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温柔以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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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雨势过大，白书一只好压低伞沿揽着她，愧疚地道：“怪我没看天气预报，早知道就不约今天了。你家有没有门禁的？”
　　时间不算晚，放在平时天一定还亮着，只是现在乌云压城，显出了几分夜色。
　　“8点之前就可以了。”
　　穆芊芊看着白书一的侧脸，感觉到她的体温，心跳不禁快了起来。如唐盈所说，她就是个颜控，经常只因外表就对别人产生好感。
　　可是她觉得白书一真的不一样，像是一道光。
　　“学姐……”她无知觉地向白书一贴近，似乎想要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嗯？”白书一听到她叫自己，又正好看到一辆空车过来，心下一喜，转头的动作稍稍大了一些，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划过了她的嘴角。
　　天空正好一道闪电劈下，白书一吓得差点没把伞给扔咯。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友情。
　　只要不细写，就不是天下大同！怕看碎碎念剧透的请跳过后面部分作者的话。
　　学妹副本正式开启了（不是指恋爱意味上的），会有恶役，请保持情绪稳定。


第96章　
　　车上的气氛十分沉闷；　白书一惊吓过度的表现让穆芊芊羞耻又难过。她其实没想亲对方；　却又无力解释。
　　白书一自责懊悔；　也忐忑难安；　既怕伤害到穆芊芊，又因不小心亲到她而心虚。
　　两人像做了坏事一样各自坐在一边；　直到穆芊芊下车，白书一才终于鼓起勇气；　一边把自己的伞塞给她；　一边道：“芊芊；　对不起。”
　　穆芊芊勉强笑了一下，“学姐你没什么好道歉的。”
　　白书一愧疚不已；　“你快回去吧；　别感冒了。我待会儿发短信给你……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穆芊芊已经明白她的意思，难过得连客套话也讲不出来，没撑伞就跑了。
　　白书一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心里别提多难受，发了长长的一条短信给她；　告诉她自己把她当很好的朋友；　觉得她很可爱像妹妹一样；　告诉她自己有别的喜欢的人，也不停地向她道歉。
　　她真的觉得特别特别抱歉，也非常后悔没有听苏颜的话。不止是穆芊芊，她还想起不少其他曾经向自己告白过的人，满心都是惆怅。
　　自以为用了最温柔的方式；　自以为很慎重地对待了他人的感情，可有的时候这种温柔才是最残忍的。她曾经一点儿都不懂恋爱，可这一次，她能真切地感觉到穆芊芊的难过。
　　被喜欢的人温柔对待，却又被她下意识地拒绝，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甚至无法向她倾诉情意。
　　在看到穆芊芊被雨水打湿的脸上混合了泪水之后，白书一终于醒悟了过来。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自己一定也如她一样，陷入了恋爱之中。
　　穆芊芊的碰触让她想起了花染，想起了那柔软馨香的唇瓣，想起了碰触时的美妙感受，也想起了苏颜的话。
　　亲一下或许真的有用，只是因为她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又没有过对比，所以无从得知这就是与喜欢的人接吻的感受。
　　认真想一想的话就会明白，她从没有对染姐姐以外的人产生过这样的冲动。
　　穆芊芊蹲在自家门口哭得一塌糊涂，因为怕被妈妈看到问东问西，想着干脆哭够了再进去。
　　雨仍旧下得很大，屋檐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已经完全湿透了。
　　“芊芊！”
　　唐盈好不容易拦到车，紧赶慢赶还是没跟住穆芊芊。等到她家，看到的就是对方这副狼狈的模样。
　　要说不生气那一定是假的，可比起生气，她更多的是心疼。和穆芊芊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也帮她应对了无数麻烦，唐盈无奈又认命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进去吧，别着凉了。”
　　“呜呜呜，盈盈……”
　　见到唐盈，穆芊芊才真正放肆地哭出了声。无论遇到怎样的麻烦，对方总是会陪在她的身边。
　　唐盈半搂半抱着她，安抚小孩子似的道：“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呜呜呜盈盈，我、我又失恋了……”
　　“你不是早失恋了吗？好了啦，我请你吃一个月的冰淇淋。”
　　穆芊芊趴在她怀里哭得好不伤心，“一天两个……”
　　“一天两个。”
　　“我不想回家，妈妈肯定要问我的……”
　　“那去我家吧，我给你妈妈打电话。”
　　“嗯……”
　　“晚上想看恐怖电影吗？”
　　“嗯……”
　　两人家住隔壁，来回十分方便。唐盈把穆芊芊带回家，又帮她放好了洗澡水，可算无微不至。好友难得藏起了刀子嘴，满满都是豆腐心，这很好地安慰到了穆芊芊。
　　她洗完澡出来，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唐盈帮她收拾好衣物，又亲自帮她吹头发，穆芊芊低头玩手机，自虐般又把白书一的短信看了一遍。
　　“盈盈……”
　　“嗯？”
　　“你说我是不是不论喜欢谁都不会成功啊？”
　　唐盈把她手机夺走，道：“那你喜欢一下喜欢你的人不就不行了？”
　　穆芊芊哭丧着脸，委屈道：“可别说了，初中那一位还不够吓人的吗？害我被人误会抢别人男朋友，男生真是太坏了。”
　　“白书一这个女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唐盈脸色阴沉地瞄了一眼手机，而后扔到了一边，“别想这事了。”
　　晚上花染一个人上班，外面雷雨下得她心神不宁。店里没什么客人，花染一会儿坐下一会站起来，来回踱步。她知道白书一下午和学妹一块儿出去，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到家。
　　这原本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怎么都无法按出号码。
　　就在她焦躁难安的时候，店里欢迎光临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白书一浑身透湿，显然是冒着大雨过来。花染看得一惊，忙不迭迎上去，问道：“你怎么湿透了？你的伞呢？”
　　“染姐姐……”
　　白书一叫了她一声。
　　花染这才发现白书一的狼狈不止是被暴雨打湿造成的，更因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她心疼得要死，顾不上白书一湿漉漉的，抱住她担忧地道：“你这样会着凉的，先去洗澡好不好？”
　　“染姐姐……”
　　白书一不回答，只叫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
　　花染不再问，锁了店门，半扶半抱地把她带回房间的浴室，见她傻呆呆的又只能帮她脱了衣服。
　　“小白，水热一点洗一洗，我去给你热一下牛奶。”
　　白书一不肯让她走，却只是拉着她的衣角，高高瘦瘦的个子垂着肩，看起来可怜极了。
　　花染实在不忍心丢下她，忍着羞耻问道：“要我帮你洗吗？”
　　白书一乖巧地点点头，又轻轻地道：“你被我弄湿了，和我一起洗吧。”
　　帮她洗也就算了，还要和她一起洗，这对花染来说实在是个艰巨的挑战。只白书一小可怜的模样太惹人心疼怜爱，她根本没办法逆着她。
　　真要说起来，她第一次留宿白书一家就和她一起洗过澡，所以这一定不算什么。
　　花染嘴上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给白书一搬了个小凳子放到花洒下面，调好水温，让她坐下又帮她打湿身体，然后回到了更衣室。
　　白书一说完就后悔了，心情更加低落，也更加自我厌恶起来。她见花染独自出去，只以为对方抛弃了自己，孤零零地坐着掉眼泪。
　　花染脱完衣服再进来，见白书一仍旧呆呆地坐着，肩膀一抽一抽的，知道她是哭了，心疼地摸她脑袋。
　　“小白，我先帮你洗头，自己注意一点儿眼睛。”
　　白书一哭得泪眼模糊，一忽儿想对不起学妹，一忽儿想对不起花染。她从未感受到过这种自我厌恶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很坏很坏，也好自私好自私。
　　她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直到花染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顾不上水流飞溅，抬头努力睁眼去看花染，模糊的视线中映入了对方白皙娇美的躯体。
　　“染姐姐……”
　　花染忍着羞耻轻轻遮住她的眼睛，低声道：“水都进眼睛了，你乖乖坐好。”
　　白书一看得脸热心跳，喉头发紧。与她第一次和花染一起洗澡完全不同，她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坦然地看待对方的裸·体。
　　“嗯、嗯……”她乖巧地背过身，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其实心里飘飘忽忽地乱荡，一颗心七上八下，脑子里都是后面的人。
　　对方突然矜持起来倒是省了花染不少事，不用面对白书一的视线叫她松了口气。
　　花染站在白书一身后，难得能居高临下地看她，心口柔情满溢。白书一淋了一会儿热水，皮肤一片粉红，单薄的肩膀，纤长的脖颈还有稍有些嶙峋的背脊让她看起来瘦弱可怜。
　　她知道的，小白有多脆弱纤细。
　　花染动作很轻，像是怕把她碰坏了一样。
　　白书一晕晕乎乎地享受着花染的抚慰，那些负面的情绪渐渐退去，只剩下充溢的骚动和满足。
　　花染总是能很好地安抚到她，让她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染姐姐……”满心的冲动都化作了这一声呼唤，白书一无比想要向她倾诉自己萌动的情思。
　　“怎么了？泡沫弄到眼睛里了吗？”
　　“没有……”
　　可是她不能，她还记得花染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
　　“那我帮你冲掉，你小心一点。”
　　“嗯……”
　　花染帮她冲洗干净头发，又拿了毛巾给她擦背，动作依旧是轻轻的。手指下的皮肤是少女独有的细腻光滑，因过分纤瘦，肩胛骨与脊椎骨像是映透了皮肤一般。
　　“小白，你怎么还是那么瘦？”
　　花染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可就是不见她再长胖一点。明明个子已经不再疯长，吃下去的东西却仍旧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书一听着她略带心疼的话语，心中酸软成一片，不知羞耻地开口道：“那染姐姐你再多疼爱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不知羞耻。在别人那里当完大姐姐，回来就……


第97章　
　　这句话说得可算是十分没脸没皮；　偏偏白书一讲出来那叫一个弱小无助。花染听得心里发软；　想着她一定受了好大的委屈。
　　“小白；　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白书一摇摇头；　不肯说。
　　花染不舍得勉强她，任劳任怨地帮她洗完澡；　自己草草地淋了一下。帮白书一擦干身体，吹干头发；　让她先去床上躺好；　又去帮她热了牛奶。
　　洗澡的时候；　白书一不敢看她，也不敢碰她；　心中有别样的心思之后再去主动去做这些会让她觉得自己很猥琐。可花染对她的温柔与纵容叫她实在难以忍耐；　所以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小白，喝一点。”
　　白书一乖乖巧巧地靠在床头，刚洗完的短发凌乱地支楞着；　像是大型犬耷拉着耳朵。
　　花染极尽温柔体贴，亲手把牛奶喂到她嘴边。
　　白书一连客气都不客气了；　就着她的手喝；　比起平日更过分地撒娇。她喝得急；　嘴边糊了一圈奶白，砸吧了一下嘴，终于显出几分满足的表情。
　　花染见她乖觉，稍稍放心下来，起身打算去洗一下杯子；　白书一拉住她的手不放。
　　“染姐姐，你不要走。”
　　花染复又在床边坐下，笑道：“我不走呢。”
　　“晚上不要开店了，你打电话和我妈妈说一下，我想睡在这里。”
　　这样大的雨，花染当然没想过再让她回家，安慰道：“我刚才热牛奶的时候已经和白姨讲过了，你不要担心，我陪着你。”
　　白书一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候，但太乖的孩子任性起来更叫人心疼。花染静静地陪着她，见她沉默着不肯开口，也跟着不说话。
　　白书一捏着她的手指玩，看起来异常专注认真，又似乎透着几分聊赖。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只有外面滂沱大雨的声音。
　　“染姐姐。”
　　“嗯？怎么了？”
　　白书一酝酿良久，终于打破了寂静。
　　“我今天伤害到了学妹……”
　　花染心中刺痛了一下，勉强控制住手指的颤抖，温声道：“你们怎么了吗？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她一直知道白书一是个好孩子，可看到她这样在乎别人，心口还是止不住地泛出酸意。
　　“不是的！”白书一拉着她的手，有些着急地道，“是我的错，我明明不喜欢她还亲近她，让她误会，给她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她今天不小心亲、亲到了我……我的反应肯定伤了她的心。”
　　听到白书一说不喜欢人家，花染抑制不住地生出喜悦，而听到她被人家亲到……狂风暴雨似乎不是在屋外，而是在她心里。
　　是哪种亲呢？
　　是与自己一样的那种吗？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了白书一的嘴唇，那里还有薄薄的一层奶渍。
　　虽然已经很久不曾被对方亲过，但她仍旧记得那种感觉。柔软，甜蜜，叫人心神动荡。
　　或许是与自己不一样的那种？
　　带着少女青涩爱恋的萌动。
　　她几乎已经听不见白书一在说什么，心口的妒忌与疼痛正在将她淹没。虽然在理智上明白，这件事或许如白书一所说是不小心，更或者是一个意外，也知道对方绝不会说谎，不可能对学妹抱有恋爱的感情，但仍旧抵挡不住心口满溢的酸涩。
　　她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善妒，却还是被吓坏了。
　　就在花染出神期间，白书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她靠拢过来。气息突然近在咫尺，耳畔的声音也陡然清晰，她终于回过了神。
　　“染姐姐……”
　　“小、小白？”
　　“可以吗？”
　　白书一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仿佛她说一句不可以就会哭出来一样。
　　可是，可以什么呢？
　　花染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脑中终于开始延迟播放白书一刚才的问题：染姐姐，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花染慌乱无措，觉得自己即将犯一个大错。她不知道白书一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也明白自己该立即拒绝，可拒绝的话梗在喉头，无论如何都吐露不出来。
　　她思绪纷杂，想着白书一突然生出这个念头大概是学妹亲她叫她想起了什么，想着她被亲了是什么反应能叫学妹难过，还想着她这样要求自己或许是为了得到安慰。
　　那小心翼翼的期待目光叫她大脑一片空白，道德感、愧疚和挣扎瞬间灰飞烟灭。
　　花染听到自己极轻极轻地“嗯”了一声，而刚才还在征求她意见的白书一已经主动贴了上来。
　　她歪着脑袋亲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生疏又带着几分急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两人的嘴唇都有些干涩，白书一大着胆子搂住她，伸出舌头去舔她的唇瓣。
　　花染紧紧闭着眼睛，觉得自己要就此醉倒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口鼻之间只有白书一熏人的气息——青涩，热烈还带着几分牛奶的香气。
　　她的心口无比躁动，几乎软在白书一怀里。身体哪一处都在发麻，她羞耻又难耐，只无助地握着对方的手臂，努力不让情绪外泄。
　　花染任她予取予求，这叫白书一无比激动，她甚至迷乱地幻想对方如同自己爱慕着她一般也喜爱着自己。
　　她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追逐着花染退缩的舌尖，堂而皇之地侵入到了她潮湿滑腻的口中。
　　如果没有亲过花染，她今天或许还不会对那个意外反应如此剧烈。白书一已经彻底明白，也无比确定，自己喜欢花染这件事。
　　背着她与别人做亲密的事，会让她心虚内疚。
　　这一次可以算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无论是对白书一还是花染来说，都极具震撼力。
　　花染被对方过分热情和锲而不舍的进攻逼迫得泪眼朦胧，终于还是在喘不过气来之前推开了她。
　　白书一靠在她肩膀上轻轻喘着气，亲昵地磨蹭她的脸颊，像是吃饱了躺懒的小猫一样呜呜叫。
　　她感觉到自己被花染深深地宠爱着，这极大地抚慰了她的不安。
　　并非没有一点儿希望的，染姐姐一定不讨厌她，如果她能再努力一些，再成熟一些，再对染姐姐好一些，染姐姐或许也会喜欢上她。
　　这种想法像是落在干燥草原上的星火，一下子点燃了白书一全部的热情。
　　“染姐姐……”
　　花染深思恍惚，外面的雷雨声明明那么大，她却只听得到耳边白书一喜悦的声音。
　　她感觉到对方的开心，心中因和白书一再度过分亲密的罪恶感稍稍减轻了一些，一边怜爱地抚摸她的背脊，一边应道：“嗯？”
　　花染努力地把她当做小孩看待，努力不让自己多想，也努力把这样的吻划归到女孩子之间过甚的亲密之中。如果不涉及情·欲这一块的话，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她完全能够做到像疼爱小孩子一样疼爱她。
　　“你真好……”
　　白书一有无数夸人的话，最近面对花染却只会反复说这三个字。因为要夸的话太多，因为花染在她心中每一个方面都无比完美，所以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
　　“你真好”这三个字却成为了花染的负担。
　　无论如何说服自己，内心深处她都明白自己是怎样看待白书一的，所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法掩盖她带着不洁思想这件事。
　　她在用不忍拒绝小白当借口，满足自己的私心——她没有小白想得那么好。
　　“小白，你还难过吗？”花染默默地叹气，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把注意力转而放到安慰白书一上。
　　白书一摇摇头又点点头，抱着她不肯放手。
　　“还有一点点。”
　　花染轻轻拍着她的背，道：“那不是你的错，学妹也一定会理解你的。”
　　白书一这才想起穆芊芊的事，情绪又稍稍低落了一些，闷闷地道：“我发了短信向她道歉，不过她没有回我。我只希望没有伤害到她，也希望她能原谅我。”
　　“现在先不要胡思乱想，我相信她冷静之后会谅解你的。”
　　在花染看来，这件事里白书一没有什么错，她只是还不懂爱情，又有一颗过分为他人着想的心。
　　如果这也能成为责备她的理由，那也实在太过苛刻。
　　可那位女孩子受到的伤害也是货真价实的，毕竟爱情之中多的是无法两情相悦的不如意。
　　白书一被她的柔情慰藉，又满心生出希冀。现在气氛尚好，她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染姐姐，如果是你喜欢一个女生……你很重视很重视对方，可又知道对方目前没有那样的心意，你会怎样做呢？”
　　这样的问题对花染来说不亚于一个巨大的惊吓，她几乎以为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幸而白书一看起来十分平静，好像就是为了学妹的事才有此一问。
　　花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道：“我觉得……能够保持现状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染姐姐拒绝不了ORZ。
　　接下去大概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这样的状态了，啊，美妙。
　　本文可以宰杀了吧？


第98章　
　　白书一终于理解了恋爱的烦恼。在这个成为高三学生的暑假；　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品尝到了暗恋的苦涩。
　　但苦涩之中亦有甜蜜。她喜欢的人就睡在她身边；　用温暖柔软的身体拥抱着她；　耐心温柔地疼爱着她。
　　白书一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喜欢上染姐姐这样好的人；　能和她这样亲密。她之前因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心酸这时已经削减了很多，继而充斥脑海的是如何获得她的青睐。
　　她觉得花染不喜欢她除了因为她是女孩子之外；　最重要的是她还太小孩子气。她一直都被染姐姐照顾着；　也因为染姐姐的温柔与善解人意喜欢上她；　那么，如果她也像染姐姐那样；　染姐姐会不会喜欢上她呢？
　　白书一觉得自己为花染做的事太少了；　花染不喜欢她是正常的，所以要更加努力。
　　这可苦了花染。
　　白书一平时就热情得叫平常人受不了，现在刻意讨好起花染来简直狗腿谄媚得不行。
　　平日里花染给她端茶送水递毛巾；　白书一享受得那叫一个自然。她倒也经常有意识地要去帮花染，只人都有惰性；　被像大爷一样伺候着；　很多习惯就成了自然。
　　现在白书一可不这样了；　只要见花染忙着，她就绝对不闲着，跟进很出，走上走下。烧饭要搭把手，搬东西要抢着来；　花染从学校回来就倒水扇风。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得举动，但花染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她很能感觉到白书一的殷勤，也很为此感动，但对方很多反常的行为确实让人哭笑不得甚至越帮越忙。
　　可白书一热情高涨，叫她实在不好打击她。花染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只想着她大概突然又顿悟了什么。
　　8月过去，学生们也终于全部回归了校园。花染顺利通过了第二轮比赛，目前正在等待第三轮预赛的结果。
　　这一轮比赛过后就是循环淘汰赛，十几名选手需要展开七轮线上比赛决出最后的名次。
　　花染这时候才开始紧张，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干脆落选才好。她觉得自己一定应付不来接下去的那种比赛，又觉得自己绣的东西哪儿哪儿都不好，拿出来也是丢人现眼。
　　在这种焦躁不安中，白书一那些引人哭笑不得的行为有时候又能很好地引开她的注意，叫她不去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