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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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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望着急地看向皇宫的方向,他必须得快点把这些事情解决,然后赶去皇宫。他红了眼睛,提刀再度冲进了人群之中。
  而江自流被黑衣人引出了江府,冲进了黑暗的巷子中厮杀,越打越是心惊,对方的武功高强,虽然自己依旧是占了上风,可是想要拿下他,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江自流一边打,一边脑子里在转动,这个黑衣人夜探江府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杀了自己还是想要得到什么秘密?这般身手绝对不是一般贼人所能有的。
  江自流又如何知道,对面这个黑衣人,正是当初逃离皇城的田中玉呢?
  江自流娶了他心爱的女子,却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之中,让她受不了屈辱自尽而亡,这一笔账,藏在了田中玉心底,就像是一条毒蛇,时刻在他心里咬上一口。
  歆儿……歆儿……我要为你报仇了。
  田中玉眼睛越来越红,仇恨的力量使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栗了起来。他一直都想杀了江自流,可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一直在等待,如今,他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了。
  田中玉开始了不要命的攻击,他本应该是拖延时间的,可是他等不及了,他要亲手杀了眼前这个人。
  江自流发现了,发现了对方对自己刻骨的仇恨。他一边招架着田中玉的攻击,一边质问道:“你是谁?!”
  江自流树敌无数,却不知道自己的敌人中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这让他背脊发凉。而就在这个时候,余光只觉得有些发红。
  他定眼一看,竟然是城西那边烧起了滔天大火,火光冲天,以至于在他这个位置,都能看到那边一片发红。江自流倒吸一口气,终于察觉到了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抽身就想走,但是田中玉发狠,死死地把他缠住,不肯让他离开。
  田中玉看到了江自流动作有了一些破绽,知道他心急了,心中一片得意,忍不住出声了,“江自流,你也有今天。”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江自流一听便眉头一皱,他一个闪身躲开对方的攻击,声音冰冷,“你是福伯。”
  江自流记忆很好,他清楚地记得,潘若烟身边的管家福伯,就是这把声音。
  “福伯?呵呵呵……”田中玉发出了奇怪的笑声,有一种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味道,“对,我是福伯……可我更是田中玉,被柳斐然毁了家,被你毁了爱人的田中玉!”
  田中玉是谁,江自流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现,而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爱人是谁?他可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田中玉又问道:“把同床共枕的妻子送进监狱的感觉怎么样?”
  江自流只觉得这一瞬间,一个大锤狠狠撞击在了心脏上,手中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田中玉逮到这个机会,利剑猛地刺上!
  同床共枕的妻子……那些被他掩藏在内心深处,却在深夜时不时冒出来的记忆,在此刻突然复苏。张歆的痴、狂和死,都是江自流难以释怀的过去。
  田中玉竟然喜欢张歆。
  而他经过了这么多年,又有人提起了当初的事情。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了,在这个关头被提及,江自流恍惚之下,差点回不了神。然而田中玉的剑逼近,他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却已经闪躲不及,只能微微侧开了身体,躲过了致命一击。
  利剑刺进了江自流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狐狸眼闪过狠厉,只见得他一把抓住田中玉的剑,帮他刺穿自己的肩膀!
  田中玉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江自流竟然不闪躲,而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意识到了危险的他,慌忙松开手中的剑,然而这时候江自流的剑已经刺了过来了!
  江自流直接借助了刺穿肩膀的距离,拉近距离,把自己的剑,要送进田中玉的心脏!
  田中玉同样也是闪躲不及,和江自流的选择一样,他也避开了要害,于是同时间,两人的肩膀都被刺穿了!
  “滴”
  两人的剑穿过各自的肩膀,露出一截森然而带血的剑尖,鲜血从剑刃处低落,低落在地上的小水滩上,晕开、淡化,而后淡红色染了整个水滩。
  两个人都没有动,伤口的剧痛让他们眼角抽搐,时间似乎停止在了这一刻,与城西的喧哗成反比,这里安静得只有血低落的声音。
  两人的胸脯起伏,呼吸急促,田中玉阴冷地盯着江自流,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他捂脸的黑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便见得他的嘴角随着他的笑容流下血来,与他那张丑陋的脸相衬,宛若恶鬼。
  “江自流……是不是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
  江自流还在为田中玉的身份感到震惊,田中玉是福伯,那么潘若烟是谁?今天晚上,明显是暴动了,那潘若烟会不会借机接近柳斐然?
  “潘若烟是谁?”江自流的唇角也流下血来,只是他那张脸本就俊俏无比,流下血来也显得妖娆魅惑,有一种病态的美感,与田中玉的丑陋截然相反。
  田中玉笑了起来,身体微微颤动,刺激得伤口与剑摩擦,痛感侵蚀,使他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了,“呵呵……你是不是想问柳斐然怎么样了?”
  江自流心底的不祥预感越加浓烈,对方是有备而来,有心对无心,柳斐然恐怕危险了!
  “她死了。”
  在田中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自流猛然一脚踢在田中玉的小腹上,两人同时倒退,剑从双方身体上被拔了出来,伤口的鲜血飞溅,衣裳已被浸湿。
  两人同时倒在地上,痛苦地闷哼出声,江自流身上的血,润湿了他的红色衣裳,颜色越加的深沉。
  江自流却不管自己的伤口,看着田中玉,缓缓露出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来,“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田中玉也笑,“是潘若烟亲手杀的。”
  江自流心中又是咚的一声,宛若被锤了一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不知道潘若烟带着仇恨接近柳斐然。他甚至能想得到,面对身边的人,柳斐然毫无防备,却被一把匕首刺进了胸膛。
  江自流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给她陪葬。”
  “我会让你给歆儿陪葬。”
  张歆……
  那个爱江自流爱到痴狂的女子,最终一头撞死在监狱之中的女子,江自流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女子,她就是江自流这一生没有办法过去的劫。
  而今有人为她报仇来了,江自流有一瞬间觉得,有因必有果。
  但是他不能死,因为还有人等着他去救。
  在皇宫里,还有着他效忠的人等着他去救。


第250章 
  祯王率领黑衣部队冲进了皇宫之中,隐藏身形,往规划好了的路线,一路杀了过去。
  他们动作敏捷,偷偷尾随在夜巡的禁军之后,然后同时发动,冲上去抹喉,然后把人拖到一边。
  祯王手中的匕首已经全被鲜血泡红,他的手上也全是血,一边奔袭一边滴落。身后的黑衣人,全都默然,只露出一双凶光乍现的眼睛。
  他们动作很快,可是他们低估了初玉尘对皇宫的掌控。他们不过是前进了计划中的小部分,立刻就有人发现了,一声大喝,“什么人!”
  几乎是同时间,信号弹升上了天空,绽放在皇宫上空。
  祯王瞳孔一缩,无法隐藏身形,立刻就冲杀了上去,“给我杀!”
  在看到信号弹的那一瞬间,整个皇宫都动了起来。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都往初玉尘的位置移动,而禁军们都往信号弹的位置移动而去。
  初玉尘也是瞬间发现了信号弹,她面目凝重,一旁的小可子神色更是焦虑,“陛下,出事了,快撤退吧。”
  初玉尘冷笑一声,“他们敢攻进皇宫来,朕又能撤到哪里去?”
  与之相比,她更担心的是柳斐然的安危。柳斐然不知所踪,而又有人发动了宫变,恐怕姐姐真的是遭遇了危险了。初玉尘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但她是天子,不能遇到事情就只会慌张,便说道:“一半暗卫留下来,一半去支援。派人去保护王爷、郡主和太妃。”
  “是。”
  在这个时候,前面发现敌军的人,才一路冲了过来,“陛下!发现大批黑衣人冲进了皇宫,还请陛下撤退!”
  初玉尘眯起了眼睛,“退?呵,他们既然敢进来,那就都别出去了,给朕杀!”
  “是!”
  苗缈眉头皱了起来,吩咐道:“之林,把药箱拿来。”
  格之林如何经历过这种事情?正无措着,听得这话,慌慌张张地把药箱递给了苗缈。苗缈打开,从药箱暗格取出了两个手环来。
  “陛下。”苗缈拿着这个走到初玉尘跟前,“把手伸出来。”
  初玉尘疑惑,但还是让她把这个手环戴在了手上,“这是什么?”
  苗缈说道:“里面藏了毒针,毒性强烈,一击致命,所以陛下一定要小心使用。按这里,这是针孔。”
  初玉尘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想着柳斐然的事情。而苗缈则是把另外一个手环,戴在了秦玄珂身上,“你也要小心。”
  秦玄珂不愿,“给之林吧。”
  “不用。”苗缈私心里是更看重秦玄珂的,故而才有此安排,“你戴好,之林跟着我。”
  格之林乖巧地躲在苗缈身后,不吭声。她又惊又惧,但又忍不住偷偷把目光落在初玉尘这个年轻的帝皇身上。她只看得到个背影,一身尊贵的玄色锦衣,金线勾勒出一条龙盘旋在衣角上,腰杆直挺傲气,冷静从容。
  陈忠从征西将军府出来之后,便与言锦庭汇合。随着皇宫的信号发出,他们就知道事情败露了。陈忠当机立断,此时挥手就率领着今日夜里从城外进来的士兵,直接往皇宫的方向一路杀了过去。
  祁城大部分兵力分散到了城西救火,小部分在维持秩序,而陈忠与言锦庭带领的大部队一杀进来,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
  当下就有人受了伤,逃到了城西处,“大人,不好了!一支士兵入了城,往皇宫杀了过去!”
  苏望身体一震,心中慌乱无比,他要留在这儿清除这些刺客,还是去阻拦那一支士兵?
  苏望一咬牙,转身就跑,“快,部分人留下来,其余的随本官去护驾!通知下去,所有兵力都往皇宫靠拢!”
  “是!”
  “大人啊!救命啊!不要丢下我们!”
  苏望额头上青筋跳动,却不敢停留。与普通百姓相比,陛下的性命更为重要。
  被囚禁了的百官,自然也看到了皇宫发出的信号,不少大臣都不禁抽了抽眼角,外面震天的厮杀声和呐喊声,同时传进了征西将军府中。
  一些大臣坐不住了,来回走动,一些武将,更是虎视眈眈着,似乎在纠结是否要突破重围。
  其实,如果只是他们自己在这的话,并不会那么的纠结,可是他们的妻子儿女,都在这儿,一旦动手,恐怕自己一家,都会葬送在这。
  陈忠这一场寿宴的目的就是这样,拖住所有的官员,让初玉尘没有支援。
  叔青司同样也是来回走动,他也心急,同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动手。陛下有危险,他是否要以全家的性命去拼?可是这赌注太大了,毕竟不知道皇宫里是什么情况,而自己一动起来,恐怕就已经死去了。
  不仅仅是叔青司是这样想的,大部分官员都是这样想的。皇位如果换了一个人,他们同样是效忠,可他们若是死了,就真的是死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在这个关头上,难免会犹豫。
  金虎低着头,好似酒劲还没缓和过来。实际上,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他是否要暴起。他是太尉,是武将之首,叔青司是文臣,他没有反应,也说得过去,但他不一样。
  他在想,他要不要拼一次。皇宫里的那个小主子,是否值得他拼一次。
  过往的一些相处,而今天下的平定,他的晋升等等,都是他在考虑的因素。而如今的暴动,必然不仅仅是陈忠,而是和祯王联合了起来。祯王的性格,金虎有所了解,是一位枭雄。而祯王若是上位了,他们这一批大臣,肯定也不会受罚,他们的生命,其实是安全的。
  金虎抬头朝叔青司看去,叔青司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对视上了,眸光闪动,似有万千言语藏在其内,却皆不发一言。
  苏望并不知道别的人在做什么,他只知道,他身为京兆尹,保护祁城是他的职责。如今城中竟然出现了大批的士兵,他却迟迟才知晓,已经是犯了大罪。而今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用生命去洗刷他的罪名。
  所以苏望召集了祁城所有守卫,直往陈忠带领的军队而去。
  命令散布下去,守卫聚集,苏望心情沉重,一路冲过去,突然发现前面似乎有人站着。
  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直接派人来拦截自己。苏望脸上狠厉乍现,正欲拔刀就杀,突然觉得站在最前面的人有点眼熟。
  “咚!”
  心脏猛地痛了一下,苏望神色顿时变得惨白了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浮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敌军跟前站着的人,心里面各种想法冒出来,缠绕成了一团,让他迷茫不已。
  “你……为什么在这?”苏望干巴巴地问道。
  站在敌军跟前的,不就是苏望的妻子,潘若烟吗?
  只见得潘若烟穿着一身利落的衣衫,头发高高束起,面貌添了几分英气。她脸色平静,手中持剑,静静地看着苏望,眼中古井无波。
  两军对垒,双方将领竟然是夫妻,这一抹诡异的景象,让不少人心里发沉。
  半晌,潘若烟说道:“你不能去。”
  苏望一颗心,直接沉入了深渊。他如何能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叛军?他张了张唇,发现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想问她什么时候叛变的,想知道这到底为什么,可是他都问不出来。
  最后,苏望问了一个和当前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问题。
  “你爱我吗?”
  潘若烟沉默了。
  苏望也沉默了。
  祁城里的一切声响,在此刻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在一片无人的荒芜中,没有生机。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个徒步的旅人走到了世界尽头那般的长久,只听得苏望空洞的声音飘了过来,“其实我是知道的,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潘若烟持剑的手紧了紧,指尖的苍白,暴露了她的情绪。
  苏望拔出剑来,原先的苍凉被他掩在了心底,俊朗的面容只剩下漠然,他的声音变得洪亮,斩钉截铁,像是在对他的过往挥动了武器,誓要一刀两断一般。
  “潘若烟联合叛军,意图谋朝篡位,给本官杀!”
  “杀!”
  苏望率先动了,持剑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很快,很是坚决,好似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妻子一般。他的眼睛发红,视线有一瞬间模糊,然后这一份模糊化作了一滴泪,从眼角滑出,融入到绵绵细雨中,消失不见。
  潘若烟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缓缓把剑举了起来,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眼神深如潭水。
  她也动了,没有呐喊,没有助威,提起剑来,就像是朝着爱人的胸怀奔过去一样,脚印踩踏在地上的小水滩上,飞溅起雨水来,污了衣摆,却湿了眼眶。
  随在她后面的士兵也都沉默不语,提剑冲上去,双方交汇,兵刃交接的声音骤然响起,那些冰冷的厮磨声,就像是响在了人心上,是一种难以诉说的绝望。
  苏望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有与潘若烟交手的时候。他的剑刺去,潘若烟利落的翻身躲开,不俗的伸手让苏望心脏疼痛得面容都扭曲了起来。
  “从一开始嫁给我,就是一个阴谋对不对?”
  两人的剑再一次交接,兵器的锐利声音响起,苏望的质问也同样响起。
  潘若烟沉默,指尖更白了两分。
  “从一开始,你就是带着目的参加科举的对不对?”
  苏望一脚踢开潘若烟刺来的剑,翻身而过,一掌拍在了潘若烟的背上,潘若烟踉跄几步,苏望痛苦地张开了嘴,无声地呐喊。
  “我们的孩子,不是意外流产,而是你故意打掉的对不对?”
  潘若烟一个驴打滚,躲开苏望的剑,地上那么脏,这一圈滚过,她已经没有了状元的从容。她内脏翻涌,因为苏望刚才那一掌打得真切,只是这一次面对苏望的质问,她开口了。
  “怀孕是假的。”
  苏望手中的剑都在发抖,愤怒充斥着,可更多的是彷徨无措。他出剑的动作更加快了,有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为什么不沉默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潘若烟,你没有心!”
  你没有心!


第251章 
  从第一眼见到潘若烟,苏望就喜欢上了。他喜欢她眉宇带着的英气,喜欢她才华横溢,喜欢她从容自信。她能夺得科举状元,苏望就知道,她将会是个和柳斐然相似的出色女子。
  但是苏望不在乎,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官职比自己高,并不在乎外人只知道自己的妻子而不知道他,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是很喜欢她,于是他顺从心意地追着她跑,希望能够打动她。
  也许是自己对她的无限包容,打动了潘若烟。潘若烟最终还是答应了自己的求亲,嫁给了自己。
  但是苏望其实知道,知道潘若烟不爱自己。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不像自己看着她那般。
  但他还是不在意,或者说,他不能在意。
  他爱的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她原本是不打算成亲的,可是她还是嫁给了自己。她会和自己下棋,会和自己喝酒,会和自己谈天说地。
  他们夫妻和鸣,让人羡慕。
  他偶尔会渴望她带着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他没有等到。
  苏望如何舍得质问她呢?如何舍得问她的心到底在哪,如何舍得问她在床上与自己翻云覆雨的时候,到底想着谁?
  这些问题是那么的尖锐,苏望承受不起答案。他看得见潘若烟的沉默,看得见她的恍惚和无措,可是他没有办法深入她的内心。
  苏望在等,他想,他给她日日夜夜的陪伴,给她尽自己所能的呵护,总有一天她会把心腔打开,把她的秘密告诉给自己知道。
  而到了今时今日,苏望才知道,原来,她的秘密是如此的尖锐,他真的没有办法承受。
  就像苏望善意地假装潘若烟是爱自己,潘若烟对他的隐藏,是否也可以解释为是在善意的掩饰?
  这般想着,苏望觉得自己从那深渊之中跳了出来,有了一丝清明。
  可是旋即,底下就伸出了一只乌黑的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脚,拉回了深渊。
  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潘若烟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她的隐瞒,也不过是因为不能暴露。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他骗自己的,是他愚昧至极多次发现她的不妥帖却依旧隐瞒自己的代价。是他明知道她不爱自己却执意要娶她的代价!
  苏望头痛欲裂,痛苦地张着嘴,颤抖着无声地呐喊。他疯狂地进攻着,原先有多爱她,如今刺向她的剑就有多狠厉。
  “啊!!!”
  苏望痛苦地嘶叫,他满腔的愤怒和悲哀喷薄出来,像被命运掐住了脖子一般,连声音都显得尖锐扭曲。
  “潘若烟!你对得起我吗?!”
  他终究没能忍住把这句话以一种咆哮的姿态说了出来,如果他不说,他会被这股气给憋疯。他的眼睛红得宛若在滴血,被挚爱的女人背叛,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癫狂。
  潘若烟紧紧抿住了唇,眼神越加的犀利。她面对着苏望的进攻,节节败退,虎口都已经被震得开裂,鲜血流了下来。
  周遭的厮杀,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眼中只有对方,男子的疯魔,女子的平静成为了鲜明对比。
  “铮!嘶——”
  兵器的快速交接,带起一串的声音,声音刺耳,宛若被扎在了耳朵里面。
  苏望贴身而上,长剑刺来,直朝潘若烟的心窝而去!
  在这个紧急关头,潘若烟迎面而上,速度骤然加快,然后以自己的胸腔,直接撞上了苏望的剑!
  “唔!”
  长剑直穿潘若烟的胸膛,两人的撞击是如此之快,根本就是要毁灭的力量。苏望以为潘若烟会躲的,她的武功并不弱,他们一直打得难分难舍不是吗?她可以躲过去的,如果抓住机会,甚至可以反杀的。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不躲?
  双方巨大的力量相撞,导致苏望的剑完全没入了潘若烟的胸膛,穿刺而过,鲜血顺着剑刃低落,很快就浸湿了一大片的地面,红得让人心慌绝望。
  苏望瞳孔顿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慌忙松开手,潘若烟的身体倒下,他又慌忙地把她抱入了怀里。
  他杀了他心爱的女人。
  苏望脑袋一片空白,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乃至于牙关磕得一直作响。
  “你……你为什么不躲……”
  苏望不知所措,他拥抱着潘若烟,就像是以往那般充满着爱意地拥抱着她。可是不是的,这与以前的情况相差甚远,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潘若烟一直漠然的脸庞,到了此时,终于松软了。她瞳孔开始扩散,脑袋开始放空。然而她还是痴痴地看着苏望,看着这个全身心爱着自己的男子。
  过往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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