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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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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碎雪压折枯枝,簌簌落到了她的发上,顾西月抹了把头上冰凉的雪水,笑道:“师姐,春天来了呀。”
春天来了。
清平与顾西月去了江南。江南春花烂漫,她们除完寇贼之后,正在山野赏花,突逢一场来的无声无息的迷离春雨。
细雨簌簌,湿衣不见。
左右无人,她们也绝了去躲雨的心思,只依旧就雨观花。
顾西月偏过头去,见雨水顺着清平白玉般的颊往下流去,乌发半湿垂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支灿烂春花,容颜氤氲在水汽里,说不出的缱绻动人。
她心中一痒,忍不住扑了过去。
清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弄得猝不及防,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几点泥水洒在她雪白的裙摆上,春花被踩碎,烂在泥中。
顾西月也见着了,“师姐身上脏了。”
她盈盈笑着弯下身,想将清平的裙上的泥水揩去,可蹲下时忽然生了些恶劣心思,将她脚一绊,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又伸手在她身上一推。
清平失力,下意识地拉住了身前人,二人一同倒在地上。
顾西月往地上一抓,然后抬手在清平的面颊上抹了一把,见她白瓷般的脸上出现四道黑黑的痕迹,忍不住笑得捂住肚子。
“哈哈哈哈哈,师姐你的脸……”
清平眸光微暗,哑然失笑,也学着她的,在她脸上画了几下。
两颊一边三道黑须,看起来就像个憨头憨脑的小花猫般。
清平被她这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殊不知自己也是差不多狼狈。
夏夜清凉如水,芦苇荡中一尾小船悠悠飘荡。
天色晴好,漫天星辰落入湖水之中,落入顾西月璀璨的眸中。
她仰躺在船板上,嘴角不禁噙起笑意。
湖光潋滟,星辰漫天。
星光似乎离自己愈来愈近,身子在温柔湖泊中轻轻漂浮。
她咬紧唇,按住船沿的手突然收紧,一只萤火虫受惊飞起,摇曳着青绿色的光在她眼前掠过。
片刻后,顾西月长长舒了一口气,餍足地眯起眼,忍不住轻声喃喃:“师姐,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清平闻言,把衣衫盖在她身上,随后亲了亲她的眼睑。
至年关时,清平特意从北境买了一坛几年前尚未来得及送出的卷刃。
携酒还未至山脚,就见江不经远远地站在了那儿,翘首张望,而白雍寒与她十指相扣,立在她身侧。
顾西月快步跑了过去,“师父!师娘!”
江不经笑着朝她们伸出手,“欢迎回家。”
第75章 我的学委啊
Q城夏天的下午; 热浪一波一波袭来。
窗外榕树绿油油的,几只蝉在不停地叫。
紫檀木桌上放着一张明信片,正面是一只圆球般憨态可掬的小鸟,小鸟前胸有块血块般的鲜红; 正站在枝头啾啾鸣叫。
背面用裱花字体写着一首短诗——“谁杀死了知更鸟?谁看到她死去?谁取走她的血?谁为她做寿衣?”
清平瞥了眼明信片,将旁边的红茶拿起,微抿一口。
她刚穿来这副身体,就收到了一张明信片。也是奇怪; 这张明信片上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在本该落款的地方,只写了几个字:“被谋杀的知更鸟”。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电话铃突然叮叮响起,接起后; 那边是略带焦急的声音:“谢小姐,请问你最近收到了一张知更鸟明信片吗?”
清平回答之后,那人沉默片刻,说:“你能到q市警局配合调查吗?”
作为一个好公民; 清平马上打车去了警局。
到了后才知道,原来q市发生了起特大凶杀案。
受害者同是一个班的同学和老师; 在举行十周年同学聚会时被残忍杀害; 还有些没去参加聚会的人; 也被发现在家中死亡。
而他们毫无例外; 手中都拿着一张染血的知更鸟明信片; 只是内容各有不同。
“能将你的明信片给我们看看吗?”对面的女警官问道。
清平点点头; 拿出了早准备好的明信片。
“奇怪。”她接过明信片看了看,面上露出思索不解的表情,随后将它递给了身后的同事传阅。
清平也有些糊涂,“怎么了?”
女警官勉强笑了下,“你手里这张有些不同。那些受害者手中的明信片上,知更鸟是已经掉下枝头死去了的,而且诗也不一样,别人的诗都是……算了,你看下吧。”
她送来一张纸,纸上誊写着几句诗。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但知更鸟又醒了,她用我的弓箭,刺穿了我的胸膛。”
“谁看见她死去?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她死去。但知更鸟又醒了,她用开满花的树枝,戳瞎了我的眼睛。”
……
“当年你们班同谁结过仇吗?”女警官小心问道,“你应该记得那个班级吧,q城中学109班,据我们调查,你那时候也在109班读过一年书。”
清平摇摇头,原主的记忆里,关于以前的记忆很模糊,特别是高中部分,不知是什么关系,几乎是空白一片。
“过去太久了,我记不清。”她的表情冷冷清清,说完还拿起水杯喝了口白开水,似乎是对同学惨死并不怎么动容。
女警官两手攥紧,“不管怎么说,你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会派两名便衣暗中保护你。”
清平点头,又问:“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吗?”
随手打了一辆车,她坐在后座上,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下。
掏出来一看,收到条短信,还是那首熟悉的诗,只是比起之前,又有了些不同。
“再会了,知更鸟。空中所有的鸟,全都皆大欢喜,当丧钟哀鸣,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只有我的凤凰啊,在寒夜默默哭泣。”
“谁是你的凤凰?”她忍不住喃喃。
司机突然打开音响,一首略带阴郁的外国童谣充斥在车厢内。
“Who killed ck RobinI, said the Sparrow,With my bow and arrow,I killed ck Robin……”
清平抬起头,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双弯弯的桃花眼。
“你不怕?”那人熟悉的笑声中略带丝丝戏谑。
清平将手机放回口袋中,靠在沙发椅上,轻叹了口气,“我身后有两名便衣。”
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是对她这样淡然的态度很是不满。顾西月一脚踩上油门,猛地飚了出去,在绕了无数道弯后,总算甩掉了身后紧跟不舍的小车。
“你的动静太大了,不出半个小时,他们会根据监控找到你。”清平的声音依旧冷静。
“半个小时?够了。”顾西月眉眼弯弯,手中尖刀闪着光,抵在清平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好学委,下车吧,一起怀缅一下我们的高中生活。”
面前是q城中学旧址。
因为要拆迁,整个学校已经荒废下来,几栋破旧的教学楼就像孤独的巨人,沐浴在暖红的斜阳里。
Q城中学的牌匾已经坏了,半边掉在地上,半边依旧固执地挂着。
“一眨眼就十年了。”顾西月将手中的刀抵在她的腰窝上,“去楼上。你还记得我们班在第几楼吗?”
“忘了。”
“……”
顾西月口中的话被堵住,手中刀稍稍往前送了点,让清平不由自主走了几步,“五楼!”
“哦。”
木质栏杆上,漆掉了一些,看上去像个长满斑的老年人。
楼梯角落里胡乱堆着很多烂扫帚,还有几张废弃的课桌。
灯早就坏了,只有一点余晖洒在楼道上,让人勉强能够视物。
上楼的时候,清平问:“为什么要杀人?”
顾西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响在这空荡的楼道中,一时间让人有些分不清她是哭还是笑。
“你会死的。”清平抿唇。
“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顾西月带她走到靠窗最后一排位置,“这里是我的座位,我很喜欢这个位置,因为……”她看着教室正中,轻声道:“一抬起头,我就能看见……”
她的声音缥缈,有些像梦中呓语,“我的凤凰。”
门外响起窸窣声音。
许多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们,“放下人质,抱头蹲下!”
来的真快,清平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
顾西月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嘴角慢慢衔起一抹笑,眉目敛起,略带哀伤。
不管是什么原因,杀了这么多人,她已经没有了活路。
“我听说你得了失忆症,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当年的事,你也觉得痛苦吗?害怕记起吗?你也会惭愧吗?”洁白的T恤上晕开一大片鲜红,可清平却丝毫没有觉得疼。
“请不要伤害人质!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考虑!”
“可是我还是不甘,你那么好,为什么不肯救救我呢?”顾西月突然用力一推,清平踉踉跄跄往前走几步,就好像是被刺倒下一样。
几声枪声响起,清平回过头去,视野变成一片鲜红,那人倒在血泊里,握住刀刃的手慢慢松开。
一双秋水般潋滟的眸子正死死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肯救救我呢?”苍白的嘴唇翕动,似乎吐出了这一生的不甘与眷恋。
“伤得重不重?”警员迅速跑进来,焦急问道。
清平低头扫了眼衣上鲜红,愣愣地摇头,“不是我的血。”她走至濒死之人面前,慢慢俯下身子。
警员来不及制止,就看见这个奇怪的人质居然低头在凶手唇上留下轻轻一吻。接着他们张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人质的身影突然化成了泡沫,在夕阳中消逝。
无声无息,好像从来没有出现。
“清平!别发呆了!老师来……”身子突然被大力摇晃。
清平回过神来,对上一张要快要出火光的三角眼。
“这个同学,你站起来!”三角眼拿教鞭指着她,“你是不是新来的?刚刚让你做的课堂作业做完了是吧?居然还在这里发呆。别以为高考不考美术就可以松懈,提高对美的鉴赏是你们一辈子的事!”
清平乖乖站起来,扫了眼周围用可怜眼神望着她的稚嫩脸庞,觉得脑袋有些懵。
这里是……?
她忍不住当着老师怒气腾腾的脸,扭头往后面看去,在教室最后面,果然有一个缩在课桌上的小可怜。
回到了十年前?
系统:“别看了,我干的。”
清平:“奥。”
吴书春更加愤怒,现在高中的学生,仗着自己文化课成绩好,就各种不认真上课,还不懂尊师重道,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一把将这叛逆学生课桌上的画纸拿起来,“我倒看看你画了什……”
吴书春的脸黑成了碳,怒气似乎凝聚成实物,猛地吼道:“你这是画的什么玩意!”
清平看了眼画纸,简要概括,“人。”
只是这个人有些特殊。
脸好像是用直尺量着比出来一个规整无比的锐角三角形,该是眼睛的地方,画着两朵小花,绿色的两撇横在花上。鼻子又是一个三角形,嘴巴是一个红色的圆圈,圆圈顶上还有一个小黑点。
吴书春气极反笑,“人?你眼里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她的眼睛是两朵花?为什么眉毛是绿色的?还有嘴巴是个什么鬼?”
清平接过画,认真解释:“桃花眼、柳叶眉、樱桃嘴。你看,我还画了樱桃的梗。”她略顿片刻,总结:“这是个美人。”
哄堂大笑,吴书春倒吸一口气,怒喝:“站到教室后面去!”
“好。”清平拿着画纸,走至教室最后小可怜的旁边。
小可怜死死低着头,手指紧攥着只剩一小截的铅笔,在纸上胡乱画着,身子微微颤抖。
“真的很丑吗?”清平忍不住小声问。
乱糟糟的书后扬起一张略带紧张的小脸,“不、不丑……”她畏畏缩缩地说着。
清平松了口气,“画的是你。”
小可怜嘴一撇,眼中憋着两泡泪,竟是马上要哭了。
第76章 我的学委啊
顾西月一直在偷偷看身旁罚站的人。
她笔直站在自己身旁; 有些垂着头,好看的眉微微皱着,浅淡的眸光映着暖阳,晶莹透亮。
就像星星一样。
“叮叮叮”下课铃响了。
温暖的气息挠着她的耳朵; 那人的声音微微带些笑意,“你画的山鸡真漂亮。”
顾西月下意识地肘往外一挡,试图遮住窥测的目光,紧接着她马上瞪大了眼; 桃花般姣好的眸中水光浮动,“这是凤凰!”
清平顿了顿,“……山鸡是凤凰的原型。”
“不是!她就是凤凰,是天上的神鸟!”顾西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不再说话; 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头差点要埋在书堆里。
一只手突然夺过那张纸,将它揉成团丢到垃圾桶里。
“学委说你画的是山鸡,这就是山鸡; 怎么着?就你这种垃圾,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顾西月的身子一抖; 头埋得更低。
说话的女孩校服上衣脱下; 系在腰上; 上身穿着件紧身背心; 露出肩上大片的黑色玫瑰纹身。
她见清平瞧了过来; 脸上挤出笑意; “清平,你刚来我们班,不要理这个垃圾。来,我去给你介绍一下其他班的人。”她一拍胸膛,特别社会地说:“去告诉他们你可是我杨彩云罩的!”
清平走到垃圾筐前,把那团纸捡起,慢慢打开,然后小心地将褶皱压平整。
杨彩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草,你干什么啊?”
“我不叫草,”清平指着纸上,“这个是凤凰。”
顾西月猛地扬起小脑袋,眼睛中闪亮亮的。
罩是表示好感的意思吗?
清平嘴角翘起,她本苦恼该怎么和这群小孩子交流,在听到杨彩云说话后,忽然生了点灵感。
清平指了指呆住的小可怜,“这个人,我罩的。”
杨彩云:“草,你他吗脑袋有病吧。”
“我不叫草,”清平愣了下,从她语气上推断出:“……你在骂我?”
“草拟他吗读书读傻了吧!”
清平叹了口气,“不要说脏话,不太好。”
杨彩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面前的少女,脸扭曲成一副夸张的表情。
本来以为这个新转来的学霸可以笼络一下,让她平时给自己写写作业、打打小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他吗的是个傻缺。
“拟他吗……”
清平不再理她,把画纸交给了呆呆的女孩,柔声道:“你画的凤凰,很好看。”
她低下头时,看见校服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了一截布满青紫痕迹的细瘦手腕。那手轻轻抖了下,于是她的心也微微抽了下。
“疼吗?”
好半晌,女孩才怯怯回道:“不、不疼。”
清平眉头皱了下,“你怕我?”
白玉般的手指探了过来,柔软的指尖轻轻拂过青紫的淤痕。指尖微微颤动,带着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顾西月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掺着一丝无奈,一丝心疼。
于是她如触电般飞快地抽出手去,头埋得更低。
上课铃又响了,清平只能留下句——“晚饭完我带你去医务室。”接着转身回到座位上。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行动在同学心中引起了多大波澜。
本来她新转来,每个人都想结交这个长得好看的学霸,可现在,他们看清平的目光带上了些揣测。
但是清平也不关心。
她放在心上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晚餐铃响起,清平直接往教室后走去,让那些想邀她一起吃饭的人死了心。
“一起?”她半倚在顾西月面前的那一沓书上,微笑着问道。
顾西月抬起头。
少女嘴角翘起,好看的眉眼舒展着,身后大片斜阳挥洒,为她全身镀了一层暖黄的金边。
如果天上有神佛,她肯定是这样的模样。
顾西月忍不住想。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低下头,轻声说:“我不饿。”
“不吃晚饭吗?”清平低声劝道:“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晚饭不行,会长不高的。”
虽然正常发育也不会长很高。
这人的声音更加温柔,就像暖烘烘的阳光一样,让人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顾西月攥紧手,指甲使劲掐着掌心,才保持住清醒。
这样的温柔,对她而言却是毒。药,她不能要,也要不起。
“我说了我不饿!”女孩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
清平沉默了,接着她后退一步,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听到少女转身离开的脚步,顾西月这才敢偏过头继续贪婪地望着她。
这人背影挺拔清隽,马尾随着走路轻轻晃动,生生把老套的校服穿出一丝缥缈出尘的气质。
这样美好的人……
顾西月下意识地拿起铅笔往书上画了几下。
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跃然纸上,凤舞九霄,展翅飞扬。
这样的美好,注定不会属于她。
她将那张被揉皱的纸摊开,用尺子一下一下小心把每个皱褶都压平整。只是皱了毕竟是皱了,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恢复如初。
其上的凤凰也因此蔫头蔫脑,看上去好没精神。
“对不起。”她小声说道。
画纸又被一把夺过,杨彩云当着她的面,慢慢将纸撕成碎片。
那只凤凰,每一片翎羽都断裂,在空中陨落。
“草拟她吗的贱人,装什么圣母白莲花?”杨彩云把碎纸丢到女孩身上,恶狠狠地说:“连女人都勾引,真吉尔恶心!你妈是女支女,你他吗就是个小女支女。”
唇被咬得泛白,隐隐有血丝渗出。她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掩住表情,全身在微微颤抖。
杨彩云伸手重重推搡过去,女孩的头撞到墙上,发出声巨响,“怎么着小表子,又在装什么可怜?我警告你,以后再敢卖可怜,别怪我把那几张照片放出去。”
顾西月呼吸一滞,神色有些麻木。
她沉默不语,拿起只剩一只脚的圆规,一下一下在桌上扎着。
本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孔痕的桌面上,又添了很多伤痕。
就算是杨彩云,也被她这神经质般的举动弄得有些心头发怂,骂了句“神经病”就离开了。
清平初回教室,就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正对着自己,女孩偏头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快走几步,将食盒放到课桌上,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在看什么?”
可西月却像受惊的小兽一样,突然弹起,惊慌地看着她,尖叫:“不要碰我!”
清平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片刻,她缓缓放下手,柔声道::“我给你带了饭,吃完我们一起去医务室,好吗?”
女孩面色惨白,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眼中泪光浮动,眼神朦胧又空洞。
她那么瘦,面上带着不适宜的枯黄,青涩的五官还没长开,漂亮的桃花眼也因为日夜的惶恐不安而失去色彩。
看上去像只丑小鸭。
“月,你……”清平刚刚开口就被打断。
“不要再过来了,好不好?求求你了……”顾西月的声音中带上一丝哀求。她以为那人会因自己这般不识抬举而生气,会扭头离开,会从此冷眼相对或者同杨彩云他们一起欺负自己。
但是并没有。
“好好,”清平无奈又宠溺地应和,“我不过来了,你先吃饭,好不好?”
保温盒白瓷作底,圆圆的盖上,印着一个粉色的小猪佩奇。
色泽鲜艳的青椒炒肉盖在白米饭上,荷包蛋焦脆金黄,诱人的香气铺面而来。
顾西月眼角下垂,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明明已经习惯了不吃晚饭,但当这么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摆在自己面前时,却控制不住去渴求。
清平看见女孩眼中的亮光,放柔了声音,“你慢慢吃饭,我不在一旁打扰。嗯……月,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你信我一次,好吗?”
顾西月呆了半晌,在清平以为她会拒绝时,她慢慢拿起了筷子。
丑陋的飞蛾生在黑夜里面,从来没有见过光。在看到一团微小的火后,她害怕被灼伤,但还是忍不住慢慢飞了过去。
她贪恋那点温暖。
第77章 我的学委啊
这个新来的同学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呢?
顾西月拿着笔戳戳课桌; 表情有些恍惚。
对了; 清平不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是一轮闪闪发亮的太阳; 想把全世界照亮; 但是世界上有些角落; 是阳光也不会抵达的。
有些人,是不值得被拯救的。
晚自习的灯光白亮刺眼; 几只小虫围着光打转。
教室里有人在埋头学习,有人在窃窃私语; 纸团空中乱飞; 杨彩云周围笑声一片。
她们频频看向教室角落,目光中带了些不善。
这群自诩社会人的孩子平日把顾西月当做烂泥臭虫,将她死死踩在脚底下,最大的乐趣就是拉着所有人一起嘲笑她、欺侮她、孤立她。
就算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对这条臭虫失去兴趣; 也见不得有人将她拉出泥潭; 好好对待。
他们已经忘了孤立她的原因是什么了?
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贫困潦倒的家庭?还是她初开学时令人眼红的成绩和美貌?
但是这不重要; 臭虫只能是臭虫。就该烂在黑泥里; 被人踩在脚底下。
是不配与自己平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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