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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太冷怎么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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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对宋昕的未婚夫好奇好久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宋昕驯得服服帖帖?
抛开那些“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令人发笑的事迹不谈,有件事;是她们二人之间永恒的谈资——
宋昕的初恋。
将那时候的帅哥放到现在;都是妥妥的杀马特。被发胶固定成冲天形状的头发,油腻而不自知的下巴,却能够受到众多春心萌动的小女生的追捧。
当时上初中的宋昕,心里也住着个杀马特男孩,日日追逐着他的脚步,会特意走一遍他走过的路,吃一顿他在食堂打过的菜,到后来,仅仅这样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就跟杀马特告白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杀马特爽快地接受了她的告白,并且告诉她:“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这样“我喜欢你而你恰巧也喜欢我”的少女漫情节,让当初青涩懵懂的宋昕心砰砰跳起来,如至云端,她激动地对杀马特说:好爱你,这一辈子都会爱你!
然后,她干出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她跟杀马特私奔了,她先提出来的。
暑假时,宋昕对父母说,自己去外省,要去要好的闺蜜的老家玩两圈。她一直独立,父母又忙于生意,疏于管束她,不疑有假,就给她带了点钱,将她送上了火车。
火车慢慢悠悠地在某站停下,宋昕跳下车,迎向早已在站台下等着自己的杀马特。
之中“艰难曲折”的过程按下不表,过了一个星期,宋昕抛下了杀马特,独自一人回到了家。
原因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简而言之:杀马特出轨了。
她目睹着杀马特笑眯眯地牵过另一个小姑娘的手,又亲了她一口,带她去游戏厅打街机。宋昕一个没忍住,当着目瞪口呆的小姑娘的面,将杀马特狠狠揍了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行行好吧祖宗我不敢了没有下次了!”
宋昕处于游戏厅内众多吃瓜路人的目光下,倨傲地来了一句:“没有下次了,滚!”
回来之后,这事儿她只跟许慕然一个人说过,许慕然听得满眼冒红心:“姐,你好帅!”
宋昕随手塞给她一根冰棍,叮嘱道:“够丢脸的了,我跟你好才跟你说,别告诉别人,知道了吗,啊?”
许慕然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满满的黑历史气息,现在想起来,简直不忍直视。
许慕然十分嫌弃地回顾了一下当时傻乎乎的自己,惆怅地看了眼好似正在向自己招手的炸鸡,叹了口气,起来换衣。
宋昕所在的地方离她家不远,半小时之后,她已经坐在了二人对面,一边翻菜单,一边偷偷抬眼,鉴定着对面有些拘谨的青年。
相貌还行,个头还行,仪态还行,她目前能探查到的各方面都还行,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宋昕大大咧咧地揽过身边男人的肩膀:“介绍一下,这是熊明。”
许慕然礼貌地冲他点点头:“你好,我叫许慕然。”
宋昕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哟,化妆了,怎么突然知道爱美了?”
她“嘿嘿”一笑:“这不过来见姐夫嘛,就打扮得正式点。”
闻言,对面的年轻男子甚至有些脸红:“还不是呢,不用这么……”
宋昕回头白他一眼:“我妹妹夸你呢,你还不受着?”
“……哦。”
许慕然嘴角噙着笑,看对面打情骂俏,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的角色,好似是互换了。
本该小鸟依人的,现在霸气侧漏;本该霸气侧漏的,倒是小鸟依人了。
不过……
许慕然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一边慢慢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来:这样也不错啊。爱情这种事,本就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只要她的姐姐能过得开心,怎样都好,她真心实意地希望她能够得到全世界最好的幸福。
酒过三巡,饭吃得差不多了,宋昕跟许慕然交代婚礼事项:“婚礼定在下个星期,婚礼前一天,你来我家住一晚上,毕竟第二天得早起,化妆什么的,很多繁琐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帮我准备准备东西,在现场帮我看着突发状况……”话说到这儿,她有些抱歉地看了许慕然一眼:“那天,可要麻烦你了。”
“不不不,这怎么能叫麻烦呢?”许慕然连忙叫她不要再说了,“你人生中的大事,我完全没有怨言啊!”
宋昕含笑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宋昕二人将她送到家,说是一会还有别的事,便匆匆地走了。
许慕然慢慢地往楼上走,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目前还有一件紧要的事儿没办。
为了即将结婚的宋昕,她得置办一身伴娘礼服。
既要大方得体,又不能抢了新娘风头。
“结婚”这个词,在许慕然为数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并不陌生,却也并不熟悉。
“在一起”与“结婚”的区别,不止一纸证明那么简单。
这代表着我将全副身心交托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并进,与你共筑出一个对我们二人都全然陌生的新世界。
她情不自禁地想到这样一个情景——
寒冬,窗外轻轻柔柔地飘着雪,她跟看不清面目的爱人一起相互依偎着窝在沙发上,各自手里捧着一杯热饮,一起看一部老掉牙的爱情片。他们没有说话,仅靠着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啧,许慕然摇摇头。
突然就想谈个恋爱了。
。
吕天华十分意外地看了看工作邮箱中唯一的未读邮件,简直怀疑自己认错了跟方块似的华国字:居然有人要进突发组?
一个小姑娘,还是个刚刚上岗不到一个月的新人。
呵,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怕是在别的部门混不下去了,才被打发过来混日子,等到受不了再让其自己主动请辞的吧——突发组,碰上大事件的时候连轴转一个星期都是常事,一般人吃不来这个苦。
他顺手点开加粗的标题,目光快速滚过主体内容,在新同事的名字上停了停。
许慕然。
许慕然许慕然许慕然……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他将对方的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莫名觉得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事儿很快就被他抛到一边:等她过会儿正式来上班的时候再说吧。
钟表时针刚刚指到数字八,门口就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吕天华放下手中的报纸:“进来。”
来人将门推开一个小缝,灵活地从其中挤进来,又反手将门带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熟稔得不像第一次来。
想什么来什么,吕天华想,这肯定就是那个许慕然了。
面前的女孩头戴一顶鸭舌帽,一件清爽的假v领棒球t恤,紧身牛仔裤配小白鞋,裤脚挽起,露出来截细瘦的脚踝。
吕天华不懂什么穿搭,却也觉得小姑娘穿得清清爽爽的,起码在视觉上让人眼前一亮,语气便不自觉地好了些:“你好,许慕然是吗?我是突发组的吕天华,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工作了。”
许慕然微微一笑:“您好,我是许慕然。”
他在打量许慕然,殊不知许慕然也在打量他。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对黑色浓眉深深蹙起,仿佛全世界随时欠他八百万。面上多是刀刻般的深深沟壑,历经岁月冲刷,穿得不甚讲究,颇像是……
许慕然默默地想:颇像日剧中的刚跟妻子离异又被公司辞退的,废柴中年大叔。
这话她当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只在肚里转了转就被咽下。
“之前在哪边干过?”
许慕然说:“之前是在杂志那边,后来就过来了。”
“哦,”吕天华点点头,“突发挺苦的,能受得了?”
“可以的,没问题。”
“被谁调过来的?”他顺口一问,正想接着说别的,就被女孩小声打断——
“我是自己想来的。”
吕天华一阵错愕:自己来的?
“为什么?”
“为了……”过了会,她摇摇头:“我说不出来。”
究竟是为什么?许慕然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为了那双在黑暗的杂货铺里流泪的眼睛,或许是为了周磬体贴的开导,或许是为了自己莽莽撞撞、非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不可的信念——
又或许,为了那遥不可及,却又好似近在眼前的梦。
第34章 真034
简单交代几句之后,许慕然便从吕天华的办公室里离开了——忙时忙闲时闲,今天恰巧清闲得要命;不要说许慕然,连吕天华自己都只打算呆个上午;没事就走。
她去街边小铺买了杯奶茶,一边慢慢喝着,一边在思考自己过会该去哪儿。手机传来一声新消息提示的轻响;她随手划开锁屏键,是宋昕发来的短信:我这周有个设计要赶;怕是没空陪你出来了,提前准备准备,相信你哦;么么哒!
许慕然看着那“么么哒”三个字,轻轻地笑了一下。
在她之前参加过的婚宴里;她需要做的只是备好红包;之后剩下的全是吃吃吃。陡然由初级难度升级到地狱难度,作为一个不通半点婚礼知识的新手;她需要知道的不只是一点半点。
身边并没有人该告诉她怎么做;那她就只能……自给自足。
到家之后;许慕然便一屁股坐在电脑前,开始搜索所需信息。
网上的信息浩瀚如烟,想要从中找到她能用的知识,简直不要太简单。仅仅几分钟,她刚刚新建的word文档里便已经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伴娘守则第一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新娘之所想,急新娘之所急。
伴娘守则第二条:婚礼前一晚,自己帮新娘穿一次婚纱,熟悉流程。
伴娘守则第三条:伴娘服以简单大方为主,切记不可喧宾夺主。
伴娘守则第四条:……
她将一条条都记进脑子里,随即有点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鼻尖。
裙子这东西,她是真的不会挑。仅有的几次,都是应了赵祎的要求,或者周磬……
等等,周磬?
仅仅只欢欣雀跃了一秒,许慕然又沮丧地低下头去:一次又一次地麻烦人家,她不是好忙的吗?
一小时之后。
许慕然眼巴巴地看着款款行来的周磬,挤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来:“早啊,今天忙不忙?”
周磬走到她身边,认真地想了想:“也不是很忙。”
“那就……”
“只不过推掉了两个lab而已。”
两……两个实验……
所以,她果然还是打扰到周磬了。
见许慕然的表情忽然转换成闷闷不乐,周磬不禁追问一句:“怎么了?”
“没……没什么,那咱们进去吧?”
说是不叫周磬陪自己来试礼服,结果还是叫她来了。毕竟宋昕没空,在关键时刻,许慕然身边审美在线的人就只有这一个。
婚礼店里装饰得十分温馨。一进店门,首先入目的是简单而富有设计感的爱心店名logo,位于店面边角的音响放着舒缓动人的轻音乐。
小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加上拥有体贴微笑的店员送上的复古小茶杯,恍惚间让人觉得这不是一家婚礼店,完完全全就是间公主房。
等了几分钟,一个看上去像是店主的人向她们二人缓步走来:“二位今天有什么需要?”
许慕然向她说明来意。
“伴娘礼服是吗?没问题。”她看了周磬一眼,出声道:“这位是……”
“哦,”许慕然连忙接话,“这是我朋友,陪我过来试衣的。”
“好的,请往这边走。”她招手叫来一个导购:“小王,跟着!”
伴娘礼服的展室内,许慕然简直大开眼界。
鱼尾,绑带,蓬蓬裙……她从未想过一条裙子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来,就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在挨条裙子面前驻足,直到憋不住笑的导购叫住她:“小姐,您比较中意什么款式呢?”
她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来,刚想说“我也不太清楚,你给我推荐一下吧”,就听到自己身旁的人终于出了声:“白色,a字。”
“对对对,”许慕然点头,“a字!”
周磬的眼光比她毒,听她的总不会出错。
“好的。”导购麻利地挑了几款,排出来给许慕然看:“这是我们家卖得比较好的款式,您看好了可以试穿。”
这几条裙子都不错。大方不失可爱,简洁不失柔美,并不难理解它们为什么能成为畅销款。只是苦了许慕然,她犹疑不定地在裙子前边思考了一会,最终缓缓开口:“我,我都试一下。”
六七条裙子全部上身,这可是个大工程。导购正想劝劝她再选选,周磬径直走过来,从中挑了两条,递给许慕然:“就试这两条,去吧。”
“好!”仿佛如蒙大赦似的,许慕然从周磬手中接过裙子之后,麻溜地跑进了试衣间。
导购转过头去,小声跟周磬搭讪:“您眼光真好,我是在咱们家干了四五年了才练出来,就觉得那两条合适。您是学服装设计的吗?”
“不是。”周磬的目光仿佛舞台上的追光,像是要一直追进紧闭着的试衣间,仅仅几秒钟,她就回过神来,柔和道:“我只是及人之心而已。”
导购没听懂:“什么?”
“不……没事。”
周磬的眼光果真不错,这两条裙子都将她的优点衬托得淋漓尽致。在导购小姐的溢美声中,许慕然咬咬牙,选了那条比较贵的——好看,自己又买得起,并且很想得到——为什么不买呢?
结账之后,她走向周磬,在离对方几步之遥处停下了步子:周磬正在接电话,十分抱歉地冲她做了一个“稍后再聊”的手势。
许慕然点点头,她间或能听到一些完全不在她理解范围内的词汇,驻波、衍射……
看来,这不是个一时半会能结束的电话。
她知趣地转过身,打算自己去逛逛。
信步闲逛间,许慕然便走到了婚纱区。
最近是婚礼淡季,前来试纱的新娘并不多,偌大的展厅内,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如逛街一样,她走过每个拐角,目光掠过每件或优雅或性感的白纱或彩纱,过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
她喉头滑动,最终向旁边的导购开口:“我能……试试那一件吗?”
许慕然站在全身镜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细白的花朵缀在脖颈处,将她的肩头衬得莹如美玉,双腿的大部分被藏于裙摆之下,露出截不堪一握的脚踝来,莫名显得她像个病弱西子。
怎是一个“美”字可说。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动了动手掌,指腹擦过层层编织的蕾丝的触感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想来,每个女孩都曾做过穿上婚纱的梦吧。
被即将相守一生的恋人带上红毯,心紧张得就差跳出胸腔,脑中浪潮随着对方的脚步一起一伏,恋爱时的细枝末节在一瞬间全部倒带似的席卷而来,让人幸福得除了流泪,再无其他。
在拐角处碰见它时,那一刻的怦然心动,让她觉得,这就是自己曾经在梦中穿过的那件婚纱。
她看着这个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的自己,缓缓弯起了唇角。
尽管即将与人携手缔结誓约的并不是自己,尽管自己只是充当伴娘的角色,这依然让她心旌摇荡。
穿上这件衣服所给予的短暂虚幻,几乎让许慕然以为,下一秒,她的恋人就会在门外等着她,牵着她的手走过礼堂中的层层人潮,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我愿意。”
许慕然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准备找导购给自己拍一张全身照。毕竟好不容易才遇见自己的dreamweddingdress,她不愿意用手机四十五度俯拍了事。
谁知道,刚刚一出门,她就傻了。
刚刚替她把婚纱取下来的导购小姐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愕,手里捧着一本杂志的周磬。
四目相对,周磬没说话,快步向她走来。
许慕然望着向她走过来的周磬,一时愣住。
一步,两步,三步,周磬在她身前站定,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许慕然紧张地仰起头,她不知道,在对方眼里,她的无措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
仿佛要将她刻进眼底似的,周磬着魔似的看着她。
有个惑人的声音对她说,吻她,就现在。
她差点就要照这个声音所说的做了,还好在最后关头,理智战胜了魔鬼,她一把将许慕然紧紧地拥在怀里。
过了半晌,周磬才缓缓开口,声音还带了点颤抖:“你一定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好看。”
不知所措地被抱了许久的许慕然,这才回过神来:周磬这是……
“不知道谁会这么幸运地成为你的爱人,他……真的真的很幸运。”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那一瞬,仿佛晨雾乍破,春水初融,某个被尘封已久的角落得以重见天光。
许慕然沉默地看着周磬,只听见心里的花朵在出土抽芽。
在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车有房,而是那天下午阳光很好,他穿了一件白衬衣。
第35章 真035
许慕然把铺盖搬进卧室内,仔仔细细地铺好;正想转身去客厅拿自己的化妆包;准备好好洗漱一番,就看见刚卸完妆的宋昕,倚在门口感慨地看她。
“明天还要仰仗你忙活一天,今天还委屈你过来打地铺。”
她在原地盘腿坐下;仰脸看宋昕,瞳眸里一派天真:“这有什么的,小时候咱们俩最喜欢打地铺;有时候还挤一个被窝。”
“是啊;”宋昕也笑笑,“不知不觉就过这么久了。”
一种名为“怀念”的物质在空气中缓慢地扩散;许慕然轻轻地说:“姐;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嫁做人妇,为他洗手作羹汤,准备好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和家庭,准备好与对方一起;应对即将到来的人生中的机遇与挑战。
“我么?”宋昕说;“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结婚专业户。”
“但总要试一下的,对吧?听说过那个节目么?那个人说,‘e。’”
一个外国男人在社交软件上邂逅了一个“女孩”,同所有狗血剧情的开端一样,他们爱上了彼此。但事实是,这个“女孩”,也是个男人。
他们在线下见面,男人很高兴地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女孩”说:“在那之前,很抱歉,我有一件必须要告诉你的事情。我是个男人。”
对方的表情由惊诧变得平静,又由平静变为欣喜。
“e。”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是,”许慕然笑起来,“何妨一试。”
“我帮你穿一次婚纱吧?省得明天早晨起来没经验,再从头开始忙活。”
“好。”
拉链被慢慢拉上,许慕然看着全身上下刹时盈满光辉的宋昕,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的心情,大概如那些头一次见到妻子穿婚纱的男人一样,像是毕生追求突然在这一刻得偿所愿。
她由衷地赞叹道:“姐,你真好看。”
宋昕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伸手调整了一下头纱的位置,嫣然一笑:“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漆黑长夜,有人安然酣眠,有人辗转反侧。
何中励气急败坏地将鼠标摔回到桌面上,妻子已经睡了,为了不吵醒她,他只含糊不清地咒骂了一句。
他面前是一封措辞得体但简短的邮件:“很高兴收到您的来稿,但很抱歉,我们……”
他的论文,毫无疑问地被《physics》退回来了。
于他,这虽然是一件心知肚明的事,但当其真正被摆到明面上时,仍旧无颜直视。
烟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垒积在烟灰缸里,书房内的空气质量已经差到了连呼吸都困难的地步。何中励双眼通红地盯着屏幕,太阳穴处的青筋根根暴起。
论文没过稿,本来唾手可得的中级职称也落了空,没有职称就意味着……
自己能申请下来的研究经费只能原地踏步。
妻子去美容院的费用,孩子报的钢琴辅导班,甚至老丈人在打麻将时的谈资和脸面……
这一切,都怪谁?
何中励猝然站起身,推开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流,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些。
目光划过沉沉夜色,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周磬。
仿佛一切怨毒的念头都在一瞬间找到了合情合理的出发点,他想,如果不是周磬不帮他做数据,他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连着三年没评上高级职称,纵然家里人不给他压力,从不当着他面议论这些,但身边同事的闲言碎语可从来没少过。
身边鲜少有跟他一样,这个年纪还混成个不上不下的。有科研前途的,早早就发了论文评了职称,手下带着一帮博士生;没有科研前途的,也能够认清现实,下海做了生意,摸爬滚打十几年,现在也在首都的中心地段混上了三套房。
而他?
在同学朋友的眼里,他怕是早就成了个茶余饭后的笑话。
也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天边初显一抹鱼肚白。
何中励收回视线,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转身回了卧室。
周磬,你不让我好过,也别想我让你好过!
。
许慕然打着哈欠,跟婚礼工作室的人和化妆师打好招呼后,便歪在一旁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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