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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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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盈点头。
  她垂首间,发丝从她耳鬓滑下,给这张温柔的脸添上柔媚风情。他的指腹摩过她唇畔,她在害怕,睫毛轻轻颤抖。他很想吻下去,却怕惊扰她。
  他的指腹这样抚。摸了许久,爱怜不够,低头轻吻在她额心。
  她蓦然闭上眼,后退的瞬间更被他紧紧拥住。
  两具身体再无距离,她的芬香全部钻入他鼻中,刻入他肺腑。
  他在这一刻像被点燃的干柴,终于不想再守着这君子之礼。
  他的吻落在她鼻尖。
  她更加颤抖,伸手要抵挡,被他双臂紧紧钳制。
  他的唇蓦然落在她唇上。
  这是第一次他真正吻了她。
  薛盈呜咽着,浑身都仿佛颤栗起来。
  封恒停下。
  他气息粗重,在她耳边许久才开口:“我是第一次。”
  薛盈僵住,她拼命想要后退,但是不敌一个男人真正强大时的力量。
  “景北别院,没有什么婢女。在东朝,我也没有侍妾,没有妃嫔。”
  薛盈被恐惧占据。
  可这瞬间传来封恒的苦笑,他失笑地松开手,扶住她站稳。
  “这些萤火虫你若喜欢,以后每晚我都让它们与你相伴。”他抬头望月,仿佛方才的亲密无间都不曾发生,“这等好景,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不能陪你共赏了。”
  他嘱咐宫人好生照料,回到了屋中。
  薛盈浑身才得以舒展,彻底松了口气。
  房中,太医正在为封恒诊脉,又为他施以银针打通腿部经脉。江媛候在门外望了片刻,咬着下唇,转身来到薛盈身后。
  “主子。”
  薛盈没有答复她。
  “主子,皇上病了。”
  薛盈淡淡地:“什么病,不是有太医也随行了么。“
  “主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东都的郊外,不远处有条长河,四周有许多溪流,后面环着山,夜里会出现许多瘴气。”
  江媛道:“这种瘴气虽然对人体无害,可长久居住会使人湿寒入体,皇上的双腿受过重伤,哪怕才刚恢复了行走,可太医说过他的双腿一定不能承受重力,也不可被湿气入体。您不知,每逢天将下雨,雨还未至,皇上双腿便像是测算天气的司天监一般。那双腿一疼,皇宫的天便立马下起了雨来。”
  薛盈无动于衷。
  江媛道:“您不知,每逢冬雪日,皇上宫殿的殿门会紧紧闭上,他嘴里都会塞着布条,因为那几年他疼得次次晕厥。从前我不知道皇上疼时那双眼睛为什么会看向很远的地方,现在我懂了,他看的是你。”
  薛盈还是没有动容。
  她问:“封恒待你好,还是我曾待你好?”
  “皇上曾经救过奴婢一家,他救了我与弟弟的命。那年,我与我娘、弟弟被父亲赶出家门,途中我与娘遭强盗凌。辱,娘当场就死了,我想死的时候,是皇上给了我衣物蔽体,是他葬了我娘,带我与弟弟回东朝,只有他拿我与弟弟当人看。您待我也好,您与皇上……样貌匹配,一样地善良,心怀着天下。”
  薛盈抬眸睇向江媛,她以为江媛的身世是编造的,可此刻江媛眼角滑出的泪并不是说谎。
  “如果您能拿出对待周皇的一分心给皇上,想必他一定快乐极了,开心极了……”
  薛盈起身走向房中。
  太医还在为封恒施针,他紧咬牙关,汗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尖细的银针刺入肌肤,他转头间望见了门口的薛盈。
  他瞬间收起脸上的痛苦,极力朝薛盈抿起一个淡笑:“你怎么来了,先出去吧。”
  薛盈扶门凝望,她望着那双眼中的深情,那还是从前的封恒,真的一点没有变过。可是老天捉弄,她已不再是从前眼中只有封恒一人的薛盈。
  两人分房而居,封恒仍然尊重着她。
  翌日午时,封恒来唤薛盈前去院外。
  阳光透过竹林斑驳洒落在小径中的观音掌上,那些浑身带刺的植物长满小径,一直蜿蜒到茅草屋的后门。
  薛盈欢喜地望着封恒:“谢谢你!”
  他不语,手掌上还有泥,这些都是他亲手栽下的。他怕薛盈瞧见他双手的窘迫,忙负手背在身后。
  薛盈上前一步,牵住封恒的手,低头用她的手帕擦拭他手上的泥。
  他手背被刺扎出许多红点,十指指尖没有一个是完好的,都冒着小血珠。
  封恒想收回手,薛盈忙喊:“别动——”她抬头,眸中责备,“刺都扎到指甲缝里去了,你怎不让宫人来做。”
  她牵住他的手穿过这条栽满观音掌的小径,走去后门:“回屋,我帮你挑出来。”
  一方小院,两人坐在院中木桌前,满院花开,她就这样低头为他挑着指尖刺。风吹起他青衫,他凝望她,唇边含笑。
  江媛与云归候在一旁,只有两人真正懂,她们的皇上是真的开心了。
  ……
  东朝一处城中。
  身着东朝服饰的盛俞行走在街市,穿过人群择了家茶馆讨水喝。
  乔装成随从的几名士兵护在他身后,几人点了烧饼,抬头请示盛俞:“公子,咱们再有一日就能去东都探亲了,给主母带的绸缎镖局那边传来书信,还有两日才能送到。”
  盛俞端起大碗茶一饮而尽,淡淡“嗯”了一声。
  他不便带着三千人大肆入城,便将人分成几拨乔装着入城。一路能行到这里,已经算是他谨慎小心。
  街市上忽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有行人尖叫着躲避。
  快马加鞭穿过的人在马背上扬声喝:“速速避让——”
  盛俞疾身冲到街道围观,望见运货车上的观音掌时赫然一震。
  方才险些被马车碾压的一妇人爬起身破口大骂:“什么人!当官的了不起吗,白白坏了老娘这一身云锦!这什么破官,观音掌有啥好看的!”
  盛俞来到妇人身前:“那是观音掌?平日不曾见过啊。”
  “可不是!”妇人翘着兰花指恶狠狠指着马车远去方向,“这什么东都城的破官,京城就了不起么,来咱们城里翻了个遍要寻观音掌。小公子你是不知道哦,这观音掌贱兮兮的草物,还值得那些东都来的花重金购回去,真是奇了怪了……”
  盛俞疾步回到茶楼:“启程,府中主母来了信,随我快快跟她汇合。”
  送往东都的观音掌,是薛盈给予盛俞的暗号。
  盛俞扬鞭策马,一路打探赶赴东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糖糖”;灌溉营养液+40
  “桃酱”;灌溉营养液+5
  提前祝小仙女们中秋节快乐!


第65章 
  被运送来种植在茅草屋四周的观音掌越来越多。
  薛盈望着大肆搬运着这些植物的禁军; 她眺望远处的小桥流水,如果盛俞在找她; 一定能知道她这暗号吧?
  道路尽头忽然有一人策马疾驰而来; 薛盈回到小院,心中狂跳。
  那人行色匆匆; 入了木屋朝里面批阅奏折的封恒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薛盈走到檐下。
  “刘莽竟出尔反尔; 趁赵将军巡城之际押着周朝那名将领准备去前线!他还扬言说皇上没有打算拿那名将军要挟周朝; 侮辱皇上心慈手软……”
  封恒喝道:“说清楚。”
  薛盈心中一紧,木屋不隔音; 她听清了; 西宋原本是与周朝联合一致的; 但西宋的将领没有听封恒的旨意; 压着薛子成准备去前线威胁周朝军队!
  封恒恼怒:“赵荣为什么没有看住此人。即刻传朕旨意,若他西宋不平安带回薛将军,我两国便算不得是诚心联盟。西宋的将士不辨是非; 他们的皇帝不能不清楚这道理。”
  来人领旨冲出门,撞见薛盈一震:“你敢偷听军务?来人——”
  他不明情况,封恒闻言走出门,沉喝:“跪下。”
  那卫兵连忙俯首落跪。
  “滚出去。”
  卫兵一顿; 抱头滚出了院子。
  封恒凝望薛盈:“有没有受惊……”
  “子成; 子成出事了!”
  “别怕,我不会让他有事。”
  薛盈质问:“这是你的戏,还是西宋的计?”
  封恒眸光一紧:“你相信我; 明日我便将他带回,安顿在宫里。”
  薛盈心急如焚,来人走后,她在院中焦急等待消息。
  江媛为她端来茶水,放在桌上时一不小心打翻在地。薛盈抬眸,江媛俯首赔罪:“奴婢重新换一杯。”
  “你在担心子成?”
  江媛摇头,退下重新沏了茶水。
  薛盈一直没有再等到消息,直到第二日,昨日那名士兵才策马冲来,与他同来的还有数名身着官袍的男人。
  众人齐刷刷跪满这方狭小的小屋,薛盈也冲到了门外。
  “大事不好了!”
  “皇上,赵荣被武郑杀了,一刀刺中心口要害——”
  封恒不可置信:“是西宋主指挥军武郑?”
  “是!”几人同样震惊,面色惶恐,“这是战场的奏报,皇上,西宋用调虎离山计将我军困在东关峡谷,他们带兵冲入周朝岭东之地,一举攻下岭东城,直捣入周朝以北的腹心之地。”
  薛盈轰然瘫倒在地,云归忙冲来搀扶她。
  “西宋叛变,出尔反尔?没有与我军联合?”封恒质问。
  臣子狠狠点头:“西宋皇帝活捉了周朝皇帝,以其要挟岭东开城门,才得以步步通关,一举攻进周朝。我军五万士兵皆被困住,到今日恐怕已是凶多吉少。皇上,他们出尔反尔,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咱们平分周朝啊!”
  “周皇深不可测,为何会被西宋活捉?”
  “暗探来报是周朝皇帝潜入我朝境内,才被活捉。”
  “盛俞……”薛盈脑子里全是盛俞,她起身推开云归冲向篱笆院门,守门的禁军忙将她拦住。
  薛盈失声大喊:“放我走,让我出去!”泪水夺眶而下,“盛俞,你不要有事,我求你不要有事!”
  封恒听闻动静行至房门,他立在檐下远眺着薛盈,匆匆嘱咐众臣。
  “解救我军,调令众将士撤兵退至居高谷等候军令。”
  众臣策马离开,封恒眉头紧锁。他放下心中思虑的政务走到薛盈身前,薛盈一把握住他手臂。
  “放我走,让我去找他!快点!”她几乎失声咆哮,“给我一匹快马!”
  “你不能去。”封恒道,“西宋与我缔结了盟约,可都能出尔反尔,若你被生擒,你的族人……”
  “给我一匹快马!”薛盈猛地拔下头上发簪抵在封恒脖颈,“你听到没有?”
  “皇上——”院中守卫惊呼,皆已拔刀围上前来。
  封恒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盈盈,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你杀了我,这世间再无人能救得了你母族,你的弟弟。”他说,“还有小五。”
  薛盈僵住,封恒在瞬间夺过她手中的发簪抛向一边。
  泪水弥漫着薛盈的眼眶,盛俞潜入东朝是为了救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望着眼前的人,泪水夺眶而下,她扑进封恒怀中痛哭。
  薛盈垂下眸光,在拥抱里扯下了封恒身上的一块玉佩。这是封恒的亲信之物,有此玉,便如圣令。
  封恒搀扶她回到房中:“我需要回宫一趟,你不能走出这片院子,外面,很危险。”
  薛盈点头。
  封恒走后,她在寻找机会离开。
  江媛入内端来糕点:“主子,这是你喜欢的点心,奴婢为您端来了,您尝尝吧。”
  薛盈无声睇向那点心,她伸手拿过,吃下一块。她要保存体力。
  江媛微微一笑,目光凝望她:“从前在周朝皇宫,您也爱吃。您再吃一块吧,方才您一定损了心神。”
  薛盈接过江媛端来的茶水饮下。
  江媛从开始便一直都安静注视着她,等接过她手中的空杯,笑了笑道:“娘娘,您再睡一会儿。”
  薛盈诧异这句娘娘,抬头时,竟开始头昏眼花,望不清眼前的景象。
  江媛的脑袋变换成了两个,三个。她听在耳边的声音也有些模糊不清。
  隐约里,江媛说起:“我以为马儿就要把我拖下悬崖时,是他救了我。我以为在狼群里真的快要死了时,是他将我抱在怀里。那天,下着大雨,但是……多温暖啊。”
  薛盈再也没有了知觉。
  江媛搀扶薛盈躺到榻上,像在披香宫与长秋宫时的那些岁月,为薛盈盖上衾被,轻轻阖上房门,拿了剑离开。
  东都城门外,进出城门皆需严查,因此候在树下许久的盛俞一直都没有进城。
  他观摩了许久,在寻找机会,全然不知战场的事。
  岭东城中,身着银甲的西宋士兵横行在街道,见到老弱就拔刀欲砍,吓得百姓涟涟尖叫着逃窜。他们遇到壮汉便真正落下大刀,不像吓唬妇孺那般留人逃走,一个都没有放过。满街尸横遍野,周军退至徒兴城镇守,因为西宋人手中有着盛俞,温伦等人都不敢妄动。
  可这只是一个计。
  数日前。
  西宋军营里冲入一匹快马,来人跳下马背朝主将禀报有暗探在城中瞧见了盛俞,千真万确。。
  他们原本想要活捉盛俞,但没有跟住人。主将沉吟,找了世间易容术第一人,伪造了一个周朝皇帝,同时下令士兵务必找到真正的盛俞。
  温伦与胡驭广的人马一直没有追上盛俞,如今唯恐盛俞在西宋手上受害,不敢有任何异动。最终只能拱手让出了数万士兵守回来的岭东城。
  此计甚妙,用西宋副将的话来说,此计真是太过瘾了!
  帅营中那留着络腮胡子的副将道:“还有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竟还上战场,还让个女娃来救他,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让武郑从赵荣手中抢过来了,他是周朝那温伦的嫡亲外孙,也能用上一用。”
  “你着人看紧他,他此下在何处?”
  “将军放心,他就在东边大营里!”
  东边营帐里关押着周朝与东朝被捕的将领,夜色下,士兵正在交接值守。
  “看牢了,这两座营帐里关押的是周朝要犯。”
  交接的士兵点头,打了打哈欠后提起精神守在账外。
  夜色越加深邃,西宋的营地一切都平安无事。
  但北面的帅营忽然起火,火光霎时间照亮了半边天。
  “快救火啊,快来人救火——”
  士兵匆匆赶去救火,守在营帐前的两名士兵互相凝望了一眼,一人道:“我去看看情况,你留守在这里!”
  留守的那人顿时警惕地望着四周,他提矛绕着营帐走了一圈,转身的瞬间,有一道黑影闪入了营内。
  牢笼里关押着一人,身量颀长,是个男子,他衣衫褴褛,浑身都被血水浸透。似是听闻异动,他回眸之下望见身前的黑衣人,一时愣住。
  面纱被一双纤细的手扯下,江媛深深望着薛子成,朝他无声说着唇语:“这次换我来救你了。”
  薛子成握着铁栏,想要问许多话,但是怕出声惊动了帐外的人。
  江媛带了武器,解开牢笼放出薛子成,她的手刚握住薛子成的手,帐外已响起士兵交谈的声音。
  “王副将派我回来了,这不能缺人看守……谁!”
  江媛故意轻咳一声,闪身躲在帐帘一旁。
  两名士兵掀开帐帘一探入头,她的剑一刀砍下了二人的头颅。
  薛子成在这一刻惊住。他震惊江媛会武功,震惊她有如此大的腕力。薛盈被带到东朝一事他还并不知晓。
  “把盔甲穿上,你能动吗?”
  薛子成二话不说,忍着身上新伤旧伤撕扯开的疼痛换上了盔甲。
  两人掀开帐帘守在帐外,查探了四下的情形后从容地穿行在军营中。
  一切没有异常,江媛庆幸,眼角余光处,薛子成的身形依旧高大,英挺的鼻梁下,那双唇依旧少年老成地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那周朝女人还是女官哩!”
  有士兵从他二人身边穿过,谈话声传入两人耳中:“王将军让我带他去了那里,都给她洗干净了,细皮嫩肉的,哈哈哈,等下我兄弟二人过去守着,听听声音也爽啊……”
  后头还有一番污秽。淫言。
  薛子成顿住脚步,声音低沉沉地响起:“是心兰。”他环视方才士兵手指的那座营帐,“我要去救她。”
  “不可以,救你我已经拼了命,他们随时都会发现你不见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
  “顾心兰是为了救我才被俘至此处,我不能弃她不顾。”
  薛子成铁了心,江媛抬眸望着他,在这双眼睛里瞧见了那抹担忧的情愫。这样的目光,她在封恒眼里见过,封恒为薛盈担忧时,也是这样蹙着眉,唇抿做冷淡的直线,那样忧疾如焚,奋不顾身。
  薛子成迈步走向那座营帐,江媛握住他的手。
  她抓着他的手指,感受着这份温度:“你很在意她,是吗。”
  薛子成点头。
  “如果是我呢,你会救我吗。”
  薛子成依旧点头。
  她问:“公子,你喜欢心兰姑娘,是吗?”
  她害怕,明明是她自己问的,却怕听到他的回答。
  一瞬间的沉吟后,薛子成点下头:“我要救她,我必须保护她。”
  “我来救。”江媛急声道,“你自南去,有我的马在那里,你就在那里等着。如果三刻钟后我们没有出现,或者只出现了一人,不管出现的是谁,你都答应我,不要再等,策马回去,好吗。”
  “不可,你会有危险……”
  “你瞧见了,其实我武艺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前处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向这里,江媛推了薛子成一把:“快走。”
  她转身冲去那座营帐。
  她来到营帐前,沉声吩咐值守的那名士兵:“随我进去,看她寻短见了没有。”
  那士兵一听寻短见,忙走在了前头。
  入内,江媛用匕首抹了此人脖间脉搏。
  顾心兰穿着亵衣,被绑在榻上。她嘴中塞着布条,在瞧见江媛的脸时瞪圆了双目,江媛疾步上前为她松了绑。
  顾心兰大喜:“媛儿姐,陛下派了你来救我们吗?薛将军呢?”
  “出营帐,朝火把最少处走,自南去,他在那里等我们。”
  顾心兰没有多问,她很聪明,知道此下多言必失。她在江媛还没有交待前就忙去扒那名士兵的盔甲穿在身上。
  两人一路低头行走,但是西宋已经发现薛子成不见,赶来了顾心兰的营帐。
  “你二人可有看见可疑之人?”有一队人远远问。
  两人顿下脚步,没有回声。
  身前的一队人走上前:“问你们话呢!”
  江媛拉着顾心兰转身。
  “站住!”
  这瞬间江媛拿出长剑架在顾心兰脖颈上:“你们再上前,我就杀了你们的人!”
  夜色里根本看不清人脸,那些士兵没有辨认出两人的模样,已提矛冷笑:“区区一个小兵,要杀痛快点!”
  江媛偏头紧望顾心兰:“以后……照顾好他。”她一瞬间狠狠将顾心兰推向货箱后,“自南去,快走!”
  她朝拥上前的士兵驶出暗器,射中为首的领军,又飞快闪身冲向了另一方向为顾心兰引开追兵。
  这是西宋人的军营,她不管冲去哪里最终都难逃一死。
  乱箭射中江媛双膝,她狠狠栽倒在地,头盔滚落,一头长发在夜空里被风吹起。
  赶来的副将大怒,见她是女人,嗤笑出声:“妈的,抬到我军营去,放走了一个,今晚拿她排队伺候弟兄们!”
  江媛被押解到顾心兰待的那座营帐,她双腿不能再行动,那些人不怕她逃,将她手脚束缚。满脸络腮胡子的那名副将冲进来,一把扯下她衣衫。
  裂帛声在静夜里响起。
  男人恶狠狠地:“你他妈一个人救了两个?等着吧,我军已经出动,他们能逃到哪里去。”他扑到江媛身上。
  这样恶心的厮磨里,江媛在男人脑袋埋下时咬住了他脖子。
  血腥弥漫进她嘴里,她知道她咬的是脖颈间致命的那处经脉。
  男人瞪圆双目,身体轰然倒在榻下,脖颈间血流如柱。
  帐外的脚步声纷乱传来,江媛用尽全力滚到塌下,仰头撞在案头那把刀口上。
  她死在这个夜里,今夜烈风呼啸,但是她没有觉得冷。她觉得今夜是她这短暂的一生里最温暖的一刻。
  闭眼之前,薛子成的脸出现在她头顶。
  她缓缓抬眸,望见第一次相见时,他防备又暗暗打量她的眼神。还有那次狼群中,她拼死逃离,以为自己真的就要走不出周围的山林时,是薛子成给了她温暖的手臂。原来,在薛府养伤的岁月里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原来,假的动情,竟成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男主下章就出来了,不要急哈,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66章 
  东都城门外; 守卫日益森严,盛俞到今日也还是没能有办法入得了城。
  昨日他的卫兵乔装成农家壮汉; 因没有通关文书而被拦下; 卫兵闹了一番,说是文书弄丢了; 守卫这头应该执行着最严的命令,当场将卫兵抓去了大牢。
  盛俞退回到郊外的一处驿站; 他想着对策。
  大道上不断有行人来往; 一匹马冲到驿站外停下,身着玄衣的一人下马后将马栓在马厩里; 疾步走进驿站小院。
  来人望见盛俞; 快到走到他身前朝他耳语。
  “西宋皇帝扬言抓到了陛下; 挟‘假陛下’攻入了岭东城; 徒兴城目前危矣。”
  “消息属实?”
  来人点头。
  盛俞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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