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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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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老夫体谅了你,那何人来体谅老夫?”张震丘冷哼一声,只是想起自己女儿,又放缓了语气,“江大人,不如咱们去喝一杯?”
  江父也正有此意,“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出了宫,寻了最大的一家酒楼雅间坐下。酒楼老板娘亲自为他们弹奏小曲,张震丘陶醉地哼着小曲,而江父则是有一些坐立不安。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坐在自己旁边的是太尉呢,而又偏生是得罪他的情况,怎能让他安心吃酒听曲?
  这曲儿听着听着,就听到了张震丘的声音,“江大人在中书令这个位置坐了多少年了?”
  江父心中一震,不愧是太尉,说话直戳人心,“已有十余年了。”
  太尉语气轻飘飘地送出了一句,“江大人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江父神色大动,看向太尉,太尉却好似在逗他似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江大人可不屑于老夫的帮衬,不过,不知江大人的族人,可想再进一步?”
  “毕竟是中书令,想要再进一步,何其困难?”太尉不顾江父几番变化的脸色,犹自说着,“就连老夫出手,也有几分困难。”
  有几分困难,却不是无法做到。
  江父如何听不出他的潜台词?即是能拉一把自己的族人,一有机会亦是会让自己再上一步,再加上江自流若成了他的女婿,自然也是会帮衬。
  现在朝中博弈结果未知,但太尉伫立至今依旧能呼风唤雨。到底是秦丞相能熬还是他能扛,在江父看来,恐怕是秦丞相先倒下,毕竟他老了。
  一想到自己日后前程,江父就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自己分析出来的,和他亲口说出来的,那种感觉可完全不一样。
  “老夫只有歆儿一个女儿,不会亏待了他,你家小子老夫也见过,并不是没有不可取之处,日后帮携一把,总不会委屈了他。”太尉轻笑一声,酒杯里的酒杯他一饮而尽,“不知江大人意下如何?”
  江父咬了咬牙,差点就答应了。他平缓了一下呼吸,缓缓说道:“再大的前程,若无子嗣继承,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若能与太尉结成亲家,自是下官的荣幸,只是若真如此,下官无颜面对地下先祖。”
  太尉神色沉了下来,酒杯往桌子上一砸,发出沉闷的一声,便碎开了,“这样说,江大人是拒绝了?”
  江父吓得立刻站了起来,连忙行礼赔罪,“下官不敢但但”
  江父冷汗都出来了,他狠狠一咬牙,说了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请他们的儿子中,有一个是姓江的,好继承我江家香火。”
  这是江父想了几天之后,唯一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结果。
  太尉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来。然而却也不是不可行,他其实并不缺孙儿,不过是不能接受自己女儿下嫁罢了。
  太尉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父,“亲家好算计。”
  江父整个人一松,此事,成了。


第76章 
  太尉张家到中书令江家下聘了!
  这一道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祁城,几乎所有人听到的时候都是掉了下巴。太尉府中未婚的没有儿子,只有孙子。大孙子已经定亲,余下的孙子年纪都太小,总不该是他们。
  难不成是给儿子纳妾?可是如此聘礼,根本就不是纳妾该有的行头。
  众人猜测纷纷,慢慢地,消息就传出来了。中书令家的公子,入赘到太尉府,成为姑爷了!
  柳斐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愣住了。别人不知道内情,私以为是两家合作。深一层的,则知道江自流和张歆情投意合。只有她和初玉尘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开始张歆接近江自流被拒是真,而后江自流和张歆距离拉近到心动,都是假的。从头到尾,江自流都不曾喜欢过张歆,他喜欢的是秦玄珂。
  这是一个阴谋,为了掰倒太尉府而产生的一个阴谋。明知此行可耻,可面对太尉府的铜墙铁壁,柳斐然还是没有阻止江自流这样做。
  这一天柳斐然不曾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良久,听到外面有了声响,谷雨说道:“小姐,殿下来了。”
  柳斐然一怔,惊觉已经黄昏了,她不知不觉在书房里坐了一天。书房里有点昏暗,看不清细节,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气氛似有些低沉。
  房门被推开,大量的光从外面倾瀑而下,一下子像是赶走了所有的沉重,那些昏黄的光线照应着那道小小的身影似乎在发光。
  柳斐然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还是之前的姿态,昏暗的光线笼罩着她,难得一见她身上出现的疲倦和迷茫。
  她就这样看着房门口被推开,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踩着黄昏而至。那些似化作虚幻的光影,披撒在她的背后,就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光太耀眼,柳斐然的眼睛被刺痛了,便眯起了眼睛。如梦似幻的跟前,就见初玉尘仰起头来,精致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甜美乖巧的笑容,声音软糯好似猫儿在叫。
  “姐姐。”她如此叫唤。
  柳斐然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就好像是一道蛮不讲理的光,闯进了属于自己的黑暗世界,照亮了一个角落,从而也照亮了一个方向。
  秦丞相曾说过,在这个官场之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无论肮脏还是高尚,在这样的一个大染缸里,总归是沾了一些东西。必要时候,必要手段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
  而她在这一件事之上,到底算是一个策划者,还是推动者,也不过如此。因为最为痛苦的不会是她,而是那个即将成为太尉女婿的人。
  江自流尚且走得如此坚定,把一切罪过和为难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又有何资格在这里低迷堕落?
  况且他们做的这一些,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眼前这个孩子。朝廷蛀虫,总要想办法清掉,无法从明面上走,那就使一些暗地招数。
  至少,太尉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好官”。不知多少与他政见不同的官员丧失了性命,更别说普通百姓了。
  为了找到他的把柄,柳斐然也曾派人去查他族人所在祖地之处,却派出来的人都有去无回,不是在路上感染了重病,就是被劫匪谋害了性命。
  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他的祖地必然是发生了许多变化,根本容不得外人插手。只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柳斐然也没辙。
  况且早年与他政见不合的徐大将军,在领兵攻打边塞游民之时,竟被游民杀死,处处透着诡异。徐大将军身经百战,那游民不过是乌合之众,竟会失手被杀,谁人相信?
  可是他确实是死了,贪功急进,在行军途中被敌军得知了行踪,来了一场埋伏,几乎全军覆没。然后游民赢得了胜利,抢占了边塞三座城池。
  当时的皇上大怒,兵败抄家,大将军家属流放千里。而太尉手下领军则是领兵把游民杀了个兵荒马乱,成功抢回了城池。
  因为游民暴戾,这一场战争,边塞的三座城池足足死了一半的人,血流成河。徐大将军竟有此失误,似乎死不足惜。
  但实际上,一些存活的将士曾透露过,徐大将军曾和祝副将有争吵,而祝副将则是太尉的爪牙之一。且大将军生性稳重,向来不会冒失前进,又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毛头小子?
  只是那些存活的将士几乎全都各种意外死掉了,这一件事,也就渐渐地埋没在了历史之中,无人记得。
  柳斐然之所以记得,那是因为当年父亲还在世,曾调查过此事,只是苦于没有进展,后又因故去世,再无声息。
  太尉做事滴水不漏,不知多少人知道他的肮脏手段,可是却没有办法把他拿下。而今时间紧迫,走了这一步,已是无奈之举。
  他非良臣,既然如此,那就拿下,不择手段。
  柳斐然怔怔地看着初玉尘走进来,脑子里已经把这些事情都过了一遍,只是未待她开口,就听得初玉尘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初玉尘第一次见柳斐然这个模样,双目出神,好像陷进了某种挣扎和痛苦之中。她向来是温文尔雅,精神饱满的,不是吗?
  只是随着自己的问话一出,又见柳斐然的目光凝聚,又变得坚定了起来。好似刚才那些迷茫和痛苦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初玉尘如何得知柳斐然原先是在想什么,又如何变得坚定下来?只是见她这样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担忧地看着她罢了。
  柳斐然反握住初玉尘的手,恢复了平静的她那双桃花眼深邃迷人得很,温柔似水却也坚韧不拔,她柔声说道:“没什么,想一些事情罢了,殿下怎么来了?”
  “今日秦先生身体不适没有进宫教尘儿学琴,所以尘儿就出来了。”初玉尘乖巧地笑着,“去过丞相府看过先生,只是葵水来了身体不适,并无大碍。”
  柳斐然含笑点了点头,见她乖巧得很,便一把把她抱上了自己的大腿,搂在了怀里,“殿下礼贤下士,真让下官高兴。”
  在柳斐然抱住自己的时候,初玉尘那双眼睛就闪亮了起来,浓浓的笑意似在翻涌。她喜滋滋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小脸儿贴在柳斐然的胸前,回抱着她的手臂,这个被包裹着的姿势让她极其满足。
  柳斐然对她的动作感到好笑,倒也没有抽出手来。黄昏的光线照耀着书房一半明亮一半昏暗,这个世界安静得很。
  初玉尘轻声问道:“姐姐为什么不掌灯呢?”
  “黑暗中思索问题,更为清晰。”柳斐然说道。
  初玉尘眨巴了一下眼睛,记住了这个说法,然后又问:“那姐姐在想什么呢?”
  柳斐然目光在昏暗中闪过一些思索的光,“八年前,我父亲尚在世之时,徐大将军领军攻打游民,全军覆没。而后父亲觉得此事有蹊跷,暗中调查,可惜只查到一半,父亲就因故去世了。”
  八年前初玉尘不过是堪堪出生,在那黎城里几乎与世隔绝,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初玉尘眨了眨眼睛,感觉到她说话时候的震动,就觉一阵安心,便也不出声。
  柳斐然说道:“我父亲怀疑此事与太尉有关系,而我在两年前,也开始调查了这件事。”
  “怎么之前不曾听姐姐说过?”
  “没有调查出结果来,说了又有何用?”柳斐然语气微有无奈,“只是今日听到了太尉府下聘的消息,便想起这些事来罢。”
  让江自流想办法尽快混进太尉府的命令是初玉尘下的,就在柳斐然遇刺之后的事情。她尚且不能柳斐然在挣扎些什么,但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低落,软糯地问道:“太尉府下聘,有什么问题吗?”
  “江公子能这么快做到这一步,我很诧异。”柳斐然的声音很低,像是低迷,也像是在避防隔墙有耳。她低下头来在初玉尘的耳边说着话,“于我们的计划而言,这很好,只是于我当初所说之事来说,却难免有些”
  她呼出的气暖暖的,撒在初玉尘的耳朵上。有一种异样的酥麻感从身体里升起,也不知道是从何处窜出来,让人想要把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本该是不舒服的感觉,却又好像很是舒服,让人舍不得躲开。
  初玉尘享受这种感觉,但又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回想起曾经说过的话,也就稍微理解了一点柳斐然的低落是从何而来。
  但初玉尘与柳斐然不同的是,她更能分清敌我,于是她轻声开口,“可是姐姐,他是坏蛋不是吗?”
  柳斐然一怔,就听得初玉尘接着说道:“既然他是坏蛋,那就把他打倒不就好了吗?无论是什么手段,只要达到目的不就好了吗?”
  “不择手段吗?”柳斐然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为这个答案感到理所当然,又觉得有一些寒气入骨。
  “不会波及到无辜百姓,又能把他拿下,为什么不可以做?”初玉尘问得似乎天真,又问得似乎残忍,“姐姐,是你教我的成大事不拘小节,难道这不算是小节吗?”
  与天下朝政相比,个人得失,如何不算是小节?
  柳斐然心神一震,她自己能明白过来,只是依旧觉得犹豫难决。然而初玉尘小小年纪,竟也是此番觉得,是天生的帝皇之心么?还是天性凉薄?
  柳斐然发现,她不知道。
  初玉尘不知柳斐然心中所想,依旧是说着话,“况且事情已经开了头,断然不可能停下来,既然如此,姐姐就不要想太多了,只会让自己难过。”
  柳斐然听了沉默不语。
  夕阳西下,那些初玉尘踩踏而来的光线都慢慢消失不见,书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逐渐入秋,没了太阳之后的凉意侵袭,让人背后发凉。
  初玉尘久久不得柳斐然回应,便抬起头来,不安地问道:“姐姐,怎么了?”
  黑暗中她那双眼睛闪闪发亮,灵动而美丽,那些凉薄的话好似不过都无关紧要。柳斐然与她对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意温润如春风拂过。
  “殿下说得极是,下官受教了。”
  这才是帝皇应有的态度,才该是自己效忠的主子。


第77章 
  江自流和张歆的婚期定在了两个月后,而原先一直在暗中翻涌的朝堂,在这个消息传出之后,诡异地陷入了一片平静之中。
  没有突发的事情,没有刺杀与试探,平静得就好像终于度过了混乱期,开始了平安盛世。这对于初闻昊来说,是难得的平静,他太需要这样的平静了。
  眼下全国各地一无旱灾二无洪涝,朝中官员不少落网但也都补上了,底下亦没有什么让他一时难以招架的事情。只日常公务,虽让他觉得辛苦,但也好歹能喘上一口气。
  苗渺寻药回来了,为初闻昊开过新药。过了些时日进宫再次为初闻昊把脉,说道:“从脉象来看,草民开的药是有成效的。不过陛下,需要一直如此静心修养,草民寻来的这一味药才管用。”
  初闻昊倚在龙床上,有些文雅地笑了笑,“苗姑娘医术了得,朕自服了苗姑娘开的药之后,感觉身体利索了不少。对了,不知苗姑娘对当官可感兴趣?”
  苗渺的医术,让初闻昊起了拉拢之心是最正常不过了。她是女子,日后初玉尘继位,有这么一名太医更是方便。
  苗渺面容冷淡,轻轻摇头拒绝,“承蒙陛下看得起草民,只是草民自由惯了,不习惯在第一个地方久留。”
  初闻昊也知自己留不住对方,倒也没有强留。
  苗渺出宫途中,恰好遇到了初玉尘,初玉尘正准备去找父皇,突然见得苗渺,想起之前自己被她打了屁股,又在她怀里睡着了,一时红了脸,似乎有点尴尬。
  苗渺远远见着对方,眼眸里才闪现出一些揶揄的光彩,就见到对方脸红不敢直视自己,顿时大感有趣。照理说,她是直接出宫才是,此时又故意停下脚步,行礼,“草民见过殿下。”
  初玉尘见躲不过了,只好端正了心态,恢复了她那惯有的乖巧和甜美,软软地说道:“苗姐姐安好。”
  苗渺似笑非笑,“草民安好得很,见着殿下唇红齿白,眼睛明亮,这段日子应该是没有再哭过了吧?”
  初玉尘顿时就是一噎,她地位尊贵又是年纪小,已经极少遇到这样打趣自己的人了。就算是柳斐然,也不过是轻轻地说一两句玩笑,只是这苗姐姐,就真的逮着自己的糗事不放。
  “不过是一时失态,倒是让苗姐姐记到如今,实在是失礼了。”初玉尘有点害羞,于是就绷紧了自己的脸,显得更加一本正经了起来。
  可是对于苗渺来说,初玉尘越是一本正经,她就越是想要逗她玩,故而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没办法,印象有点深刻,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不记住都难。”
  初玉尘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时有点无措地站在那儿。
  初玉尘之所以会这样,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对于眼前这个女子,她医术高明,柳斐然的性命是从她手中救回来的,故而初玉尘对她是带有极高的尊敬。
  其次就是此人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初玉尘其实是喜欢的。之前曾在她怀中睡着,除开累极了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给初玉尘带来一种,如同母亲一般的安心感觉。
  初玉尘自从做了皇太女之后,许是位置使然,许是天性如此,她性格里淡薄的一面就越加明显了。就连日常里的乖巧可爱都是装的,除非是在父皇和姐姐面前。
  但是在苗渺面前,容易产生那种小女孩般的无措感,好像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样。而对方亦是越是见她正经,就越要逗她的性格,故而初玉尘有点招架不住了。
  苗渺性格清冷,并不爱笑,只有在对着初玉尘的时候,总是会扬起一丝笑意。她保养得当,但是也能从她的声音和举止之中,稍微看得出来一些年纪。
  她并非是一个二八少女,而是一个已经三十多岁了的女子了。这种稳重和气质,并不是一个年轻人所能有的,柳斐然也同样没有。
  初玉尘越是紧张无措,苗渺就越是高兴。苗渺其实对初玉尘,也是喜欢的,毕竟长得漂亮性格又可爱,要不是因为她地位尊贵,她倒是想把对方拐走收为徒弟。
  眼见着苗渺脸上的笑容变得明显了,初玉尘便绷紧了面容,说道:“苗姐姐说笑了,尘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苗渺点了点头,眸子里依旧是有着笑意,偏生声音依旧是冷清的,说道:“殿下请,草民也该出去找一下柳大人了。”
  听到柳斐然的名字,初玉尘就顿时迈不开脚步了,“少傅怎么了?”
  “前些日子柳大人遇刺,脸上划到的伤疤,草民要重新看一下。”苗渺神色清冷得来又有点严肃,“真是可惜柳大人那张脸了,因为一道疤而全毁了。”
  初玉尘更是舍不得走了,对于姐姐脸上那一道疤,初玉尘是越看越心疼。她拉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看过,膏药是给了,但是并不见多大效果,那道刀疤依旧明显。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否能治好姐姐脸上的那道疤,初玉尘挂念着这件事,便问道:“苗姐姐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苗渺摇头不语,然后就要离开。
  初玉尘想了想,突然追了过来,“苗姐姐,尘儿与你一同出宫。”
  “殿下请随意。”苗渺的唇角在初玉尘看不到的方向,微微勾了起来。这真是个一提到柳斐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孩子啊,可爱。
  两人一同去了柳府,柳斐然正在书房看书,听到谷雨通报,就从书房里出来。
  “殿下,苗姑娘。”
  柳斐然脸上的伤颇为明显,只要距离稍近,就能清晰地看到,白皙的脸上一道肉色的伤痕。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玉,出现了一条裂缝,令人惋惜。
  “少傅。”初玉尘乖乖地打招呼。
  苗缈依旧是原先见过的冷淡模样,只是轻轻颔首。
  “苗姑娘今日怎么过来了?”柳斐然让人上茶,然后问道。苗缈回皇城入宫给初闻昊看病时候,柳斐然也在,故而并不是自她回来后第一次见面。
  “药膏做好了,所以给你拿过来。”苗缈对于柳斐然的伤心里有数,原先对初玉尘表露出来的惋惜等等,其实都是在逗她玩。
  “多谢苗姑娘了。”听到她亲自跑一趟为自己送膏药,柳斐然也是有些感激。没有女子不爱美,柳斐然再淡然,在看到自己脸上伤疤时候,也难免有一些黯然。
  苗缈冷淡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瓶膏药来,“此药每日清晨洁面之后涂于伤处即可,大约可用两个月,到时候我会再到皇城中来。”
  柳斐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苗姑娘这是准备去哪?”
  “先到周遭的城池走一走,毕竟陛下的身体也不能让我走远,但待在皇城之中亦是无事,我素来习惯了四处游走。”这些话说完,苗缈便起身了,“我走了,无需相送。”
  苗缈还真是说风是风,说雨便是雨,才不过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就要走了。柳斐然反应很快,才说了一句慢走,苗缈便已经走到了门口了。
  初玉尘傻愣愣地坐在一旁,才反应过来,急急叫道:“哎?苗姐姐,你不是要看少傅吗?”
  苗缈唇角在听到初玉尘的花语一时就已经翘了起来,不过转身时候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说道:“看完了。”
  初玉尘傻乎乎地看了一眼少傅,又看向苗缈,“这这”
  不该是要把脉看伤口等等的吗?怎么就把膏药放下去就走了呢?那原先她说得那么严重是怎么回事?
  苗缈眼眸中明显泛起了笑意,“你家少傅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脸上的疤也只能用药消除,又何须再看?”
  说罢苗缈就离开了,初玉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苗缈骗了。
  柳斐然微笑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初玉尘皱巴着小脸,事关少傅,她也是关心则乱。她摇了摇头,这样被骗的事情才不要和少傅说呢!
  柳斐然也不探究,“对了,殿下,下官恰好有东西想要送给殿下。”
  一听到少傅要送东西给自己,初玉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跟在柳斐然身后,有点兴奋地问道:“少傅是要送什么给尘儿?”
  “不过是一些小玩意。”柳斐然把初玉尘领进了书房里,从书柜上拿下了什么东西,递到了初玉尘跟前。
  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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