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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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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斐然再次确定靖王没事之后,便和郡守一起去了大堂,道:“这一次之事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劳烦郡守大人派重兵把守,这几日我也会让王府中人不要外出,待得这件事过去了就好了。”
  郡守心里还在发虚,他走进王府一看之时,和那郎中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是不敢表露出胆怯来而已。他很想问这件事过去得是什么时候,然而面对这语气平淡的女子却问不出来,只敢喏喏地应着。
  “此事对外你便说是有不开眼的贼人想要洗劫王府,已经尽数被抓,让百姓们放心,切勿引起恐慌。”柳斐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顿了一下,又道:“不知郡守大人对此事怎么看?”
  郡守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件事情非常蹊跷,甚至可能和如今皇上驾崩有关。但他当初守在这黎城,本就是不愿意惹事,便装傻反问:“啊?柳大人方才不是说有不开眼的贼人打劫吗?”
  柳斐然意味深长地看了郡守一眼,然后微微颔首,“如此甚好,这一些东西就劳烦郡守了。”
  王府的尸体已经完全搬走,那些黑衣人并未留下活口,这也在柳斐然的意料之中。郡守不敢再留,也向她告了退。柳斐然并不留人,她在这发号指令本就是逾越之事,不过是因为情况特殊才不得而为罢了。
  王府管家走了进来,恭敬而充满着感激说道:“今日之事多实在是多亏了柳大人,若不是柳大人出手相助,恐怕咱们靖王府就遭受到了灭顶之灾了。”
  “管家言重了。”柳斐然微微拱手回礼。
  “柳大人从皇城一路奔波而来,实在是辛苦。如今王爷昏迷不醒,小的便代王爷留客府中,现厢房已备好热水,还请柳大人移步。”
  “有劳管家。”
  柳斐然也确实是累急,那日得到消息,她便连夜赶出皇城往黎城而来,一路上换了好几匹马,连续跑了好几天,这才赶到了王府。最后她参与了打斗,虽没有再受伤,但是之前在皇城中受的伤此时也都裂开了。
  她梳洗过后便一人在换药,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
  初玉尘推门而入,她已经梳洗完毕了,原先见她脏兮兮的样子就觉这女童实在精致,此时见着她干干净净的模样更是可爱美丽。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着,眼睛大而波光粼粼般的水润,粉红的小嘴和那圆嘟嘟的脸,像极了画上走下来的仙童。
  柳斐然见是她,便笑道:“原来是郡主,郡主怎么还没歇下?”
  今日之事对于初玉尘来说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不过是一个七岁孩童,又不像弟弟那般没心没肺。独自一人之时,脑海里翻来覆去涌现的,都是当时那个黑人掐住自己的脖子,以及自己把刀送进了他的胸膛。
  她很害怕,她想要寻求一个拥抱。可是父王昏迷不醒,府中之人对于这变动似乎比她还要害怕。她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面,闭上眼睛全都是腥风血雨,再也躺不下去了。偌大的王府,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依靠的人,竟然就是不过在今晚才见面的女子。
  那个长得俊美无双,名字叫柳斐然的女子。
  只不过当她推开了房门,而又觉得此举似乎有不妥当之处,她怕对方烦她恼她,笑话自己黏人。或者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让她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回答。平日里她就算少言少语,也不会像此番这般不知所措,只是心里越是懊恼,反倒是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初玉尘的表情可见的反复纠结,柳斐然全然不知这七岁孩童心里的翻涌,只觉得定然是今晚之事吓到了她,更温言开口:“是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你了,睡不着?”
  初玉尘突然之间就像是自己的心事被翻了出来,小脸明显泛红,别扭地站在那里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除开这种别扭的感受之外,隐隐又有一点期盼。
  柳斐然见她这样,心中好笑,更觉这小郡主可爱得很,心里倒怜惜她小小年纪便失去了母亲,现又遭受如此横祸。于是就开口道:“如果郡主不嫌弃,今晚便与我一同休息可好?”
  初玉尘眼神一亮,进门到现在,感觉被卡住的喉咙终于放开了。她好像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明显,更要努力收敛起自己的高兴,小声问道:“会不会打扰到姐姐休息?”
  “当然不会;”柳斐然含笑说道,“不过你得先等一会,我先上个药。”
  初玉尘早早就留意到了她在上药,此时便走了过去,坐在柳斐然的旁边,看着她掌心里的伤口,初玉尘皱着眉头,问道:“姐姐为什么不让郎中来包扎?”
  “今日府中受伤的人太多,我这不过是小问题,自己来就行了。”柳斐然正要把伤口包扎起来,便见初玉尘伸出了小手帮忙,柳斐然见她乖巧伶俐,心中更是怜惜不已,“小小年纪,学什么大人皱眉头?”
  柳斐然伸出拇指轻轻揉着初玉尘的眉头,动作轻柔而眉目更是温柔。初玉尘怔怔地感受着她指腹的温度,心中竟觉得又酸又涩,水雾便迷离了眼睛。
  柳斐然见状心中更是暗叹一声,揉揉她柔软的头发,说道:“时辰不早了,郡主,咱们歇息吧。”
  初玉尘乖巧地点了点头,任由柳斐然牵着自己的手上了床。她一直看着对方为自己盖被子,然后躺在了自己身边。在略显昏暗的烛光之下,房间到处似乎都隐藏着黑衣人,让她不禁缩了缩身体,小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柳斐然的衣角。
  柳斐然见她如此表现,就知道她心中还是害怕,有意引开她的注意力,说道:“郡主可知这‘玉尘’二字的意思?”
  初玉尘想了想,轻声说道:“母妃说,是仙家的吃食的意思,说我就是天上偷跑下来的梅花糕。”
  柳斐然一时愕然,便觉这王妃着实是个趣人,只可惜已然去世。她轻轻摸了摸初玉尘的发,说道:“那郡主可知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初玉尘摇了摇头,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柳斐然。
  “是雪的意思。”柳斐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些什么,轻声道:“皇家姓初,初玉尘……不就是初雪的意思么?今日这场雪,便是今年的初雪啊。初玉尘……初雪,果真有意思。”
  初玉尘今日本就极度困乏,又惊又累的她在抓住柳斐然衣角时候便无比安心,又听得她低声说着话,便觉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了。
  后面柳斐然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场初雪,似乎真的来得恰好。


第8章 
  这一觉虽然似乎一直在做梦,但初玉尘还是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之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她呆坐片刻,然后自己披上衣裳走出了房间。
  守在外边的的婢女半欢见着自家郡主醒了,立刻红了眼睛,哭着跪倒抱着她的腿,“郡主……呜呜……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郡主了。”
  初玉尘被触碰到的一瞬间身体就是一震,明知道她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婢女,可是还是觉得有点恐惧。同时间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仿佛被抓住的地方就是昨夜被掐住的脖子。
  初玉尘立刻就挣脱开了,小脸上带着一丝的惊惧。半欢惊愕地抬头看着自家主子,有点担忧地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初玉尘刚想说话,那种恶心又上来了,顿时小脸一白,直接吐了出来。半欢大惊失色,立刻抱住了她,惊叫道:“来人啊!快请郎中啊!”
  柳斐然清晨有练剑的习惯,不过因为是在靖王府并不方便,她便改为了看书。管家把她带到了一旁的厢房,这厢房有不少的书,她就在里面静静看着。突然听得外面的惊呼声,她放下手中的书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柳斐然问一旁的仆人。
  “回柳大人,郡主身体不适,正请了郎中呢。”
  柳斐然微微蹙眉,今早她起来之时初玉尘还好好的,怎么身体就不适了起来?她倒也没有多想,快步随着仆人一同到了初玉尘的房间。
  郎中正为她诊脉,初玉尘小脸上有点惊恐,虽然被抓住了手腕,但依旧是一副想要挣扎的模样。旁边的半欢一脸心疼地抱着她,自责地道:“都怪奴婢没用,昨天一下子就被打晕了,没能保护好郡主。”
  “郡主,怎么了?”柳斐然温润的声音响起。
  一直神色惊恐的初玉尘眼睛突然一亮,顿时挣扎开了半欢的怀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柳斐然,一声不吭地把脸埋在了柳斐然的小腹上。
  柳斐然一怔,不知发生了何事,便看向那郎中。郎中对于初玉尘躲开也没有继续把脉,收了手朝柳斐然行礼,“柳大人,郡主这是受到了惊吓,心神不宁,没有大碍。”
  柳斐然听罢握住初玉尘小小的肩膀,蹲下身体面对着她。初玉尘小脸还带着一些还没褪尽的惊恐,那双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柳斐然柔声问道:“郡主这是害怕?”
  初玉尘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好多血……我……我杀了人……”
  半欢忍不住哭了出来,“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没保护好郡主。”
  柳斐然心中一酸,忍不住把眼前的孩子抱进了怀里,说到底这孩子不过是七岁,会恐惧也是正常的。她轻轻摸着初玉尘的发,然后对郎中说道:“有劳郎中了。”
  “无事,小的这就去开药单。”郎中走了出去,半欢连忙也跟着走出去,说道:“我,我去给郡主煎药。”
  待得他们都走了,柳斐然把初玉尘抱了起来。初玉尘搂住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只觉得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似乎平静了下来。
  “郡主昨夜睡得可还好?”柳斐然随意问道。
  初玉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柳斐然坐在床上,干脆把她抱放在自己大腿上,“郡主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吗?”
  初玉尘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她便轻轻笑道:“是在十二岁,那时候我随师父随着一队商队回祁城,遇到了山贼。山贼人多,我们死伤惨重,为了自保,那一天我杀了三个人。”
  “那一条那一条官道上全都是血迹,横尸遍野,哀嚎遍地。”柳斐然说起这些的时候,初玉尘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便抱紧了她小小的身躯,温柔地说道:“说起来,郡主比我厉害多了。”
  初玉尘不知道柳斐然要说什么,便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那天之后我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梦里面全都是我在拿剑杀人的场景,差点活不下来了。”
  “而郡主才七岁,七岁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我做不到。”柳斐然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让得初玉尘感觉似乎杀人也没那么可怕。
  “可是……可是我杀人了……”初玉尘有些犹豫地说道。
  “可是你杀的是坏人啊。”柳斐然纤细美丽的手指轻轻掐住初玉尘的脸,轻轻拉扯,道:“他们想要你的命,屠戮了王府,这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所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初玉尘不明白地问。
  柳斐然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唇瓣轻启,吐出了几个字,“为了权利。”
  “权利?”初玉尘对于这两个字还没有什么太深的理解,只是咬着这两个字,沉甸甸的压抑着几乎有些难受。
  “是啊,为了权利,所以草芥人命。”柳斐然摸着初玉尘的头,突然低头和她说道:“郡主,可能这种事情不会是只有这一次,你……害怕吗?”
  初玉尘身体一震,大眼睛泛着水光,似有迷离地看着柳斐然,又带着隐晦的依赖,“你……你会保护我吗?”
  柳斐然微微一笑,那瞬间好似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会。”
  初玉尘抿了抿唇,小手抓住柳斐然的衣角,迟疑了一下,说道:“那我不怕。”
  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可爱,柳斐然竟一瞬间想到日后自己若是有女儿是此番模样,不知道会多高兴。她不禁宠溺地点了点初玉尘的鼻尖,正欲说话,就听得外边有人惊喜地叫道:“郡主,柳大人!王爷醒了!”
  “父王!”初玉尘神色变得欣喜起来,她立刻从柳斐然身上跳了下来,就跑了出去。
  柳斐然听到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眼前的事情,靖王没有醒过来的话,根本就做不成。不过她也没有着急,慢悠悠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往靖王的房间而去。
  柳斐然去到之时,初玉尘正眷恋地抱着靖王。靖王也是眼眶发红,余光看到柳斐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初玉尘,道:“柳大人来了。”
  “下官见过王爷。”柳斐然朝着靖王行礼。
  “不必多礼,此次之事若不是柳大人来得及时,恐怕本王都已经没命了。”靖王提起这一点是心存感激的,他倒不怕死,但是他却不愿自己的儿女也遭此横祸。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柳斐然也不邀功,她还有很多的话要跟靖王说,此时看了四周的人一眼,靖王心知肚明,道:“你们都先行退下吧。”
  “是。”
  众人都退下了,初玉尘藏在靖王怀中不愿意动,靖王拍了拍初玉尘的肩膀,柔声道:“尘儿,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还有事和柳大人说。”
  初玉尘不乐意地扭动了几下身体,然后从怀中探出半个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柳斐然。柳斐然心中好笑,不过这些事情让她知道也无妨,便开口说道:“王爷,就让郡主留下来吧。”
  靖王便也不再坚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祁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斐然便把那几日祁城之事都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她说道:“秦丞相现在在朝中并不表态,局势正处于僵持中。下官赶来黎城,便是丞相的主意,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靖王脸色也是沉了下来,“想不到皇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眼下朝中要立六公主为皇的党派也并不少,若靖王也出事了,这件事必然已成定局。”柳斐然是忠臣不假,却是忠的这初姓天下。于国家而言,靖王上位肯定要比六公主要好,故而她毫不犹豫地支持了靖王。
  再说这皇家现已子嗣单薄,若是靖王意外逝世,那么只余下几个孩童,这天下定然不再是初家的天下,柳斐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本王知道。”靖王也是眉头紧锁,又觉身体不适,一阵咳嗽。见柳斐然担忧地看着自己,他才摆了摆手,道:“本王没事,此事不知柳大人有何见解?”
  “昨夜我已吩咐郡守派重兵把守靖王府,但是这样并不能缓解危机,毕竟王爷必须要回皇城,而一旦回皇城路上肯定危险重重。”柳斐然语调平静,俊美的面容淡雅从容,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初玉尘躲在靖王怀中,偷偷看着眼前这个自信美丽的女子,像是听进了她说的话,也像是单纯在享受她说话时的心安。
  “下官认为,王爷需早日启程回皇城,不过不能大张旗鼓,要暗自出行。”柳斐然自昨晚吩咐郡守把守王府就有了主意,此时娓娓道来,“王爷先行一步,而我留守在王府中,做出王爷还在府中的姿态。待得王爷安全离开,下官再大张旗鼓地举家迁回皇城。”
  “但若本王不在,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相信本王还在黎城。且就算是他们相信了,柳大人此举,可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方面前,太危险了。”靖王皱眉说道。
  “是,假若王爷一直不出现他们未必会相信,所以下官需要有人装成王爷的样子,亦或是装成郡主的样子。”柳斐然犹豫了一下,她想说最好的方法就是郡主留下来,如此一来郡主一出现,敌人便会以为王爷也还在城中。不过看到初玉尘的模样,她终究没能说出口。
  靖王眉头紧皱,道:“时间紧迫,怕是难以找到精通易容术之人。最好的办法还是……”靖王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过他话没有说完,便直接转移了话题,道:“此法风险颇大,柳大人留守在此必定会吸引住绝大部分危险。”
  “只要王爷能够安然回到皇城主持大局就够了。”柳斐然不甚在意地说道,“待得王爷动身两日之后我等再动身,他们毕竟是在路上埋伏,待得发现王爷不在之时,哪怕是报信也需要时间,那时候王爷已经回到了皇城,一切已成定局。”
  “对外宣称本王受伤不见客还能说得过去,但本王子女都不出现,恐怕瞒不过他们。哪怕是对外宣称惊吓过度,也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靖王始终觉得这是个漏洞。
  柳斐然又何尝不知?只是断然不能让靖王的子女涉险,故而否决了最可行的方案罢了。“此事靖王不必担心,下官一定……”
  “我留下吧。”
  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第9章 
  初玉尘的声音一出,把两人都吓了一跳。靖王首先便是脸一沉,低声喝道:“胡闹。”
  柳斐然微有诧异地看着初玉尘,眸光微闪,似是在想些什么。初玉尘小小的人儿皱着眉头,抬头看着靖王说道:“如果担心别人不相信,那我留下来就好了。他们看到我在,肯定以为父王也还在府中。”
  “你可知道一旦留下来会面临什么?”靖王怎么可能愿意自己女儿冒这样的险?他心疼地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昨夜的事情难道你不怕吗?”
  “怕,可是留下来能帮到父王的话,我愿意留下来。”初玉尘乖巧地说道,“我不想父王有危险,如果父王出了什么事,那我就再也没有父王了。”
  “可一旦你出了事,这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向你母妃交代?”靖王叹息一声,问道。
  “姐姐,你会让我出事吗?”初玉尘突然目光一转,落在了柳斐然身上。她目光清澈,带着满满的信赖。
  柳斐然一怔,心里好像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不知是为这份信任而感动还是因她的勇敢而触动,柳斐然面露微笑,“只要下官在,定不会让郡主受到分毫伤害。”
  初玉尘眸子亮晶晶的,对着柳斐然笑了笑,她又抬头看着靖王,道:“父王,你看,她会保护我的。”
  柳斐然在这件事上并不出声,在公,初玉尘留下来最好不过。在私,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拖进危险之中,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靖王还在犹豫,初玉尘就接着说道:“父王,这一趟回皇城是不是很重要?”
  靖王已经猜到了初玉尘要说什么,不过他想听她说出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很重要,关乎江山社稷,也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
  “既然这样,父王为什么还要犹豫?”
  初玉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静得简直不像孩子。她其实很聪明,从对话中就听出来了关键的地方,“如果我出事了,父王还有行之,可若是父王出事了,父王觉得我和行之还活得下去吗?”
  靖王身体一震,柳斐然也是面露惊诧地看向初玉尘。靖王脸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十分复杂地叹息了一声,对柳斐然道:“小女……就拜托柳大人了。”
  “定不负王爷所托。”
  时间紧迫,既然决定了分头行动,自然也是准备了行动。报信男子昨夜身受重伤,此时已不宜奔波,便留了下来,靖王带着初行之办成普通出行商人,天一暗便随着最后一批出城门的人离开了黎城。
  为了能够快速赶到皇城,他们轻装上路,带的侍卫也并不多。柳斐然对于这一点颇为担心,但是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实在是只能如此了。
  送走了靖王,柳斐然回到了内堂之中。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初玉尘并没有去送靖王,反倒是在靖王的房间里待着。柳斐然进来之时,一个穿着靖王服饰的男子朝他行礼,“柳大人。”
  “辛苦你了。柳斐然面含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那人心里本有些忐忑,此时也心下安定了一些,道:“能为大人分担,是小的的荣幸。”
  “这几日就劳烦你继续装病了。”柳斐然客气了两句,然后对初玉尘说道:“郡主,我们不妨出去走走?”
  “嗯。”初玉尘点了点头,跟在柳斐然身后出去了。
  自那一场初雪之后,就像是引起了冬日里的狂暴,直至现在,都还在下着小雪,在空中飘荡着。后院里的树木多为光秃秃的,挂上冰雪倒是别有一番别致。柳斐然与初玉尘并列走进后院,初玉尘问道:“父王已经离开了?”
  “嗯,已经离开了。”柳斐然双手负背,眉目温润如玉,自有一股清雅,“郡主不必担心,王爷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行之见不到我会哭。”初玉尘对于自家弟弟充满了忧虑之感,“也不知道嬷嬷能不能照顾好行之。”
  “快马加鞭到皇城的话,不过是四日左右的光景,世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柳斐然在此时,突然觉得旁边的孩子不再是孩子,而是能与自己谈论大事的年轻女子。
  “但愿如此吧。”初玉尘轻叹一声道。
  柳斐然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年纪小小,学什么叹气?放心吧,有我呢。”
  至少,事情不应该是她来担忧。
  初玉尘喜欢柳斐然对自己做出的亲昵举动,甚在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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