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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房里的铜镜成精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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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拜见贵妃娘娘。”
  熟悉的声音拉回薛盈的思绪,她见眼前的人是温氏,惊喜道:“娘!”
  薛盈上前握住温氏的手,也瞧见了温氏身后的薛子成:“你与弟弟都在王府。”
  温氏含笑打量薛盈:“我儿过得好,娘便放下心了。”
  薛子成引着身旁一中年男子道:“贵妃娘娘,您还记得这是谁人么?”
  “子成,你叫我姐。”薛盈一边说一边端详起眼前人,中年男人面颊沧桑,眼角已生皱纹,可那双眼眸依旧精神奕彩,眼底里也依旧带着慈爱。
  薛盈动容:“舅舅。”
  舅舅温骞绽起笑,拜礼道:“臣见过贵妃娘娘。”
  “舅舅不必多礼,舅母呢?”薛盈在人群里寻找。这庆王府是她儿时最快乐的记忆,阖府上下那么多亲人,每个人都待她亲切友善,尤其是小舅舅温骞与小舅母,从小便是将她捧在手掌心里疼爱。
  温骞目中含泪,他在隐忍,牵强一笑道:“圣旨下来让我们回京那日,你舅母的寒疾,没挺过来。”
  薛盈湿了眼眶,温氏与云姑安慰薛盈:“回屋去说。”
  她们寒暄了许久,府中众人几乎都在堂内,围坐在薛盈下首。薛盈在此刻渐渐明白,这一屋子人的荣华生死如今都已系于她身上,为了庆王府与母亲和弟弟,她必须要强大起来。
  午时用膳之际,外祖父得盛俞的恩许与皇帝同桌而食,薛盈望着餐桌上摆的食物,蜜汁烤鸭散着浓郁的香。温氏凝望她笑,用眼神示意那是特意给她做的。
  盛俞在与外祖父谈论军政,他的筷子从始至终没有动过那盘菜。薛盈明白,自古帝王不会向外透露他的任何喜爱,哪怕喜欢吃某一样菜,也不可多食。
  盛俞出宫的时间不长,薛盈没有来得及再去盛俞赐给薛子成的府邸看一眼,与温氏说道:“娘,我将云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在宫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心。”
  温氏知晓薛盈的性子,她虽心软善良,但做下的决定从无更改,温氏点头,嘱咐:“温云都告诉我陛下是如何待你的,盈盈,你也要用心侍奉陛下。”
  薛盈点头,阖府恭迎她与盛俞,薛子成便装骑马在旁护送他们回宫。
  马车上,薛盈脸上已有愁容。
  盛俞不喜欢看她忧愁的样子:“在想什么。”
  “臣妾没想什么,只是见儿时的亲人如今不是苍老便是病逝,难免有些感伤。”薛盈心底忽然一怔,云姑昨夜说过,外祖父还有隐藏的势力,他这些年为什么不拿出势力保全阖府,而让亲人们病的病,死的死?
  薛盈迟疑望着盛俞:“陛下,外祖父年事已高,还能为您效忠什么?”
  “庆王忠心为国,虽然年事已高,却深谙驭兵之术。”
  盛俞未多言,薛盈已然明白。也许外祖父隐藏锋芒也都是因为忠于君,忠于国。
  薛盈忽然一笑,抬眼凝望盛俞:“陛下在庆王府吃得少,是不是还饿着?”
  她眉眼盈盈处,是温软柔美乡。盛俞抿唇轻笑:“不饿。”
  薛盈眼眸里明媚的光微有黯然:“喔。”她低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个荷叶包。
  盛俞问:“这是何物。”
  薛盈揭开层层包裹的荷叶,眼里盈满温柔的笑:“蜜汁烤鸭呀!臣妾见陛下吃得少,方才特意悄悄告诉母亲,让她给我捎的!”
  盛俞失神地望住薛盈。
  她见他如此,有些讪讪:“陛下别担心,臣妾没有说这是陛下爱食之物,臣妾告诉母亲这是臣妾自己想要吃,所以才……”
  盛俞握住了她的手。
  他握得紧,薛盈有一丝丝疼,不过她凝望他笑:“那家酒肆的厨子已经被陛下带到了宫里,如今这是他徒儿做的,应该不如宫里做得好吃,但陛下若是饿可以先填填肚子。”
  盛俞望着她,只是问:“为何要为朕悄悄带食物。”
  “陛下不喜欢么?”薛盈唯恐是盛俞生气。
  他道:“回答朕。”
  “臣妾怕您饿。”
  “你怎知朕会饿。”
  “因为陛下在席上吃得太少。”薛盈迟疑地与盛俞凝视,“陛下真的……不喜欢臣妾这般么,那臣妾下次不会了。”
  “朕没有说不喜欢,而是在问你。”盛俞揽薛盈靠在他肩头,“你为何会留心朕所食甚少,因为你的目光所及处,都是在关切朕。”
  薛盈身体一僵,盛俞道:“而你悄悄为朕带食物,也是关心朕。世间女子与男子如此,都只是因为那个人会是她心中重要之人。”
  他松开她,挑起她下颔让她与他直视:“情。事上盈盈太迟钝,朕在教你,你眼里是朕,心里是朕。身体和心,都是朕的。”
  薛盈痴痴仰视这双眼睛,这无数次的对视里,她早就接受也渐渐喜欢上了这双温暖含情的眼睛。盛俞的眼里,有万千闪耀星辰,有万里江山的幅广深邃,还有由羞怯害怕到倾慕生喜的她。
  此刻,这个一身帝王之气的男人抿唇含笑,挑起她下颔就要吻上。
  马车忽然急停,闵三在外禀道:“陛下,有人故意拦路!”
  挑起的车帘外,薛盈远眺见薛子成下马站在一人身前,而那人正是薛淑。
  薛盈诧异,盛俞望了一眼,知晓那是薛淑,不过还是询问薛盈:“这是绍恩侯府的人?”
  薛盈颔首,长街上人来人往,薛淑独身一人站在车前,复杂的目光穿透人群望向她,是有意来这里堵她的。她与盛俞的行程不会暴。露,很显然,薛淑应该很早等候在了庆王府才跟到了这里。
  “陛下,臣妾下车去看看。”
  薛子成来到马车前:“请陛下恕罪,拦驾之人是臣的妹妹,臣马上命暗卫将人……”
  “子成,扶我去看看。”
  薛盈款步走到薛淑身前,薛淑昂着脸,目光里倔强不服输。薛盈是聪明的,她与薛淑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此刻薛淑的出现无非是为那桩婚事。此刻,这双昔日万般刁难她的人眼里处处都是不甘与屈辱,却拿她无可奈何。
  薛盈想,薛淑恐怕是来求她的。
  果然,薛淑终于按捺不住,俯身朝她行礼:“见过贵妃,贵妃娘娘进了宫,享了福,不知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妹妹。”
  “你有何事见我。”
  “何事?”薛淑失笑,讥讽道,“下月十五日良辰,你让圣上把我许给朱宁伯府那个染了病的断腿老男人,你做了贵妃是不一样,就可以这样报复我了吗!”
  薛盈方才原本的那一丝不忍在此刻薛淑满目的仇恨里消殆散尽:“绍恩侯府与朱宁伯府牵上关系,一开始就是你母亲惹出来的。阿淑,你若有其他事,请你直言。若无事,这是圣驾,你不能阻拦。”
  薛淑因为不甘狠狠吸了口气:“我是有事求你。”不过哪怕是求人,她的姿态也依旧不甘不愿,“我娘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今日若不是她逼我来,我不会来见你。请你……念在我们的姐妹情上请圣上收回旨意,帮我解除这桩婚事。”
  身着便服的侍卫都护在薛盈不远处,挡下了街道来往的行人,却未挡住这满街繁华喧声。薛盈听到来时那队杂耍班子还在唱戏的声音,那位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道“我娘被家中的二娘赶出了家门,我爹不喜欢我和弟弟,我从边关来到这里,孤苦无依,求你放过我”。
  这话不正是薛盈那段不幸么。
  薛淑跋扈惯了,此刻这短暂的安静已令她恼羞,她强忍着在道:“薛盈,你就不顾念姐妹之情,就不帮我吗!”
  “你劝我顾念姐妹之情时,可曾想过你与你母亲待我与子成,我娘有过半丝善念?”
  “那你就是不帮我了?”薛淑冷笑,“我就知道这件事是你策划的,是你让圣上下的旨!”她握着拳,仿佛下定很大决心才道,“那我跟你交换条件如何,我告诉你一个连我娘都不知道的秘密,是你盼了许久的东西,你一定会想听的。”
  薛盈转身:“我没有秘密,对任何秘密也不感兴趣。”她命令侍卫,“不得让人再阻拦圣驾。”


第15章 
  侍卫已将薛淑拦挟,薛盈转身走向马车,薛淑在身后喊“你会后悔的”。这声音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呼,眨眼的瞬间薛盈被人一撞,手臂也被人握住。
  “夫人救我,救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令薛盈发出一声惊呼,盛俞已在瞬间跃下马车,拦臂将她护在了怀里。
  侍卫反应过来时忙请罪,也忙将来人钳制住。
  那人正是唱戏的姑娘,她身着丫鬟服饰,脸上青红相见,双眸惊恐无措。
  她噗通跪在了薛盈身前:“这位夫人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她回首,街道上正有几个壮汉朝这边追扑而来,“夫人帮帮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去做妓……”
  追来的人被侍卫拦下,朝这边怒喝:“你们别管闲事,这是她义父拿了银子卖给我们的!”
  盛俞搂住薛盈欲回马车,薛盈不忍,问:“你不是方才戏台上的姑娘么。”
  此刻唱戏的姑娘已经花了脸,却不难看出秀气的五官,她流泪:“我是,我脚太疼了,刚才摔下来时把义父的玉烟斗砸碎,他要卖了我,求夫人救救我,我可以给你当丫鬟的!”
  盛俞闻言蹙起了眉,薛盈不忍心:“我需要怎么帮你。”
  那群大汉的恶吼不断传来,唱戏的姑娘吓得颤栗:“十两银,十两银,义父把我卖了十两银,您帮帮我可以吗!”
  盛俞料定了薛盈的心软,朝薛子成吩咐:“给她十两银。”他要带薛盈离开。
  女子哭喊:“夫人,您带我回府上做个粗使丫鬟行吗!求您救救我,就算他们拿了十两银,我也还是会被抓回去的。”女子无助地只能掉泪,“我从小就跟弟弟被我爹赶出了家,现在就剩我一个,若被抓去,无人会再救我了……”
  原来方才薛盈听到的那句不是戏词,而是那时女子就已经被缠上。
  此刻,薛盈早已经生出了同情。她停在原地,抬眸望向盛俞。
  盛俞无声凝视薛盈,她盈盈如水的眼眸里正请求着他的同意。盛俞自然不可能答应,他目光一沉:“我们还要回家。”
  家,自然是宫里。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带个人回宫,也还有政务需要处理。
  薛子成已经将银子给了那几个壮汉,他们没有离开,只是退到了一旁看好戏,似乎更是在守株待兔。
  薛盈不知为何,她明明懂大局,却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她喊“俞哥哥”,在人前未敢称呼陛下。
  “她其实很干净,洗洗就会很干净,她是个可怜人,我保证会让她学习好规矩,不会让俞哥哥分心。可不可以,让我带上她。”
  盛俞沉声望着薛盈许久,在她祈求的目光里一把搂住她腰走向马车,“把人带上。”
  薛盈如释重负,上了车,她握紧盛俞的手:“多谢陛下,臣妾无以为报,陛下心善,臣妾……”
  “朕并非善人,朕的善,只因为对你的舍不得。”
  薛盈怔住,她望着这张沉稳俊美的脸,心底除了感动仿佛更有一份道不明的情愫。
  披香宫。
  跪在殿中的宫女五官秀气,眼里却是惶恐不安。她打量着殿里的一切,在薛盈走到跟前时忙颤颤地俯下身喊:“见过夫人,不,贵妃娘娘——”
  “抬起头来。”薛盈望着被带回宫里的江媛,街头那个花脸姑娘已经穿着一身崭新的宫裙,秀气的脸上嵌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这是宫里,你可有后悔?”
  “奴婢不后悔!”江媛笑中落泪,“奴婢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在这里就没人再敢欺负我了,我……奴婢一定好好学习规矩,不会让娘娘为难。”江媛泪滚出眼眶,她狠狠叩了三个响头,“娘娘再生之恩,奴婢拼死相随,永生不忘!”
  薛盈失笑:“我没想让你拼死相随,这世上苦命人有许多,你我相遇算是缘分,但是能不能学好规矩留下,就看你自己了。”薛盈吩咐白湘,“她不懂宫里的规矩,你好好带她。”
  白湘领命应诺。
  夜里盛俞派人来传话,他今夜忙于政务,不能过来陪她。
  这原本是寻常不过的事,可薛盈心底竟微微有一丝黯然。她道不明这份情愫,难道真的如盛俞教她的,她已经将他放在了心里,他已经是她的心上人了么。
  第二日,白湘入殿禀道薛少卿求见。
  薛子成入殿行礼,薛盈让江媛看座奉茶,薛子成一直注视着江媛,薛盈见他专注的神色一笑。薛子成道:“臣有事想单独禀报贵妃娘娘。”
  薛盈屏退了一殿宫人:“怎么了,你想劝我别留江媛在宫里?”
  薛子成道:“臣无权左右娘娘,只是提醒娘娘,在宫里万事不易,应该谨慎行事。”
  薛盈失笑:“我知,我带了外人入宫,已知是让陛下为难了。这个宫女她身世可怜,我见她如见从前的我,但若她以后不适合留在宫里,我也会秉公行事。”
  “娘娘明白,臣亦无需多言。”薛子成望着薛盈,“陛下让我去查了这宫女的身世,确实可怜,也无什么问题,只是姐以后莫教陛下为难,陛下的筹谋是不容这些枝末小事左右的。”
  “这些姐姐都明白。”薛盈望着窗外的艳阳天,她知道盛俞身边亲信少,也知自古帝王登基后的一段路都行而不易,这次是意外,她以后不会再如此行事。
  薛子成不便在后宫逗留,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盛俞在勤政殿里忙碌完,被许太后派来的人请到了朔阳宫。
  这是母子俩自那次的事后第一次相见。盛俞没有提那次下药的事,许太后圆了心愿,也未派人再来过问盛俞。
  许太后眉间忧急,开门见山:“秀儿告诉母后,皇帝你不准备纳妃?”
  “儿子的确有这个意思。”盛俞坐下,说道,“想必朝堂上的事母妃也都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哀家当然知道了。”许太后道,“你皇弟让哀家听你的,可连同你那些皇叔们都反对你不纳妃,哀家也不太赞同。后宫尚无皇后,也无妃嫔,就算你是不想大臣们改制,这二者也无甚关联呐。”
  太后的反对在盛俞意料之中,他道:“母后应当知晓朕在朝堂说的那番道理,朕自当应该以身作则,等周朝国富民强,再提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纳妃不紧要么,纳妃是为了子嗣,子嗣难道无关紧要?”
  盛俞笑:“这后宫不是还有贵妃么,况且自前夜里朕与贵妃同床后,便亦思虑过子嗣之事。”
  许太后听到“前夜里”便未敢再言,她理亏,毕竟那是她试的药。盛俞已经起身道还有国事要处理,许太后只能无奈地目送盛俞离开。
  身侧宋嬤在劝:“太后无需挂心,陛下这也是为了朝堂。如今没有人再敢惦记这龙椅,再为难太后与陛下,您当放宽心才是。这薛贵妃刚刚入宫,性子软,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太后这才舒了心,吩咐道:“把贵妃给哀家请过来,既然陛下暂时不打算纳妃,那这后宫里许多事务哀家也要历练她一番。”
  太后有请,薛盈不敢马虎,她放下手边事便来到朔阳宫。
  许太后教导薛盈的无非就是宫规礼节,末了说道:“朔阳宫里的菊快开了,往年懿钰皇太后会办菊宴,邀请各宫与王公夫人赏花品茶,如今陛下虽是登基未久,但我皇室该拿出的气势还是要拿出来。”
  薛盈虽然不出宫门,但每日在书房看的也有周朝史记,她知道许太后说的菊宴,那是先帝因生母爱菊,特意在朔阳宫种植了各种菊花。懿钰皇太后健在时都会邀请后宫与王公夫人赏花,许太后如今搬入这朔阳宫,见如此美景,自然也是想拿出气势彰显这皇家威仪的。
  只是薛盈权衡思量后道:“太后,陛下后宫未盛,若邀请王公夫人,您可有名单给臣妾?”
  “几位亲王王爷府自然都是要邀请的,还有一等夫人也可以邀请。”
  薛盈斟酌道:“臣妾不懂朝政,只知摄政王薨后,党羽势力尚未铲清,陛下也在劳于此事。臣妾恐怕,几位亲王与王爷里会包含其中的势力……”
  “大胆!”太后陡然喝,“薛贵妃,你是存心挑拨盛氏皇亲之间与陛下生出间隙来么?”
  “臣妾冤枉。”薛盈忙俯下身。
  许太后正在怒中,她尚要开口再训责,正巧盛秀走进了殿里。盛秀见此诧异,听宋嬷耳语后才道:“母后,薛贵妃所言不无道理,这赏菊宴且再斟酌几日吧。”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自古留下的,是家训,也是国训。”
  “母后说的是。”盛秀替薛盈解围,望向俯首的她道,“薛贵妃,太后也是护你,你别怪母后严厉,再与她道个歉吧。”
  薛盈已知太后的脾性,只得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不敢再犯。”
  从朔阳宫离开后,薛盈回到披香宫有些闷闷不乐。她自觉自己所思没有错,她虽不知盛俞每日忙碌之务,却在自小读过的史书与话本里知晓这必定是盛俞所介意且欲铲除的。
  晚膳盛俞没有过来,她独自吃完觉得热,沐浴后还是有些热。快要立秋,这几日里的热度却是异常难耐。薛盈因此穿了件极薄的素纱裙,站在苑里沐风乘凉。
  寝殿里的冰早在白日化了,江媛端着那一盆盆水倒在了花盆里。
  薛盈摇着手里的宫扇轻笑:“你倒是知道节省水。”
  江媛一羞,笑着回:“奴婢小时候带着弟弟在戏班子里讨生活,那时迷失在边关沙漠里,水都不够喝。民间疾苦,奴婢吃够了,便知晓节省,不敢浪费。”
  薛盈颔首,江媛确实抢着干活,比殿里的宫女能吃苦。
  她让人忙完便去宫人房睡,留了白湘与几名宫人伺候。云姑不在她身旁了,薛盈遥望宫墙上那轮明月,难免睹物思人。
  盛俞于这满宫月光里静立在薛盈身后,他未让宫人通传,脚步也未出声。
  宫墙角下的美人蕉在月光下红艳夺目,而他眼里的人,比这满宫景致更耀眼。
  那道背影婉约,薄纱下的美好身段似隐似现。她轻摇着宫扇,风来时,他闻见了那个夜晚里她身上的寸寸香靡。
  盛俞看不够,上前一把搂住了那把细腰。
  作者有话要说:  宠粉福利,这章的沙发送1000个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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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美人惊慌回首,花容月貌形容的当是此时。
  “望月思谁?”
  薛盈摇头:“未有可思。”
  “不许对朕有隐瞒。”
  薛盈硬着头皮:“想云姑不在臣妾身边,想她跟母亲在一起应是开心的。”
  盛俞打趣:“朕还以为盈盈是在思朕。”他道,“云姑不在,朕不是答应让朱雀街上那名女子跟在你身边么。”
  “是,她已在宫里当值,行事稳重,臣妾多谢陛下。”
  “如何谢?”
  薛盈微僵,抬眸望着盛俞眼底的深浓笑意,想到了那日里他要她亲他一下。她脸发烫,但在他目光中的温情里也不禁漾起温柔的笑来。
  她轻轻抿着唇角,含羞轻言:“陛下想如何,臣妾都听您的。”
  “你猜朕想如何。”
  “圣心难猜……”
  “朕的心不难猜,你快猜猜。”
  “……陛下想要,亲亲?”
  “那你亲朕一下。”
  薛盈羞红脸,双眸里也柔情蜜意。她动作还是生涩的,他比她高太多,她踮起脚尖,抓着宫扇的手轻轻环住他后腰,蜻蜓点水也含羞还拒般将唇落在了他唇角。
  眨眼间天旋地转,她被他横抱在怀里冲进了寝殿。
  宫扇落地,她裙角缠着他衣袂翻飞,满地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相缠的身影里。
  皇帝来了,伺候的宫人总是多到跪了满殿。只是皇帝与贵妃在一起时不要记事司在旁记录,也不要宫人入殿候在床侧。满殿宫人知晓皇帝的命令要非礼勿视,个个匍匐跪地,脸贴着地砖。
  寝殿内,薛盈涨红了脸,在无数次的冲撞里忍着不敢出声。
  盛俞靠近她耳:“喊俞哥哥给朕听。”
  她羞到不言。
  他抓紧了掌心里的软:“这次朕,教你爽……”
  薛盈不懂爽字何意,可此情此景相互深融,她一下更失措,被他教得明白。
  帐内却还是不敢发出动静。
  须臾,寝殿内传来皇帝的召唤,宫人入内听训,片刻急急出殿。
  眨眼间,满殿宫人耳朵里都已塞了两团棉花,再次听圣令要做到非礼勿听。只是寝殿内的声音太大,棉花塞在耳孔里作用甚微,那些一声声女子的喘还是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娇媚流传,气竭声嘶,喊到天明。
  ……
  卯时的日已升起,闵三照例在寝殿外唤盛俞早起。
  帐内的人早已醒来,他没搭理外边的声音,支着头侧躺,双眼落在枕侧熟睡的人身上。
  她似温香软玉,有江南水墨的恬静,雪肌花容寸寸香靡,衾被也遮不住的拂柳身段再勾去了他魂魄。他觉得可以这般瞧上一辈子。
  薛盈在睡梦里朦朦胧胧听到闵三的声音,她睁眼,恰对上了盛俞含情的一双眼。
  “陛下。”薛盈脸发烫,按住被角坐起身,“待会儿要早朝,臣妾伺候您梳洗。”
  盛俞沉浸的良辰美景被打断,心神黯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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