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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逃花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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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爱惜自己谁的事都要插一手,我又何必为你挂心?不如回我的桃花谷,也免得整日里担惊受怕!”
梧千双恍然过来,柔声道:“我怎么会不爱惜自己,就算不为别的,为了你我也会保重自己,不会令你伤心。”说着往宴无台身上一靠,语气中透着三分求饶:“方才不觉得,这会儿背上的伤疼得紧。你让我抱一抱,缓缓这疼。”
宴无台又恨又无奈,梧千双每次都拿捏她心软这点,心中气恨未平,可看她确实透着一脸疲惫,背上伤口血流潺潺,嘴上没好气地:“方才那么勇猛,这会儿知道疼了?你可还能走?我们回巫行宫养伤。”手上却放轻了力道环住她的腰,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梧千双自然知道自家伴侣是何等心性,嘴上少有温柔,可到底还是懂得心疼人。只要稍微卖个乖便能得她眷顾。梧千双委委屈屈地在她肩头上蹭了蹭,娇声道:“走不动。”
宴无台道:“那你就呆在这儿,我自己回去。”
梧千双立刻抬起头来:“我还可以坚持坚持!”
在一旁望天的幻真捂着脸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知道,觉得表姐夫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碎了一大角。
三日后,萧条的簋市又恢复昔日繁茂。因为之前炽元丹在此现世引得各方妖类络绎不绝,热闹场景竟比往日更盛。关于炽元丹的消息与凤凰玄翎的下落有人不惜花费重金打探。只是众说纷纭,那日战况最后如何生出七八种说法,且句句逼真,可惜经不起推敲。只有一人鱼族的小妖侍那日逃脱不及,被坍塌的房屋碎石压住,缝隙里瞧见原本被护在罩子里的炽元丹容器竟显出神威,不过一招就将渡劫期的牛家兄妹毙命。人鱼小妖侍心中振奋,原来炽元丹的威力如此之大,想到此前四殿下机缘巧合得到的炽元丹碎片,若能为四殿下所用,那三殿下和六殿下就再也不能欺负四殿下了。
不过话说回来,四殿下现在在哪儿?
那日,人鱼小妖侍随自家四殿下一路到这簋市中想要为陛下寿辰寻一个寿礼,却不想正好碰到牛家兄妹与凤凰的一场恶战,二人在混乱中走失。一晃三日过来,小妖侍还未寻得自家主子的踪迹,正发愁之际,眼尖地瞧见在人群中一抹亮色闪过,可不正是她快愁掉满头长发苦寻不得的四殿下吗!
簋市中街原本山樱所在的地方建起一座四方平台买卖起妖奴,万泉谷寒冰人鱼一族的四公主殿下百里青云正咬着一根糖葫芦看一个不足五尺的山精与一头黑熊争夺台上山桃小妖的热闹,两人拒不相让箭弩拔张地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咬掉最后竹签上最后一颗红果的时候,小妖侍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紧紧地攥住她腰间飘带含泪喊道:“殿下!我终于找到你了!”
青云一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脸上一乐伸手道:“你还有钱没有?我饿了三天了,只能吃些零嘴儿度日,现在就想吃个热乎的肉包子。”
小侍婢愣了一愣,随即点头,一边责怪自己让自家殿下饿了三天肚子一边从腰上的荷包里掏钱的功夫,听见人群中一女声清亮地嗓音笑道:“这山桃小妖生的这样水灵怎么能糟蹋在你们这种蠢物的手中,我芙蓉阁出金珠二十担买她契约。”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山桃妖不过出价百金,竟能引得芙蓉阁高价出手,山精与黑熊也都识趣地不与之相争。
百里青云哇了一声,叹道:“这女子当真是女中豪杰,不如我们跟她混吧?”
小妖侍梗了一梗,幽怨地:“殿下,注意身份。”
百里青云哈哈道:“我就是说说。”看着自称芙蓉阁女子身边的团子头小妖去跟商家换取契约后离去,灵光一闪地拍着小妖侍:“走!”
小妖侍见自家殿下真的追着那女子而去,急忙扯住她飘带苦口婆心地:“殿下不可!你身份尊贵,那女子来历不明,若生出歹心可如何是好!”
百里青云觉得自家小侍婢哪儿都挺好,就是太过于谨慎,无奈地解释:“我方才想起来,妖界中有位奇人名唤西镜,在不周山中设立芙蓉阁营生。想来就是刚才那位女豪杰了,这簋市之中的奇珍虽多,但比起芙蓉阁里的珍宝还是略逊一筹。父皇寿辰在即,若拿不出一个出挑的贺礼,我与母妃在宫中的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
小妖侍赶紧点头放开自家殿下,一同往女子所去的方向追去。
百里青云猜得没错,方才二十担金珠买下山桃妖的正是西镜本人。
芙蓉阁此前遭遇重创,花娘死伤过半,她此次下山一来是挑选一些好的货色填充芙蓉阁,二来是打探初息的下落。却不想,有人抢先一步将初息从虎妖手中带走,更想不到的是这人竟是天界的神君凤凰。而此前芙蓉阁中种种,以及那位神秘又古怪的苍玉君令她更是心中生疑,亲自往东泽去探了一眼。只隔着汹涌浪涛远远地望了一眼,绿地之中有仙气氤氲难以穿过。她又去几位曾经与东泽苍玉打过照面的前辈处打探了一番,几位前辈口中所述的苍玉君虽然也是清冷古怪,但眉眼相貌与自己派人请来的这位‘苍玉’决然不同,忍不住冷笑,好一个凤凰神鸟,此前自己被她摆了一道,这次一定不会再放任她抢走自己的东西。
玄翎抱着初息走了三日,这三日她沉在忽悲忽喜的情绪里不能自已,一刻是六百年前这人在天池旁温柔含笑地唤她小凤凰的样子,一刻是她冲向东皇钟的怒火前要自己等她回来时的深情一吻,一刻又是她在芙蓉阁时拼命解释的一脸焦急,而最让玄翎难过自责的是通往簋市的山洞里她客气疏离的一笑。
她找了六百年,等了六百年,悔了六百年,却没有认出她来。于芙蓉阁内找到的妖书记载关于东皇太一至降世以来的所有记录早也被玄翎牢记于心,竟没有深想那妖书中称东皇太一年幼时秉性纯良,好善于人。这么想来,的确和现在的初息十分相似。当年听老君形色生动地讲述天地初启时四界混沌之事,上古神族一路杀伐而来性子有变也是情理之中。
第三日突然下起雨来,玄翎找了处干净温暖的山洞避雨,找了些干草将初息放在上面,取了山洞旁的泉水给她喂下。肩上伤口的血已经止住,结了血痂,只是看起来依旧有些狰狞,便取了帕子将血块擦掉,简单地包了伤口。不眠不休地走了三个日夜令她力竭,看着睡得安详没有要醒来迹象的初息,走过去将她的手臂拉起来,环住自己往她怀里靠着。手指抚上初息的腰,才觉出她近日来受了许多苦,整个人都瘦了两圈,心里又涌出几分酸涩的自责后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浑然不知这一切的初息在梦里陷了也足足三日,此次没有楚阿珩的记忆,整个梦境中都是有关于玄翎与东皇太一的过去。
境像里淳淳流水声不停,雾气腾腾的池水中几个参天巨石上盘着许多捆石龙,油油绿叶泛着水光。池面之上有布有巨大莲叶,荷花丛中间建着一宽敞的四方水榭。一群毛头小鬼正在下注,吵嚷着此次到底是魔族的少君比较厉害还是新来的技高一筹,正要探究发生何事的时候,东皇太一的背影从她面前飘过去。
初息也踩着莲叶走到水榭边,正好看见身量还不及她腰的小女童操着一杆木枪将与她差不多年岁的黑衣小子手里的兵器打落,稚气未脱的嗓音带着十分得意:“你们魔族就这么点儿的能耐,还敢在此放肆?你若再敢欺负这位妹妹,我下次拔了你的魔角,看你还如何嚣张!”
蹲在一旁被小女童指着的‘妹妹’一张包子脸皱做一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讨厌!人家是男孩子啊!”
水榭里顿时发出哄堂笑声,东皇太一摇头一笑,咳嗽了一声道:“老君今日有事缠身,叫我过来代课一日。你们在此玩闹,课业可都已经完成了?”
小鬼们立刻噤声坐好,东皇太一上前将包子脸抱起,抹掉他脸上的泪,道:“既然是男孩子,就不能随便哭鼻子。”
又看着握着木枪的女童:“你就是玄翎吧?你刚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如今长得这般大了。”
听闻这话,小女童粉白的面皮上瞬间腾起红晕,目光立即从东皇太一脸上移开。
在一旁的初息心里一惊,这竟然是玄翎小时候样子?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却不想正好踏空掉进池水中,窒息感逼使她从梦境里脱离出来,睁开眼大口呼吸的时候感觉手臂有些酸麻,余光里瞥见一颗脑袋缩在自己怀里,柔软的身子带着温热透过衣衫传到她肌肤之上,视线向下一挪,看见玄翎正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
初息:“……”
玄翎这是……怎么了!
☆、第62章 撒个娇再逃
玄翎安详地睡在她的臂弯里,这等场景教初息有些怀疑现下还在梦境之内。眼前这个画面太过于惊悚而不能理解。每次从昏迷中醒来必定能看见千百步远的山巅上有那么个飘渺的人影立在那儿,雷打不动。
她是遥不可及的,也一向冰冷而疏远。她是近在咫尺的,心却又在天边。
如今那无法企及的人忽然投怀送抱,且原因不明,这让她一时间有点难以消化,相比起突然很…娇弱的神君大人,令她更难以忍受的是手臂的酸麻一阵一阵愈发钻心入骨,犹如无数小蚁沿着血脉快速的爬行。玄翎睡得很沉,一副几百年没好好睡过,手紧紧箍在自己的腰上,稍微一动就发出不满的声音。
为缓解血流不畅的压力,无奈之下她只能侧过身来,却发现本就暧昧的姿势变化成面对面会更加暧昧亲密。自己的唇离着她的额头相距不过一指,连她浓长的睫毛都能数得清楚。?
初息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诚然她对玄翎是有过那么一丢丢的痴心妄想,这点儿痴心虽然历时过短且被一股脑乱七八糟的事搅和之后,还没时间让她完全从心里踢出去,但她到底知晓什么是礼节什么是廉耻,这种趁人之危占便宜的事情她扪心自问做不出。
是的,她将如此反常的玄翎归结于是她受伤后流露出的一点儿脆弱。因为她无论正过来翻过去都无法找出一个玄翎躺在自己怀里的合理解释。
想起此前玄翎受伤的场景,她还是觉得有些后怕。虽然失去了意识这件事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也猜得到之后的战况必然更加惨烈,玄翎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能带着自己一路躲到这个山洞里来,一定十分不易。就算她一路维护自己都是为了炽元丹这个目的,也是曾于危难中救过自己数次。她不想再为此跟玄翎纠结置气,就算自己与她没有这个缘分无法高攀,也希望她离开妖界后,于漫漫仙途中,有朝一日能记起曾有位桃花小妖所酿的酒让她短暂停留过。
思及这些,初息不免有些伤感,想着好好将玄翎的伤养好,也算是报答数次相救的恩情。待她好后,便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靠在怀中的玄翎似是感知她心中所想,脸她在衣襟领口处蹭了蹭。
温热鼻息带来的触感让初息如遇雷击,心跳漏了一记。
洞口洒进稀薄月光,堪堪照亮洞口巴掌大的地方,山上延伸下来的几株西番莲,生得虽然瘦弱却还是结了几个青嫩的果子出来,垂在洞口上被夜里出来觅食的小熊狸用爪子一勾,从藤上扯了下来。未成熟的果子十分酸涩,一口咬下去差点酸倒小熊狸的牙齿,舔舔爪子往洞口里张望了一眼,听见响动,尾巴一缩抓着树藤逃地飞快。
虽然手臂的酸麻让人难以忍受,但初息还是决定再咬牙忍忍,让她能在梦中更加安稳。刚要躺平,腰间横过一道力,玄翎手臂一紧,初息唤都来不及唤,直接撞回到玄翎面前,嘴唇触碰到玄翎的发丝,为了保持平衡手臂只能捞住她的后背。
这个姿势简直就像她刻意抱住玄翎,比之前那面对面更不像话!初息心跳剧烈,红着一张脸急忙屏住呼吸。
“嗯?”玄翎埋在她衣襟里发出闷闷地一声幽怨的鼻息,眼睛都未睁开,没一丝防备也丝毫没有准备起身的意思。
初息僵硬地抬起没被压着的手臂,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玄翎的肩膀:“你醒了吗?”
一道懒洋洋的响指声在洞内响起的瞬间,两簇温和火光燃起将洞内黑暗驱散。初息低头看见玄翎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大概是因为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一双幽静眸子动也不动锁在她脸上。这番沉静不移的注视里似有千丝万缕她不太能明白的东西,这种没头没脑的对视令人如置油锅,油温不高却提心吊胆。咳了一声,胡乱起了个话头,“那个,你的伤怎么样了?上过药了没?我记得我还有些疗伤比较好的药膏,你要不要试一试?”
玄翎道:“好。”
初息原本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玄翎很干脆地点头起身。乍然解脱的手臂因血液回流生出针刺一样的疼痛,正要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手臂一阵温热,被玄翎的凝聚了仙力的手掌抚上,以十分轻柔的力道给她揉捏,原本的刺麻感立即消失无影踪。
初息一边受宠若惊地享受玄翎的按摩,一边在心里暗暗咬着手指嘀咕,玄翎该不会是伤到了脑袋?不然怎么会反常的像另外一个人?
玄翎抬眼看了初息一眼,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停下动作:“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肩伤。”
初息吓了一跳干忙捂住嘴,随即发现这个行为简直是此地无银,不自然地讪笑了两声说着:“我去打点水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忙不迭地跑出山洞,玄翎看着她慌乱离去的方向,良久。
山洞旁一缕山涧沿着石壁缝隙落下形成的一小汪山泉,细小涓流溅起的水花灌溉了生在石缝里的绿植,清清亮亮好不青嫩。
初息将石壁上如伞大小的叶子卷了盛满泉水回到山洞,将玄翎肩伤仔细清理了一番,细细地涂了一层药膏之后扯了点干净的布料,轻着气力将伤口包好。收拾那些带血的布条时,初息斟酌了几次还是低声道:“你…为什么要舍身替我挡住那疯牛?”
玄翎将衣襟拉好,神色略复杂地看着她:“你希望我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这等语气莫不是还是在计较此前疏离她那事?就像与牛家兄妹交手那样惊险她都不忘回头问自己是否还在生气。她之所以这样说也很显然是误会自己还在生气而讨好的言语。
初息默了半晌觉得有必要跟玄翎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是这样,之前我觉得你拿我当个物件这件事确实有些生气,但现在想想也没有那么生气。我腹中的这枚炽元丹并非是被你塞进来的,而你又三番五次的救过我这条命,其实我欠你的救命之恩也许这一生都还不尽。就算是报答你,收集炽元丹这件事我也会帮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么?我没有生气,整个妖界不都当我是可以双修的容器吗?你到底是待我最好的一个。。。”
话刚说完,初息冷不丁地被玄翎一把拥入怀中,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听见玄翎在她耳边到:“你不是容器,从来都不是。”停顿了片刻,“我之前是不是叫你伤心了?”
“嗯?”初息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的玄翎实在是太不寻常了,看起来就像…就像…离巢走失的一只幼兽,令人心里激发出澎湃的慈爱之情,忍不住逾越地抬手顺了顺她的毛,善解人意地哄道:“我如今已经不伤心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玄翎神色暗了一暗,将怀里初息拥的更紧,想要说点什么,被她抱得喘不上气的初息接着道:“你伤口还痛不痛?”
玄翎点头:“痛。”
初息不过是找个借口转移一下尴尬的话题,没想到玄翎会这么大方承认。
“那。。。。。。”
“你让我抱着睡会儿。”
初息:“。。。。。。”
“只有抱着你睡,伤口才不疼。”
初息:“。。。。。。”
☆、第63章 吻一个再逃
在山洞里养了整整两日,这山洞所在的荒山十分贫瘠,初息想找点能入口的东西都十分困难。除了那两颗未成熟的西番莲,满山遍野里连个野菜都没有,除了光秃秃的石头便是成片枯死的龙柏。
白日里还好些,初息夜里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月光下那些龙柏如张牙舞爪的鬼影般,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脑中补充出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容。
玄翎说这荒山名叫座稽山,原本属于人界,山中群居麋鹿和鹖鸟,很是富庶的地界。因其比邻神妖凡三界中央处三界山,曾被妖界所窥多年,后来妖界易新主,新主谢琅邪嗜血好战,集结妖军抢占座稽山。凡人不敌便屠光了山中麋鹿,将鹖鸟的羽翅全部折断后纵火烧山,满山生灵尽数被烈火吞噬。此后座稽山便成了现今这副模样,如今在这山中生灵大多畏惧凡人也厌恶妖类。
“也是可怜,你们为神为仙者不是慈悲为怀?怎么眼见生灵涂炭也不作为?”初息唏嘘一番起身拨弄了一下火堆,将里面爆开的栗子拨出来。虽然找不到食物,所幸乾坤袋里还留了一点存货可以果腹,山栗与红薯丢进火堆里烤着,洞口旁的山泉可以饮用,这两日过的也不算太凄苦。
“这本就不是归天界管辖的事情。”玄翎挑了一个烧的软软糯糯的红薯剥掉烤出糖油的外皮,看了一眼还在惋惜麋鹿与鹖鸟的初息,将红薯递过去,淡声道:“再说……慈悲为怀的也该是西方佛祖。”
初息看着眼前的红薯一愣,以为她是想吃自己手里剥好的山栗,接过红薯的同时把手里的栗子放进玄翎的手里,“可这满山生灵何其无辜,不过是妖族与凡人之间的一己私欲便要蒙受灭顶之灾。”
玄翎挑眉看着手里的栗子,思忖一番点头道:“可存于这世间,除了菩提树下苦坐禅的西方佛道,谁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你可有过什么求而不得吗?”
初息咬着红薯沉吟,若说求而不得,她有限的生命里也只对玄翎有过一丝贪念,但她一向认得清时务所以也从来不会去求些什么。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后又摇头道:“算不得求,不过是一点痴心妄想。只是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这天下苍生,求而不得是必然要经历的一遭。我也只是觉得有些惋惜这座稽山上的生灵,难不成但凡得不到的便要毁掉吗?”
玄翎看着她有些动容,曾几何时,天阙之上,她跟自己讲起座稽山时便说过这番话,恍如旧日重叠令玄翎险些落下泪来。
初息抬起头的时候似是看到她眼中的水光,眨眼过后,什么都没有。
两日后,玄翎的肩伤已经见好,便带着初息到了无望海。
无望海之上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连一个浪涛也没有。
初息突然想起此前听到的关于无望海的传闻,便忍不住地开口问了一句:“这无望海和对岸的此生山是你劈出来的吧?”她背对着玄翎,却能感觉到背后两道视线几乎要穿透自己的身体,让她后背发僵……好像是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说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忙咳嗽了一声想要补救一番,就听见玄翎道:“那时候有些任性妄为,做了些幼稚的事。”
幼稚这两个字很难按在玄翎的头上,初息想起梦境里年幼时候的玄翎刻意想要模仿大人神情的样子,忍不住转过身来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其实你小时候挺可爱的。”
没想到话一出口,腰上突然被玄翎揽住,撞入她怀中。
玄翎的语气有些急切:“你想起来了?”
初息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玄翎看着自己的神情让她有些发慌,忍不住想要偏头躲开她的凝望时,玄翎的唇覆了上来……
她脑内犹如一瞬间炸开无数焰火,简直要将她三魂七魄都给炸到天际之外,只留下脑中空白一片和僵硬的四肢。玄翎的唇很软,软到她忍不住忘却思考本能地被她带着一起纠缠,和风细雨地与她舌尖缠绕,心中觉得不该这样,可又一时间挣脱不出来……
直到,头顶上传来的一声:
“娘亲!”
初息一个激灵狠狠把玄翎给推开,气息还未喘平,下一刻怀中就多了个小女童。
尽管身量缩小了一半,她还是凭着耳朵与尾巴上的毛色认出来,这就是重洺!
那点儿旖旎全然被怀里重洺的一声娘亲给打散的一丝不剩,初息眼眶一红欣喜地抱紧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是啊,玄翎将我收到金丝壳里助我养伤,又将金丝壳浮在无望海里的小圆池里飘着。那小圆池也有疗伤的功效,我也是前几日方才醒来,这就见到娘亲啦!真好——我可想死你了可惦记死你了!”重洺这一顿马不停蹄的叨唠声音清脆,一汪眼泪含在眼眶里好不可爱。只是重洺本就是因炽元丹拉拔进入了化形期,因了重伤,修养的过程中身形缩了几分,看上去就像个晶莹剔透的幼女。
原来又是玄翎救了她。
初息抬头看着面前的玄翎,内心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简单的说了句:“谢谢。”
“初息不哭啊!”重洺伸出小手环住初息的脖子,凑上去想要舔掉她脸上的泪水,突然后领一紧被人拎了起来,回头看见神君黑着的脸,吓得耳朵往后飞贴在脑门上,尾巴一缩变回猫原身,讨好又装无辜,绵绵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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