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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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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斐然轻轻摇头,便听得皇上冷声大喝:“昆王!朕待你不薄,你这又是何意?!”
  昆王从地上爬起来,他嘴角带血,面容狰狞,呵呵笑着:“好一个对我不薄,果真是不薄。皇兄你是否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
  “众多兄弟中,朕对你最好,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皇上怒斥昆王,“是谁当初病重哀求神医给你治病?忘恩负义的东西!”
  “然而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造成我的病重!”昆王更是暴怒,他见皇上神色闪躲,更是确定了这件事情,心下悲哀,“当年我最得父皇欢心,你怕我威胁你的皇位,就使人重伤我,甚至残忍地剥夺了我作为男人的权利!我一生都无法生育,不能有孩子,所以父皇不可能把皇位传给我,你说这一切不是你推动的吗?!”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皆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宫中丑闻,都恨不得把耳朵给捂住。皇上见其把当年之事说出来,也是恼羞成怒,喝道:“乱臣贼子!胡说八道!来人,给朕杀了他!”
  皇上下了杀令,大家不敢不从,苏望提剑便往昆王刺去,而柳斐然依旧是守在皇上身边。
  “皇兄这是恼羞成怒了?”又一道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众人皆往御花园入口看去,便见一名男子黑衣打扮,从叛军之中走了出来。此男子面容与皇上有几分相似,眼角之处尽是阴霾,他阴冷地笑着,“皇兄不是向来冷静的么?怎地今日如此惊慌?”
  “和王!”皇上怒斥一声,见其这黑衣打扮便明白了过来顿时怒火攻心,“原来你称病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好一个狼子野心!和王,昆王,你们竟然谋和在一起意图篡位,真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是你!”昆王对皇上显然是恨极,双眼红得几欲滴血,手中剑挥动得越加凌厉,苏望一时招架不住,步步后退。
  “给我杀!”和王一声令下,顿时御花园里更是厮杀声震天,鲜血横飞,恐怖至极。
  “杀!”
  大批叛军猛扑而上,百官文臣都已被控制,武官也都苦苦支撑。柳斐然持剑护驾,可是叛军太多,让她苦于支撑,险招频出。
  “该死!守城侍卫呢?!都是聋子吗!”皇上怒喝,身边的妃嫔都瑟瑟发抖,一直往他身上缩,更是让他恼怒不已,这时候突然又一波弓箭射来!柳斐然提剑抵挡,可是根本招架不住。
  “啊!”妃嫔中了箭,尖叫不已,顿时乱成了一片。
  “太子殿下!”
  “呜呜……好怕……”原来在慌忙后退中,不知谁人拉扯的太子,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太子扯倒在地,然后又被急乱的小太监踩了几脚,满脸是血。他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种场景?顿时哭了起来。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照顾太子的妃嫔声音都变调了,显然是惊恐至极。
  “小心!”不知谁人一声惊叫,柳斐然拼死闪过一支箭来,却被另一只箭从手臂上擦过,带出一串血珠,飞溅了一脸。柳斐然死死蹙眉,平日里温顺的长眉一旦蹙起,便端得无边的凌厉。她来不及捂住自己的伤口,正欲再动手,便听得后面一片惊叫,凄惨至极。
  “太子殿下!”
  “太子!”
  柳斐然猛然回头,竟然看到一名叛军不知何时从侧面冲了过去,找到了机会一剑刺在了太子的胸膛上!
  太子吐出一大口血,身体抽搐着,眼睛瞪大,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皇上眼睛都红了,直接拔了地上的剑一把抹了那偷袭的叛军脖子,气喘吁吁地盯着和王,满是仇恨地道:“朕当年果然不该放过你。”
  “呵呵……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迟了吗?”和王胜券在握的模样,“太迟了,我的皇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和王说完,便提剑冲了上来。柳斐然觉得心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而原先抓住剑锋的手此时也在滴血,显得有几分恐怖。她正欲迎上去,就听得皇上说道:“退下,让朕来。”
  和王大笑,“哈哈,想不到皇兄还有两分骨气,知道自己不能活命了,就胆敢提剑杀敌了。”
  “你废话真多。”皇上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柳斐然,朝着和王迎了上去。
  “陛下!不可!”柳斐然惊喝,皇上这样以身冒险实在是太过危险,若是出了点意外,那就完了!待想冲上去,却一下子被叛军给包围住了,顿时怎么也近不了皇上的身,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剑锋摩擦的声音尖锐的响起,那边皇上和和王已经打在了一起。一个身穿龙袍,一个刺客黑衣,天壤之别的特征,气势却都一样的凶猛如虎。
  和王面容越加的狰狞,“我的好皇兄,我盼着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今日终于得愿以偿,我实在太高兴了。”
  到了此时,皇上也不做遮掩了,道:“昆王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为了找证据,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呢。可惜被柳斐然破坏了,否则你要是被他一剑刺死,那该多好玩啊,哈哈。”和王剑光一闪,挑断了皇上的一缕发丝,惊得皇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后退。
  可是和王却不愿让他就此退走,立刻冲了上去,“你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怎么?现在怕了?”
  “昆王恨朕尚且能理解,可是你呢,朕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离间我与父皇感情,抢我心爱的女人,玷污我的婢女,怎么,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说到最后,和王是怒吼着出来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区区一个婢女,也值得你如此动怒?和王,你是皇子,不是街边的乞丐。”皇上嘲讽说道,他找着机会利剑猛然刺出,挑起和王手臂上的一串血珠。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和王暴怒喝道,对于自己受了伤这件事,他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是就迎着剑上,视死如归的气势压得皇上连连后退。“既然你什么都不懂,那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做的事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等心胸,像个皇家子弟吗?”皇上冷声问道。
  “不拘小节……呵呵……好一个不拘小节。”和王痛苦地颤抖着嘴唇,“这就是你残害兄弟,罪大恶极的理由吗?!”
  “这有何不对?”皇上唇角一勾,竟显得有两分阴冷。
  “啊!”突然昆王发出一声惨叫,两人匆匆望去,却看到苏望一剑刺穿了昆王的胸膛!昆王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目光却死死地留在皇上身上。他不甘地想要说话,但是血却一个劲地从他口中流出来,让他说不出来。
  苏望大口喘气,把剑拔了出来,鲜血猛然飞溅,而在此刻,和王动了!他不再看向昆王,而是提剑就往皇上刺去。
  昆王身体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声息,而皇上才发现和王已经冲了过来。他急急后退,却不料撞到了地上的尸体,瞬间跌倒在地。皇上急了,神色立刻变得惊恐了起来。
  和王面露狰狞,正欲一剑刺下去,却猛然身体一震!柳斐然正站在和王身后,一剑从和王的背后穿过。她官服早已经沾满了鲜血,神色苍白,却又因她脸上血迹而显得病态的艳丽。
  和王像是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那里被刺穿了一个窟窿,鲜血正从剑尖处低落下来。
  皇上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后退几步躲开了和王。他死里逃生,忍不住露出了他压抑着的一面,大声咆哮:“朕是皇帝,无数人保护着朕!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看,朕赢了!”
  和王已经没有了力气跌倒在地,他不甘似的看着皇上,皇上正疯狂笑着,而和王此时,突然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赢了……么……”
  而就在此时,突然横空破来了一支利箭!
  “咻!”
  皇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陛下!”
  所有人都恐慌了,好似这一瞬间时间静止了一般,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在做什么。
  一道身影从一旁的宫墙上跌了下来,那里本有棵树,遮掩住了那人的踪迹。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子。
  她神色癫狂,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皇上!你是不是想不到你会死在我手里!哈哈哈哈哈。”
  那人面容陌生,没人认识,而她跌落在地的模样分明是不懂武的模样。
  “是你……竟然是你……”皇上捂住被射中了的胸脯,神色凄迷地看着那个女子。
  “皇上!”柳斐然连忙丢下剑,跪倒在皇上身边,急急大呼:“太医!太医快来救皇上!”
  那个女子还在癫狂地大笑着,和王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死了,而皇上则是一脸死灰地低喃着。
  “只是一名婢女……婢女……”
  最后杀死他的,还是那名婢女。
  承启九年冬,和王昆王谋反,亡。皇上,崩。


第4章 
  历史上每一场谋反,都代表着腥风血雨,甚至于是一个朝代的变迭。可是纵观璟国一百多年的历史,就算是谋朝篡位,也没有落得像今日这种下场。
  对于臣子而言,只要有一方存活,那至少,这个天下还是姓初的天下。可是像今日,竟然同归于尽了。
  皇上驾崩,而和亲王也死了,那么这场斗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杀戮,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皇上来不及说任何遗言,而太子也先皇上一步先走了,此时正是群龙无首。又突然听得利剑破风的声音,柳斐然和苏望二人几乎同时拿起了手中剑,往旁边的叛军刺去。
  很快大家就反应过来了,纷纷出剑把叛军打了个落花流水。秦丞相高声喝道:“乱臣贼子,杀无赦!”
  叛军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反抗,投降的投降被杀的被杀,一场混乱,终于平息了下来。
  秦丞相不愧是百官之首,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先是把吓得要死的太监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旋即跪倒在地,哭声震天,“陛下!陛下啊!这让臣等怎么办啊!”
  大家这时候都反应过来了,纷纷跪倒在地,一个比一个哭得狠。
  “皇上啊!”
  大家神色悲痛,心里惶惶不安。想到未来国家无主,太子都没了,余下的皇子年纪更小,一些忠臣不由得悲从中来。而另外一些心里打的小算盘的,也在心里面惦记着某些东西,眼珠子暗暗地转着。
  就在大家正真真假假地哭丧着之时,却见得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冲进来,神色更是悲惨得很。只见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整个人都趴地上了,悲怆地喊道:“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没了!”
  众人皆是身体一震,有人惊骇地叫了出来:“你说什么?!”
  “奴才受丞相所托,去宫殿找三皇子和四皇子,却发现三皇子和四皇子……没了!没了!”小太监嚎啕大哭,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一时惶恐不安。
  众人都没了主意,看向秦丞相,纷纷问道:“这可怎么办啊。”
  “就是,皇子都没了,那这江山怎么办啊。”
  秦丞相只觉得一阵头晕,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公主呢?”
  “公主……公主除了六公主,别的也都没了!”
  秦丞相一听,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六公主现在还在牙牙学语,尚在襁褓之中,难不成真的要六公主上位么!这都什么事儿!
  这和亲王和昆亲王谋反,他们的家人就算能留下性命,也断不可能还能留在祁城之中。可是这六公主才这么点儿大,事出突然,皇上亦未留下遗诏,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可就算秦丞相昏迷过去,该安排的事情还是不能落下。皇宫里敲起了丧钟,官员们换上了丧服,宫女太监则是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御花园。
  丞相清醒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嚎啕大哭。这一哭,引得百官也跟着大哭。苏望被这些人的哭声哭得脑袋都疼了,忍不住偷偷往柳斐然的方向去,低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真是六公主上位,朝中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柳斐然身上有不少的伤,此时都已经包扎起来了。因失血过多,她脸色有些苍白,“不会是六公主上位的。”
  苏望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道:“你别强撑着,该装晕就得晕,你别以为秦丞相是真晕,他可聪明着呢,当时分明是假晕,好想对策。”
  柳斐然不置与否,苏望暗叹一声,便只好问道:“为什么你说不会是六公主上位?”
  柳斐然抬眸看了最上面的秦丞相一眼,略显苍白的唇瓣轻启,吐出两个字来,“靖亲王。”
  苏望身体一震,被她这样提醒,突然间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亲王。靖亲王,同样乃是先皇所说,只不过因为他极其碌碌无为,早早就被派往封地,故而大家都渐渐地把他给遗忘了。
  可是现在,靖亲王再怎么碌碌无为,那他也是一个成年男子,既和皇上是亲兄弟,又是璟国现在仅存的皇子。
  苏望忍不住轻轻抽了抽眼角,声音越加地低沉,“这靖亲王……还真是白捡了一个皇位。”
  “苏大人慎言。”柳斐然低声警告。
  苏望知道宫中人多口杂,也不敢再继续说话了。
  柳斐然回府之时,已然是第二日的晚上了。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谷雨立刻让人备着热水。柳夫人着急地小跑了过来,见着女儿官服上全是血迹,急得顿时哭了出来,抓住她的手臂便急急问道:“造孽啊,伤到哪儿了?”
  “母亲,孩儿没事。”柳斐然不愿意柳夫人担心,便开口安慰道。
  不过,她手掌上的伤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柳夫人一下子就看到了。顿时心疼得呼吸都不顺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捧着柳斐然的手,高声喝道:“太医呢,快,快快,请太医过来。”
  “母亲,这就是太医包扎的,已经不流血了,您别担心。”柳斐然微笑,又道:“皇上驾崩,所有人都得穿丧服,家里这些可都备好了?孩儿朝中还有事,这些只能辛苦母亲了。”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六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神色凄迷,“别人家的姑娘受了伤,都哭哭啼啼的,就你受了伤还反过来安慰我。都怪你父亲,要不是你父亲答应让你入朝为官,又怎么会遭受此番罪?”
  柳斐然柔和了眉眼,轻轻抱住了柳夫人,“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好官,现在女承父业,有什么不好呢?再说,女儿也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
  “你和你父亲,这是一个德性。”柳夫人又是骄傲又是无奈,只好说道:“快去洗漱换衣服吧,我让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膳食,出来吃点东西。”
  “好。”
  好不容易打发了柳夫人,柳斐然疲惫地泡在浴桶中让谷雨帮忙洗头发,就听到了谷雨低声抽泣着。
  柳斐然太累了,便不愿意睁眼,只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谷雨抹着眼泪说道:“小姐这样太辛苦了,人家做官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小姐,您做官怎么就受了一身的伤?原先去淮河治水就日晒雨淋的,您是大家闺秀,过得倒是比谷雨还苦,现在回了皇城,却不想还有生命危险,这样的官不做也罢。”
  “不要瞎说。”柳斐然实在是累极了,声音也变得越加地低沉,这句话才说完,她便睡了过去。
  谷雨哭着哭着,没有听到自家主子的回应,低头一看,原来自家主子已经睡着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好去叫了几个力气大点的嬷嬷把她抬回了床上去。
  柳斐然这一觉睡醒,直接便是第二日了。她心里惦记着宫中之事,匆匆吃过早膳,便和往常一样进了宫。
  待她进宫之时,宫里已经吵起来了。正如她昨日跟苏望所提到的那样,靖亲王这个名字果真是在此时被提了起来。只不过现在众臣都在激烈地争吵,到底是应该把靖亲王接回祁城继承皇位,还是把六公主推上皇位然后众臣辅政?
  这两个党派之争十分明显,一边是希望尽快的安定好国家,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一边是希望尽量地把政权抓在手中,六公主尚在襁褓,就算是登上了皇位,也不过是个傀儡,那么国家大事,岂不是他们这些作为臣子说了算?
  两方是吵得脸红耳赤,而作为百官之首的秦丞相,在此事上并不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犹如一棵百年老松,一动不动。别人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便会说这也行,那也行,浑然是一个和稀泥的形象。
  吵了整整一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正是群龙无首的情况,这种反复拉扯,估计能扯到明年今日。秦丞相像是听腻了,终于睁开了他那双眼睛,浑浊得像是要行将就木了,“都别吵了,今日就这样散了吧,明日再谈。”
  百官一看,天也要快黑了。反正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便都纷纷向秦丞相告辞,甩袖离去。
  柳斐然不知秦丞相到底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想要上前,但此时人多口杂,却不方便。她正想要离去,却见得一名官员匆匆往她身边而过,低声对她说道:“装病。”
  柳斐然脚步一顿,就像是无比自然地便扶住了额头,身形摇晃了几下,脚步踉跄之间,就要摔下去了。
  “柳大人!”
  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扶住了她,“柳大人没事吧?”
  一张纸条从这人手中塞进了柳斐然的手中,柳斐然暗暗地把纸条收了回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摇头:“下官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想必是这次宫变吓到了柳大人了,柳大人又受了伤,该好好休息才是。”
  朝中不乏一些怜香惜玉的主儿,此时见柳斐然病若西施的模样,那张俊俏无比的脸儿显得苍白可怜,便都纷纷开口劝道。
  “是啊,朝中之事,柳大人不必担忧。”
  秦丞相看在眼中,开口说道:“柳大人身体抱恙,这几日便不用上朝了,就在家中好好歇息吧。”
  柳斐然捏着手中的纸条,低下了眼睑,轻声应道:“下官知道了,谢丞相体恤。”
  回府之后柳斐然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面,捏在手中的纸条被打开。在一盏烛火的照耀下,久久不语。她的面色平静,只是眸子里,似乎涌动了什么。
  是夜,一道白色身影离开了祁城。


第5章 
  黎城。
  黎城是靠近西亚荒凉之地的一座城,这里背部靠山,虽然荒凉,但并不荒芜,反倒是山清水秀,是一个离世隐居的好去处。然而因为这里的位置偏远,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奉献,也没有外敌威胁,故而多年来一直没有得到重视。
  靖王举家搬到此处封地之时,这里就连街道上也都是野草横生。靖王再不济,也是一个在皇城长大的王爷,又岂能丝毫不介意?然而他与在这驻守当地的郡守几次交谈试探之后,才明白过来这是为什么。
  黎城实际上是个好地方,但是奈何郡守不作为。因为只有不做为,这里才不会有变化,他才不会升官,那他就只能留守在这里了,郡守就守了这一片三亩之地,乐得自在。
  靖王这一听,这不就和自己的愿望是一样的吗?外面世界无论怎么风起云涌,那都和他无关,他在一块好的地方逍遥自在,带着妻子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于是靖王就和当地郡守达成了共识,对于这黎城的变化丝毫不提,在朝廷之人听来,这一块地方依旧是荒芜之地,可实际上已经慢慢变得一片欣欣向荣。
  靖王这一待,就是九年。他身体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好,可是在这黎城待着,除了要比一般男子羸弱之外,倒是没有看出太大的区别来。在这个封地之中,他和她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
  长女初玉尘,年七岁,按理说正是活泼爱闹的时候。长子一岁多之时便夭折了,不必再提。次子初行之,年四岁。
  不过说起这初行之,就不得不感叹靖王子孙缘薄弱了。
  初行之很小时候就显示出了聪慧异常的一面,健康活泼。可是有一日无意跌入湖中,救上来之时高烧不退,病好之时,竟成了傻子。
  靖王妃深受打击,一病不起。靖王也是旧病复发,差点一命呜呼,最后还是初玉尘一直哭,才把这靖王给哭醒了过来。
  靖王早年丧子,而今次子又变呆儿,妻子又病逝,瞬间像是老了几十岁。原先就羸弱的身体,现在更是三天两头地需要喝药。要不是想到家中还有幼女,恐怕他自己都撑不过去了。
  可怜那初玉尘,年纪轻轻丧失了母亲,而活泼可爱的弟弟又变得痴痴傻傻,让她的性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爱笑爱闹的她,动不动就坐着发呆,越加不爱与人交谈了。
  近日已入冬,虽未下初雪,但是天气已然寒冷不已。皇上驾崩之事已传到黎城来,靖王府自然也是穿上了丧服,严令大声说笑。不过这靖王府自王妃病逝之后,也再没有过欢声笑语了。
  靖王一身孝服,显得他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刷白,好似下一秒便会晕倒似的。他步履蹒跚地走进后院,问那一旁的婢女,“郡主呢?”
  “回王爷,郡主在王妃书房呢。”
  靖王便往书房走去,推门而入之时初玉尘正提笔画写着。靖王咳嗽两声,问道:“尘儿在做什么?”
  初玉尘不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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