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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记录[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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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度珍宝高兴极了,把全身重量交于对方,只管死死抱住不放。度若飞退了几步才稳住没摔,预感到今夜难逃宝口,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度珍宝扬起脸看她,满眼都是喜意,好像她们刚才是玩了一场游戏。“你答应过,回来就和我做。”
度若飞:“我什么时候……”
“那你在车上亲我怎么说?”
度若飞还是同样的话:“我什么时候……”她突然一卡壳,想起来了,她是咬过度珍宝一下,为了让度珍宝听话,那能算亲么?
度珍宝眼里的喜色忽然间收敛得干干净净,漆黑的瞳仁望着她,叫了一声:“度若飞。”
不知怎么,度若飞心里慌了一下。
度珍宝眨了两下眼睛,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眼里的情绪顷刻就被水泡软了。度若飞应付不来眼泪,僵在当场。而度珍宝趁她反应不及,捞起她的右手,水润的眼睛直直望着她,将食中二指含进了嘴里。
度若飞脑袋里“砰”一声,什么东西炸了,迸溅出无数闪光的小星星。
她咽了下口水,勉力维持冷静,试着抽出手指却被度珍宝牙齿咬住。那瞬间她觉得被咬住的好像是自己的喉咙。
当下这场面,度若飞爱不动也恨不起,心如乱麻,毫无办法。忽地,凌乱成雪花屏的脑海辟出一条路来,让她想起自己成功对付度珍宝的经验。
要强硬,要狠心。
度若飞咬牙,尽量冷酷地说:“你可以和我睡一起,别的都不做。放开我,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
度珍宝又眨了几下眼睛,收住眼泪,张口放出了她的手指,笑着说:“好啊,我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雌雄公母男女鸡 的手榴弹!
感谢 joe、鞥 的地雷!
第47章
度若飞睡得很沉,很不安稳。
这是个矛盾的状态。
两个月如履薄冰; 三天绝命狂奔; 精神与肉…体都消耗到了极限,回到安全所在的她急需一个彻彻底底的踏实觉; 让熬到干涸的脑袋从昏天黑地的睡眠中,一呼一吸间补充养分。
她几乎是一闭眼就陷入深深的睡眠,不由自己控制。
但是有一根弦还在绷着; 不肯放松; 她在深睡眠状态中仍然感觉得到它。它一端勾在她心脏上; 另一端不知道连在哪里; 心脏每搏动一下; 它也跟着颤出细微而单调的乐音。低弱幽回,萦绕在她心房,任她使劲往睡眠更深处躲也逃不过。
只好忍耐着; 尽力去忽视它,先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再说。
忍受得久了好像也习惯了; 它的存在也不那么扰人了。度若飞呼吸平稳悠长; 只眉头微微地皱着; 沉而不安稳; 睡到太阳自最高点慢慢滑下。
睁开眼的时候;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屋里光线昏暗; 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属于什么的味道,有点陈旧,像被抹布擦过的木头桌面; 有点温暖,像被拍打过的晒得膨胀的棉花被。她怔怔地睁着眼睛,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因此不想动弹。
过了几分钟,她才想明白,这里是黑山基地的一个小院子,她已经回来了。释然的微笑运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边,心脏一下子收紧。
午后的阳光描摹着度珍宝的脸,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度珍宝面朝她侧躺着,一手垫在脑袋下,一手抓着她的衣角,睡得酣甜安逸,阖上的眼睛是两道弯弯的弧线,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动着,乖得像个娃娃。
度若飞一直知道度珍宝好看。
去福利院领养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又乖又漂亮。现在才知道,漂亮是真,乖是假的。
度若飞很久没有这样不带戒心,完全放松地看过她。也许是因为紧绷太久,一朝松懈就再提不起精神,导致度若飞身体醒了过来,意识还处于没睡醒的迷蒙,也许是因为光线太软了,落在同样软的度珍宝的脸蛋,把度若飞的心也揉得软和,总之这一刻度若飞对她提不起防备。
度若飞发呆似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直到度珍宝睫毛的抖动忽然剧烈起来。
噔!度若飞好像脑袋被木槌敲了一下,立刻清楚了。她小心地控制呼吸的声音,收回视线身体往旁边挪,却忘了自己衣角还抓在度珍宝手里,一动就惊醒了度珍宝。
“嗯?”
度珍宝才睡醒,声音里带着迷茫,像一声撒娇的哼哼。
度若飞咽了下口水,不敢动了。
度珍宝深呼吸,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她,又闭上,看样子还没彻底醒。又过几秒,度珍宝眨了两回眼睛,清亮的目光直直落在度若飞脸上,唇角慢慢向两边拉开,笑着叫了声:“姐姐。”
度若飞心脏“咚咚”两声如同重锤,打乱呼吸,她没动。
度珍宝又叫了她一声:“度若飞。”
度若飞怔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勾扯自己的心脏,心跳权作拨弦,发出的声音就是一句句“度若飞”。她在哪里听了很多次,莫名地熟悉。
“你再不理我,我就爬到你身上。”
度若飞赶紧打断了“到底在哪里听过”的思索,答应一声:“哎。”
度珍宝挪近,一只手臂搭在她肚子上。度珍宝比她矮不少,侧卧在她身边就像是小动物蜷在窝里,充满依赖。
度若飞拼命压制心软,默念我要硬起来我要硬起来,嗓子里闷咳一声:“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的威胁起了效果,度珍宝嘴巴噘着不太高兴,但还是和她一块起床了。
推开门,丘杉和邢博恩正坐在院墙下说话,手拉在一起。
丘杉扬声:“午饭没了,等晚饭吧。”
度若飞点头去洗漱,身后跟着小尾巴。
丘杉断言似的对邢博恩说:“度若飞不行了。”
邢博恩:“别笑话别人。一会儿集团军的人来问话,我和他们商量,先带你去实验室检查。”虽然丘杉一再保证身体没问题,她还是不放心。
丘杉:“好。”
隔离将要持续一段时间,直至她们把离开基地后所发生的一切巨细无遗交代清楚,军方评估过她们的心理状态并盖章通过,她们才能各归各位。几人同意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对这些有准备,知道这是正常流程,心里并不抵触。
况且集团军已经对她们放宽约束,隔离期间如果她们想要离开居所去别处,例如丘杉和邢博恩一起去实验室,度若飞和度珍宝去医院探望付丽,只要提前报告一声,便得准许。
问话是一对二形式,两名军官一人发问一人记录,严肃却也客气,气氛比较放松。结束已经是深夜,度若飞送他们离开房间,站在门口看了看。下午邢博恩带丘杉去检查身体,两人现在已经回来,正在房间里说话,度若飞能听见她们模糊的笑声,看来结果是好的。
度珍宝下午在隔壁房间接受问询,现在房门开着,人不在,比她这边结束得早。院子里卫生间是共用的,单独一间在最边上,度若飞走过去,发现门开着一道缝,里面有水声。度珍宝在洗澡……
度若飞立刻溜回房间锁了门,脱了衣服就准备睡觉。机不可失,今天将就一下先不洗澡了,明天起来再洗。她打算明天挤出时间去一趟医院,到时候肯定避不过度珍宝,没关系,躲过一晚是一晚。
她刚躺下,就听门被敲了两声,度珍宝在外面说:“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你不会一秒钟就睡着吧?”
度若飞头皮发麻。
“我在门口等着你,你一夜不出来,我就等你一夜。”
爱等就等吧,夏天晚上不冷,睡一夜也不会生病。度若飞闭上眼睛。十秒过后,她愤愤然起身去开门,先发制人:“和昨晚一样,只睡觉。我知道你吃准了我心软,我告诉你,心软是有底线的,等你把我的耐心磨没了,到时候随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度珍宝把她拽出来,好像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欢快道:“去洗澡。”
度若飞低着头无奈地去了,进了卫生间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刚才度珍宝真的在洗澡,怎么可能听到她脚步声立刻追上来?度珍宝身上是清爽的,衣服是新换的,她早就洗好了!那道门缝是特意留给她的。
想到这点,度若飞心底淡淡一嘲,好笑,难道她会去推门吗?
度若飞洗澡很快,身体清洗干净,心里也舒爽许多,这么一想就觉得为了躲度珍宝故意不洗澡实在不值得。进屋看见度珍宝趴在床上,度若飞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资源宝贵,要省着用,下次别浪费水了。”
度珍宝回头:“知道啦!”
这会儿挺乖,像是能听进去话的样子,度若飞暗暗想着坐到床边:“我们谈谈。”
度珍宝翻过身,仰面看她:“我可以不挑战你的耐心,前提是你也别挑战我。”
度若飞脸色沉了沉,度珍宝凌人的语气让她想起在总部那段忍气吞声的日子。她自觉没什么再求着度珍宝,不该再被压着,调整了下情绪重开口道:“度珍宝……”
“姐姐,你真的要谈?你知道我不会听的,结果就是我亲了你,你绑了我。你不想和我维持和平的假象了吗?”
度若飞被噎了一口,竟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犹豫片刻,她说:“睡觉吧。”
度珍宝笑着张开双手:“我能要一个晚安抱抱吗?”
“闭嘴。”
等到度珍宝的呼吸变的深长平稳,度若飞才敢睡。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她害怕度珍宝趁自己睡着了偷亲。明天也要比度珍宝早醒,她暗下决心。
明知道只要剜去对度珍宝的感情她就再不必受这些窝囊气,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做到谈何容易?人的感情是涓滴汇成的河流,无声无息壮大,存在时滔滔奔涌,要它消失,不可能拦一道坝说截断就截断。只能不再看它,不再理它,让时间的泥土填入河道,让它越流越窄,最终晒干在平地上。
度若飞知道自己的缺点,她从来对感情不果决。她和度珍宝之间牵牵扯扯到现在还分不开,说到底是她优柔寡断,而度珍宝又那么洞悉人心,没缺口都能劈出一道来,何况她本身就有漏洞?
在总部时受制于人,光是堵住度珍宝见缝插针的攻势她就捉襟见肘。好容易摆脱了困境,翻身做主,在度珍宝面前处于强势,她却还是没有好主意,拖着拖着,现在看起来又是被度珍宝牵着走。
度若飞想得头疼,迷迷糊糊睡不沉,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的人有动静,心里提起警惕,眼皮却黏在一起睁不开。
她知道度珍宝正在看着她,她想,只要度珍宝敢动她,她这次一定把她捆好了扔到门外。
她听到一声轻笑,然后是度珍宝的声音:“姐姐,快睡着吧,别害怕。”
我怕什么?度若飞心里不服气地咕哝,一转眼沉入睡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一支半节 的手榴弹!
感谢 鞥~鞥~鞥~鞥~鞥 的地雷!
第48章
醒来时手臂上有温热的触感,痒痒的; 像什么在划动。
度若飞又像昨天一样; 分不清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心安理得地发呆。但身边的人已经发现她醒来了; 脑袋搭上她的肩膀:“度若飞,你留疤了。”
呼吸扑耳朵,然后是被压住的肩膀; 再然后才到被度珍宝手指划来划去的手臂。意识走了一趟; 又回到耳边的声音:“今天去医院的时候开一盒烫伤膏。”
当时为了直接感应与潮汐的距离; 度若飞直接把定位器贴在手臂内侧的皮肤上; 之后兵荒马乱的就忽略了那个小东西; 直到与连队会合才撕掉,留了个深红的伤疤。后来几天她不注意,伤疤处烫起了水泡; 又蹭破了伤口,已经不可能完全痊愈; 这烫伤疤可能要跟她很长时间。
听度珍宝特意提起; 她才看了一眼。这么小的伤疤不值一提; 度珍宝被新世界带走后的那段日子; 她执行任务永远是最拼命的那个; 难免要受些伤; 早就不在意了。丧尸越杀越少,她渐渐也不再受伤。
度珍宝在小疤上摸来摸去,她一阵毛骨悚然抽回手臂:“行了没事; 起来。”
看天色像是上午,她们下午还要接受问话,正好趁这点时间去趟医院。
度珍宝却没跟上她,坐在床上扮演不高兴。
“你怎么了?”度若飞问。
“亲我一下。”
“不亲,你爱起不起。”度若飞走了。
度珍宝挪下床穿鞋,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散发出“我不高兴”的讯息,见了邢博恩也不打招呼。度若飞绷着不理她,两人沉默地坐车到了医院,下车时度若飞把手伸给她,度珍宝才露了点笑意。
扶度珍宝下了车,度若飞要抽手,度珍宝拧着劲儿五指插…入她指缝中,紧紧扣住,还瞪了她一眼。
“……”算了。
走廊里一名护工快步疾走,度若飞拉着蹦跳的度珍宝避一避,让出路,没走几步,刚刚过去的那护工和一名医生一起跑过两人身边,度若飞看着他们进了付丽的病房,心里一惊:“快!”
两人追进病房,医生正在病床边说着什么,护工也站在一旁,挡住了床上的付丽。
“她这么样了?”度若飞声音在颤,拉着度珍宝又走近几步,突然睁大了眼睛。
床上坐着的付丽看过来,目光定了两秒,微微笑着问:“你们哪一个是我的女儿?我看你们都觉得亲切。”
度若飞:“什么……?”
医生回头认出她们,尴尬地说:“家属稍安勿躁,我正在了解情况。”
度珍宝又往前一步,一脸纯良天真,先对付丽笑了一笑,接着看到了付丽手中的病例本,第一页上记录了病人的身份信息——黑山基地最新版本。她眼睛做过手术以后视力很不错,一眼就看清楚了那几行内容。
姓名、年龄、家属,丈夫度晖确认死亡,女儿度若飞确认存活,女儿度珍宝确认死亡。
度珍宝脸上的笑容扩大:“您不记得我们啦?”
付丽失落地笑:“脑子很模糊,记不清楚了。”
度珍宝:“医生,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呢?”
医生:“呃,这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但这种情况,通常……不太好断言,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度珍宝点头,笑着对付丽说:“阿姨,我旁边的是度若飞,我是她的女朋友,我叫付宝。”
度若飞才一发现付丽醒来接着发现付丽失忆,乍喜乍悲,意识恍惚,听闻此言一个猛转头瞪着度珍宝。医生、护工和付丽俱是一脸诧异,对她们左看右看。护工照顾了付丽这些时候,有些感情了,劝她们说:“病人刚醒过来,先别给她这么大的刺激。”
付丽满脸惊异迷惑,把她们轮流看了几回,目光落到两人牵着的手,虽然不明情况还是露出一个笑容:“哎,我记住了。”
度若飞忘了收力,几乎要把度珍宝的手捏碎,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对医生说:“您尽快帮她检查下情况,我们先出去。”扯了度珍宝就走。
消防楼道里,度若飞甩开度珍宝,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这不是个好机会吗?难道你要等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再告诉她我们在一起了?”度珍宝揉着自己又红又痛的手,噘着嘴唇“呼呼”地往手上吹气。
度若飞气到冷笑:“我和你在一起了吗?度珍宝你这次太过分了,说什么都没用,别想故技重施让我心疼,你别吹了!”
“你要怎么样,我说都说了,现在告诉她我们都是她的女儿,你想把她气晕吗?”
“这怪谁?!”度若飞实在克制不住,一拳捶在度珍宝旁边的墙上,低头盯着她,眼珠子快要喷火,“你搞出这种局面,你想怎么办!”
度珍宝丝毫不惧,度若飞发怒的样子在她眼里是如此迷人,像岩浆喷涌,像心脏搏动,火红而艳丽,灼得人眼球生疼也非要继续看。想到这一面只为自己而出现,度珍宝就感到心跳过速,口干舌燥,趁两人身体挨近环住度若飞的腰,声音迷离:“我想让你承认我啊。”
度若飞推她肩膀:“你放开!我承认什么,我和你……嘶!”话没说完,疼得一皱眉。
嘴唇的肉很嫩,度珍宝一口咬破了,尝到血味也不肯松口。她踮着脚尖,仰着脸,与度若飞近距离对视,眼睛里是笑,牙齿在发泄。手臂紧得恨不能勒进度若飞身体里,两个人熔成一块铁,看度若飞还怎么抵赖!
一瞬不瞬地盯着,直到度若飞眼神开始软化,度珍宝终于松开口,脚跟落回地面:“你进过我了,如果那次不算,在车里你咬过我了,是你主动的。我一直在等你主动。”
所以这两天很听话。
度若飞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度珍宝,所有的火气都堵在喉咙里,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进化成喷火龙。
“‘度珍宝’已经死了,你亲自去确认的,你别忘了。”她把脸贴在度若飞肩上,安静了一会儿,又抱怨说,“我手好疼。”
度若飞抿了抿嘴,疼得差点又“嘶”一声,为了面子忍住了。
“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要爱我。”度珍宝呢喃。
度若飞心想你放屁,说:“我看你什么都不可以,什么都必须按你的想法来,我不喜欢你不行,我不承认你也不行,不和你睡觉不行,我有自由吗?你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想控制我?”
度珍宝笑起来:“我爱你啊!你也可以控制我,要求我和你一起睡,如果我不听话你就打我,我不生气的。”
……又来了,这是精神抖S、肉…体抖M吗?度若飞又推推她:“先放开,去看看妈怎么样了。”
度珍宝:“你要主动点,你不主动我就只好自己来拿了。”
度若飞把她推开,心底仍存侥幸,想再拖拖看。回到病房,医生已经结束谈话,对两人说道:“病人现在身体仍有不适,建议等她状态再好点了我们再为她做详细检查。你们放心,我会时刻注意她的情况。”
她们出来这趟时间不多,最多再说几句话就得走。
病床摇了起来,付丽背后垫了枕头靠坐着,目光在她们身上逡巡。度若飞不敢让度珍宝胡言乱语,坐在床边握着付丽的手讲过去的事。她十几年都在击剑队,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退役以后到处登山不常在家,绞尽脑汁才想出几段温馨回忆,里面还总是包含度珍宝,只好撇了度珍宝的部分,说得干干巴巴语句凌乱。
付丽一直温柔地看着她,不嫌她语言苍白,好像只是看着她就满足了。度若飞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望着付丽被岁月抚过的面庞,怔然地想,如果付丽不能再记起过去,好像也没关系。
付丽见她不说话,对她招招手,在她耳边说:“我挺喜欢付宝这姑娘的,你好好对她。”
度若飞脸一阵青一阵白,被付丽说得委屈,坐回去小声反驳:“我哪有……”
付丽戏谑:“嘴唇破了,不是你欺负人家,把人家逼急了?”
度若飞更生气了,被逼急了的是我!
付丽探身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把她的火顺没了。事情没法解释,度若飞只能无奈道:“知道了妈,你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事要先走,明天也过来看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叫医生,要是你想起了什么……先别生气,别硬想也别乱猜,明天你再问我,我都能给你解释。”
“好,你们去吧,明天见。”付丽眼里带着不舍,微笑目送她们。
出了门,度若飞立刻吐一口气,额头都有点冒汗了。身边的人惬意自在,还笑得出来,她真有点佩服度珍宝的脸皮和心理素质,骗人骗得心安理得,天生是做坏人的料。
拿到烫伤膏,两人离开医院。
“我们出柜成功啦。”度珍宝抓住度若飞的手,举起来晃了晃,“晚上做…爱庆祝一下?”
度若飞深吸气,闭了闭眼睛,长长吐气,恢复平静。不然她害怕自己会今天一个人回去,因为度珍宝被她打住院了。
“度若飞,你至少亲亲我吧,我保证不咬你嘴了。”
“……”
“这也不答应?那你摸摸我的身体,好不好?你总要做点什么吧?”
“打你行不行!”
“那好吧。”度珍宝勉为其难答应。
“……我不行!”掷地有声,路人皆侧目,度若飞气得脸通红,度珍宝笑成一只摇晃不休的银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一支半节、一支半节、一支半节 的地雷!
第49章
作息一天天恢复正常,度若飞和度珍宝固定每天上午到医院探望两小时; 再多怕付丽劳神。
经过检查; 付丽脑部未发现明显肿块,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家属可以循序渐进给予刺激,比如讲述共同经历过的往事。如果一直不能恢复,则要考虑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度若飞相信付丽; 她一向是坚韧乐观的; 不会被任何事压垮; 她一定能自己恢复记忆; 想起她们是谁。
……那时候就尽量解释吧; 千万不能把妈妈再气病了。
度若飞暗瞪了度珍宝一眼,每一次陷入两难境地都是拜度珍宝所赐。
度珍宝微笑:“我想和阿姨单独说说话,你出去等我好不好?”
“你要说什么?”度若飞警惕; “今天时间快到了,明天再说。”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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