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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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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陛下,这样的君主情,柳斐然想啊,哪怕为陛下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只是小陛下……
  有时候真私心地想您慢点长大啊……


第137章 
  柳斐然深知,没有毫无隔阂的君臣。现在初玉尘无论多有依赖,终有一天也会变得陌生起来。柳斐然深知这是帝皇之道,可是想到有朝一日变成这样,也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从那个懵懂的孩子,变成今日这般风华绝代,就如同是自己孩儿一般。
  可对于柳斐然这样的想法,若是初玉尘知道了,断然是不接受的。
  初玉尘心心念念着长大,终于时间过去了,她有了自己想要的胸部,傲人的曲线,不输给任何一个女子的容颜。
  很好,初玉尘很满意,因为这一些都是得到柳斐然的资本。
  所以柳斐然所想的慢一点长大,她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她已经厌烦了,厌烦只能在半夜偷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而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她,自己中意的人是她。
  她一定要得到她,一定。
  这个想法闪过之时,初玉尘正看到醉眼迷离的柳斐然回到自己跟前,目光就变得温柔了下来。她不自觉地便扬起了嘴角,乖巧而又宠溺地看着对方。
  只是,总不能操之过急,因为这个人啊,会被自己吓到。
  柳斐然因为喝多了,没有看出来初玉尘的目光,反倒是因为自己一身酒气,让她有一点不自在,说道:“陛下,微臣是不是熏到您了?”
  初玉尘摇头,走过去扶住了她,“没有,很香。”
  柳斐然笑道:“陛下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微臣这酒气,自己都闻到了。”
  初玉尘很有耐心,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一边的榻上带,低低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了一种诱惑感,“喝了酒的人一般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姐姐,你喝多了。”
  初玉尘这话是在她耳边说的,一股热气涌出喷洒在她耳朵上,有一种异样的酥麻。喝过酒的人鼻子不太灵敏,可初玉尘身上的味道,似是自己会跑那般,钻进了鼻腔之中。然后就萦绕在脑子里边,这是一种使人不安的,而又让人沉醉的味道。
  柳斐然本就有些晕,此时更是被这样的香气萦绕得昏沉沉的。她有一些口干舌燥,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到底哪里不太对呢——
  她不自在地想要挣脱初玉尘的怀抱,左顾右盼地想要看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觉得不太对,然后她差点和初玉尘撞上了。
  其实和撞上了也没差,因为她的鼻子碰到了对方的鼻子。柳斐然愣了愣,呼吸顿时一停,心跳就变得紊乱了起来。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柳斐然终于明白过来了,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于,她和陛下的距离太近了。此时自己更是依靠在榻上,初玉尘则是搂住自己的肩膀,就像是她锁住了自己,如同一对亲密的爱人那般。
  “陛下”柳斐然双手去推开初玉尘。
  初玉尘没有强求,虽然她刚才差一点就吻下去了。这个喝醉了的人,似乎永远意识不到她对自己有多大的魅力。
  初玉尘眼眸里几番变幻,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她松开了柳斐然,说道:“姐姐,你喝醉了,要不休息吧?”
  距离拉开,柳斐然反而没有那么晕了。她撑着自己脑袋,看着初玉尘关心却不曾过分的模样,觉得刚才她觉得两人之间过于暧昧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她轻轻笑了笑,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变得敏感了起来,不过陛下已经长大了,自己还住在皇宫里边,依旧是不妥啊。
  “微臣并无大碍,不过是稍微有一些晕。”柳斐然心情平复了下来,若不是那面若桃花的模样,准难以看出来她喝了酒。“微臣先去洗漱,陛下先行歇息吧。”
  柳斐然断然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爬上床去,再者刚才和初玉尘的相处,也让她有一些异样,故而想要先分开一下,洗个澡也是极好的。
  初玉尘没有阻止,吩咐人来给她打水沐浴。然后柳斐然便到了侧殿去,沐浴更衣了。
  初玉尘一直看着她有些摇晃地走过去,没有再去扶着她,直到房门关上,初玉尘乖巧担心的神色才淡下来。她双手负背,面色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横竖并不是好的情绪,连空气似乎都冷了两分。
  她叫来小可子,问道:“今晚婚宴发生了什么事?太师为何喝了这么多的酒?”
  小可子恭敬地回答:“苗姑娘、秦姑娘都回来了,且江大人也在,又是苏大人大婚的日子,所以柳大人就多喝了几杯,大抵是见到好友,心里高兴。”
  初玉尘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小可子心知初玉尘大抵是在柳大人跟前受了打击,便又说道:“江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见着柳大人就调戏,说柳大人貌美如花,让人心动。”
  说这话的时候,小可子没半点心虚,只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小可子可不想被陛下迁怒,那就还是让江大人承受吧。毕竟他明知道陛下在意柳大人,还敢出言调戏,也是个胆肥的。
  果然初玉尘便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想着刚才柳斐然推开自己的事情,眼睛一眯,妩媚得很,却也危险得很,“很好,江自流果真是一点都没变。”
  小可子装作没听到,站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
  初玉尘和小可子说了两句话,原先的气便也消了。她又何尝不知柳斐然推开自己实属正常?虽然这些年她习惯了自己的亲近,可每当自己过了界的时候,她总能敏感的察觉到。就像是刚才,她就算喝醉了,也能反应过来。除非自己找好理由,博取同情,否则总要招惹到她的怀疑。
  可是初玉尘不想这样了,她不想找借口去抱她,她想要光明正大地与她亲密,而不是半夜里偷偷亲吻她的唇。
  急不得,可也急得很。
  半欢把醒酒汤端了过来,初玉尘吐出一口浊气,恢复了平静,然后接过醒酒汤,自己走向了偏殿。
  敲门,初玉尘在门外叫道:“太师,洗好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却是柳斐然泡在水中,睡着了。
  初玉尘再次敲门,没有听到回应,便推门而入。殿内温度偏高,浴桶里烟雾缭绕,柳斐然靠在桶边,歪着头睡着了。水光泠泠,飘着并不足以铺满的花瓣,于是透过水面,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身躯。
  那显露出来的皮肤,因喝了酒而泛红,白里透红的模样似乎在引人犯罪。那隐藏在花瓣底下的弧线,雪白而丰盈,一半是遮掩,一半是乍现。
  初玉尘看着这样的柳斐然,挪不开目光。
  手里端着的醒酒汤,被随意地放在了一边,初玉尘缓步朝她走过来,目光从惊艳变成了深邃。那一双媚眼,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她的侵略性。
  任谁看到她此时的这双眼睛,都会瞬间明白她对眼前这个人,是红果果的占有。
  “姐姐”初玉尘叫唤她。
  柳斐然似乎皱了皱眉头,可也没有醒过来。
  初玉尘走过去,弯下腰,与她持平,再一次叫唤,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很低很低,说是在叫唤,不如说是呢喃,“姐姐”
  初玉尘的手伸了出来,抚摸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是如此的光滑,只是沾了水的头发披散,又多了几分诱惑。初玉尘视线从她的眼睛往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红得像是上了胭脂,美丽得让人只想弯下腰吻下去。
  初玉尘确实也这样做了,捧住柳斐然的脸,便弯腰亲了下去。她小心地、眷恋地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柔软的唇瓣触碰,就像是跌进了汹涌的海洋,也像是跌进了层层叠叠的云海。
  恰到好处的美丽。
  初玉尘沉醉了进去,所以她舍不得这样放开她。
  她抬起了她的头,从亲变成了吻。撬开了她的牙关,灵巧而又霸道地占据着她的一切。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她霸道而专一,至始至终,眼里都只有柳斐然。
  只是一个吻远远不够。她想要触碰到眼前这个人,而一旦触碰到了,则是想要更多。想要抚摸她的肩膀,想要抚摸她的身体,更甚至是,占有她。从心里,到身体的占有她。
  初玉尘的眸色再度变化,在半垂下的眼睑里翻涌着无数的情绪,最终都演变成了欲望。
  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她的袖子早已经落入了水中,随着花瓣一同在沉浮着。玄色常服浸湿了之后,颜色变得更为深邃,金龙也在沉浮着,若隐若现,神秘而迷人。
  初玉尘无心顾及,她的手已经往下滑,抚上了她的脖子,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的吻也落在了柳斐然的脖子上,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却不想这种敏感让柳斐然醒了过来。
  柳斐然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如此近的距离,若不是闻到了初玉尘的味道,柳斐然定然是一掌打了过去。饶是如此,柳斐然也是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过来,“陛下!”
  初玉尘也同样清醒了过来,本就是错开了的身躯,她便镇定自若地说道:“姐姐,你睡着了,我想抱你回去休息。”
  初玉尘眼眸里的情欲也退得极快,连呼吸,都变得轻盈了下来。她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柳斐然,乖巧地问道:“姐姐,你醒了?”
  柳斐然直觉似乎没那么简单,可又觉得除开这个理由,还能是什么呢?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暗道自己果然是喝多了。
  “微臣没事。”她意识到自己还没穿上衣裳,便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还请陛下先出去。”
  初玉尘眼神清澈,那隐藏得极深的情欲柳斐然没能发现。她扬起唇角在笑,“姐姐有的尘儿也有,又怕什么呢?”
  柳斐然哑然失笑,见她如此坦然,心底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果真是大惊小怪了。
  酒有点醒了,她便不再忸怩,直接起来。笑道:“倒是微臣见怪了。”
  曼妙的身体一展无遗,修长、光洁、美丽。
  初玉尘瞳孔骤然一缩,袖子底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138章 
  五年之前,在江自流出发去封州之前,曾与秦玄珂见过面,把一些孩子都带走了。那一些孩子其实是被接走训练,然后再投身到由江自流和小可子负责的情报网之中。
  而今这些年过去了,年纪大一些的孩子都纷纷开始为初玉尘效力,已经明显有了成效。而当初被江自流带走的那个孩子,也成为了江自流的左臂右膀。
  秦玄珂对那些孩子有很深的感情,故而她把江自流约了出来,想要知道那些孩子们的情况。江自流在收到秦玄珂的来信之后,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第二天江自流一切照常,穿着一袭红衣便从江府踏出,朝约好的地方而去。
  约见的地方还是当年那个院子,但是那个院子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热闹。已经多年没人入住了的地方,显得到处都是灰尘。
  秦玄珂自己也才从外头回来,三年的游走行医,让她也习惯了恶劣的环境,习惯了自我动手。她比江自流更早到来,见着到处的蜘蛛网一类的,便和婢女一起动起手来收拾。
  江自流到来的时候,就看到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秦玄珂,动作熟练地拧着毛巾。盆子里的水都已经很脏了,她也不嫌弃。
  江自流当然知道她离开了祁城与苗缈一起走了,甚至于他还曾派人跟着。但是苗缈武功高强,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江自流为了不引起注意,就让人撤退了。
  两个女子行走在外,什么事情都自己做,自然没有了大小姐的娇气。江自流喜欢秦玄珂,更是喜欢此时的她表露出来的坚毅。
  江自流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下来,只是他也没有让她明显看出端倪,依旧是笑得风情,眉目含春,走进来见秦玄珂要倒水,便搭了把手接了过去。
  秦玄珂微怔,余光便被大片的红给侵占了。她知道这是江自流,也只有江自流才能把这一身的红穿得那么好看。她抬头,就看见江自流声音低沉而语气带笑地说道:“这种粗重活,该是我等粗俗男子来。”
  秦玄珂不便去抢,便也顺由他接过去了。江自流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这在苏望婚宴上就发现到的。他变得更为沉稳可靠了,哪怕和当时是一样的风流。
  秦玄珂不由得想到苗缈提到的江自流喜欢自己,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秦玄珂是个聪明人,也有了一些肯定。只是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见多了生老病死,秦玄珂不再是拘谨于这些男女私情。
  “习惯了,又不是什么难的事情。”秦玄珂微微笑道,她随着江自流走了出去,江自流倒了水,然后再从井里打起水来让秦玄珂洗手。
  无论是江自流亦或是秦玄珂,都没有拘谨,一人打水一人洗手,竟默契得不需要多说一句话,好似这个举动,已经做过了很多遍一样。
  “游走行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你一个大小姐怎么会想到跟苗姑娘走?”江自流漫不经心地问道。
  秦玄珂用手帕擦干自己的手,说道:“一辈子都困在这座城里,有机会可以出去走走的话,为什么不去呢?”
  江自流听罢唇角便是一勾,“感觉如何?”
  “不枉此行。”
  他随意依靠在一旁的木桩上,“还打算再去?”
  秦玄珂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会,得看缈缈什么安排。”
  江自流笑意明显变深,却不出言阻止,只是说道:“如果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就去吧。多走一走也好,像苗姑娘那么洒脱的女子,世间也没几个,连我,都羡慕她。”
  说的羡慕,到底是指的是羡慕她的潇洒,还是羡慕她能有秦玄珂的陪同,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玄珂遭受过太多人的反对了,只有同为女子的柳斐然才理解她的行为。而今遇到了一个理解她的男子,不由得让秦玄珂看向了他。
  江自流依旧是俊美无双,丹凤眼里似乎写满了随性的风情,和当年相比,因性格变得沉稳而更多了两分矛盾的特别。
  秦玄珂虽不知自己为何会和他有所关联,但像此时这般,却也让她心里舒坦,更没了和陌生男子相处的束缚,就好像是多年好友终于又见上了一般的感觉。
  “是不是我想要的我还不知道,只是相对于在祁城里赏花刺绣,这样的生活有趣而丰富得多。”秦玄珂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英气,那是生活磨砺出来的。她对着江自流微笑,“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相夫教子,我也不曾想过。”
  江自流在当初秦玄珂跟着苗缈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他喜欢的女子,绝对还没有做好做一个妻子的准备,也有可能,没有打算成为一个人的妻子。
  曾经以配得上秦玄珂为目标而奋斗的青年,而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却绝口不提了。
  江自流不知道秦玄珂是否知道自己喜欢她,他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喜欢,从而影响到她的决定。他只是宛若一个朋友那般,用着最随意的话语,说道:“成不成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舒服最为重要。”
  秦玄珂笑得真切,眼睛里似乎有光。这是被认同的快感,是愉悦的体现。
  江自流眉眼变得更为温柔了下来。
  见到她过得好,那就够了。
  只是,这一种想法到达了初玉尘耳中之时,初玉尘表露出来的是困惑。
  得知两人见面了的初玉尘饶有兴趣地召见了江自流,对于这个臣子她还是蛮在意的,虽然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毕竟她现在也想要追求柳斐然,却苦于难以下手,这里也有一个漫漫追妻路多年的江自流,她自然就想了解了。
  “你是说,秦先生高兴就好?”初玉尘苏媚的声音在宣宁殿响起,却是带着一丝疑惑。
  江自流就算是在初玉尘跟前,也是个随性的,要不是宣宁殿没凳子坐,他估计就大喇喇地坐下来了。饶是如此,他也是站没站姿,和平日里的柳斐然成了鲜明对比。
  但初玉尘也是坐没坐姿,往后边一靠,手撑着脸颊,露出半截玉藕一般的手臂。这一对君臣一看,就觉得是不愧是君臣,都一个样。
  江自流点头,“嗯,她想要到处走走,想要和苗姑娘一起走,既然如此,她高兴就好了。”
  初玉尘长眉微微一蹙,“这次从封州回来,你断然要在祁城为官,不会再外派。秦先生若是再和苗姐姐出行,恐怕又是一年半载不会回来,你真的愿意?”
  江自流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自己的袖子,唇角的笑意似是无所谓,“陛下,臣不可能绑着她不是吗?再者她本身就对臣无感,何必强求?”
  初玉尘却不明白江自流为何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心态,若是柳斐然要离开自己,她断然是接受不了的,她连让柳斐然搬出宫去都不愿意,“你有对秦先生表明心意吗?又怎知秦先生不愿意?”
  江自流听了这话之后却突然傲然抬起头来了,薄唇翘起,又是春意盈盈又是笑意漫漫,“陛下,她看着微臣的目光是毫无波动的,不像柳大人看着陛下您的目光。”
  突兀地提起了柳斐然,初玉尘一直漠然的神色也有了一点波动。她并不介意别人知晓自己对柳斐然的心态,更知江自流不会泄露,故而她并不吃惊,只是问道:“姐姐看朕怎么的?”
  “柳大人眼里只有陛下,忠君爱国,似乎是印在她的身上。只是陛下,请恕微臣多嘴一句。”江自流分明带着一丝戏谑,停顿了一下,瞧初玉尘听得认真,才缓缓开口,“柳大人是眼里只有陛下,可她的目光绝无半分儿女私情,陛下可做好了心理准备?”
  到底是情场老手,江自流看得比初玉尘要深远一些,“忠君爱国四个字的重量,对于柳大人来说,什么都比不过,包括陛下的感情。”
  初玉尘眸色变幻,目光沉沉地看着江自流。
  江自流暗暗心惊,不知何时,初玉尘已经有了如此恐怖的眼神。只是这样静静看着自己,就觉得莫大的压力倾瀑而来。
  良久,初玉尘缓缓说道:“朕想要的,绝不会放手。”
  江自流见自己主子坚定,心中原先的看戏心态也逐渐地变得消散,变得严肃了起来,只是有些担忧地说道:“陛下,若是强求,恐怕会两败俱伤啊。”
  初玉尘呼吸一窒,放缓之时,语气坚定地说道:“朕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江自流不知以后之事,但知道自家主子与柳斐然之间,必定是一番痛苦的挣扎。这相对于他和秦玄珂的不一样,他与秦玄珂是儿女私情,而她们则是上有国家,下有流言,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那微臣便祝陛下旗开得胜了。”
  江自流告退,而初玉尘则是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在他准备踏出宣宁殿之时,突然开口,“若是因为当年张歆一事,你大可不必如此。不管如何,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要向前看。”
  江自流脚步一顿,在初玉尘看不到的方向,他眼眸里闪过沉重的痛楚,然后眨眼间消失不见,他回首,看向初玉尘,眉梢眼底都是满不在乎,“陛下可低估微臣了,微臣早就不在乎了。”
  初玉尘深深看了江自流一眼,没有追究他说的假话,只挥手让他退下。
  江自流挺直身躯,走得潇洒自在,一如当年他从监狱里走出来那般。


第139章 
  但江自流的话还是给了初玉尘一定的提醒,只是这并不能算是愉快的事情。初玉尘靠在御座上,媚眼盯着一个地方看得出神。
  柳斐然到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初玉尘。很少见她这般想事情的模样,她素来都是极有主见的不是么?柳斐然不禁放柔了声音,问道:“陛下,您在想什么?”
  初玉尘回神,目光落在了柳斐然身上。用着一种柳斐然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目光打量着她,那是一种平等的、不带孺慕之情的打量。
  这些年来,柳斐然也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起来。微微一笑便能给人心安的感觉,她总是淡然处之,云淡风轻的模样,做事缜密而又妥帖,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
  她的心里,绝对是有自己的。可是,这个情感,却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初玉尘想要的,是她喜欢自己。平等的、交心的,喜欢的是初玉尘这个人,而不是她所代表的这个皇帝。
  柳斐然被看得有些异样,问道:“陛下,怎么了?”
  初玉尘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勾唇笑道:“没什么,太师不必介意。”
  她总会让柳斐然喜欢上的,无论什么手段都好。
  柳斐然虽然疑惑,可也没有追究,又说道:“近日祁城流传了一个说法,说苟大人并非轩郡马的亲生儿子,而是郡主与其他男子所生的,陛下可有耳闻?”
  初玉尘又重新靠在了御座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传出去了?不错。”
  柳斐然一怔,问道:“是陛下指使的?”
  初玉尘颔首,“是朕让人传出去的。”
  “为何?”
  “苟大人太闲了,总要给他找点事做。”初玉尘轻轻一笑,“再者朕该要行冠礼了,太师您也在为朕准备执政的事情,现在苟大人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太师您也少一些阻力。”
  柳斐然明白过来了,初玉尘之所以走出这一步,还是为了干扰到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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