会怨他不守忠贞?
  他发誓,他就只干了这么一次,再也不会有下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盈:夫君好可怕QAQ
  盛俞:都听好了,这是朕的秘密,任何仙女都不准说。
  ……………
  我想写得真实,贴近生活,有趣一点,但是又,羞羞!


第43章 
  薛盈已这般在广陵城中继续待了一旬。
  祁山县中的蛮匪已被剿清; 山下百姓十分感激王相严。王相严不敢居功,只道这是受了贵妃娘娘的命令; 于是百姓们纷纷在心内感念着薛盈的情。
  这些时日里薛盈日子怡然; 白湘与江媛却都在催薛盈回京。
  江媛催是因为担心李兴戌医术不及宫里的太医,白湘催促则是为盛俞考虑。
  午时; 薛盈听王旭禀报完女学馆的情况便回房中准备午睡。
  白湘一面伺候,一面轻笑问道:“娘娘; 再过几日便逢大雪; 若那时赶路恐怕途中难行,不如咱们这两日启程; 您看如何?”
  “不着急; 女学馆还未走上正轨; 再留守几日看看。”薛盈阖眼睡去。
  白湘颇无奈; 走出门时撞见江媛,江媛小声问:“白姐姐,娘娘还不愿回京?”
  白湘点头:“你也帮我劝劝; 陛下自接到娘娘失踪的消息便欲来广陵,但朝中不能没有陛下,是宋大人千方百计才劝住了陛下。如今陛下还不知娘娘小产的消息,若知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娘娘调理好身子。你我二人没有劝娘娘回宫让太医看诊; 反正咱们的脑袋是保不住了; 你怕么。”
  江媛瑟缩了一下,摇头:“白姐姐不怕,我也不怕; 当初是娘娘救了我,如今咱们没保护好娘娘,心甘情愿受罚。”
  白湘拍拍江媛的肩:“等娘娘醒来你也劝劝。”
  薛盈午睡醒来后,江媛记着嘱咐提及回京,薛盈淡笑言它,不提回宫的事。
  翌日,屋外寒风刮骨,风声呼啸里气温已降,王相严派人送来上好的炭与一件貂裘给薛盈御寒。
  白湘拿着那貂裘,心里颇为无奈:“这貂毛粗涩扎手,即便是广陵城中能寻到的佳品,可一瞧便知美中不足。若在宫里,这貂裘给娘娘当坐垫还成,这如何能当成披风系在身上?”
  江媛摸着那貂裘:“这很好啊,摸着软乎乎的,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呢。”
  薛盈道:“我不常出门,夜间拿来御寒甚好。”
  白湘劝道:“娘娘,宫里处处都比这府邸好,李大夫都给娘娘瞧了半个多月的病,可您照样还是每日卧房休养,还不如咱们回京让太医调理。”
  薛盈已蹙眉,那双一向柔和的桃花眼里氲着冷意:“该回宫时我自会回去,白湘,你二人下去吧。”
  江媛拉了拉白湘的袖摆,两人无奈出了门。
  薛子成正从外归来,走到门外:“姐,外边天越来越冷,你受得住么?”
  “你进来吧。”薛盈问,“你受命替陛下巡查,这几日忙得不曾好好休息,才该注意身体。”
  薛子成道:“我只是担心你,方才白湘劝我,姐,你是该回京调养。风雪即来,陛下应该也是思念姐姐的。”
  薛盈安静了片刻,浅笑:“过几日再说。”她已问起了旁的事。
  白湘候在门外听,心内已十分无奈。她徘徊在冬日的寒风里,最后一咬牙回了自己房间。
  她识字,也是饱读诗书。她坐在书案前研磨,写下了薛盈的近况托人送回京城。
  白湘觉得自己这信是送对了,因为薛盈这两日里依旧没有提回京的事,还常常面带倦容,整日嗜睡。
  ……
  长京。
  冬日一场飞雪将皇城覆盖,放眼一片白芒之景,重重殿宇穿上白衣,宫苑红梅凝雪绽放,美不胜收。
  盛俞下了朝,回宫途中促足在乾坤殿,他站在皇宫最高处,俯瞰整个皇城与长京城。他记得薛盈尚在闺阁中时,会在铜镜前叹气,渴望有人与她一起看雪中红梅,或是雪中煮茶。
  他这般思念时,闵三面带喜色跑上楼来:“陛下,薛贵妃来信了!”
  他霎时扬起笑,帝王的严肃在顷刻化为男儿柔情。
  他打开信,一时蹙了下眉,不是薛盈的笔迹。
  待盛俞读完信,脸上的柔情荡然无存。
  空气静得诡异,闵三候在帝王侧,正想问时瞧见皇帝的手已将那信纸狠狠揉在掌心。他手背青筋暴起,显然已怒到极致。
  闵三还未请示,盛俞已大步下了楼梯,沉声命令他:“备马,去广陵城。”
  “陛下?”闵三诧异,“您才下朝,还有许多奏折要批阅,许大人与章大人、恭亲王等今日都受诏入宫与您商讨政务……”
  “备匹快马,快点。”
  闵三还是犹豫,他在盛俞昏睡时便一直侍奉在侧,与太医誓死守着盛俞,他十分清楚如今盛俞离开一刻朝中会是什么模样。辛苦攥在掌心里的皇权,也许便要归一部分去别人手中了。
  “陛下,贵妃娘娘有危险?”
  盛俞不言,冠冕十二旒在他疾步里摇坠,他一面取下冠冕,一面解下腰间玉带,欲回寝宫换身常服。
  方才的信正是白湘所写。她在信中告之他薛盈已小产,白湘毕竟是盛俞的心腹,知晓如今政局,并没有说出封恒。她只是劝盛俞下旨召薛盈回京调养身体,别的并未多言。
  这一路盛俞走得疾,回到建章宫沉声命令宫人更衣。他看着白湘那字里行间已经明白,那次秋日夜晚御花园散步时,他与她相拥亭中。彼时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子嗣,是她所生,像她的样子,喊着他父皇……可那时他在中途控制了念头,却不曾想他实在没有经验,竟那次已经让她怀上了子嗣!
  她小产,心里定是很难过的吧!
  盛俞换好常服,闵三已带着盛秀跪在了门外。
  “还请皇兄再斟酌,皇兄离京,这朝中上下该如何。若谁人有异心,这宫里无人摄政掌权,母后一人在宫中又当如何,还请皇兄三思!”
  盛俞顿下脚步,垂眸瞧着俯首的盛秀,他一瞬后道:“召卫修茂、许捷、温伦觐见。”他转而回寝殿换了龙袍。
  他方才因为薛盈失去理智,他只想见到她安慰她。可那九万多兵力下落不明,有心人等的不就是这个时机。
  他召见的这几人里,他只信卫修茂与温伦。
  两人皆恳切劝留盛俞,温伦道:“臣也担忧薛贵妃,可贵妃所思只为陛下,贵妃一定不希望陛下就这般弃皇城于不顾。”温伦抬头道,“自古帝王出巡,朝中皆有可信之人代为摄政。可陛下一去,选谁摄政?”
  盛俞陷入沉思,他无人可选。这皇权握在手心里了,可朝野上下却无一个强大的心腹大臣。连同盛秀这个亲弟弟,他都还在考验当中。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弃皇城不顾,他的心却告诉他薛盈需要他。
  殿上安静许久,盛俞终于出声:“朕不离宫。”
  他端坐于龙椅上,一瞬间似苍白了许多:“昨日宋仕上奏疏说康安城被大雪封路已有一旬,数百难民伤亡,城内已缺棉帛。康安离京只需两个时辰的路程,之前救资甚微,宋仕奏请朕亲自驾临康安城以恤百姓,且收民心。这件事交给卫爱卿与恭亲王,爱卿告诉恭亲王,你二人去安排出巡一事吧。”
  卫修茂领旨离开了殿,温伦道:“陛下,您勿担心贵妃娘娘,她蕙质兰心,定能思君之虑。”
  盛俞在仓促的时间里提笔,写回信给薛盈。
  可手中的笔僵在半空许久,他不知如何安慰她,最终只提笔写下简短的一句话。
  吾念伊人久,陌上风雪犹盛,可缓缓归矣。
  他的等待是这般的漫长。
  长到十日后,薛盈得知李兴戌告知她胎儿无恙,已在她腹中安稳发育她才落下一颗心准备回京。
  白湘虽然在这段时日里诧异盛俞未派人来催促,但此刻也十分开心薛盈回京。
  广陵风雪交加,马车行路不易。薛子成一路都十分谨慎地护着队伍,在风雪里冻红了脸。
  马车内,薛盈透过江媛掀开的车帘瞧着薛子成与一众护卫,心生怜悯。
  队伍在厚厚的积雪里行得十分缓慢,薛盈在这段悠长的时光里低头瞧着盛俞的那封信。
  他平日里的来信都很长,偏偏这封只有一句话,且之后再无信来。薛盈心中同样思念,她的手落在小腹,不知盛俞得知她怀了身孕会是什么反应。
  两日的路程队伍行了四日,他们赶在夜幕来临之前到达康安城,薛子成担心薛盈身体受不住,说道:“不如我们今夜歇在城中,明日再赶路。”
  “你已将行程禀报给了陛下,他今日该是在宫门外接我,还是赶路吧。”
  薛盈将队伍收入眼底,众人发间与双肩落满雪片,那雪会化,他们衣裳该已湿透。她心中不忍,道:“让众人去前处的客栈歇半个时辰,吃口热饭再行路。”
  酉时的天在冬日里暗得很快,夜幕之下的小城十分宁静。客栈大堂是食肆,有三。五饮热酒之人谈论,赞叹当今皇帝体恤民情,是个好皇帝。
  薛盈听在耳中微微一笑,薛子成听罢,也含笑朝她道:“陛下前些时日亲自驾临康安城,安抚受难百姓。”
  他话说完,薛盈却不动了。
  她的目光透过大堂里的人群落在门口。
  那人挺拔颀立,肩披玄色大氅,他眉下的双目穿透人群望向她,眸中星火燎原。木门飞雪落满他身后,道间行人提灯穿过,堂内方才喝酒的三。五人结完账,从他身侧擦肩离开。
  一切都安静下来,她听见风雪簌簌,和他行来的脚步声,那样地熟悉。
  薛子成已示意堂内护卫回避。
  薛盈望着门口的盛俞一步步朝她走来,缓缓起身。
  她道:“我回来了。”
  盛俞点头。
  她唇边噙笑:“我听百姓赞叹你是个爱民如子的皇帝。”
  他嗓音暗哑:“江山百姓,不及你。”
  薛盈有些诧异此话。
  盛俞在问:“你不怨我么。”
  薛盈笑:“我为何怨你。我的夫君这般好,我只有欢喜。”
  盛俞不言,只因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他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呵护。
  薛盈挣脱开,抬眸凝视他笑:“陌上风雪犹盛,只是山回路转未见君,空留雪上马行处。”
  她在笑。
  他眸中却只有怜惜与愧。
  薛盈终于察觉出不对,她目光触及门口侍守的白湘与闵三,瞧见白湘的神色,联想到那封简短的书信,抬眸再看盛俞此刻的神色,已然明白。
  她终于道出:“我有身孕了。”
  预想中的欣喜没有来,薛盈瞧见盛俞眸光愧疚,握住她五指的那双大掌泛起轻微颤抖。
  她心内诧异。
  盛俞终于道:“是我愧对你,那夜没有控制好自己。是我先行国事,将你放在了后头。可……”‘可江山百姓不及你’这句话没有道出,已经被薛盈打断。
  “你不高兴么?”
  盛俞眸光颤动,眼眶里竟似有雾气。薛盈瞧见那不是高兴,而是难过得想哭。


第44章 
  盛俞似乎还是没有读懂薛盈的意思; 薛盈忙解释:“我怀了身孕,已有三个多月; 我怀了你我的子嗣; 阿俞……”
  “你说什么?”盛俞这才惊愕,“你不是小产了?”
  薛盈哭笑不得:“那是我因局势所迫; 瞒着众人的。”
  “你。”盛俞激动得握紧薛盈手臂,“你再说一遍?”
  薛盈含笑:“不说; 自己摸摸孩子。”她握住他的手落在小腹。
  腹部平坦如初; 他却激动得语无伦次:“摸到了,摸到了; 他好像在动!”
  薛盈失笑:“陛下; 你回神。”
  盛俞抬头; 堂堂帝王像个稚子般笑开; 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他眼眸里溢满柔情,抱起薛盈哈哈朗笑出声。
  薛盈被抱着转了几圈,头有些晕; 她忙道:“我连日赶路脑子昏沉,你快停下。”
  盛俞将薛盈揽在怀里,低头略有些责备:“为何连我也要隐瞒。”
  “我想过告诉你,但又怕自己保不住这胎儿; 怕你空欢喜……”
  “那也不该自己承受一切。”盛俞握住薛盈的手; “走,我带你们母子回家。”
  薛盈莞尔:“还不知是男儿还是女儿。”
  “是男是女,像你就好。”盛俞轻轻吻上薛盈额头; “只要是你为我生的子嗣,我都宠若至宝。”
  皇城依旧灯火璀璨,世间一切繁华都在于此。
  雪夜下的披香宫宁谧静好,因为女主人而冷清了许久的宫殿在今夜里重新热闹起来。宫人进进出出,整个太医院都入内依次诊脉,直至众人都断定薛盈的胎儿平安无事,盛俞才松了口气。
  这一夜,他们相拥着说了许多话。夜里薛盈已经因为车马劳顿而睡去,盛俞却激动得睡不着。
  他不时为她掖被角,不时借着廊下宫灯微弱的光瞧她熟睡的样子,脑子里又算着这孩子何时出生。按日子该是七八月吧,是个盛夏,是他第一次重活为人,与她相见的日子。
  盛俞心情激动,若这胎是男儿,他便拟旨将孩子册封为太子。不过思及此,他又蹙起眉,朝中可有人反对?孩子天命加身,恐更易招惹祸端,他势必要在孩子出世前将朝中奸佞铲除干净。
  若这胎是女儿,那便更好了。女儿像薛盈一样温柔好看,他会将全天下最好的都送给女儿……
  盛俞这一夜都没睡着。
  薛盈醒来时见他目中仍兴奋灼灼,诧异:“你一宿没睡?”
  盛俞点头:“朕睡不着。”
  “为何?”
  “朕给孩儿拟了几个名字,你听听。男儿叫盛柄文,盛弘元,盛……”他又说起女儿的名字。
  薛盈打断,朝外张望见闵三犹豫不进的身影:“陛下该早朝了,我服侍你穿衣。”
  “你听朕说完。”
  “等孩儿出世再说。”薛盈示意宫人递来朝服,推他去洗漱,又亲手为盛俞穿戴,“陛下去吧,我在宫里等您回来。”
  盛俞无奈,转身快步走出寝宫。
  他这一路脚步轻快,连在朝堂上都翘起唇角,喜悦难掩。百官禀奏完朝政时,盛俞道:“朕有一事欲告知众位爱卿。”
  殿上文武百官屏息聆听。
  “贵妃薛氏,温慎含淑,婉顺贤明,匡扶女学,有革新弃旧之大义,母仪天下之表率。上可解帝之悻,下可抚民之忧,可立皇后,宜告众司,吉日授册。”
  这是一道立后圣旨。
  群臣愣了一瞬,接而便已释然,这是皇帝的家事,若搬到国事上,薛盈族系虽无大功,亦无大过。皇帝专宠贵妃已盛,再封个皇后并无不妥。
  一片默认的安静里,有臣子出列道:“陛下,贵妃薛氏入宫尚浅,陛下继位以来勤政爱民,臣以为立后当缓,陛下该以国事为重。”
  盛俞睨了一眼出列的臣子,此人与胡驭广走得甚近,胡驭广有一女正值妙龄,早望入宫已久。
  他道:“贵妃身怀龙裔,是周朝功臣,朕意已决,何人还有异议?”
  群臣哑然,不敢有异议。
  盛秀先扬声道:“此乃我周朝喜事,臣恭贺陛下喜得龙裔!”
  群臣忙附贺。
  这消息流传去后宫的速度还是没有盛俞的脚步快,他下完朝直奔披香宫。
  薛盈正在殿内饮安胎药,李兴戌被她提拔为太医,此人一路随她,保守秘密,薛盈不会亏待有功之人,顺势也将其家人接入了长京城。
  李兴戌见盛俞来,忙行礼再叮嘱了白湘几句便退了下去。
  盛俞大步走到薛盈身前,瞧了瞧她腹部问她:“今日如何?腹中的小家伙可有闹你?”
  “这才刚坐住胎,腹中的胎儿还未成形,如何闹我。”
  “是朕迫不及待想见他。”盛俞搓搓手,怕手掌太凉伤到薛盈,他搂住薛盈坐下,“朕起的名字你觉得不好听?女儿的名字你还未听过,朕说给你听……”
  “陛下不去前廷处理政务么。”薛盈打断了他,“我这儿样样都好,白湘与江媛还有一干宫人会伺候得妥帖,稍后我还欲向太后请安,陛下先去忙吧。”
  “你怎老是撵朕走。”盛俞佯怒道,“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板着脸,薛盈有意逗他,只当委屈:“陛下怎能凶臣妾,臣妾与腹中的小儿害怕。”
  “朕没有凶你……”盛俞轻抚薛盈脸颊,“朕是故意为之,一点凶你的心都不曾有。”
  “臣妾也是故意为之。”薛盈朝他眨眼。
  盛俞失笑,说起:“朕今日在朝堂已经立后,这月望日便册立你为皇后,高不高兴?”
  薛盈怔住。
  盛俞忙又问了一句:“你喜不喜欢?”
  她痴痴答:“喜欢。生得伴君,死得同穴,我便足矣。”她心内的感动比第一次他开口说要封她为后那日更深,眼眶里似有雾气涌上,她眨眼轻笑问,“可有朝臣反对。”
  “没人敢反对,反对一个砍一个脑袋。”
  薛盈当即敛了笑:“陛下,你是明君,不可如此作为,也不能让孩儿听到此言。”
  “好好好,是朕考虑不周。”盛俞手掌落在薛盈腹部,“小儿乖,父皇口不择言,你莫怕。”他眸中温情含笑,“这下好了吧,朕已哄好了他。”
  薛盈微笑。
  盛俞道:“外边还有积雪,道滑,母后那里不必前去请安,朕会安排。”
  薛盈点头,这才想起魏锦岚一事。她道:“我有一事未曾与你说。”
  她将那盒胭脂的事说来,盛俞恼怒之后皱眉深思。
  薛盈见他沉思不言,已能明白他与她是一样的心思。
  “陛下与我所想的一样,对吗,恭亲王不会有如此浅显之举,那胭脂里的药物有些问题。”
  盛俞颔首:“他夫妻二人虽是新婚,但早先便相识。魏氏此举代表着秀儿,秀儿行事……不该是如此莽撞之人。”
  薛盈道:“此事容后再查,你我留心便是。如今我只想好好保住腹中胎儿。”
  盛俞搂着薛盈,又陪她说了许多话才离开。
  许太后的赏赐接连送到披香宫,只为恭贺她有孕之喜,并未提及立后一事。魏锦岚与一群贵女们后脚也来了披香宫,带来了许多礼物与祝福。
  魏锦岚端详薛盈,笑道:“贵妃娘娘,今后妾身便唤你皇嫂吧!”她喜笑唤起皇嫂,问道,“娘娘有孕为何不早些回京,广陵比长京寒冷,那处不宜养胎,幸好你回来了。”
  “本宫要务在身,哪怕是怀着龙嗣也要为女学馆一事着想,晚归几日并无大碍。”
  “娘娘大义,妾身自愧不如。”
  贵女们也来与薛盈寒暄,众人坐了不久便离开。薛盈唯独留住了魏锦岚。
  魏锦岚问:“娘娘还有事吩咐妾身?”
  “不久便是春节,本宫有孕在身,太后如今颐养天年,这辞旧迎新之喜我不便操办,你是陛下的弟媳,这事本宫就交托给你。”
  魏锦岚受宠若惊:“这可使不得,自古此等大事都是皇后操办,娘娘不日将为皇后,妾身不敢逾越。”
  “我交托给你便不算逾越,自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魏锦岚见薛盈神态坦诚,感动道:“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妾身一定不教娘娘失望!”
  魏锦岚行礼告辞,殿内一时安静下来,白湘与江媛二人闭了殿门,回身道:“娘娘,您为何还对恭亲王妃那般好?”
  “试探人,总要先给些甜头吧。”薛盈轻笑,她胃中不适,吩咐江媛,“我想吃酸梅,不知这个时节宫里可有存货?”
  “奴婢这就去御膳房看看!”
  白湘笑道:“娘娘喜酸食,想必这一胎定是个小皇子!”
  薛盈低眉含笑,手下意识地护着腹部。
  白湘道:“近日京中归宁寺要做一场法事,归宁寺是皇家寺院,太后也要前去礼佛,不如娘娘也去拜拜菩萨,求他保佑咱们小皇子平安无事!”
  薛盈思量着点头。
  白湘拿来一件狐裘披风:“瞧这洁白如雪的皮毛,摸着顺滑,这才是该给娘娘用的,陛下处处可仔细着,将所有好东西都搬到了披香宫……”
  薛盈偏头瞧了一眼那皮毛,她面目里的笑渐渐敛去,凝眸望向窗外飞雪。
  这片纯白的世界更令人心境平静与辽阔,她想到了眼底深处的那抹青色。
  披香宫的小库房里也存着封恒曾入周恭贺盛俞登基时所送给她的狐裘。那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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