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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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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早早到达了丞相府,马车疾驰而来之时,整个府邸的人都在门口候着,就连秦丞相也不例外。秦丞相往一边站,叫道:“都让开,让柳大人进来。”
  秦玄珂眼眶也是发红,手中手帕绞了又绞,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到底什么情况?”
  苏望手受伤,抱不了柳斐然,是一名丞相府的人抱下来的。秦玄珂一见她那惨样,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一行人哗啦啦地往丞相府里走,柳斐然就被抱进了房间,太医进去了,房门被关上,众人在门外守候。
  秦丞相问苏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望说:“今日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斐然,斐然叫住我说,贾大人有急事找她,就把殿下托付给我,让我带殿下到您这来。”
  “在路上我与殿下聊起贾大人找斐然的事情,突然想起我在一个时辰之前见过贾大人,贾大人要去会友,根本就不像有事的样子,而且方向也不对。我意识到出事了,想要去找柳大人,殿下却要跟我一起,情急之下,我就把殿下打晕了。”
  “而后我一路追赶过去,就刚好看到斐然倒下。”
  秦丞相老脸上全是凝重,他看了一眼房门,然后缓缓说道:“狗急跳墙。”
  苏望点头,“嗯,我也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左都督余党,就算是太尉,应该也不敢在这个关头动手。”
  苏望没有猜错,动手的并不是张震丘,而是田中玉。
  田中玉就是最后关头还想要杀了柳斐然的人,只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故而逃走了。他见没有危险之后,扯下了面巾,阴霾地说道:“该死,就差一点!”
  “重伤到那个地步,恐怕也救不回来。”另一个男子也扯下了面巾,如果柳斐然在这,一定能一眼认出来,因为他竟然就是征西将军的大女婿,陈侗的姐夫。
  “不亲眼见她断气,我不死心!”田中玉恶狠狠地攥住拳头,“若不是她,我义父一家根本就不会入狱!”
  陈家姐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去了,我夫人还在等我消息。”
  田中玉阴沉地点了点头,他走后没多久,有人来了,“少爷,太尉有请。”
  “那老东西!”田中玉阴冷地啐了一口,换了身衣服,朝太尉府去了。
  “啪啷!”
  瓷器落地的声音清脆地响起,那破碎的花瓶四迸而散,张震丘脸色阴沉地盯着田中玉,“混账,谁让你现在去刺杀柳斐然的?!”
  田中玉冷笑,“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刺杀?”
  “左都督刚入狱,柳斐然就遇刺,皇上难道是瞎的吗?看不出来是左都督余党做的手脚?!你们都胆敢大白天刺杀朝廷命官,又怎知你们敢不敢劫狱?!这下好了,天牢定会严加防守,还想救人?门都没有!”
  田中玉因为之前一番搏斗,脸色有点苍白,此时听得张震丘的一番话,身形摇曳了一下,反倒是笑了出来,道:“敢问大人,若是天牢没有严加把守,您就会派人去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震丘当然没打算救人,只不过他也不是能被田中玉从表面上看出心思的人,故而镇静得很,“左都督跟了老夫那么多年,老夫当然会救人。”
  “呵呵,那小的就谢过太尉的相助之情了。”田中玉的语气里明显是嘲讽,“只是恐怕待得太尉出手之时,我义父已经丢掉了性命。”
  “田中玉,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老夫说话?!”张震丘又一次发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别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我连柳斐然都敢杀,难道还怕死吗?!”田中玉也是硬气得很,直接呛了回去,“太尉府的帮助,我不敢要,义父的生命,自有我负责!”
  “大人要祈祷我不死,否则,那些账本流露在外,我可不负责!”田中玉说完,冷哼一声,离开了书房。
  张震丘眼睛眯了起来,眼神里是化不开的阴冷。
  田中玉从书房中出来,本应该径直走出太尉府,然而却又慢慢停下了步伐。因为他似乎听到了某个女子的笑声,他喜欢的那个女子的笑声。
  田中玉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配不上张歆,毕竟张歆是太尉的女儿,而他自己,不过是左都督的义子。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接近张歆,因为她在他的心里,是那么的美好。
  田中玉停顿了一下脚步,还是朝那一边走了过去。那一边的凉亭里,张歆坐在石凳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少见,田中玉见过她嚣张、张扬的样子,却没有见过此番模样。
  “你倒是说呀,他是不是也有那个意思?”张歆含羞带怒地拉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娇声问道。
  那婢女面露为难之色,分明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小姐这样不适合”
  张歆咬着嘴唇,“我也知道不适合,不过,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被爹爹发现就没问题了。到时候只要”张歆还要继续说,却余光看到了田中玉朝自己走来,顿时就收敛了笑容。
  别看张歆和田中玉单独在酒楼见过面,实际上张歆对田中玉并无好感,此时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田中玉并没有听到她之前说了什么,但是见她那笑容并不是对自己展示,心中有一种缺失了一块的痛楚。他微笑起来,问道:“看你笑得那么开心,就想过来听一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张歆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要找我爹就去书房找他呗。”
  “我刚从书房出来。”田中玉的声音很是温柔,甚至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在里面,“我就想来看看你。”
  “看完啦?那你可以走了。”
  田中玉深深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他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嗯,那我走了,歆儿,你要幸福。”
  田中玉头也不回地走了,张歆只觉莫名其妙,低声骂了一句,“有病。”


第61章 
  初玉尘是被吓醒的,她做梦梦到她敬爱的少傅倒在血泊里没有了呼吸,而她自己则是没有办法靠近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而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过于真实,让初玉尘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少傅!”初玉尘惊叫一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身都是汗。
  “殿下,您醒了?”秦玄珂的面容出现在初玉尘的面前,她的脸色十分之差,担忧之色压都压不住。
  初玉尘的后脖在发痛,隐隐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她还没能回过神来,看着秦玄珂这张脸,目光慢慢凝聚,然后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少傅!”初玉尘又是一声惊叫,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快去救少傅!”
  秦玄珂一惊,伸手想要去抱住初玉尘,竟然没能成功。她着急说道:“斐然已经救回来了,殿下别急。”
  初玉尘脚步瞬间就是一顿,转身抓住秦玄珂的手,“少傅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斐然她遇到刺客了,现在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不醒。”秦玄珂有些不忍地说出这些话来,果不其然就见她像热锅里的蚂蚁,急到不行。
  “我要去看少傅,她在哪?”初玉尘一边说着一边冲了出去。秦玄珂跟在身后急急说道:“殿下,这边。”
  初玉尘来到柳斐然门前之时,门前守候着的人都神色凝重。初玉尘跑到跟前,想要推开门却不敢动,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了。
  秦丞相慈祥的声音响起,“殿下,您醒了?”
  初玉尘咬着嘴唇,抬起头来看着秦丞相,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得开口,“丞相少傅她怎么样了。”
  秦丞相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殿下再耐心等等吧。”
  苏望的手重新包扎过了,因为受伤和担忧柳斐然的情况,他脸色也是苍白得很。他轻轻揉了揉初玉尘的肩膀,“放心,斐然那家伙命大,不会有事的。”
  初玉尘嘴唇都被她自己咬出血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柳斐然会有重伤不醒的一天。柳斐然于她,就像是现在唯一的支柱。要知道,父皇病重,她只剩下初行之一个亲人。可是初行之智力低下,她只能保护着他,却不能被保护。
  如果柳斐然倒下了初玉尘虽然年幼,但还是想得到未来父皇去世,自己将会落入怎样的下场。
  初玉尘很想嚎啕大哭,但是却哭不出来。少傅就在里面,可是她却不敢推开门,也不敢打扰到里面太医为她诊治。
  如果少傅死了如果她死了
  不,她怎么会死呢?少傅一定会撑过来的。
  初玉尘恍恍惚惚地听不到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她目光空洞地看着那扇门,脑袋里一片空白。
  “咯吱——”
  门开了,苏望最先反应过来,直接抓住了出来的人的手,“她怎么样了?!”
  初玉尘听到喧哗声,目光凝聚,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对方捧着的盆,装的应该是水,但看上去上面更像全是血,浓郁得好似化不开似的。
  初玉尘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几近迷茫地抬头看着那人。那人是个较为年轻的女子,被抓住的她眉头一皱,“快让开,不然要耽误了救人。”
  众人一下子让开了,那女子吩咐说道:“立刻换几盆清水过来,然后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姑娘把血水递给了一旁的人,拿过丞相府准备的东西便回去了房间,哐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秦丞相见初玉尘还是有点怔怔的模样,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是苗缈,有药王之称的孙来滨的弟子。孙来滨去世之后,她就云游四海去了,刚好最近到了祁城,老夫便把她请了过来。”
  初玉尘对她是谁没有兴趣,只是喃喃般地问道:“她能治好少傅吗?”
  秦丞相安慰道:“一定可以的,殿下别担心。”
  苏望一拳砸在了柱子上,脸上全是阴霾,“可恶!到底是谁动的手!”
  初玉尘听到这一点,逐渐地凝聚起了精神来。对,绝对不能原谅策划了这件事的人!她强打起精神,对秦丞相说道:“丞相,尘儿有事与丞相商量。”
  “殿下请。”秦丞相把初玉尘引去了书房,初玉尘也把苏望给带上了。房门一关,初玉尘便说道:“少傅前几天才抓了左都督,今日就被刺杀,此次之事断然和左都督那边脱不开关系。”
  秦丞相对于初玉尘能够这么快转移悲伤,感到了一丝安慰,果然有君主风范。柳斐然重伤,再多的人围在门口上也无用,只会是浪费时间。
  “可是在这个关节,左都督才入狱,这边就遭受到了刺杀,未免太着急了点?”苏望不解地问道。
  初玉尘眉头紧皱,“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动手,但是除开他们再无可能。会不会是这个时候更方便动手?”
  苏望问道:“那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一定要现在动手呢?”
  秦丞相不出声,就看着两人对话。只见得初玉尘眉头都快要打结了,因为柳斐然的事,她明显还是受到了影响,“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会不会他们不想少傅继续查下去?”初玉尘喃喃自语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虽然抄了左都督的家,但是最重要的账本却没有找到。他们会不会就是不想少傅继续追查账本的下落?!”
  苏望也是眼前一亮,觉得这样是说得通的,“对,假如能够成功杀了斐然,查找账本下落的人必然要更换,一举两得。假如不能杀了斐然,这重伤之下也肯定要换人,换人的话,他们可操控的可能性就大了。”
  初玉尘接过苏望的话,“而最怕账本落入别人手中的人,就是最有可能动手的人!”
  “太尉”苏望压低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初玉尘看向秦丞相,虚心请教,“丞相,尘儿分析得对吗?”
  秦丞相摸着自己的胡子,老怀欣慰地说道:“殿下分析得很对。”
  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这样思考。哪怕是柳斐然是清醒的,她也会是这样顺着想。因为她们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太尉竟然不知情。
  这也是田中玉想要得到的结果,他这个时候动手,除了恨柳斐然之外,就是想要把太尉拉下水。他喜欢张歆,但是绝对不喜欢张震丘。
  他知道张震丘不会去救自己义父,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拉下水,转移开众人的目标来。他不会把账本泄露,因为账本牵扯太广,就算是他自身,也不敢随意做到这一步。
  再者,账本也是他威胁张震丘的手段,如果没有了这个手段,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震丘当然知道田中玉此举也是为了拉自己下水,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事已至此,只要稍微一想,都会认为是他的示意。
  但是账本在田中玉手中,他不敢动手。
  这,就是田中玉的计谋。
  “他越是不想让我们继续追查下去,我们就越是要追查下去。”初玉尘水灵灵的眼睛里面闪过明显的恨意,因为柳斐然遇刺一事,她是恨极了太尉那一群人。
  三人就此事展开了讨论,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有人跑来,急声说道:“相爷,苗姑娘出来了。”
  初玉尘眼睛一亮,再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还在讨论的正事,提起小裙子冲了出去。
  房间门口,众人都围着苗渺,苗渺神色有些不耐,娥眉微蹙,清冷之余竟又觉得风情万种。“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初玉尘一听脸色顿时一白,“少傅还没醒过来吗?”
  苗渺一见众人对初玉尘的恭敬便知,这就是当今的小殿下。只不过她的身份特殊,就算是见到当今天子,她也不见得有什么惧怕。故而脸色依旧是不冷不淡的模样,“如果现在能醒过来才有问题,失血过多,受伤严重,今天晚上若是不烧起来,过两日就会醒。”
  “那要是烧起来了呢?”初玉尘声音有一些颤抖地问道。
  “如果烧起来了,那就该准备后事了。”苗渺没有一丝婉转地说道。
  初玉尘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下来,秦玄珂担忧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初玉尘恍若未闻,目光盯着房间,一步一步地朝房间里走了进去,手脚僵硬,就好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苏望头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时拿不定主意,转头对丞相说道:“丞相,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柳斐然的母亲?本来第一时间就该通知她的,但是我怕她承受不起打击。”
  秦丞相也觉得这是一件颇为棘手的问题,他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初玉尘正站在床边,双手握住柳斐然的手。只是看侧脸,就能看出她失魂落魄。
  初玉尘尚且如此,若是柳母知道了,恐怕会当场晕过去。若是受到惊吓,出现了三长两短。柳斐然醒来,也是一件麻烦事。于是秦丞相说道:“先不要急,你派人回去和柳母说一声,就说柳大人公务繁忙,要通宵达旦处理事情。若是今晚没有烧起来最好不过,若是烧起来了,再派人去通知她吧。”
  苏望点了点头,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低声呢喃:“你一定要好起来。”


第62章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上报皇上。初闻昊得到消息的时候大怒,怒喝:“混账东西!竟敢谋杀朝廷命官,这是要反了天了!来人,给朕传苏望和贾平山进宫!”
  此事当然要调查清楚,堂堂太子少傅,竟然在天子脚下遇刺重伤,若是没能给百姓一个交代的话,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会笑话,皇家的威严也会颜面扫地。
  贾平山就是与柳斐然一起查案的贾大人,他与苏望前后脚一同踏进宣宁殿,才跪下行礼,就被初闻昊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心中也生气得很,刺客竟敢冒充自己的名头骗了柳斐然,实在是该死。
  “此事你二人若是不能查出个一二,就别来见朕!”初闻昊最终还是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二人,挥手让他们退出去了。
  今也见皇上面露疲色,立刻把备好的参茶递了上去,“陛下,喝口茶。龙体为重,您就不要再生气了。”
  “唉朕当继位以来,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咳咳”初闻昊疲惫地咳嗽几声,“这皇城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只大手在暗中搅风弄雨,真是让人朕不胜防,如今连柳斐然也都遭受到了危险。”
  “柳大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陛下您就放心吧。”今也宽慰说道。
  初闻昊叹息一声,“尘儿也在丞相府?唉,算了算了,柳斐然受伤,那孩子肯定也是守在旁边,有秦丞相在,朕也放心。”
  今也乐呵呵地说道:“说起来,殿下对柳大人也着实上心,黏柳大人得很。”
  初闻昊不太在意地说道:“这个国家最终也是要交到她二人手中,柳斐然对尘儿也不错,既然如此,她们这种师徒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两人同性,年龄又是相差甚远,初闻昊根本就没有多想。不仅仅是他,初玉尘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对柳斐然,到底是哪一种喜欢,是亲情,还是友情,亦或是爱情,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太遥远了。
  她只知道,她度过了一个无比难熬的夜晚。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年轻尚小,迷迷糊糊地甚至不知道自己母亲会一觉不醒。然而到了现在这年纪,她甚至还亲手杀过人,又如何不知,人死不能复生呢?
  正是因为她害怕柳斐然一觉不醒,故而一晚上根本没有闭眼,一直握住柳斐然的手,时不时给她探体温。
  秦玄珂也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小憩,而她则是完全不动,就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盯着柳斐然看。只要她额头上有一丁点的热,她就会急急去叫苗缈,苗缈过来一看,发现体温正常,也是无奈得很。
  到了最后,苗缈也被折磨到不行,直接在柳斐然房间的榻上坐了下来,看起了医书。
  这看着看着便觉得困意上涌,苗缈用书掩嘴打了一个哈欠,余光却见初玉尘又伸手去探柳斐然的体温。
  暖暖的烛光下,初玉尘嘴唇轻抿,神色凝重认真,一丝不苟的模样实在是难以想象这还是个孩子。
  初玉尘的容貌是苗缈走南闯北多年以来,见过的最精致的容貌了。她的五官精致美丽得很,一切都刚刚好,再多一分可爱显得不够稳重,再多一分凌厉则不够甜美。
  但让苗缈觉得好奇的是,她身为皇太女,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竟如此在乎另一个女子。虽说这个昏迷的女子也是天下有名的才女,长得也是极其好看。
  作为喜欢一切美好事物的苗缈,喜欢自己的病人长得好看,而恰好柳斐然与初玉尘两个人,都极其好看。这让苗缈看得赏心悦目,托着下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两人。
  要不是因为两人都那么好看的话,她才不会那么有空守在这里。
  有才华的人,总是容易有一些狂。
  苗缈的医术让她有狂的资本,她的狂就是看病只管对方是怎样的容貌。好看的,就算他恶贯满盈,也不在乎。不好看的,稍微心情不好,她就会袖手旁观。
  天下知道她怪癖的人何其多,可是求着让她医治的人也从来络绎不绝。谁让每个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而她,则有着让人起死回生之妙。
  要不是因为自己师父生前和秦丞相是旧友,她也根本不会受邀到祁城来,更不会要准备进宫为那最尊贵的男子看病。
  算了,看在那人是这漂亮孩子的父亲身上,也就勉为其难地看一看吧。苗缈托着下巴,神色恍惚地如此想着。
  而就在苗缈神志有些恍惚想要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得初玉尘惊叫一声,“少傅烧起来了!”
  苗缈惊醒,就连趴桌子小憩的秦玄珂也醒了过来。苗缈不敢大意,虽然初玉尘之前都是这样大惊小怪,但若是真有问题了,发现得早至少还有机会拯救。
  苗缈走过去探了一下柳斐然的额头,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初玉尘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连声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烧起来了?”
  “原先让你们准备的冰块都准备好了吗?”苗缈问道。
  秦玄珂心知情况危急,连忙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她快步走出房门,拉开房门叫道:“来人,快把冰块呈上来。”
  随着秦玄珂的一声叫,丞相府从沉静之中苏醒了过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最为年轻的少傅,到了生死关头了。
  冰块很快就送到了房间里面,苗缈动手用毛巾包着冰块敷在柳斐然的额头上,说道:“用冰毛巾擦她身体,只要没受伤的地方,都要擦。”
  秦玄珂有些犹豫,“苗姑娘,这样做会不会她身体受不了?”
  “她要是降温不了,那就更别谈是否受得了了。”苗缈不耐烦地接口,“反正死了心疼的也不是我。”
  初玉尘已经手脚麻利地抓起了毛巾,水很冰,哪怕是在夏天,她也被冰得小手通红。她一声不吭,小心翼翼地把冰毛巾覆盖在了柳斐然的手臂上。
  苗缈余光看了初玉尘一眼,对秦玄珂说道:“你来帮她敷额头,记住,千万不能让水流下来,要及时更换。”
  苗缈让开位置,然后把初玉尘抱进了床的另一边,递给她一盆冰水,“擦她的腿,腿没有受伤你也好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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