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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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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珍说:“我该怎么救?”
  那学生眼眶通红:“我,我不知道。但我阿妹是无辜的,圣上早就下了男女共走官道的诏书,可为何; 为何——”
  她说不出话来。
  许珍安抚她。
  女学生依旧啼哭不止。
  许珍想了想说道:“我正好想去花楼,要不你陪我一块过去找找你阿妹?”
  女学生见许珍愿意陪自己过去,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整个人顿时有了不少活力。
  她点点头; 擦擦眼角泪水; 起身让许珍稍等片刻,随即跑到一旁,不知从哪里牵出来两匹马; 甩软垫在马背上,让许珍上马。
  许珍愣了半晌问道:“骑马去?”
  女学生道:“自然!若是走过去; 我阿妹怕是尸骨无存!”
  许珍听她说的如此惊悚,无话可说,赶紧牵过缰绳; 靠仅有的运动本能跨上马,然而还没坐稳,骏马被驱打飞驰,如电闪雷鸣般风速离去,许珍耳边只剩呼呼份上。
  她张口要求救。
  女学生追上来帮她引路。
  马匹跑的很快。
  许珍发出的惨叫声成了“嗷嗷嗷”的呐喊。
  女学生在马上疑惑:“先生你怎么骑个马还这么开心。”
  许珍有苦难言,恨不得一脚踹飞这学生。
  好不容易到了那传说中的花楼。
  许珍一脸憔悴,几乎是翻滚摔下马背的。
  学生和她说:“到了。”
  许珍直喘大气,话说不出口。
  只能在内心暗想:小叫花啊小叫花,你在军营快活,我可是在这为了你的功德点受苦啊,你以后要是敢对我坏,我就锤死你。
  她腰酸背痛的往里头走。
  学生道:“别走大门。”
  许珍觉得有道理,跟着往小门走,走人柴房,柴房没人,又去厨房,厨房也没人,花楼整个后院没人看守,空荡荡的,倒是楼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喧闹声。
  “里头是在干吗?”许珍凑热闹往里走,“你阿妹不会在里头吧?”
  学生面红耳赤的摇摇头。
  许珍见她反应,明白了,里头应该是在进行少儿不宜的活动。
  她也挺不好意思,和学生示意,去楼上看看。
  一个大活人能被藏到哪里?无非就是房间里头,最适合藏人的柴房没人,那就是上面的闺房了。
  房间门大多没有关紧,里面人影晃动,时不时还有调笑声传来,大白天的,能干的事情已经全部干上了。
  许珍随便的看了眼,赶紧出来和学生说:“里头没人。”
  学生说:“还有一侧。”
  她指了指旁边的楼,许珍看她还是未成年,不宜观看这种东西,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看。
  第一扇门缝里,没人。
  第二扇门缝里,也没人。
  第三扇门缝,有两个人正坐在凳子上亲嘴,许珍立马移开视线,但忽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瞧见的,似乎是两个女人,她便又小心翼翼的探头过去看。
  她以前专心搞教学,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此时见到里面的人已经香肩裸露,褪了半边衣衫,一人坐在另一人腿上低头接吻,画面香艳的她无法停下观看的视线。
  里面风景美,进度也快,眼看着衣服已经快要褪到腰间。
  许珍正想仔细观摩。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将她拦腰抱过,整个人直接往后拖了好几步。
  许珍吓得浑身紧绷,以为自己被人发现,要挨揍了。
  她抱头不敢动。
  未料迎接她的是一个暖洋洋的怀抱。
  许珍抬头看,抱着她的人虽然面容陌生,但很明显就是易容以后的小叫花。
  小叫花竟然大白天的跑花楼?
  “你——”许珍刚开口,就被荀千春食指点了唇,接着带她走了两步,重新回到大院,又进入最前边的红楼中。
  此时天空飘小雪,冷风变大。
  楼内温暖,红色一片,正中间一个方形平台,上边舞娘挥水袖,四周是纸灯笼罩柔光红烛,窗棂雕花砌玉,香帏风动,鸣筝鼓瑟。
  周边坐着不少书生,有男有女,数下来大约四五十人,在边塞算是不小的人口数。
  二楼有雅间。
  荀千春拉许珍去了其中一个雅间里头,楼头几位姑娘倚靠栏杆而立,眼神被浓妆压得看不清楚,楼底有书生挥笔作画,获得满堂喝彩。
  坐下之后,吵闹声被隔绝门外。
  许珍总算敢问:“你怎么这个时间在花楼?”
  荀千春道:“最近七日,随时都能来。”
  许珍喝茶,提适才偷窥的事情:“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看?”
  荀千春直言道:“不好看。”
  许珍问:“怎么会不好看?你这几日应该看了不少吧?”
  荀千春点点头。
  许珍一口茶差点吐出来。
  她见过耿直的,没见过这么耿直的,要不是她脾气好,思想开放,这会儿一定要揍小叫花一顿。
  她看了荀千春好几眼,越看越气,自己喜欢上的怎么会是这么个木头?
  “你都看到些什么了?”许珍没好气的问。
  荀千春保持沉默。
  许珍道:“你说话啊。”
  荀千春迟疑片刻,说道:“看到她们,用手指。”
  许珍起先没反应过来。
  花了半分钟,才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搁在桌上,用手撑额头,觉得事情大发了。
  好好的小叫花,怎么突然开黄腔了?
  这花楼不能呆了。
  她又喝了口水。
  荀千春问:“先生怎么了?”
  许珍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这几日,除了花楼,还干了什么事情吗?”
  荀千春说:“还去了……”她说到一半,犹豫半晌才继续往下说,“去重新埋了阿母的墓。”
  许珍愣了半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荀千春道:“我将阿母碑石带来,埋盖在平凉土坡。”
  许珍听懂了,但无法理解:“不是应该入土为安吗,你怎么挪来挪去的?”
  荀千春解释道:“阿母不愿合葬,她说她生前游牧,死后四处漂泊,也是好事。”
  许珍听后笑了笑:“你阿母真是豁达,这种想法怕是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荀千春道:“我阿母很好。”
  许珍说:“我感受到了。”
  外边风雪渐大,屋内温暖火光晃动。
  荀千春看着许珍,嘴角向上牵,原本压抑的心情因为许珍一句话,顿时变好。
  先生,她的先生。
  人生在世,苦楚良多,唯独先生是不变的甜。
  许珍还在那倒茶。
  荀千春说:“先生,明日,我带你去见我阿母墓碑吧。”
  许珍倒茶的手一松,差点没拿稳。
  这是要,见家长了?
  荀千春见她不说话,内心也紧张,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许珍起了玩心,问她:“我不想去的话怎么办?”
  荀千春说:“不知道。”
  许珍笑了起来:“我骗你的,我肯定会去。我在这没有父母,你父母便是我的,我去见见,以后就算是彻底从你阿母手上接过你了。”
  荀千春闻言,眼眶忽的一热,伸手抓过许珍的手,心中晃过无数念头,身子骨也是猛地发痛,如同要破碎一般,可她甘之如饴。
  她说不出话。
  许珍又道:“我觉得你迟早吃去祸害苍生,现在收了你,你以后就祸害我吧。”
  荀千春心跳加速,点点头。
  这时窗外号角沉重声音吹起,战鼓敲响,漫天乌云掩盖天地,风雪飒飒漫天飞舞。
  白茫茫大道忽的杀出多出一条血路。
  城门口响彻马蹄和呐喊声——
  “胡兵!!攻城了!!!”


第58章 五十八个宝贝
  胡、胡人来了?
  花楼之内顿时兵荒马乱; 脚步踏踏,水杯摔在地上发出破裂声响。
  远处喊杀声四起,浓烟染上天空; 原本一望无际的白色成了深灰与黑色。
  不停有人踩着瓷片乱走; 从二楼跳下,方台上舞娘尖叫,老板嘶吼讨要酒钱,门帘被扯破,风声唰的一下如同潮水般灌入花楼之内。
  几名读书人站上台阶,高呼“各位勿躁!”却无人听从,互相推搡着将人挤下楼梯。
  许珍有点紧张; 忙说:“胡兵来了,我们去躲躲吧。”
  荀千春起身说:“先生你先过去。”
  许珍问:“你干嘛?”
  荀千春说:“我去迎战。”
  许珍懵了下,想起小叫花已经从军; 现在胡兵攻城; 于情于理该去打仗; 便只好说:“你小心点。”
  荀千春点点头,直接从二楼跳窗离开,外边人声嘈杂; 楼内也是如此。
  龙门很少受到胡兵侵袭,准备不充分; 好不容易有壮年士兵跑上城门,推出投石车,胡兵已经距离城门不远; 不断向前。沾血的长矛冲破云霄,飞入城中,直直的立在花楼柱子上。
  有人耳尖被擦破淌血,怔楞片刻,随即大喊大叫,说自己要回长安,不呆在这破地方了。
  人心惶惶,脚步匆忙。
  许珍本想直接去避难。
  走了两步后,想起自己还有个学生在花楼里。
  她思考片刻,没法放着学生不管,只好逆着人流往后门走,企图寻找学生。
  龙门官道,身穿黑甲的官兵来了。
  一排骑马的将领身穿盔甲,从茫茫官道上飞奔而过,手举大刀冲上前去。
  许珍走在后院中,趁着人多声杂,喊道:“喂——”她喊了一半卡壳,那个学生叫啥来着,算了不管,继续喊吧,“同学!同学!!”
  天空洒大雪,飘入她嘴巴里,许珍呸呸两声。
  碰巧有个身穿短衣的仆役跑过她身边,瞧见许珍后怒目问道:“你喊什么?!快去躲战事!”
  许珍道:“不急,你先去,我还要找个学生。”
  “什么学生!”那人说,“你是来比赛的文人?”那人嗓门大,误以为许珍是过来参加雅集的,拽了她一把,将她推入内阁中。
  许珍愣了片刻解释:“等等,我不是——”
  那仆役喊:“龙门危难,胡兵来的凶猛,花楼楼主说了,愿各位名士献策,对抗胡军。”
  许珍喊:“我不是名士啊!!!”
  可惜叫喊声被淹没在纷杂中,仆役没听见,以为许珍胆小怕事,内心微微叹气,这年头,这群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中看不中用!
  许珍被推的往楼内走,依靠扶手爬阶梯上二楼。
  花楼地面被踩得湿漉漉,多出许多碎冰。
  门帘晃动,里面隐约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飘入许珍耳中。
  “胡汉之争,社稷动乱,是何解?是因为人不兼爱!”
  “古者民始生,盖其语,人异义。人人都说自己的主张正确,鄙夷其他人的主张,因而天下大乱。”
  “儒,儒算什么?儒是自相矛盾的!一边强调尊卑,一边说民贵君轻,既然想要与民同乐,又为何站在君王那边,贪图享乐?”
  “如今之法,便是废除儒术,兴我墨学!重机关术,重武功,重农耕,方有余力对抗胡兵!”
  许珍在外面听了会儿,想偷偷离开,那仆役从楼梯上瞧她还没进去,又跑上来推了她一把。
  扑通一声,许珍猝不及防的往前摔,摔到了地上。
  房间内各种声音戛然而止,原本正在发言的青衣男子停下动作,低头看许珍,窗外战火飞扬,扬起红色的烟。
  许珍避开视线,假装看风景。
  有人问道:“何人?!”
  许珍咳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只是个路人。
  幸好这时,外头的仆役帮忙解释了句:“这是落单的文人!!”
  声音被尖锐雁鸣盖过。
  还是有人听见了。
  角落传来女子温柔悠然的话语,像是雪花落在热水之上散开:“既然如此,请先坐下吧。”
  房间内檀香浓郁,掩盖外边沉重的沙土气息。
  许珍松了口气,赶紧顺势坐下。
  那说话的青衣男子刚才已经发表完意见,拱手做礼,让底下文人接着论道,谈论如何解救胡兵此次围城。
  众人纷纷起身议论。
  许珍在旁边听,房内文人说的大多是诱敌之计,或是火攻计谋,偶尔有谈论如何制造机关来抗敌的,却很快被其他议论淹没。
  外边风雪飘飘,房间议论谈道,安逸的像是狂风暴雨的中心点。
  许珍坐在最后,后背靠窗,无所事事。
  北风透过窗户吹到她后颈,让她冷的哆嗦,她侧身发现能看见外面风景,便转过去趴在上头往外看,瞧见城墙周围被丢了干柴,黑漆漆的燃放黑烟。
  大道中心,骑马将领马背插红褐色旌旗,暗的遮天蔽日。
  打仗的是水鸟营,就是小叫花带的军营,许珍努力在乌泱泱人群中寻找小叫花,很快便瞧见了一片金光。
  荀千春头发扎起,眼角刀疤凶煞,挥刀劈开乱箭,后颈金色印记微微闪动。
  她站在城门正中心的直线上,横刀立马,无人能进她气场之内。胡人攻进来一波先行兵,被她剑锋所伤,马匹受惊,很快败退。
  有个胡人被其余士兵刺伤,倒在地上任人宰割,临抓之前,用匈奴话恨恨然对荀千春骂道:“你明明也是胡人,为何要成为汉人的走狗!”
  荀千春眼神漠然。
  她从不分什么胡汉,心中只有一种信念罢了。
  天地震荡,烟尘浩然而起。
  荀千春感受到了什么,往后看去,一眼便瞧见许珍趴在窗口,蹙眉望自己。
  她凝视许珍,许珍也凝视着她。
  两人对视,想传达心意,可来不及开口。
  猛然间,一声巨响。
  轰!
  城门被重石砸击!
  荀千春立马望向城门,看见青铜门竟被砸出凸印!
  又是一声巨响。
  外面胡人疯了,还在砸巨石。
  城门撑不了多久了!
  若是城门破了,龙门全部的人,将无法生还。
  水鸟营那名女将领驾马上前,脸上尘土满面,厉声喝道:“上马!去城门!”
  荀千春一脸冷然,随手抓了一匹马,跨上去。
  女将领驱马转身,手指东边土坡,对身后渺渺军营众人:“可都看见那苍凉山了?!”
  雪盖苍凉山,曾经青黑松柏万里黄土只剩空白。
  众人不答,看着女将领。
  女将领道:“那是埋忠骨的地方!你们今日要是死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捡你们尸体,把你们埋到苍凉山去!”
  话语落下,风雪翻涌,吹砸在所有人脸上,有人想落泪,眼泪尚未出来,已经结成冰。
  女将领沉声,声音沙哑,魄力十足:“跟我!冲!”
  “啊!!!”铁骑齐齐踏声响起,踩出一片巨潮,千人兵马奔至城门口,城门拉开小门,军队飞冲出去。
  许珍在上面看的心惊胆战,她捏紧窗框直接站起身,想喊叫,但知道自己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这种背景音下面如果能听到,那就见鬼了。
  她不想让小叫花去堵城门。
  不想让小叫花受伤。
  这种心情从未如此强烈过。
  她眼眶发痛,手心全是汗水,紧张的看远处兵马乱走,刀枪突出。
  大军压境,城门咚咚的被石头乱砸,整个龙门仿若地动山摇,水鸟营的士兵负隅顽抗,抵御于城门口,路边有人不停指挥:“往后,往后走!!从后门出城!”
  许珍知道这群人肯定是出不去的。
  如今是胡汉兵力对抗,胡人善战,汉人手软,大部分从小接受文化熏陶,心地善良仁慈,不愿下重手。
  这场战役,拿什么去赢??
  自己能做什么?
  该做点什么才能帮到小叫花?
  许珍脑中思考,有点想要把系统召唤出来找点线索。
  然而没来得及行动,一声低柔成熟的女子声音响起:“这位女官,你对此次胡兵攻城的破解之法,可有什么主意?”
  耳边慌乱声消散,思绪回到充满檀香气息的静谧屋中,众人呈半圆形围坐,手边摆茶,似在论道。
  许珍转头,瞧见自己再次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很不好意思,赶忙坐下说:“没,我就一凑热闹的。”
  周围人低声嗤笑。
  有人注意到那问话之人说的“女官”二字,询问刚刚说话女子:“楼主,这人是女官?”
  那说话的是是花楼楼主,点头道:“若我没记错,应该是平凉新来的关令吧。”
  许珍点点头。
  周围有人笑容变放肆,那些人知道许珍是被贬官的,能从长安被贬到这里来,不论先前多厉害,总归是个失势且难以翻身的人,无需惧怕。
  儒、道、墨各派开始畅谈。
  在战火厮杀中有人摆放棋盘,落子示意胡汉之力。
  水鸟营的在外浴血奋战。
  这群文人却饮茶谈天,畅想未来?
  许珍想到当年曹操攻打董卓不成,战败回洛阳,看见满军营诸侯正在开宴席,喝酒吃肉,不思进取,因而成了英雄到奸雄的人生转折点。
  剧情中的小叫花,会不会也是看到了如此荒唐一幕,才会变成后来的暴君?
  许珍记不起来。
  但她终于有了一种立足于朝代更迭的交接点的感觉。
  周围是狂风巨浪,耳边是刀枪敲击,眼前是鲜血四溅。
  这个朝代的根基是好的,只是长出来的树枝树叶,很多是烂的。
  庸儒,太多了。
  胡汉与世界的局势急剧变化,这群人无法跟不上局势发展速度。
  想要将损失控制在最小,唯有变革——
  窗外黑云翻滚,大军压境,咆哮声四起。城门再度裂开缝隙,被一群老兵顶风努力合上。
  有孩童坐在地上大哭,断臂之人覆在马背,用嘶哑带血的声音呐喊:“守、守不住了!!”
  在这混乱中,许珍忽的想到一件事情。
  那便是,花楼里有个胡人卧底。
  如果这会儿能够顺水推舟,骗骗那个卧底,说不定可以给龙门续一秒。
  可怎么哄骗是个难题。
  直接开口说话怕是没什么效果,要让那人相信自己的话,必先立信。
  众人谈论着,有人看不惯许珍神游,又将话头转到许珍身上。
  “平凉关令,可有何见解啊?”
  许珍稍微听了点,众人说的多是儒家墨家,她想从此入手,说说自己看法,从而树立威信。
  可惜她思绪震荡,内心焦虑不止。
  说出的话和想的不太一样。
  在众人注视中,她直接开口说了句:“我有一计,可保龙门太平。”
  满室顿时安静,碎石飞天撞击窗户,无人敢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这人挺会吹牛皮的嗷


第59章 五十九个宝贝
  先前说话的青衣男人率先开口:“胡兵都已经城门口了;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珍说道:“派一队人马,从小道出去,烧胡兵粮草。”
  这事先前有人提过。
  青衣男子不屑道:“我还以为什么妙计; 这算什么?说起来轻巧; 你可知胡人藏粮的地方在哪,周围有多少兵力?而且烧粮,太过浪费,冬日本就缺粮,若是可以偷运回来,才叫一举两得的妙计。”
  许珍平静的说:“我知道在哪。”
  周围立刻有人惊的打翻了茶壶。
  许珍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书生; 这人八成就是卧底,得知卧底真的在这,她松了口气; 开始尽情表演。
  “但是我不会说; 如今做决策的并非我们在座之人; 而是外边打仗的,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们去。”
  青衣男子冷哼道:“刺史就在此处,你找那群武官有什么用?”
  许珍愣了愣:“刺史?”
  正中间的地方一名中年男子咳了两声; 捋须看许珍,眼中打探意味不言而喻。
  这人便是刺史。
  许珍见过他; 他也见过许珍,不久之前,他们还在隔壁的棋馆中; 和国公一起畅谈兵法。
  当时刺史和国公知道平凉新来了个被贬官的,但万万没想到,原来那个侃侃而谈兵法的,和被贬官的竟是同一人!
  刺史想到那日事情,略微有些心虚。
  因为当时的许珍,其实已经点出了如今龙门惨状。当时许珍说,平凉是最该保的地方,但若是久攻不下,周边城池很快便会遭受牵连。用兵法不过能缓解一瞬,并非长久之计。
  破解方法,便是将兵力集中在平凉,随时等待调动。
  那日下棋结束,国公考虑甚多,觉得粮草分布不均,又容易一次性遭受打击,因此最后并未调动兵力集中在平凉,依旧保持各地平均。
  导致现在,龙门受难却无法及时受到援助。
  刺史当然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他只能期待许珍再给个好主意,缓解这次战事。
  在座不少文人都是认得刺史的,他们见一向暴脾气的刺史没说话,不敢置信,对许珍看法略微改变。
  有人问许珍:“藏粮地点在哪?刺史在这,你直说吧!”
  许珍压根不知道在哪藏粮,也不敢乱说,怕被卧底识破,她反问在座众人:“如果不按我说的做,你们打算怎么做?”
  其中一人朗声说:“等待武官打败胡兵。”
  许珍问:“外边战况激烈,若是打不赢呢?”
  那人道:“那我等文士,便和龙门共存亡。”
  他说的铁骨铮铮,许珍批判:“这是傲气,不是傲骨。”
  那人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许珍又问其他人,没人理她。
  寒风中发出一阵阵矛盾交接的沉重撞击声,滚烫鲜血融入雪海中,顺着逐渐融化的冰块朝城内流淌。
  许珍有些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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