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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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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一些小玩意。”柳斐然把初玉尘领进了书房里,从书柜上拿下了什么东西,递到了初玉尘跟前。
  初玉尘摊开小手,就见一个小小的木制东西掉进了自己掌心之中。仔细一看,是一个兔子木偶,做工精致,栩栩如生。
  这还没完,柳斐然继续从书架上拿下了好几个,都递给了初玉尘,说道:“先前世子曾送了殿下一只小狗,下官见殿下很是喜欢。恰逢下官前两日遇见有一老伯在卖,下官见这一套都十分精致,便买了下来送给殿下,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初玉尘听着柳斐然的话,笑容慢慢地变得灿烂了起来。她双手捧着这些小木偶,有兔子的、猫儿的、狐狸的,很是好看,“尘儿很喜欢,谢谢少傅。”
  柳斐然听罢温柔一笑,揉了揉她的发。殿下到底是孩子天性,一点小玩物就能让她如此高兴。
  得了礼物的初玉尘,喜滋滋地回了东宫,把木偶放在书桌上,时不时把玩着。小可子抱来从狩猎场中带回来的狐狸阿来,见自家主子都不叫阿来的名字,便看了初玉尘一眼。
  初玉尘正把玩着一个木偶,小可子一看,这不是之前殿下让扔掉的木偶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初玉尘叫道:“阿来,到我怀里来。”
  阿来已被初玉尘养熟了,一下子从小可子怀里跳了出来,冲进了初玉尘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眯起了狐狸眼。
  初玉尘笑嘻嘻地摸着它的毛发,对小可子说道:“帮我把这些收起来,要是坏了,本殿唯你是问。”
  小可子脑子转得很快,一看初玉尘的态度,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得了,这一定是柳大人送的东西。同样是木偶,一个被烧掉了一个被收起来,区别也太大了点。
  殿下那颗心啊,真是偏到了天际了。


第78章 
  很快,江自流和张歆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此时已然入秋,不知何时落下一片的黄色叶子,然后就渲染了整个祁城。夏日的炎热消逝,微风吹来就捎了一些干爽,与那纷扬的落叶共舞。
  祁城就在这样的凉爽之中苏醒了过来,喧哗声,行走声,和那飘扬的落叶,形成了一幕有声有景的画卷。
  太尉府一大早就十分热闹,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一大早家中宾客就络绎不绝。来得早的多为有头有脸的商贾,带着厚重的礼物上门道喜。
  因是入赘,迎亲的队伍会在太尉府启程,由张歆大哥领着队伍前去中书令府邸。大哥今刚四十,论起官职来与中书令乃是同级,由他迎亲,可想而知这婚事有多隆重。
  媒婆笑得合不拢嘴,看了时辰,说道:“大人,时间差不多了。”
  大哥点了点头,上了马,媒婆牵着新郎官待会要骑的马儿,大声叫道:“吉时已到,起!”
  乐工吹奏起了喜庆的曲子,旗锣伞扇在前,大哥随后,热热闹闹地朝着江府而去。两边的百姓围着迎亲队伍说着恭喜话,小厮婢女纷纷朝他们撒着喜糖和铜钱,引得到处都是欢笑声。
  吹吹打打来到了江府门前,因为不是嫁女,不少程序都省了,媒婆叫门,江府应允,就见大红喜服的江自流从江府中出来。
  自江自流回到祁城中来,第一美男的称号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风流多情,每每青楼里的女子都愿与他春宵一度,倒贴都愿意。从这儿就能看出来,他到底是何种风姿了。
  这媒婆做了几十年了,可看到江自流走过来,还是看呆了。那修长挺拔的身姿,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眉梢风情更不多说,只走过来,就觉天下间无论是男男女女,此刻都得黯然失色。
  大哥本是万分不愿意自家妹妹嫁给一个窝囊废的,可瞧见对方这容貌,又突然理解自己妹妹的荒唐了。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风情的人物,怪不得自家妹妹会沦陷。
  江自流素来习惯别人的目光,浑然不惧,他洒洒脱脱地走出来,一把跨上了马,眉梢一挑,明明是秋天,却如同春日悄然来临,不是温暖,而是萌动,心神荡漾。
  “可以走了吗?”他问道。
  媒婆这才回神,连忙挥动着手帕,叫唤着启程,却又老脸一红,偷偷敲向那高头骏马上的翩翩儿郎。
  张震丘身为太尉,女儿大婚,自然也是隆重不已。宴席摆出了府外,请那左邻右舍吃酒,朝中官员,大多都接到了邀请,柳斐然和初玉尘也不例外。
  初玉尘是代表皇家出席,虽和张震丘不和,但也得做足了脸面。她与柳斐然到了太尉府,就听得门人叫道:“殿下到——柳大人到——”
  太尉亲迎,哈哈大笑,“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恭喜恭喜,大喜的日子,尘儿祝令媛与夫婿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这是尘儿的一点心意,还望太尉笑纳。”初玉尘笑眯眯地说道。
  “殿下亲临便是小女偌大的荣幸了,殿下快里面请。”太尉笑道。
  初玉尘先进一步,柳斐然便也行礼笑道:“恭喜太尉喜得贤婿。这是薄礼一份,便祝令媛夫妻同心,琴瑟和鸣了。”
  “哈哈,多谢柳大人。待得哪日柳大人大婚,老夫定当登门吃酒,柳大人里面请。”
  柳斐然进了府,和初玉尘走在一起,柳斐然笑道:“看到此景,突然想到,也不知日后殿下大婚会是何等情景?”
  初玉尘眨巴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自己大婚的样子,那些距离她实在是太遥远了。但近来也并非柳斐然第一个说起,便问道:“少傅您认为,尘儿该是选个怎样的夫婿呢?”
  “殿下的夫婿即为皇夫,地位崇高,子女亦为未来的天子,故而不可随意。”柳斐然坐了下来,因这些话太过于私密,她便贴近了初玉尘的耳边。
  “首先夫家不能地位过高,像丞相太尉之流,本就在朝权势不低,若是再有国亲国戚的身份,怕殿下难以压制,若是朝堂变成了他的一言堂,殿下也就没了双目了。”
  “再来不能太懂国事,后宫不得干政,是因枕边人对皇上的影响太大。若是参与国事太多,恐怕便不知是皇上当政还是皇夫当政了。到时候,到底是何人的天下,就无从而知了。”
  说完这些话,柳斐然正想坐好,就见言锦庭到来了。他进到太尉府中来,见到初玉尘,便是眼神一亮,往这边走了过来。
  柳斐然瞬间改变了主意,加快了语速,说道:“最后,万万不得是世子。”
  说完,柳斐然坐直了身体,含笑对言锦庭点了点头,好似刚什么都没说一样。
  初玉尘呆愣了一下,看到言锦庭,就明白过来最后少傅的“神来之笔”。便觉这样的少傅实在是可爱得很,笑容就爬上了脸,那叫一个甜美愉悦。
  因初玉尘是见到言锦庭之后才露出的笑容,言锦庭便以为她是因自己而笑,顿时一颗心就变得万分火热了起来。平日里初玉尘对自己不冷不淡,今日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
  这个不解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他却无心细想,不缓不急的走过来,文雅地叫唤:“玉尘妹妹。”
  初玉尘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东西。言锦庭见她笑意收拢,心里疑惑,只是也没有追问,坐在她的旁边,说道:“近日入秋了,正是吃蟹的好时节,听闻无忘楼里的醉蟹是天下一绝,玉尘妹妹,改天我们去尝尝?”
  “吃蟹?”初玉尘一听就觉香气扑鼻,她看向柳斐然,问道:“少傅,无忘楼的醉蟹很好吃吗?”
  柳斐然微微一笑,“秋风起,蟹脚痒,九月圆脐十月尖,正是吃蟹好时节。无忘楼的醉蟹,西里楼的清蒸,都是祁城里数一数二的。”
  初玉尘瞬间就馋了,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柳斐然去吃。言锦庭高兴地说道:“是了,我听别人也是这样说。玉尘妹妹,过两日我们就去尝尝,如何?”
  初玉尘并不想和言锦庭一起去,便说道:“近日有一点忙,到时候若是空了我再与表哥说。”
  言锦庭微有失落,但依旧是微笑点了头,“好。”
  就在他们有一句无一句在说话之时,突然见到一侧人声沸鼎,大家看过去,就看见是新娘子出来了。
  张歆刁蛮任性了一辈子,可此时身穿凤冠霞帔,头戴大红盖头,在嬷嬷的搀扶下盈盈走来,身形婀娜,温婉出众,竟也让人觉得美丽动人。
  新娘子走到门前,新郎官便打马归来。又见那江自流身穿乌纱绛袍,眉宇风情万千,真是绝色至极。他下马来到张歆跟前,媒婆把那牵红各自往他们手中一塞,喜庆叫道:“吉时已到!”
  就见这对新人跨过火盆进了门,拜堂成亲了。江自流实在是太过于绝色了,虽然是男子,但是那张脸儿,真真是绝美,令得拜堂之时,都一个劲地往他那里看,还因看得太过入迷而引起了一些骚乱。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之后,送入了洞房,江自流留下招待宾客。他笑容满面,春风得意,本就是美男子,更是显得潇洒不羁。
  他实在是看不出有分毫不自在亦或是复杂模样,就好像真的迎娶到了心爱的女子,前程、美人通通在怀。看上去反倒是柳斐然比他要心情复杂许多,眸里偶尔闪过一丝的愧疚。
  张歆的兄长们,本就因江自流的碌碌无为而感到不满,在这个新婚的夜晚,更是对他毫不客气,那酒是一杯又一杯地敬。那江自流也是个来者不拒的,动作潇洒,把那酒全灌下了肚子,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张震丘笑呵呵地与同僚吃酒说话,无意中一看,自己这新晋女婿喝得那叫一个脸颊绯红,丹凤眼里迷离而又春波荡漾,竟引得不少女子偷偷相看。
  他顿时不满了起来,他那几个儿子也太没分寸了点,便让人去提醒一二。那几个儿子这才放过了江自流,笑嚷嚷地说道,该是要洞房了。
  江自流被簇拥着往新房而去,他脚步踉跄,浑身都是酒味,却在进门时候推开了所有的人,眉梢上扬,带着一汪春意,“我自己来。”
  他推门而入,众人在身后起哄,一名福寿双全的妇人乐呵呵地让江自流坐在了张歆的左边,拿起一把黄金做的秤,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姑爷请。”
  江自流接过秤杆,挑开了大红盖头。张歆眉目含情,娇羞地低下头,又实在好奇,便也抬头去瞧江自流。这一瞧,就是呆住了。她素知江自流的美貌,却没有想到竟会如此动人,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腔来了。
  众人在身后起哄,“喔!”
  张歆听得一阵娇羞,连忙低下头来。江自流勾唇笑了起来,听着那妇人的安排喝了交杯酒,吃了床头果,众人又闹了一会,全被赶出了房间,于是乎,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大红香烛燃烧时候,发出些许的噼啪声。
  张歆娇羞不已,柔柔叫唤:“夫君。”
  张歆是爱惨了江自流,自从知道大婚日期那一日起,她千盼万盼,可算是把这一天盼来了。在看到他揭开自己盖头的那一霎那,她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江自流怔怔地看着张歆,张歆含羞低头,没有发现他眼眸里闪过的痛苦和挣扎。而她再抬头时,江自流却已经笑了开来了,那春意盈盈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夫人,你真美。”
  张歆只觉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下,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夫君也是天下间最俊的男儿。”
  江自流伸手去解张歆衣服上的扣子,声音低哑似是充满诱惑,“夫人,夜已深,该歇息了”
  红烛彻夜不熄,低吟浅哦不断。


第79章 
  先前在张歆的婚宴上,柳斐然曾提到过无忘楼的醉蟹,西里楼的清蒸蟹,都是数一数二的绝味,初玉尘也就惦记上了。
  近来朝中风平浪静,紧张的局面一时缓解,初玉尘自然也是放松了不少。这日学完琴,就挂念着要去吃蟹,换了常服,与秦玄珂一同出宫了。
  自从先前初闻昊开了口不拘着初玉尘,初玉尘便时不时出宫,年纪虽小,但往来的次数多了,众人也放心了不少。她身边总不会缺人守着,除开暗卫保护,还有小可子等人在一旁。
  秦玄珂和初玉尘一同坐在马车里,听到她要去寻柳斐然去吃蟹,便掩嘴笑道:“但凡新鲜的,第一时间也都送宫里了,殿下倒是满心往外寻。”
  “宫中膳食有一些还不比外头的好吃,比如说尘儿在黎城时候吃的豆腐脑,便在宫里吃不出那个味道来。”初玉尘笑眯眯地说道。
  “大抵是风情有所不同,口味便有所变化。”秦玄珂微笑说道。
  初玉尘想了想,笑着点头,“先生说得极是,尘儿看便是这个理。”
  秦玄珂性格温柔,平日里也教导用心,不会一昧苛求,初玉尘对她颇为喜欢。但是这一份喜欢又是在见到她与自己喜爱的姐姐说说笑笑时消失不见。
  再加上江自流的原因,所以初玉尘对于秦玄珂也是有点复杂的。不过她尚且不懂这种复杂的心情是为何而起,倒是也不在意。
  初玉尘出门在外,总归有个人陪着,秦玄珂要把她交到了柳斐然手中,才能再回丞相府,故而师生二人有说有笑,就到了那柳府中来。
  得知两人到来,柳斐然笑着相迎,“殿下,玄珂。”
  秦玄珂朝柳斐然眨了眨眼睛,显得有几分亲昵,“我把殿下送到你这儿了,就不打扰你们师徒情深了。”
  柳斐然哑然失笑,低头问:“殿下怎么来了?”
  “尘儿找少傅去吃蟹。”初玉尘甜甜地说道。
  柳斐然更觉好笑,点头,“殿下既有如此雅致,那就去吧。对了,玄珂是否要一同前往?”
  秦玄珂本想回去,听得她提议却也心里一动,低头去看初玉尘。初玉尘就算是再怎么不想秦玄珂一起,也不便说不,她大眼睛眯了起来,笑道:“是呀,先生不如一起吧?”
  秦玄珂见初玉尘也邀约,于是便含笑点了头,“也好,我也很久没吃过了。”
  一行三人说走就走,朝着那无忘楼而去。三人因是突发奇想,也没有预定位置,到了酒楼,就发现人声沸鼎,竟然是座无空席。
  以三人的地位,若是非要占据一张桌子,一间雅间,是最容易不过了。但是他们三人都不愿以势压人,看着就像是两个姐姐带着自家妹妹出门一般。
  柳斐然见这情况,上前拉住小二,问道:“小二,可有雅间?”
  那小二忙得昏头转向,突然被抓住,抬头就见这人美貌过人,竟一时觉得更晕了,糊里糊涂地反问:“什什么?”
  柳斐然只好再说了一次,这小二才反应过来,连忙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位置了,您也可以看到,已经坐满了人了。”
  柳斐然道谢,回头就见初玉尘小小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失望,心里也是有一些怜惜,“不如下次再来吧,我先和掌柜的订房。”
  柳斐然正欲去找掌柜的,却突然见到了太尉府的轿子来到了这无忘楼的跟前。江自流从马车里出来了,他依旧是一身红衣,唇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走开,而是伸手把帘子掀开。
  张歆从马车里出来,看了江自流一眼,脸上的笑意分明是娇羞甜蜜,看来婚后生活十分满意。
  两人一同下了车,就见到她们三人。江自流其实一眼就看到了秦玄珂,只是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谁也看不出他对秦玄珂的情感。
  “见过殿下,柳大人。”江自流行礼也依旧是随性得很。
  张歆也是先见过礼,虽然依旧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也难得没有发作,心情极好的她笑道:“好巧啊,怎么在这儿遇到你们?”
  “本想过来用饭,没想到生意太好,没位置了。”柳斐然语气平静地说道。
  “无忘楼向来生意都不错,又都是慕名而来吃醉蟹的,当然人多了。”张歆一边玩弄着指甲一边说道,她见几人吃瘪心里高兴,“下次,你们就赶早吧。”
  柳斐然和秦玄珂都不是会轻易动怒的人,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罢了。江自流反倒是眉头一拧,说道:“不就是吃个蟹么,你还吃不吃?”
  张歆见江自流凶自己了,怒气顿时就起来了,“你是我夫君,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江自流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反问。
  张歆真是爱惨了江自流这个模样,明知道他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时好时坏,可一见他这样子,也会觉得一腔怒气都消散了。
  她埋怨似的拍了江自流一下,“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这一幕在所有人眼中看着,着实是各有不同感触。张歆新婚感到幸福甜蜜,秦玄珂觉这两人颇为相配,江自流恰好就能压制住对方的脾气。可是在知情的三人心中,却截然不同的感觉了。
  江自流心中是有难堪之意,不愿再加停留。柳斐然则是越看越觉得狼狈,也不愿停留,反倒是初玉尘,最为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
  江自流不耐再待在这儿,便径直进了酒楼。张歆跟在身后,又突然转过身,笑靥如花地问道:“不如,你们和我们一起?反正也是订了雅间。”
  柳斐然正欲拒绝,可是就已经听到了张歆热情洋溢地说道:“可别拒绝我,难得来一趟,殿下出宫也不容易,又何必拘谨呢?”
  张歆这般说着,眼眸里的得意却万分明显。她分明是春风得意了,想要炫耀一下她极其满意的夫婿。
  “不必了。”柳斐然含笑拒绝,却没想到张歆拉住了秦玄珂,“来来来,一起啊。”
  秦玄珂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动手,这在酒楼跟前拉扯也不成体统,初玉尘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少傅,我们就进去吧。”
  柳斐然暗叹一声,只好跟了进去。
  江自流回头看了这场面一眼,那风流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他不在意的模样,上了二楼的雅间。几人分座而坐,场面一度尴尬。
  说起来,张歆本就与众人并不相熟,她父亲与秦玄珂的祖父是为死对头,她们各自的交集也并不在一起。更别说柳斐然,初玉尘之辈了。
  而江自流更是,面上和谁都不熟,总不能像私底下那般打趣柳斐然吧?于是他就只好坐在那儿悠悠然地倒酒,不出声。
  张歆像是浑然没有发现气氛的尴尬,拉着秦玄珂显摆,“哎呀之前大婚时候,可把我累死了,那头冠啊,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
  秦玄珂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做倾听状,余光不禁看向柳斐然,想要柳斐然解救她一下。柳斐然不厚道地转身对初玉尘说道:“这上菜也太慢了点,怎么还没来,殿下您还想再点什么吗?”
  初玉尘一脸乖巧地开始说她自己想吃的,秦玄珂没辙,只好耐着性子听。张歆又说道:“回江府时候,公爹非要我俩留下来住几天,说要让我看一下夫君住过的地方,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太尉府旁系子弟住的地方。”
  江自流脾气虽好,但听得张歆说的话,也是酒壶一放,丹凤眼里闪过怒意,冷笑一声,“是,你们太尉府什么都好。”
  “什么你们,是我们!”张歆拍了一下江自流,“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住的那破院子”
  “我那是破院子,那我从破院子出来的算什么?破人吗?”江自流眉毛一挑,反问道。
  张歆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
  得了,她们三人见到了他俩的日常相处了。张歆口无遮拦出口伤人,江自流只要一怒张歆又不敢再吱歪,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她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三人看愣了一下,就自说自话了起来。
  秦玄珂:“斐然,上一次听说肖大师回皇城了你可知道?”
  柳斐然:“有所耳闻,不过肖大师向来神出鬼没的,寻不到踪迹,我也没有见到。”
  初玉尘:“可是那吹箫一绝的肖大师?可惜尘儿不能亲耳听肖大师吹奏一曲。”
  三人说了一番话,回头一看,那两人又吵完了,像抹了蜜那般腻歪着,张歆还亲自给江自流倒酒。
  柳斐然坐不住了,起来说道:“诸位稍等,我去看看何时上菜。”
  初玉尘连忙跳下来,“我也去我也去。”
  秦玄珂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却一时找不到理由跟她们一起走。娇唇张开,又无奈地合上了。她突然发现,似乎交到了损友。
  柳斐然与初玉尘出了雅间,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听到对方叹气,相互看了一眼,又突然地笑了起来。
  心情虽万分复杂,但死道友不死贫道,玄珂啊,就对不住了。


第80章 
  张歆与江自流的婚事本就受到了全城人的注目,而后就像是柳斐然所看到的那样,他俩一时好到像抹了蜜,一时又吵到江自流收拾东西回了江府,倒是让众人提起就觉好笑。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了下来,眨眼间,江自流与张歆成婚也过了三个月了。与上半年的风起雨涌相比,这下半年着实是平静不已。秋风吹过,冬日就来临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较早,这一日柳斐然从府衙出来之时,天空就飘起了细碎的小雪。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就听到上峰杨毅的声音,“时间过得可真快,冬日又来了。”
  去年的宫变就发生在第一场雪左右,眨眼间就过了一年时间,也难怪杨毅会发出如此感叹。柳斐然微微笑了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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