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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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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玉尘嘴唇印在柳斐然的手背上,颤抖着无法张开口,她已经用尽了力气了,最后她晕倒在柳斐然的床前。
  外面的人,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有声息。苗缈备药回来,担心柳斐然情况有变,敲了门,“陛下?”
  里面没有声音,苗缈眉头一皱,推门而入,见到初玉尘趴在床上,连忙上前为她把脉。小可子随着进来,着急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苗缈稍微松了一口气,打横把初玉尘抱了起来,“晕睡了过去,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小可子含泪让人去安排房间。
  而苗缈再度回来的时候,摸了柳斐然的额头,一瞬间脸色大变了起来。果然是……再度发起了热来了。她连忙走出来,“快,把准备了的冰块搬进来。”
  “是!”
  柳府再度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第260章 
  初玉尘是在噩梦中醒过来的,她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恍惚了片刻,立刻就从床上下来了。此时已经是半夜,外面有人守着,见她出来,连忙行礼,“陛下。”
  “柳相情况怎么样了?”初玉尘问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语气低迷地说道:“发起热来了,至今没有退下来。”
  初玉尘身形明显晃了晃,脸上毫无血色,她快步朝柳斐然的房间走去,就见房间里到处都是人,整个房间都散发着冷气,好几个人在床边上为柳斐然擦拭手脚。
  见初玉尘来了,匆忙行礼,然后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初玉尘看着柳斐然那病态发红的脸颊,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快让开。”苗缈的声音传来,初玉尘顾不得对方无礼,往边上一站,就见得苗缈吩咐人抬进来了一个大桶。苗缈上前去探查柳斐然的温度,然后一咬牙,说道:“倒冰水!”
  “是!”
  冰块砸碎全倒进了桶里面,然后再倒进了井水,苗缈快步走过来探了温度,摇头,“不够,再加冰。”
  初玉尘不由得问道:“这是……”
  苗缈说道:“温度降不下来,如果这样下去,斐然熬不过来。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她泡在冰水里,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苗缈说完,立刻吩咐把柳斐然身上的衣服脱掉,“动作轻一点,千万不要碰到伤口。”
  “是。”
  众人合力把烧得皮肤滚烫的柳斐然放进了桶里面,初玉尘在一旁怔怔地见着,眼眶瞬间就红了。但是她不能哭,这儿人太多,她不能哭出来。
  苗缈见柳斐然泡在了水里面,只让谷雨留了下来,她本想让初玉尘出去的,但见她神色,于心不忍,便不开口了。
  柳斐然只有小腹以下是泡在水里的,上半身不能碰水,苗缈便吩咐谷雨,“你为她擦身体,要不停的擦。”
  谷雨刚想做,就被初玉尘拦了下来,“朕来。”
  谷雨一惊,看了看苗缈,见苗缈没有拒绝,便退到一边去了。
  初玉尘面无表情地拿着毛巾泡在冰水里,春天的温度偏低,冰水更是冷得彻骨。初玉尘身娇玉贵,又有几何受过这种苦?然而她像一点都感觉不到温度一般,只温柔地为柳斐然擦拭身体。
  苗缈则是拿出了自己的针来,她要为柳斐然施针。
  冰水变得不冰了,就换一桶水。
  两个人一个人施针看情况,一个人擦拭身体,一晚上就过去了。初玉尘的双手已经通红得发痒,僵硬得没有办法动弹了。
  苗缈看了看天色,又探了探柳斐然的体温,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满脸的疲惫,她开门,叫来人,“把她抬回床上去,盖好被子,千万不要着凉了。”
  众人脸色大喜,“是。”
  柳斐然被抬了回去,苗缈则是拿起初玉尘的手来观看了一下,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来,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说道:“这些天陛下要注意了,如果不好好保护,废了也不是没可能。”
  初玉尘怔怔地点了点头,“她……她怎么样了?”
  苗缈说道:“降温了,算是度过了一关,只要今晚不再发热,就度过危险了。”
  听得这话,初玉尘才终于有了一点精气神,问道:“姐姐她伤在哪里?”
  苗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心脏偏一点的位置,下手的人计算得十分精准,差一点点就会要了她的命。原先伤口上有金疮药,据太医说,是他之前就有人给她上过药,所以才能坚持下来。”
  虽说如此,可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往兵营里去,把援军带回来。她的毅力和痛苦,根本不是能想象出来的。
  苗缈起身见着众人忙完了,就说道:“让柳相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
  而此时,小可子走了进来,“陛下,大臣们等了很久了。”
  是啊,该上朝了。初玉尘无法,恋恋不舍地看了柳斐然一眼,这才离开了。
  柳斐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重建和安抚都进入了尾声,初玉尘几天暴瘦,脸颊上的肉都不见了,可见人憔悴不已。消息传来的时候,她正在思忖要给白奕什么谥号的问题,听得通报,她瞬间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柳相醒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初玉尘就已经不见人了。
  她冲出了宣宁殿,又一拍脑袋,高兴地吩咐道:“快,给朕更衣,朕要出宫。”
  初玉尘到柳府的时候,可见府中的人都带了笑意。她知晓这便是无事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喜气洋洋地行礼,她便朝柳斐然的房间走去。
  苗缈刚从房间里出来,见到初玉尘想要进去,便拦住了她,“她睡着了,不要打扰她。”
  初玉尘笑着点头,深深地看了房间一眼,与苗缈到了厅堂。两人分主次坐下,初玉尘便问道:“姐姐情况怎么样了?”
  苗缈眼眸里也带了淡淡的笑意,“醒过来了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接下来要好好休养。”
  “那就好。”初玉尘听到肯定的回答,只觉得一颗心彻底落了下来。她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紧绷的面容,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这是放松过后的劳累,天知道这些天她绷得有多紧。
  苗缈不由得劝慰她,“陛下也要好好保重,不然斐然醒来,肯定会担心的。”
  初玉尘便笑,“只要她醒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苗缈也笑了起来,“她既然醒来了,我去江府看一下江自流。”
  初玉尘自然没有忘记还在昏迷的江自流,“他情况怎么样了?”
  苗缈神色再度凝重,“比斐然更严重,失血过多,不知道哪一天脉搏就会停掉。”
  初玉尘蹙眉,“需要什么,你跟朕要,一定要把他救活。”
  苗缈点了点头,告退了。初玉尘起身,又忍不住去了柳斐然的房间。她记得苗缈的话,不能打扰她睡觉,便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房门。
  柳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面,她心情万分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尊贵的女子,这些天她一空闲就跑过来,对自己女儿的情感显而易见。
  柳母这些天痛苦而挣扎,可现在柳斐然醒过来了,她突然对过去的一切都不在乎了。她不管柳斐然是否成亲,是否有出息,是否与陛下在一起,这些,都无所谓了。
  只要自己女儿好好的,便什么都不是问题。
  “陛下。”
  初玉尘才发现身后的人,她心情颇为不错,微笑说道:“夫人怎么过来了?”
  柳母也同样微笑,“看到陛下在这,就走过来了。天凉,陛下先回宫吧。”
  初玉尘摇头,“朕要等到姐姐醒来。”
  柳母便不再提让她回宫,“她刚睡下,恐怕没这么快醒,臣妇为陛下准备了厢房,陛下先休息一番吧。如果斐然醒来了,臣妇再禀告陛下。”
  初玉尘想了想,点头,“好。”
  她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睡着之后都是梦,各种噩梦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清醒。直到此时知道柳斐然醒过来了,睡意才侵蚀而来。
  初玉尘这一觉,睡到了柳斐然醒来的时候,她被叫醒,第一时间就朝着柳斐然的房间奔去。
  房间里,柳母已经在了,柳斐然睁开了眼睛,微微笑着。
  她终于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了。
  初玉尘见着这样生动的柳斐然,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快步走到柳斐然跟前,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傻乎乎地笑着。
  柳斐然无法动弹,目光看着她,桃花眼里泪花闪闪,笑容温柔,轻声叫唤,“陛下。”
  初玉尘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柳母也红了眼睛,她擦了擦眼角,退了下去,把房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初玉尘上前握住柳斐然的手,急切地问道:“姐姐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柳斐然温言安慰,“陛下怎么瘦了这么多?”
  初玉尘又哭又笑,“姐姐不是明知故问么?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能不瘦?”
  柳斐然心里怜惜,手指轻轻勾住初玉尘的手指,“是微臣不好,让陛下担心了。”
  初玉尘抹着眼泪,低头去吻柳斐然的唇,“要不是你及时搬来了援军,我已经死了。现在只要你醒过来,我就满足了。”
  柳斐然心中何尝不是充满了庆幸?所有事情都是差一点点。
  “没事了,都过去了。”
  初玉尘终于等到了柳斐然说这句话,她握住她的手,弯下腰,头抵着她的手,无声地哭了起来。
  柳斐然同样眼角也流出了眼泪。
  两人依偎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把情绪平定下来。初玉尘笑着为柳斐然擦眼泪,说道:“姐姐醒过来,是开心的事情,不哭了。”
  柳斐然也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初玉尘见她精神尚好,便开口询问道:“姐姐,初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那时候的事情,柳斐然神色明显变得沉重了下来,她心绪复杂万分,有一种被背叛了的痛楚,“我被潘若烟暗算了。”
  哪怕原先言锦庭说过,初玉尘也还是心惊了一下。
  柳斐然慢慢地说了起来,当时的情景逐渐展现……


第261章 
  “是潘大人动手还是小的动手?”
  晕,整个人好像是在转圈一般,柳斐然眉头轻不可见地皱了皱,潘若烟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声便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他们在说什么动手?
  柳斐然的精神才开始复苏,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就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跟前。她觉得眼前的情况不太对劲,她脑袋快速转动,突然想起来了事情经过!
  她被潘若烟暗算了!
  这件事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底一片震惊。潘若烟马车里还有着第二个人,自己才冲上车就被迷晕了。而刚才他们说的动手,难道是要做自己动手吗?
  柳斐然猛然睁开眼睛,瞬间就撞入了潘若烟那双眼睛里面。可见她的思绪在此时是万般的复杂,眼眸里的复杂瞬间演变成了震惊。然而,与此同时,潘若烟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了柳斐然的身体里!
  柳斐然闷哼出声,痛意连卷全身,她不明所以,桃花眼里分明写满了质问。她很想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张了唇,却被潘若烟一把捂住了嘴巴。
  潘若烟声音微微颤抖,“柳相,不要怪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潘良你可还记得?他是我哥哥。”
  柳斐然只觉得一阵晕眩,潘良是谁?她努力回想,才回想起那个刺杀自己反被杀的人。到了今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有个仇人!
  柳斐然又惊又怒,而此时又颇为不解,她已经见到了自己苏醒,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了结了,而是要捂住自己的嘴巴呢?
  柳斐然有些晕,身体受了重伤,她难免有些失力。突然她感觉到了一小瓶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手里,旋即就晕了过去。
  潘若烟见她闭上了眼睛,终于从床上退了下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斐然身上插着的匕首,恭敬地跪倒在地扣了三个响头。站在潘若烟身后的男子朝床上看了一眼,看到那把匕首,倒是没有在此时上前查看。
  潘若烟起身,上前探了柳斐然的鼻息,用着身后之人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地说道:“到了地狱下面,不要怪我。”
  她放下床帘,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经过那男子的时候,说道:“随本官过来,有事问你。”
  那男子正想上前再度确认一下柳斐然死了没有,但被潘若烟叫住,他又透过床帘,再度看到柳斐然的伤口,没有坚持上前查看。
  匕首是他递给潘若烟的,不会有问题。如此看来,柳斐然是死了。
  他随着潘若烟出去,把房门关上,两人到了一旁的厢房,潘若烟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吩咐说道:“把消息传达给祯王,然后,问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那男子点头应允,这本来也是他要做的事情。他写了信,招来飞鸽,把消息传达了出去。而潘若烟在他消息送出去的时候,在他身后,送进了匕首。
  这一刀,是正正对着心脏。
  那男子闷应一声,不可置信地回头。潘若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悲无喜。
  男子倒下了,潘若烟从房间里出来,朝柳斐然的厢房看去。事到如今,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的了。潘若烟不再留恋,率领着自己的人便重新回了祁城。
  柳斐然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身体疼得她倒吸一口气,一阵晕眩,刚想动,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掌心有东西。她勉强举起一看,发现是一瓶金疮药。
  柳斐然想起之前潘若烟的举动,她的心情是说不清的复杂。她想明白了,潘若烟最后关头,留手了。柳斐然身体很是虚弱,胸膛上的血浸湿了官服,但因为匕首还没拔出来,没有造成大出血。
  匕首刺进的地方是在心脏旁边,柳斐然想起今日的事情,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便狠心把匕首拔了出来!
  “啊!”
  柳斐然低声叫了出来,这一下子,让她差点就晕厥过去。
  但是她不能倒下,宫中一定是出事了。潘良……征西将军……寿宴……原先柳斐然就有一些疑惑,觉得陈忠与叔青司相熟有一点奇怪,联想到今夜,她立刻明白了过来,陈忠一定是为了囚禁大臣而做的准备。
  他们一定是今天晚上发动宫变!
  想到这里,柳斐然咬着牙,快速地把金疮药倒在伤口上。
  潘若烟留给柳斐然的金疮药是极好的,一瓶倒下去,竟然慢慢止住了流血。她痛苦地咬住被褥的一角,然后用手去撕下布条来,胡乱包扎了起来。
  她头晕眼花,身体虚弱,可也还是勉强下了床,冲了出去,外面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
  柳斐然不认得这个地方,四周眺望,发现能看到祁城的灯火,便知道了方向。她踉跄着要走,意外发现马厮里还有一匹马。
  柳斐然翻身上马,朝着兵营的地方去。
  她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
  马匹奔跑起来,每颠簸一下,就觉得伤口加重一分。柳斐然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眼前的世界出现了重影。她没有办法坐直,身体逐渐地就倒了下来,靠在了马背上。
  还没到……还没到……她一定要坚持……
  “什么人?!”
  兵营的守卫发现了横冲直撞过来的马匹,立刻高喝。
  那马儿见有人拦着,狂奔的速度变慢,然后被守卫拦下了。而晕了过去的柳斐然从马背上跌落,吓了那守卫一跳。几个人围了过来,发现柳斐然身上穿着一品官服,皆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柳相吗?!”
  “快快快!”
  立刻有人把柳斐然抱了进去,“快请医师,柳相受了伤!”
  兵营骚动了,堂堂丞相重伤倒在兵营前,怎么看,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医师很快就重新为柳斐然上了药,而柳斐然此时幽幽醒了过来。她混沌的眼睛不过是维持了一瞬间,旋即她立刻喝道:“快!整顿兵马,随本官进宫护驾!”
  帐篷外的将士一听,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喝道:“是!”
  柳斐然要站起来,医师连忙说道:“柳相,您不能动,会死人的!”
  柳斐然不顾阻拦,“给本官穿上衣服,快!”
  因为上药,她自然是脱了上衣,医师因为顾不得避嫌,所以还自我念叨着非礼勿视,结果又听得柳斐然这话,他顿时老脸一红,可柳斐然的官威太重了,兵营之中都是男子,还都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也只有他上了年纪。他也只能一咬牙,为柳斐然穿上衣服。
  柳斐然勉强支撑着身体,领着军马朝着祁城冲去。随着她一路颠簸,才包扎好的伤口,再度变重,柳斐然的脸色惨白,几度在马上就要坠下来。
  很快,城门出现在他们跟前,小将士冲上前,高举着柳斐然的令牌,大喝:“快开城门,陛下有危险,护驾!”
  城门上的人都是祯王的人,当然是不会开门的了。见他们一直在推脱,柳斐然再度倒在了马背上,只能靠毅力不让自己晕倒,“攻……”
  小将士听明白了,立刻下旨,“来人,攻进去!”
  “是!”
  长梯夹在了城墙上,攻城木也被抬了出来。
  上面的弓箭手开始发动了攻击,下方的援军冒着弓箭雨上前。
  断断续续的春雨,此时又开始下了起来。柳斐然眼前发黑,眼皮几次耷拉了下去,又勉强抬起来。随行的医师急得在旁边团团转,只能举着伞勉强为柳斐然遮雨。
  “轰!”
  前仆后继的士兵们终于撞了第一下城门,而爬梯的兄弟们也终于有了几个人冲上了城门。然而没有用,因为叛军占据了高地,所以很快就被杀落。
  要快……快……
  柳斐然心底无声地呐喊,可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她勉强抬起眼眸,然后自己嘴里就被塞了一片参片。原来是医师实在是担心柳斐然撑不住,翻了自己的药箱,找出了仅有的一片百年参片。
  就在士兵还在焦急地攻着城门的时候,突然城墙上响起了厮杀声,然后城门缓缓被打开了。柳斐然抬眸看见是金虎骑着马冲了出来,只觉得这一瞬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直接倒了下去。
  医师慌忙抱住柳斐然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叫:“快!快叫太医!”
  他能力有限,接下来他也无能为力了。
  柳斐然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渊之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断肢残骸。她就是那披挂上阵的将军,可是她已经浑身是伤,打到精疲力尽了。她身边已经没有了同僚,只剩下敌人。
  可是不能倒下,她要坚持住。可她真的好累,为什么不能倒下呢?她到底为什么还坚持着呢?
  为了……为了自己吗?好像不是。那为了谁?
  是了,为了陛下,因为她在保护着陛下。陛下有危险了,叛军攻城了,她要保护自己敬爱的君主。
  那陛下怎么样了……陛下……宫变……
  柳斐然的眼皮如万斤重,可混沌的思绪中想到了初玉尘,也还是让她心中似乎爆炸了。她努力地睁开眼,努力地挣扎,她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姐姐……你怎么忍心?”
  陛下!
  陛下哭了,她为什么哭了?柳斐然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她在梦里狼狈地咆哮着挣扎着,终于在现实中睁开了双眼。
  “小姐!”
  “柳相!”
  “小姐醒了!”
  “陛下……”柳斐然虚弱地呻吟,直到有人给她喂了一口水,她才能把话问完整,“陛下……怎么样了?”
  谷雨抹着眼泪激动地说道:“陛下没事,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柳斐然再度晕了过去。


第262章 
  初玉尘听罢柳斐然的经历,对于潘若烟,她心中更是复杂了几分。说不恨,这是不可能的,可到最后姐姐能活下来,偏生又是她留了手的缘故。
  初玉尘闷闷不乐地说道:“潘若烟死了,死在苏望的手里。”
  柳斐然一惊,她还没来得及问大家的情况,听得初玉尘这话,她心里也有一点怅然,不知该是何感想。潘若烟聪明有能力,又是自己的门生,可为什么……
  柳斐然情绪难免有一点低落,“也怪我们对于参加科举的学子彻查得不够彻底,不然以潘若烟与潘良的关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初玉尘点头,但还是劝慰道:“本来就是万事开头难,当时要忙的事情那么多,有所忽略也在所难免。”
  柳斐然微微笑了笑,“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初玉尘脸色不是很好看,“苏望因为潘若烟白了头,醒来之后直接跪在了我面前,要用自己的官职换取潘若烟的尸体。”
  柳斐然眸中明显有些惊讶,可又觉得这正是苏望会做的事情。她沉默了片刻,问道:“陛下是怎么处理的?”
  “我没同意。”初玉尘神色淡淡的,“潘若烟辜负了朝廷对她的期盼,意图谋反,又害了姐姐。虽然苏望亲手把她杀了,又在宫变中立了大功,可我还是不想给。”
  柳斐然听得初玉尘的话,轻轻握了握初玉尘的手。初玉尘便朝她笑了笑,“不过,听姐姐你这么一说,就让苏望把她尸体带回去安葬吧。用他护驾的功劳,抹平潘若烟的罪责,贬为平民就是了。不过苏望想要辞官,这点就不能答应了。”
  苏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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