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和小怂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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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亲密的触感像是加了蜜糖的毒/药，缠绕在她指尖，久久不肯退散。
　　她僵着一边的手臂，心里懊悔起自己的失控。她将手背在身后，笑容却越发温柔：“这里还有不少房间，都布置好了，也都是干净的。我觉得这间卧室最好……不过你等会儿可以都去看看，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除了她自己住的房间，房子里的其他卧室几乎都是按照小女孩们的喜好布置的。江岚摸不清现在的小姑娘到底喜欢什么风格，干脆多弄了几样，就等着她的小姑娘亲自挑选。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饿了吧？我去做饭，你自己转悠着玩会儿，行不行？”
　　只要工作不是太累，她一直都有自己开火的习惯。
　　刚冷不丁被她摸了脸，现在又听出来她话里未尽的意思，阮蓁蓁的脸早就悄悄红了，她有些窘迫地微低着头，根本没有看房间的心情，只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想玩……想和你一起去做饭。”
　　小姑娘的声音又轻又软，江岚听的心都要化了，哪能说得出反对的话。她下意识地就答应下来：“好，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心思各异，都在拼命地抗拒着对方对自己的吸引，却又不自觉地在这种抗拒中，贴得更近。
　　江岚的厨房不算小，但两人一起做饭，难免还是会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暧昧，偏偏沉浸其中的两人只顾着闪躲，根本没有发现对方与自己相同的心意。
　　直到最后的菜色上桌，两人这才在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晚饭后她们遇到了一个更为艰难的问题——睡觉。
　　江岚头疼地看着头发半湿、抱着枕头跑来她房间的小姑娘：“蓁蓁？”
　　她是个成年人，还是个对小姑娘“心怀不轨”的成年人。
　　小姑娘的撩拨虽然是无心的，但如果一直这样接连不断，她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心里绷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何时会断。
　　阮蓁蓁咬咬唇，还是忍住了羞窘的感觉，垂着眼乖顺又无辜地小声说：“房间太大了，我害怕。”
　　这样好的江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属于别人了。
　　阮蓁蓁一直都是乖巧的女孩，但她宁愿此刻任性一次，在江岚还愿意疼宠她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黏在她身边——这样，以后她再想起来的时候，起码不会后悔错过了最后的一段亲密时光。
　　她害怕和江岚的亲密，怕会不自觉地泄露了心底潜藏的爱意，可她同时也极度渴望着离她更近一些——如果是夜晚的话，在她看不见的阴影下，她总能够肆无忌惮地亲近她，总能够不再强行戴着淡然的面具、可以肆意地露出爱慕的眼神了吧？
　　江岚想好的满肚子拒绝和诱哄的话，就在她这一句轻飘飘的撒娇中败下阵来。
　　她目光柔软下来，起身牵住小姑娘的手，把她拉到床边，语气有些生硬，手上的动作却仍一如既往地轻柔：“头发怎么还是湿的？这样睡觉，第二天会头痛的知道吗？先坐下，我给你吹干。”
　　阮蓁蓁弯唇笑了起来，乖顺地微微垂下头。
　　吹风机的噪音在耳边响起，温柔的暖风下，有手指从她的发丝中穿过，时而又擦着头皮轻轻滑了过去。
　　江岚的指尖微凉，动作轻缓。
　　这种久违的亲密，让她沉溺，也让她颤栗。
　　阮蓁蓁眼眶有些热，嘴角却忍不住勾了勾。多么温柔啊，她的江岚。
　　这样小心翼翼疼宠着她的江岚，总会带给她一种错觉——似乎，她只要再进一步，就能用力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丢下一章，撒腿就跑。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撩、拨

　　“好了。”江岚满意地揉揉她的头发；　起身收拾东西。
　　阮蓁蓁终于从刚刚半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直愣愣地看向她：“那我……”
　　“你不是害怕吗；　就在这里睡吧。”江岚无奈地笑；　“可是我们要说好了，小蓁蓁；　你晚上可不许乱动。如果大半夜把我吵醒，我可是会骂人的。”
　　阮蓁蓁这才确定；　江岚这是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
　　明明那个所谓“房间太大”的借口那么拙劣；　江岚却选择纵容她这样胡闹。
　　阮蓁蓁咬咬牙；　心里冒出来个荒谬的念头——江岚从来没拒绝过她，那如果她更过分一点呢？如果；　她干脆坦白自己的心思呢？
　　她发怔的时间有些长；　江岚已经转头看了过来。
　　阮蓁蓁晃晃脑袋，把那个可怕的念头用力扔开。不等江岚催促，她就乖觉而迅速地爬上了床；　小心地占据了小半边的床铺，规规矩矩躺好了。
　　江岚走来走去地收拾东西；　她的眼睛也跟着转来转去；　长睫毛扑闪着；　视线黏在她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
　　这样明显的紧迫盯人的视线，江岚当然能感觉得到。她觉得有些好笑，可心底又忍不住酥/软成一片。她的小蓁蓁，到底还是长大了；　都学会藏自己的小心思了。
　　白天的时候她还倔强地假装不在意，怎么都不愿意和她对视，也不愿和她过多交流，可到了现在，她居然又主动跑过来，撒娇要黏着她一起睡了。
　　江岚有些无奈，可想到这样来回折腾的是她的小姑娘，又有种甘之如饴的愉悦。
　　夜色渐深，房间的灯光熄灭，窗帘拉得严密，两人并肩躺在黑暗中，视线完全被屏蔽，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轮廓。
　　这让她们找到了一些不被发现的自信，安全感随着夜色慢慢包裹过来，紧绷了一天的心弦，终于能够微微松弛下来。
　　阳光下被紧紧掩藏在阴影里的心事，伴着黑暗的保护色，随着对方清晰可闻的呼吸和心跳，终于忍不住慢慢伸出一只试探的触角。
　　阮蓁蓁翻了个身，“不经意”地把手臂搭在了江岚身上。
　　她心跳如雷，只能感觉到手臂下的身体僵了僵，又慢慢回复了柔软。
　　江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蓁蓁？”
　　阮蓁蓁飞快地想起了她“晚上不许乱动”的“警告”，但她只是执拗地咬着唇，甚至把原本只是轻轻搭在江岚腹部的手臂悄悄延伸了一些，揽在了她腰间，并用力收紧了。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江岚果然再次妥协了。
　　伴着一声轻叹，她非但没有显露出不悦，声音听起来甚至更柔软了一些：“蓁蓁，好了，睡吧。”
　　江岚甚至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紧张地几乎快要僵成石头的手臂，力道是她最熟悉的、江岚独属于她的温柔。
　　阮蓁蓁从中得到了一些鼓励，再接再厉的小心思迅速雀跃起来，最开始还在假寐的眼睛早就睁开了，又亮又热切地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她们离得这样近，身体紧贴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她看不到江岚的表情，但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也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香味。
　　她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早先还在患得患失的情绪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害怕暴露自己感情的想法，在这种头脑发热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藏进了哪个角落。
　　阮蓁蓁认真地思考着该不该手脚并用地缠住江岚，或者还是该撒娇让江岚给她讲个睡前故事？可是她怎么说也成年了，那样似乎会有些羞耻。
　　这些乱七八糟又无比雀跃的念头，终结在了一个突如其来的轻吻中。
　　江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微微侧过了身，手臂一搭，便轻松将她揽进了怀里。
　　头顶传来的那个神奇而柔软的触觉，吓傻了刚刚还在计划着做“坏事”的小姑娘。
　　江岚轻轻抱住怀里突然僵硬的小姑娘，心里又酸又软：“蓁蓁？”
　　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刚刚还在不自知地撩/拨她——那只放在她腰间的又细又软的小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紧贴着她手臂的鼓涨涨的小胸脯，喷洒在她身上轻软却滚烫的呼吸……几乎要逼疯了她。
　　可只是一个不带任何暧昧的轻吻，就吓住了刚刚还在跃跃欲试伸出爪子的小猫。
　　江岚又好气又好笑，干脆有些不甘心地再次低头吻了一下小姑娘的发顶，心里多少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小姑娘，总能有办法让她束手无策。她早就认栽了。
　　“乖一点，嗯？”她的声音微哑，有些颓然地想要松开揽着小姑娘的手臂。
　　明知道蓁蓁只是把她当作姐姐，她还是没忍住越界了。
　　江岚眼底有些暗，心里的躁动逐渐被后悔取缔，她微微侧头，小心翼翼圈着小姑娘的手臂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想要撤回。
　　但怀里僵成一座石像的女孩突然动了一下，一声不响地把头埋进了她怀里。
　　江岚的呼吸猛地一窒，脊背瞬间绷直。
　　她半天没动，到底还是没舍得推开怀里的小姑娘。
　　第二天一早，阮蓁蓁醒过来的时候，江岚已经不在了。
　　房间的窗帘仍旧严密地拉着，室内光线有些暗，但阳光在窗帘边缘镶有亮眼的的金边——天早就亮了。
　　她抬手摸了摸，身侧没有一点温度，江岚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
　　阮蓁蓁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江岚还是第一次一声不响地把她一个人丢下。
　　楼下传来一阵响动，她穿上拖鞋，打开房门踮着脚往楼下看。
　　季乐阳一眼看到穿着睡衣的女孩，立刻笑着招了招手：“蓁蓁，醒了呀。饿不饿，刚好，马上就能开饭了。”
　　阮蓁蓁抿唇，慢吞吞地沿着楼梯走下来，低声问：“江岚呢？”
　　季乐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你现在怎么直接叫江姐名字了？以前不是都喊江岚姐的？”
　　阮蓁蓁垂着眼没出声，季乐阳已经自动把这个问题忽略了过去，自顾自地说起来：“江姐一大早就出门啦，今天她行程排得很满，而且都是实在推不开的工作。她让我跟你说，明天就有时间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声问：“你们吵架了吗？”
　　阮蓁蓁诧异地抬眼看她。
　　季乐阳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由地有些尴尬：“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好像都有点不对劲，才乱猜的。江姐今天交待完我，急匆匆地就出门了，特别奇怪的是，那么长时间，她眼睛一下都没敢往楼上看，我还当怎么了，结果你在楼上……然后你看着也有点不高兴，我才乱猜的。”
　　她干巴巴地解释完，心里懊悔万分。明明早就被容姐训出了一张铁嘴，怎么突然又在这女孩面前破功了。
　　实际上，江岚早上走的时候的背影几乎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还好她没全说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她心里认定了是阮蓁蓁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才让她不自觉放松了警惕，于是说完抬腿就往厨房走，生怕自己再不小心泄露了什么“机密”。
　　阮蓁蓁发了会儿呆，又慢吞吞地上楼洗漱去了。
　　洗手间里，她昨天用了一次的那支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淋浴的水温也已经调到了最合适的温度，一切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摆在触手可及的醒目位置。
　　阮蓁蓁盯着牙刷又愣了会儿神，才拿起来慢吞吞地塞进了嘴里。
　　餐桌上，季乐阳不停地抬眼看向明显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开口：“是我做的饭太难吃了吗？不然我们叫外卖吧，这里地理位置好，外卖其实也挺方便的。”
　　阮蓁蓁闻声抬头，露出个魂不守舍的浅笑：“不用了，挺好的。”
　　季乐阳瞅了眼她毫无灵魂的笑容，心里直打鼓。不会真让她说中了吧？
　　她皱了皱眉，终于下定决心：“江姐那个人吧，就是有时候脾气冲了点，人其实特别好。”
　　她边说边点头，用力地自我肯定道：“对，特别好。所以，如果她发脾气了或者……欺负你了，那肯定就是一时脾气上来了才会那样，她心里肯定不是那个意思的……对吧？”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女孩的脸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头做这个和事佬。不过她跟在江岚身边这么久了，是很清楚她对眼前这女孩的在意的。哪怕是为了自己工作环境的和谐，她也不希望让两人之间平白多出点误会。
　　阮蓁蓁关注的重点却显然有些偏移，她眨着眼睛，声音轻缓：“江岚脾气很不好吗？”
　　季乐阳：“……”她真不是故意要在背后说自己老板坏话的。
　　阮蓁蓁的视线很温和地停留在她脸上，没再说什么，却是很明显地在认真等待答案。
　　季乐阳有些犯愁，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江姐不经常发怒的，就是十分偶尔的……”
　　阮蓁蓁垂眼，那就是脾气不太好了。
　　可江岚从来没对她发过火，一次也没有。她在她面前永远是温柔的，似乎她原本的个性就是这样，以至于她根本没认真想过她对待她时的那些不同。
　　其实仔细想想，江岚是多么有原则的人啊，江叔叔说过，他一开始是十分不赞同她走这条路的，可到了现在，她不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走过来了吗？
　　阮蓁蓁脑袋放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往江岚对她的那些耐心、呵护和妥协。一个又一个被她忽视的小细节，在这一刻慢慢清晰起来。
　　一个念头疯狂地在胸腔中跳动着，比她的心跳声更为剧烈。有意无意被忽略掉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清晰可闻——她对江岚来说，总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冒头，谢谢“21189652”和“老吳”两个读者宝宝的地雷……再次遁地QAQ……

　　☆、持续撩

　　江岚忙了整整一天；　终于算是把那颗躁动的心稳住了。她进门前深吸口气；　脸上扬起个笑；　这才鼓起勇气伸手推门。
　　斜对门的客厅沙发上；　坐着一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听到开门声，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便自然地转了过来；　目光不躲不避，正好与她对视。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的江岚；　还是忍不住僵住了。
　　“怎么还没睡？”她说着；　借着低头看时间的动作；　避开了和小姑娘的眼神接触，“都快凌晨一点了。”
　　看到时间；　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心疼。她习惯了这样不规律的作息；　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小蓁蓁那么听话，平时肯定是没有熬夜到这个时间过的。
　　这么一想；　她也顾不上其他的了，麻利地换好鞋子进屋；　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困不困？怎么不去睡？是因为自己在家害怕吗？早知道就先让乐阳回来陪你了；　我早上就告诉她；　今天陪着你就好，我那边用不着她。谁想到她还是跑去找我了，还说是你催着她去的……”
　　阮蓁蓁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江岚顿了顿，直觉哪里不对。她还想说什么；　阮蓁蓁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迈开步子主动凑了过来。
　　“……嗯？”江岚有些迷茫地低头看向自己被握住的小指，牵着她的那只小手细白幼/嫩，触感很好。
　　她来不及多想，已经被牵着往楼上走去。
　　江岚不知道小姑娘想做什么，不过这其实也不重要。
　　她笑了笑，没有丝毫挣扎，顺从地跟着小姑娘的脚步往前走。一边走，她还有闲心在想，蓁蓁今天真的有些不对劲。
　　她对阮蓁蓁半分戒心也没有，笃定了乖巧的小姑娘根本不会做什么坏事，姿态十分放松。
　　两人连体婴一样前后脚进了浴/室，阮蓁蓁松开了她的手。
　　江岚微笑着等待，心里猜测着小姑娘可能是准备了什么小惊喜。她眼底泛起柔润的光，满脑子都是想要把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念头。
　　阮蓁蓁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背过了身去。
　　江岚轻笑一声，心说小姑娘的小花样真多。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并不催促，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
　　小姑娘的手肘微微撑起，肩膀细微地抖动，低着头忙活，很是认真的模样。她穿了件浅色的小衬衣，衣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嗯？这个动作……
　　江岚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小姑娘似乎是在解/衣扣？
　　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又看了看，她的小姑娘，好像真的是在解/衣扣！
　　江岚：！！！
　　她迅速背过了身。
　　阮蓁蓁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她。
　　本来要出门的江岚，目光不受控制地又被吸引过来。
　　小姑娘的衬衣领口已经被她自己扯乱了，但好在只是解开了两颗纽扣，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
　　她扯着衣领，有些不高兴：“早知道不穿这件新的了，扣子怎么这么难解呀。”
　　江岚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又好气又好笑，小姑娘居然还要抱怨了。
　　她刚要出声教训小姑娘两句，怎么能在别人面前随便就脱衣服。但在目光不经意瞥到随着小姑娘的拉扯动作而若隐若现的粉色小可爱时，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不敢多看，急匆匆地走近小姑娘，低垂着眼，把她努力了半天才解开的两颗纽扣，两下就给扣上了。
　　阮蓁蓁看着她：“你干什么？”
　　江岚喉咙有些干，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只能有些无奈地与她对视：“蓁蓁，你在干什么？”
　　阮蓁蓁满脸无辜：“我要洗澡。”
　　江岚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好，那等我出去你再洗，好吗？”
　　“为什么？我们以前不是还一起洗过澡吗？现在就不行了吗？”
　　小姑娘的语气居然还有些委屈了，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江岚有点头痛：“蓁蓁，别闹。”
　　小姑娘比她想象中更加敏锐，她似乎已经察觉到她的心思了。但这样大胆的试探，未免太过火了一点。
　　阮蓁蓁抿唇，将故意做出的委屈表情收了起来。
　　江岚听到她有些清冷的声音：“江岚，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声音和人一样，向来都是又软又甜的，很少会这样不带感情。
　　江岚被这样反常的小姑娘逼得有些乱了阵脚，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不愿意对小姑娘撒谎的，可又不能说出她真正的想法。
　　阮蓁蓁看了看她，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出去吧。”
　　江岚摸不清她的态度，有些迟疑。
　　阮蓁蓁突然笑了，十分狡黠的模样：“那你真的要跟我一起洗澡吗？”她又开始解扣子了。
　　江岚连忙撇开脸，一点都不停顿地关门出去了。
　　很快，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小姑娘模模糊糊哼小调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心情挺好。江岚叹口气，小蓁蓁学坏了。
　　阮蓁蓁确实心情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了一会儿，忍不住捂住了脸。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江岚对她的容忍程度的，结果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啊啊啊啊好羞耻！她的脸通红一片，烫得吓人，眼睛却越发亮了，水蒙蒙的。
　　肯定是熬夜的原因，她的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她刚刚居然试图脱衣服“勾引”江岚！还问她“是不是喜欢她”这种问题！江岚会觉得她很奇怪吗？可是刚刚她好像没生气，反而像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可爱……
　　阮蓁蓁跺跺脚，将淋浴调到最大，试图浇醒脑袋坏掉的自己。天知道她刚刚是怎么保持冷静镇定的，想想就觉得自己有点厉害。
　　江岚心神不宁地盯着浴/室门，满脑子都是小姑娘刚刚邀请她一起洗澡时的甜笑。
　　她还在愣神，浴/室门突然就开了。从里面走出的小姑娘意外地和她来了个直接的眼神接触，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江岚看到她这样，反倒松了口气。幸好，这还是她熟悉的小姑娘。
　　小姑娘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经过刚刚那场闹腾，江岚哪里还敢多看，只匆匆叮嘱她一句“吹头发”，就急忙闪身进了浴/室。
　　等她再出来，阮蓁蓁已经睡着了。
　　江岚看着床/上那个乖乖巧巧的小身影叹口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她原以为这天晚上会失眠，但心里却奇异地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出乎意料地，很快就感觉到了困意。
　　迷迷糊糊陷入梦境之前，她脑子里还闪过一个念头：小姑娘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好像连脖子都变红了……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江岚陷入了甜蜜的苦恼中。
　　小姑娘似乎很热衷于这样的游戏，总是在不断地试探她的态度，却偏偏又控制在了一个不会越界的范围，让她想要责备也根本说不出来。
　　小姑娘有时会脸红通通地凑过来贴着她耳朵说一两句话，但又会在她转头的时候迅速躲开；她也会眼睛亮晶晶地突然扑进她怀里，在她想要伸手揽住她的时候又再次跑掉。
　　每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小姑娘窝在她怀里的姿势都不一样，但都同样地让她移不开眼；她们有时间一起做饭的时候，这个小坏蛋还会故意伸手和她触碰一下，然后又很快地收回去，笑眯眯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江岚被撩得火大，又怕小姑娘只是一时新鲜，根本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能痛苦又享受地任由小姑娘闹腾。
　　她对小姑娘是放纵的态度，不仅仅是为了哄她开心，也因为她同样喜欢这样简单而单纯的相处。
　　但在圈子里见过几例失败的同性恋情之后，她难免比小姑娘想得更多更远，生怕那样单纯美好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