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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天天想撩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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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羽毛般轻柔的动作挠地浑身无力,翟九凤双腿一软,就跌了下去。
  只她并未落入水中就被凝光托住了,用的力气稍大了些,不经意碰到背上的伤。
  “嗯……”翟九凤痛得轻哼了一下,猛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然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她又不敢细想,只匆忙推开了凝光的手,遮着胸…前的春光问道:“你叫我什么?”
  “师傅。”
  “不,你不是这样叫的。”
  “那是你听错了。”凝光神色坦然地糊弄过去,翟九凤紧紧盯了她半晌,也没瞧出些许心虚。有那么片刻,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翟九凤不想再深究下去,只现下的气氛着实古怪,她也不敢多待,推了推凝光手,刚想说:我们走吧,就听见一声惨叫从远处传来。
  “救命啊,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翟九凤:喵哩个叽的,我总觉得我徒儿对我有想法,但我不能说,因为我可能也有。
尺度不能再大了,害怕被锁,倒地~
小心心受到惊吓,扑通扑通的跳,需要亲亲,需要爱抚,需要举高高

  ☆、求救

  烟波缭绕的温泉中,气氛暧昧到缠绵,凝光仅一指之隔倚在翟九凤身后。
  她自是听见了这一声求救,只她一贯心冷,并无多余的慈悲关怀她人,她只顾得上翟九凤,偶尔才顾得上自己。
  “凝光,你听到有人求救了吗?”
  灌入耳中的是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少女声响,脆脆的,如银铃摇荡。
  凝光本想说没有,然见到师傅已往岸边靠去,似乎想去瞧瞧,赶忙按住了她,柔声说道:“我听见了,我去看看,师傅,你的伤势还未好转,就不要乱跑了。”
  揽着师傅的肩将她带到岸边,见她手旁有个能支撑的东西,凝光才爬上岸,穿起衣服。
  她并未急着去救人,而是先蹲下了身,替师傅把乌发顺于胸前:“我很快就回来,等我。”虽说心里很不愿意,然师傅的意思还得照做。
  凝光冷肃着脸,提起剑,一身杀气地循声找去。
  没有多远,她就看到了求救的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一群黑衣死士追着。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上品防御仙衣,头戴一对金环,面朝着这边,脸上虽惊恐难抑,然娇俏的相貌却不减半分。
  这应该是一个修真世家的大小姐,从头到尾没一件不是法器,而那双水灵灵的杏核眼,清澈懵懂,看着就像是从小被捧在掌心,从未受过挫折。
  挺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然凝光却没什么感觉,她只是例行任务地拔出剑,如一阵疾风掠过人丛,剑起,剑落,扑扑簌簌的血花,便落了满地。
  这些黑衣人修为不低,然凝光先用鬼道慑住他们的心神,随后一剑一个,肆意收割。她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这些死士,直让那鹅黄衣衫的小姑娘佩服地瞪圆了眼睛。
  她瞧见凝光转身就走,也来不及理一理衣衫,头发乱蓬蓬得就跑了过来。
  “恩人,恩人,你别走,我还没谢你呢。”双手往凝光腕上一拽,那小姑娘又一脸娇憨地说道:“我叫季流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救了我,我一定要让我爹爹好好谢你。”
  说这话时,季流染微微抬起了下巴,小鹿似得眼中,流荡着崇拜与依赖之情。
  她偷偷溜出了家,却被她家老对手派出的死士追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跑了一路,她已经精疲力竭了,甚至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就在濒临绝望的时候,却从天而降了这样一个人,宛如九天的玄女,亦似高不可攀的神祇,纵刀刀见血,残忍狠戾,却依旧让她感到了安心。
  季流染心中动了动,小鹿眼瞪得又大又圆。
  凝光并不想理她,手微微一震,甩脱了她的手掌。若非师傅心善,她根本不想来的,现下虽无意救了人一命,凝光也懒得跟她客套。
  冷着脸,匆匆往回走,然这姑娘却跟个小尾巴似得牢牢黏在她身后。
  再往前,就要到师傅的温泉了,凝光唯恐有人觊觎师傅的美貌,脚步一顿,转过了身去:“你怎么还不滚?再不滚我就杀了你。”指尖在剑柄上一拨,露出半截寒光泠泠的剑刃。
  季流染被吓了一跳,小脸一颤,便往后退了半步。
  她不如凝光高,此时又畏惧地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只,委屈地扬起小脑袋看向凝光:“恩人,你怎么对我这么凶,我只是想谢谢你。”
  凝光皱了皱眉,不耐地说道:“我不需要你谢,只要你以后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滚。”
  毫不留情地闪身离开。
  然季流染却丝毫没受打击,她用力握了握拳,跃跃欲试地看着凝光消失的地方:“你不要我跟,我却偏要出现在你面前,我季流染是谁,哪能这么容易就被甩开!”气恼地鼓了鼓腮帮子,胡乱地理了理头发,便朝凝光追去。
  只是林中岔路多,季流染几个转弯就彻底找不见凝光的踪影了。
  成功摆脱了小尾巴,凝光才急急地走回了温泉边,她到时,翟九凤已穿上了衣衫。
  瞧见徒儿回来,翟九凤问道:“救下人了吗?你可有受伤?”
  凝光摇了摇头道:“我没受伤,倒是救了个叫季流染的小鬼。”
  听见这个名字,翟九凤明显愣了一下,若是她没记错,季流染可是祖巫的忠实拥护者,不论是复仇还是灭世,她不仅没有妨碍祖巫,反而帮了不少忙。倒不是因为她是个暴力分子,而是她对祖巫,有一种超越了朋友的情感。
  简而言之,就是季流染喜欢祖巫。
  不知为何,想到了这里,翟九凤心头竟微微颤了颤,像一颗小石子投在了平静的心湖上面,泛起的阵阵涟漪,卷动着水下暗流,默默酝酿起滔天的巨浪。
  “师傅,季流染怎么了?她莫不是得罪过你?若是这样,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瞧见师傅怔忪出神,凝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紧紧握着剑柄,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季流染的脑袋提来。
  瞧见她这样,翟九凤赶忙拦住了她:“季家是修真界第一世家,季流染是季家主唯一的女儿,你若能跟她打好关系,于你定有大裨益,只是,她……”
  “她怎么了?”瞧见师傅半晌不说话,凝光便开口问道。
  可翟九凤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怎样与凝光说。她徒儿若有那心思也就罢了,可在那书中,直到烂尾前的最后一个字,祖巫也没对谁动过心,她就像是石头做的,于修真界无情,于自己亦无情:“也没什么,若真到了那一天师傅再告诉你,我们走吧,我有些累了。”
  在听到季流染这个名字后,翟九凤便有些倦怠。
  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不想细究凝光在温泉中对自己做的事,不想细究她不尊师重道的称呼。似乎在知道季流染和凝光见过面后,她的心情就没来由地低落了下去。
  翟九凤盘膝坐在飞剑上,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只以为,是自己辛苦教养长大的徒儿被人觊觎,而感到不舍罢了。
  师傅心情不好,看样子是与季流染有关,凝光心里清楚,却不知从何安慰。
  这样的沉默来的罕见,然直到入夜都没能打破。凝光不由感到慌,生怕师傅从此便离她而去。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讨师傅欢心?
  在一起的五年,翟九凤并未对什么表现出特别的欢喜,除了那群毛绒绒的小鸡,可对于凝光来说,再让那群生物占据师傅的时间,是她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那该怎么办?
  凝光突然有些自责,她一味地沉浸在师傅给出的温暖中,却从未好好了解过她,不知道她生于何处,有何经历,是有何梦,亦不知道,在她满目寂寥之时,该如何让她欢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落枕了,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动,每次像转头,都要身体跟着一起转。
倒地哭 _(:зゝ∠)_

  ☆、(修)全都知道她爱女子

  就这样一路无话回到了山梨山,凝光终于忍不住了,她想了想,在送了师傅回房后,终于说道:“师傅,你先不要休息,等我一会儿可好?”
  翟九凤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然见她满脸坚持,便点了点头,说:“好。”
  凝光转身走了出去,寥寥夜色中,她素净的衣角随着步伐移动,带出急切的线条。
  毕竟相处了五年,纵是没刻意探寻,以她日日不肯相离的目光,总也能知道点儿什么,她的师傅,除了喜欢毛绒绒的小团子,还比其他修士多了些口腹之欲。
  凝光想不出其他办法,便去灶头做了一些小菜。
  红糖梨膏,琉璃珠玑,金丝烧麦,龙井竹荪……
  只是些消遣的小点,然色香味俱全,隔着很远就钻进了翟九凤的屋舍。她转过了头,透过半开的窗桕看了过去,恰见徒儿端着小菜,步履紧凑地小跑过来。
  “凝光,你怎么想起要做吃的?”作为一个修到了辟谷期的吃货,每日三餐都是翟九凤最难熬的时候,虽然她不饿,但她想吃啊,可她手艺不好,又用不惯那灶台,除了偶尔憋得难受,才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其他时候只能靠心理暗示苦熬。
  现下徒儿端了一桌子美食,翟九凤只觉得自己被讨好得不能再讨好了。
  什么季流染,什么愁思,尽数抛到了脑后,眼睛闪闪发光,除了那桌子点心,便只有美得冒泡儿的小徒儿。
  “凝光,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你做这么多吃的干什么?”
  把每样点心都消灭地干干净净,就连一些糖渣,都用指腹沾到了嘴里。
  凝光见她吃得开心,唇边也不自觉漾起一抹浅笑:“不是什么大日子,只是见你瘦了。”抬头看了眼师傅,见她端了杯茶,倚在靠背,说不出的惬意满足,凝光才又试探着问道:“师傅,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以后想怎么过,一辈子待在门中吗?”
  翟九凤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门中,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是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凝光说完,便屏住了呼吸看向翟九凤,她目光中有些希冀,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忐忑——
  她忐忑师傅不肯告诉她,亦忐忑,那个未来中没有她的踪影。
  “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翟九凤喃喃重复着,末了却笑了起来,她要做的事情是渡化祖巫,然这又该怎样告知给凝光听。
  她没有办法开口,然心中笃定,只要是自己说的话,凝光都会照做,于是便道:“师傅要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变成一个问心无愧,不滥杀无辜的好人!我不需要你处处忍让,只要你所做之事不违背自己的良知,我便开心了。凝光,你能做到吗?”
  “我可以。”
  正如翟九凤所料,凝光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虽然,在凝光的良知里,杀人并不算什么,但既然这是师傅所希望,亦或如那冤鬼所说,这是师傅不得不做的事情,只要她开了口,自己就会竭力满足。
  哄了师傅开心,凝光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她们一如往常,换药共寝。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有药泉的加持,翟九凤的伤也飞快地好了起来,疤痕尽褪的时候,恰好是出发去试炼会的日子。
  元婴以上的修士都有袖里乾坤,翟九凤自然也有,她把自己和徒儿的东西规整了一下,尽数收进了空间里,才提着灵剑红殇,带徒儿去了山门。
  她们到时,人已来得七七八八,十个精英弟子已经到齐,同行的另外两位长老也已在场。
  见到他们过来,众人稍稍客套了一番,领头的珏青长老便抛出了灵舟,修真者自有道法,天涯也在咫尺,他们此行,要去中洲,路途之远,饶是珏青长老修为已至元婴大圆满,也用了整整用了两天时间。
  他们到时,已近黄昏,金红的落日烧灼着晚霞,映得天空都成了红色。
  翟九凤站在船头,细碎的金光流泻在她侧脸,纤长的眼睫蝶翼一般,微微一颤,便有星星点点的华彩荡漾在天穹。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然她身边的凝光,却未被这倾城的艳色按下锋芒。
  她自有一身风骨,似皎皎寒月,纵光辉清寂,却荧耀了满城夜色。她站在翟九凤身后,与她的明艳交相辉映,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灵舟缓缓落下,然中洲城门的护卫兵却愣在了后头无人上前。
  没有人想破坏这美景,亦没有人能插足那亲密无间的气氛。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声音从城门中传来出来。
  “恩人,恩人,恩人你也来了。”
  季流染就住在这中州城里,只她性子好动,每日都耐不住地想出城逛一逛。她今日又溜了出去,然尚未跑远,就被爹爹派来的人捉了回去。
  “你们放开,放开!”用力推开身旁的两个劲装护卫,季流染恶狠狠地朝他们哼了一声,才撞开了护城兵跑了出去。
  她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几下跳上了灵舟:“恩人,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呀。”
  小步跑着凑到了凝光身边,她本是想拉一拉她的胳膊,然猛一抬头,就看到凝光的目色,温柔如十五的满月,掺着数不尽的缱绻柔意,流泻在翟九凤身边。
  季家所有人都知道,季流染是喜欢女子的,她爹爹劝过,甚至想把她强行嫁出去,然到了最后,却差点等来了女儿尸体,季闲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他娘子用命换来的,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从此再也不敢逼她。喜欢女子就喜欢女子吧,他季家家大业大,有谁敢指责他女儿伤风败俗!
  季流染被纵容着,从不压抑自己的情感,现下看到了凝光的眼神,心中若有所思。
  只她不喜欢恩人这样,自那日被救,她不止一次想再回到那个树林,然每次还未出城,便被老爹绑了回去。她老爹实在太怕她出事了,简直要把她当成犯人看。
  季流染撅了噘嘴,既是不满她家老头子,又是对那红衣姑娘起了几分嫉妒之心。
  她忍不住想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女,然被凝光瘦高的身躯挡着,她只能看到随风飘摇的乌发。
  “恩人,你怎么又不理我。”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凝光回答,季流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朝前扑了过去。
  她是想要抱住凝光的腰,然刚刚伸出手来,只觉得眼前冷光一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冷,好想冬眠吖 '倒地哭~/(ㄒoㄒ)/~~'
我需要有小火炉,需要温暖的胸膛,_(:зゝ∠)_

  ☆、(修)我没有错

  季流染像兔子一样蹦到了凝光身前,展开双臂,就要抱她。
  然尚未触及衣衫,凝光就一剑横劈了下来,毫不留情,一旦斩实,便会让季流染双臂都离体而去。
  瞧见这一幕,所有人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但凡去过中洲,无人不知季流染是谁,这样的小祖宗,若给人伤了,只怕整个中洲都要被季闲血洗了。
  两个护卫飞身而起,护城兵也一拥冲了过来,然他们离得实在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止不住凝光的剑势。
  落日猩红,火烧般映在了剑上,刺目的光芒一闪而过,让所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
  然只见得红影一闪,剑势停了,季流染的手却仍在她身上。
  “凝光!你在做什么!”翟九凤惊得呼吸都屏了起来,紧握住剑柄的手慢慢滴下了血。方才着急,她竟忘了用剑,柔软的手直接就抓上了剑刃。
  鲜血顺着指骨一滴滴落下,赤红的血色比最炙热的烈火还要猛烈,将凝光的意识烧成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了,也顾不得被她吓得跌坐在地的季流染,大步冲上前去,想握住师傅的手。
  可翟九凤却躲开了,她怒急瞪着凝光,手中的剑全力向外一掷,只听‘铮’得一声,寒锋入地三尺,震摇出惊怒的急颤。
  “凝光!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暴戾的事情!”凝光是毁天灭地的祖巫转世,下手狠辣,毫不慈悲并非难以想象的事情。
  翟九凤也不是怪她暴戾,相反心中不知怎得,竟想为她的决绝果断喝一声彩。
  只是,季流染是什么身份?若在这里伤了她,凝光以后岂还有安稳日子好过?
  翟九凤关心则乱,急怒交织下,让她面容都失去了血色。
  瞧见她这般,凝光只觉得心口针扎一般疼,她只想看一看师傅的手,可翟九凤说什么都不理她,眉眼微垂着,看也不看她一眼。
  得不到师傅的回应,凝光只觉得一种被抛弃的恐惧袭上了心头,她突然喘不上气来。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绝望压到了极限,便让凝光的自制都化为了乌有!
  怒意歇斯底里地卷了上来,让她像濒临绝境的人,孤注一掷地想把恐惧藏到心底:“我有什么错!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心里!我记得答应过你什么,可她所做之事已越过了我的底线!师傅,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在这个世上,我不容许任何人靠近,除了……除了……”
  那个字在她喉间翻滚许久,可到了最后,终究被她吞了下去。
  凝光又看了眼翟九凤,整个人便陷入了绝望之中,像一朵落败凋零的花,卷曲的叶瓣泛着灰败的枯黄。
  “我没有错,她若是再过来,我还是会动手的,不过下一次,她就没那么好运了,我定要让她双手双脚都离她而去。”凝光决绝而强硬地说着,可声音里却有数不尽的颓然。
  听见这个声音,翟九凤心中一紧,她赶忙抬起了头来,就见凝光满脸灰暗,好似深陷沼泽的人,只有头颅和手臂尚在外头,她死死攀住泽边的藤蔓,双手磨出斑驳的血迹,挣扎着求取最后的希望。
  看着这样的徒儿,翟九凤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她忍不住叫道:“凝光……”
  而与师傅对上眼睛,凝光却把头转向了一边,她心头的感情太汹涌了,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让师傅知道。若她发现了,会怎样看待自己,是不是,从此就连在暗处看着她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她们各怀着心思,谁都没有说出口,以至于到了最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翟九凤心中乱做一团,不知该怎样打破僵局。
  而此时,季流染也反应了过来。
  她双手死死攥着衣袖,呼吸乱做一团,娇俏的脸蛋苍白宛如死人,她很害怕,甚至连眼眶都吓红了,豆大的眼珠颤了颤,终是没忍住,扑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小姐。”两个护卫这时总算飞到她身边,护城兵也同时将灵舟围了起来。
  见她未曾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两护卫心中也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将长剑横于胸前,面上是如出一辙的凶狠:“我们这就替您把犯人抓回来,让小姐出口恶气!”脚尖一点,朝凝光攻去。
  凝光倒是不惧,然此时,她万般气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死死攫住她的心。她有些颓然,手中的长剑举了举,到得最后,却又放了下来。
  瞧见她这般放弃抵抗的模样,翟九凤心头一惊,整个人便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锵”得一声,两剑同时斩在翟九凤剑上,三人各退了半步,未及再战,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便横贯入战局:“都滚,都滚,你们没听见我叫她恩人吗?谁许你们动手的。”季流染被凝光一剑吓得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直到这两个护卫连攻上去,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她立刻阻住了二人,向旁边一推。
  “你不许我跟,我偏要跟,你不许我抱,我偏要抱,你就算斩了我双手双腿,我也要待在你身边!”季流染脸上犹带泪痕,然双目却亮地如燃起了烈火,她双手死死抓住衣摆,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悍勇逼到了凝光面前。
  “不管你怎样赶我,我这辈子都是要跟在你身边的,我们只管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只有我才是适合你的!”
  宣誓般说完了这句话,季流染才转身跑下了灵舟。
  她似是一眼都没看向翟九凤,然眼角的余光,却不知道把她拆解了多少遍。
  ——这个红衣女子是真的好看,艳若桃李,连金红的落日都不如她耀眼,而且她修为还很高,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更重要的是,她与她恩人一定经历过许多,才会让恩人眼中除了她,什么都装不下。
  季流染气恼地撅起嘴,用力跺着地跑进了城。
  她觉得自己胜算不大,然心里却没有放弃,毕竟她身后是整个季家,是跺一跺脚,修真界都会瑟瑟发抖的季家,她有这样的资本,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而不被指责。
  可那女人行吗?
  她一定不行,她若要跟恩人在一起,世人的口水都能淹死她。
  想到这里,季流染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提着裙裾,一路小跑进了城。
  季家的嫡亲小姐不计较,作为护城兵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他们见当事人走了,便退回了城门,放众人进去。
  中州城是禁空的,是以入城前,珏青长老便收回了灵舟。他一贯信奉中庸之道,凝光既未惹出事,他便也没多说话。
  季流染走了,翟九凤二人却沉默地没再说一句话。
  凝光是心中失落,而翟九凤却是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填满了心头。她到底是怎么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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