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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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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会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珍捂着脸钻进被中,不再去想了。
在许珍天人交战的时候,荀千春正在军营接受训练。
天边千里黄云,前方不知是沙是雪,羌笛与芦管声音潇潇,满地白色帐篷外围的靶场,光秃秃的只有干裂土地和箭靶。
荀千春站在小型沙场上,虽是第一日,却已经开始被练兵了。
新兵需要锻炼身体,其次是种田种树。
荀千春种的好,很快被早上那个女将领叫了过去,探查她功底。
在发现荀千春会点拳脚功夫后,这女将领脸色微变,问她年纪和名字,又问来自哪里,学的什么武功。
荀千春清楚的回答了一遍。
那女将领面色变得不错。
她直接给荀千春升级成了正式小兵,若是打仗便能跟着出去,口粮也可以领的更多一点。
荀千春点点头。
傍晚,她从新兵的帐篷搬到了正式兵的帐篷。
帐篷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三名年轻女子,身穿甲胄,一脸沙土,像是刚出征回来的。
荀千春长相出众,且胡人特点明显,一双眼眸冰寒霜冻,令人不敢直视。
帐中几人十分不喜荀千春,不愿多看她一眼。
到了半夜,其中有个平日好女风的,晃悠悠的走到荀千春被褥前,正要调笑一番。
尚未触碰到荀千春。
荀千春抬手,只用了一个招式,便将这女人击退了。
帐篷中剩下两人瞪大眼,不敢相信荀千春有这么强悍的功夫,完全不敢得罪。
而荀千春只觉得帐篷内逼仄压抑。
她走出帐篷,望着远处雪山明月,不禁想到了先生。
孤独和寂寞浸染心头。
若是先生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荀千春十分难过的想着。
壮丽河山,刀剑滴血,旌旗空中飘扬,战骨埋入青山。
小战争依旧不停爆发。
烽烟不断弥漫。
许珍想着偷偷去见小叫花一次,可通行证没搞下来,而且自己心情还没捋顺。
她总是忍不住的思考,自己对于小叫花究竟是什么感情。不断刺激她大脑皮层的,是一种令她振奋又愉悦的情感。
两人毕竟是历经生死的。
许珍不停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翻来覆去的想,想了好几个夜晚。
最后,她想不明白,干脆瘫倒在床上,放弃了这个复杂问题,遵循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很想和小叫花一直在一起。
所以还是去好好表达心意,将这个大反派收了吧。
许珍隔天就去找刺史,想要搞这个通行证的事情。
先是坐马车到了隔壁城,得知刺史去龙门了。
许珍便又坐马车跑龙门,她出示官印打听刺史在哪,得知刺史在和人下棋之后,风尘仆仆的跑到了棋馆雅间门口。
这雅间隔音效果不怎么样。
许珍坐在外面,能听见里头隐约的谈话声,断断续续的,似乎在谈论胡人运动战不要脸的事情。
坐在对面的不知是什么人,声音很低。
时不时有棋子落下的清脆响动。
许珍在外面翘着二郎腿等刺史结束,等的无聊,开始哼小曲。
哼的嗓子累,又起身走了两步。
里面依旧维持小声谈论和下棋落子的声音。
许珍重新坐回凳子,准备继续等。
没坐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忽然之间,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从房间里面传来,距离许珍越来越近,最后雅间房门被猛地拉开。
一名中年青衣官服的男子指着许珍骂道:“五个时辰!!你在外面闹了五个时辰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许珍看了眼这人腰间,看见一块白色的玉,寻思着这就应该是雍州刺史了。
她连忙凑上去,笑嘻嘻说:“刺史,你能不能给我个出入军营的通行文书?”
雍州刺史盯着许珍,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眉头紧皱,将门一合,从门内骂道:“无礼!做梦!!”
第50章 五十个宝贝
龙门黄沙更多; 棋馆一间,茶馆两三所,路上没什么人; 都在楼内躲风沙。
棋馆搭建的随便; 即便是雅间,也不过是多了挡风棉布以及一些装饰的花朵。
雍州刺史进入房间后,正想继续下棋。
外头再度传来拍门的闹腾声,响了好几遍,刺史这会儿没带手下在身边,棋馆主人又是个老态龙钟的文人。
他没办法,只好气哄哄的跑出去喊:“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珍见刺史出来了; 很开心,忙说道:“刺史,我想要个出入军营的通行文书!”
刺史说:“不可能。”
说完抬手又要关门。
许珍忙解释:“只让我去围栏外头也行; 我就给我阿妹送点饭菜。”
刺史说:“说了不可能!”
他想找人把许珍轰出去。
这时房间里头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是个沉稳的男子声音:“外头何人?”
刺史面色微变; 回头说:“一个不知哪来的穷酸书生。”
许珍一听,忽的想到自己还没报身份,正想解释。
里头那人又说:“为何打断我们谈话?”
刺史说:“不知晓。”说完准备关门。
许珍见状觉得机不可失。
赶紧溜进了房间里头; 去角落里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她身穿白色常服,下摆脏兮兮的; 头上裹了头巾,稍微露出松散杂乱的发丝。
总而言之就是狼狈又灰头土脸,像个刚铲雪归来的。
雅间里头干净简单; 两张案几,案几上一盘棋,周边俩棋篓,棋盘上下了大半,还有个头发黑白交接的中年人跪坐在靠墙榻上。
许珍冲进来就后悔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得罪了刺史,雍州地盘广,刺史又是常年驻守这里,自己这一冲,恐怕要冲出问题来。
她思忖片刻,很怂,抬头笑嘿嘿的正想道歉。
但早就晚了。
刺史直接冲过来,横眉怒目的想要将许珍丢出去。
许珍急中生智的忙喊道:“我打断你们说话,自然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跪坐在榻上的中年男人闻言,果然疑惑又心动,抬手让刺史住手。
刹那间,房间安静不少。
许珍先前在长安还算是无法无天,这会儿又回到了当年在江陵时候,夹缝求生的状态,实在是不习惯。
她咳了两声打算先解释下自己身份。
那中年男人问道:“是什么原因?”
许珍道:“回二位,其实我是——”
那刺史凶巴巴打断:“你要是敢再废话,不回答国公的问题,我等下把你从窗户直接丢出去!!”
许珍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甚至不敢直接说自己的身份。万一没回答好,自己改天和小叫花学学易容术,还能蒙混过关,可身份没法改啊!
屋内的两人还在看她。
许珍试探着问道:“刚刚两人讨论的,可是胡人那边的问题?”
刺史冷哼骂道:“我不是说了,不准说废话吗!”
许珍赶紧闭嘴。
好在中年男人脾气不错,点头说道:“是。”
许珍之前在门口稍微有听到一点,知道是胡汉的事情,但具体的没听清。
如果真的是涉及胡人的,那问题范围就变小了,无非就是战争那堆事情。
许珍想了想,决定直接顺着胡人打仗的话题说下去。
她说道:“我先前瞧见胡人攻城的样子,他们擅长运动战,四面八方一通打,而守城将士有限,西面八方都要守,因此守不下来,是很正常的。”
屋内两人听了皆是略微震惊。
跪坐榻上的男人继续问道:“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办?”
许珍说的直接:“八方合围,围而歼之。”
男人说:“雍州没有这么多兵力。”
许珍道:“那就从民心上下功夫。”
男人想了想,摇头说道:“胡人人口少,因此更加团结,想动摇他们民心,难。”
许珍不清楚这地方的形式,只能继续劝面前两人:“想要不耗费兵力的最好打仗方式,就是掌控民心,或是从经济上整垮对面。”
男人还是摇头,似乎想来真刀实枪的。
许珍见这人愿意说话,便问雍州如今的对抗态度以及形式,当大致了解以后,许珍与他分析道:“打仗分为两种,一种是必须要打的,还有一种是能打的。平凉这会儿是两者都占了,一方面地理位置好,只要占下来,整个雍州就不在话下,另一方面便是兵力弱,胡人能打,所以才打的这么勤快。”
男人举起手边冷茶,饮了一口问:“所以你觉得该如何?”
许珍说:“自然是集中兵力放在平凉,来抵抗胡人。”
男人问:“那周边兵力不佳,若是被胡人偷袭怎么办?”
许珍说道:“胡人不打周边,怎么会知道周围情况。”
男人不说话。
许珍说:“你可知道董卓进京是怎么进的?他白天带着军队大摇大摆的走进京城,半夜偷偷的跑回帐篷,等白天了继续大张旗鼓的进城,让别人以为自己军队有很多人。”
男人问道:“平凉的兵,也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法?”
许珍说:“可以如此,也可以反着用。”
男人继续喝茶,不置可否。
刺史则低头研究棋盘,他内心是有些认同许珍看法的,但不管怎么说,所有一切,还是要听国公的。
只见国公仍然不说话。
刺史正想让许珍继续说或者滚出去。
只听许珍缓缓问道:“已经有很多方法了,你为何不做?”
国公说道:“惧怕失败。”
许珍说:“你尚未尝试,怎么就已经开始害怕失败了,你若是去试,兵力并不会受损,且会有赢的几率,你若是不去尝试,非但兵力变弱,还会一点赢的几率都没有。”
国公张口正想说话。
许珍又道:“你一直不做,再多的方法也是没用的。”
她也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
谁知眼前男子略显动容,直接用袖子捂面沉默,许久之后才点点头,无比动容的喊住许珍,和她继续畅聊。
两人聊起虚张声势如何进行,聊得投入,不知不觉又过去许多时间。
刺史在旁边坐着。
他原本不屑,这会儿看许珍和国公聊得这么欢乐,对许珍印象改观。
况且这人说的内容,好像还真有不少道理。
许珍说的开心,剩下两人听得也开心。
等聊得差不多了,许珍与两人告别,起身要走,抬脚瞬间,她终于想起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她是来要通行令的啊!!
而不是和人聊天的!!
她这个下午,到底在干什么!!!
许珍悲伤极了,她忙转过身和刺史说道:“刺史,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要东西的。”
雍州刺史经她这么一提,猛地记起,许珍进门之前似乎的确有这么件事情,好像是要进入军营的通行令。
军营通行令一般不能乱给,但就算不给,想进去的还是能进去,所以看管的并不是特别严。
何况这人还是个有文化的。
雍州刺史没有过多为难许珍,直接提笔给她写了封信,让她带着去找县令开通行令,开通以后就能经常去军营找人了。
许珍接过之后,美滋滋的道谢离开。
雅间内,冷茶半杯,檀香袅袅。
国公和刺史继续下棋。
他们两人经常在一块下棋,这几年战争多了,两人都忙,不如以往频繁。今日难得再聚,没想到能遇到许珍这般人物。
胡人运动战的问题困扰他们很久,从兵法上来看,他们也想了不少对策,却由于失败太多次,而不敢去落实。
刚刚许珍的那番话,倒是让他们想起了年少时狂妄想法。
无非就是想要将一身才华用在治国之上,施展抱负罢了。
两人继续落棋。
棋子落盘,啪嗒声响。
“对了。”国公忽然沉声说道,“近日似乎有个长安被贬官的要到你驻地来。”
刺史点头说:“我听说了,是个尚书,没科考,面圣后直接当的。”
“原来如此。”国公不甚了解,但没科举就当官,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类似于走后门之类的东西。
既然都是走后门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国公对此兴趣不大,他和刺史说道:“继续。”
两人便继续下棋了。
……
小雪盖墙头,满地白草折。
许珍坐车去换了通行令,接着回到平凉,城门口满地碎石,似乎是有胡人小战队过来骚扰了一波。
她已经看习惯了,继续往里头走,路过衣服店的时候,许珍瞧见一些动物皮毛,纯天然的,她赶紧掏钱买了下来。
但是买下来她又不会做。
家里头负责缝缝补补的,一直都是小叫花。
许珍想到小叫花就忍不住泛酸,她趴在床上,看着两块毛皮想研究一下怎么做衣服,可很快又发现了袖口露出来的通行令。
通行令啊。
许珍举着看,这是个黑色桃木牌子,配了张文书,通行令既然已经到手,那自己就可以去找小叫花了。
许珍看了会儿,然后又收了起来。
虽然拿到通行令,她却有点不想去找小叫花了。
毕竟刚刚才历经了一次重大的内心变革,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小叫花。
难道要直接冲上去喊“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这种话吗。
许珍想了想,觉得如果有人冲自己这么喊,她应该会直接一拳砸过去。
太直白了。
真的太直白了。
许珍坐在椅子上思考半天,觉得也不能不去,最后还是带着皮毛和一些食物,走到了军营里头。
风沙暗下,兵营搭棚处,夜里有军队巡查,许珍拿上官印和通行令,交代了自己找谁的之后,便直接进去了。
这会儿好像是夜训时间。
许珍问路,走到荀千春帐篷里掀开帘子走进去,她本以为里头应该没有人。
谁知刚进去,便瞧见荀千春背对自己坐在被褥上,衣服褪了一半,露出纤细胳膊和光滑的肩头,正在扯手臂上的绷带和纱布。
许珍在原地愣了片刻,跑上去问道:“你怎么了?”
她将手中东西丢在床边,凑过去看荀千春的臂膀,瞧见上面一个黑红色的伤口,还在隐隐滴血。
灯火明灭,昏昏暗暗,剩下的一片全是光滑皮肤。
许珍以前瞧了不少次,现在再看,却难免有点脸红。
她低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纱布和伤口上,正想再问问。
荀千春转过来面对许珍解释道:“被毒箭射伤了。”
许珍愣了愣:“你们训练还有毒箭?不对,怎么会射中你,你当靶子?”
荀千春浅笑说:“不是。”
许珍问:“那是什么?”
荀千春道:“上战场。”
许珍问:“这么快就上战场?”
荀千春说:“少人。”
许珍懒得说了。
她拿过绷带和药,抬手将旧的拆了,换上新的纱布。
包扎完毕后,她看着自己打的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忍不住的陷入自我欣赏,紧接着,又看见了眼前一片白皙的皮肤,形状优美的臂膀。
许珍抬手摸了两下。
很快,脸颊忍不住的优点发烫,她觉得眼前晕乎乎的,并且忽然想到自己这种行为,大概是在侵犯小叫花。
她猛地跳起来,大脑混乱,慌乱的逃了出去。
月色凄凉,外边路灯闪亮,再远处,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城池夜景。
荀千春抬头,看着许珍离开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有些疑惑。
她握着手中蓝色小剑,坐在被褥上。
又过片刻,搭棚回来了一个人,是荀千春的舍友,这人前几日在暗中嘲笑荀千春,被荀千春一个眼神恐吓之后,直接吓破了胆。
自此之后,这舍友对荀千春一直保持一种敬畏的态度,因此这会儿很恭敬的和荀千春问好。
荀千春点点头。
舍友战战兢兢的准备离开。
荀千春忽的把她喊住。
舍友吓得有点腿软。
荀千春思考片刻,问了个问题:“我有个,好友,今日来看我,又忽然逃走了,这是为何?”
这反常举动,她有点想不明白。
舍友听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逃走时是什么样的?”
荀千春描述:“脸红,气喘。”
舍友震惊,更加小心翼翼的文:“那人是不是,喜欢你?”
荀千春说:“是的。”
舍友松了口气,忙说:“那这样的就是正常表现,在心上人面前害羞,就会这样。”
心上人?
荀千春听着,觉得这个词还不错。
她还想问问其他的。
舍友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如果你也喜欢那个人的话,多给些积极肯定的表达就好。”
荀千春问:“我不能和她直接说喜欢吗?”
舍友忙说:“当然不行!女子该矜持,那种话都是对方说的。”
原来如此。
荀千春记下了。
她又问:“我该怎么表达?”
舍友想了想,说道:“一般都是送礼物,或者亲手做礼物的。”
荀千春明白怎么做了。
她点头说道:“好,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可以教小学生了,昨天的开窍是为了写坚强暗恋日记呜呜呜(日记最后恍然大悟是母女情)
第51章 五十一个宝贝
许珍一路奔跑回家; 被夜晚的冷风吹拂,终于冷静不少。
夜间小雪纷纷,吹在她肩膀上。
她走到屋内点了柴火; 又点烛灯; 终于得到不少安全感。
可眼前那片光洁如玉的肩膀依旧挥之不散,简直就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对一个小孩动了心,还是个自己捡回来的反派,这情况不太对劲。
原本上头的热血逐渐消退。
许珍忽的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
她这是在做什么?
如今兵荒马乱,边关危机四伏,小叫花努力的为家人在奋斗; 而她竟然满脑子只有风花雪月那些事情。
这实在是不应该。
许珍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回忆自己穿越之前; 以及身处江陵和长安那会儿的事情; 回忆到那一点点小细节; 自己和小叫花相处的每个瞬间,都是令她很开心的。
这个小叫花,明明是反派; 为何这么可爱。
许珍想不明白。
却也不能再想了。
先前她被冲击的无法思考,这会儿冷静了; 才意识到,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小叫花一直把自己当成先生; 自己怎么能擅自给这层纯洁的感情加上颜色。
何况这还是在古代,不是自己熟知的现代,即便自己强占了小叫花,两个女子走在路上,定是少不了指指点点的。
某些决定,不能只靠冲动。
许珍暗叹一声,翻身趴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大漠明月,洁白刺眼,像极了那眼似桃花骨似雪的某人。
……为什么自己又开始想小叫花了。
这才分开多久啊!
许珍很绝望的挪开视线。
她决定还是稳住自己心意,先赚功德点买解药吧。
明明自己两辈子合起来,教导过很多人,但轮到自己做决定,终究还是容易顾虑过多,不敢下手。
真是太没用了。
许珍一边嫌弃自己,一边努力将自己保持在一个常规状态,不去想喜不喜欢的事情。
又过几日,她打开系统界面随便看了看,功德点没什么变动,最近没做什么好事,因此一直停留在两万八的数值上。
许珍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什么攒功德好事。
打仗是不太可能的,伤及人命的情况下,拿功德的概率并不大,只能从提高百姓的生活幸福度入手。
她带上头巾,顶着朔风出门。
边关这里虽然看起来破烂,但经过多年沉淀,已经形成了独有的防护机制,想要改变,是非常难的,还容易造成破坏。
城市建设这方面没法改变,得另想办法。
城门口的傻姑子还一动不动站着。
许珍瞧见了,走过去和她聊天说话,瞎扯半天,这背着剑鞘的傻姑子也不理人,她常年晒在晴日里,被风沙吹得脸上黑一块,红一块。
发黄的纱布裹在脖子边,显然没有涂药,随便塞的。
许珍和她说:“你再这么等下去,怕是会比你阿母先倒下。”
说完后想起随时要上战场的小叫花,又是一阵难受。
她蹲在傻姑子身边说:“你知道吗,我家也有个小孩,非常可爱,可我最近却发现,我对她的心思变了。”
傻姑子定定站着。
许珍干脆把她当成树洞,继续说:“竟然变成那种不太干净的心思了,就是那种,想要霸占她,让她独属于我一个人,你懂那种心思吗?”
傻姑子不会理人,目光都不曾动。
许珍看着,想起了最开始,自己捡到小叫花那会儿的事,那时候的小叫花,也是这样的,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好在后来生动许多。
会哭会笑,会对着自己撒娇,会在大风大雨中救人。
完全不是个正常反派。
许珍想到小叫花便忍不住的乐呵,她又说了几句,说完了,起身离开。
能这么说一番,还当真能让心情舒畅不少,许珍继续去找好事做。
路上遇到了女官。
女官正在路边靠墙歇息。
许珍看见了,颠颠儿的跑上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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