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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恋人[娱乐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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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羊补牢,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好在除了那个赞以外,导演学妹没有其他的表示,仿佛只是路过手滑。
  伍长童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不知道导演学妹早已截图发给了栗雨青。
  栗雨青看着新头像新昵称,第一反应竟然是:噢,果然是换号了。
  第二反应才是:童童连恨都不恨了,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临救场

  自从见过心理医生之后; 伍长童感觉眼睛和心理时好时坏。有时候能区分出不同人的眼睛鼻子; 有时候是抽象山水画; 有时候又像在看恐怖片。
  视觉被谁设置成了随机模式; 好不容易训练出的“听声辨人”技巧间或失灵,生活竟比得病时还要艰难。
  但好歹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伍长童就当自己在玩游戏了。
  而另一方面,那个小音乐剧如火如荼; 除了定时定点的常规演出之外; 偶尔还能接到商演。
  商演; 那可是商演诶!说明他们不光值那一份表演钱,还有了点儿名气; 能镇场子抬逼格了。
  每一个场子的设备情况各不相同; 伍长童得跟着跑,因地制宜换技术,倒还挺自得其乐。
  一时之间; 她都快忘了栗雨青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也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幻觉”了; 这说明心理医生姐姐的开解卓有成效; 伍长童恨不得有空就去聊聊天。
  说不定脸盲症就这么治好了。
  反正不是生理毛病就是心理毛病; 既然吃药动手术治不好,去找心理医生,也算对症下药。
  这天,剧组要到某个剧院演出。伍长童管舞台,提前到了。正在检查场地和设备时; 导演学妹问她:“你真的不打算出国吗?”
  伍长童欲哭无泪,道:“我在我爸身边随心所欲,我家不倒我才不出国。深造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吃喝玩乐,躺着追星。”
  伍长童游手好闲惯了,不追星了也没有大志向,以前拿来应付狐朋狗友的台词脱口而出,说完就觉得不对劲,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升起。
  导演学妹转身意有所指地盯着她,问:“追星?追谁?你不是认不清脸吗?”
  伍长童想起这人身上挂着的“栗雨青粉丝”标签,心里叫苦不迭——叫你乱说话!
  她摊摊手,道:“追关君呗,她当年那选秀,我可是一期不落看下来的。说起来,我还为她撕过逼。”
  导演学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横插进来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关君听上去笑眯眯的,说:“追我?谁要追我?”
  伍长童连忙道:“你快去试话筒,再出上回那岔子,我可不管了。”
  关君深深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还是念念不舍地走了。
  导演学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伍长童却在心里想:这不对。
  无论是眼皮跳,还是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都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或者她们正在谈论的话题。
  可是,哪里不对呢?
  伍长童作势要走,导演学妹还是喊了她一声:“伍长童。”
  除开见第一面时自报家门,导演学妹还从未这样正式地叫过伍长童的名字。伍长童转身看她,见导演学妹终于下定决心,道:“你是素素吗?”
  伍长童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心里编台词:你要问“青青我是素素哇”的蠢素素,还是“我不是素素哇”的假素素?
  伍长童笑了一下,说:“我不是啊。”
  说完再也不管导演学妹表情,自顾自地走了。
  栗雨青的粉丝都猴精,早晚都会知道的。导演学妹看着挺冷静,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其不意地具有脑残属性。
  追星的脑残是薛定谔的脑残,不到诋毁/伤害偶像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一个人“爱”得程度有多深。
  伍长童转身就看见了关君,便道:“试好麦了?”
  关君脸上带着点儿担忧,道:“女主角现在还没到。”
  伍长童眼皮又是一跳,却平心静气道:“再等等。”
  表演场地距离各自的家远近不一,到了后头剧组也就不先集合了。女主角自己打车来,现在本应该到了,却还不见人影,连个消息也没有。
  “我接着给她打电话。”关君点了点头,抓着手机转身走向僻静处。伍长童看着关君的背影,想说一句话,却觉得不合时宜。
  你自己化的妆吗,好像比选秀时好看。
  整个剧组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开场前十五分钟,没有等来女主角的身影,倒等来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导演学妹接起电话之后脸色就变了,两分钟后,她满面愁容地转身,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来的路上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众人大惊:“那怎么办?!”
  “观众都快到齐了,还有十五分钟就上场了……”
  “她伤得重不重,带足钱了吗?”
  “需要我们通知谁吗?”
  “我们签了合同,演出砸了要赔钱的……”
  ……
  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同窗情谊与商业性质相互碰撞,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先考虑哪一头。
  “安静!”导演学妹高喊一声,所有杂音就都沉下去了。毕竟是总导演,这点儿气场还是有的。
  “我待会给辅导员打电话,让她去医院看看情况。这边演出还得继续,好在合同上没指明演员,我们临阵换人也行。”导演学妹顿了顿,看向剧组里准备的临时演员,道:“女主角的戏,你能演吗?”
  自从上次关君麦克风失声事件之后,栗雨青教了她几个法子,其中就是先备好几个万金油演员,甚至每个幕后都接了几个角色,以防不测。现在不测来了,可所有人都迟疑摇头,说:“这……配角还行,主角的话,词没背熟,默契也不够,很大概率会搞砸。”
  身在剧组,没一个人怕事,大家都希望音乐剧和演出能好好的。都这么说,就是真的不行了。
  导演学妹思索了一下,看向伍长童,问:“童童,这个场,你能救吗?”
  伍长童也爱莫能助:“上次救关君是凑巧,再说我还要看着设备,全场肯定不行。”
  如果女主角的戏份也是随便一个人都能顶的,那娱乐圈也就不会拼死拼活撕番位了。
  后台一片沉默,有人提议:“要么……我们说明情况,赔钱算了?大家凑一凑,应该没问题的。”
  伍长童第一个反对:“钱不是问题,可我们不能对不起观众。怎么都要演下去。”她又发现导演学妹一直在瞟自己,表情沉重,充满疑虑,便主动道:“导演,你有什么想法吗?都现在这时候了,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说不定可行。”
  导演学妹咬了咬嘴唇,说:“也许……我知道一个人可以救场。”
  导演学妹的眼神如有实质地落在伍长童身上,里头填充了愧疚、害怕、担忧等诸多情绪,像一锅煮到最后泛着苦味的火锅。伍长童一愣,又发现关君也看着自己,一瞬间想明白了。
  她沉默一会儿,耸了耸肩说:“能救场就行。”
  导演学妹捂着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有个人掀开后台的帘子走了进来。那人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梭巡了一圈,经过伍长童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瞬间,又自然地挪开了。
  伍长童想:用不着装,一个两个惊呼的声音都快掀翻后台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是栗雨青?
  栗雨青飞快地化妆换衣服,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寒暄和动作,也没说一句话。她工作的气场一开,就把那些想要套近乎要签名的人都给镇住了,大家井井有条地忙碌起来。
  伍长童盯着栗雨青看,导演学妹正弯着腰同她贴耳说话。伍长童不合时宜地想: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暗度陈仓搞在一起的?
  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伍长童就吐槽起自己来了:这是谁写的台词,跟自己是正房捉奸一样。
  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双手,关君低声说:“出去再检查检查设备吧。”
  伍长童笑了一下,却说:“今天来的观众有福了,栗雨青空降演女主,也不知道有没有狗仔来拍。”
  关君叹了口气,说:“反正你脸盲,就当她是别人好了。声音……用麦克风会失真的,也不用担心。”
  关君这一口气愁苦得跟老妈子一样,仿佛伍长童下一秒就要拎起板凳去砸人了。
  但伍长童心里清楚,她跟栗雨青之间没有多少遗留的爱,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恨。
  伍长童反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见她真人,大多是在活动现场,本来就隔着话筒。”
  失真了也认得出来,甚至,“更”认得出来。
  “这……”
  “来救场就救呗,反正没给天价出场费。”伍长童扭头对关君笑了一下,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卸妆之后、重新上妆之前,我认清她的脸了。”
  未施粉黛的,没有任何滤镜的,真正的样子。没印象中那么美,却还是鹤立鸡群。
  关君眼睛猛地瞪大,伍长童说:“挺好看的,只是我不喜欢她这款了。”
  在伍长童与栗雨青接触的快十年里,她要么天花乱坠地夸,要么往死里黑,很少公平公正地评价对方。
  现在客观主观齐上阵,没带什么情绪,显得十分真实。
  栗雨青其实不错,只是跟自己审美不和,故而敬谢不敏。
  关君也没想到伍长童见到栗雨青之后,既没有旧情复燃地扑上去,也没有不共戴天地打起来,所以有些吃惊。短暂的怔忪之后,关君嬉皮笑脸道:“那你喜欢我这款么?”
  关君凑得太近,伍长童便捏着关君的鼻子将对方推远了十厘米,佯皱眉头道:“还好你鼻子没整,我再搞出个事故,导演就真的没办法救场了。”
  栗雨青正仰着脸,大家紧锣密鼓地在她脸上化妆。她脸庞不动,眼神飘向一边,恰好将两人嬉笑打闹的动作收入眼中,心里顿时灰暗了一块。

  ☆、撒娇青

  有栗雨青压阵; 哪怕真正的女主角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演员们也能暂时忘却那些不好的凡尘事; 全身心投入到表演之中。
  设备检查过好几遍; 不可能出问题,伍长童就能腾出空来偷窥舞台。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 她没傻乎乎地站在幕布中央掀开一条缝,而是站在斜后方; 角度刁钻地只能看到后背。
  也是奇怪; 在这之前脸盲症一直坎坎坷坷; 既不像要好,也不像要坏; 神似一根被磁场扰乱心神的磁针; 完美再现了伍长童心境的颠簸。可看到货真价实的栗雨青之后,指针不动了,乖乖巧巧地指着正北边——也就是“真实”的方向。
  平心而论; 栗雨青演技碾压这群小兔崽子,上场刚说了一句话; 台词功底就不显山不露水地震了众人一番。一个出场五分钟的炮灰角色下台后握着伍长童的手不放; 热泪盈眶地感慨着:“不愧是影后; 演技真棒!一下子就把我带入戏了!”
  炮灰的戏份不多,开场时围着女主角夸张地张牙舞爪就好,连和声都不必唱。音乐剧里没和声,好比电视剧里没台词,连“捧场”两个字都很勉强。
  也不知道有什么戏可入。伍长童笑容冷淡。
  导演学妹注意到这边对话; 抬抬手招伍长童过去:“童童,你来看监控,出什么问题了吗?”
  伍长童走过去,看都没看屏幕,问导演学妹:“你叫她来的?”
  “……嗯。”
  “台词很熟练,跟背景音乐配合也不错,像排练过很多遍一样……她来听过很多次?”
  “青青救场王!天分好!你也知道的!”导演学妹脱口而出,随后看了伍长童一眼。
  救场王是粉圈里的一个梗,栗雨青恋旧情,常常被抓去奇奇怪怪的地方顶缸。有时候粉丝们替她不平,但又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半是宠溺半是抱怨地起了这个外号。导演学妹这么说,相当于捅破了那层奇妙的窗户纸,于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伍长童:“舞台剧的票是她送的?她坐在我右手边?”
  导演学妹摸了摸鼻子,表情更加尴尬。
  说不上什么感觉,伍长童觉得自己没有感觉。她只是诈一下,本以为自己会因欺骗而愤怒,谁知道只是一桩悬案尘埃落定。
  噢,原来我鼻子没坏啊。
  导演学妹嗫嚅好一会儿,说:“对不起……你现在不想见到她吧……”
  伍长童说:“恭喜你,都勾搭上偶像了。”
  这话听起来刺耳,语气又真诚极了,笑容却趋近于无。导演学妹摸不清真假,犹犹豫豫地问:“生气了?”
  伍长童没说话,敷衍地瞥了屏幕一眼,轻飘飘留下一句:“机器正常。”便转身走了。
  导演学妹盯着她的背影,心里默念:难道真的友尽了……
  她忽而惆怅,忍不住反省道:我做的是对的吗?她第一次把偶像和朋友摆在同一根秤上,却从没想过两者竟然有隐隐持平之势。
  伍长童其实没生导演学妹的气,追星族有多疯狂她当然清楚,导演学妹顾虑着她的想法,现在还愿意说一声“对不起”,就已经够意思了。她绝不会再将身边朋友置于粉圈爱恨的后头,但的确被膈应到了,又偏偏不会粉饰太平,干脆走开了。
  她躲到厕所里,可音响效果太好,栗雨青的声音穿破了一层又一层的门,仍然钻进了耳朵里。伍长童嫌厕所臭,但到底没有走出去。
  一个多小时的音乐剧终于结束,也难为栗雨青听过几耳朵就能记住所有歌词和曲调,完整一遍表演下来,剧组所有人都被圈粉。伍长童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最后一个音符落地之后,她翘了集体谢幕,在群里扔下一句“我走了”,就独自离开了剧院。
  她不想听到栗雨青的声音,不想看到栗雨青的脸,不想看到剧组的人都围着栗雨青夸。所以她去了医院,看望正在做手术的女主角。
  如果女主角不出意外,栗雨青就不会露面。简单的因果关系在伍长童这里扭曲得完全颠倒过来了:如果没有栗雨青,或许女主角就不会出车祸……
  在医生宣布手术成功之后,这欲加之罪终于小心翼翼地蠢蠢欲动,为自己申诉辩护。
  辅导员说:“刚从家里出门就出了事,手机还停留在拨号界面。唉……”
  伍长童想:那时候栗雨青应该也刚出门,难道是她撞的人吗?自己是不是太严苛了?说好不想与那人有瓜葛,可划界限不是这么划的,这叫迁怒与诬陷。
  伍长童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她刚做了手术,还在昏睡。有医生护士在,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走吧。”
  伍长童同辅导员出了医院大门,迎面便碰上急冲冲赶过来的剧组众人。二十来个人,衣服都认得,伍长童扫一眼,便敏感地发现多了一个栗雨青。
  更可笑的是,栗雨青不知道跟谁换了外套,另一个认不得脸的小伙伴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栗雨青反倒穿着不合身的外套,堂而皇之露出那张清冷禁欲的小脸,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伍长童:“……”
  想到剧组会赶过来了,可栗雨青跟过来干什么?
  跟人换衣服又是什么操作?不戴口罩和鸭舌帽,她就不担心被路人或者狗仔拍到吗?
  导演学妹看到伍长童有些心虚,避开她问辅导员:“怎么样了?”
  辅导员停下解释,伍长童装作没看到,绕开众人朝马路走过去。
  耳边传来脚步声,却发现栗雨青跟在后台。影后仗着自己认不清脸,也食髓知味地跟踪起来了。
  可栗雨青并不知道伍长童的脸盲症已经连蒙带猜地好了,她不远不近地跟在伍长童身边,亦步亦趋地来到马路边上。
  伍长童漫不经心地看着出租车来来往往,没有抬手打车。栗雨青还真是沉得住气,什么掩饰都没有,也敢在马路边当电线杆。她没问伍长童在这里杵着干嘛——她以为伍长童在等关君。
  过了一会儿,伍长童终于开口了:“你不先走?”
  栗雨青顿了一下,伪了个声音出来,说:“你先。”
  还想蒙谁呢。伍长童冷哼一声,说:“快找经纪人过来吧,您这一副提防我跟踪的样子,我真是怕了。”
  她语气嘲讽,栗雨青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说:“……你认出我了?”
  “虽然我眼神不太好,但您要跟踪我的话,最好还是换种香水。舞台剧是您吧?鸡汤是您吧?KTV也跟着去了?还跟了几次?”语气有点儿像审讯。
  栗雨青老实回答:“没有了。”
  伍长童便心想:看来我认知能力没出错,差点儿被那个心理医生忽悠了。
  她原本笃定栗雨青不要脸,被心理医生搅和了一下,转而怀疑自己是个傻逼。现在真相兜兜转转地揭晓,她才发现自己体内的栗雨青雷达竟然还管用。
  伍长童转过身体,神情复杂地看着栗雨青,说:“鸡汤熬得不错,没想到您还有这一手。”
  伍长童一口一个“您”,堪称阴阳怪气界的典范。栗雨青没从她这儿受过这种气,但莫名觉得这张讽刺的脸生动了许多。
  何况,童童记得自己的香水味,也认得出自己的脸了,这是一个大进步。
  栗雨青认认真真地说:“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给你熬。”
  伍长童:“……”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扛得住羞辱了?还是自己嘴不够毒?
  伍长童又说:“可惜上一罐剂量不够,没毒死我,可惜了。”
  栗雨青这才梗了一下,说:“……我还没那么坏。”
  “你全家都想毒死我。”伍长童语气不耐地说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回想起栗雨青在医院里替自己挡垃圾桶的场景来,那血痕历历在目,伍长童便怨恨起自己卓越的联想能力来。
  栗雨青轻声说:“我已经跟他们决裂了。”
  栗雨青不亏来自江南水乡,这句话说得凄苦飘摇,活像被杨白劳卖了的白毛女。伍长童没想通栗雨青为什么替自己挡那一下,也没想到一向迟疑软弱的栗雨青竟然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忍不住重新“刮目”看了她一眼,同时在心里嘀咕:这语气听着像马上要甩锅给我了啊……
  以前当粉丝的时候,只要出了事情,栗雨青总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摆脸色给伍长童看,也不管后者到底是不是诱因。依栗影后不辨黑白、自作多情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谁知栗雨青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看清他们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早该跟他们断了……”
  首尾两句都说到了伍长童的心里,伍长童忍不住想:莫非栗雨青真的转性了?
  栗雨青又说:“我有点儿难受。”
  她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语气又痛又苦,伍长童想:难道这人被夺舍了?
  若不是换了一个魂,栗雨青绝不可能对伍长童说出这种话。伍长童心里一抖,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脑海:这该不是……在对自己撒娇吧?
  栗雨青下一句话就坐实了这个猜想:“我心里难受,只想看看你。我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了,你就让我偷看两眼,好吗?”
  见伍长童不说话,栗雨青又补充道:“我下次绝不会让你发现了。”
  她多情又脆弱地看着伍长童,眼神里盈满水光,像是湿漉漉的奶狗眼睛。
  伍长童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嘴上却质问道:“还有下次?”

  ☆、生闷气

  栗雨青愣了一下; 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这个“下一次”。
  承认吧; 伍长童估计当街就能跟自己打起来;不承认吧; 又对不起心里那一点蠢蠢欲动的欲念。
  她在心里向自己发誓:我只是偷偷看着你; 护着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 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界的事情。
  可世上哪有无私,人类生性如此; 要么偃旗息鼓; 要么得寸进尺。
  趁着她发呆的几秒钟; 伍长童招了一辆出租车。车停在路边,伍长童上车之前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提防道:“你不会跟踪我吧?”
  伍长童眼神里冷得像冰; 尖利得像刀。栗雨青心中有些受伤,一句“不会”脱口而出。
  伍长童礼貌地笑了笑,说:“那就好; 希望栗影后说话算话,我就不让司机绕路了。”
  栗雨青愣在原地;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她望着出租车绝尘而去; 直到视线中一无所获仓皇转身; 才尝到舌尖一点带着血腥的苦味。她把自己舌头咬破了。
  而伍长童一直没回头,司机问她:“到哪儿?”
  她漫不经心道:“先随便开着吧。”
  她不信栗雨青。
  窗外风景飞逝,伍长童盯了一会儿,突然格外疲惫。得知自己没有因为心理问题而颠倒黑白,伍长童松了一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栗雨青不仅拉拢了导演学妹,还有表姐和小张老师么?前者有粉丝滤镜傍身,被收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表姐和小张老师呢?她们一个代表亲情,一个代表友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通融”栗雨青,未免令人心寒。
  伍长童甚至想:莫非我做人出了问题?才会导致周围的人接二连三地背叛我?
  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现一瞬便消失不见,她不是会包揽过错三省吾身的人,她只是气愤极了,继而掏出手机给那两人一人发了一条微信。
  【KTV服务员?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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