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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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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您没事吧?”初玉尘红着眼睛担忧地看着床上那个神色委顿的天子。
  “朕没事”才醒过来没多久的初闻昊挣扎着坐起来,今也连忙扶住他,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您先歇息吧,龙体要紧啊。”
  初闻昊却执意要起来,见着柳斐然,立刻问道:“丞相身亡了?”
  柳斐然虽担忧初闻昊的身体,但是此事根本无法隐瞒,所以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初闻昊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立刻就老了十岁那般。国事操劳再加以身体羸弱,早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此时又听如此噩耗,竟再也坐不住了,跌了下来。
  “父皇!”初玉尘连忙和今也一起扶住他,让他躺了下来,初玉尘说道:“父皇,丞相已经去了,您要保重龙体,不然这个国家该怎么办啊?”
  “父皇没事”初闻昊轻轻拍打了两下初玉尘的手背,“和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初玉尘便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初闻昊听到最后,眼眶发红,几乎要掉下泪来,“丞相一心为国,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实在是让朕太痛心了”
  他忍不住悲痛地捶床说道:“丞相啊丞相,朕还以为朕会先死,却不想你竟先走一步!”
  柳斐然实在是担忧皇上的身体,不禁说道:“丞相临终前也是放不下朝中之事,陛下您要多保重,才不会让丞相忧心啊。”
  初玉尘说道:“是啊,父皇,你是这个国家的天,您若是塌了,我等又该如何是好呢?”
  初闻昊听到这二人真心实意的关切,心中那悲痛之情也略微压下,不愿让她们担心。可是他的身体自己却也清楚,实在是时日无多,本来还想着丞相虽老矣,但还能照看一二,而今竟这样就没了,待自己死去,女儿的处境更为堪忧了。
  他不能死,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若是自己死去,以柳斐然稚嫩的肩膀,又如何能真正的震服朝臣,辅导尘儿呢?
  初闻昊不再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太医来了吗?”
  柳斐然松了一口气,也知皇上彻底冷静了下来,“高太医马上就要到了,微臣也已命人去请苗姑娘进宫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我感觉要写到我天荒地老了,咋剧情还没到后边呢,我自己都要急死了


第100章 
  很快,高太医就急匆匆地来了,得知皇上晕倒,他心中不安的情绪一直在盘旋。这一见初闻昊脸色惨白的模样,更是心里打鼓,他行过礼,然后颤巍巍地伸出了双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初玉尘不禁问道:“怎么样了?”
  高太医心中苦笑连连,皇上这身体真的是差到了极致,之前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现在都已经消耗掉了。奈何丞相遇刺身亡这一件事,实在是太过意外,就连自己当时也惊住了。
  高太医还在沉吟自己该如何表述的时候,初闻昊缓缓开口问道:“如何了?直说吧,朕承受得住。”
  “回陛下”高太医咬了咬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陛下气火攻心,故而之前才会晕过去,只是若再这样下去,恐怕”
  “恐怕丞相逝去之后,皇上也要与他作伴了。”苗缈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过来,众人回头,就看见她踏门而入,神色颇为沉重。
  她说话向来是如同刀子直入直出般的扎心,让人听了就不禁怒气上涌。可是话虽不好听,她的医术却无人怀疑,初玉尘咬了咬嘴唇,问道:“难道就只能这个样子吗?”
  “苗姑娘。”高太医主动为苗缈让开了一个位置。
  苗缈也不客气,占了高太医原先的位置,手指轻轻覆盖在了初闻昊的手腕上,仔细把脉了起来。
  初玉尘眼巴巴地看着苗缈,又看她神色变化,生怕她神色更为难看。可是,就算她的神色没有再度变化,可说出的话也依旧是让人手脚冰冷,“按照现在的劳碌情况,本可以再活三年,现也只能再活一年了。”
  和苗缈一开始的预判没有一丝的偏差,当真是残忍。
  “没有办法了吗?”柳斐然也是心急,她袍子一撩,竟然跪了下来,“苗姑娘,你一定要救救陛下!一年时间不够,完全不够啊!”
  苗缈也是没想到柳斐然会跪下来,连带着旁边的初玉尘也跪了下来。苗缈皱眉,侧身躲开了两人的跪拜,瞪了柳斐然一眼,心里又是怜惜初玉尘,便把她扶起来,柔和了一些语气说道:“起来吧,我会竭尽全力的。”
  初玉尘大眼睛里泪珠滚滚,快要哭出来了,“苗姐姐,我就只剩下父皇了”
  苗缈医术确实高明,但也不是神医,能起死回生。初闻昊的身体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孱弱,身上内脏都呈衰弱状态,无法阻拦。她心里叹息一声,摸了摸初玉尘的头,说道:“没有办法根治,只能静养。若是陛下能放下国事,安心养病,我再换个药方,或者还能再撑个三五年。”
  初闻昊轻声笑了一下,“如果只能静养,那我要这几年寿命做什么?”
  众人沉默,每一次听到初闻昊的病情,都是心里沉重不已。苗缈对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没有再说任何劝阻的话。“我先换个药方,原先的已经不适用了。”
  初闻昊也是疲乏得很,便让众人都退了出去。柳斐然让初玉尘回了东宫,等来苗缈,一同走出宫去。她等苗缈,自然是有话要问,“苗姑娘,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陛下身体确切还能撑多久?”
  苗缈说道:“时间我说了,堪堪一年,而且很有可能后半年都无法下榻,或者是精神不济。这些情况我也一早说了,所以你们做好准备即可。”
  柳斐然苦笑,“总存了几分希望,希望还能有转机,毕竟是多事之秋啊。”
  苗缈不懂国家庙堂,怎么个多事之秋她也无心了解,只是见这些当官的人都忧心忡忡,她也颇为头疼,“太迟了,陛下的身体已经拖垮了。”
  柳斐然叹息一声,“不管如何,还请苗姑娘尽力而为,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小殿下都离不开陛下。”
  苗缈清冷地点了点头,应允了这件事情。
  正如柳斐然所说的那样,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徐大将军一案平正,太尉倒台,紧接着和他相关的事情便暴露了出来。最为重要的,该为是西仓一事,因为这关乎于军权和国防。
  石烈作为太尉的爪牙镇压西仓,暗地里与游民勾结,以谋私利,不知道偷偷换取了多少良驹,而这一些良驹又去了何方?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封州了。所以,封州也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况且石烈要是知道事情败露,最怕的就是在气极气坏之下,狗急跳墙,直接与游民合作,打开西仓,那么国之边防便会被打开,直接就面临上了游民的侵略,到时候战火一起,好不容易平静生息的土地,又要被战火屠戮一空了。
  初闻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故而哪怕是身体抱恙,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连夜召集大臣,商量这边关之事。
  “众位爱卿认为,这西仓之事该如何解决?”初闻昊问道,他见众人都在沉吟不说话,便挑了新任的丞相开口,“梁丞相,你说。”
  太尉一位暂时悬空,而丞相一位则是像之前大家所预料的那般,是由梁仲焕梁大人上任。而梁仲焕向来是个没多大主意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全由于他两方不得罪人。
  此时他听到皇上的问话,也是一张老脸爬满了为难,说着一些没有多大用处的话,“回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石烈的情绪。切莫让他知道太尉死了并且把他供了出来,不然他若是死了反叛之心,恐怕无人能制肘啊。”
  “朕也知道要稳定石烈的情绪,可是,如何稳定?朕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办法?”初闻昊冷声说道。梁仲焕为人中庸,对于缓和文武双方关系有好处,但奈何现在朝廷多变,他这样和稀泥根本没有用处,指望不上。
  梁仲焕听到初闻昊语气中的动怒,也是有些惶恐地弯下了身子,“陛下息怒,这应当是要安抚了,柳大人,柳大人素来才思敏捷,不知有何高见?”
  梁仲焕也是个滑头的,深知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画风一转,把话题引到了柳斐然身上。
  其实也并非是他推卸责任,他也是知道自己当上丞相,可没几年可做的了。一来他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如秦丞相之前的妥帖,二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那个乱世辅国的能力,而柳斐然才是真正被当做是未来丞相所扶持的。既然如此,梁仲焕又何必拦人上升之路呢?
  平平稳稳当上几年丞相,然后风风光光辞仕,人生不比秦丞相来得更好一些?
  柳斐然听到梁仲焕叫到自己名字,向前一步,“回禀陛下,微臣觉得梁丞相所说有理。石烈守卫西仓,乃我国边境之重防,不能让他起反叛之心。然而张震丘一事传扬已久,恐怕石烈早已得知张震丘下狱判罪,故而完全隐瞒并无可能。”
  “柳大人说得有理,那现下该是如何?”初闻昊的声音已经充满了疲倦了,以他现在的精力,主持大局还是太费劲了些。
  “微臣以为,石烈听到此消息却还无动静,是为他也还看不清局势。毕竟与皇城相离甚远,他也不知张震丘是供认了哪些罪状,此便是我们的机会。”
  “陛下,末将认为柳大人所言极是。”宋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个身形修长宛若俊朗书生的男子,站了出来,“石烈还在观望,故而我等可以先行安抚,可诏太尉通敌叛国,陷害徐大将军,隐藏军情,现已伏诛,嘱石烈也需严谨镇守边关,切莫犯以张震丘同样的错误。”
  初闻昊实在是不愿意自己动脑去想这样做法是否可行,便直接反问:“朕怎么听闻其中敲打之意比那安抚之意更强?”
  宋冉微微一笑,说道:“是的,就是要敲打比安抚重。”
  “这是为何?”初闻昊强打起精神问道。
  宋冉看向柳斐然,朝柳斐然微微点了点头。柳斐然颔首回应,这本就是他们商量过后的打算,故而胸有成竹,她接口说道:“因为石烈与张震丘有所勾结一事,我等知道,他自己更是心知肚明,但却不知我等知道了多少。此事必当不能全然被瞒下,说他无罪则证明我等另有打算,所以不能说他无罪。毕竟若是一昧安抚,石烈稍微一想便能知道这里有诈,毕竟他犯下的事情,也不小。”
  “可若是敲打比安抚重,相对而言更能体现出陛下的态度。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他做的那些事情,陛下已经知晓,但陛下暂时不与他追究,让他好好干,将功赎过。石烈并不知道他暴露了多少,见着这一番敲打,自然心中也是摇摆不定。若是朝廷态度强硬,他大抵是一咬牙便反了,可真是这种不明的态度,更让他有所顾忌。”
  “石烈至今没有做出反叛之举,便是他心存侥幸。只要让这份侥幸一直存留着,他便会举棋不定,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局势,这就为我们夺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初闻昊就算是不动脑子,也听明白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拖延住了石烈之后呢?”
  宋冉说道:“石烈按兵不动,我们就可暗中派出武官携带圣旨前往西仓,找住机会控制住石烈,便可把他一举拿下。现史立勋史大人还在西仓,更是可以里应外合。”
  初闻昊终于笑了开来,“好好好,那此事应交给谁做?”
  宋冉恭敬地行礼,“末将不才,愿领旨前去西仓。”
  “不愧是虎翼将军,有卿这样的良将,朕的江山何愁?”初闻昊高兴了起来,“封宋将军为上柱国,兼任虎翼将军。”
  张震丘一案有一众人等需等册封,初闻昊此时便干脆提了出来,一干臣等官职变动,最后他提到了最为重要的柳斐然。
  他目光里明显带着一丝期望和欣慰,看着柳斐然说道:“封,原大司农丞柳斐然为御史中丞。”
  众臣心中心知肚明,拖到现在柳斐然才再次升官,已是不易,正是在意料之中。御史中丞受公卿章奏,纠察百僚,乃是天子近臣,朝中重臣,分明是为柳斐然日后成为丞相在铺路。
  有人羡慕,亦是有人妒忌。
  柳斐然看似浑然不知,向前一步,恭敬叩谢,“微臣,叩谢圣恩。”


第101章 
  此事一敲定,便开始了紧密的谋划,柳斐然这个新任御史中丞,忙碌了好几天。眨眼间,秦丞相下葬的日子就到了。
  此时宋冉已领了密诏往西仓赶去,安抚石烈的圣旨也送往了西仓,断头台处那恐怖的鲜血,也已被冲刷干净,了无痕迹了。
  柳斐然换下官服,穿着素色的衣裳,前往秦丞相的府邸而去。
  丞相府依旧是哭声一片,柳斐然上了香,见着秦玄珂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你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丞相泉下有知,也会心疼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秦玄珂眼睛都是肿的,眼下一片乌黑,不知有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
  “光知道没用,你还得做到才行啊。”柳斐然无奈叹息,“你该吃点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
  秦玄珂勉强笑笑,正欲说话时候,又见一个人进来了。她定眼一看,竟然发现这人是江自流。
  她与江自流不熟,以前有说过话的时候,唯有年轻一辈相聚周府的那次。当时说了不过几句,便直到这次他救了自己祖父一事。
  江自流素来爱穿红色,妖艳显眼得很,风流倜傥。但是今天却穿了一身素色衣裳。第一次见他如此打扮,竟觉一身的风流都被压下了几分。风流减少了,但是他那俊美无双的五官就更出彩了。这一身穿着,竟让人觉得太夺目,好一个翩翩儿郎!
  江自流脸上没有笑意,他恭敬地接过香,三鞠躬,然后上贡。
  由于他身份特殊,不少来宾都打量着他。他身为张震丘的女婿,却一把把张震丘推向了死地。说好听的,是他忠心爱国,可说难听了,便是他六亲不认,最为薄情。
  世间的薄情人多为不好惹,因为他们行事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上不怕天罚,下不怕威胁,这样的人,若是被惦记上了,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众人见他起身,都略有慌乱地转移了目光,不敢再看。张震丘的下场摆在那里呢,这样的人,能不招惹便不招惹罢。
  江自流对周遭目光视若无睹,和主事人说了两句话之后,便朝着柳斐然走过来。
  “秦小姐,节哀。”
  秦玄珂打起精神,“谢江公子。”
  江自流没有强行搭话,他看向柳斐然,唇角微微勾起,又恢复了他那风流的模样,“柳大人,恭喜升官了。”
  “你也快了。”柳斐然知道自己与江自流关系不错一事无法隐瞒了,便也不打算遮掩,说道:“陛下正在考量该给你封个什么官职,很快你就脱离白身了。”
  江自流不在意地双手负背,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来,“我打算奏请陛下让我随军。”
  “考虑好了?”柳斐然问道。
  江自流轻轻颔首,秦玄珂突然插话,“随军一事,应该很是危险,刀枪剑戟的,况且封州情况未明,江公子慎虑。”
  秦玄珂的关心,让江自流的眼睛微微发亮,只是他掩饰得很好,没有半分表露,“我知道,但又何妨?”
  这话说得格外霸气,不禁让秦玄珂看多了他一眼。其实,当初知晓江自流竟然以身涉险,秦玄珂就觉这个男子实在是深藏不露,知道他并非纨绔子弟,心中也有丘壑。只是这一句话从他口中听来,又难免有两分诧异。
  但秦玄珂之所以会关心,也是因为这是自己祖父提议的。见他肯定了这个决定,便也不再多言。
  秦玄珂招待别的来客去了,江自流和柳斐然站在一起,悠悠说道:“你向陛下多美言两句,我必须要随军。”
  “倘若你能在封州一事上立功,那么你在朝堂上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柳斐然轻轻点头,“万事小心,玄珂这边,我会照看的。”
  江自流静静地看着秦玄珂的背影,这些日子的劳累,让她身形消瘦了许多,好似一阵风便会把她刮倒一般。
  “如此,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我和她本是好友,倒是你,封州情况复杂,且收拢了不少好马,在战场上有了好马便是最好的武器,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江自流贪恋地看了秦玄珂背影一眼,然后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丝笑容来。
  再过两日,江自流的封赏下来了。
  封左中郎将,赐白银万两,其余赏赐若干。
  官职不高,但他从一个白身起家,短短时日便封赏,日后明显也会是一名新贵。再加上有了柳斐然和秦丞相临终前的举荐,他才上任便与征南将军一同前往封州。只要封州事了,他的官职肯定还要往上走。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从封州回来了。
  江自流在江府之中接了随军圣旨,一旁的江中书令一脸复杂,想要发怒却又抑制住了。
  江中书令面对自己这个越加不受控制的儿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他本想像以往那般斥责他,可是想到他潜入太尉府的手段,又心中一寒。自己和他虽然是父子关系,可是二十多年来对他一直不闻不问,他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爱,只有恨。
  像太尉对他不薄,又是岳父,可是把他送进监狱里面,他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是听闻他的妻子张歆,就是被他气得在监狱里面一头撞死了,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丝毫不在意。
  如此冷血的人,哪怕是他的父亲,也不敢轻易招惹。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恐怕也不敢把他接回皇城中来了。
  只见得自己这长得极其俊美的儿子,待得传圣旨的内官一走,便随意地把圣旨拿捏在手中把玩,然后扔给一旁的小厮,“去,帮我拿回屋里去。”
  众人见他对圣旨是如此对待,皆是捏了一层冷汗。江中书令只觉额头上的青筋又跳了跳,见他举步就要走出去,忍不住喝道:“你要去哪?!”
  “怎么,你要管?”江自流停下了脚步,倚靠在门边上,大红衣衫下的身躯是随意的,配上那张俊逸的脸,便又显得是潇洒,从他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到现在为止,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可就是因为他这看似没有任何变化,才会让别人觉得这个人薄情寡义。明明是他亲手断送了妻子一家,又怎么做到的这么毫不在意?
  江中书令噎了噎,一肚子的话无从说出口,但是最后只好疲倦地摆了摆手,“随你吧,管不了你了。”
  江自流轻笑一声,长腿一跨就离开了。他又去了那个地方,可以看得到秦玄珂的地方,不过他没有上青楼,而是在必经之路等着。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秦府的马车驶了过来,车夫认得江自流,转头对里面的秦玄珂说道:“小姐,是江公子。”
  秦玄珂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他。她掀开马车帘子,就见江自流见礼,“秦小姐。”
  “江公子。”秦玄珂回礼,问道:“江公子怎么会在这?”
  江自流笑容是惯有的风流,“我是特意在这等你的,有事情想要和秦小姐商议。”
  “哦?江公子请讲。”
  “我知道秦小姐是要去看望那些孤儿。”
  江自流第一句话便让秦玄珂吃了一惊,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因为调查过自己?
  江自流见她神色防备也知她是误会了,修长的手指伸了出来,指向那一家青楼,“我是无意得知。”
  秦玄珂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江自流接着说道:“我知秦小姐心善,经常牵挂着院子里的孤儿,总是会送一些吃食和衣服过来。可是孩子们总会长大成人,现在可以依靠着你,但是日后他们又有什么出路呢?”
  秦玄珂虽也有如此担忧,但也不愿被江自流牵着走,“江公子此言差矣,他们手脚健全,日后哪怕是去码头搬货,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不是吗?”
  “是,足以温饱,确实是一条出路,只不过是一条难以有出息的出路罢。”
  “我又不求他们多有出息,这就够了。”秦玄珂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这是假话,她总是希望他们能好的,不然也不会抽空教他们读书识字。
  “秦小姐觉得够了,可他们就真觉得够了吗?”江自流尖锐地反问。
  秦玄珂笑容变淡,“江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江自流抚了抚自己的衣袖,端正了一下站姿,朝着秦玄珂展露了他风情万千的笑容来,“让他们跟我,混得再差,也比搬货要强,而且,男女不限。”
  最后一句,触动了秦玄珂的心。
  她不知道江自流要让那些孩子随他是要做什么,可是她知道,江自流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敢说出来的话,多为他能做到。她没有权利拒绝这个机会,要拒绝,也只能是那些孩子们拒绝。
  所以秦玄珂与江自流一同前去了那个院子。
  孩子们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到来很是好奇,一些胆小的躲在哥哥姐姐的身后探出个头来,一些胆大的则是围在秦玄珂身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姐姐,这个是你的夫君吗?”
  孩子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引得江自流眸光一闪,笑意顿显,尚未说话之时,又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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