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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温柔以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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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阿姨，麻烦你照顾一下染姐姐，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讲呀。”
“我会的。”
少女清亮的声音听起来总有股无忧无虑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起青春年少时最单纯的时光。
“还有……”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如果你没有把她视作人生的污点，还请你让她知道。”
萧贞惊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说？不，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你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我觉得人类创造语言是为了能更好地相互理解，所以有些事不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意义了。说实话，我无论染姐姐做什么都会支持她，如果她不想理会你，那我也不会再和你联系。可她看起来很在意……你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
“你以她为耻吗？”
但这个无忧无虑声音的主人显然不是那样不谙世事的小孩，明白事理起来叫她们这些大人也自愧不如。
“我是害怕她以我为耻。”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点，还请你忍受一下吧。毕竟……你明白的吧？这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也意外冷酷。
萧贞挂完电话，无力地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被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孩子教育了的这个事实，叫她忍不住发笑。
虽然已经过了半辈子，但她或许从被卖掉的那一刻起就停止了长大，之后的一切决定和挣扎都带着一股小孩子的不甘与愤怒。
但，后悔吗？
她想自己不后悔，既不能后悔也不愿后悔，如果没有这股不甘与愤怒，她的人生或许会更加凄惨。
花染有她花染的际遇，萧贞也有萧贞的人生。
既然不后悔，那该承担的后果自然不能再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完全变成了小情侣，hhh。
第129章
花染有些低烧； 等检查完医生给她开了些药； 花婆婆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医生看起来与萧贞很熟； 在门口聊了几句后； 把两人领进了病房。
房间里不仅有花婆婆，还有花婆婆的女儿花春儿和女婿孙子等。按辈分来说； 花春儿和花染的爷爷同辈，花染该叫花春儿婆婆； 而叫花婆婆太婆。但花婆婆这三个字已经变成了称谓一般； 村里大多小辈都这样称呼她； 也就没人计较了。
“春婆婆。”花染与其他人不大熟，但对花春儿还很有印象。
花春儿已是六十出头； 与花婆婆长得很像； 和蔼可亲的模样。她一见到花染就露出了笑容，热情地拉过她寒暄道：“终于见到你了小染，我妈可惦记你啊。”
花染瞬间就湿了眼眶； 见花婆婆眯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有些忐忑地道：“花婆婆现在怎么样？”
花春儿的手干燥而充满褶皱； 但掌心十分温暖； 并不让花染觉得难受。
“你来和她讲讲话； 刚还和我们讲话了。”
花染被拉到床前，见房间里似乎没什么沉重的气氛，心下也松了口气。
“花婆婆，花婆婆？我是小染……我来看你了。”
花婆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听到，没有一点儿反应。
花染有些担忧地看了花春儿一眼； 花春儿笑了一下，低了低身子对着花婆婆稍有些大声地道：“妈啊，小染来看你啦，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吗？”
床上的人好一会儿才有了动静，时间在她身上仿佛流逝得特别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像慢放一样。
“小什么……”
“是小染啊妈，染丫头。她妈妈也来了，你不是一直念叨她俩吗？她们母女团聚啦，现在一起来看你。”
花染在听到母女团聚时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极力掩饰了下去。
“是小染啊……是染丫头回来了……萧丫头也来啦？”花婆婆过去因为耳朵不好，说话声音有些大。如今她似乎也想这样大声说话，声音却又慢又轻。
“是我来了，花婆婆……”花染握住她颤颤巍巍伸出来的手，稍稍大声地道，“我看你来了。”
“好……好好，来了就好……春儿你给染丫头拿点吃的……她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别把她饿坏了。”
“知道啦妈，不会让染丫头饿着的。”
花春儿似乎已经非常习惯母亲的糊涂，顺从地应和着。她丈夫和儿子借口有事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几个人。
花染有些想哭。
小时候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出去采药，她就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吃冷食。当时花婆婆的年纪就已经不小，却还是主动帮忙照顾她。
萧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床边，“花婆婆，你还好吗？”
花婆婆眯着眼看她，浑浊的眼瞳里似乎有光。
“我认识你……你是萧丫头。”
萧贞也有些动容，红着眼点头道：“是我……花婆婆，这么多年谢谢你了。”
花春儿感叹道：“我妈是真的很喜欢你们母女俩，一直说是她最好的徒弟，平日里连我都要认错，你们一来就认出来了。”
花婆婆似乎没听到女儿的话，艰难地向萧贞伸出手。萧贞握住她，“花婆婆你想做什么吗？”
花婆婆颤抖地握住她的手，然后放到花染的手上。
“回来就好啦……你回来染丫头就有福啦……染丫头苦啊……”
花染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萧贞却抓住了她。
“我知道……我知道的花婆婆。”
花春儿在一旁道：“我妈她这辈子心宽得很，活到这个岁数就没看她为什么事那么挂心过。你俩母女相认就好了……村里的事还是快点忘掉吧，唉。”
花婆婆曾是大地主家的小姐，家里做丝绸染坊生意，花家村不少村民的祖辈都曾是她家的工人或者下人。
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举族迁徙，也就没有主仆之分了。她的儿子女儿是最早出村闯荡的一批人，当初萧贞出来能站住脚跟多亏了他们的帮忙。
也因为这件事，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花染沉浸在感伤之中，一时无法理解花春儿的意思，“忘掉村里……什么事？”
花春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萧贞，“你还没说吗？”
萧贞露出了几分尴尬的表情，“其实我们今天才……”
“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春儿重重叹了口气，“算啦，这个恶人还是我来做吧。建国是越老越糊涂咯，以为是为你好，可哪有妈妈找女儿，连知都不让女儿知道的呢？”
花婆婆似乎听明白了，跟着道：“就是啊……哪有不让妈妈找女儿的道理……染丫头总想她妈妈……小孩子哭得人心疼噢……”
花染被花婆婆曝了短，脸都要羞红了。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
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
萧贞还抓着她的手没放，目光柔和地望着她。
花染既觉得不习惯，也觉得有点心烦。只实在碍于花婆婆和春婆婆在，这才按捺住波动的情绪。
花春儿看出了两人的异样，似乎想做个和事佬。
“小染啊，你妈妈这两年一直想要找你，去了好几趟村子。我也想要联系你，可建国一直拦着，我们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花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缩回了手。她愤怒地盯着萧贞的脸，仿佛在说“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理由吗”。
萧贞意识到她误会了，连忙打断了花春儿的话。
“春姨，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吧……花婆婆最近情况怎么样？”
花春儿看到自己弄巧成拙，立即转移了话题。
“哎，好呢。现在只要她高兴就成了，偶尔清醒的时候还说自己现在走是喜丧，叫我们要办得高兴点。”
这对母女似乎都看淡了生死，说起这种事时脸上还是温暖的笑容。
“是呀……要高兴点……母女团聚就要高高兴兴的……”
花婆婆的耳力比过去竟然还好了些，什么事都能听进去了。
花春儿笑道：“你又知道啦妈？我们都高兴得很呀。”
几人陪她又说了会儿，等老人睡着了才从病房里退出来。
“今天醒的时间最久了，精神难得那么好。”
花春儿把两人送到门口，感慨道，“还好我这个做女儿的还在，那两个哥哥不争气，害我也总担心自己比她走得早可怎么办。”
花染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站着。萧贞道：“我看春姨你像花婆婆，必然长命百岁的。”
“我比我妈有福啊，她脸皮薄，心气高，不肯享儿孙福，这实在不行了才和我们待了这一年……唉不说了，你们也不要太难过，到时候记得高高兴兴来送她。”
“会的。”
谁都看得出来，花婆婆正在步入生命旅途的终点。
花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春婆婆，我还欠花婆婆五万块钱……”
花春儿看了萧贞一眼，见她移开了目光，这才道：“那钱是你妈妈以前一点点攒下来寄给我的，你爷爷不肯要我只能先帮忙留着。他去了之后建国也倔得不肯收，后来是真的被逼无奈才假托说是我妈捐了刺绣奖的……捐东西哪有可能奖那么多钱啊。”
花染呆立在当场，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花春儿叹了口气，“染丫头，事呀还是说开了好，你妈妈也是苦命人……”
萧贞开口道：“春姨，我们下午还有事要先走了。”
“哎呦，人老了一说就停不下来，差点耽误你们的正事，走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萧贞向她告辞，拉着花染离开。花染呆呆地跟着走到停车场才醒过神来，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吗？”
萧贞见左右无人，停下了脚步。
“不否认，有一些事我没办法自己开口，不通过春姨的口你应该也不会愿意听……但确实是花婆婆想见你，难道你就不想见见她吗？”
花染当然想！她一直都惦记着花婆婆，唯恐她这个年纪再获得消息时已是天人永隔。
“……春婆婆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会让你觉得好受一些吗？”
“……”
萧贞见花染愣住，不禁懊恼起自己这种无比别扭的性子。如司瞳所说，她确实被宠坏了。
“是真的……她说的都是真的。我……我找过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说，我从没把你看作是人生的污点……”
她有些语无伦次，因为无论什么话说出来都像是在狡辩一样，对于历经挫折却始终心高气傲的萧贞来说，难度实在是有些大。
“可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花染并没有因花春儿的话感到轻松，她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之中。爱恨完全乱了套，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是好人谁又是恶人。
如果她连母亲都没有立场憎恨的话，那她究竟可以怪谁呢？
明明才只是分开一个早上而已，花染已经无比想念白书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书一：我两章就出了个声，是该想我了。
第130章
拍摄一直进行到了晚上8点； 花染一直浑浑噩噩； 晚餐没吃下多少； 连拍摄是怎么结束的都记不清。
她只记得萧贞在节目里说； 因个人原因之后将无法再在比赛里担任评委，将由TK的另一位设计师接替评委位置。
虽然吃了药； 但花染的情况没有太大好转，最后她已分不清是身体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录制结束后； 她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次录制虽然不紧接着下场比赛； 节目组还是给选手安排了住宿。但花染坚持要回家； 萧贞担心她的情况想要送她，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司瞳接到萧贞电话时正好和许谌在一起； 听到需要给花染安排车； 随口指挥道：“许谌，小染生病了，正好你之前送过； 再送一回吧。”
“花染生病了？”许谌皱了皱眉，担忧地问道； “严重吗？去过医院了吗？”
司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和她就见过几回吧？怎么这么关心人家？”
许谌讪笑着道：“她不是深深的朋友吗？”
“那也不对啊； 你外甥女的其他好朋友没见你那么上心过。”司瞳的目光由疑惑转为了鄙夷，“你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哇靠司瞳，你自己吃嫩草不要觉得谁都和你一样好不啦！”
“我呸，我就比小江大5岁，算什么吃嫩草。你比人家大十岁了好吗？人还是你外甥女的朋友。”
许谌欲哭无泪； “所以都说不是了，我是觉得人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很适合当我一些主题照片的模特。”
司瞳抱着手作出恶寒状，“还说你没意思，都想找人当模特了，这不是你们摄影师惯有的追人手段吗？”
“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破摄影师！”
“反正……我看你是心思不纯。再说了，就算你纯那也得悠着点，别又让人家误会，我这个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许谌家教良好，为人绅士体贴，样貌家世俱是上佳，不知道惹过多少桃花。就连当初心高气傲的司瞳也倒追过他，堪称少女杀手，却不知道为何单身了那么多年。
许谌求饶道：“那黑历史我都不敢提了你还能挂嘴边，也不怕小江吃醋。”
“那说明我是真的不在意了，谁还没瞎过眼啊。”
“算我欠了你的……不和你说了，我去接花染，她在哪里？”
“2号休息室。”
不说其他，如果许谌真的对花染起意，那司瞳也是很乐见其成的。
对于花染这种年纪小却经历过多的女孩子来说，找一个年纪稍大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许谌人品过关，家里也没有难相处的亲戚，不失为一段良缘。
而对许谌来说，能遇到一个动心的也着实不易，毕竟当初连她都碰了壁。
不过也幸好碰壁了。
司瞳想到此处不禁一阵后怕，急忙掏出电话给江辛纯拨了过去。
白书一今天给萧贞打了电话后就一直不安生，下午最后两堂课又是考试，她干脆提早交卷，请了假去接花染。
花染的电话大概是没电了，一直打不通。她无奈只能又给萧贞发了消息，但消息一直等到8点多才有回复，那时白书一已经在电视台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萧贞给司瞳打完电话后看到白书一的短信，匆匆下来接她，见她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有些心疼地道：“平时这么机灵，怎么不知道给司瞳打个电话？她没在录节目，手机能接到的。”
白书一眯着眼笑嘻嘻的，半点叫人看不出她早上对萧贞说了那样的话。
“不行啦，老是让司瞳姐姐给我开后门，太不好意思了。”
“对我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吗？”
白书一睁大眼睛看着她，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萧贞发现这孩子真的讨人喜欢，虽明知她肚子里主意多得很，还是忍不住想宠爱她。
“好啦走吧，我没来得及和你染姐姐讲，别错过了。”
白书一乖乖跟在她身后，等快到休息室时，萧贞停住脚步，拉了一位工作人员问道：“花染还在不在？”
“在的吧，没见她出来，倒是有人进去了。”
萧贞猜到大概是接她的人来了，对着白书一道：“你去找她吧，她现在应该不太想看到我。”
白书一没说什么，只笑着道谢：“谢谢萧阿姨。”
萧贞摇摇头，“我该谢谢你才对。”
白书一对她挥了挥手，朝着休息室快步走去。
“染……姐姐？”
休息室门没关紧，白书一借着敲门的劲把门推开，里面的景象却让她愣了一愣。
许谌半扶半搂着花染，听到门口的声音转头一看，见是白书一顿时松了口气。他正想叫她过来帮个忙，刚还在道谢的花染却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把他推开了。
“？”
许谌颇摸不着头脑，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自己行为太过冒犯。
他见白书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扶住了花染，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姐姐身体不太舒服，我正打算送她回家。”
白书一对着他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叔叔。”
又低头焦急地问花染，“染姐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花染推开许谌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时又是尴尬又是内疚。人家好心扶住她，动作也完全没有冒昧之处，只是乍一见白书一，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被抓奸似的慌乱，想都没想就把人家推开了。
她一边愧疚一边又忐忑，害怕白书一产生什么误会。
“我没事……”
白书一探了探她额头，发现热度不低，担忧道：“这不是发烧了吗？估计是真着凉了……许叔叔，麻烦你送我和姐姐回家了，她要好好休息。”
花染似乎非常不好意思，对着许谌道：“谢谢你，许先生。”
许谌笑了一下，“哪里，不用和我客气。我们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电视台距离药店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花染大概是因为有白书一在身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许谌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两人，没一会儿就引起了白书一的注意。
“许叔叔，怎么了吗？”
许谌偷看被发现，颇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觉得你们姐妹关系真的很好……让我想起了别人。”
“许叔叔你想起了谁啊？”
“是我妹妹和嫂子，她俩也是像你们这样，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比亲姐妹还亲。”
白书一笑嘻嘻地道：“许叔叔你有好多兄弟姐妹吗？我们现在大多都是独生的，所以都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觉。”
许谌觉得和她聊天挺有趣，笑道：“是啊，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现在还有好几个侄女外甥女，家里可热闹。说起来，你和我妹妹有点像，小染也挺像我嫂子的。”
“真的吗？许叔叔你妹妹多大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她可不是小孩子了，女儿都快和你一样大啦。”
白书一“噢”了一声，揽着花染问道：“那许叔叔你没结婚吗？”
“我看起来像结婚了的吗？”
“就是不像才问的嘛。因为许叔叔你很帅呀，而且还是摄影师，我觉得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但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就没有意义了啊。”许谌从后视镜里又看了花染一眼，“你们现在的小孩子好像都挺早熟的，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白书一大大方方地道：“有哇，我有很喜欢的人。”
“那他喜欢你吗？”
“我觉得她是喜欢我的。”
“那你们都很幸运……”许谌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不管怎么等都等不来的。”
“这就是你一直没结婚的原因吗？”白书一不解地道，“但为什么要等？喜欢的话当然要去追啊。”
许谌被她天真的语气逗笑了，笑声里却有一丝苦涩。
“如果追求会让对方产生困扰呢？”
“那就用不会让她困扰的方式追嘛。”
“如果只是喜欢就会让对方觉得困扰呢？”
“嗯……那就假装不喜欢她，然后追求她。”
许谌被她的逻辑打败了，“小白，我说错了，你和我妹妹一点儿都不像，你比她厉害多了。”
“诶？我有很厉害吗？”
许谌边笑边点头，“非常厉害，你是另一个让我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很可怕的人。”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让你觉得厉害的小孩子吗？”
“是我侄女……虽然你们的厉害之处不太一样，但总之都很厉害就对了。”
白书一似乎有被夸奖了的不好意思，“嘿嘿”憨笑道：“谢谢叔叔夸奖，不过我都是年级第一，或许真的挺厉害的。”
许谌真心实意地夸奖道：“厉害厉害……你是高三吗？”
“对的，是毕业生。”
“按你这个成绩想做什么都可以，好样的。叔叔我就是成绩不好，最后只能去当摄影师了。”
白书一被他逗笑了，“你这样说其他摄影师会哭的……不过我已经想好要读什么专业了。”
“哦？那么早决定，真少见啊，你想读什么专业？”
“法学，我以后想当律师。”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白啊小白白，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做给自己创造对手。
许谌：我可能姬达旺盛。
第131章
花染大概是真的累了； 一路都没有醒； 等到被叫醒时车已经到了药店门口。
白文雪因为女儿自作主张跑去接花染； 刻意和孟芸调了个班等着两人回来； 这时见有车停到门口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白书一扶着花染一块儿下车，驾驶座也在这时打开了。
“小染怎么样了？”白文雪顾不上教训女儿； 见花染面色潮红，颇担忧地道； “怎么那么严重了？前两天没吃药吗？”
白书一当时就那么一说； 哪里知道乌鸦嘴真的说中了？只得打哈哈道：“可能吃得不够及时吧。染姐姐今天去医院开了药； 晚上好好休息看看。”
“白姨我没事……”
白文雪招呼两人进门，“你就说没事没事； 现在正换季天气冷得快； 你又是比赛又是工作还要学习做饭的，不累到才怪。之后上班和做饭暂停，这又不着急。”
“白姨……”花染因自己让白家母女操心而十分愧疚； 还想再挣扎几句，白文雪已经转移了注意力。
“这位是？”
许谌忙不迭地道：“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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