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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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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经试探性地问了问:“徒弟,我们的积蓄还剩多少?”
“五两银子。”
江不经松口气,笑道:“够了够了,我们下山买点年货吧,这可是月儿来我们师门过的第一个年呢。”
清平点头,“好。”
大雪封山,但对她们习武之人而言下山并不困难。
江不经抱着顾西月,运起轻功与清平同行。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举目白茫茫的一片。顾西月双手搂着江不经的脖子,习武之人的身子很暖和,她的手又冻得厉害,不知不觉就伸进了江不经领子里。
江不经打了一个哆嗦,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在冰上。
顾西月猛地反应过来,慌忙想将手缩回来,却被清平一把按住。
“就放那吧,”江不经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将小孩搂得更紧。她虽然不冷,但还是忍不住叹道:“冤家啊冤家,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小冤家啊。”
手上暖烘烘的,就像烤着火炉一样。
顾西月又偏头看着师姐纤细挺拔的身影,觉得心里也暖烘烘的。
就像以前偎在父亲怀里,听母亲讲故事一般,安心又惬意。
山下小镇里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门口倒贴着红福字,
鞭炮声在小巷噼里啪啦响着,激得几条看门狗也跟着狂吠起来。
她们买了对联、红福、红纸,又给顾西月买了许多小孩吃的糖食零嘴,烟花炮仗,忙忙碌碌了半天后,走到仅还开着的一家饭馆吃饭。
饭馆中间坐着个说书的老头,正讲着江湖中的轶事。
他说:“魔宫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幸亏河中宗氏出手,请了惊鸿剑江盈出山,联合武林正道,才将这魔窟给挑了去。”
有不更事的少年问:“江盈?江盈是谁?”
老者抿了口茶,一拍惊堂木。
“话说这惊鸿剑江盈,女生男相,生得不仅高大威猛、威武不凡,更是体毛旺盛,每日晨起,若不仔细刮掉颔上体毛,竟与男人无二!”
清平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她若无其事地瞥了面色尴尬的江不经一眼,又微微垂下眸。
顾西月竖起耳朵,倒是听得很仔细,还真情实意地发出感慨,“哇!居然还有这样的怪人!”
那老头说了半天,无非是一些话本上常见的套路,譬如什么英雄救美呀,单刀赴会呀,他舌灿莲花,将那江盈说成了一个上天入地,使得各种神通的女罗刹。
江不经一个劲地埋头喝酒。
“那河中大侠执意想留住江盈,最后竟想以武林盟主之位相让,未曾想江盈只是哈哈大笑,念诗大步而去……”
江不经摇晃着手中瓷杯,醉眼睨着晃动的水光,跟着轻声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第52章 我的师姐啊
回到山上后; 几人便开始兴致勃勃地贴起对联。
顾西月一手拿着一束灿灿燃起的烟花; 一手拿着一块咬了大半的芝麻饼; 口吃不清地指正,“师姐; 向左一点; 不、偏过去了; 好了,正了。”
清平后退几步,门扉旁方方正正地贴着两联。
红纸喜庆; 黑字端方; 上联“揉春为酒”,下书“翦雪作诗”。
一向冷寂的雪山小屋,也因着这点热烈的红; 添了几分喜气。
到包饺子一环,清平正把肉切碎准备调味时,江不经突然蹿了进来; 十分严肃地说道:“你这样不够灵魂。”
清平很不解; “为何?”
江不经捻起一小撮盐,手高高置于半空中; 拟天公撒新雪之疏狂姿态,将盐巴洋洋洒洒地扔下; 口里还大呼:“注入灵魂!”
盐巴浅浅覆在灶台上; 没有几粒落入了放肉馅的碗中。
江不经很开心地炫耀; “昔日我游访天下; 在云州遇见了一位西洋大厨,他说他们国境内流行的撒盐方式正是这般,如此正如画龙点睛,才能让菜肴变得鲜活味美。”
清平叹道:“想来那国定盐产丰富。”才经得起这样浪费。
她扫了一眼灶台上的盐粒,颇为心痛,“师父,你去陪师妹玩烟花吧,这儿交给我。”
江不经玩够了,拍拍手,轻轻巧巧地扔下一句话,“好吧,我饿了,徒弟快点做饭。”
说完就跑过去跟顾西月抢起了烟花。
清平侧头看着她们,心想自己好像养了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省心,虽如此,她的唇角却缓缓勾起。
吃完饺子后,天色也暗了下来,三人一同坐在灶前烤火。
顾西月看了眼江不经,脆声道:“祝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不经愣了下,摸摸她的头,笑着道:“乖。”
顾西月不死心,又望着清平,巴巴地说:“祝师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清平点头,“谢谢。”
她想年年岁岁有今天倒是不必了,太费钱,不过师妹一片好心倒是要领的。
顾西月左看右看,对着无动于衷的两人跺跺脚,终是意识到自己的师门并没有发红包的优秀传统。
这时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山下的人家开始相继放起烟火来。
隔着山峦,她们只看见夜空中突然亮起的一点天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顾西月仰着小脑袋,好似看见了璀璨烟火般,叹道:“真好看!”
清平眼中也带了几分笑。
往年来她与江不经从未注意过这般人间风景,她们都是天生的剑客,淡泊又寡情,直到这个眼睛亮闪闪的孩子来到了雪山中。
以后的日子大概会不同了,清平想。
“师父,我能许个愿吗?”顾西月偏过头去。
江不经心情正好,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笑道:“许吧许吧。”
顾西月望着她,“我能和师父习武吗?”
江不经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酒,透亮的酒水顺着下颔流入襟中,晕开一片深色。
“我想好好习武!以后为家人报仇!”顾西月攥紧了小拳头,眼睛里像点了灯一样,神情坚定。
“好呀。”江不经将酒葫芦挂在腰间,抄起手,难得露出正色,“你们随我来。”
行至里屋,江不经从床底取出一方剑匣,剑匣黝黑,刻有古纹。
剑匣只开一指,便有一束白光泄出,如金乌初升般,将这黯淡小屋映得通亮。
这是清平第一次见惊鸿剑。
顾西月吃惊地捂住嘴,全被这宝剑冷光吸引。
江不经将长剑一弹,剑刃颤动,嗡嗡作响,犹如龙鸣自九霄传来,震得人肝胆俱碎。
她眼中一抹暗光掠过,轻声道:“这是为师昔日的佩剑,名吓鸟。”
狂风卷起,从窗隙挤进,清平好像被这风吹进肺里般,重重咳嗽起来,吓得顾西月忙探问:“师姐,你没事吗?”
清平摆摆手。
惊鸿惊鸿,可不就是吓鸟吗?
可于无双宝剑而言,这个名字未免太过辱没。
若宝剑有灵,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戳死自家主人。
江不经若有所思地望了清平一眼,而后道:“别太激动,我只是给你们看看,这柄剑不会传给你们的。”
顾西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们师门很厉害的,”江不经拿着惊鸿比划了几下,破空之声似风扫山林,“至少,拿着这柄剑,砍柴很方便。”
小孩不干了,“师父!我习武不是为了砍柴!”
清平双手抱拳,肃然问道:“师父,我们师门叫什么名字?”
江不经亦正襟危坐,将剑橫置膝上,答道:“名,无名。”
长夜黯淡,月色溶溶,剑光与漏进屋的月光交相辉映。
木桌前,一灯如豆,女人的容颜在灯下愈发高深莫测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她随手一挥,剑风扬起,灯火骤然熄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自古江湖风云辈出,但能称得上英雄的,多是无名之辈。”
江不经站起身来,负手立于窗前,朗声道:“百年前西域番僧血洗中原武林,古刹少林,血流成河,扫地僧燃木为刀,大破鸠罗逻。”
“又过十年,解血功初现武林,师明方魔功初成,一人挑江湖名门,在华山之巅为无名剑客击败。”
“五十年前,水月宫横空出世,解血魔功重现,又起腥风血雨,宫主苍执严欲一统江湖,广发挑战贴,天下莫能敌者。值此危难之际,有两女子飘然而至,双剑破解血。”
“而后数十年,天下武林,狼争虎斗,再无一人是英雄。”
顾西月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问道:“那些厉害的剑客们,都是我们师门的吗?”
江不经沉默片刻,才讪讪笑道:“徒弟呀,这么较真不好呀。”
顾西月一愣,反应过来这人说了半天的无名英雄,结果和自家师门没半分联系。
所以人家无名,是不屑留下姓名;她们无名,是不配留下姓名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过我还是给你们准备了礼物的!”江不经走至床头木箱前,从箱内最深处取出两柄剑来。
清平想,她将惊鸿随意扔在床底下,居然还会好好把别的剑好好保存起来。
这大概就是宠妾灭妻吧,惊鸿真委屈。
江不经抚着双剑,神情十分珍重,慢慢道:“这是为师故友所赠,名秋水、长天,你们跪下。”
二人跪立她身前。
江不经双手捧起长天剑,将它放到清平手上,“清平,你要记住,剑之所指,心之所向。”
她转身又拿起秋水剑,传给了顾西月,“西月,你要记住,冰心不染,秋水无尘。”
“从今而后,你们正式拜入我门下,今后无论是剑啸江湖,或是归隐山林,都需记住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尓心,行善为恶,皆在人心。”
“弟子谨记。”
江不经将她们扶起,又道:“但无论择善或从恶,你们都是我的弟子。”
“为师会竭尽所能,护尔一生。”
第53章 我的师姐啊
江不经身形飞转; 手中剑光闪动; 点、撇、刺、斜; 纵横写意,如同笔墨挥洒。
剑招精妙无比; 剑势亦是别具一格。
龙吟虎啸、白光浮动间; 好似天光乍暗; 云色灰沉沉阴下来,将雨未雨之际,水面升起一片白茫茫的云烟。
然而也只有清平能看懂这妙处; 在顾西月眼中; 只是几道银光一掠而过,她甚至不能看清师父的身形。
江不经停剑,看向清平:“记住了吗?”
清平点头。
“好、好; 方才的剑法,名‘天青欲雨’、‘水澹生烟’,”江不经将剑挂在腰上; 又取出酒葫芦; 拍拍清平的肩,“你先都练好; 以后你教你师妹。”
“师父,我做什么呢?”顾西月拿着小木剑; 一脸希冀。
“唔; ”江不经想了想; “先挥剑一千次吧。”
小孩扁扁嘴; 不情不愿地跑到一旁挥剑。
清平正练习方才两招剑法。
她笃定自己没有记错,两套剑法亦是精妙绝伦。“天青欲雨”大开大合,大气磅礴;“水澹生烟”剑走偏锋,细致灵动。但是一连在一起,这两套剑招就被她舞得不伦不类。
尤其是承接之时,凝滞无比,倒不像是在舞剑,而是在逆流划桨。
“师父……”她第一次求助江不经。
江不经倚着枯树喝酒,眯眼笑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快练吧。”
见她这样说,清平虽觉不对,但也硬着头皮练了下来。
顾西月挥完一千次剑后,偷偷停下来片刻,见师姐仍凝神练剑,身形在雪中飞快地穿梭,一时看得有点入了神。
她突然想起以前同母亲一齐去华山上香,行走在栈道上时,几只白鹤亮翅,一掠而过,向云间飞去。
只是师姐飘然若仙,又比那白鹤好看多了。
小孩回过神来,重新握住了手中木剑。
师姐尚在努力,自己有什么资格偷懒?何况自己还身怀血海深仇。
她学着清平的样子,又一板一眼地挥起剑来。
太过急进的后果便是顾西月吃饭时手时常发抖,握不好筷子,夹不上菜。
她意识到这点,便不再夹菜,只闷头往嘴里扒着饭。
没吃几口,碗里多了几块肉,抬头便看见了清平关切的眼神。
顾西月心头一暖,眼眶有点发红。
江不经看在眼里,本想说欲速不达,但想了想还是罢了。
这本就是习剑之人必经的磨难。
剑客正如手中之剑,千锤百炼方可成才。这样的苦,她受过,清平也受过,顾西月也必须要忍受。
到了夜晚,顾西月习惯性地往清平怀里一靠。
被窝早被师姐烘得暖和了,身后少女的身子火热柔软,又带股特有的芬芳,让她心安不已。
清平轻轻为她揉着手臂,柔声道:“痛不痛?”
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好像有魔力般,臂上本是酸痛不已,被轻轻按揉几下后,舒服了不少。
顾西月累了一天,此时也困得厉害,往清平怀里又蹭蹭后,哼哼:“不痛了,师姐最好了。”
清平唇角不自觉勾起,又听小孩埋在自己胸前呢喃道:“最喜欢师姐了。”
她虽对着年岁未大的孩子心无旖旎之意,但听闻此言也不由一动,涌上股不知是欢喜还是欣慰的情绪。
烛光荡漾,将小房照得柔和暖和。
清平怕惊醒怀中小孩,便没如往常一般捻灭烛火,就这样枕着烛光入眠。
东风拂过,一眨眼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几月来的苦练颇有成效,顾西月的剑招已经有模有样,开始慢慢学“天青欲雨”、“水澹生烟”两招。
只是她很不开心的是师姐不能再与她对练了。
天暖了,雪融了,百兽出来了。
师父要喝酒了,家里没有钱了,师姐要去打猎了。
太悲伤了。
可是兽皮兽肉又卖不了多少钱,顾西月跺跺脚,将长剑系在腰间。
师姐已经一周没陪她练过剑了,赚钱有这么难吗?
她望着小屋后的莽莽山林,眼睛一亮,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顾西月的父亲是位做药草生意的商人,母亲亦熟知药理,所以她自幼便能辨别各种药材。
她记得书上说过,雪山林中盛产灵芝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要是自己挖到两株,岂不是就有钱了。
师父就能喝上杏花酒,师姐也能来陪自己练剑了。
她想给师父师姐一个惊喜,便兴冲冲地提剑走入密林中。
密林阴沉沉的,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穿了进来。
林中白雪未尽,点点盖在厚实的落叶上。
顾西月有些害怕,握紧手中的剑。
但她转念想到,自己学了这么久的剑,碰上一般的野猪什么的也足够应付了。
而且总不至于运气这么坏吧……
“嗷嗷嗷嗷嗷!”一股冷风自她身后袭来。
顾西月下意识地一侧身,蓦然发现一头小山般的黑熊不知何时踩在落叶上无声地爬了过来,出现在自己身后。
黑熊棕毛倒立,根根有如钢针,巨掌有脸盆那样大,指甲长且锋利,闪着寒光。
离得近了,她甚至能看到黑熊呼呼吐出的白气。
顾西月脑中一片空白,双腿发软,差点要吓跌在地上。
遇到凶兽,她才明白自己刚才想的有多天真。
但她知道此时倒下只有死,她苍白着脸,强行镇静下来,运功向林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呼救。
地上枝丫灌木横生,顾西月一面跑一面左闪右避,显得十分吃力。
她功夫尚浅,腿又短,没多远就被一根老树根拌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剧痛之后是一片昏花,她几乎绝望地半撑起身子,抬头是黑熊四肢着地飞快爬过来的巨大身影。
“月!”
一个人突然跳了进来,横在了她和气势汹汹的黑熊之间。
顾西月张大了眼,喃喃:“师姐……”
黑熊直起身子,如巨塔一般的影子将她们二人盖住,顾西月忙喊:“你快跑!”
以师姐的轻功,定然是能跑掉的。
清平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黑熊。
她如今的身子不过十三四岁,力气尚小,带着一个孩子全身而退并非易事。
“月,我缠住它,你去喊师父!”
顾西月唇咬得煞白,眼中水蒙蒙的一片。
自己在这里,于师姐会是负累……她攥紧剑,急促喘着气,飞快往外跑去。
但是没跑多远,她忍不住回头,见清平身形凝钝,看上去左支右绌,非常吃力。
这样下去,师姐支撑不了多久的。
顾西月冷汗将衣服染得湿漉漉的,她先是绝望焦灼,可看到围着巨熊缠斗的身影时,心中忽然静了下来,垂眸看了看手中长剑,又跑回去。
清平大喘着气,手臂渐渐脱力。
对面的巨熊比一般熊凶悍得多,可是算得上是熊王了。自己住了数年都没遇上,也不知道顾西月怎么惹上的。
运气真有这么差吗?
体力流失太快,她无奈地想,真等到师父过来,只怕自己早被拍成肉饼,不过幸好月跑掉了……
“师姐!我们一起!”小孩一脸无畏地又冲了过来。
清平差点以为自己幻听,待真看到了那人小小的身影,难得动了怒,“你又回来做什么?”
顾西月咬紧唇,手中剑花飞舞,倒也为清平分担了不少压力。
巨熊怒吼连连,大掌接连拍下。
顾西月猛然跃起,使出一招“水澹生烟”,清平似有所感,忽然灵犀一动,剑光如电,同时用出“天青欲雨”。
双剑合璧,银光灿灿夺目。
秋水和长天一齐刺入巨熊眼珠,鲜血喷溅而出 。
巨熊大怒,可惜视力已失,只能大声咆哮,用巨掌拍着四周,土石飞溅,树木倾倒。
二人疾退数步后,惊魂未定地对视一眼,正想说什么时,忽闻破空之声。
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树枝呼啸飞过,穿透巨熊钢铁般的皮毛,将它一下子就钉在了树上。
江不经立在不远处,面色晦暗,隐有怒色。
“你为什么会在这?”她沉声问道。
顾西月从没听过师父这样的声音,就好像带着冰碴子一样,冷得刺骨。她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清平见状忙开口:“师父,是我……”
“你闭嘴!”
江不经从地上捡起根软树枝,狠狠抽在小孩臀上,“胆大包天!”
顾西月只觉后臀一阵剧痛,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可马上想到什么,咬紧牙硬生生受着。
“自作主张!”江不经怒火未消,又是两鞭。
顾西月到底是小孩子,纵是知错,受这三鞭也有些吃不消,眼泪噼里啪啦的流,哭着喊:“师父,我错啦!我错啦!”
清平心疼得厉害,忙上来阻拦,“师父,师妹尚小。”
江不经冷哼一声,手中树枝被真气震碎,对清平道:“带她回去。”
清平抱起抽抽搭搭的小孩,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叮嘱道:“师父,你记得把熊带回去。”
熊胆熊皮熊掌都能卖很多钱。
江不经心中怒气一扫而空,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带她回去,我房里有药。”
小孩趴在床上,亵裤褪到膝盖,雪白的肉上又青又紫又红,像打翻了染色缸。
冰一样的凉意传来,她打了个哆嗦,突然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清平没听清,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涂着药,一边问:“你说什么?”
“师姐待我好。”
清平笑了笑,“师父待你也好,这药用了好得快,也不会留疤,她平常可珍贵着呢。”
小孩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幕,正当以为必死绝望之际,一道纤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前,以螳臂当车之态护住了自己。
哭肿了的眼里泪哗哗地落,染湿了大片的床单。
“我知道,可是、可是师姐待我最好。”她哽咽着说。
第54章 我的师姐啊
“烟波微茫!”
“云霞明灭!”
……
“水澹生烟!”
少女一剑戳入巨熊心脏; 侧身一转避开喷溅而出的鲜血。白衣纤尘不染; 抽出的宝剑亦是秋水无尘。
“师妹。”
顾西月回过头去; 直直扑倒女子怀中,笑道:“师姐; 我又猎了一头熊!过几天就能吃熊掌了。”
清平的嘴角略略抽搐; 自从这孩子剑法大成后便执着于拿巨熊猎剑; 这些年来周围山上的野生动物都快被她捅得绝迹了。
“家里也不缺钱了……”
顾西月努努嘴,“谁让它以前欺我年幼?”
更何况,望着师姐和巨熊缠斗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样弱小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有了。
清平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下山去。”
“好!”
七年一晃而过,她们已不再是昔日年幼无力的孩童。
稚子长成了一朵亭亭玉立的菡萏;而少女也慢慢长开; 本就清丽的面容更加脱俗。
唯有整日沉在酒里的女人,依旧容颜未改,除却斑白的两鬓; 竟叫人看不出年龄。
每月清平都会陪顾西月下山一次; 买各种物资用度,最重要的是去一趟府衙。
她立在门口; 见少女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便有几分明白。
顾西月叹了口气; 握住清平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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