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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逢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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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比谁都清楚温轻寒兴致一来,那可是连自己姓什么都能忘了的。
  钟姨摇头笑说:“那我就提前回家了,你们别兴奋得太晚了。”
  时清秋送钟姨出了大门,往通向别墅区入口的小道看去,没有人影,也没有车影。
  她正要关门回去,余光忽然瞥见树荫下有一道人影,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她朝那边看去。
  树下的人栗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扬,面容与前些日子同学聚会的偶遇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眉宇间较之七年前更为隐忍。
  从那年的开朗明媚到现在的运筹帷幄,在这七年里,有些东西或许没有变,但已经流逝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也无法重来。
  她们已经各自成长,彼此之间再无交集,至少到如今,不会再有了。
  祁悦走过来,跟她几步之隔,声音里再没有了前段时间那明显的伤感,神情和悦,“清秋,我要回去了。”
  时清秋沉默不语。
  祁悦又笑了一下,说道:“明天是你的生日,提前说一句生日快乐。因为,我明天早上的飞机,明天没办法说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而且,也不能说。”
  时清秋“嗯”了一声,回以一笑:“祝你事业蒸蒸日上,实现所有的梦想。”
  两个人一时无言,无话可说。
  时清秋往后退了退,又看向外面,心里暗道一句,怎么还没有回来?
  祁悦咬了咬唇,双眸注视着时清秋的脸庞,低声道:“可以听我说一个故事么?不长,很快就结束了。”
  时清秋蹙眉,“必须要说么?”
  祁悦笑容苦涩,“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我或许不会再回来了,最后一个句号,让我把它画完吧。”
  七年前,是她主动开始,七年以后的今天,这个句号也应该画上了。
  即使对彼此来说,那段往事早就过去,对时清秋来说也已经结束,但于她而言,还差一个句号。
  时清秋没有说话,手攥紧成拳,低眉不语。
  祁悦转身背对着时清秋,看不到她,才勉强能够维持语调的平稳:“我认识一个女孩子,七年前,她刚刚考上大学。她那个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当一个律师,一个正直,不与黑暗同流合污的律师。她努力地学习,从不懈怠,直到她看见另一个女孩子,她那颗小小的心脏从那天开始就多了很多很多的情绪,都是跟学习无关的。
  她想认识那个女孩子,她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见那个女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用了最拙劣的方式去相识,让她高兴的是,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女孩子接受了她。”
  时清秋长睫颤动,依旧没有说话,如今能给她的,除了一声轻叹便再也没有了。
  祁悦仿佛明了她的情绪,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说:“她们很快乐地在一起了,她每天都在想着,该怎么做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留给那个女孩子。她还想着,总有一天,她要把她喜欢的这个人带回家,跟爸妈说,她们要结婚,要在一起一辈子。
  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家里出事了。她的爸爸生意败了,催债的人追到了家里,而她那么敬爱的爸爸,居然在挽回一个商场上逢场作戏的女人,将自己的妻子扔在家里独自面对。”
  时清秋睁大了眼睛,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祁悦淡笑着说:“那个时候,她妈妈的一个朋友愿意帮她们。为此而付出的代价是,她妈妈必须离婚改嫁,她要继续上学,也必须跟随这个继父离开。她慌乱了很多天,不想让那个女孩子担心,然后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所以她撒谎了,偷偷地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个国家。
  现在想想,或许还有很多办法。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赚钱读书,也可以去求一求那些袖手旁观的亲戚,只要能让她留下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后来跟我说,她后悔了,她当时不应该那样选择,因为她亲手放弃了她最爱的人。”
  她停了声,时清秋轻轻地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回不去了。”祁悦忽然又笑了,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面对时清秋,这次的话里含着明显的释怀,“所以我告诉她,她没有输给那个女孩子,没有输给任何一个敌人,也没有输给时间。她是输给了自己……”


第122章 
  “天啊; 温轻寒你是不是傻!你脑子没好彻底么!”简意之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眼睛直瞪温轻寒。
  温轻寒摸着自己面前的杯子; 缄默不言。
  简意之气得眉毛都发抖:“你这让清秋怎么想?本来祁悦就是告个别而已; 清秋又不是特别狠心的人,赶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你不上去就算了,还转身走了?”
  温轻寒低着头; 良久才说:“我想让她知道原因; 那年的原因。”
  “什么破原因值得你把你老婆扔下自己跑了?”简意之厉声斥责; “我告诉你祁悦要走了,是想让你高兴高兴; 不是让你在她临走前给她满足愿望的!”
  简意之被温轻寒气得简直要爆炸; 前两天从同学那里听来的准确消息,祁悦明天离开,她告诉了温轻寒。
  本来想着让温轻寒彻底安心; 这颗炸弹的危险系数终于归零了。
  祁悦有可能去找时清秋,她跟温轻寒是有猜测的; 只是不曾想; 温轻寒居然选择了让祁悦跟时清秋说完话。
  “意之。”温轻寒叹了口气; 声音低了,面容也跟着沉了下来,“我只是想让她听完那些话,让她知道那年祁悦离开的原因。”
  简意之往沙发一靠,愁眉不展:“听来有什么用?对现在来说有半点意思么?”
  付安然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见简意之脸色不好,忙过去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后背安慰:“意之,跟温律师好好说,别生气。”
  “我怎么不生气?”简意之一下子坐直,她抓紧付安然的手坐直,怒气冲冲地指着温轻寒:“今晚比我更生气的人没在这里呢,我这还算轻的,到时候这家伙跪搓衣板……不,跪碎玻璃都别找我救!救不了!”
  付安然面色复杂地看向垂眸不语的温轻寒,叹了声气。
  简意之的头一阵阵地发疼,推了推付安然,语气缓和了些,“安然,你先回房去吧,我管她就行了。”
  “嗯,那你们好好说,你别生气了。”付安然点头,又对温轻寒说:“温律师,我们刚才叫了外卖,你要是饿了,再等一等就可以了。”
  她即使看出这件事的大概,但说不上话,也不方便留在客厅。
  “好,谢谢。”温轻寒抬头,露出一丝笑。
  简意之揉了揉额角,神情没那么严厉了,长长地叹了声气,“姓温的,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温轻寒的目光放在杯子里的热水腾腾升起的雾气上,语气淡得也如同那白雾一般:“我想让她知道当时的原因,我明白现在的她不再需要知道了,即使我问她,她也一定会果断地告诉我她不需要,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着,我从不怀疑。
  但是,意之,总有无意间想起来的时候。那个结不是死结,可却没有人去解开它,就那样一直留在那里,在她以后的生活中,时不时地想起,成为她生命里的缺陷。”
  简意之语塞了,面对温轻寒这样事事都以时清秋为先的心思,她从以前开始就完全没有能够劝说的办法。
  她劝不了温轻寒,只要是时清秋的事情,她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用。
  简意之退了一步,换了个问题:“那你打算怎么跟清秋解释?你这么晚不回去,她一定会猜到你回去过。”
  温轻寒伸手去摸水杯,滚烫的温度明明烫得她指腹都没了知觉,她还是固执地没有拿开,然后淡然说道:“我们不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的,等晚一点我回去,这件事情会像没有发生过。而且,她也不一定会猜得到。”
  她收回手摸进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同时藏好了心底的思念。
  简意之摇着头,陪她一起沉默,见她掏出手机来,发现连开机都开不了,忙叫了一声付安然:“安然,把我的手机充电器拿出来。”
  付安然应了一声,简意之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边。
  时清秋开门见山:“意之,轻寒跟你在一起么?”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让她知道是我。”
  “是。”简意之侧目看了一眼喝着水的温轻寒,扶了扶额头,有人要完蛋了。
  时清秋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怒气,尽量平静道:“在你自己那边对么?我现在过去你楼下,你找个借口下来,不要让她知道我来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好,我这就下去。”简意之波澜不惊地回答。
  挂了电话,简意之说:“外卖到了,我去拿一下,你赶紧充电,别一会儿联系不上清秋。”
  “嗯。”温轻寒充着电,按着还不能开机的手机。
  时清秋挂了跟简意之的电话,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下,才启动车子,从温轻寒家楼底离开。
  祁悦没有停留太久,时清秋平静地接受故事的结局,也平静地送走祁悦。
  唯一需要时间来消化的,是那个故事里发生过的事情,让她一时之间震惊得根本反应不过来。但那也只是短暂的时间而已,当所有的情绪过去,她继续等待着温轻寒回家。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她察觉到不对劲,一边开车出去,一边不断地拨打着温轻寒的电话,那边都是冰冷的提示,说对方已关机。
  她打电话给简意之只是猜测温轻寒会在那里,没想到竟让她猜中了。
  时清秋按照简意之发来的定位,进到简意之所在的小区,简意之已经在花园那里等着了。
  她下车走过去,眼神里的厉色是简意之从未见过的。
  简意之又扶了一下额头,叹息着说道:“清秋,你别生气,她那个人,你也知道……”
  时清秋目光森寒:“她说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到了这个时候,简意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她说,她明白你不需要知道当年祁悦离开的原因,你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你在以后的生活里有可能会想起来这件事情,想起那个原因,就像一个没有人去解开的活结一样永远在你的生命里。她不希望,你的生命里会有这样一个缺陷。”
  时清秋在听到这些话以后,眼神才褪了些冰冷,那想要狠狠惩罚温轻寒的欲望稍微减退了一点点。
  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的“轻寒”两个字,她犹豫少顷,最后关掉声音,没有理会。
  时清秋缓了语气问:“那她为什么关机了?我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是关机。”
  简意之连忙解释:“她手机没电了,刚刚才充上电,来到我这里的时候连饭都没吃。”她见时清秋吸了吸鼻子,不禁低语道:“可能,她在来的路上一直盯着手机。”
  在一路想着,什么时候回去合适,在想着,会不会有电话过来,或许还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时清秋咬着牙,气得耳边嗡嗡作响,几乎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到底是在犯什么傻?她怎么不会想,一个跟我无关的人,我哪里来那么多的心思去回想?我有多久没有想起过那些事情,她难道不清楚么?”
  简意之苦笑着说,“她就是太为你着想了,站在你的角度为你想得太多,最后却迷失了方向。”
  时清秋眯了一下眼睛,忽然想起了温轻寒住所的那个抱枕,还有她向自己坦诚的那本日记。
  简意之问:“你觉得,她对你的感情只是从结婚后开始的么?”
  时清秋微微摇头,“我知道,她告诉过我,几年前就开始了。”
  她明白,这就是温轻寒处处为她着想的理由,温轻寒已经习惯了,没有办法去改了。就像对她的爱一样,从没有想过要放弃,因为已经融入到了生命里,与呼吸一般不可或缺。
  简意之摇头,思量再三,认真地对她说:“不止,你觉得,她会把所有的心思都告诉你么?”
  时清秋紧盯着简意之,脑袋里都乱了起来,简意之这是什么意思?温轻寒到底藏了多久?她到底还瞒着自己多少事情?
  “清秋,我说谎了,那是我的日记。是我写了很多年的日记,从大学到现在……”
  “我没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但是那里面有我的过去,有你外出工作时我所有的想法。所以,你如果看了,不要让我知道。”
  温轻寒说过的话在时清秋耳边响起,她眼里迅速窜起一簇火苗,随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抓住简意之的手,“意之,今晚轻寒留宿在你这里一晚上,可以么?”
  简意之笑说:“当然没问题。”
  “好。”时清秋感激地微笑,“我一会儿给她打电话,让她不用回去。我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搞清楚一点事情,所以,麻烦你了。帮我盯着她吃饭,不能让她饿着,提醒她早点休息。”
  “放心吧。”简意之没有多问,时清秋的眼神让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妥善解决,便笑道:“不过我们已经吃饱了,只能给她叫外卖了。”
  时清秋看着简意之取了外卖回去,自己回到车里坐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平复着心情,这才给温轻寒回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时清秋轻声地说:“温宝宝,我刚才去了一趟厨房,所以没接你电话。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手机还关机了。”
  温轻寒语气平常,跟往时一样,与她说话时带了些温和:“我马上就回去了,取东西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手机刚才是没电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温轻寒想要这样,她便暂且顺着。
  过了今晚,所有的账,她要跟温轻寒算个清楚仔细。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我出去接你吧。”时清秋话里有些担忧,目光无焦距,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心里念着温轻寒的那本日记。
  果然,温轻寒并不同意:“你不要出来,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也不是特别远。而且我遇见意之了,她可以送我一段路。”
  “不行。”时清秋忽然正色,闭上眼睛靠进座椅,手指扣着裤子关切地说:“这边太偏僻了,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温轻寒沉默下来,时清秋听见微弱的车流声和风声。
  时清秋哄她:“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如果不让我去接你,那你就跟意之说一声,让她送你回你那边。”
  温轻寒又安静了好几秒,然后才低低地应了:“嗯,那我先回去我那边。你晚上睡觉盖好被子,明天不要特地起那么早,开车出来慢一点,我们直接在爸妈家见吧。”
  “好。”时清秋扬起笑意,这时的眼里是真切地含了对她的疼惜,“我不在,你自己睡觉老实点,不许跟你那些委托人聊微信。养好精神,明天的生日可不许再出问题了。”
  温轻寒柔声道:“嗯,我保证。”
  挂了电话,时清秋给简意之发了一条微信,然后又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演示着温轻寒看到祁悦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脚步停滞,为自己设想了无数次,最后迈开脚步离去。
  时清秋的眼睫颤抖起来,睁开眼睛,启动车子赶回去。
  她满心都是书房里的那本日记,那本记录了温轻寒所有心情的日记。
  她究竟错过了温轻寒多久,又是否在无意中伤害过温轻寒,在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接受爱情的时候,温轻寒又在想什么?
  温轻寒,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


第123章 
  时清秋把车开得飞快; 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才到; 总之放好车就上到书房去。
  她没有时间换鞋; 换衣服; 脑子里只有那本日记。
  温轻寒写了七年的日记,那里面有着时清秋想知道的所有过去。
  之前温轻寒坦白日记本的时候; 时清秋并不打算去看那本日记。因为觉得自己看见那些过去会忍不住心疼,会忍不住跟温轻寒去说。
  可偏偏温轻寒说了; 如果看了; 不要让她知道。
  时清秋这才不再惦念; 只想着,在往后的日子里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弥补那些过去; 让她幸福,让她满足,让她快乐。
  但今天; 时清秋想要知道那些过去,在简意之说了温轻寒的想法以后; 她想要知道那些过去。
  想要知道温轻寒到底藏了多少年; 念了多少年; 想要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积累的感情,才让她能够这么隐忍不发地为自己设想,哪怕是违背心意都要先考虑自己。
  时清秋从抽屉里找到那本日记本,跟刚来时自己放的位置不一样,温轻寒依旧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
  日记本很厚; 书口有些发涨,这是使用多年的缘故,白色的封面却没有污渍,可见温轻寒平时对它有多么爱护。
  时清秋坐在椅子上,抱着日记本深深地呼吸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页。
  温轻寒那熟悉的刚隽字体映入眼帘,那是她们刚入大学的时候。
  那一天只有简单的一句:“我喜欢她,我很确定。”
  时清秋忍不住发笑,真是附和她的老干部风格,没有情趣而且直接。
  接下来的日期相隔了好多天,只是时清秋再也笑不出来了,鼻子也酸涩起来。
  “她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和她一样爱笑。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比上一分钟更快乐,也会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快乐,这样很好。我办不到的事情,总该有另一个人替我完成。”
  眼前好似出现了那个时候的温轻寒,风轻云淡,来去自由,从不多言,眼睛里仿佛装了一片大海,看不透,看不清。
  时清秋忍不住咬唇,继续翻看。
  “我们好些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我很想再跟她多说几句话,谈一谈这几天的天气,聊一聊爸妈最近居然开始沉迷电脑游戏。可是我好像总也找不到机会去开口,那就算了吧。”
  最后那个句号的笔迹有些晕开,好像钢笔笔尖停留了一些时候,然后才慢慢圆上。
  一句“算了吧”,让生性冷淡的温轻寒如此犹豫不决,时清秋的心毫无预兆地疼痛起来,眼眶发红。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干什么,总之,那回忆里的画面都没有温轻寒。
  她们那段时间极少见面,就是遇见,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她今天约我出去了,我明知道不应该答应,不应该去靠近,但我想见她,我忍不住。她正式向我介绍了那个女孩子,她说‘这是我女朋友’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光,这样的她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样子,所以,不是我也没关系。”
  时清秋的眼里蒙了一层雾气,透过雾气,她看见这一页偏下方有被水浸过的痕迹,像是一滴水滴落,周围有淡淡的黑色墨水被擦拭过去。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是眼泪滴下来的时候,温轻寒手忙脚乱地擦去,连手上沾了墨水都注意不到。
  她颤抖着手,一页一页地翻,一页一页地看,看温轻寒隔了数天或者数周才写的一次日记。或者说,是周记也不为过。
  “她的生活里彻底不需要我了,那个女孩子为她做了许多我想做却没有办法去做的事情。如果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想为她泡一次牛奶,跟她一起躺在草地上说说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很想她,我可以忍下去,我知道我可以忍下去。”
  “她哭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因为那个女孩子不见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要她,我想安慰她,我想抱她,我想做她的盔甲保护她。可是我没有抱过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我想保护她。”
  “我想试一试,去拥抱她。”
  时清秋猛地合上了日记本抱在怀里,收紧了捏着笔记本的手,眼睛酸胀不堪,泪水如泉涌,脸颊上满是泪痕。
  她捂住嘴,哽咽声却依旧从指缝中钻出:“温轻寒,你怎么可以瞒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能瞒我这么久……”
  她以为是从毕业的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在某一个她们相约的日子里,也或许是在某一个她们回家,两家相聚的日子里,温轻寒的心思开始与以往不同。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温轻寒看着她跟祁悦相识,看着她们在一起,她甚至当着温轻寒的面介绍祁悦的身份。
  那把刀,是她亲手扎在温轻寒的心口。
  她泪眼模糊地抱紧那本日记,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刚才所看的内容,每一页都是她,每一页都是温轻寒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深情。
  时清秋哭得眼睛发痛,眼泪好像怎么都停不住,静谧的书房里持续着她的呜咽声。
  她的头一阵一阵地疼,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摸出手机来拨通了温轻寒的号码。
  出乎意料地,温轻寒很快就接了,那边很安静,她的声音让人无比安心:“清秋,怎么还没睡?”
  时清秋吸着鼻子,眼泪又落了下来,压着哭腔说:“我睡不着,我想你了。”
  温轻寒那边突然有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她向往常一样,轻易就察觉到时清秋的情绪:“我马上回去,你等我。”
  时清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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