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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丞相是朕的-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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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玉尘听得津津有味,发现这是一个全新的理念,而且他原先说的是朝廷借钱,可变成是发放国债,瞬间就换了一种意思般,就连张松的脸色,都没那么难看了。
  初玉尘问道:“叔大人怎么知道百姓们一定会购买?而朝廷发放的这些国债,又该如何偿还给百姓?”
  叔青司说道:“因为利息,利息比寻常银行利息要高,若并不是急着要钱的百姓,购买也不足为奇。而且国债的主要群体,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商家。”
  叔青司以前曾经和柳斐然说过,两个人就此还讨论过很多可能,柳斐然对于叔青司的想法是赞同的,而柳斐然赞同了的话,一般也代表着初玉尘也会赞同,所以叔青司并不担心自己的意见不会被采纳,“我朝在陛下的带领之下,日渐繁荣,朝廷的威信也是与日剧增,国债与票行对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购买国债,与存在票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是国债的利息要比票行的高,这样一来,商人自然也会有自己的算盘。而朝廷得到了这一笔钱,便可用来支援别处,如云明旱灾便可用上了。”
  初玉尘又问:“那该如何还上?”
  “两种方式,一是到期取钱的,可用购买长期的国债金钱先行还上。二是我朝国库不可能时时亏空,如百姓和商人的纳税,如和游民的交易来往,都是金钱的流通。”叔青司在货币这一方面确实下了非常多的功夫,再者赵箜相兄妹之前的到来也给了他灵感,“且如我国特有的云雷石,是玟国所没有的,先前五皇子的到来,也带来了两国合作的可能。”
  叔青司还有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如果朝廷国库一直虚空,那么这个国家距离灭国也不远了。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还不还得上,也就没法考虑了。
  初玉尘对叔青司的提议十分地感兴趣,而且也认为并非不可行,“朕要详细的说法,明日给到朕。”
  叔青司恭敬地说道:“臣遵旨。”
  初玉尘看向杨毅,问道:“假若钱这方面不是问题,杨大人的粮草可能跟上?”
  杨毅嘴里简直在发苦,叔青司这提议,他其实也觉得好像可行,但是他的粮食并不能这样做啊。但是既然钱这方面不用自己来,那自己怎么也得把粮食给啃下来才行,于是点了点头,“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下了朝之后,初玉尘迫不及待地叫上了柳斐然,问道:“叔大人的国债一事,姐姐先前可曾知道?”
  柳斐然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一些,原先叔大人有和我提过,不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提了出来。”
  初玉尘并没有想到很细节的东西,只是听了这么个大概,认为可行,“那依姐姐看,这国债卖得出去吗?”
  “卖是肯定能卖的,只是还需要一些手段。”柳斐然见初玉尘眼睛亮晶晶的,心中有些发软,她朝服都没换下来,就急冲冲地问自己这些事情,可见她心里满满都是这个国家和百姓,柳斐然很是欣慰。
  “什么手段?”
  “哄抢。”柳斐然也是明显想过这件事情,“几个皇商之中,找一个可靠的合作,推行国债的时候让他来带头把第一批发行的国债抢下来,一份不漏。然后朝廷的国债暂缓发行,一个月后让他卖掉国债。他尝到了甜头,别的皇商自然也是会眼红,这时候朝廷再发行三个月的国债,那么皇商们自然会哄抢一空了。”
  初玉尘听得是拊掌叫好,“哈哈,好个哄抢,想不到姐姐如此奸诈。”
  柳斐然也是带着笑意,恭敬地说道:“陛下过奖了。国库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支撑不了三五个月,这样一来,国债一旦发行,朝廷的压力就会减少,陛下也能睡个好觉了。”
  柳斐然也看出来了,初玉尘这些日子忙碌得睡也睡不好,眼底下都青了不少,不过是被胭脂水粉给掩住罢了。
  初玉尘心中大石也算是松了不少,自然也是觉得困意来袭,她也干脆,拉着柳斐然就往琉璃宫去,“朕也觉得困乏得很,姐姐陪朕睡一觉。”
  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可子:我什么都没听见。


第188章 
  璟国从废除举荐,推行科举开始,一直到现在,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且多和改革有关。从初玉尘继位开始,柳斐然胆大心细,到了现在,叔青司也彻底地跳出了原先的规矩,行事越大的大胆了起来。
  初玉尘为首,丞相与相关大臣都是这么一副胆大的样子,以至于很多在以往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都逐渐地呈现了。
  朝中那些胆小固执的官员,不是没反对,也不是没闹,但是架不住初玉尘等人打太极,根本就阻挡不了。
  于是国债一事,在经过一些日子的讨论之后,发行了。
  国债卖出其余商人在观望之时,杨毅也终于威逼利诱到了一批粮食,而这个时候,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云明还是没有改善,但是挖河道的事情已经传达了下去,百信们有东西吃有工钱拿,倒是都精神抖擞,十分地卖力,没有人因饥饿死亡,也没有发生瘟疫,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挖河道这件事如火如荼地展开之时,潘若烟上了一道折子,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初玉尘此时就是拿着折子,陷入了思索之中。折子上说,云明旱灾,不外乎就是水源问题,河道变宽变深确实为一种办法,可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办法呢?
  潘若烟便指出了,为何不挖一个水潭,一个口子引入水流,另一个口子正常时候封住,没什么事的时候,水潭的水就正常放置着,一旦干旱,那么封住的口子便打开,缓解干旱的问题。
  潘若烟的提议,又是一个堪称胆大妄为的想法,但是却很是对初玉尘的胃口。
  初玉尘就是喜欢底下的人提一些大胆而又有可能实行的建议,如这个水潭。说是水潭,但好像不太贴切。能够储备大量的水,能够供给整个云明的人使用的话,那么它一定得大,说是水潭,不如说是水库。
  初玉尘很是感兴趣,可以好好查查相关资料。横竖水库与河道不同,它放置的位置必然要精挑细选,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动工。
  当下重要的还是云明一事,不过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了。
  国债发放成功,河道开始挖掘,粮食也都准备就绪,初玉尘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有闲心想一些不急的事情。她更是想起了之前被自己任命为议郎的言锦庭来,唤来小可子,问道:“世子任职了吗?”
  小可子点头,“是的,自祯王回封地之后,世子已经上任了,到现在好些日子了。”
  初玉尘又问:“八公主怎么样了?”
  “八公主心里出门少了,只是偶尔会去找江自流,大抵心里边还挂念着国家。”
  “玟国有什么消息回来?”
  “五皇子回到玟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在上风的叛军连连败退,原先吞掉的城池,都吐出来了。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可能再有一两个月,战争便能结束了。”
  初玉尘淡淡应了一声,不是自己国家的事情,她也不会过于操心,“让江自流照顾好八公主。”
  “是。”
  言锦庭成为了议郎,除了每日要早起到府衙去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他的身份,导致他不会太受欢迎,也没有人敢真的让他做点什么,可以说,他就是到府衙来看书的。
  言锦庭没有刻意交好谁,面上和谁都能说两句,只是他一颗心都在别的事情上,如那个养在郊外山庄的六公主,初静。
  初静这个名字还是她的乳娘给她取的名字,可想而知这位照理说该是天之骄女的公主,现在是怎样的光景了。说是公主不合适,她早在初闻昊登基的时候,就是长公主了。
  说要皇室苛待她,那不至于,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有的。只是她的身份尴尬,回到皇城之中,也是会招惹非议,处于这一点考虑,她的乳娘便让她自称抱病休养,不曾回去过。
  她这般识趣,初玉尘自然也是乐意,她可对这位皇妹一点兴趣都没有,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自己跟前。但正是因为她没有丝毫存在感,故而初玉尘也是没有料到,言锦庭竟然把手伸到了那边去。
  就在初静春游之时,得到消息的言锦庭,就出现在了她的跟前。在她“失足”即将摔倒的时候,言锦庭抱住了她,来了一个英雄救美。
  初静虽然年幼,不过是十岁的年纪,可在山庄之中,不知看了多少画本,羡慕了多少才子佳人,而言锦庭本就长得俊秀,一身白衣,丰神俊朗,初静养在山庄里,生性单纯,这一抱,就抱了个满脸绯红。
  而言锦庭更是不占一丁点儿的便宜,见她站好,立刻退离两步,这才儒雅地开口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初静还是个孩子,一向被人称呼为小姑娘,这头一次被一个成年男子称之为姑娘,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初静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不禁连胸襟都挺直了一些。
  初静说没事,两人说了几句,言锦庭展现出了自己的文采和风度,还带她去玩儿,把初静这个小小的少女,迷得七荤八素的,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和初玉尘相比,和初静的接触简直是顺利得不像样。他本来是想给她一种类似于父爱的感觉,却不想她这么小的年纪,却知晓了喜欢。言锦庭一面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一面又怨恨初玉尘的无情。可还是一有空就往郊外跑,在初静跟前出现。
  这不,言锦庭又找到机会往郊外去了,他们相约在一条溪边的杨柳树下相见。
  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还不到能展现身材的年纪,面容还很是稚嫩,可是却也掩不住她那颗稚嫩的心,开始有了一些萌动,于是她的笑容带些羞涩,虽一直在克制,可也还是能看得出来。
  言锦庭见着她,温和地笑道:“静妹妹,你已经到了啊?等很久了吗?”
  初静甩开了乳娘跑出来的,兴奋得跑得绣花鞋都湿了,隐藏在裙摆之下,她脸上露出明媚而稚嫩的笑容,“没有,静儿也是刚到的。”
  “那就好。”言锦庭过去,见着她鼻尖上有一些汗水,便拿出手帕,给她擦拭,语气温柔地说道:“怎么都出汗了?快擦一擦。”
  男子身上的味道,让初静这个小小的姑娘,一颗心大乱了起来。她不是很懂什么爱情,但觉得画本里说的喜欢,应该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简直有些痴迷起来。
  她痴痴地抬头看着言锦庭,言锦庭假装没有留意到她的动心,只是擦完之后,便挪开了身体,说道:“静妹妹,我们走一走吧。”
  初静慌乱点头,两人走在一起,初静虽然长得高,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比起言锦庭来,还是矮上好大一截,看着如同兄妹一般。
  两人闲聊起来,言锦庭在初静面前,并没有掩饰自己是一名议郎的身份,说一些自己在府衙的事情,也说一些皇城里的事情,也足够初静听得津津有味的了。
  初静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乳娘从小教导的低调,她从来不在外边说出自己的身份,包括在言锦庭跟前也是。偶尔她也会愧疚,觉得自己有事情隐瞒了言锦庭,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吞咽了下来。
  她也怕会出事,在她心里边,皇宫里住着的人,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她只有低调再低调,才能活着。
  初静也会吱吱喳喳地说着她自己的快乐和烦恼,言锦庭就算心里再不耐烦,也是微笑着倾听。他见着这个孩子,自然也想到了初玉尘十岁时候。那时候初玉尘刚刚登基,乖巧的面容,面对着别人,极少说话。
  言锦庭还是喜欢初玉尘,那个尊贵而又妩媚的女子,哪像眼前这个毛孩儿,那么讨人烦。
  初静说得很是快乐,眼睛里全是光,带着对言锦庭的依赖和崇拜。
  言锦庭一直在倾听,见她终于歇了一口气,他才幽幽叹息了一声。
  “锦庭哥哥,你怎么了?”初静问得担忧。
  言锦庭微笑了一下,叹息开口,“在想,静妹妹为何不年长几岁呢?”
  初静那颗心,猛然颤抖了起来,好似听明白了,好似又没明白。她怔怔地看着言锦庭,问道:“怎么了?”
  言锦庭轻笑摇头,“只是突然感叹罢了,没什么。”
  初静不依,非要追问答案,言锦庭这才说道:“静妹妹,我今年十九岁了,是该娶亲的年纪了。”
  初静瞬间就听明白了,也听懂了言锦庭的暗示,她脸色一下子变白了起来,可是又很是害羞,慌忙低下了头。她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胡思乱想着,“那……那……”
  言锦庭却好似没有追着问要答案一般,只是笑了笑,“如果我是普通男子还好,可是我是世子,是祯王的儿子,我父王,又怎么会允许我一直不婚,就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呢?”
  这话似乎透露了别的意思,初静心里尖叫呐喊了起来,她不是普通女子,她是长公主!是皇室血脉!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静妹妹过得开心就好了。”言锦庭微笑着,眼眶却好似泛了一些微红,看得初静心里一痛,咬住了嘴唇。
  她如何能抵挡得住言锦庭故意摆露出来的模样呢?她不过是个单纯的、未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所以初静拉住了言锦庭的袖子,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锦庭哥哥,等我几年,我是长公主,我不是普通姑娘,你等我。”
  言锦庭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逞。


第189章 
  言锦庭震惊不已,说道:“你说什么?!”
  初静抿着唇,坚定地说道:“我是当今长公主,论身份,我并不差于锦庭哥哥你,所以锦庭哥哥,等我几年,或者……或者我现在就求陛下赐婚。”
  言锦庭心里一惊,她要是贸贸然去求见初玉尘,那么他的算盘就落空了,他当然不愿意。他神色略有些深意地握住初静单薄的肩膀,“不要,不要声张,等时机再成熟一些,乖,听我的。”
  初静有点激动地问道:“那……那锦庭哥哥怎么办?”
  言锦庭认真地说道:“我会找理由拖住,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等你长大。”
  初静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点头,“嗯!”
  时间差不多了,初静得回去了,她恋恋不舍地看着言锦庭,“那……锦庭哥哥,我先回去了,乳娘该着急了。”
  “嗯,去吧。”
  两人分开,初静一步三回头,言锦庭一直都是温和地看着她,直到看不到人了,他才收敛了笑意,冰冷着脸孔回了城。
  他有时候也觉得掉份,他一个将近二十岁的男子,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近一个女孩。可是为了大业,为了得到初玉尘,他必须得做。
  回府途中,恰好遇见了潘若烟的轿子,言锦庭透过马车的帘子,潘若烟秀丽的面容一闪而过。他若有深意地回头看她的轿子,想起了父王临走前和他说过的话。
  潘若烟到底是谁?她明明应该是柳斐然的人,如果不是柳斐然,也没有她今天。可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她却找上门来,那么,她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否则并说不通。
  言锦庭想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去接纳潘若烟的投诚。他回到王府之后,想了想,写了一封信,递给了下属,往那苏府潘若烟的手中递去。
  之前潘若烟能有消息传递过来,自然是有他们自己的途径。同样的途径传递回去,信件就落在了福伯手中,福伯拿着信,知晓是王府那边传递过来的,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他拿着信件走进潘若烟的书房,潘若烟正在看书,见他进来,便放下了书,问道:“福伯,有事吗?”
  “信,那里来的。”
  潘若烟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但是她知道,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退缩的了。她接过信来,看过之后,说道:“世子约我见面。”
  福伯什么都没说,潘若烟自己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是我和他见面的时机,一旦被人碰见,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福伯说道:“可是如果不见面的话,恐怕难以得到世子的信任。”
  潘若烟也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当前确实不宜见面。不过……她本身引人注目,但是福伯却不会。然而潘若烟自心里,还是有一些抗拒的,虽然她一边抗拒着,一边又接纳着这一切。
  福伯不出声,静静地看着潘若烟,眼眸深处隐藏着的暴戾,这一份暴戾随着潘若烟犹豫的时间变长而变得涌动了起来。就在好似要压抑不住了的时候,潘若烟突然开口说道:“不然,福伯你去见世子吧。”
  福伯的暴戾缓缓消失,潘若烟还是选择了自己所期待的方向走去,这很好。他佝偻的身躯看着人畜无害,“既然小姐吩咐,那福伯就走这一遭吧。”
  福伯转身要出去,潘若烟见着他蹒跚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说道:“福伯,有一些过去了的事情,是该放下了,一直沉浸在过去,会很痛苦。”
  福伯听到这话之后,转过身来,那双眼睛里全是狠戾和暴躁,“痛苦?和我所失去的那些相比,这些都算什么?我一闭上眼睛,那些鲜血就在我面前翻涌。她在我跟前,流着血哭着喊,她死得好冤,你让我怎么忘记?”
  潘若烟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福伯了,嘶哑的声音如同一把钝刀在磨着,双眼通红得宛若厉鬼索命,他身体颤抖,双手青筋暴起,好似要把这个世界毁灭了,才能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身体往后仰了一些,“福伯,你冷静一点。”
  福伯阴冷地看着潘若烟,“你哥哥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你凭什么姓潘,凭什么说要为你哥哥报仇?!我看你是沉浸在这份安逸之中,忘记了自己是谁!潘若烟我告诉你,你要是中途叛变,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潘若烟一颗心直接往下沉,虽然她不曾想过要“叛变”,可是被他这样威胁,也还是满嘴苦涩,说道:“放心吧,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不会回头的。”
  潘若烟低下头来,看着案桌上的来信,眼眸逐渐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她想到了很多东西,想到了小时候哥哥抱着她乞讨,抱着她去看病。然后她又想到了柳斐然,想到她温和耐心地对待自己,帮助自己在朝廷之中站稳脚跟。她还想到了春节那日见到的柳斐然和陛下的亲密举止,她对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了隐晦的猜测,可是她谁也没有提,就好像不曾见到过那一幕。
  福伯深深地看了潘若烟一眼,然后缓缓出去了。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说是血海深仇都不为过。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沉浸在无边的血色之中,无法苏醒。
  那些过去了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忘记的事情,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庞,化作厉鬼向他索命。甚至经常在半夜时候,觉得自己的脸撕裂般的疼痛,然后再清醒了过来。
  自己心爱的女子,凄厉地叫着,绝望的声音带着恐惧,字字泣血般地喊着,“中玉!救我!救我!啊——”
  田中玉再一次被噩梦纠缠,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双眼里全是失措和痛苦。他大汗淋漓,嘶哑的声音从他喉间绝望而又低沉地传出来,“啊——”
  他发泄般地伸出手来紧紧攥着被子,用力拉扯,然后撕拉一声,被子都被他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他痛苦地弓起身来,把脸埋在被子里边,低低地哭泣,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唤着谁人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是在叫唤着:
  “歆儿”
  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如同最为肮脏的老鼠,隐藏在垃圾里边,不敢见人。有时候他也不想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可是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报仇,他还没有给义父,给心爱的人报仇。
  他是为了复仇而活着的。
  福伯很低调,虽然他丑陋,可是他总是有本事让别人注意不到他。大概是因为他佝偻着看不出来,也可能是因为他苍老的岁数,也掩住了他脸上骇人的刀疤。他就像往常一样,出了苏府,好似四处转一圈,却转着转着,转到了和言锦庭约定的客栈里。
  这家客栈很是隐秘,生意一般,所以无论是言锦庭还是福伯的到来,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言锦庭在见到福伯的时候,还是被吓得抖了一下眉毛。他知道潘若烟身边有个丑奴,却不想原来丑到了这个地步。他见福伯身后没有人,便问道:“你主子呢?”
  福伯见礼,然后说道:“现在这个情况,我家小姐不便出来与世子相见。”
  言锦庭微微皱眉,“既然不能相见,那又何必应邀?这是在耍本世子?”
  福伯说道:“不敢,世子有什么话要问,直接问老奴即可。”
  “哦?一个奴才便敢和世子相谈,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言锦庭嘲讽说道。
  福伯冷静应对,“若世子连和老奴相谈的耐心都没有,又如何能成就大业?”
  言锦庭顿时大怒,又难免有一些心虚,“混账,你在说什么东西?”
  福伯恭敬地说道:“老奴胡说八道,还请世子不要见怪。”
  不过福伯的态度摆在这里,言锦庭也明白过来,福伯并非是好摆弄的人,既然他说可以相谈,不妨就问他一些事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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