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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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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朔阳宫出来,薛盈迟缓地回到披香宫,她吩咐白湘:“你去瞧瞧陛下在做什么,若是批阅奏折,需不需要我煮茶水。”
白湘忙欢喜地领命离去。
不过须臾后回来禀报薛盈:“娘娘,陛下下了朝在勤政殿接见了大臣,在为庆王翻案一事忙碌,而后批阅了奏折,后安排了秦王去朔城办事,此刻陛下也不在宫里。不过有內侍让奴婢告诉您,薛少爷后日恐能回京了。”
薛盈原本还在诧异白湘禀报得这般详尽,此刻听到盛俞在筹备为外祖父翻案和弟弟即将回京已是喜不自胜。庆王府只是旧朝立下战功的外姓王,却能得盛俞如此看重,她心里更加感动,感激着盛俞。
……
常州,骊县。
县衙府逮到了近日里的一窝山贼,被论功嘉赏的捕快与衙役十分欢喜。二人瓜分了赏赐,是两件崭新的棉袄,今年入冬不必愁冻了。
廊下走来的另一同僚见着二人,朝捕快道:“我见着这次是薛子成冲上前擒下那山贼首领的,他手臂上被砍了一道伤……”
“你懂什么,有人要治他,这么多年你不是不晓得。我这可不是抢他功劳,而是帮他的忙,否则,那位夫人不得更狠狠治他了。”
劝说的同僚摇头:“你们忘了,上次你我偷拆他的信,他的姐姐如今可是圣上的贵妃……”
“贵妃又如何,若真能保得了他,现在怎么还没有动静。大人不知道他家世,京中那位夫人可是有来头的,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你别掺和。”
几人重新回到主屋,却见县令拿着一封文书匆匆叫人去找薛子成。
片刻,身着颓旧乌衣的少年郎穿过几人走进了屋:“大人召我有急事?”
县令搀扶起薛子成:“子成啊,圣上在文书里召你回京,这是为何?”
薛子成微顿:“圣上的文书?文书上说什么了?”
“就是召你速速回京,还让我派人护送你周全。”县令匪夷所思,还以为是新帝表彰他治县有功的文书。他不知薛子成的身世,只知薛子成一直都是京中某位官夫人托了信,要好好让他长长教训的重点折磨对象。这些年县令看得明白,薛子成肯吃苦,受尽磨难却意志顽强,老被抢去功劳也能忍得,所以县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想得罪京中的官夫人。
县令道:“你如实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薛子成也不明白,他思索片刻:“若是圣上要我回京,兴许便是圣上想让我与我长姐相见吧,我与我长姐多年……”
“你长姐是何人?”
“薛贵妃。”薛子成也是在这几日才得知薛盈已经成为新帝贵妃的消息,但他未曾与任何人言他有个贵妃姐姐,薛盈在府中已经够苦了,又刚刚入宫,他不想因他而让薛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县令崩溃,惶恐道:“你怎么不早说!”
薛子成回京了。
他没让县令带人护送他,也没拿县中百姓送与他的干粮,只身一人连夜骑马奔向京城。天明途中,城外却有一队人马被蒙面人拦截,两方厮杀在一起,蒙面人格外凶猛,薛子成瞥见那车马中的箱子上压着封条,他看清后知晓那是官府的封印。
他没犹豫,护身的武器就只有一把匕首,拔出匕首就冲进人群厮杀里。
薛子成手臂上的伤口在打斗里裂开,又被蒙面人划伤一刀,他急中生智喊:“巡逻的青衣卫已到了道口,这是官府的车马,劫持官府罪加一等!”他回头道,“听,是青衣卫的马蹄声!”
蒙面人似乎权衡了一瞬,他们抵御不了这队车马,只能败兴而逃。
薛子成这才疼得蹙紧了眉,他正要转身上马,被人唤住:“请留步。”
身后的中年男子仪表富贵,下了马车朝薛子成走来:“方才多谢你仗义出手,小兄弟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中年男子要给薛子成上药,薛子成推辞:“我离长京只有一个时辰的路了,不要紧,你们既然是护送官府的东西,责任重大,不必顾及我。”
男子笑道:“那好,青衣卫既然已快赶来,你稍后遇到他们且说你是秦氏的人,他们自会带你回京上药。”
年轻少年抿唇轻笑,稍显稚嫩的脸庞却透出股股沉稳:“这位大人,其实青衣卫并不在这里。”
中年男子一怔,薛子成笑道:“我方才唬他们的,我见你们打斗四周黄沙纷乱,应该是交手了很久,而那群蒙面人的手法已有吃力,所以我才借口说听见了青衣卫的马蹄声。”
中年男子双眸一亮:“果然是后生可畏。”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小兄弟的恩情等我回京再报,这是我……”
“不必言谢。”薛子成打断了男子的话,“我还要赶路,告辞。”
这是官府的队伍,而他如今是皇帝贵妃的弟弟,他的一言一行多少会代表着薛盈,他不想受人恩惠。哪怕他才十七岁,这些年里的风霜苦雨却早已将他历练成了一个铁血铮铮的男儿郎。
薛子成策马回了绍恩侯府,入门便见到了柳氏。
柳氏瞪圆了眼,几乎不敢相信:“你……怎么私自回京了,县衙没有事务么。”
薛子成敛眉行了礼,直接步入内院,他朝多年未见的管家道:“我父亲呢。”
管家如今再也不敢怠慢,忙去传了话。
得知消息的温氏从内院急急赶来,薛子成并不知道温氏也在府中,在望见母亲的那一刻,泪水瞬间蔓延了眼眶。
“娘!”
“子成!”
母子二人抱在了一起,温氏抚上薛子成的脸颊落泪:“娘总算派人把你接回来了。”
“娘?”薛子成诧异:“我是受圣上文书召见而回京的。”
温氏一愣,扭头望见回廊下柳氏阴沉沉的脸,她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在薛盈入宫后便打点了人去常州接薛子成回府,可是被派去的人两天都没有回话,原来早已出了岔子!
薛子成住到了府中,薛元躬给他安排了上好的一处院子,他笑问薛子成皇帝召见他所谓何意,薛子成目光淡然,敛眉答“不知”。
薛元躬知道这是薛子成的生分,特意拉开的距离。他没急于这一时,让温氏好好陪陪儿子。
温氏多年未见薛子成,母子二人自有说不完的话,她问薛子成在常州都受了什么苦。薛子成笑,说着百姓待他的好,避开了那些艰苦与刀光剑影。
雀纱行到门口:“夫人,侯爷跟柳夫人在房中争吵……”
温氏朝薛元躬道:“我儿先休息,养好精神明日去见你姐姐。”她起身朝薛元躬的屋子走去。
房里只余薛元躬低低的咒骂声,柳氏已经离开。温氏进门,薛元躬敛了声,忙朝她笑:“夫人没陪子成了?”他感叹,“这些年是我让子成受苦了,方才柳氏又来闹了一圈,我真是……若非你在,我这一向温善的性子还真要被柳氏折腾得没完。”
温氏未言其他,淡淡一笑:“闹了这么多天,侯爷还没想好么?”
薛元躬装傻:“阿月,你这是何意?”
“一府不容二妻,从前侯爷没有给过我休书,如今侯爷说要跟我好好过,可外人只把柳氏当做正妻,而我呢。”温氏冷脸,叹,“我的女儿是当朝新帝的贵妃,你要外人如何看待她,说她的娘亲只是个被休弃的下堂妾么。”
薛元躬已有急色,柳氏眼眶里蓄满泪水,“如今为了儿女与你,我算是背弃了佛主,我心中难安,明日子成也要入宫去御前,侯爷啊,你要陛下与长京怎么看待这一双儿女,他们的娘……”
“夫人。”薛元躬沉下心,“你放心,明日我就去定一份官书,你是正妻,柳氏只是妾。”他原本是想等着朝中有人提出那个一夫二妻改制令的,可惜如今新帝国事繁忙,尚无人敢提。薛元躬打着小算盘,等朝堂的婚姻改制后,那时候他再把柳氏扶正,这样两房都不会再闹了。
薛元躬第二日一大早便拿回了那份官书回府,温氏今日却在她的后院开起茶会招待起了几名侯夫人。薛元躬揣着手中的官书想返身,被温氏唤了回身。
温氏接过那份官书看了一眼:柳氏,绍恩候薛元躬之妾。她收回目光,轻笑:“多谢你。我也有份官书给你看。”
茶会上一位侯夫人放下手中的糕点,好奇笑问:“绍恩候给姐姐什么好东西,这般开心。”
温氏递给了那位夫人,薛元躬要来阻拦已晚。那位夫人望清后一愣,转而被另一夫人抢了去。
薛元躬心中暗恼:“夫人……”
“我的官书在这,绍恩候,你过目。”温氏隔空抛给了薛元躬,她冷笑,“我温湖月,齐山郡主,圣上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今日与你和离,官书上有陛下亲笔准批,绍恩候,我现在支会你一声。”
薛元躬震惊,茶会上的侯夫人们也都看上了好戏。温氏不惧这些八卦的目光,今日本就是她这几日里的筹划,她要柳氏是白纸黑字的妾,她要通过这些夫人们的嘴让长京的人都知道她今日主动和离,她前日里便入宫求得了皇帝的御笔亲书。薛元躬敢说他自己性格温善?呵,她和一双儿女这些年所受的苦终于让她读懂了这个男人。何来温善,只有伪善!
等候在宫中准备见弟弟的薛盈还并不知府中的这些事情,她坐在殿中等着薛子成的身影,盛俞派闵三来传过话,说今日薛子成会入宫与她相见。
第8章
建章宫。
薛子成身着温氏准备的得体衣袍,恭敬地朝盛俞行着跪礼。
“平身,这一路可劳顿?”
“谢陛下,一路平安,草民无碍。”
盛俞命人看座:“朕听贵妃提及子成年少能人,勤恳吃苦,贵妃又思及胞弟,故而召你回京与她团聚。”
薛子成动容:“多谢陛下!”
闵三这时入殿禀:“陛下,秦王回京了,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薛子成忙要回避,盛俞道:“无妨,你先坐。”
宫人传召秦王觐见,薛子成见殿中的那双革靴忙起身行礼,秦王见殿中有人,又瞧皇帝没有避讳,便直言禀报:“臣已按陛下旨意将那批赈银与粮亲自押往朔城,朔城郡守已在安排此事,请陛下放心。”
“有劳皇叔,此去途中一路无恙吧?”
“遇到点小阻拦,途中有一队蒙面人……”
原本只想非礼勿听的薛子成还是听见了此话,他讶然抬起头,秦王的目光也顺势落在了他身上。
秦王惊讶:“是你……”
盛俞问:“哦?你们相识。”
秦王在愣神的瞬间已经恢复如常:“回陛下,不认识……”
闵三出声笑:“难道贵妃胞弟不是在十里坡见秦王遇袭,出手相救,还因此受伤的?奴才听人讲了,贵妃胞弟还真是见义勇为,误打误撞帮了秦王呢!”
秦王忙笑:“臣记起来了,的确有此事。”
盛俞问薛子成可有此事,等他们说来,他感叹:“贵妃思念胞弟,朕便只单纯地把他召回了绍恩侯府,本是思及子成年轻,未想他见义勇为还帮了朕,朔城百姓受苦,这可算是了却了朕的一桩心事。皇叔与子成都有功,皇叔你说,该如何嘉赏你们。”
薛子成愣,忙道不要赏赐。秦王垂下眼皮,却已在此刻明白了盛俞的套路。
闵三怎么能知道那清早荒无人烟的十里坡会有蒙面人劫持,薛子成怎么这么巧地出现在殿中,还让他给“撞见”,不都是皇帝想给薛子成封官,却要借着别人的名义么。
秦王只能浮起笑:“不曾想仗义出手的少年竟是贵妃娘娘的胞弟,陛下,薛公子侠义英勇,理应受赏……”
名不见经传且年纪轻轻的贵妃胞弟就这样在大殿上被“秦王举荐”,经皇帝钦点,被封为卫尉寺少卿,掌这皇宫仪卫、兵械、甲胄之政令,协管弓箭、军器等库。
秦王的马车驶出皇宫,此时的他才敢气急败坏,不再掩饰情绪:“皇帝怎会这般精于算计,还真是本王小瞧了他!可是……”他皱起眉,可是新帝不是沉睡了十二年么,新帝的智商谋略应该就只有十岁才对啊!
披香宫。
薛盈见到分别四年的弟弟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没忍住礼节,握住了薛子成的手,抚上这张少年老成的脸。她的弟弟原本是眉清目俊的小公子,再相见却已成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儿郎。
“子成,姐姐真想你!”
“我这不是见到姐了吗。”薛子成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但他是男子汉,不敢掉泪。他退开一步谨守着这皇城规矩,“臣拜见贵妃娘娘。”
薛盈怔住:“臣……陛下难道给你封了官?”
薛子成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来,薛盈很欢喜:“我们已欠陛下太多恩情了,子成,你一定要做个忠君的好臣子。”
欢喜过后,薛盈才想起问:“那你在与人搏斗中可有受伤?”
薛子成摇头:“我无事,姐姐放心。”
姐弟二人亲切地叙旧良久,薛盈亲自斟茶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脑子里一瞬间似乎察觉到不对。她缓缓抬起头望住薛子成,“你说是闵三在旁人那听到你见义勇为后,秦王才想起来,陛下才顺势给你封官的?”
薛子成点头,但聪慧的一双眼睛已经有了答案。
薛盈也明白过来了:“秦王……是从前摄政王的亲信,审时度势,归顺陛下,也是朝中有威望的重臣。”这样的臣子是如今还没有心腹的盛俞所忌惮的。
薛子成道:“昨日清晨,十里坡外并没有什么路人。”
所以闵三不是听人说的,而是盛俞早派了人在那处。盛俞算准了薛子成回京的心情与时间,精心安排了这一出意外,也在文书里命令他今日巳时五刻入宫觐见,恰好可与秦王撞见。那日她命白湘去探望盛俞,白湘便回来禀报了一大堆盛俞处理的政事,其中便提到了秦王。起初薛盈还诧异盛俞为何会把政事都告诉她,原来,这一切早已是帝心谋略。
姐弟二人初陷皇权,并没有如盛俞与秦王那般敏锐的洞察,但却在此刻统统明白。
薛子成道:“姐,你放心吧,无论这皇城有多权数诡谲,我都会尽心尽力护你和陛下周全!”
薛子成微顿,说道:“还有一件事娘让我告诉你,她,与父亲提出和离了。”
这件事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薛盈点头,唇边苦涩:“我都尊重娘,只是,苦了她……”
……
送走薛子成后,薛盈主动派白湘去请来盛俞。
已是戌时,夕阳已落,夜渐临罩,披香宫里点了灯,摆了膳,薛盈听得门口宫人的禀报,起身到门口相迎。
她要行礼,被盛俞握住了手腕。
“朕不是说过,在这宫里不需要你行礼么。”
薛盈微顿:“臣妾不知何德何能才能受陛下如此恩宠。”
盛俞笑:“朕乐意,你无需多想。”
薛盈望着眼前人的眉眼,这张脸两日不见,比第一次肤色要更暗一些,但却也比一般男子白皙。盛俞的面容依旧如初见时那般俊朗得令她惊异,他眼睛笑时眼尾轻挑,一双眼里恍若流光溢彩,眼底因笑凸起的两道眼苔竟温润俊美得异常好看。薛盈是第一次见着有眼苔还这般生动好看的男子,皇帝的面貌俊得仿佛毫无天龙威严,可薛盈却在此时望见了皇帝笑里藏着的锋芒。
她今天才明白,这是一个凝威含笑,笑里藏刀,甚至可以笑中杀人的皇帝!
被盛俞握着的手心滚烫,他的目光投到餐桌,那里摆了他喜欢吃的蜜汁烤鸭和酸汤鱼。他回首看她:“你一直在等朕?菜都凉了……”
薛盈惶恐:“臣妾让宫人端下去热一下,哦不,重新做……”
盛俞敛了笑:“又怕朕,朕有这么可怕么。”
薛盈垂下头:“臣妾又惹了陛下不悦,臣妾原本的心意……并非想让您不悦的。”
“朕没有说朕不悦,你为何总认为朕在发怒。”盛俞心已黯然,他眼里的薛盈是陪伴了他十二年不可分割的亲密,可他知道薛盈眼里他却只是一个因为权势天威而牵扯在一起的陌生人。她需要时间接受他。
薛盈僵硬地抬起低垂的脑袋,她记着盛俞说过不要她老拿脑袋顶与他说话。她迎上他的注视:“陛下,我……臣妾太愚笨,您能不能告诉下臣妾,该如何……侍君。”
薛盈说完,脸已红透。
盛俞被勾起了兴致:“在君侧,知君忧喜,与君享共,是朕所希望的侍君。”
薛盈怔怔望住盛俞:“臣妾明白了,臣妾会努力做到。”
盛俞道:“以后为朕准备好了晚膳就提前告诉朕,今日朕已吃过了。”他吩咐宫人把饭菜热一遍再端上来。
薛盈道:“今日臣妾得见弟弟,又知他受陛下钦点入仕,此隆恩臣妾铭感五内。陛下,实乃明君。”
盛俞笑问:“怎么扯上明君了。”
“臣妾不才,难猜帝心,只明白今日陛下借着秦王之口册封了子成,他是臣妾的弟弟,一举一动也都关系着臣妾。陛下此举既是册封了他,又免去了群臣看待臣妾的眼光,不会让人觉得子成的官职是因为臣妾。妾心内,陛下聪睿,足智多谋,圣明实赋。”就是,她也有点怕君。
“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薛盈一愣,在盛俞的目光里只能复述了一遍。他渐渐笑起,凝望她的目光灼灼如火。薛盈脸颊滚烫,偏过头的安静里,白湘与云姑闵三实在太识趣,领了各角侍立的宫人离殿。
盛俞一把将薛盈拉入了怀里。
他垂眸笑望她,怀里的人心跳剧烈,隔着胸前的那两团温软他都能感知到那份跳动。她双颊绯红,瞳孔里恍若氲着一剪水,是美人惹人怜,慌乱欲避的一双桃花眼里也是媚骨相思缠。
盛俞轻声,宛若呵护:“那你,如何回馈朕的这份心意?”
薛盈颤问:“陛下想如何,臣妾……都听陛下的。”
“亲朕一下。”
薛盈僵住,在皇帝等候的眼神里只能踮起脚尖。她心跳得快要破出胸膛了,猛地闭上眼睛,凑到盛俞脸颊落了个吻。
想退的一瞬间,他已捧住了她的脸,带着男性浓烈的气息,强势的舌直驱而入,令她僵硬的身体瘫软在了他结实的臂弯里。
许久,盛俞放开的动作恋恋不舍,薛盈迷乱的目光里,清晰地瞧见盛俞眼中那份男性的渴望。
她心惴惴,盛俞含住了她的耳:“今夜敢侍君么。”
耳垂被轻咬的触感原来竟可以麻木她全身,她连骨头都软得想化成一滩水躺下,可是她……不敢啊!
他的等待里,薛盈急得欲哭,说了真心话:“臣妾,不知道……”
盛俞的手掌落在她鬓发上,他失笑,吻上她额间眉心后退坐到扶手椅上:“让人进来摆膳,朕陪你吃一点回建章宫看折子。”
他没留宿,他给了她第二日请安时可以向太后解释的理由,他又护了她一回。
……
盛俞下旨为庆王府翻案一事落定,恢复了薛盈外祖父的爵位官职,外祖父一家也正从边关领旨回京。而长京近日流传最广的,都是当朝贵妃的母亲自请和离这件事。
在长京这个男权国家,女子几乎没人提和离的,而温氏自那日后便搬出了绍恩侯府,住进了盛俞赐给薛子成的薛府。
这事儿流传广,往前恭维薛元躬是贵妃亲父的官员眨眼都已在背地里笑话起来。薛元躬挂不住脸面,这日早朝散后,他打点了关系得以追上闵三的脚步。
闵三在建章宫内朝盛俞禀报:“陛下,绍恩候想面圣,跪在了殿门外,陛下看是请他回去还是准他面圣?”
“带他过来。”
薛元躬入殿恭敬行着大礼,盛俞搁下手中的奏折:“绍恩候免礼。”
“陛下,臣……”
“绍恩候何事求见朕?”
薛元躬苦着脸:“陛下,臣苦于无处排忧,斗胆来请陛下解惑。臣的夫人要与臣和离,臣与她多年夫妻情分,又孕育出一双好儿女……”
“你夫人?”盛俞打断,“是你府中的柳夫人还是贵妃的母亲?”
“当然是贵妃娘娘的母亲,您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薛元躬发着誓,“柳氏只是臣的妾室,贵妃娘娘生母才是臣的原配发妻呐!”
“唔。”盛俞道,“朕忆起来了,前些日子齐山郡主的确来请朕给她批了字,原来是为这般。”他装作毫不知情,感叹,“既然是贵妃生母要与你和离,绍恩候,贵妃初入宫,思家心切,你便先答应齐山郡主,免教贵妃心绪郁结。”
薛元躬哑然:“陛下……”
盛俞淡笑,忽问:“说到你府上,朕怎么记得,你与朱宁伯府订了亲,要把女儿嫁给朱宁伯的大公子?”盛俞说完望向薛元躬,只见他肩背一颤。他还是一面铜镜时便为薛盈心疼,舍不得她哭得那样肝颤寸断。他早就想寻个理由为薛盈出气,今日算是薛元躬自己撞上了刀口。
只是薛元躬在否认:“臣没有呐。”
“怎么没有,你是要说朕堂堂一国之君,脑子不好使?”
“臣不敢!”大殿之下,薛元躬惶恐地跪了下去,他纳闷,把薛盈许给朱宁伯府那件事除了府上知晓外,他在薛盈被册封后便与朱宁伯相约此事不再提起,免教两家惹了什么祸。可皇帝是怎么知晓的?
盛俞笑问:“那你说,是你府上哪个女儿要许配?念着贵妃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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