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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记录[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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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决定再试探一次:“很快我们就要离开了,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情,你不怕黑山基地怀疑到我们头上,耽误正事吗?”
问完,度珍宝直勾勾盯着薄雪声的脸,同时仔细分辨薄雪声回答时的声音。
薄雪声先是眉目舒展,露出了轻松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不以为意,然后她回答说:“黑山基地又不知道你的本名。”声音稳定,代表自信。前四个字听在耳中仿若下滑,带有轻视的感情,后四个字字音加重,表示笃定的态度。
一个人是在计划犯罪还是已经犯罪,从说话中就听得出来。
度珍宝面无表情地问:“你做了什么?”
薄雪声有些惊讶,立刻否认:“我什么也没做。”
这一次度珍宝听出了她的心虚。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度珍宝暴起扑到薄雪声身上,双手抓住她的头部两侧,拇指直直朝她眼球按下。薄雪声吓得闭上眼睛,还是痛得大叫一声,有一种自己会失明的惊恐,拼命想要把度珍宝甩下去,结果后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付宝我警告你!你——”
度珍宝两根手指死死掐住薄雪声的喉咙,薄雪声立刻发不出声音了。
“你杀了她们?”度珍宝双眼发红,不顾她怎么反抗捶打自己,左手攥着薄雪声的头发将她的头固定在地上,右手掐死她的喉咙,直到把她掐得面部涨红发紫,双眼暴突。
她们打斗的声音惊动了旁人,有人围在门口边敲边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度珍宝松开右手,抓住薄雪声的手腕带到自己面前,薄雪声猛地恢复呼气,下意识用力挥手反击,只听一个响亮的巴掌,度珍宝顺着她的力气整个摔到旁边,后背撞歪了桌子,桌腿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吱——”一声。
外面聚了几个人,听见这么大的响动连忙合力撞开门,薄雪声勉强坐起来,和冲进门的几个人一起看着歪躺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度珍宝。
“哎呀!”头一个进来的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扶起度珍宝,“你没事吧?付宝,你脸上怎么有一个巴掌印?”
度珍宝双眼无神,啜泣着说:“对不起,薄姐姐,我错了,对不起,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
感谢 冒泡泡~冒泡泡、一支半节 的地雷!
第25章
度珍宝只知道哭着摇头说自己错了,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像是受惊过度。众人不忍心问她; 先送她去休息。
薄雪声头发松散,喉咙旁边有两个小指印儿; 眼睛发红,看起来好像不太严重。她的嗓子还火辣辣地疼,说不出话; 也被带走隔离。
度珍宝没有浪费这个机会; 支走了陪她的大姐; 想出去找那两个监视她的士兵; 走到门口却遇到方才第一个扶起她的人。那人轻推了她一把; 自己也钻进房间关上门,低声对她说道:“你母亲受伤住院了,你姐姐没有大碍。你这里是什么情况?”
度珍宝看向他; 按捺着急切的心情打量了几眼,回答:“都是薄雪声做的; 她可能发现了我的身份; 快让人把她控制住。”她撒了谎; 她已经下决心弄掉薄雪声; 便把事态说得不可挽回。
那人点头:“薄雪声已经因打架斗殴被关禁闭; 暂时不能和任何人接触。”
度珍宝追问:“我妈妈现在怎么样?我能不能去看她?”
“现在还不方便; 办事处有敌方的人。少安毋躁,等待时机。”那人朝她点了点头,匆匆离开房间赶去汇报情况。
度珍宝坐回去垂头发呆; 心里空落落没有主意。
那人没说清楚,她很想知道妈妈伤得重不重,越想就越发慌,想要尽快亲眼看到妈妈。薄雪声已被隔离,要报复只能再等机会。即使弄掉了薄雪声,湖际基地的人还在,她的行动仍不自由。
度珍宝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非常无能,不能控制发生的一切事情。这种感觉在她刚刚到达总部,做了复明手术的那段时间里出现过,现在又回来了。
怎么才能主导一切?她想了一会儿,只得承认自己的力量仍然十分小,这个她做不到。
至少她要参与进去,她不愿被动地让别人决定她要做什么。
大约过了一小时,度珍宝因为后背的淤青被送到第五区医院,独自享有一间病房,显然这是集团军的安排。她不想趴着,就坐在病床边思考,直到门打开。
“姐姐!”度珍宝立刻起身走过去,“妈妈在哪,她怎么样?”
“她还没有醒。”度若飞道。
“为什么?她伤得很重吗?伤到哪里了?”度珍宝急得抓住她的手臂。
度若飞低低“嗯”了一声:“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受伤,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情况。你的身份被发现了?”
“薄雪声应该没有告诉别人,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好。”度若飞说,“集团军决定扣下薄雪声,需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确定罪名,直接拘留她,防止她和湖际基地的人串通消息。你出院以后,尽快和湖际基地的人取得联系,不要让他们滋事。”
度珍宝脑筋转得很快:“罪名想好了吗?买凶杀人怎么样?她在黑山基地发现旧时的仇人,指使别人行凶,凶手被抓到后供出她。我可以对湖际基地说……说她滥用职权,派卧底成员杀人,因为凶手被抓担心自己被牵连,今早命令我顶罪,我不答应所以挨打,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这其中有些是她在度若飞来之前就想好的,有些则是一边说着一边想到的。
度若飞哑口无言,片刻后说道:“你真的有天分。集团军也是这么打算,等一抓到凶手就执行这个方案。”
“因为我知道黑山基地还不准备和新世界宣战。”度珍宝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妈妈,想着总部,度若飞今天冷淡的态度并未令她多思,以为也是因为担心妈妈。
度若飞:“拘了薄雪声,就没有人要你走了。等薄雪声交代出奸细名单,湖际基地的人离开,黑山基地就动手清理。以后这里就安全了。”
度珍宝咬了下嘴唇,不确定“以后”自己在不在这里。
度若飞看到了问:“你怎么了?后背疼?”
度珍宝摇头:“我想去看妈妈。”
“现在不行,她的情况还不稳定。你耐心点,湖际的人走了再说。”
“他们可能会带走我。”
“什么?为什么?”
“组织的安排。”度珍宝模糊地说,“我不能违抗命令。”
度若飞目光变得锐利:“不能违抗还是不想?你上次说和他们划清界限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度珍宝忙解释,“如果黑山基地摆明立场保下我,我当然敢说我不走。可是你也知道,黑山基地现在还不想和新世界对上。”
“那就说你受了伤不能走,办法有很多,全看你愿不愿意。别告诉我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相信。”度若飞退后两步,心灰意冷。
“脱离组织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且不说组织对叛徒的惩治,远在总部的浪歌也是一个隐患。上一次总部把重要的中辞行动交给浪歌全权负责,这一次总部代替浪歌发出带她回去的命令,下一次呢?总部可能允许浪歌潜入黑山基地自由行动,或者再派人来查看情况。
这些事度珍宝一下子解释不清楚。她闪烁其词,在度若飞眼里就是找不出借口。
度若飞哂笑,手指着她:“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度珍宝,妈妈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这个时候你还是只想着自己。你知道她伤得有多重吗?她身上中了六刀,她的手、她的两条胳膊,都在反抗的过程中被割伤了。她的头伤得很严重,医生说她有可能就这样躺一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度珍宝,就是因为新世界,这他妈该死的新世界,我可能要没妈了。”
度若飞说着忍不住哭了出来,泪光让她的一双大眼格外明亮,里面的情绪却很灰暗,这一次她没有斥责没有失控,声音自始至终都不高,但是也没有多少感情:“度珍宝,我以为你再怎么铁石心肠,至少你真的爱妈妈,你会为她着想。我能理解爸爸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没有意义,所以你说你不后悔,现在妈妈躺在病房里,你依然没有一丝后悔吗?”
度珍宝木呆呆地望着她。
“你不后悔。”度若飞惊奇地说,又哭又笑,“你竟然真的不会后悔!我看清你了,我终于看清了,度珍宝你就是个小魔鬼。我觉得我现在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我告诉你吧,你不舍得新世界,你还是想回去。你不用找借口了,我想通了,你要走就走吧,我祝福你,真的,我也不希望你留下来。”
“姐姐!”度珍宝想去捂她的嘴。
度若飞攥住她细细的手腕,用力到自己的手骨都感觉疼痛,低头盯着她说:“你记着,走了以后你别再回来,等妈妈醒了,我就告诉她你已经死了。对,早就没有度珍宝这个人了,度珍宝可能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了,你叫付宝,你和我们家没关系。”
度珍宝慌道:“姐姐!我后悔了!你别不要我!”
“你撒谎!”度若飞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别想再骗我,以后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
度珍宝扑过去要抱住她,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
“做好你的任务,咱们之间没有别的。”度若飞摔门而出。
眼泪越擦越多,流不尽似的,刚才在病房里她话说得多么坚决,现在她的心就有多么难受。她痛恨自己的难受,她为什么还要为那种人动感情?边走边哭简直太可悲了,她懦弱得像个废物。
度若飞在心里唾骂着自己,她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度珍宝是真心爱着付丽,度珍宝一定不舍得付丽,度珍宝不是无可救药,但接着,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它咆哮着说:不准为度珍宝开脱!度珍宝已经不是她们过去认识的那个人,不值得去理解和同情!两个声音交替着说话,把度若飞的脑子搅得一团糟乱。
她控制不住地越走越快,抬腿冲出医院,在温暖的阳光中拔足狂奔。
这可憎的阳光,晃花了她的眼睛,她的视线模模糊糊,世界也是一片糊涂。她像发疯的动物蒙头乱跑,无法思考。她不知道目的地,甚至不记得自己都跑过了哪些地方,也许绕了许多路,也许一条路重复经过几遍,连她自己也差点以为这是冲动的发泄。
最后她跑向了一栋建筑,当她停住的时候,看着“登记处”三个字,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清醒了过来。
连带着,她混沌多年的脑袋,第一次想明白了自己愿为之奋斗的信仰:我想要的世界,我自己来维护。
抹掉脸上的热汗与眼泪,度若飞在门口停留了许久,慢慢恢复成一个理智的人类,敲门走进去。
“变更信息?”
“对。”
“名字?”
“度若飞。”
“变更什么信息?”
“家属。”停顿了一下,“家属,妹妹,度珍宝。”
“嗯,状态是失联,要变更成什么?”
“确认死亡。”
“确认?”
“确认,我很确定,她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
【本章开始,领养关系已由官方途径解除】准备谈恋爱了~
第26章
下午,集团军抓住了逃犯。
当时度若飞正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站着; 邢博恩和丘杉在她身边陪着她。
刘副军长亲自来通知她这个好消息; 然后说:“严军长想见你一面。”
度若飞愣了下,点头说好。
“来了; 坐。”度若飞一进入房间,严军长便开门见山,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着急; 希望我能长话短说。我找你过来是因为一件事; 听说你变更了一条身份信息?”
“是; 有什么不妥当吗?”度若飞改完信息就回到军医院; 把她和度珍宝交谈的过程报告给刘副军长,但是略去了自己跑到登记处改信息这一节。
严军长摇头:“没有,‘度珍宝’这个名字没有人用; 改了也就改了。现在人口统计难度大,要求没那么严格; 将来发现填错了; 还能再改正确。”
度若飞说:“我不会改了。您可能听说我和她吵了一架; 觉得我冲动; 但我不是; 我想得很清楚。”
严军长:“按理这事不该我来劝你; 咱们两个不算熟悉,现在时间宝贵也不该过多放在感情问题上,但是我听说了这件事吧; 心里实在放不下。过去我经历过一些事,和你的经历有点相似,我想既然我比你大这么多,我的经验可能对你能有点帮助,就打肿脸当一回老师。”
度若飞:“我知道,您想劝我血浓于水。其实我和度珍宝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家里领养的,我和她没相处过多少时间。现在我爸已经走了,我妈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顶多认识而已。如果我妈妈知道了要改回来,我也会劝她不要改。”
“你这还是在生她的气。”
“是,我生气。”度若飞承认,“我生气我妈妈对她无微不至,照顾她这么多年,现在我妈妈因为她受伤,人还没有醒,她竟然就想着回新世界。”
严军长:“我记得当初她为了你们妈妈,一点没犹豫地答应帮助集团军。你应该能感觉到,她对你们是有真感情的。”
度若飞沉默几秒,说:“可是太少了,我替我妈妈觉得不值。”
严军长:“她才二十一二岁,一时糊涂也正常。”
“不小了,撒谎都不眨眼。”
严军长笑了笑:“我认为你们可以再谈一次,上午她和薄雪声发生过冲突,她们谈到了回总部的问题,可能你们见面的时候她正陷入困惑。我相信她对你们妈妈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你愿意引导她,放大她的感情,她就有机会走到正路上来。”
度若飞摇头:“你不了解她,她的内心——我恐怕黑暗早就盖过感情了。我没否认她对我妈妈有爱,那点爱只够让她清醒一时,最后她还是会沦落到黑暗里。”
“我了解,相信我。”严军长认真地说,“度珍宝的眼睛天生失明,出生时就是这样,她自己不能决定,你们很爱她,想帮她,但是没有办法。”
度若飞迟疑着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到失明。
“有一类人他们生来对道德感失明,他们没有道德,也可以说没有良知。可你能怪他们的天性吗?那不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度若飞问:“对道德感失明?”
“没错。这个东西度珍宝天生不具有,后天也不能习得。就好比失明,她天生没有视力,你们有,但是她不可能从你们这里‘学到’光明,‘学会’看见。”
“但她的眼睛治好了啊。”度若飞有点懵了。
“靠的是医学技术。要治好她的道德感,也可以靠医学技术,等到技术发展到确定大脑里哪一块地方是管道德感的,知道怎么动手术能提高道德感,那时候她才有可能被‘治好’。”严军长在最后两个字上读了重音,引出后面的话。
他道:“我问你,度珍宝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她能正常生活吗?”
“能。除了不能看东西,她和正常人一样。”
“是啊,那时候咱们的医学技术不能给她视力,没关系,她和正常人一样生活。靠的是什么?家庭的关心,学校的教育,社会的帮助。现在技术不能给她道德感,怎么办,治不好就不管了,由着她自己摸索吗?”
度若飞一脸不认同:“您是说,我们要关心她、教育她、帮助她?这有用吗?”
严军长:“当然有用,有用在约束她的行为,让她即使没有道德感,也不做错事情。你现在脑子里想的还是要‘治好’她,我告诉你,治不好的。你得接受这个事情,这不是她的错。对她负起责,一点一点引导她,慢慢来,会好的。”
“这太难了,我做不到。”这句话从口中说出,由耳朵进入脑海过了一遍,度若飞的头低垂下去,没有了刚才的理所应当,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我做不到。”
关心教育帮助度珍宝,世界上可能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付丽。她不是付丽,她做不到。
严军长无声地叹了一下,道:“今天我的话多了,占用你不少时间,好了,你去吧。”
度若飞起身说:“谢谢军长——军长,我有个问题,您说有过相似的经历,后来呢?”
严军长:“再过几天,就是我弟弟的忌日了。”
“对不起。”度若飞低声说,“我先走了。”
她不疾不徐地沿着墙边走,朝军医院的方向,心中难得平静。和严军长一番谈话结束,她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反而更深刻地觉得,自己和度珍宝不应该再当姐妹,她不想有度珍宝这么一个妹妹,她也没什么资格做度珍宝的姐姐。
以后身份资料上就是两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这样挺好。
还有个意外的收获,她突然地接受了付丽醒不过来的可能性,所以她才能这样平静。她当然无比期盼付丽能够醒来,只是心中不如先前那么焦躁,她做好了一直等下去的准备。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就为自己的信仰而努力,维护自己想要的世界。
回想过去的选择,加入中辞的军队,到后来离开中辞,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已经迷迷蒙蒙地在做了,现在她立下了志愿,心中有了准则,就不会再随波逐流。
军医院在第四区,中午她已经申请转区,等手续办好,她会在第四区继续工作。那样,她和度珍宝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她帮不了度珍宝,她背不起这个责任,所以她真的祝福度珍宝。天高海阔,别再牵扯。
度若飞单方面切断了她与度珍宝的牵扯,但是度珍宝的心里还牵着她。
按计划出院后,度珍宝便与湖际基地的人联系,报告了薄雪声买凶杀人让她顶罪的“事实”。薄雪声现在还没有被放出来,湖际基地的人自有衡量,命度珍宝接手薄雪声的任务,并让她做好准备,他们可能会提早离开黑山,到时她要一起走。
薄雪声买凶杀人,湖际基地的人判断这是因为他们快要走了,薄雪声不怕被查,所以做了蠢事。
顶罪一说,湖际基地的人则猜测,这是因为总部明令要求带走度珍宝,如果度珍宝惹上嫌疑,湖际基地不得不想办法救她。薄雪声许是担心湖际基地放弃自己,才想到顶罪的主意。
总之歪打正着,湖际基地的人更担心自己惹火上身,一个薄雪声没了就没了吧。
度珍宝如愿接替薄雪声,完全不觉得高兴。她想夺权,为的是立功和留下,现在妈妈受了重伤,立功没了意义,留下也很困难,竹篮打水一场空。
夜里她趴在床上,侧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睛无法入眠。
后背还在疼,但不是她睡不着的原因。她想着上午度若飞对她说的那些话。
指责、失望之类的言辞,也没有那么伤人,此刻让她不断回想的是那一句:“我告诉你吧,你不舍得新世界,你还是想回去。”
你不舍得新世界……你还是想回去……
反反复复在脑海中盘旋。
她发现,她好像真的不舍得新世界。
度珍宝把头埋进了枕头。她很爱妈妈,她很担心妈妈,可是她好像……愧疚感撞进了她心窝里,让她的眼角沁出一滴眼泪。她感觉到十分的羞愧与十分的无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妈妈,可是在这种时候——度若飞说得对——在这种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还有一个角落,在想着回到新世界。
她明明那么爱妈妈啊。
度珍宝伤心地哭着,她感到有些冷,不由地怀念付丽的怀抱,可当她幻想自己抱着付丽时,那股羞愧感立刻冲上来,让她在幻想中也被迫与付丽分隔开。她呜咽着,不知道怎么是好。
听到付丽的消息,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迷路的孩子,那一瞬间,她身上的时钟好似飞快倒拨,让她变成了还在妈妈身边时的那个女孩。
可是这一切都是错觉。时间是不会倒退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她长大了。
家里的儿童床睡不下她了。长大的感觉,太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推荐基友的文,日更!超甜!《理性霸总在线追妻》…涂图画画,年下小霸总×温柔腹黑老师,偏向校园、日常风!不甜不要钱!
…
注:“生来对道德感失明”的说法我是从网易云电台节目“心理开花”的“反社会人格”篇听到的。
第27章
以买凶杀人的罪名拘留薄雪声以后,集团军直接亮出武器; 不再遮掩自己的意图; 让她交出卧底名单。人扣在手里,铁定不可能还给湖际基地; 不怕她泄密。
很快薄雪声就知道了,度珍宝不仅是与家人联系上,还投向了集团军。但她一直没有松口说出一个名字; 像是还在评估局面。
于是度珍宝便以证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来到了薄雪声的面前。
薄雪声一见她就笑了:“付宝; 真没想到。”
度珍宝坐在桌子对面; 看着双手被固定住的前上司:“我也没有想到; 你会做出这么冲动愚蠢的事情; 不像你。”
“说明你对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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