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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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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一下子看到了初玉尘的转变,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但还是心中突地加重跳动了一下,呼吸了一口气才缓回来。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意识到了这眼前的小殿下并不喜欢别人开柳斐然的玩笑。江自流手中拿着扇子,此时风骚至极地打开悠然扇风,“不知殿下找草民有何要事?”
  明明春寒料峭,他却已经手执纸扇了,文质彬彬和他没有关系,端的是风流骚气。
  初玉尘收敛了刚才的情绪,又是笑眯眯的模样,“江公子请坐,本殿不宜喝酒,倒是备了好茶一壶,江公子尝尝?”
  江自流纸扇一收,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了一个弯,再随意插在腰带间,“既然如此,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茶是上等的碧螺春,汤色碧绿清爽,香气四溢,醇厚的味道喝上一口在唇齿之间经久不散。
  江自流喝过一口之后赞叹一句,“好茶。”
  初玉尘赞同地点头,带着她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乖巧可爱,小鸡啄米似的,“本殿不懂茶,但是也觉这碧螺春好喝,口感良甜,鲜爽生津。”
  初玉尘兴致勃勃地似乎要和江自流讨论这碧螺春,江自流本以为初玉尘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是说了好一会儿,对方还在说一些无关要紧的事情,江自流就知道,自己小瞧了对方了。
  再品一口香茗,江自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知殿下找草民有何要事?”
  饶了这么久,想不到还是江自流没忍住说出口,初玉尘的耐心好得可怕。初玉尘笑眯眯的,显得略圆的小脸更添乖巧,“江公子,你想要抱得美人归吗?”
  柳斐然差点被初玉尘的话吓得呛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初玉尘居然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话来。
  江自流饶有兴趣地看着初玉尘,不怕死地开起了玩笑,“哦?何来美人?难道是……”他目光转移到了初玉尘身后的柳斐然身上。
  柳斐然眼角抽了抽,引得江自流差点笑了出来。初玉尘脸色没有再冷淡,只是眸里闪过些许的怒意,她眯起了眼睛,翘起的唇角单纯甜美,“原来是本殿误会了啊,本殿还以为江公子对秦小姐一见钟情呢。”
  江自流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一僵,他再看向初玉尘之时已经不见他那没个正形的模样了。他眸中深意翻涌,明暗不定,暗暗捏了捏袖子,“殿下这为何意?”
  “难道本殿说错了?”初玉尘双手捧着茶杯,看着杯子里茶叶翻涌,像是不经意般地接着说道:“可惜秦小姐家世惊人,祖父乃是当朝丞相,叔父乃光禄卿,高不可攀。以江公子的出身及家境,想要娶得秦小姐,恐怕没那么容易。”
  江自流面容越来越僵,最后却化成一笑,“草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秦小姐和草民,可没有半分关系。”
  “一个月前,陌上街,在第二条小巷口,江公子这是忘了发生了什么事?”初玉尘抬头明亮地看着江自流,好像是在疑惑,又根本不是在疑惑。
  江自流一怔,回想起了那一天,那温柔的女子对自己微微一笑,他抿唇,倒是显露出了两分男子的坚毅,不肯再说。
  “儿女情长或者不是江公子所追求的东西,江公子或者想大展宏图,一展身手?”初玉尘无辜地问道。
  江自流轻笑一声,“草民对升官发财没有兴趣。”
  “但若能给你娘报仇呢?或者说,报复你爹呢?”初玉尘丢出了一个重磅。
  江自流猛然眼睛睁大,然后就听到初玉尘接着说道:“中书令曾对你们母子做过什么,江公子难道不介意?或者江公子做不到大义灭亲,但是若能把中书令踩在脚底下,对于江公子来说,是不是一种诱惑呢?”
  “比如能够自立门户,比如能够告慰你娘在天之灵,江公子难道不想和中书令说一句,你从来不曾正眼却想给你传宗接代的私生子,而今是你要仰视的对象?”
  初玉尘稚嫩的声音像是在诱惑着江自流跳进陷阱,明知道是束缚,却依旧是忍不住呼吸加重。他眼睛已经发红,牢牢盯着初玉尘,他早已忘了初玉尘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可小觑。
  “草民一介无能之辈,又如何能入殿下青眼?”
  “本殿的招揽,也不是随意而为的。”初玉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好似敲定了结局一般,“本殿能给江公子的自然不少,就看江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接住了。”
  初玉尘不过是个孩子,可是她乃未来天子,她身后还有着柳斐然。这一份橄榄枝,足够分量,江自流根本舍不得推开。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初玉尘是否是贤君还不得知,但如果他要成一番事业,初玉尘绝对是他最适合效忠的对象。江自流是个聪明人,眼眸暗光闪烁,最终起身恭敬行礼,“愿为殿下效劳。”
  “本殿不会让江公子失望的,希望江公子也不要让本殿失望。”


第31章 
  与江自流分开之后,初玉尘与柳斐然闲逛参与了一下热闹的上元节,然后柳斐然便送了初玉尘回太子府。
  “江自流是否可用,殿下可以适当地试探,比如说安排一些事情让他做,不过这一层关系最好先不要摆上明面。”柳斐然见初玉尘收敛了玩心,这才说起正事来。
  见初玉尘好学地看着自己,柳斐然便接着说道:“殿下见江自流一事无人知晓,他懂武这件事知晓的人也不多,殿下可以把江自流作为一步暗棋,适当的时候再摆在明面上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殿下虽无皇子夺位之忧,但是头疼之事却不少,如果所有力量都摆在明面,难免会让人有所防备,故而殿下最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且再过些日子,藩王觐见的日子快到了,那时候也不知会不会再起波澜,殿下亦要多多留心。”
  初玉尘点了点头,柳斐然不再停留,“今夜殿下做得不错,希望殿下多琢磨,《资治通鉴》殿下空暇可以多读几遍,下官所说之事,上面皆有体现。夜已深,下官先行告退。”
  初玉尘起身相送,“先生慢走。”
  待得柳斐然走后,初玉尘乖巧可爱的模样缓缓消失,恢复了她冷漠的样子,她叫唤,“小可子。”
  “奴才在。”小可子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变脸速度了。
  “上次本殿让你买的泻药还有没有?”
  “啊?”小可子愣了愣,不知殿下怎么又提起了这事。想起那时张松拉得腿软之事,小可子暗自摇头,不知又谁招惹到了殿下,真是可怜。“有,还有。”
  “体现你能力的时候到了。”初玉尘边说边走回自己的房间,“想办法把药下在江自流的杯中。”
  小可子嘴角抽了抽,犹豫说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殿下今天不是才刚拉拢江自流么,怎么转头就要给他下泻药了?
  “怎么?你有意见?”初玉尘正欲推开门,听得他犹豫的声音后,她便转头看向他。
  小可子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帮忙把门打开,“奴才不敢。”
  “此事做好了,本殿就不罚你没查出江自流小时候穿哪条开裆裤的罪了。”初玉尘小脸上浮现一个浅浅而又甜甜的笑容,好脾气地对小可子说道。
  小可子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当时的一句玩笑话,殿下居然记到了现在,还记得要罚自己。殿下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好糊弄,这日子怕是难过了。他暗自苦笑了起来,恭声道:“是,奴才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嗯。”初玉尘淡淡应了一声,思索之意甚浓,她还不知该让江自流做什么,且姐姐所说的事情,她明白是明白了,但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最后她皱着眉头,掉头走去了书房,翻到了资治通鉴看了起来。姐姐说了,多看几遍总没错。
  翌日,初玉尘便回了宫,每日随着柳斐然练武,跟着张松学文,倒恢复了平静。朝中秦丞相依旧稳如泰山,太尉同样也是巍然不倒。
  料峭春寒逐渐散去,整个皇宫都焕发了生机,小草纷纷从土里冒出来,光秃的树干也抽枝发芽,到处都添了一抹春色。
  初玉尘坐在东宫里架起的一道秋千上,后面宫女正维持着均衡的速度推动着秋千。一旁的小可子地眉开眼笑说着话,好不欢愉。
  “奴才近日想尽了办法接近他,但是他防心颇重,奴才这人手都是一些低下的贱民,靠近不得他的身边。但经过奴才不懈努力,终于在他寻欢作乐的时候接近了他。”
  “殿下是不知他是何反应,原本还抱着姑娘亲亲我我,这突然之间拉肚子,脸色就是一青,一把推开了姑娘,跑得没影了,哪里还有风流少年的模样?”
  这些风流场所的韵事,听得背后的宫女脸色泛红,初玉尘却没有这个感觉,“他跑了多少次茅厕?”
  “也有十来次了。”小可子虽然不知道为何初玉尘要给江自流下药,但是他却掌握了一个大概的尺寸,既让江自流受到惩罚,又不会显得太轻。
  “嗯,不错。”初玉尘笑眯了眼睛,看着格外乖巧,“真是可惜,你的屁股保住了。”
  小可子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旋即嘿嘿笑道:“奴才知道殿下不舍得处罚奴才,殿下心里还是疼奴才的。”
  初玉尘对他这肉麻的话视而不见,她突然灵光一闪,眼眸就是一亮。阻止了宫女继续推秋千,她从上面跳了下来,小短腿走得飞快。
  “哎?殿下去哪?”小可子连忙追了上去。
  初玉尘边走边说道:“本殿想到要让他做什么了,随本殿到书房来。”
  初玉尘到了书房提笔写了几行字,又把纸折起来递给了小可子,“给本殿送给江自流。”她又想了想,“不能就这样碰头啊,小可子,本殿欲拟一信物,你觉得如何?”
  “殿下说得是,不过这信物得是独一无二才好,不然被人仿冒了也是危险得很。”小可子混在皇宫里头,有一些东西自然有留意到,“像宫里发给大人们的令牌,都是有独特之处,才这不好被仿冒。”
  初玉尘点了点头,“此事就交你去办。”
  “是。”小可子出去了。
  初玉尘才把事情安排下去,第二日,藩王进城的消息就传来了。
  “殿下,皇上说了,此次藩王进城,就由殿下代表皇上出城相迎,还请殿下不要让皇上失望。”今也奉命过东宫宣旨,笑呵呵地说道。
  “还请今公公回禀父皇,臣女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初玉尘对于自己能出宫还是颇感兴趣,点头说道。
  “此次之事柳大人会随同殿下一起。”今也小声说了一句之后,行礼告退。
  藩王进城,不比邻国来访要隆重,以初玉尘皇太女的身份去迎接,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了。初玉尘换好一身太子常服,就出了宫。
  宫门口柳斐然已经在等着了,除开她还有仪仗队在一旁,除开柳斐然之外,还有几名官员,此时纷纷见礼。
  “少傅。”初玉尘对于柳斐然穿着官服的样子是百看不厌,一时笑弯了眼睛。
  “殿下,请。”柳斐然含笑道。
  自有侍卫牵来骏马,初玉尘的坐骑是一匹尚未长大的千里马,虽身形较一般的马要小不少,但它神色高傲,踢着马蹄,走在一群马的前面。
  初玉尘也学了不短一段时间的武功,此时上马的姿势是无比的潇洒。她圆脸带着一抹乖巧的笑容,“驾。”
  祁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藩王进城的日子,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得知了皇太女将出宫相迎。对于这个小小年纪的皇太女,不少百姓都抱有好奇之心,不由得涌向官道,要一睹为快。
  自有官兵开道,而走在官道最前面的便是那璟国未来的帝皇了。只见得皇太女长得精致可爱,面上带着甜甜的乖巧笑容,小小人儿腰杆却笔挺,把太子常服的那股尊贵之气稳稳压住,未来天子之气顿显。
  而在皇太女身后的那官员啊,貌若潘安,玉面俊美,好似只光看着就能让姑娘们脸红,可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年轻才女柳斐然么?
  百姓们议论纷纷,又说那皇太女果真有天子风范,小小年纪就如此沉稳。又说那柳斐然真不愧是璟国第一才女,如此样貌实在是让人羡慕。
  一行人伴着百姓的议论声,来到了城门前。京兆尹苏望早已在此守候,见礼之后大手一挥,众官兵开路,把初玉尘迎出城外。而就在此时,城门外远处出现了黑影。
  藩王姓言,祖上乃开国先祖的表兄弟,曾一度没落,到了前朝藩王娶了公主,既是驸马又继承了藩王的爵位,便再度恢复了不少荣光,但和先祖相比,已经没落太多了。
  藩王领着他的家臣在最前端,远远地便看到了祁城这边有人在等候,他眯了眯眼睛,身边一眼力过人的家臣说道:“王爷,迎接咱们的应该是皇太女。”
  “皇太女不过是八岁,这皇上倒是放心。”藩王冷笑一声,“去,让庭儿到前面来。既然皇上要让小一辈出面,那就让庭儿过来好了,可不能落下这面子。”
  “是。”
  很快,言锦庭便从马车里出来,骑了马来到了自己父王面前,他看上去大约十岁出头的年纪,面容虽未长开,但是十分俊朗,隐约能见剑眉星目的影子。
  他笑容爽朗,带着一种长居苍凉之地的大气,“父王,您找我?”
  “皇太女在前,你就在跟在我身边吧。”藩王说道。
  “哦?”言锦庭好奇地朝城门方向看去,他得知璟国的储君是女子时候还诧异了一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也不知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皇太女是什么样。
  很快,车队就接近了。初玉尘从马上下来,而另一边藩王也领头下了马,双方碰面,初玉尘笑得乖巧可爱,行晚辈礼,“皇叔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藩王受礼,和蔼地说道:“虽一直不曾见面,但早知皇太女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本王甚是羡慕皇上有如此女儿啊。”
  对于藩王这一通夸赞,初玉尘笑眯了眼睛,好似十分受用,“皇叔过奖了。”
  “噢,对了,给殿下介绍一下,锦庭,本王的长子。殿下既然叫了本王一声皇叔,那锦庭与殿下,也算是兄妹了。”藩王指了指旁边的言锦庭。
  言锦庭穿着一声锦袍,比初玉尘高了约莫差不多一个头,少年的小小身姿开始在他身上展现了。他见初玉尘笑容乖巧,人又长得十分讨喜,一眼就喜欢上了。听到父王介绍自己,他连忙挺直了胸膛,正经地行了礼,“锦庭见过殿下。”
  初玉尘圆脸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皇叔也说了,你我皆为兄妹,我该叫你一声锦庭表哥才是。”
  初玉尘软糯的声音一出,轻柔地说着锦庭表哥四个字,言锦庭只觉得浑身舒畅,好似头发在这瞬间都炸起来了似的。
  言锦庭看着这个自己名誉上的表妹,未来璟国最尊贵的女子,灿烂笑容缓缓浮现在他脸上,“好表妹,你长得真好看,比天下间所有的妹妹都好看。”
  藩王眼角抽了抽,初玉尘笑容似是更愉悦了一些,“表哥过奖了,表哥也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俊哥儿。”
  柳斐然眼角抽了抽,却见得言锦庭神色顿时变得兴高采烈,抚掌笑道:“真的吗?那我与表妹一个是天下最美,一个是天下最俊,真不错。”
  所有人的眼角都抽了抽。


第32章 
  两个小辈脸不红心不跳相互吹捧了几句话,也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场面话。最后都上了马,一同进京面圣。
  从城门走到宫门前之时,夜幕已经逐渐地降临了。藩王到来,自然免不了设宴招待,故而宫中灯火通明,皇上与百官已然在专门设宴的壬玄宫坐着了。
  “祯王到——”
  初闻昊坐在龙椅上,听得通传太监的声音,便眯起眼睛看向了宫殿外面。便见外面走进几个人,在最前方的祯王,自己名誉上的表兄,在他年纪尚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于是在祯王的脸上还依稀能看到记忆中的影子。
  与祯王并肩的是自己的女儿初玉尘,后面的则是祯王的亲属,那眉目秀丽的女子应该便是祯王妃,旁边的小少年眉目俊朗,面对着这样的场景一点都不害怕,镇定跟在身后,便是祯王的儿子言锦庭了吧?
  初闻昊看着那小小的少年闪过不少的思绪,隐晦地看向秦丞相。秦丞相依旧是行木将朽般的站在那儿,看不出一点儿情绪。
  祯王在荒漠边城待了多年,带着一股皇城中人所没有的大气。只见他爽朗大笑,动作豪爽地踏进壬玄宫,行礼,“哈哈,微臣参见陛下。”
  初闻昊也露出笑容来,热切地说道:“祯王快快请起,从黑土城过来一路艰苦了。”
  “能够拜见皇上,再艰苦也值得。”祯王哈哈笑道,粗狂的面容看着就像是没有一点心计的武夫。“时光冉冉,微臣再过几年怕是赶不了如此长的路了。”
  祯王已经四十多了,当初他上头还有一个嫡兄,不过嫡兄在和他抢夺世子位置时候被他杀了,然而他的儿子也在那一场夺位中死亡。祯王那时候伤了身体,多年再无所出,好在后来身体调理好了,才有了言锦庭的出世。
  “祯王这话朕就不爱听了,祯王与朕都年轻着呢。”初闻昊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抹胡子,“不过想起与祯王一别,已经有二十多年,朕差点就认不出祯王来了。”
  祯王自然也想起了当年他随他父王觐见时候与初闻昊的碰面,那时候初闻昊性格腼腆,在一众皇子之后最不显眼,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造化弄人,居然最后坐上皇位的是他。
  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坐上的皇位,说白了就是纯粹捡来的皇位。祯王脸上不动声色,眼眸深处却闪过些许的深沉,他若是姓初,这个皇位再怎么也轮不到初闻昊来坐。
  不过当年初闻昊的身体是出了名的差,民间谣传他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见他面色似乎还算红润,难道说,他那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好了?
  “是啊,时光不饶人。”祯王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陛下,这是微臣的内子,这是微臣的次子,锦庭。”
  言锦庭在容貌上不是很像祯王,倒是比较像祯王妃,面部线条较为柔和,端得是一脸俊朗。初闻昊在言锦庭见礼之后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尘儿想必祯王已经认识,朕就不需要再介绍了吧?”
  “皇太女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如此沉稳,微臣甚是羡慕陛下。”祯王夸了初玉尘一句。
  初闻昊哈哈笑了起来,安排众人归座,而后看了今也一眼。今也连忙上前一步,朗声道:“开席——”
  宫乐响起,宫女太监开始上膳食,本就不算严肃的场合,此时更多了几分和睦。祯王敬酒过后,正式开席,大家喝酒吃菜,低声议论,那边宫廷舞师在伴随着宫乐起舞,好不热烈。
  祯王是主角,自是一直被百官敬酒,他来者不拒,无论是谁敬酒,都一饮而尽。那边某个官员光顾着看那场中舞者,酒壶掉落在地,破碎了,引去了众人的目光。
  他诚惶诚恐地正欲向初闻昊告罪,初闻昊却手一挥,“小事罢了,不要影响大家兴致。”
  祯王也看向那边,目光不经意地挪开,然后与自己斜着对坐的太尉对上了目光。两人的目光只停顿了一瞬间便移开了,祯王却在最后的余光中看到了对方几乎轻不可见地颔首。
  祯王不动声色,朗声笑道:“陛下果真是宅心仁厚,是我璟国之福啊。”
  初闻昊不知祯王想要做什么,便看向了他,祯王又突地叹息一声,“想我璟国也实在是国运多舛,到了而今,皇室子嗣竟只寥寥数人,与当初子孙满堂的盛景差得实在是太多了。”
  祯王的话说中了绝大部分臣子的心思,哪怕是秦丞相,也都睁开了他那浑浊的双眼,看了祯王一眼。初闻昊的脸色略微淡了下来,但是也知祯王所说的是事实。
  “哦?”初闻昊语调微微上扬。
  “陛下,臣斗胆说一句,皇室子嗣,是该增加了。”祯王无视初玉尘黑着的脸大声说道,忠心耿耿的样子让人差点就相信他是真的担忧皇室子嗣问题了。
  但是不得不说,祯王所说的就是大臣们一直想要提的,不过是因为之前一直被皇上搪塞回来罢了。其中像张松这等重子嗣的人,当场就站了起来,“陛下,祯王说得对,微臣亦认为,陛下是该开枝散叶了。”
  “臣附议。”
  初闻昊年少时候身体不好,识得当年初玉尘她娘,而今已死的皇后,互生情意。皇后不嫌初闻昊病弱的身体,执意嫁给了他,初闻昊心中感激,对于这个结发妻子是极度满意,故而多年来再无纳妾的准备。
  而今他成为了皇上,纳妃之事便不能像以前那般自己做主了。初闻昊看向初玉尘,初玉尘脸明显是黑的,也对,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自己会被逼纳妃呢?
  “此事稍后再议吧。”初闻昊不愿在初玉尘面前提及这件事,在他心中,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人。
  “陛下,现在后宫空无一人,朝中多事,陛下正需充实后宫,若有了皇后,才能好好照顾龙体啊。”张松一听初闻昊又要躲开这个话题,立刻就扬声说道,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虽说因上次之事张松不再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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