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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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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她,我当然信她……”顾西月颤声道:“我在这世上,便只有师父和师姐了,就算是你们骗我,我也会闭上眼睛让自己相信。”
  她靠坐在床角,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可是七年前那群人究竟是谁呢?我家明明只是普通人家,他们为什么……”
  宗府长老商议之后,预备第二日启辰前往云州。
  宗汉之受伤的消息并未泄露出去,他们也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忌惮水月宫再来报复,于是改头换面,以商贾的装扮出行。
  是夜,清平与顾西月宿于宗府。
  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师妹睡熟,自己却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床帐,目光游离。
  七年前师父下山到底遇到了什么?
  她当真不知内情吗?还是为了保护月,而不愿开口呢?
  她有点想念雪山隐居的日子了。
  这样的夜晚,睡在床上,仰头便能看见破窗里漏出的星光。
  不似这里,锦绣满堂,深宅大院,但是夜深了,只有一片浓重黏稠的黑暗。
  忽而窗户被人小心地推开了。
  清平心中一紧,连忙闭目装睡,眼睛却微微张开一条细缝,打量外面情况。
  推窗而入的是一个黑衣人,他瞥了眼床上后,就笔直走到桌前,拿起了那个长方条形的布包裹。
  他提起布包裹便想离开,又觉手上重量有异,打开一看,那里头不是什么精美绝伦的碧玉剑鞘,而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剑。
  这时,剑风呼啸。
  床上之人不知何时起床,抓住长□□他刺来。
  黑衣人丢下木剑,慌忙从开着的窗间跳出。
  清平提着长天亦紧追不舍。
  夜黑风高,无星无月。
  黑衣人身形犹若鬼魅,竟像是不输夜蝠,在檐间几个跳跃便没了踪影。
  清平追了几步后,牵挂屋中人的安危,便没再继续追下去。
  她走至房内,闭好窗扉,又拾起地上木剑,用包裹布包好。
  这里面,早就不是春波绿了。
  “师姐何时将其换成了木剑?”床上之人忽然问道。
  清平走至床边,“吵到你了?”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顾西月面容,想了想便答道:“这东西太过棘手,那天我顺手把它藏在了那座小庙之中。”
  顾西月笑出声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师姐就不怕路人捡走吗?”
  “若是捡走,岂不更好?”
  顾西月突然凑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师姐,对不起……”
  清平回抱住她,“怎么?”
  少女的声音略带嘶哑疲倦,“我方才……以为你和师父是故意瞒着我。我不该这么想,可是我心里很乱……”
  清平摸摸她的头,“别想了,师姐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第64章 我的师姐啊
  这几天顾西月总有些魂不守舍; 问起缘由时,她却不说。
  清平虽然不安,但想着回到颍川和师父相聚后,把什么都说清楚; 一切便会好起来。
  走了两天之后,便到一处小城休整。
  如今他们浩浩汤汤近百来个人,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的伤患,自然不能如清平她们来时一般日夜兼程。
  宗家包下了城中最大一家客栈; 清平二人住在二楼上房。
  东西刚放好,便听有人在门外唤她们用晚饭。
  “月,走吧?”
  顾西月却摇头,坐在床上,垂着头低声道:“师姐; 我有些累,想歇一会。”
  清平走过来,半蹲下身子,对上她有些黯然的眼睛; “月,你有什么事同我说一下; 好不好?”
  顾西月勾起唇; 勉强笑道:“师姐……你说什么呢?”长睫颤了颤; 她慢慢俯下身; 蹭了蹭清平的脸; “有什么事; 我会和师姐说的,只是现在我有点饿了,师姐能不能去帮我拿点饭菜过来?”
  “好。”清平揉揉她的脑袋,转身往门外走去,出之时仍不放心,回头又看了她一眼。
  顾西月双眉弯弯,嘴角笑涡若隐若现。
  清平叹了口气,合上了门。
  门轻轻关上,亮光被阻挡,室内顿时变得晦暗起来。
  顾西月却没有点灯。
  她只是靠坐在床上,想起清平方才离去的背影。
  师姐一直是站在光明里的。
  就算是在黑夜中,她也能发出光来,将周围照亮。
  跟清平在一起久了,她便忘了,这世上还有黑暗这种东西。
  顾西月死死攥住手心,但是只感觉到了肉肉的触感。她张开手,望着被剪的短短的指甲,才想起那天晚上她把手弄伤后,师姐便半是强迫半是哄骗的给她把指甲剪成了这么一点点长。
  短短的,肉乎乎的。
  敲门之声响起,顾西月快步走过去,“师姐,你……”
  面上笑意瞬时退下,门外的男人半拢着袖,与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考虑好了吗?我的……侄女。”
  顾西月侧过身,放他进来,“有什么话快说,我师姐马上要回来了。”
  聂彦叹了口气,“小月,你这样说我真是难过。你父母过世后,我找了你足足七年,甚至为你潜入宗家,可我们叔侄方认,你便要这样对我。”
  一室静默。
  聂彦看了她一眼,又道:“七年浑浑噩噩,认贼作父,倒让你忘了自己生身父母是如何无辜惨死的了。”
  顾西月闭上了眼。
  前几日聂彦偷偷找机会与她相认,原来他竟是水月宫宫主聂凌云,而自己的父亲是他的兄长,聂凌霄。
  十八年前,有人借水月宫之名掳掠孩童,聂凌霄便暗入江湖查探此事。打马路过江南,倚在白墙垂柳下,听得墙内佳人笑。
  他与顾家小姐一见钟情,从此隐姓埋名入赘她家。九年之后,江湖又传言魔宫出世,惊鸿剑带人去青羽山转了一圈无果后,不知怎么得到消息,去秀城杀了她的父亲,灭了她的全家。
  顾西月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聂彦说的许多细节都与她儿时记忆相符,而且细想之下,当年之事有诸多疑点。
  从尸首伤痕之上便能看出作恶的到底是普通流寇还是江湖人,江不经不会不知道。幼时的记忆鲜血淋漓而又模糊,她忘了许多,却记得一件事——
  母亲的鲜血尚未干涸,在地上蜿蜒流淌,负剑而来的女人推门而入,弯腰想替尸首合眼,却发现了躲在桌下的她。
  以前不懂,现在想来,江不经来得未免太快了……
  顾西月睁开眼,冷声道:“若你再敢污蔑我师父,休怪我同你不客气。”
  聂彦只是笑笑,低头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小酌一口后,说道:“你这样子,倒同你父亲有几分相像,眼里只盯着那几个在乎的人。小月,你三岁的时候,我去秀城看过你。”
  “那时候你很小,”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跟个糯米团子一样,趴在你爹怀里喊我叔叔。我还给了你一柄小剑,你爹看了却不高兴,他说你以后是要读书习字,觅得如意郎君,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他说,他拿剑就够了,你们母女两,不必碰那种东西。”
  顾西月的身子颤了下,倚在墙边才稳住身形,“我不记得……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普通人。”
  他有时会出去谈生意,一去便是几月,但每次回来总会给她带许许多多的零嘴玩具;他会把她抱起,高高抛在空中,然后又接住,用满脸是刺胡茬子不住扎她的脸。
  聂彦略为讽刺地勾起唇,“小月,我们虽为魔宫,但避世数十年,又做过什么坏事?江湖上流传的那些,多是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假借水月宫的名字行事。一念百恶生,正邪从来都不分明。说到底,你的父亲、我的兄长一直在山中习武,听闻有人借水月宫之名作恶后才下山调查……这九年来,他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又何罪之有,甚至牵连全家以致灭门呢?”
  “灭门之事,我会自己查清,我不信你说的话,师父她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聂彦手中摩挲着瓷杯,低声问:“若她当真做了,你又要如何呢?”
  “她不会的,没有这种可能。”顾西月斩钉截铁地答道,“若你只想重复一遍这个,那便请回吧,我师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你师姐?”聂彦的眼睛亮了亮,微微笑道:“很不错的一个孩子。本来我们想在宗家布局,诱来江盈和其他各派,一并剿杀,为你父母报仇,可没想到被你们两个给破了。无名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血娘子都对你们夸赞不绝。”
  “我师姐自然是最好的。”顾西月顿了顿,又道:“父母的仇我会自己报,你想做什么我不关心,但是若你或者你的属下要伤害我师父师姐,我不会留情。”
  聂彦点头,“见到你的时候,我便想让你亲自报仇。”他的语气笃定而从容,“小月,我会等到你主动同我回水月宫的时候,而且我相信,那天不会晚了。”
  “这个江湖令人厌恶,你不会喜欢,不是吗?”
  待聂彦离去,顾西月才松一口气,颓然地倒在床上。
  大大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头顶,一滴璀璨从眼角划过,渗入床被中,留下一抹深痕。
  “师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是个贪心的人。
  她只想抓住手里的幸福,就算师父和师姐有事欺骗,她也会闭着眼睛让自己信下去。
  可她与魔宫这样的关系,当真不会连累师父师姐吗?
  等了许久还不见清平回来,顾西月心中疑惑,又担心聂彦言而无信,整理下仪容后匆匆下了楼。
  她站在楼梯转角处,望见清平立在大堂之中,一身素淡白衣,压过满室鲜妍。
  清平在等店家新做糕点,忽而似有所感,稍稍抬头,见木梯空荡,不觉微微蹙眉。
  “谢女侠,”宗盛看了她一眼,问:“你和你师妹是江盈之徒,想必也会无名剑法吧。”
  清平点头。
  她觉得有些奇怪,那日宗府所有人都看见她和月同使无名,为何再问。
  宗盛目光虚虚飘着,“那我可以问一下,沉水为何死于无名剑法之下?身上春波绿又因何不翼而飞。对了,听山下小镇之人说,你师妹曾与沉水比试过一次?”
  清平转过身,冷冷看着他,“什么意思?”
  “不过问问而已,女侠何必大动干戈?”他话音未落,银蛇掠过,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忽而抵上了他的脖颈。
  宗家弟子都站了起来,拔出兵器,喝道:“你做什么!”
  纪芸吓得又红了眼,捏着小帕劝道:“清平,你先放下手中的剑……”
  剑拔弩张。
  “宗沉水之死,和我们无关。”清平的剑往上一挑,吓得那群弟子又大喊大叫。
  宗盛倒是不慌不忙,“你把剑驾到我脖子上,就为了说这个?”
  清平凝视他半晌,终将长天收回鞘中。
  “怀疑我,可以;怀疑我师父和师妹,不行。”
  她扫了眼堂中弟子,最后凝结如冰的目光落在了宗盛身上,“知道了吗?”
  宗盛冷哼一声,避开她的眼神。
  “清平,不要这样。”纪芸又哀声喊道。
  正好这时新出炉的点心送来,清平选了几道菜和一个热腾腾的点心,并一碗清粥,一齐端了起来。
  “师叔,我去给月送点吃食。”
  纪芸点点头,美目溢满担忧。
  悄悄推开门,银烛高烧,顾西月坐在灯下,低垂粉颈,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平将托盘置于桌上,慢慢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师姐,在山上的时候,我天天听着话本,曾经很向往这个江湖,可下山后才发现它并不值得向往。”
  清平立在她身后,静静听她说着。
  “你看这江湖,满眼污浊,哪里才是净土?不过是一群可笑的江湖豪侠,在戏台上说些令人作呕的话……我一点都不喜欢。”
  灯火轻轻晃动,映得墙上二人影子也飘摇不定。
  顾西月覆住了清平的手,低声道:“幸亏有你……师姐,你是我的光。”


第65章 我的师姐啊
  一行人等又启程出发; 过了几日后,正行至云州郊外。
  绿树成荫,黄泥道上车马稀疏。
  忽闻马蹄踏踏之声,迎面驰来十来个江湖人。
  他们身着青灰短衫; 头戴纶巾,腰间悬着一个乌黑盒子。
  众人不知其来历,都不禁攥紧手中的剑。
  那行人策马问道:“借问一下,惊鸿剑二位高徒是在这里么?”
  清平与顾西月对视一眼; 驱马向前,问:“正是,敢问有何事?”
  为首的中年人忙翻身下马,先是向她们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而后嘱咐身后之人从马背上取出数个檀木匣子; 分列着呈上来。
  “在下霹雳堂包江南,听闻今日正是惊鸿剑高徒顾女侠生辰,特意奉上小礼以表心意。”
  说罢将木匣打开,里面不仅有金银珠宝; 玉钏发簪,还有果脯点心; 人参鹿茸; 林林总总; 看得人眼花缭乱。
  众人皆是吃惊。
  霹雳堂在云州颇有势力; 不过他们行事一向随心所欲; 不为正道驱使; 因此被冠上歪门邪道之名。
  如今这歪门邪道却眼巴巴地凑了上来,却不动刀枪,只为送礼?
  顾西月蹙眉,“今天是我生辰?”
  她想了半天,又笑道:“好像是的,我都已经忘了,你怎么知道?”
  包江南却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忽然有人大叫:“包老头你这满肚子黑水的老混蛋!什么东西都给你送了,我送些什么?”
  黑衣冷面的女人一手捧着玉匣,一手挽着拂尘,踏树飞来。
  包江南唇扬得更高,说道:“怪老尼,珠宝、首饰、美食、药材,我这儿都是最好的,你还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吗?”
  怪老尼睨了他一眼,“幸亏我早有准备,我今日为顾少侠准备的是一味毒。”
  包江南朗声大笑,“毒、毒有什么好稀奇的?”
  怪老尼只冷哼一声,“狗眼不识货,我这味毒可非同一般。”说罢她朝清平二人先行一个礼,然后指着玉盒,颇为骄傲地说:“我这味毒名为春寒,是昔日百花谷主用情花所制,无色无味,天下只此一枚。世间万毒皆有解药,唯有此毒无解。”
  包江南又道:“人家过生辰,你送人毒作甚么?”
  怪老尼轻笑一声,“世间女子,最怕遇到负心的儿郎。我的这毒,正是给那些负心人准备。”
  顾西月悄悄拉了拉清平的袖子,小声道:“看见没?要是以后你敢看上别人,我就、就把春寒下给那个人!”
  清平本有些歉疚,听闻此语不禁哑然失笑,“那人多无辜,你还是下给我吧。”
  “我怎么舍得?”顾西月自觉失言,两颊绯红,又羞又愤地瞪了她一眼。
  待那怪老尼和包江南走远,又有许多江湖中的奇人前来送礼。
  这些人多是不拘侠名,离经叛道之辈,虽恶名不显,但仍被人以魔教妖人相称。
  而天下魔教异人,以水月宫马首是瞻。
  宗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一拨人离去后,停下车马,问:“二位能否给一个解释?”
  顾西月奇道:“解释?你要什么解释?我过生日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一把年纪,还眼馋人家送我的东西不成?”
  一名宗家弟子忙喝道:“你怎么和长老说话?你若不是暗里同魔教有什么勾当,他们为何给你送礼?再有那日你们两个退敌,难不成是早已谋划好的?”
  又有几人附和道:“是了,看你们这样年轻,连执法长老都败在魔宫护法手下,你们怎么可能敌过?”
  “看来是真有勾当,是不是他们把白谷主扣留住,在云州布好了埋伏,等着我们进去?”
  顾西月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冷笑道:“好,你们这转眼不认账的本领真是厉害得很,没想到武林正道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她见几人执着剑往这边靠来,也拔出了手中秋水,“想看看我们打不打得过水月宫护法,来试试呀!”
  此话一出,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弟子倒没再动作。
  宗盛捋了把胡须,缓声道:“何必如此动怒?你们虽同魔教勾结,但年纪尚小,若是早些回头,也不是什么事。”
  “好好好,”顾西月气极反笑,“这么一顶帽子就扣下来了?你不就是觉得我们打退水月宫让你们宗家难堪吗?若是不服拔剑比试一番就见真章,何必这么唧唧歪歪平白诬陷?”
  “怎么说话呢你!”十余个弟子腾地起身站起,拔出手中的剑。
  清平微微低下头,也按住了长天。
  “师姐,”顾西月偏头看向她,笑道:“我真是后悔,救了这群恩将仇报的‘大侠’。”
  大侠二字,她咬得极重,带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们同魔宫勾搭一起演戏,就想我们承了你们的恩情吗?”那群弟子叫嚷着。
  天色渐暗,刀剑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纪芸坐在马车上,见这一幕,不由呜咽哭了出来,“长老,你若是不喜欢我,待汉之醒来让他休了我罢,何必为难我这几个徒侄?汉之还生死未知等着人救命,你们打起来做什么呢?”
  宗盛白了她一眼,“妇道人家!”
  吓得纪芸一哆嗦,不敢再说话了。
  破空之声有如龙鸣,白虹贯日,一剑惊鸿。
  一柄长剑从空中飞来,插在顾西月同宗盛之间,剑刃颤动,嗡嗡作响。
  有人大笑:“想动我徒弟,问过我的惊鸿没有?”
  宗盛的脸更加难看,而纪芸却是大喜,忙提裙下马,激动地唤道:“师姐。”
  顾西月眼眶一红,“臭酒鬼,你怎么才来!我们被欺负了,你知不知道?”
  江不经笑吟吟走来,避开纪芸,直直走到顾西月身前,“小徒弟,来让我看看,咦你哭了呀?不会真哭了吧?”
  顾西月本不觉如何,但思及这几日种种,再见江不经宛若隔世,想问她昔年之事又不知如何开口,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清平面色更寒,抬手为她拭去泪光。
  江不经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她顺手拔起地上惊鸿,望着那些弟子,“你们把我徒弟欺负哭了。”
  “我才没哭!”
  江不经叹了口气,“我捧在手心里的徒弟,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你们居然敢欺负她?很好。”
  “很好”二字方落,几道银光闪过,须发漫天飞舞,那些人只觉面上一凉,接着脸上的毛都被剃得光溜溜,头像个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在夜里闪着光。
  顾西月见十几个鸡蛋面面相觑的滑稽模样,烦恼一扫而光,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好了,我徒弟笑了,就放过你们这一次。”江不经无视宗盛漆黑的脸,朝清平她们招招手,“徒弟,数日不久,为师甚是想念,走!我们喝酒去!”
  “师姐……”纪芸咬住唇,眼中水光粼粼。
  江不经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暗流涌动,终究化为一笑,稍稍欠身,喊了声:“宗夫人。”
  “师姐,你为何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唤我的。”纪芸语调凄凉,眉目哀伤,让人见之生怜。
  宗盛冷哼一声,“不知廉耻。”
  江不经面色变了变,沉默半晌,终是慢慢将惊鸿收回鞘中,低声道:“盈一介草莽,不敢高攀夫人。”
  她转过身,瞥见独立树荫里的那道白影,先是愣了愣,然后唇不知不觉翘起,快步走过去,“哎呀卿卿,你怎么过来了呢?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好好休息一下嘛。”
  白雍寒没理她,径直走到纪芸身前,上下打量她许久,才缓缓道:“照影剑……闻名不如见面,有礼。”
  纪芸被她的气势震慑,嗫嚅着应声回礼。
  “哎卿卿,你……”江不经想去拉她,手背上却被狠狠拍了一下。她委屈地看着泛红的手背,又瞟瞟身前两个女人,不敢再说话。
  顾西月却乐了,小声问:“师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杀气?”
  清平点了点头。
  白雍寒终是开口:“宗汉之在哪?”
  纪芸连忙把她引至马车之上,江不经本想上去,但瞥见白雍寒如冰般沉凝的脸,又惜命地退了下来,走到清平她们这边。
  “徒弟,怎么样?这一路还好吧?”
  顾西月白了她一眼,“你说呢?这群人真是烂透了,帮他们打退魔宫,,没有谢谢就算了,他们反而来诬陷我们。”
  江不经苦笑,“我在云州都听见你们的事了,哎哎,这实在是……早说了让你们不要去,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了嘛,为师对付他们,有经验。”
  “你的经验,便是把人的脑袋削成鸡蛋吗?”顾西月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至一旁,清平本想走近,看见顾西月的眼神后没有再动作。
  她愿意等到月主动和她表明心事的那天。
  “徒弟,什么事非要到这种黑黢黢的地方说呀?我跟你说,我特别怕黑!”
  顾西月却不再笑,反而严肃地望着她,“师父,当年做下那件事的……不是流寇,对不对?”
  江不经脸上的笑意也褪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顾西月直直地看着她,逼问道:“师父为何要骗我?”


第66章 我的师姐啊
  江不经叹了口气; “师父总不会害你。”
  师父总不会害她。
  顾西月呼吸微沉,眸光里水色一掠而过,在黑暗中隐隐泛着光。
  江不经看得有些恍惚。
  她在尸首堆里抱出的女孩,不过经年; 便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连一垂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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