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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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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王爷,郡主在王妃书房呢。”
  靖王便往书房走去,推门而入之时初玉尘正提笔画写着。靖王咳嗽两声,问道:“尘儿在做什么?”
  初玉尘不便放下笔,依旧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等到完了之后她才放下来,说道:“父王,您怎么来了?”
  “嗯,来看看你。”靖王走到了初玉尘一旁,便见她是在作画。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这画中的兰花,道:“怎地想起画兰花?”
  “突然想起了母妃,母妃生前最爱兰花了,尘儿想画给母妃看。”初玉尘轻声道。
  在这之前,初玉尘最不爱的便是站定坐好,书画一类的向来不爱。此时却画出了一手好画,若是王妃在天之灵知道了,不知道多欣慰。
  可是在靖王看来,就多了几分心酸了。
  靖王摸了摸她的头,道:“画完了,就出去走走吧。今年梅花有一些开了,去看看吧?”
  初玉尘摇了摇头,“孩儿还有书法要练,就不去看了。”
  这答复在预料之中,靖王也知道自家女儿现在的脾性,便只好叹息一声,道:“不要拘着自己,就算是你母妃,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初玉尘身体微僵,一层薄雾便涌上了眼睛里。她其实一直都是无忧无虑地长大,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让她难以接受。她平时再平静,可是实际上,她也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她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靖王,问道:“父王,您说母妃在天上会想我吗?”
  “当然会想啊,想你和弟弟有没有好好吃饭,去了哪里玩,有没有认真看书。”靖王想起自己的妻子,心里也是一酸,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道:“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子,听话,出去走走吧。”
  初玉尘想了想,便点头道:“嗯,那尘儿去看看行之。”
  说罢初玉尘便提着裙子小跑了出去,靖王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然后再低头看着她所作的兰花图,喃喃自语:“岚儿,你这一走,真是苦了这两个孩子了。”
  窗外天色阴沉,似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雪。后院里静悄悄的,一丝风都没有。靖王双手负背,脸色无比苍白,但是那双眼睛却明亮得很,他低声道:“不知为何,这两日总觉得心有不安。皇兄驾崩,虽说是因为和王叛变,可到底总让我心神不宁。”
  就在靖王怔怔出神之时,另一边初玉尘已经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初行之的院子里。初行之正流着口水抓着糖乐呵呵地笑着,旁边的仆人就在逗他笑。
  “弟弟,我来看你了。”初玉尘接过仆人手中的手帕,仔细地给初行之擦口水,“你有没有乖乖吃饭?”
  初行之对姐姐显然很是依赖,乖巧地任由她擦自己的脸,然后对着她傻笑,手里的糖拼命塞初玉尘手里,“糖……糖……”
  初玉尘很有耐心地点了点头,说道:“嗯,糖,要给姐姐吃糖是吗?”
  初行之还是嘿嘿傻笑着,看得初玉尘更是心疼。弟弟本不是这样的,他聪明活泼,最喜欢追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姐姐了,可是现在却连姐姐都不会叫了。初玉尘心疼地把他抱在了怀里,喃喃道:“弟弟,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初玉尘和弟弟玩了一天,最后和婢女一起为他洗了澡哄了他睡觉之后,这才离开了他的院子。
  此时夜色昏暗,风雪欲来。而书房里靖王手里拿着信,眉头直接皱成了一个川字,下面站着一个麻衣打扮的年轻男子,风尘仆仆的模样。此男子皱眉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动身吧。”
  “动身?”靖王苍白的脸浮现一丝苦笑,“我身体羸弱,而一儿一女年纪尚小,又能到哪里去?若是真要对我们下手,根本就逃不过。”
  “王爷,您不能让那些奸人的计划得逞,若是六公主上位,这天下还是初家的天下吗?王爷您流着先皇的血脉,是皇上的亲兄弟。若是这天下落得那群奸人手中,我等死后也都无颜面对皇上啊。”
  靖王紧紧皱眉,眉头紧锁,最终猛一咬牙,“你先下去休息片刻,夜里便动身。”
  男子神色一喜,“是,王爷。”
  初玉尘正欲睡觉之时,靖王突然走过来敲了房门,“尘儿,你睡了吗?”
  “尚未,父王有事找尘儿?”初玉尘把衣裳穿好打开了房门,抬起头来问道。
  靖王见着女儿乖巧精致的脸,心里只觉得一阵抽痛。他本不想参与国家大事,却不料最终会变成这样。
  原先消息传来,他并不知道皇上的子女竟然遭受到了屠杀,只留下尚在襁褓的六公主,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这才传不过来。为的,就是拖延他回皇城的步伐,最好是找到机会让自己再也回不去皇城。
  靖王知道,这一趟肯定充满了刀光剑影,可是他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就像是是那个男子所说的,若是落在了奸臣手中,这天下还能是初家的天下吗?他作为皇子,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尘儿,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儿了。”靖王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就恢复了平静。
  初玉尘一怔,问道:“父王,我们要去哪儿?”
  “回皇城。”
  初玉尘聪慧,看到靖王脸色难看,便也知道出事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尘儿没什么好收拾的,都听父王的。”
  靖王点了点头,然后便急匆匆地离去了。初玉尘呆呆地站在原地,旋即想起了些什么,便也提着裙角跑了出去,跑去了母妃的书房。
  此时夜已深,书房里静悄悄的,并没有掌灯。初玉尘推开书房的门,熟练地走到了书桌一旁的画篓旁。这里都是自己的字画,是她想要给母妃看的字画。初玉尘手小小的,然后去搂这些字画,倒是显得有几分狼狈。
  她正想办法全都带走之时,突然听得外面发出了巨响,然后有人惊骇叫道:“有刺客!”
  初玉尘一怔,在她的世界里,尚且不明白刺客代表着什么。只是听到外面刀剑声响起,伴随着惨叫声,让她手中的字画都全掉在了地上。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了起来。
  “快!保护王爷!”
  “啊!杀!”
  “尘儿!”
  最后听到的是父王的声音,初玉尘似乎才回过神来,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打湿,她想要叫出来,可是她颤抖着嘴唇,却出不了声。最后她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书房门前,偷偷打开了一道口子往外偷看。
  门外烛光昏暗,府中平日里和自己说说笑笑的侍卫哥哥们浑身是血,正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在一起。断肢残骸满地,更别说鲜血了。在这场厮杀里,鲜血仿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往日里温文尔雅的靖王,此时也不得不提剑杀敌,他满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站在那儿举剑咬牙厮杀,身形摇摇欲坠。他身体本就羸弱,此时更是连连后退,喝道:“快去找郡主!”
  突然一个黑衣人杀进了侍卫团,靖王闪躲不及被利剑划伤,鲜血直撒。
  初玉尘瞳孔骤然放大,脑袋一片空白。
  “父……父王……”


第6章 
  初玉尘潜意识就想要冲出去看看靖王怎么样了,可是身体根本无法行动,同时隐隐觉得,她绝对不能出去。
  黑衣人来势汹涌,王府里的侍卫多为没见过血之人,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靖王心急如焚,身上已经带了不少的伤,他猛然再杀一人,那名报信的男子冲过来把他护在身后,喝道:“王爷快走!”
  “尘儿还没找到,我不能走。”靖王拒绝说道。
  “王爷,再不走就来不及走了!”男子暴喝道。
  “那就不要走了!”靖王也是发了狠。
  “哇……呜呜……”
  突然出现的孩子哭泣声音让靖王身体一僵,旋即便见一名嬷嬷惊恐地捂住了初行之的嘴巴。黑衣人既然发现了初行之的行踪,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就冲了上去。
  嬷嬷尖叫一声抱着初行之就跑,靖王怒极,不知怎地初行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自己武功也是平平,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焦急地叫道:“快带行之走!”
  报信男子见靖王怎么也不愿意离去,只好咬牙杀了上去,追着那黑衣人而去。
  初玉尘在书房里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脚冰冷。她正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一道影子朝她飞了过来!初玉尘差点尖叫出声,小小的身体就往边上一滚,这才没有被砸到。只听得砰的一声,一个黑衣人被打飞破门而入,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着。
  初玉尘惊恐地看着地上那个黑衣人还在拼命吐血,身体都在抽搐着就是没有断气,她只能躲在门边上瑟瑟发抖。门外王府中人艰难地抵挡,靖王追着初行之出去了,外面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平静,只余下一地的尸体。
  这黑衣男子痛苦地挣扎着,脸上全是血,他见着初玉尘,眼睛里迸出了凶狠的光。此时初玉尘被他这目光吓得连连后退,背部直接抵在了门边上。
  男子手中没有了武器,大腿被砍伤动弹不了,他艰难地地朝初玉尘爬过去。他认出来了,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就只有王府中的小郡主,他要杀了她。
  初玉尘看出了这男子的意图,这让她更是恐慌。然而她又想到了刚才在外面时候,父王被这些黑衣人划了一道口子,侍卫哥哥就是被他们杀死的,是他们把王府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该死。
  初玉尘慢慢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反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恐,虽然她还是手脚发软。
  她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然后艰难地抱住了书房里的一个花瓶,朝着黑衣人走过去。黑衣人发现了初玉尘的意图,面容立刻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猛然伸出手去抓初玉尘,初玉尘被吓了一跳,尖叫出来,手中的花瓶就掉落在地了。
  花瓶破碎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沉重,初玉尘快要哭出来了,只是她倔强地咬着嘴唇没有哭,然后又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把剑来。这把剑是点缀书房用的,初玉尘贪玩的时候曾经拔开过,还被父王责备过一顿。
  那黑衣男子见初玉尘拿着剑,心里也有点怕了。他本想趁机杀死对方,这时候却心生退意。初玉尘艰难地举着剑,心里默念着,要给府中的侍卫哥哥报仇,要给父王报仇。
  初玉尘猛然提剑朝黑衣人刺去!
  本在退缩的黑衣人却一把抓住了初玉尘的剑,猛然一拽,把初玉尘拽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初玉尘发出一声尖叫,立刻挣扎了起来。黑衣人面容狰狞,却是更加地用力了,掐得初玉尘脸色发紫,双眼瞪大,几乎窒息。她拼命地踢着双脚,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男子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却突然觉得自己一痛,浑身的力气都被泄了个一干二净。他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胸膛上插了一把匕首。
  男子手中再也力气,初玉尘从他身上跌下来,惊恐地爬到了一边,回头再看,这男子在大口大口地吐血,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匕首是初玉尘插进去的,就在拿剑的时候,她就把匕首带在了身上。
  她只是觉得相对于长剑,这把匕首她更好操控而已,却没有想到救了自己的,还是这把匕首。
  她活下来了,可是……她也杀人了。
  初玉尘知道他死有余辜,可是,她同样觉得天似乎变得更冷了,让她动弹不得。
  阴沉了一天的天气,终于下起了雪来,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来得是如此的苍茫,大片大片地落下,融化在血中,鲜艳而又充满了杀机。
  而另一边,天降大雪对于王府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嬷嬷抱着初行之根本就跑不快,在后面的黑衣人一把了结了嬷嬷的性命,正欲杀了初行之之时,报信男子终于赶了上来,与那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初行之哭得嗓子都哑了,平日里精雕细琢的模样此时狼狈不已。他见无人管他,就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想要去找一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一边哭一边摔着跑,自然无比地引人注意。黑衣人很快就发现了他,提着剑就冲了过来,靖王也杀了过来,此时一见,更是牙呲欲裂,喝道:“行之,快趴下!”
  可是初行之怎么听得懂?反倒是听到了父王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下了脚步,哭得更大声了起来。
  黑衣人心中一喜,出剑的速度猛然加快了!
  柳斐然匆忙来到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她大惊失色,手中抢到的长剑猛然甩出,长剑破风而去,咻的一下插中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横空一剑,一下子被刺得身形倒飞,倒在地上就动弹不得了。柳斐然来的速度很快,在黑衣人倒下的瞬间,便已抓住了剑柄,狠狠地再补了一刀,这人便再无了声息。
  柳斐然收剑,余光看见了一个男子,她从这男子的外貌衣着立刻辨认出来这便是靖王,便问道:“王爷没事吧?”
  靖王一把抱住了自己儿子,眼睛都红了,他急急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王爷不必多礼,我来就是为了保护王爷的。”柳斐然也知道时间不等人,便急忙说道:“还请王爷先行撤退,这儿交给我。”
  靖王一听,急着抓住了柳斐然得手臂,“姑娘,我的女儿还在这府中,不知道在哪里,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真的……”
  说到后面王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柳斐然微微蹙眉,抿唇颔首,便提着剑杀进了王府里去。
  来的黑衣人数与府中侍卫相差不多,只是侍卫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所以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若不是因为有那个报信男子支撑着,恐怕早已经被屠戮一空了。
  柳斐然虽一路奔波,但武功高强,很快就一路杀了进去。她满身是血,一袭白衣上的血迹就像是绽放的红梅,映着她俊美的脸庞有着几分诡异的美。
  她把报信男子救下之后,那男子显然认出了柳斐然,急急说道:“这一边我都没有找到郡主的踪影,柳大人快去西厢那边再找。”
  “好。”柳斐然颔首,急忙冲了过去。
  王府早已经大火冲天了,不过因为这一场雪,火势被压住了。柳斐然踏着死去了的尸体冲到了西厢一边,却见黑衣人叫道:“在那边,快追!”
  柳斐然也跟着过去,就见大雪中一女孩惊恐地抱着一把匕首,没命地奔跑着,而后面两名黑衣人死死追着。
  黑衣人速度很快,三两下就追了上来。正提剑欲要刺上之时,柳斐然已经到了,她一跃而起,一剑了结了一人。另一人则是被她一脚踢飞,旋即再追上补上一剑。
  初玉尘因为踢到了一具尸体,一下子跌倒在地。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惊恐回过头来,手里还死死抓着那把带了血的匕首,然后她便看见一个人把追杀自己的黑衣人给杀了。
  那人身形消瘦,一身白衣染血,潇洒自如地收了剑之后,转头朝初玉尘看去。
  初玉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好看到能忽视了她身上的血迹。
  初玉尘长得是极其可爱的,粉雕玉琢的模样像个小仙童似的,眼睛大而水灵,只不过此时的狼狈使得她失去了不少的光彩,但是却招得人心里疼。柳斐然一见她此番模样,便露出微笑,她朝她走过去,蹲下来问道:“郡主,你没事吧?”
  初玉尘听到她声音之后,才知道眼前之人是个女子,心里防备放松了一些。只是面对她伸出来的手,还是往后蜷缩了一下。
  “别怕,我不是坏人。”柳斐然很有耐心,温润的声音宛若一股清泉,令人心里踏实。为了缓解初玉尘的紧张,她又说道:“我叫柳斐然,这是我父亲给我起的名字,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初玉尘喜欢她的笑容,看着她的笑容好似这个夜晚也不那么冷了。
  “我……我叫玉尘。”
  柳斐然一怔,旋即笑道:“漠漠复雰雰,东风散玉尘的玉尘么?好名字。”
  雪,纷纷扬扬下得极大,那人一身带血白衣蹲在自己面前,声音温润带着些许的沙哑,笑容温柔眼睛明亮,好似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为她绽放着最美的一面。
  这年冬日的第一场雪,来得似乎恰好。


第7章 
  就在柳斐然与初玉尘交谈之时,王府中又陷入了一阵喧哗之中。柳斐然立刻把初玉尘护在身后,转身却看见大批的官兵涌了进来,却是那郡守终于派人来了。
  至此这一场刺客的风波也算是全都过去了,柳斐然手中的剑是随手捡来的,此时便随意扔在了一旁。她转身朝初玉尘伸出手,微笑着柔声道:“都过去了,没事了。”
  初玉尘抬头看着这个女子,她的手掌还带了一点血,可是却显得是那么的平稳和安全。初玉尘缓缓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温暖,踏实。
  柳斐然便牵着初玉尘的手走出了西厢,迎面撞见了抱着初行之的靖王。靖王一见初玉尘安然无恙,顿时大喜,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尘儿!尘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初玉尘神色也激动,紧紧抱住靖王,眼泪都要出来了,“父王!您没事吧?!”她还记得靖王被刺伤的场景,急急要看他的伤口。
  靖王连忙制止初玉尘,“父王没……”
  “王爷!”
  靖王还是晕倒了,毕竟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全凭一口气支撑着,直到见到初玉尘安全,就再也撑不住了。初玉尘吓了一跳,以为父王死了,顿时大哭了起来,“父王!你别吓尘儿啊!”
  柳斐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靖王晕倒的身体,双指探脉。初玉尘急急地抓住她的衣角,小脸都已经哭花了,混着血好不可怜,“姐姐,姐姐我父王怎么样了。”
  柳斐然收回手,柔声安慰道:“你父王只是晕倒了,没事。我们送他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初玉尘连连点头,柳斐然便把他抱起,发现靖王实在是消瘦,一个男子竟让她抱得毫无压力。
  在初玉尘的指引下,柳斐然把靖王抱回了房间,放在了床上。郡守这时候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先是给初玉尘行了一个礼,然后小心地看向柳斐然,“下官见过郡主,不知这位大人是……”
  柳斐然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丢给了郡守,面容平静地道:“大司农丞柳斐然。”
  郡守这才知眼前之人就是柳斐然,连忙恭敬行礼,“下官见过柳大人。”
  柳斐然蹙眉,道:“郡守不必多礼,郎中在何处?怎地还不来给王爷看一下?”
  柳斐然的声音带着一些冷意,郡守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原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出兵太慢已然得罪了靖王,现在又惹得柳斐然不快,这下真不知这项上官帽是否还能保得住了。
  “回柳大人话,郎中已经来了。”郡守连忙让人把郎中叫进来。这郎中哪里见过如此场面?手脚都在发抖,进来之后正欲行礼,便直接被柳斐然打断了,“不必虚礼,快看看王爷的伤势。”
  靖王虽然还有脉象,但身上的伤也着实不少,他现在可是璟国未来的天子,若是出了差错,这个国家大概也就离落入奸人手中不远了。
  郎中只好心惊胆战地给靖王把脉,颤抖着双手的模样让得初玉尘心态一下子崩塌了,大声喝道:“你会不会看病?要是父王出了什么事,我就杀了你!”
  这郎中一听,双手抖得更厉害了,直接就要跪下来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柳斐然微微蹙眉,一手按住郎中的肩膀,一手轻轻拍了拍柳斐然以示安慰,对那郎中道:“不要害怕,专心诊治王爷即可。”
  柳斐然温润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镇定的效果,郎中得到了她的保证,心中也没有那么的害怕了。初玉尘又怕又难过,茫然地站在床边上,眼泪再一次地流了下来。
  初行之原先哭得晕过去了,此时又苏醒了过来,没见着亲密的人,加上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初玉尘听到了自己弟弟在哭,便抹了一把眼泪,走过去抱住了正在大哭的弟弟,用着稚嫩的声音安慰道:“弟弟乖,不要哭了,没事的。”
  柳斐然看着这小小的人儿也是心疼,走过去轻轻抱住这一对姐弟,说道:“不用担心,王爷没事的。反倒是世子估计也累了,就劳烦郡主哄他睡觉好不好?”
  初玉尘抿了抿唇,一边哄着弟弟一边回头看自家父亲。那郎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行礼道:“郡主,大人,王爷并不无大碍,身上虽然有伤,但是也并未伤到筋骨。”
  “那就好,这里就劳烦郎中了。”柳斐然见这儿并没有人能够主持事宜,便就直接吩咐道,“郡守大人,麻烦吩咐官兵和王府中人把尸体都抬出去,然后清点死伤,再看一下黑衣人是否还有活口。”
  “是。”
  “这儿就交给郎中,郡主,世子就麻烦你了,而别的,就交给我吧。”柳斐然面对初玉尘之时,声音是不由自主地捎上了几分温柔。
  初玉尘小小的手儿还微微颤抖,但此时也还是乖巧地点了头。她牵着初行之的手,一旁的嬷嬷跟在身后,一起回了院子。
  柳斐然再次确定靖王没事之后,便和郡守一起去了大堂,道:“这一次之事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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