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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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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中发出一阵阵矛盾交接的沉重撞击声,滚烫鲜血融入雪海中,顺着逐渐融化的冰块朝城内流淌。
  许珍有些等不及了,站起来迫切说道:“还是烧粮吧!!这就去烧粮!!我去城门寻找将领,胡兵饿死就饿死!!反正我们也不能活了!”
  这番话立马惹急了部分人。
  “等等!!不能这么干!”先前高谈阔论的青衣男子站起来,皱眉怒声道,“我刚刚便说了,天下大乱,是因为人不兼爱,儒宣传仁爱,仁爱算什么!就是因为仁爱,才会导致人分亲疏贵贱!!唯有废除儒术,人相兼爱,胡汉战争才能停下。眼前的小战争算什么,我着眼的,是更加久远的事情!”
  许珍骂道:“你怎么不考虑眼前的!长安人都在痛恨胡人,你怎么还想着胡人死活?”
  青衣男子也愤怒:“舍我事小,天下为重,天下不会因为这一次小事而改变!这次战情不管结局如何,打仗是武官干的事情,我们需要做的,便是相处一劳永逸方法。”
  而他说的方法,就是赢下这次的战争,随后追求爱与和平,努力去和胡人谈判讲和。
  许珍暗想,好不容易遇到个主张正确的,可是怎么分不清时间地点。
  好在她这次目的也并非真的是烧粮,不过是哄骗卧底罢了。
  她正要说两句。
  众文人已经鼓掌喝彩:“赵郎说得对。”
  这群文人有浑水摸鱼的,或许也有真材实料的,许珍无法分辨。
  厮杀声愈发惨烈,有血肉割裂的声音响起,乱箭穿云而过,叫声穿透窗户。
  大雪刮进来,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像是不甘的怒吼。
  外面,黑压压的胡兵几乎已经要怼到城门上,血腥浓郁的令人呕吐。
  楼内,许珍忍下心中焦灼,不敢太过暴露自己真实目的,战火纷扰,她坐在位子上讨了杯水喝下肚,冷静不少。
  她现在该做的,是让卧底赶紧去通风报信,从而实现她下一步目标。
  周围文人已经开始谈论如何讲和。
  冷风瑟瑟,有人沉默,有人愤慨,有人热血激昂。
  许珍努力克制自己其他想法,斟酌语句,与青衣男子辩论道:“先前你说的,不算正确。”
  青衣男子在和其他人谈论,听许珍这么说,周围安静,青衣男子冷笑问:“哪里不对?”
  许珍说:“爱分亲疏,并没有错。兼爱有别,我认了,兼爱无别,不可能。当你摔在地上的时候,你身边的人可能会扶你起来,离你远的怎么帮你?这就是亲疏,有人打你,你会疼,有人打我,你肯定就不疼,这也是亲疏。”
  青衣男子快速回答:“天下乱,就是因为你这种思想的存在!只要墨学能够消除这种思想,世上再无战争。”
  许珍问:“按你的话说,那便是汉人兼爱,胡人依旧如此,我们汉人便包容他们全部野蛮行为,割地、和亲、送银,极尽所能的讨好他们?”
  青衣男子怒道:“这怎么能一样?傲骨不能丢!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不止是青衣男子,还有儒生、道家子弟,站出来解释,说民权,说人权,说君子气节。
  气氛又往“保护无辜胡人”的方向推了好几下,其中自然有那个卧底不少功劳。
  许珍内心吐老血,心想这次的副本也太特么地狱级别了。
  她挨个反驳,儒道尚且还好。
  儒家重礼,胡人无礼,只要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就能忽悠,道家注重顺势而为,倒也不怎么干预。
  最麻烦的就是墨家。
  许珍只能讲故事。
  说的是当年公输班帮楚国造云梯攻打宋国,墨子前去说理,想要公输班借钱给自己买|凶杀人。公输班不乐意。墨子便将问题上升到攻打国家的高度,说攻打无罪之国不算仁慈,不杀个别人而杀很多人,不算是明白事理。
  “若是有罪,就杀那群有罪的个别人,如今胡人不正是那群有罪的个别人吗!”许珍说。
  那青衣男子无法辩驳,依旧挣扎着想说话。
  许珍等不及,起身打断,抬高声音说道:“我从未瞧不起各位的学说,只是刀有两面,现在危难关头,你们不该再用刀背,是时候亮出刀锋了!”
  刺史看她,也站起身来,眼神晃动,有话想说,却又闭紧嘴。他内心隐隐浮过一个词——“虚张声势”。
  是否真是如此,他不敢确定。
  因为他不相信,会有人,在这种危难时刻,还虚张声势。
  若真有,那是疯子!是疯了的赌徒!
  而且这是在赌什么?
  赌胡人首领的心性?赌人心?
  太疯狂了!
  刺史不敢再想,他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
  许珍话说太用力,声音略哑,她告别在座文人说道:“诸位,我去烧粮草,不管什么兼爱了!”
  说完这句,她起身离开,却没有直接走出大门,而是快步下楼躲入拐角,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往外边看。
  稍过片刻,蹬蹬蹬,灰尘飞扬,有人快步下来,正是那个碰翻被子的胡人卧底。
  应该是去通风报信的。
  许珍暗想,这场战事有救了,老天是眷顾自己的。
  她松了口气,朝着城门口走去。
  雪盖得更厚,无法快步奔跑。
  天地广阔,她于官道边缘站立,渺小的如同雪中一粒黑石。身边是瘫倒的成群尸海,正对城门的前方,是泱泱大军,分不清敌我。
  寒风吹得她衣袍翻滚,嘴唇干裂泛白。
  许珍赶时间,走去马厩,放出自己骑来的马,骏马旁边,先前跟着许珍一块来的女学生怀中抱着个小姑娘,正蜷缩着躲在角落里。
  这是在害怕?
  许珍不解这群热爱打仗的学生为何会害怕,她出于师生情询问道:“同学,你抱着的是你阿妹吗?”
  那学生抬头看许珍,点点头,她目光纠结,身为平凉人,她参加过很多小战事,但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战争,她害怕,怕到手软,拿不起木矛。她不配为边关子弟。
  许珍见她精神不佳,说道:“你在这躲回儿,战争马上就会结束的。”
  学生茫然的看许珍。
  许珍准备上马走。
  学生忙问:“先生你去哪?!”
  许珍牵住缰绳转身,看着学生,笑了笑说:“去救我心上人。”
  想到小叫花,她就无比开心。
  等此次战事结束,她一定要摸摸小叫花的手,亲亲小叫花脸蛋,揉揉小叫花细腰。
  梦里真是美好,啥都有。
  许珍傻笑连连,想到战况紧急,却并不慌忙,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对自己自信,也相信小叫花。
  她脸小又圆,笑起来半边脸有酒窝,像是汇聚万丈光芒。
  学生被震慑的内心波荡,忍不住的发声问:“是那个胡人吗。”
  学生先前偷听过许珍和葛喜儿说话,大概知道点,这次不小心说出口,干脆继续大声的全部说出来:“胡人在汉人成群的地方,活不久的,太荒唐了!!先生。”她说话声音更加大,“我们都是读书人,如何能去最前线!太荒唐了!!”
  她一连说了两次荒唐,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她阿妹瑟缩在她怀中呜咽发抖。
  许珍站在马边问道:“荒唐吗?”
  学生几乎要流泪,说道:“荒唐,战争,太荒唐了。”
  “我也这么觉得。”许珍朗声说,“所以,我走了。”
  学生又问:“先生!!你去哪?!”
  许珍回头道:“我去结束这场荒唐。”
  说完之后,骑上马朝着城墙扬长而去。
  马蹄留下深深脚印。哒哒前行,上边坐着的人东倒西歪,看起来随时要翻落,令人很不放心。
  她身后,是冷气回荡的空旷马厩。
  黑色烟火渲染的城墙之上,有人率兵作战,许珍出示官印顺利登上城门。
  天空灰沉沉的,满地破碎戎装,断剑插在石头缝里,朔风再猛也无法吹倒,城墙之上几乎没有人。
  投石车的机关用尽,还能动的士兵,全部下去打仗了。
  许珍往前走,于角落里见到了坐镇的指挥官。
  那指挥官脸埋在毛绒衣领中,端手插袖口,衣袍沉重的拖在地上,双眼直视前方望悠悠天地。
  许珍从上回暴雨事情得到经验,直接将自己官印丢到那人面前,随后跪下来磕头说道:“我官职虽不大,但愿以性命和名誉来担保献计。”
  她必须很大声的说话,不然会被喊杀声盖过。
  头顶沉默片刻,深厚的声音传来:“你起来!说!”
  许珍听声音耳熟,起身仔细看坐镇之人,发现这人就是先前和刺史下棋的中年男子。
  既然认识,那就更好办了。
  许珍请求道:“请发号撤兵!”
  “撤兵??你想国公弃城吗!!大逆不道!!”中年男人尚未开口,他身后仆役便上前怒骂许珍,甚至想让许珍滚下城墙。
  许珍自然不滚。
  她略微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国公?
  国公这名号还挺耳熟的,可能也是剧情中什么重要人物。
  她现在思绪被阻止战争所霸占,没空想别的,继续说道:“我骗胡人卧底,说要烧他们粮草,如今只要撤兵,胡兵也会自然撤退。”
  国公低声问:“为何?”
  许珍推演所想说道:“胡兵粮草还没被烧,此时肯定只会稍微加派人手去查看,但若是我们这边攻势减弱,按照对面将领的心性,九成会觉得我们这里的人,已经抄小道去烧粮了。”
  国公顺着她推演往下思考:“所以他们会派更多的人手去保护粮仓?因此战事得以缓解?”
  许珍说道:“对,请国公下令吧。”
  边关风雪大,国公穿防寒大衣,风雪吹在他脸上,肩膀和头顶盖满白雪。
  国公并未下令。
  他是个一步棋需要思考一百八十步的人,谨慎的令人心寒。
  何况兵法推演这种东西,虽说内中脉络复杂,但说出口后,简单的就像是胡言乱语。
  下面厮杀声像是剜在许珍心头,她生怕其中混杂了小叫花的。可随即又想,小叫花是不会叫的,就算被砍伤砍疼了,也不会叫。
  许珍闭上眼,握了把地上的雪,胡乱的往脸上抹,让自己清醒。
  国公还在看她。
  许珍睁眼,她腿酸,改为坐在雪地里,谈论说:“国公,你若是害怕胡兵反扑,我这还有其他良计。”
  国公不言语。
  许珍看他手上伤疤,抬眼说道:“儒家不过是个精美的装饰品,是放给外人看的,如今圣上将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当成了宝贝,全盘接受,推己及人,隐隐要压盖其余百家,是不是太可笑了?”
  国公嘴唇略微颤动,他似乎意识到许珍要说什么了。
  许珍被风吹得嗓子疼,但依旧努力说道:“他推崇的,和社稷的基本盘,完全不符。古往今来,众君王都是利用儒学掩盖太平,可现任圣上,他是用儒学修身养性齐天下。”
  国公怒目喝令道:“这不是你我该谈论的。”
  许珍继续说:“如今社稷,是个空荡荡的躯壳,只要有一股足够的力道去推,就能推翻。”
  国公起身愤然骂:“你大胆!!”
  许珍不缓不慢继续说:“国公误会了,我自然不会想着去推翻社稷,我不过是想要变革罢了。”
  “变革?”国公冷静不少,坐到凳子上问道,“如何变革。”
  许珍说:“从根基开始。”
  国公说:“再详细些。”
  许珍道:“高筑墙,广积粮。以雍州为围墙内,兴农耕,种粮食,再给我两年,我教出一批最优秀的学生,这些学生将会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以及融合百家的思想,而非独尊某家。”
  她声音不大,几乎要被外面的吵闹声压过。
  国公却觉得内心燃起一线希望。
  他在雍州来来往往,很少离开这地方,见过往来商客,见过被贬的酸臭儒生,很多东西,他也早就想破坏掉了。
  许珍这番话,给他心头注入滚烫的热血。
  有多少年,没听过如此令人沸腾的话语了?上一次听到,还是老荀家的大姑子上战场。
  国公想到荀家,握拳挡嘴唇,鼻头发红。
  旁边的仆役已经战战兢兢,不停抖动双腿,说不出话。
  国公挥手让仆役下去。
  接着,他掏出官印,掠过许珍身边,上前发令撤兵,很快,号角长长吹起,钲被鸣响,刀枪声逐渐变小。
  将士们死伤惨重,早就不想打。
  听见鸣钲,连忙向后撤退。
  然而胡兵气势凶猛,持续杀上前,汉兵人心溃散,已经不想抵挡,险些要被刺伤,就在这时,一道黯淡金光在众人面前晃过,挥手将胡兵手中刀剑砍断。
  荀千春一言不发,身上虽血迹淋淋,但都是擦伤。她脚下横着傻姑子,这傻姑子是她带进水鸟营的,因此她得护着。
  胡兵见到她眼角标志性的错乱伤疤,怔楞片刻,随即喊道:“杀!!杀了这个叛徒!!”
  荀千春毫不畏惧,迎面杀敌。
  撤退的汉兵说不出话,不然他们一定会问一句:“这人是不是铜铁做的?怎么还杀得动……”
  荀千春站在最前面,以一人之力对抗胡兵千军万马。两边虎视眈眈,铁骑腾空,战场上,惊涛骇浪,气势磅礴。
  世间似有半秒停顿。
  马啸西风,大战一触即发。
  空气重新流淌。
  众人用力捏紧剑柄,即将挥剑。
  可转瞬间,胡兵那边也打起羊皮做的大鼓,这是胡兵的信号:“退!”
  “退——”
  “暂退!!”
  胡汉两拨士兵人潮溃散,火速扯开了一道不小的距离,只剩斑驳几点依旧酣战。
  国公立在城墙上,看到局势瞬息万变,内心想的是:果真如此。
  这场赌战,汉兵赢了。
  胡兵撤退的这一步,已经注定许珍之后的推演全部是正确的。待胡兵发现这不过是骗人的计谋,附近援兵到达,即便打起来也不虚。虽有损耗,但确确实实,是他们汉兵,赢了。
  国公重重的叹了口气。
  天道有天道的规律,推演之法,他年轻妄为时候,和好友试过,虽能推,却不敢落实,一旦失败,搭上的,将会是数十万将士性命。
  能作出如此决定的,若非是冷血到了极致的,就是自信到了极致的。
  他不知道许珍是哪一种,也不想知道。
  走回城墙上,国公和许珍说道:“此次论战,你赢了。”
  许珍心上紧绷的弦松开,又问:“国公,对于我提议的兴农耕之事如何考虑?”
  国公低头看许珍。
  他将官印捡起来还给许珍,问道:“你我初见时,我见你是个肆意洒脱的,对你略有几分高看,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想建功回长安的庸人。”
  许珍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很快悟到,国公这是在激她。
  她笑笑说:“你说是,那就是吧。”
  国公看她不为所动,坦言问道:“你是为什么在努力?”
  许珍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朝下望去,寻找小叫花。
  国公看她频频看向最前面的胡人少女,内心有数。他提醒道:“你想罢儒,若没有羁绊,会轻松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在事业巅峰期来临之前不要搞对象。
  许珍不吃这套,她说:“羁绊这种东西,我喜欢得很。”
  大军已经回到城门,荀千春走在最后,手上拖着两个人,许珍瞧见了,直接跑过去,伏在矮墙边对荀千春招手,随后哐哐哐的跑下楼梯迎接小叫花。
  周围死伤惨重。
  但这些死伤不在许珍的拯救范围之内,她满眼只有小叫花。
  见到小叫花后,她跑上去抱了把,看这人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开心的要哭。
  直到此刻,这一战对她来说,才算胜了。她斗的是迂腐文人,斗的是谨慎过头的国公,斗的是自己对于胡人将领品性的猜测。
  她是真特么的累啊。
  累到只想靠着小叫花睡觉,可是她知道小叫花也累,她必须贤惠点,不给小叫花添麻烦。
  没错,贤惠点……
  算了先睡一觉吧。
  梦想是美好的,可现实就是,许珍出于本能的抱着小叫花睡着了。
  天地阴沉,城门再度变得狭小只容一人通过。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在这混乱世道,她正在为小叫花,缓缓的铺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是为了呼应前面棋馆对谈的兵法“虚张声势”,之前纸上谈兵,现在是亲身示范。青衣男人和谢广都是墨派,不同角度的下等侠士。国公和刺史这种爱下棋的以及荀家的这种将门,是兵家。
  目前为止道家、兵家、墨家、法家、名家的主要学说已经写了不少了,各派的支持者也已经站队了(在我大纲上站的队),罢儒的事情偷偷进行中。造反的过程略微涉及权谋,也就是纵横家该登场了。
  这些东西展开来写会很枯燥,而且大家应该也不爱看,但是又不得不写,因为算是在给谈恋爱铺垫气氛。
  所以趁机给大家发小红包补偿一下,给最新章留评的发小红包,发三天,发到11。10晚上,让我们欢度1111嗷~


第60章 六十个宝贝
  这场战役不到一天结束; 堪称神速。龙门城墙虽被砸的稀巴烂,但周边援军已跑来,手持木矛和□□; 立在城墙之上; 威吓四方,保此地太平。
  天阴沉后又变亮,龙门农家忍悲痛送来水桶,里面是混泥沙的浊水,像冰雪融化而成的。
  胡汉两军隔着一道浩渺的雪线狰狞对望,又过片刻,胡人首领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面色愈发凶煞,目眦尽裂,望着龙门城墙; 一脚踹飞身前跪在地上的蓝衣奴仆。
  曙光逐渐亮起; 胡人浩浩荡荡撤退。一封捷报被塞入驿站烈马信兜; 扬鞭向长安行去。
  住在龙门的农人们纷纷跑出来收拾残局,龙门战役,胡汉伤亡不分上下; 汉兵以三千兵力对抗胡万人,死者约二百人; 对比先前几次战役,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破烂的尸骨被草席卷裹,一声声呜咽自指缝间传来; 脸色灰白的将士们歇息完毕,趁着黎明,起身拖动草席搬上木车,载着昔日战友前往苍凉青山。
  恸哭声从隐忍到爆发,漫山遍野。
  世道逐渐变乱,已经不如以往太平。
  城门口,许珍一身白衣变灰袍,蹲在地上咀嚼干饼。半晌,刺史来了,问许珍究竟是怎么做的?
  许珍没私藏,全告诉了他。
  刺史闻言震惊,恍然离去,随后花楼楼主跑来,论道书生跑来,不少人都跑了过来询问许珍,许珍懒得挨个对付,趁着人多偷偷溜了。
  山河尚且壮丽,兵法策论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聊什么天啊。
  胡兵此次退败,少说需要休养三月,这三个月自然该好好利用。
  至于怎么利用?
  许珍弯唇笑笑,跑去找小叫花,打算和小叫花一块讨论这个问题。
  战役结束,浑身盔甲被刺穿破烂的将士们牵马踏雪出城。
  荀千春因这场战争发挥出色,受到军中将领重视,她的胆识和勇谋皆非常人,出手太过狠辣,武功太过高强。
  虽是胡人,雍州很多人并不在意这些。
  女将领与她说:“经此一战,你已证实自己实力,你本事确实厉害,只是我没资格给你提升地位,要上报请求才行。”
  荀千春说:“谢谢。”
  女将领问:“你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荀千春说:“没。”
  女将领道:“那好,我去找将军,你休息几日,不必着急。”
  荀千春应了声。
  正好许珍过来在旁边偷听,听到女将领准许荀千春回家,赶紧跑到荀千春身边,拉着荀千春观察伤势。
  她昨天睡得太快,没仔细检查,这会儿仔细看,发现小叫花果然还是受伤了,背上手上都是伤口,血淋淋的划出纹路,好在已经结痂。
  许珍看着看着,眼眶不争气的发红。
  她揉揉眼睛。
  还没恢复情绪,已经被荀千春抱住,两人身上都脏,许珍管不了太多,再次埋进荀千春肩窝,凄凄惨惨的呜咽。
  这声声啜泣混合在别人的恸哭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荀千春拍她背,拍着拍着,手因为先前负伤而流失力气,垂了下去。
  许珍立马被吓得脸色青白,还以为小叫花发生了什么意外,正要大喊。
  荀千春阻止说:“先生别急。”
  她从战场上下来,原本英姿卸下,多了几分豆蔻少女该有的娇弱,又自带原本就有的清冷,混合之后将许珍迷得脑子晕乎。
  许珍愣了好一会儿后问:“你,你怎么了?”
  荀千春道:“受伤。”
  许珍毫不犹豫的跑系统商城换了伤药,给荀千春涂抹。
  四周有龙门农户奔走,这群人有担当,见到荀千春,知她出力最多,直接双膝落地给她磕头,又给她送药,后来得知许珍推演兵论,吓退胡兵,便也给许珍道谢。
  她们一时被感恩戴德的跪谢许久。
  好不容易人群散开,许珍连忙拉着小叫花离开了。
  两人西出龙门,回到平凉。
  平凉依旧被胡兵小规模骚扰,沾满血的刀子被泄愤的丢在城墙周边,上面不缺撕碎的小叫花画像。
  苍凉山石碑新增百座。
  荀千春面容看起来又冷又孤傲,内心却是侠骨柔肠,她见证水鸟营将士死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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